内容简介一位酷爱看小说的青年李小民,在一次灵魂出窍事件之中,莫名其妙地穿越了时空,附身到了一位深宫小太监的身上,成为了一位拥有二十一世纪科技知识的“四有”新太监。
自己新的身体状况,让李小民无比痛苦。在他看来,这是上苍对他在起点网站上做了太监作者的报复。于是,他开始怨天尤人,自暴自弃,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绝望。
就在他的前途一片黑暗,并忍受不住皇妃的侮辱和责打,准备以死抗争,血泪控诉这个人吃人、人压迫人的旧社会的时候,转机突现!
一位亡国公主的灵魂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给了他重塑肢体的希望,并传授他一册天书,希望他能修成仙术,并将沉沦多年的自己救拔出苦海。
李小民昼夜苦修,终于重新塑造出了男性的完美身体,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男人,并且仙术渐成,已经有了强大的力量,足以与当代那些拥有神鬼莫测法力的法师相抗衡。
亡国公主幽儿带给他的,除了强大的法力,还有一统天下的愿望。为了满足幽儿的亡父,原大吴朝末代天子亡魂转世前的最后愿望,李小民不得不答应娶已成为鬼仙的幽儿为妻,并统领三百大吴朝战死将士的厉魂,在这列国纷争的乱世中征战天下,重塑一个太平盛世!
皇宫中,美女如云。英俊少的年李小民,处在这满目窈窕美人的内宫之中,情不自禁地渐渐迷失,与几位年轻美貌的皇妃、公主发生了奇特的恋情,未来的李小民,究竟将会何去何去呢?
第一集 序章
李小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小说。经常会从租书店租来一大堆的小说,一看就是一整夜,为了看小说,连觉都可以不睡。
这个爱好,从他在网上发现了文学网站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一有空,他就会打开电脑,上网看小说,直看到没的可看为止。
他在网上看的小说,当然不会是什么世界名著,而是一群小说爱好者写的故事,这些故事都写得很吸引人,让李小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在网上看了这么久的小说,李小民也渐渐知道这些小说里面,包括玄幻、武侠、仙侠、架空历史等好多大类,共同的特点是看上去很爽,这让李小民不由常常幻想,如果把自己放到别的时空,以自己超越时代的见识,自己一定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吧?而伟人的身边,总是少不了美女,那样自己就可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了……每当想到这里,李小民的唇边,都会现出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内心里对异世界的美好生活憧憬不已。
这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李小民照例熬夜看小说,因为新发现了几本有趣的小说,看得上瘾,连觉都忘了睡,白天也就啃块面包当正餐,直看到星期一太阳东升,才瞪着困倦的双眼,伸手去拿滑鼠,关掉电脑。
可是两天两夜没睡,让李小民的手有点发抖,正在抖抖索索地关掉小说网站的页面时,突然一头栽倒在电脑桌上,再也不动了。
事后,法医在他的死亡报告上写着:“该青年因上网时间过长,导致心力衰竭而猝死。”
第一集 第一章 失身
“死小民子,本宫在训你话,你还敢装睡!”
李小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去,立刻便将眼睛瞪大了:
眼前的美女,是他从未曾见过的美貌佳人!
这美女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姿容美丽,在她的身上,穿着华丽的宫装,眉如春山,眼横青水,肌肤雪白细腻,身材高挑,李小民从下向上看去,那一对高耸的双峰,很明显地突出在她的胸前,直看得他口水长流,直滴到衣服上。
“咦,为什么是从下向上看?”李小民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低下头,惊讶地看到,自己是跪在地上,双膝着地,好像还穿着样式古怪的衣服,已经被口水打湿了一些。
李小民没功夫去想自己为什么会穿这身怪衣服,他只是在男性的自尊心驱使之下,立即站了起来,心里愤愤地想着:“她又不是我老婆,为什么我要跪在她面前?”
昂首挺胸地站在美女面前,李小民正要展示自己男性的尊严和气质,突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发现,这美女的身高居然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
那美女正在柳眉倒竖地大声训斥他,忽然看到他站了起来,顿时大怒,抬起玉掌,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他的脸上。李小民只觉一股巨力袭来,一头栽倒在地上,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那宫装美女打了一记耳光还不算完,大步走过来,狠狠几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死小民子,才来我宫里,就敢干活偷懒,叫你跪在地上听训斥,你装听不见,在你头上打一拳,你又装睡,现在竟敢跳起来面对本宫,看本宫不好好教训你这死奴才!”
被美人的玉足踹在屁股上,滋味不是很好受。李小民忍不住哀叫几声,抬起头来看着她,这才觉得奇怪:为什么她的身上,穿着古代的服饰?
李小民对古代人穿的衣服不是很了解,也就能看出她穿的不是清朝衣冠,到底是宋代还是明代的衣服就看不出来了,只是觉得这衣服很漂亮华丽,是用丝绸做的,做工好像还精细,一切都象古代人的一样。衬着她的花容月貌,性感身材,看上去娇娆至极。
要是别人,就算不吓得大叫大嚷,也要跳起来质问:“你们是在拍电影吗?”然后就被人当做疯子抓起来,在囚牢里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
也幸亏了是李小民,久经网上小说考验的坚强战士,一看事情不对,顿时就趴在地上装死,心中窃喜:“哇,难道老天开眼,让我真的回到了古代?嘿嘿,这回真是赚到了!古代的美女们,我来了!”
他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硬挨了几脚,那美女见他不动,也有些奇怪,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怒道:“这狗奴才,才挨了几下,就昏过去了!把他给我拖到内事房去,就说他不敬主子,叫内事房打上几百棍子,让他清醒清醒!”
李小民吓了一跳,仍是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就听有一个少的女的声音在哀告道:“娘娘,打上几百棍子,他就是不死,也没法再干活了!现在宫中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派了这么一个来,再打死了,恐怕一时很难要到人了!”
那美女沉默了一下,怒气冲冲地道:“来人,把他拖到自己屋里去,让他在那里挺尸,等他醒了,再过来领取责罚!”
李小民这才微微放心,不敢睁开眼睛,任由几个女子拖着自己进了一间屋子,放在床上。心里也觉得奇怪,自己一个大男人,身子也不算轻,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几个女人抬起来了?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李小民躺了一会,小心地睁开眼睛,看看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立即跳了起来,兴奋地到处看来看去,寻找着自己穿越时空的证据。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个小柜子。屋子虽然狭小,却是木制的,和自己住的钢筋混凝土楼房完全不同。再加上桌子和床的样式都与现代截然不同,还有手工雕刻的花纹在上面,古色古香,还都是半旧的,这让李小民相信,自己确实是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中国的古代。
李小民在桌子上面幸运地找到了一面小小的铜镜,向里面一看,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在镜子里面,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少的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左右。头上戴着一个稍高的黑布帽子,有些像是官吏打扮,里面罩着一头长发。
“哎哟,这不光是架空历史小说,还是转世重生小说里的情节!”李小民惊讶地想着,看着镜中的少的年皮肤洁白,样子俊美,比之前生还要好看几倍,不由又惊又喜,暗道:“以我现在的年纪,超越时代的才华,想在这个时代出头,那真是太容易了!只要我显露出我的才华,还怕这个时代的美女不投怀送抱吗?”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有些担心,生怕被人看出破绽。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哪个朝代,才好采取相应的对策。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不敢开门出去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首先要从刚才听到的话里寻找线索。李小民努力活动起被兴奋激动冲得昏昏沉沉的头脑,回想着刚才那美女说过的话,突然一阵大惊,脸上变了颜色,浑身抖抖索索,手忙脚乱地松开腰带,只向下身看了一眼,立即一头栽倒在地,当场便昏了过去。
“小民子哥哥,小民子哥哥!”
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声音娇嫩,好像还在努力压抑着,不敢大声讲话。
李小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美貌可爱的小姑娘,大概也有十四五岁,身上穿着衣裙,也是古式,看上去像是宫女的衣服。
李小民呆呆地看着她羞红的娇靥,目光从她纤细苗条的身材向下看去,一直看到自己赤裸的下体,只觉一股血冲上脑门,一头扑倒在少的女的怀里,再度晕了过去。
那小宫女本是好心进来看他醒了没有,结果却看到他赤裸着下身,裤子褪去了一半,晕倒在地上。吓得她慌忙忍羞上前把他喊醒,谁知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又晕了。
小宫女又惊又怕,顾不得害羞,忙费尽力气把他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努力把他叫醒,惶声道:“小民子哥哥,你不要睡了,你要吃点什么,我去帮你弄!”
李小民眼泪哗哗地流下,想起了自己失去了身上最重要的器官,悲惨血泪,胸中流淌。过了半晌,才努力控制住自己,抽泣着向小宫女打听自己的现状。
按照移魂小说里的正规步骤,虽是心神大乱,李小民也还是自然而然地说自己近来神志恍惚,有些事记不清楚,清她代为解答。
这宫女年纪you小,哪里有什么心机,听他一问,便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
他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很奇怪,并不是李小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时代。他们现在是在大唐的皇宫里,皇帝也姓李,却不是李世民的后人,除了大唐之外,还有赵国、蜀国、陈国、晋国等大大小小几个国家,李小民也无心去问,只要知道自己的历史学知识,在这个时代毫无用武之地就够了。
既然身在皇宫,而且有这样的身体条件,李小民基本上也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由那个小丫头证实,自己确实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叫小民子,入宫不太久,由净身房在初步的训练之后派给云妃娘娘,听候使唤。
这位云妃娘娘,年轻貌美,从前可是一位受宠的主儿,家里也是豪富门第,因此脾气要大一些,待下人非打即骂。前一位在本宫当差的太监就是因为一件小事触怒了她,被送到内事房一顿棍子打死的。
若按她前几年受宠的时候,不管有什么事,内宫总管早就乖乖地提前做好了。可惜皇恩浩荡,又移到了别的年轻妃嫔身上,云妃已经好久没看到皇帝了,身边的宫女太监也一减再减,现在房中也只有十几个宫女听使唤。直到最后一个没有被调走的太监死后,云妃才发现自己房中已经没有可用的太监了。
身为皇妃,宫里没有太监也太丢面子了。因此,云妃才向净身房新要太监,替她做事。
人情冷暖,自古皆然,净身房也就推三推四,道是最近人手不够,直拖了好久,才派了一个刚训练出来的小太监小民子,到云妃的房里当差。
这是小民子来的第一天,就因为笨手笨脚被云妃骂了一顿,跪在地上听候训斥。结果在挨了发怒的云妃一记粉拳后,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出窍,然后被李小民的灵魂穿越时空,附在了他的身上。
根据这个叫做兰儿的好心宫女所说的,加上自己的推测,李小民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想到自己现在的悲惨处境,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他抬眼呆呆地看着兰儿,想起她一直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暗道:“难道这小姑娘暗恋我--不,是暗恋小民子?这就怪不得她这么热心地照顾我了。”
他想得倒也差不了多少,从前小民子与兰儿曾有一面之缘,帮着迷路的兰儿回到了自己的宫里,因此兰儿对他总有亲切的感觉。
若按从前,有这么美貌的小姑娘暗恋自己,李小民高兴还来不及,现在他却只想大哭一场,最后强忍住泪水,让兰儿出去,只说自己要休息一会。
兰儿听得他要休息,乖乖地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在屋里,李小民抱着被子,无声地大哭,为自己的悲惨命运,痛不欲生。
想当初,他在做读者做腻了的时候,也当过一阵子作者,在网站上发布自己写的小说。只是写着写着突然写不下去,然后就把那部小说停下来不写,就是俗称的“太监”--下面没有了,任由愤怒的读者在评论区里质问、怒骂,李小民就是硬着头皮不去看评论,也不再接着写下去。
可是想不到,当初自己在网上做了太监作者,今天却轮到自己做了真的太监!
李小民眼泪汪汪,茫然地想着:“天哪,难道说,一日做了太监,终身变成太监?唉,悔不当初,不该黑了心把那本书太监掉,结果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后悔啊!”
呆滞的目光望着墙壁,精神几乎错乱的李小民喃喃自语道:“在网上发文的各位作者大人,请看我的榜样,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啊!”
李小民低着头,在云妃屋里仔细打扫着,努力做到一尘不染。
屋里到处散发着一股幽香,十分诱人。可是李小民现在却是心如枯木,丝毫不受其引诱,这般强大的定力,就算是修炼多年的武林高手,也要甘拜下风。
可是不受引诱,并不代表他的心情就很平静。此刻,悲惨血泪正在他的心里流淌,痛苦几乎要把他的胸膛撕成两半。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上网看小说会落到这样的悲惨下场,难道说,看小说是逆天而行,必然要受到报应吗?
在他的心里,已经把他常去的文学网站诅咒了几千万遍,从为网站提供伺服器的运营商一直到给网站办公室打扫卫生的老大娘,统统进行了恶毒的诅咒,咒他们个个木有小鸡鸡,让他们也尝一尝自己所受的痛苦!
在云妃屋里干了几天活,李小民就诅咒了几天。直到自己也骂得麻木,才掉转枪头,向那些作者们开炮。
一开始他还是诅咒写架空历史小说的作者,尤其是他临来前看的那部架空历史小说的作者,后来就把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每一个作者,不管是写奇幻还是写散文的,只要在那个网站上发过作品的作者,都受到他真诚的诅咒,在他的意念中,被“武林称雄”了几万万回。
到了作者也被咒光时,李小民再度寻找新的发泄物件,这一次的目标,是小说网站的读者。
李小民在心里,把他知道的读者一个个地骂过来,然后就骂那些不知道名字的读者,从评论区的发贴狂人到千年沉没的潜水艇,个个都受到他真心诚意的祝福,直到后来他想起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才停止了诅咒,专心地干起活来。
总的说来,在宫里的生活还算不错,虽然是粗茶淡饭,倒也能够吃饱,在这多国争雄的乱世中算是很难得了。只是每天上厕所不大方便,一想到这里,李小民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宫墙上。
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李小民擦干眼泪,坚强地活了下来,就算要死,也要在宫里逛个够,看够了新奇事物再去死。
别的不说,宫里的这些美女真让他看得目瞪口呆。现在他真的相信,现在是在异时空的世界里面,而不是在中国的古代,不然的话,他可不相信哪个朝代会有这样多的美女聚集在皇宫里面。只要一想起曾经看过的满清后宫佳丽的照片,他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恶心寒冷,升起在胃里和脊背上。
可悲的是,只能看不能摸,连意淫他也没法做到。因为没有坚强物质基础的支持,李小民每次一想到真枪实弹的画面,就会眼泪长流,却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他拿着一块抹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在云妃的香闺里东擦擦,西抹抹,将桌椅、梳妆台上都擦得干干净净。
这是云妃定的规矩,一定要在她起床之前,把屋里的灰尘擦干净,让她醒来时,能看到一个清爽的环境。
李小民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娇懒的呼唤:“小民子,伺候本宫起床!”
李小民回过神来,慌忙丢下抹布,擦干净手,跑到云妃床边侍候。
芙蓉帐掀起,一张娇慵无限的绝美容颜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她半裸的娇躯,云妃只穿着肚兜,在床上拥被而坐,光洁如玉的香肩、雪白的酥胸几乎把李小民的魂魄勾走,这幅美人春睡图,令人百看不厌。
一般的嫔妃,都只用宫女服侍她们穿衣起床,云妃却是大胆,硬要李小民服侍她穿衣,李小民倒也不客气,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在云妃身上打量,大吃霜淇淋,虽然不能真的上,可是过过干瘾也不错。
云妃的身材十分诱人,在李小民看起来,便是魔鬼身材也不过如此。他一边想着,一边拿起床边衣架上挂着的衣衫,小心地披在云妃雪白光滑的香肩上,一边暗暗地咽着口水。
云妃抬起玉掌,按在樱唇上,娇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即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床边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太监。
在她看起来,这个小太监十分大胆,别的太监站在床边,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不敢抬头,这个太监人小鬼大,竟然敢偷窥她的玉体,这倒是很有趣。
这个时候,李小民正在从她的肩上,直勾勾地看着鲜红的肚兜下面,那半露出的雪白玉乳,看得头昏昏,心跳跳,鼻血差点要狂涌而出,忽然看到一只玉手轻轻扯住肚兜,向下面拉了一点,恰好露出了一颗鲜红的樱桃,不由瞪大了眼睛,脑中轰地一声巨响,被这个巨大的打击震得头晕目眩。
说起来真不好意思,虽然是成年人,可是上辈子李小民居然还是处男,自然也没什么机会在这么的近距离看到美人的玉乳,何况还是一个身材超级棒的绝色美女,也就难怪他会露出这么震惊的神色了。
云妃笑嘻嘻地看着他,见一点鼻血从他的鼻孔中渗出,更觉好奇,见他竟会有这样的表现,这可是自己从未想到的。
她打量了李小民半晌,见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玉乳,不由笑道:“好看吗?”
李小民忙不迭地点头,早就魂飞天外,连是谁问的都忘了看一下。
看着那俊美的小脸上,充满了渴望的神情,豪放大胆的云妃竟然感到一阵娇羞,慌忙将肚兜拉好,嗔道:“小色狼,看够了没有?还不快点服侍我起床!”
李小民这才回过神来,吓出了一身冷汗,忙将华丽罗衫服侍云妃穿上,却也忍不住要在她身上揩些油,装作不经意地碰触着她宛若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心中狂跳,象要从胸中跳出来。
云妃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规矩地碰触,一丝微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芳心竟然有些乱跳的感觉,不由又惊又羞,为这小太监的大胆而诧异,却又舍不得他停下来,只能娇喘息息,任由他为自己穿上衣服。
李小民的手,小心地替云妃系上腰带,触摸着她柔若无骨的纤腰,装作替她整理衣服的样子,向上滑去,手背在玉乳上轻碰一下,感受着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瞳孔不由自主地迅速放大,随即又恢复过来,小心地替她穿好衣服,不敢再行轻薄,免得自己热血上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可是,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想到这里,李小民就觉一阵深重的悲哀涌上来,让他几乎痛哭失声。
云妃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酥胸上,娇笑道:“你是不是想要这样?”
由于云妃异于常人的怪僻,屋里没有留下宫女侍候,只有她和李小民二人。李小民猝不及防,脸扑在云妃香软的酥胸上,几乎喘不过气来,被云妃大胆的动作吓得目瞪口呆,魂儿飘荡,不知飞到了哪里。
云妃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六七岁的男孩,芳心也在乱跳,一股奇异的情愫渐渐在心底泛起。
这样的动作,她从未对别人做过,面对皇帝时,她纵然天性刁蛮,也不敢放肆,总是战战兢兢,与旁的嫔妃没什么两样,而皇帝又有几年没来了,太监面对她总是吓得不得了,更没有人敢接近她,占她的便宜。
因此,小民子是她这样紧紧拥抱着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云妃皱起眉头,玉手捧起李小民的小脸,看着那雪白如玉的俊美容颜,一股强烈的厌恶从心底泛起。
这个小太监,算得什么男人,竟然敢占自己的便宜!想到这里,云妃怒从心起,狠狠一个耳光甩在李小民脸上,怒道:“狗奴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小民被这一记耳光打懵了,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床上端坐怒视着自己的绝色美女,象在看着一个发怒的女神一般。
半晌,他才醒过神来,一股强烈的悲愤从心底猛冲上来,李小民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出去,脚步飞快,霎时不见了踪影。
有一点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的性格还是受了那个被他占了躯体的小太监的影响,很容易就会大哭逃走。
云妃呆呆地看着他哭着跑掉,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悔意,忙从床上跳起来,赤着玉足跑到屋门口,叫着:“小民子,小民子!快回来!”
叫了几声,哪里看得到李小民的影子,只有几个服侍自己的宫女站在院落里,呆呆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云妃。
云妃脸上一红,命令道:“兰儿,快去把他追回来!”
兰儿呆呆地应了一声,不敢停留,跑出院门,寻找着李小民逃去的踪迹,到处寻找。
李小民哭泣着,在皇宫中大步狂奔,满心的悲愤,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才好。
这里是皇宫内院,没有侍卫巡逻,因为天色还早,路上也没有太监、宫女经过,因此,没有人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带着满怀的伤痛,哭泣着在路上跑过。
“不如死了,不如死了!”一边奔跑,李小民一边哭着嘟囔,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洒在脸上、胸前。
象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真不如一头撞死,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
他知道,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自己就不再是李小民,而是一个叫做小民子的太监!
小民子痛苦哭泣着,只想最后跑到皇帝议事的大殿处,看一眼龙椅的模样,然后一头撞死在玉阶前,用自己的死,来控诉这人吃人、人压迫人的万恶的旧社会!
可是跑到宫门处,李小民又停下了脚步:在那边,有十几个侍卫守护,个个刀剑在身,自己跑过去,一眨眼就会被他们擒下,说不定还要抓去严刑拷打,讯问自己想逃出宫去到底是有什么阴谋,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寻死的方法,不知不觉便偏了方向,走到了皇宫内院的一处密林中。
耳边传来一阵呜咽哭泣声,李小民被这哭声勾起了心事,也不由呜咽了两下,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hai身着宫装,坐在林中哭泣,便走过去问道:“小的妹的妹,你怎么了?”
那小女hai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美丽可爱至极的精致面庞,满脸惊讶的神色,呆呆地道:“你……看得见我?”
李小民本是一心助人,想在自己死前做点好事,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一句,气得大骂道:“废话!我看不见你,跟鬼说话啊!你这是想唬我吗?”
女孩神情激动,站起来拉住他,颤声道:“你,你真的看得见我!”
她那纤细苍白的小手,在碰触到李小民的肩头时,忽然穿了过去,象穿透一层薄雾一样。
李小民满心怒气,正要再骂,忽然看到这一幕,要说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呆呆地看着女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向她微微隆起的胸部。
他的手,轻易地穿透了她的胸膛,一直伸到她的背后。看着自己的手掌在她肩后出现,李小民目瞪口呆。
李小民一个箭步跳开,看着这瘦小的女孩,惊叫道:“你,你是鬼!”
密林阴暗,无人经过。看着这满身阴气的女孩,冷汗流满了李小民一头。
他呆呆地看着这绝美的清丽女孩,就象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小弟弟一样,头脑一阵发昏,差点又晕了过去。
那女孩洁白美丽的面庞上,两行晶莹的泪水霎时流了下来,用力点着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躲在树后面,怕了一阵,后来想想,自己也是准备做鬼的人了,而且已经经过了奇异的时空穿梭,再看到一个鬼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当下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心灰意懒地道:“喂,你找我干什么,想找替死鬼吗?”
女孩满脸激动模样,掩面哭了一阵,勉强抑制出激动,摇头道:“不是,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三百年了!”
李小民走过去,找根粗大的干树枝坐了下来,叹息道:“坐下来说吧,站着怪累的。”
那女孩乖乖地坐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小心地讲述起自己的来历。
第一集 第二章 天书
“我本是前朝的公主……”她开始时是这么说的。
尽管是一心要死的人了,李小民还是吓了一跳,扭头上下打量着她,果然看到她的服饰与云妃和宫女们不一样,显得更华贵一些,模样也是绝顶的美貌,虽然年纪还小,却也已经是明显的美人胚子,不辱没了她那公主称号,比他在照片上看到过的欧洲某些王室的公主顺眼多了。
这女孩虽是公主,却不是大唐的公主,而是从前的大吴朝的公主,小名唤作幽儿,曾被封为灵宝公主的,而吴国已经在三百年前被兴兵造反的大唐开国皇帝李知浩灭掉了。
幽儿并不是在城破时被乱兵杀死的,而是在亡国前三年,便已病死。
说是病死,其实却是被一个与她母亲敌对的宠妃投毒,暗地里下毒害死了她。因为手法巧妙,没有人能够看破,便是看破了,也无人敢说。
因为是冤死鬼,所以束缚在此地,不能解脱。当大唐军攻入城中,乱兵将她居住的宫殿烧掉,后来大唐皇帝虽然兴建宫室,却没有在这里再建宫殿,而是种上了树林,幽儿便在这密林中,呆了三百年。
三百年间,她一直呆在林中,忍不住伤心哭泣。黑夜之中,有时哭声能传出去,被宫女太监听到,都吓得脸上变色,相传这里有鬼魅,不敢接近。
李小民听她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重点,忍不住问道:“你在这里等我,是怎么回事?”
幽儿点头道:“就在我死后的第二年,一位仙长路过此地,将一本书交给我,让我交给一个能看见我的人,只道他能救助我脱离苦海。因此我等在这里,只为了等候公子,一直等了三百年!”
看着她热切的目光,李小民却是浑身不舒服。公主管太监叫“公子”,这事很新鲜吧?
他叹了口气,怏怏地问:“那书在哪里?”
幽儿指向远处一个小土丘,道:“就在那后面。道长交那本书埋在了地下,那一处还是金光四射,别的鬼都不敢接近,吓得逃出林中,只有我能在这里住下来。这三百年,好孤单呢!”
看着她含泫欲滴的可怜模样,李小民也忍不住鼻中一酸,喃喃叹息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走过去,按照幽儿的指点,在那一块地方挖了起来,而所用的工具,是幽儿告诉他的,很久以前一个太监听到林中她的哭声,害怕逃遁时遗留在树林边的一个小铁锹。
挖了好久,直到一个大坑出现,李小民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站在坑里,回头看着幽儿,问道:“怎么还没有?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然后给你当替身,好让你去投胎吧?”
幽儿吓得连连摇手,带着哭腔叫道:“公子说哪里话来,奴婢就是魂飞魄散,也不敢起这等坏心!实是仙长知道这一带会有兵乱,而公子是奉天承运之人,若不能得到这本天书,定难成就大业,因此埋得深了一些,免得被人拆房、种树的时候发现。”
李小民奇道:“你不是公主吗,怎么自称奴婢?”
幽儿红了脸,低头嗫嚅道:“是那位仙长说的,道是公子天生贵格,可在学习那本天书之后,成就大业。奴婢若能长随公子左右,必可修成大道,成为鬼仙之体,因此要我小心服侍公子,不得有误。”
“公主服侍太监?这倒有趣!”李小民在心里嘀咕着,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不由大惊,回头看着幽儿,急切地叫道:“那本天书里面,有没有写到把身上的小鸡鸡练出来的方法?”
幽儿怔了一下,虽然听不大懂他在说些什么,还是回答道:“仙长说过,那本天书修炼过后,可以重塑躯体,伤残之身也可恢复原状;若修成大道,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李小民不待她说第二句,便已拿起铁锹,没命地在地上挖起来,动作迅速狂猛,不亚于后世的掘土机。
直到“当”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什么东西,李小民浑身颤抖地扑上去,双手一阵乱扒,终于扒出了一个小箱子,上面还上着锁,已经生锈了。
李小民抱着箱子,手忙脚乱地从大坑里面爬出来,放在地上,也不管什么钥匙,举起铁锹,狠狠一下,重重砸在生锈的铁锁上面。
在他拼命狠砸之下,没过两下,锈锁断裂,掉到地上。
李小民扑上去,飞快地打开箱子,胸中狂跳,捧着箱子,就象捧着自己无比珍贵的小弟弟一样。
在箱中,放着一本书,还有一丸药,以其其他几样杂乱的东西。李小民也不去管别的,先拿起书来,翻开一页,只觉一片金光扑面而来,不由闭上了眼。
幽儿惊叫一声,躲到了李小民的身后,瑟瑟发抖,颤声道:“好可怕的神光!”
也就她天生异禀,才有这等抵抗力,若是其他的鬼魅,早被这道金光冲得魂飞魄散,这也是这处密林只有她一个鬼居住的原因,别的鬼早就被夜里土下隐隐泛出的金光吓得逃掉了,哪有鬼敢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待那强光过去,李小民低头细细阅读。早听说天书是很难读的,这本书还好,虽是看不大懂毛笔写的古体字,可是仗着连猜带蒙,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据书上说,这本书本是太上老君李耳与师弟通天教主的仙法记载,由二位元仙长的弟子们传下来,留赠有缘。有朝一日,当有一个帝王依此兴旺李氏家族,敬奉李耳为太上祖师,让道教的光辉,遍布太阳能照到的每一个角落。
李小民不关心这个,他只是急切地寻找着让小鸡鸡长出来的办法,一目十行,飞快地翻书而过。
翻了一半,终于找到几处记载,道是只要按照书上所写的修炼方法去锻炼,当初有小成时,便可重塑伤残的肢体,练至大乘,更是神通广大……至于怎么个神通广大法,李小民已经不去注意了,他只是咧着大嘴,幸福得快要晕了过去。
待他笑够了,幽儿才小心地从他背后探出头来,轻声道:“公子,仙长还说,那颗仙丹,便是为公子准备的,若吃下去,按天书上所写的修炼方法修炼,当有奇效。”
李小民大喜,拿起盒中的丹药正要吞下,忽又停下,将那本书翻到开头,找到修炼的入门方法,仔细看了好久,直到印在心中,才将那丸仙丹放到了嘴里。
甫一入腹,仙丹立即化为了一股热流,向他周身流过去。李小民不敢怠慢,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引导着那股热流,向周身经脉流动。
运转了几个周天,李小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强大的力量,便似要破体而出一般。
他挥出手,砰地一声,击在旁边的树上,那棵拳头粗的小树喀地一声从中断折,倒了下来,发出一阵轰响。
李小民的右手也是一阵疼痛,心中的狂喜却已经压下了这股剧痛,不管别的,慌忙褪下裤子,满怀希望地向两腿之间看去,却是一见之下,泪水长流:那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起色都没有!
对于他狂放的行径,幽儿已经羞得掩面不敢再看,颤声道:“公子,快穿上衣服,羞死人了!”
李小民提起裤子,带着一脸坚毅的表情,咬紧牙关,抬手擦干眼泪,心里知道,自己初次修炼,也只是刚入了门而已,要想做到重塑肢体的地步,还要经过漫漫的长期修炼才行。
可是只要有了一丝希望,李小民就要努力走下去,总比满目漆黑、不得不寻死解脱要好得多。
吃过仙丹之后,李小民的听力和视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高,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似乎有人在叫:“小民子,小民子哥哥!你在哪里啊!”
李小民侧耳倾听,认出是兰儿的声音,便回头对幽儿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还在这里住下去吗?”
幽儿羞红着脸,嗫嚅道:“现在公子既然已经得了天书,婢子便可从此解脱。公子去哪里,婢子随侍左右便是。”
李小民一听,正合心意,说不定书上还有些什么事要问她。便带着她,走出密林。
在林边小路上,兰儿正在小声地呼唤,焦急地寻找着小民子,却不敢放开嗓子大叫,招来别人的责骂。
陡然见到李小民从林中走出来,兰儿大喜,扑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叫道:“好哥哥,可算找到你了,都快急死我了!”
李小民笑道:“急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心里却暗自抹了把冷汗,若不是遇到了幽儿,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投湖自尽了,不由转过头,感激地看了幽儿一眼。
兰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却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由奇道:“小民子哥哥,你在看什么?”
李小民知道现在能看到幽儿的只有他一个人,当下掩饰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
这里已经是地处皇宫偏僻角落,二人从小路走去,经过一处占地较广的高耸假山时,李小民用他那超人的耳力,突然听到假山里面有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初次拥有这样强的听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便转过身,从假山间的小道穿进去,竟然看到了香艳的一幕!
一个身穿太监服色的人,看上去有二三十岁的模样,面白无须,正抱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宫女上下抚摸。
那宫女的衣衫,已经脱下了一半,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躺在太监的怀里,低声轻吟,被他的手摸得满脸通红,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
兰儿正在外面走着,忽然看到小民子不见了,忙回过头,看到他走进假山间的通道,也跟了过来,一看到这副情景,吓得叫了出来。
李小民隐身暗处,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叫声,暗叫不好,回身一把抱住兰儿,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叫出声来。
看着前面那让人脸红的情景,再被小民子抱在怀里,兰儿忍不住轻轻挣扎,心里又羞又怕。
李小民用力抱紧她香软的娇躯,也是被她日渐成熟的身体磨擦在身上,弄得心猿意马,只得捂紧她的嘴,将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要叫,要是让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兰儿这才停止挣扎,李小民松了一口气,感觉到掌心滑腻的感觉,不由心中一荡,低下头,在她的玉颈间轻轻吻了一口。
兰儿低低地叫了一声,羞得玉颈微红,周身酥麻,只觉浑身无力,只想倚靠在李小民怀中,再不愿意动弹。
看她这副模样,李小民心中又惊又喜,小心地将手盖在她温软的酥胸上,刚想再有一步动作,突然听得脚步声起,那正在偷香的太监已经挽着袖子走了过来,怒冲冲地瞪着二人,低声骂道:“哪来的小野种,敢来坏大爷的好事!”
这个时候,那个胖宫女已经从偷情的兴奋中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远远地看向这边。却长得不甚标致,只是庸脂俗粉而已。
李小民心中暗道:“老兄,你想要偷情,好歹找个漂亮妞啊!这位大姊起码有三十了,又长得这么富态,你也要,真是佩服你的好胃口!”
那太监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怒视着他,恶狠狠地骂道:“有多远滚多远,别让大爷再看到你们两个小畜牲!”
听他口出污言,李小民不由大怒!
自己本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现代人,却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古代,不但丢掉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还要受古时的美女打骂羞辱,早就闷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再挨了这一顿臭骂,就是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当即抬起腿来,照着那个太监就是狠狠一脚!
这一脚,便似狂龙出洞,砰地一声,结结实实踹在太监的肚子上。那太监霎时被踹得蹬蹬蹬倒退了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叫苦连天。
既然已经动手,就要打个痛快。李小民放开怀中惊呆的美少的女,大步上前,逮住那个大太监就是一顿狠揍,打得他叫苦连天,泪流满面,虽是连声哀告,也阻止不了怒火冲天的李小民的拳脚。
这当口,那个胖宫女却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抱住李小民的大腿苦苦哀求,只求李小民放了她的情人。
李小民怒火稍息,低头再看,大太监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呻吟叫苦,这才泄了火气。幸好李小民出手有准,没有打他的脸面,才没有让他满脸是伤,一副猪头模样。
李小民找了块假山石坐了下来,招呼兰儿站到自己身边,冷冷地向那两个人喝道:“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
他这算是明知故问,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太监,怎么能有功能欺负宫女?难道说,这个太监也是外面的男人混进宫里来的?
那太监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又惊又怕。他本来看这二人年纪you小,想要打他们一顿出出火气,却没有想到这十来岁的小太监,竟然下手这么狠,力气也比自己大得多,自己又不敢找管事的大太监出头评理,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挨了一顿暴打,他老实了好多,看着李小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扫过来,吓得面色通红,忙躬身陪笑道:“小公公问起,小人自当奉告。我们这是,这是在……对食!”
李小民吓了一跳,追问道:“什么是对食?互相抱着吃掉吗?”
太监连连摆手,满脸苦笑地道:“就是那个,我们做公公的,和宫里的美女,那个互相满足啦!”
李小民奇道:“你还有那个功能,能让女人满足吗?”
太监红了脸,却不敢顶嘴,只得解释道:“虽然小人没有……那个,可是小人还有舌头和手指啊,很灵活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双手,吐出舌头,得意地向他展示让自己骄傲不已的两件宝物。
兰儿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幽儿瞪大眼睛,不解其意,那个胖宫女却是满脸羞红,用衣袖掩住了脸。
李小民这才明白,心中也开始同情起这两个人来。
居于深宫,连个正常的男人都看不到,也难免太监和宫女会互相安慰,满足自己饥渴的心灵。
如果自己没有仙法保佑,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一辈子靠这个来解除苦闷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对继续拿这两人出气失去了兴趣,无精打采地摆摆手,放他们走了。
二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李小民呆呆地坐了一会,一扭头,看到兰儿还在红着脸在身边呆立,不由心中一动,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纤腰。
兰儿“啊”地惊叫一声,猝不及防,被李小民拦腰抱起,冲进了这高大的假山中的一个隐秘的山洞里。
抱着美少的女娇柔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处子幽香,李小民心中一阵狂跳。他从前还未曾与女子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兴奋一些。
兰儿低声惊叫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推着李小民的胸膛,惊奇害怕地看着他,低声问:“小民子哥哥,你在做什么?”
话未说完,便觉小民子温软的唇覆盖上来,将她的话堵回了腹中。
李小民轻轻吻着她柔软的香唇,吮吸着美少的女口中的香津,神魂飘荡,不知所之。
兰儿也是第一次经受这种事,又惊又怕,不由发出嘤咛之声,樱唇婉转相就,香舌与李小民伸进她口中的软舌纠缠在一起,脑中一阵晕眩,浑身无力,若非李小民用力搂紧了她的纤腰,只怕便要倒在地上。
二人长吻许久,双唇方才分开,兰儿两眼水汪汪地看着李小民,低声道:“好哥哥,我们这是在……‘对食’吗?”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的领悟力这么好,便点了点头,有点紧张地看着怀中的美少的女。
兰儿微笑着,羞涩地道:“兰儿喜欢,和哥哥……这样!”
李小民一阵欣喜,抱住兰儿又是一阵狂吻,双手也开始在兰儿身上不规矩地抚摸起来,弄得兰儿娇喘息息,玉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她久居宫中,对男女之事也不甚了然,却终究还是有些好奇和向往。从前也听说过哪些太监与宫女相好,自己也好奇想要找一个相好,恰好遇到小民子哥哥这样情投意合的俊俏太监,亲着她,抱着她,弄得她芳心乱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竟是舍不得放开他,与他紧紧纠缠在一起,纤手也忍不住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李小民本着悲天悯人之心,努力满足着这青涩少的女的好奇心和对爱情的向往,直到她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身,这才惊觉,拉开她的手,羞愧难言,自觉身有残疾,不能让她这么随便摸到,让自己“男性”的自尊心受到致命的打击。
兰儿突然惊叫起来:“哎呀,我们出来这么久,娘娘怕要等急了!”
她害怕云妃打骂,便整了整衣衫,拉着李小民出了假山洞,向云妃居住的宫室跑去。
云妃站在宫中,心烦意乱,不知道那个小太监哭着跑出去,会不会出事。过了一会,自己也觉得奇怪:“那个小太监不过是长得俊俏一点,好色一点,也没什么出奇之处,我为什么这么担心他?”
正想着,忽然看到二人回来,这才放下了心,却不表露出来,冷笑一声,怒视着李小民,冷冷地道:“还不快去打扫屋子,若是打扫不干净,今天不许吃饭!”
看这绝色佳人如此冷酷绝情,李小民心中大怒,本想上前狠狠教训她一顿,可是一想到宫外侍卫那么多,不由胆寒,只得低下头,心中暗恨道:“现在先让你拽,回头老子仙法大成,把鸡鸡练出来了,一定要活活jian死你!”
兰儿跪下答应,回头看见李小民还在直挺挺地站着,心下害怕,忙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拽着一起跪下。
宫里的规矩李小民现在也知道了一点,没奈何,只得向这任性的美女跪下,心中更是郁闷,也只好自己给自己宽心:“这算不了什么,就当老子跪老婆好了!”
在宫里干了一天的活,李小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李小民躺在床上休息,而一个身着公主服饰的美少的女盘膝坐在他身边,满脸好奇之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
幽儿已经在密林里呆了三百年,对外面的事不甚了解,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问东问西。而李小民也不比她多知道多少,答了一会便觉心烦,拿出那本书来,按照上面的方法进行修炼。
看他在床上盘膝修炼,幽儿不敢多言,只能坐在一旁,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只望他能修成仙法,帮助自己也能修成鬼仙之体,免受轮回之苦。
感觉着那股热流在周身经脉中运行了几个周天,李小民睁开眼睛,只觉视力越来越好,便是在阴暗的房间里,也能将任何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在身边的床上,坐着一个美丽少的女,模样清丽脱俗。李小民心中一动,伸手去抱,却抱了个空,不由轻叹一声,问:“幽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真正的形体?”
幽儿微笑道:“只要公子修成仙法,便可用仙术加固幽儿的魂魄,那时便会有实体了。”
“那位仙人在把书给你的时候,说了怎么修炼仙法才能快速修炼成功?”
幽儿想了想,道:“仙长把书给奴婢的时候,说过得书之人本是上承天命,定能做一番大事业,但据天道窥测,得书的人恐怕是天生的阴阳不调,须得与女子亲热,保持体内阴阳平衡,才能快速修成仙法。”
这个其实李小民已经猜到了几分,因为那本天书的后面部分,用好多页画着春宫,道是该如何用女子为鼎炉,配合体内真气流动,培养体内阴阳之气,姹女配阴阳,抽铅炼汞,方可得成大道。而且被用做鼎炉的女子身份越是尊贵,在这皇宫旺地接受到的旺气就越多,对自己修成仙道就更有帮助。
李小民低下头,想想自己本是太监之身,哪里有什么资本去与女子亲热,不由气馁,忽然又想道:“那本书的前面部分,不是还写着不用交欢,便可与女子双修的方法吗?想必是只要练得多了,待得重塑肢体,就可以练后面的双修之术了!”不由又高兴起来。
正在和幽儿说话,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兰儿,满脸羞红,低头捻着衣角,轻声道:“小民子哥哥,你叫我来,我就来了。”
李小民大喜,从床上跳起来,上前抱住她,随手关上门,一边拥着她柔软温暖的娇躯向床上走去,一边心中暗喜:“抱在怀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幽儿虽然美貌,可是只能看不能吃,这一点就不如兰儿了!”
他一心想试验天书前半部分写的双修之法,便将兰儿抱到床上,也不管幽儿正在一旁好奇地窥视,自己也爬上床去,伏在兰儿温软的娇躯之上,纤瘦的身子覆盖住了兰儿娇弱的身体,低下头,双唇印在兰儿樱唇上面。
舌尖微吐,进入了兰儿的唇间,轻轻顶住兰儿滑腻的香舌。李小民运起真气,感觉着真气从舌尖流进兰儿口中,顺着兰儿的舌尖,进入她的体内,在她体内环绕一周,再度回来,进入自己身体,那真气竟有丝丝清凉之意,说不出的柔和,弄得李小民浑身舒泰,整个人象要飘起来一样。
兰儿却未感觉到什么真气,只是觉得小民子弄得她甚是舒服,不由轻声呻吟,舒服得哼了出来。
李小民练完一个周天,翻身倒在她的身边,歇息了一阵,又将她抱在怀中,肆意抚摸。
兰儿乖巧地躺在他怀里,水汪汪的双眼,静静地盯着他看,满含娇羞之意,低低地问:“小民子哥哥,我们这算是在相好吧?”
李小民一愣,笑道:“算啊,我们是在相好!”想想自己有这么一个漂亮宫女做相好,倒也不错了。
兰儿微笑道:“那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李小民点头道:“那当然,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努力保护你,不让人家欺负你!”
说到这里,不由豪气顿生,虽然他是一个太监,但是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却也是他作为一个太监应有的自尊心的体现!
在暗暗发誓要尽快练成仙法,拥有保护自己和兰儿的力量之后,李小民拥着怀中美貌少的女,色心又起,伏上去唔唔地亲吻,双手解开兰儿的衣衫,伸进去抚摸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感觉触手滑腻温软,心中狂喜,便低下头,轻吻啜吸着她那小小的粉红色乳头。
兰儿满脸潮红,低低地呻吟着,抱紧了李小民的头部。感觉着李小民的舌尖在轻轻挑逗着她胸前的小小蓓蕾,浑身一阵火热无力,也只有抱紧李小民喘息而已。
在一旁,幽儿坐在他们身边的床上,低头在最近距离看着他们亲热,眼中露出了兴奋而好奇的光芒。
第一集 第三章 皇帝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民白天干活,夜晚修炼仙法。那本书上,并不只有修炼仙术的法门而已,便是如何运用真气进行战斗,也有涉及。李小民选了一些粗浅的进行修炼,却也觉得力气渐长,武功渐渐纯熟,已足有自保之力。
而兰儿初尝情爱滋味,忍受不住李小民对她的诱惑,常常趁夜跑到李小民屋里,和他热吻,拥抱抚摸。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也让她这未经人事的少的女,兴奋甜蜜不已。
而李小民也没有闲着,在她身上揩了不少油,基本上对兰儿的身体比对他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而那正在发育的少的女胴体,洁白如玉的光滑肌肤,让上一世是处男的李小民充分地满足了对女性的好奇心,除了对自己的身体条件微有遗憾之外,一时觉得自己过得也不错了。
这一天的深夜,李小民先在兰儿身上修炼了一阵双修之法,又把兰儿哄睡了,自己带着幽儿,悄悄地跑出去,来到了一片树林里面。
宫中自有规矩,不能随便走动。李小民虽然最近修炼之后,力气和速度都大增,还是不敢轻易和宫中侍卫较量,夜里也不敢跑得太远,只能来到这稍近一些的偏僻地方修炼,吸收天地的精华之气。
盘膝坐在地上,四周一片黑暗。李小民默默地引导着真气在体内经脉中流动,半晌后收功,站了起来。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哀哀的哭声,李小民转过头看,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正在向自己这边飘过来。
强忍住惊骇,李小民定睛看去,却见那人一身白衣,头发披散,颈间绕着一道白绫,舌头伸得老长,却是一个吊死鬼模样的女子,相貌颇美,只是配着那惨白的面容,鲜红的舌头,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如风一般,女鬼远远地飘了过来。几团鬼火在空中飘荡,映着那女鬼惨白的面容,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小民,阴森森地笑道:“总算有人敢来这里,我也可以找到替身,投胎转世了!”
李小民嘴唇有些发白,强自镇静地笑道:“你杀人害命,强寻替身,不怕遭天谴吗?”
女鬼摇头惨笑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早就该投胎转世,却被死地束缚,一直不能离开,这日子早就过够了!若说天谴,那些逼死我的人,却能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他们为什么不会遭到天谴?”
李小民知道哪朝哪代,宫中都会有冤死鬼,也不再多说,指着女鬼喝道:“咄!吾有太上仙法护体,诸邪退避,还不速速退下!”
那女鬼一震,随即咯咯笑道:“想大言唬人吗?那也得拿出些真本事来再说!”
她猛地飞扑过来,速度快逾闪电,十指尖尖,直插李小民的咽喉。
李小民咬牙冷笑,右手在空气中飞速划出符印,伸手一指,那符印发出一道金光,在空中飞射而前,啪地一声打在女鬼的身上,那女鬼陡遭打击,猝不及防,仰天惨叫一声,一头撞到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李小民走过去,飞起一脚踹过去,却踹了个空,脚穿过她的身体,踢在了空中。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得意地冷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就在这里,来啊!”
那女鬼在地上抽搐了一阵,抬起头来,怒视着李小民,身上被符印打中的地方,闪闪发着金光。
过了一会,金光渐渐消散,却是符印已经消失了力量。女鬼陡然飞起,尖长的指甲飞速刺向李小民的眼睛。
李小民早就准备好了两个符印,双手向前一探,“咄”的一声叱出,两个金光闪闪的符印打在女鬼身上,痛得她惨叫一声,飞射而回,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过了半晌,她才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恐惧地看了李小民一眼,知道今夜讨不了好去,转身飞退,便要飞向黑暗的夜空。
李小民大叫道:“哪里走!”右手擎出一件与天书同时得到的法器,却是一个小小的水晶瓶,伸手将瓶口符纸揭下,喝道:“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妖鬼无可遁形,疾!”
瓶口处,金光乍起,如有形质一般,在空中飞射而出,罩住了飞逃的女鬼。
女鬼大声惨叫着,拼命扭动挣扎,却无法逃脱,只能一步步地被金光拖动,向水晶瓶飞去。
她的身体,一点点地缩小,飞到瓶口处,已只剩下一指大小。李小民又大喝一声:“收!”
女鬼嗖地一声,飞射入瓶,李小民慌忙将符纸贴在瓶口之上,已是累得手脚发冷,身体微微颤抖。刚才那一阵较量,让他体内仙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若再不能捉住女鬼,自己就要力竭了。
他抬起手,擦擦头上的汗水,心中暗喜:“这仙术还真管用,按照书上写的,还真的能对付鬼怪!只是在空气里划出的符咒,存在的时间太短了,看来还得努力修炼,等到仙力强大,就什么鬼怪都不怕了!”
再看那白衣女鬼,现在已经被禁锢在水晶瓶中,身体如指甲盖般大小,拼命地四处飞射,寻找着出路,却只要一靠近瓶口,便被那符纸发出的金光射在身上,惨叫一声跌下去。
幽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飘到李小民身边,满眼崇拜的目光看着他,颤声道:“公子好厉害哦,上百年的鬼魂,一下子就收伏了!”
被这美丽少的女满怀崇拜地看着,李小民心中大为得意,却谦虚地笑道:“这不算什么!回头我也教你几手仙法,让你也能对付一般的鬼怪,免得受人欺负!”
幽儿乖巧地跪在地上,向他拜谢。
水晶瓶里,那白衣女鬼看到幽儿,便不再挣扎,也在瓶中跪下来,哀恳道:“仙师饶命!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求仙师大发慈悲,不要打得我魂飞魄散!”
李小民低头看去,见那女鬼已经消去了那副吓人的模样,苍白的脸色,白衣飘飘,相貌却甚是美艳,看上去颇有楚楚动人的风致。
李小民轻咳一声,摆足了架子,冷冷道:“你这妖邪,竟敢对本仙师无礼,该打!快把你的来历说出来,不可有一丝隐瞒!”
那白衣女鬼慌忙叩头,将自己的生前身后事,一一讲了出来。
她的名字唤作月娘,本是百年前大唐宫中的一名宫女,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一个贵妃,被贵妃令人责打,还叮嘱宫中的太监总管要时时照看她,不能让她这么轻松过日子。
宫里的太监们,本都是见风使舵之辈,如今见月娘得罪了贵妃,都跑来欺凌打骂她,只想以此讨好贵妃。那月娘忍受不住欺凌,终于跑到树林中上吊自尽,死时年方二十余岁。
因为是吊死鬼,不能轮回转世,月娘只得在林中,受苦煎熬。百年之内,虽是想要轮回投胎,却不忍杀生害命,便在这林里苦受了百年。
宫里的太监宫女,也都知道宫里有鬼,夜里僻静之处,没人敢去。直到今夜,月娘看到一个小太监孤身来到林里,想起当年被那些太监欺凌得自尽之事,怒从心起,因此才下了狠心,要取了李小民性命,来做自己的替死鬼。
在一旁,幽儿已经听得眼泪涟涟,哽咽道:“好可怜哦!”
李小民也听得心下恻然,搔搔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样才好。
他想了一阵,低头对瓶中跪倒哭泣的月娘训斥道:“你想害本仙师,本仙师大仁大量,就不追究了。不过你在这里终归不是了局,不如跟着我去吧,将来我练成仙法,你也好有个出头之日!”
月娘原本不知他的根底,虽然不情不愿,却也知道命悬人手,被他带走,或许比整天闷在这寂寞林中要强一些,因此只得应允,在瓶中伏地叩拜,认了李小民为主。
李小民将水晶瓶揣在身上,得意洋洋地向回走,心里想着:“还是我厉害,一出马,就逮到了一个漂亮的女鬼!”
他带着月娘回到自己屋里,把她放出来,又取出了得自宝盒那里的一块收魂玉,用书上所注明的仙法,将月娘的魂魄收到玉中,将玉佩带在身上,小心地用衣服掩盖起来。
月娘与幽儿的天生特质不同,不能在白天出没,有了这玉为载体,这样月娘便可以随时跟在他身边了。
为防月娘无聊生事,李小民从书上记载的仙法中,挑了几样适合鬼魂修炼的,交给她和幽儿,让她们分别修炼,将来打起架来,也好多两个帮手。
做完了这一切,李小民也有些困倦。走到床边,看着兰儿还在床上沉睡,便也爬上床去,脱了衣服,抱紧兰儿香软的娇躯,沉沉地睡着了。
云妃寝宫,在等待了数年之后,终于迎来了皇帝的圣驾。
李小民高高地坐在房梁上,小心地向下窥视,一心想要看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由于皇帝出人意料的到来,云妃在听到管事太监的传信之后,一时还不敢相信,随后就陷入了狂喜之中。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李小民打发走,赏了他几两银子,让他到别的宫里去玩,不要呆在这里。
越是不让他留下,李小民却偏要留下来看个究竟。为此,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太监,利用自己那超绝的身手,悄悄地爬上了房梁,耐心等候,等着看到皇帝的模样。
这样一来,他就高高地坐在皇帝的头上了。在深宫之中,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李小民也知道此事的凶险,因此屏息静气,趴在高处房梁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了许久,耳边听到一阵男子的笑声,紧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走了起来,云妃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满脸喜悦和献媚之色。
李小民一看这模样就觉得满心不爽,心里暗骂:“你这可恶的女人,平时对老子那是非打即骂,现在看到这臭男人,竟然象条狗一样跟在后面,真是贱!人!”
他心里一边骂,一边偷看那黄袍男子,却见他年约四十余岁,中等身材,偏瘦一些,样子倒还英俊,虽是人已届中年,那一股风流儒雅的态度,却是李小民从未见过的。
李小民心里不爽,仔细打量着他,心里暗道:“这皇帝老儿长得这么瘦,眼袋有点浮肿,一定是酒色之徒,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看这模样,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来了这么久,他也从别人那里打听过,知道这皇帝姓李名渔,性好渔色,为了这个爱好,经常广选秀女,把宫里塞满了美貌的嫔妃和宫娥。倒是和他同宗,据说是当代有名的词人,最喜欢写些淫诗艳词,却也有一些喜欢捧臭脚的家伙拼命地吹捧,把他捧成了古往今来第一大词人,道是天下无有及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皇帝坐在上首,微笑着看向云妃,轻叹道:“朕国事繁忙,一向冷落了爱妃,爱妃可怨恨朕么?”
怨恨那是一定要怨恨的,云妃心里也明白,什么国事繁忙,怕是泡妞繁忙才是真的,只是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只是拜倒在地,叩谢皇上在繁忙的国事之中,还能抽时间来看自己,此诚乃天高地厚之恩。
李小民懒得听那些废话,心里暗想:“要是我现在跳下去,狠狠一掌劈在皇帝老儿的脖子上,不知道能不能劈断他的颈骨,就此改朝换代?”
在吃了仙丹,练习了仙术之后,李小民对自己的身手已经很有自信,只是还未试过跟人动手过招。现在屋里只有李渔、云妃和服侍的太监宫女,侍卫都留在外面不敢进来,李小民跳下去,倒是很有机会一击成功。
不过没有好处的事,他是不肯做的。虽然能杀了皇帝,轰动一时,自己也多半闯不过大内侍卫的重重包围,命都要送在这里。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兰儿端着一个茶盘,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跪在李渔面前,颤声道:“皇上,请用茶!”
李渔唔了一声,伸手端过茶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却看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少的女,虽然还只有十四五岁,却已是丽质天生,清丽至极,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能把人的魂勾走。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应该还未完全发育,可是以李渔的眼光,她胸前一对椒乳竟然也不小了,在胸前轻轻跌荡,弄得李渔心里痒痒的,暗自称奇,差点便要不顾身份,伸手去摸上一摸。
说起来,这还是李小民的功劳。虽然因为物质条件跟不上,让他不能真刀实枪地干上一场,可是这两个月里,他却夜夜和兰儿睡在一起,最喜欢摸的就是她的酥胸,在手指和唇舌的刺激下,兰儿的发育大大提前,虽然还未达到云妃那样波涛汹涌的程度,却也颇为可观,比之同龄的女孩要诱人得多了。
李渔一双色眼,色迷迷地打量着这美丽女孩,越看越爱。象她这样的年纪,嫁人的在所多有,就是李渔的嫔妃,也有好些人入宫服侍君王时比她还要小上两三岁。李渔也就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来云妃寝宫,没有注意到这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不然早就将她采摘了。
李渔在这里色迷迷地看着兰儿,兰儿却是芳心颤抖,又惊又怕,直觉地感到皇上那双眼睛里面,有着让她害怕的东西。
在屋里,还有两个人,也都变了脸色。
云妃又惊又悔,只恨自己没有见事之明,光想着把那个碍眼的小太监打发得远远的,免得被皇上看出什么,怀疑自己和这俊秀小太监有什么暧昧之情,谁想这小丫头竟然发育得这么快,自己还没注意,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现在竟被皇上看上了,真是后悔莫及。
在梁上,李小民也是惊怒交集,紧紧抓住房梁,努力抑制着跳下去一脚踹翻那个老色鬼的冲动。
在他心里,暗自怒骂道:“你个老不修,都多大年纪了,还敢偷看我的兰儿!偷看也就罢了,你这老色鬼竟敢明目张胆地看个没完,当老子好欺负吗?”
话虽如此说,他也知道这老混蛋手握天下,想杀谁就杀谁,想干谁就干谁,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道:“当皇帝真他妈的好啊,回头老子也弄一个当当,看谁还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
在下面,李渔已经在初见兰儿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呵呵笑道:“这个小宫女,倒是生得标致。叫什么名字?”
兰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云妃忙在一旁答道:“这是臣妾宫中的小婢,名唤兰儿。一向笨手笨脚的,倒是生得还算不错。”
李渔笑道:“好,好,今天夜里,就让兰儿给朕侍寝吧。”
旁边的云妃和梁上的李小民同时脸色大变,恨得几乎要叫出来。
云妃狠狠咬了咬嘴唇,却娇声笑道:“皇上,这小小丫头,懂得什么,哪里会服侍皇上,还是让臣妾回去好好调理一下,待皇上下次来,再让她服侍,皇上说这样好吗?”
李渔抬起头,看了看她,见她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兼之身材惹火,比兰儿倒是更诱人一些,却也舍不得放弃这清丽可人的小婢,便呵呵笑道:“何必以后再教导,便在今日,朕宿于你宫中,看你当场调教她如何服侍朕,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看着皇帝铁了心要临幸这小宫女,云妃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暗叹本来属于自己的临幸,现在却只能和这小丫头一起分享了。
李渔这里两全其美,梁上的李小民却怒得几乎吐出血来。虽然有心下去一掌打碎这老色鬼的脑袋,怎奈外面侍卫众多,若真的这么干了,只怕自己和兰儿都活不下来。
他狠狠一咬牙,心中暗道:“你不仁,我不义,哪天老子当了皇帝,一定要干了你所有的老婆,为今天的事,报仇雪恨!要是放过你一个老婆,老子跟你姓!”
未来终究还很遥远,李小民已经不能忍耐今天就被人夺走心爱的女孩,他一咬牙,从怀里掏出那块收魂玉,默默念动真言,不一会,便见月娘的影子,从玉上飘出,渐渐变大,在空中飞舞,白衣飘飞。虽是有几分诡异的色彩,却也是素妆佳人,玉貌花颜,身上充满了静谥幽雅的气息。
李小民已经没有心情欣赏月娘的美貌,暗自催动传心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月娘。
前些天,他已经用天书所载的方法,与月娘订立契约,将她收为自己的鬼奴,因此可以不用说话,便将心思传到月娘心中。月娘虽然不情不愿,怎奈命悬人手,只得委委屈屈,含泪订下契约,做了他一生的奴隶。
这一刻,陡然听到李小民的命令,月娘吓得花容失色,呆呆地看着李小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说笑。
李小民面现怒色,狠狠地瞪着月娘,心里大声下令,要月娘下去,用她刚学会的歹毒仙术,攻击李渔!
月娘生前做了一辈子的宫女,虽然害怕皇帝的威严,却也不敢不听李小民的命令,只得挥动衣袖,向下面飞去,十指尖尖,刺向前方。
李小民趴在房梁上,咬牙看向下方。但见宫室之中,雪白的衣袖漫屋飘扬,一个白衣佳人,在空中飞来飞去,漫天倩影,长袖善舞,却带着鬼气森森,弥漫了整个房间。
但这一切,也只有李小民一人能看到而已。别的人,虽然直觉地感觉到浑身发冷,却不知所以然,只道是天气突变,或是自己慑于皇帝的威严,因此才会觉得寒冷。
月娘在空中盘旋飞舞,终于不敢违抗李小民越来越强烈的命令,低低地叫了一声,闪电般地向下方射去,十指并拢如刀,狠狠地插向李渔!
陡然间,万道霞光自李渔身上迸发出来,七彩绚烂,眩人眼目。月娘正要扑到李渔身上,陡然被这霞光如狂潮般涌来,撞在身上,不由惨叫一声,向后倒飞过去,若非有李小民用仙法护住她的灵体,只怕已然魂飞魄散。
月娘的身子,霎时变得透明,几乎消逝。她也只能尽最后一点力量,勉强飞回到上空,趴在李小民面前的房梁上,喘息呻吟。身子的影像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逝了。
这霞光,屋里的人也只有李小民能够看到。陡见此奇景,李小民也是大惊失色,心里叫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说,真龙天子身上,真的有什么霞光护体不成?”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万念俱灰:“他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小太监,现在连仙法都不顶用了,我又拿什么跟他去斗?”
可是再向下看,却见李渔色迷迷地呵呵而笑,一双色眼在兰儿身上转来转去,已经伸出手,想要去摸兰儿的脸蛋了。
李小民心中大怒,暗自叫道:“要是连兰儿也被他抢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早晚都是一死,这太监生活,老子早就过够了!”
想到此处,他抬起食指,狠狠一口咬破,“噗”地一声,喷在面前的月娘身上。
月娘已是浑身无力,正趴在那里等着魂飞魄散,满心凄苦。本来在林中过着那悲苦的日子,足有百年,已是难熬;后来又被一个小孩子收伏,跟着他做鬼奴,更是倍觉屈辱;现在被他逼迫,不得不去攻击皇帝,却被真龙天子护体霞光激在身上,眼看便要魂飞魄散,不由万念俱灰,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洒在房梁上面。
陡然间,一股热流喷到自己身上,月娘灵体一震,只觉浑身火热,灵力大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却见李小民盘膝坐在梁上,满面通红,两眼喷火,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便似金甲天神一般,而身上竟也迸射出万道霞光,千条瑞气,环绕身边,不由惊讶至极,呆呆地看着李小民,心神动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李小民并未看到自己身边的奇景,刚才拼命运用仙法,喷出一口精血,也觉精力大损,勉强抬起手来,指向下方,涩声道:“去!”
月娘盈盈从房梁上站起来,浮在空中,满怀敬畏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再看下面的皇帝,身上的瑞气竟然已被李小民满身霞光镇住,颇有衰退之状,不由惊喜交集,心里感觉到李小民又在催促自己,再不敢犹疑,双袖一挥,整个灵体,便似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向下射去!
这一刻,这白衣佳人的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十指尖尖,并拢如刀,整个灵体飞射而下,满屋飘飞的白色衣带,似要将整个屋宇,笼罩其中!
周身的灵力,已经集中到指尖,月娘的掌刀,便似箭尖般,直射入那已现老态的皇帝胯下,灵体如箭射落,直穿过空中,射入地面,没入地下。
这个时候,李渔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不顾兰儿的惊慌躲闪,正要抚上她雪白粉嫩的面颊,陡然间,忽然觉得身上一寒,手不由停在半空中,脸上也现出了古怪的神色。
他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手依然停在空中,满脸古怪之色,默默地不动。
兰儿已经是吓得呆了,含泪看着皇帝,知道自己的初夜已经逃不过被皇帝夺走的下场。虽然这是每个宫女都梦寐以求的好事,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浮现出小民子哥哥那俊俏的面容,不由心如刀割,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过面庞,落向地面。
云妃也是呆了。不知道陛下是怎么回事,突然停下不动,象个木头人一般呆坐在那里,眼珠也不转一下。
她呆呆地看了李渔许久,终于忍耐不住,大着胆子叫道:“皇上,皇上!”
叫了几声,李渔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收回手,只觉下身一阵阵地紧缩发冷,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脱下裤子检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颇为难受。
这个时候,李小民比他还要难受。刚才他拼着大损精力,喷出那口精血,为月娘补充了力量,现在只觉浑身无力,只能趴在房梁上,一动也不敢动,知道若被侍卫发现,自己现在就连逃走的力气也没有,多半会被宫里的管事太监乱棍打死,以惩罚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李渔呆坐了一阵,费力地站起身来,只觉腰酸背痛,再无心思寻欢作乐,冷冷地道:“摆驾,去崇明殿!”
云妃大惊失色,嗫嚅道:“陛下不留下来用膳吗?”
李渔却是理都不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门去,在太监的扶持下坐上车辇,一摆手,带着大队随从,绝尘而去。
云妃领着宫女们在门前跪送,看着远去的车驾,想想自己这么多年苦候,竟然只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不由伏在地上,痛哭失声,满心怨恨伤痛。
李渔回到自己平日所居的寝殿,偷偷地检查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又令人召集太医入殿诊断,待得那些太医面如土色地出来时,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伤,却是被盛怒下的皇帝失手打伤的。
在金陵城中,一个奇怪的谣言传了出来,道是大唐的皇上年纪老迈,性能力不足,已经无法临幸妃嫔,正在到处遍寻名医,治疗自己的阳痿之症。
听到这个消息,各地的医生闻声而动,凡是对此有些研究的,或是有祖传秘方的医生,都向金陵城赶去,献上秘方药丸,只望能治好君王顽疾,以获取厚赏。
怎奈李渔的病甚是古怪,来得快,去得慢,不管多少名医来诊治过了,还是束手无策,没有让他有一点起色。
自此,皇宫之中,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第一集 第四章 刺杀
对于自己役使鬼奴,下手消除了皇帝的性能力,李小民没有一点后悔和内疚。既然他养了这么多太监,下毒手斩了他们的子孙根,也总该付出点代价!
不过担心总是有一点的,李小民知道这事太大,一旦暴露,灭十族都不够抵偿其罪。虽然自己只是孤身一人,可也不愿意被人凌迟处死。为此,他得另寻后路,免得到时走投无路,只能等死。
在幽儿和月娘的帮助下,他在宫里的僻静角落里悄悄地挖掘,弄到了好些各朝代宫女、太监藏在地下的首饰、金银,虽然不多,也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可是对他这个小太监来说,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
受到巨大耗损的精血随着对仙法的修炼,已经渐渐恢复。而根据天书中的记载,他对武功的修炼也渐渐有成。这一夜,李小民悄悄地遁出宫去,准备看看金陵城的地形,将来事发逃跑时,也好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宫中侍卫,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看穿他鬼魅般的身手。趁着夜色,李小民如风一般,飞速飘过高高的宫墙,遁入黑暗的夜空之中。
好不容易逃出宫外,李小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却也为自己超快速的身手而自鸣得意。
在他身上,还穿着太监的衣服,这可是一大漏洞。因此李小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富户,进去弄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他也不知道哪一家有钱,只是看着金陵城中街道的房屋,哪一家的屋子建得高些,修得华丽一些,随便找了一家,便越墙进去乱翻,很快就找到一件白色的儒衫,顺便在月娘的提示下,把那家藏在柜子里的金银翻了出来,暗自对屋主人道了声歉,扛着那包金银,翻墙而出,扬长而去。
接下来,他就是找人打听,租了间房子住,把自己的东西藏在里面,也算是狡兔三窟,将来逃出宫城,也好有个落脚点。
这一夜,李小民随便在大街上转了转,不敢久留,带着新买的合身衣服,翻墙潜入了宫城。
回到自己屋里,却见床上睡着一人。李小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最最可心的兰儿,不由淫笑着,向床上摸去。
由于他舍得花钱,把从地里挖出来的首饰送了些给那些年纪大些的宫女,因此云妃寝宫中的宫女,人人都喜欢他,便是兰儿整宿睡在他屋里,宫女们也对他们做的勾当装作不知,只是瞒着云妃一个人。
兰儿正在熟睡,李小民刚从外面玩了回来,兴致正高,便悄悄地脱了她的衣服,看着她粉光玉致的裸体,低下头,在她高耸的酥胸玉乳上,轻舔啜吸起来。
兰儿唔唔地呻吟了几声,睁开美目,看到他已经回来,便微笑着,揽住他的头,凤眼微眯,满面晕红,享受着小民子哥哥带给她的兴奋感觉。
在李小民的教导下,她已经不再对他的行为东问西问。虽然觉得小民子哥哥有些神神秘秘的,却也因对他满怀敬畏,而不敢多问。因此,就算是李小民在外面的密林中修炼仙法,整宿不归,兰儿也会乖乖地在他房里睡上一整夜,等他回来。
这一夜,李小民又用他灵活的手指和舌头,弄得兰儿高潮了几次,方才搂着她,一同睡去。
在睡前,他轻吻着怀中的美少的女,心里迷迷糊糊地想道:“我们这样子,倒挺像是夫妻呢……只可惜……唉!”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又想:“下面最近有些发热发痒,一旦练过仙法,更是热得厉害,难道说,真的快要大功告成了么?”
第二天夜里,李小民再度潜出了皇宫。
在自己租的屋子里,换上一身白衣儒服,李小民揽镜自照,只见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出现在镜中,不由大喜,自傲英俊潇洒,天下难有及者,果然是一名风度翩翩、出类拔萃的--太监。
月娘和幽儿也站在屋里,看着他穿着儒服,得意洋洋的模样,一起掩口而笑,却也不由赞叹他果然是俊俏非常,便是历代皇子,也没有人能赶得上他。
李小民最近也发现,自己的相貌一直在变化,基本上是变得越来越象前世的自己,就象自己从前十几岁时的样子。却在一些细微处有些不同,让自己比从前俊美了无数倍,也许人的相貌,俊丑之间,相差也只是这样一些细微之处吧。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沉吟道:“幽儿,月娘,你们说,我们现在该到哪里去玩呢?”
二女都是在宫中呆了太久,对外面不太了然,虽然想满心兴奋,想出去看看这繁华世界,却也只能面面相对,不知道该先去哪里玩比较好。
李小民拿出一把摺扇,叭地一声打开,轻轻扇了两下,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微笑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说吧--就去秦淮河,去逛一逛花船!”
幽儿一呆,随即满面羞红,掩面嗔道:“公子,你好色哦!那里不是妓女呆的地方吗?”
李小民点头笑道:“对啊,我就是要去那里体查民情。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有权势的人,了解一下当今朝廷中的形势。”
月娘附和道:“主人说得不错,主人本是人中龙凤,不能久居宫中,还是早些了解一下朝廷大势,再决定自己将来的发展方向。”
李小民被她这一记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笑得眯起眼睛,连连点头,带着一脸茫然的幽儿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月娘,出了门,向秦淮河方向走去。
穿过繁华热闹的大街,看着满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李小民也不由赞叹,果然是古时名城,便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如此繁华。别的国家都城不知道怎么样,恐怕也未必能有及上金陵的。
走到秦淮河边,却见护卫森严,数十名衣甲鲜明的士兵,在秦淮河岸边,小心守卫。
李小民心中有鬼,生怕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忙躲到一旁,爬上秦淮河岸边的一处屋顶,在暗处向前方张望。
但见秦淮河上,到处都停泊着花船,装饰得甚是华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美女在船上出没,倩影飘动,弄得李小民心中痒痒的,却不能靠近去看。
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两个人出现在最大的一处花船上,从船上走下来。
附近的甲士都围过来,满脸警惕之色,忠心耿耿地护卫着这两人,让李小民明白,这些士兵并不是来抓自己的,而是这两个人的护卫。
他极目远眺,却见这两个人,年纪都甚轻,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模样,衣饰华贵,显是豪门的公子。
前面一个,眉清目秀,肤如凝脂,眉宇间带着一抹英色,偏又生得俊美至极,若是生为女子,定可倾国倾城。
后面走着的少的年,年纪似是比他小一些,一副文弱模样,却是满脸苦笑,偷偷地打量着前面那少的年,似是担心着什么。
二人走下船来,自有士兵牵过骏马,请二人乘坐。二人骑上骏马,正要离开,忽然看到十数匹骏马驰来,直奔秦淮河上的花船。
一群士兵,立即警惕起来,手按刀柄,将那两名少的年团团护卫其中。
那十数匹骏马奔到近前,一名少的年催马越众而出,奔到二人面前,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如何这般巧,在这里得遇?”
那年纪稍小些的少的年,拱手苦笑道:“梁王殿下,真是巧了,你也来这里游玩么?”
李小民听得一阵惊讶,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两个国家的皇储。
虽然未曾见过,但他也能猜到,那个被称为太子的人,显然便是大唐的太子李照,现年十五岁,生母本是当朝皇后,因此在三年前,被立为太子,一直在宫外的太子宫中居住。据说为人懦弱,却因其母族势力强大,因此太子之位,尚还算安稳。
而那拍马驰来的少的年,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的悍勇气势,面容上却带着几分轻佻,应该便是北赵国派来的使臣,北赵皇帝的亲生弟弟梁王赵光,因为其兄并无子嗣,因此他便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而且为人颇有武略,虽然北赵皇族繁盛,人丁兴旺,却也无人能抢了他的皇储之位去。
据李小民近来在宫中听到的,赵光本是北赵皇帝派来进行和谈的,大唐待之为上宾,只因北赵已经占据北方中原,势力强大,又与大唐邻近的陈国结成盟友,若大唐被两国夹攻,定然抵挡不住。因此大唐国内,对结盟之事,颇为热心,对赵光也是殷勤招待,生怕惹他发怒,招来北赵南伐的大军。
赵光与太子寒暄了几句,抬头看向太子身边的少的年,拱手笑道:“这位仁兄,不知道尊姓大名,可肯相告?”
那少的年仰面向天,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高傲模样。
赵光脸色一变,太子慌忙拱手道:“这是族兄李……李真,一向少于出门,因此不大与人说话,梁王勿罪!”
他慌慌张张地说了几句,便即告辞,拉着李真,顺着大路,直向皇城驰去。
队伍走出数十步,陡然听到马蹄声骤然响起,一支马队,自斜刺里冲来,直奔太子车驾冲来。
李小民回头看去,却见那支马队中,每个骑士都是黑布蒙面,身披战甲,高举着明晃晃的钢刀,狂驰而来,杀气弥漫长街,震人心魄。
太子的护卫面上变色,立即摆出防守的姿势,大声惊呼:“护驾,护驾!”
数十骑士催马狂驰而来,霎时冲散护卫的防守,钢刀挥处,鲜血飞溅,惨叫震天响起,当即便有十余护卫横尸就地,惨死当场。
太子李照已经吓得面上变色,拨马便逃。数十余护卫守着他,边战边退,直退向花船。
而与他同来的少的年,也吓得面色惨白,打马飞逃,却因过于紧张,慌忙之中,拍马逃进了一条小巷。
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个护卫,也是护着他一路退去。
那数十名蒙面骑士,当即分出一大半人去追杀太子,另有一小半人去追杀那个少的年,一面挥刀大呼道:“杀李照!杀真平!”凶狠萧杀之气,洋溢其中。
楼宇顶部,月娘站在李小民身边,惊呼道:“是真平公主!”
李小民也吓了一跳,真平公主之名,他也听说过,听说是皇后的长女,比李照还大一岁,应该是李照一母同胞的姊姊,年方二八,姿容绝代,又受父皇母后宠爱,尊荣至极,与失宠的云妃没什么来往,他这小太监,自然是无缘得见。
如今一听是真平公主,李小民慌忙举目看去,果然看到那少的年皮肤又白嫩,容颜美丽,显然是女扮男装,不由暗忖道:“太子死了就死了,这么漂亮的公主,要是被刺客杀掉,那就太可惜了!”
想到此处,他迈开大步,飞速在屋宇上大步奔跑,穿房越脊,刹时间跑到真平公主逃去的小巷外面,在墙头上飞速奔行。
经过多日的修炼,在仙法的帮助下,他的轻功已经超过了一般的当代武士,此时全力奔行,更是超过了奔马。双方看到他在墙头上飞速奔跑的身影,无不乍舌,不知道是敌是友,暗自忧心。
小巷中,十余个蒙面骑士挥舞着钢刀,与十几个护卫拼杀在一起。这些蒙面骑士的武艺显然要比那些护卫高许多,不多时,便将他们残杀干净,而在护卫的拼死反扑之下,蒙面刺客也是伤亡惨重,只剩下三五个人,围住真平公主,嘿嘿冷笑,满眼都是凶光闪烁。
真平公主环顾四面的敌人,满眼恐慌。
这次出宫,是她逼着弟弟带自己出来的,而且还异想天开,想要逛一逛花船,看看里面的名妓。想不到竟然会遇到刺客,这让她不由得后悔起来。
“杀了她!没有她进谗言,庐陵王便能打败李照,得继大宝!”低沉凶暴的声音从蒙面黑布下发出,为首的刺客高举钢刀,狠狠地向下劈来。
“当”的一声,一道寒光撕破黑夜射来,重重地击在刀锋之上,将刀刃击偏到一旁。
黑影从墙头上跳落,如闪电般地飞射到真平公主的马上,劈手夺过惊惶失措的真平公主手中的马鞭,随手在马股上狠狠一击,霎时冲破敌方的包围圈,顺着小巷,狂奔而去。
蒙面刺客定睛看去,却见击偏自己钢刀的,却是一个小小的银锭,不由暗惊,却也舍不得放弃真平公主不杀,当下带着手下,拍马狂奔,向远处奔逃的二人追去。
李小民抱着真平公主,二人同骑,拼命地打马奔逃。李小民的手揽在真平公主的小腹上,只觉触手绵软,香气扑鼻,不觉心中一荡,暗道:“真的是女孩子,感觉这么好!”
这还是他抱过的第二个女子,正想趁机多揩点油,忽然听到背后喊杀声响起,回头一看,见几个黑影策马追来,渐渐追上,不由大惊。
虽然英雄救美,顺手揩油真的让人很爽,可是被人追杀就不太爽了。李小民练成武功之后,还没和人真刀真枪地拼杀过,终究有些心慌,便想着象刚才那样,用暗器击杀后面的刺客。
他随手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用尽力气向后一甩,就听一声惨叫,那银锭如闪电般地飞射而去,正中一名刺客的肩膀,将他打下马去,倒在地上挣扎。
李小民暗叫:“可惜!打错人了!”
他本来是想打最近处那个敌人的,可是一害怕,失了准头,却打翻了另一个刺客,也算是歪打正着。
他又摸出一个银锭,看准后面的敌人,用力一掷,啪地一声,正中面门,那敌人仰天栽下马去,钢刀远远掷出,落在地上,发出丁当一阵乱响。
李小民心中暗喜,正要如法炮制,可是摸遍身上,除了那几件法器,再也找不到半点可以做暗器的东西。
情急之下,他伸出双手,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希望能找点东西,作为攻击敌人的弹药。
真平公主惊魂稍定,这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少的年紧紧抱住,正觉羞涩,忽然感觉到他双手乱摸,而且摸的都是敏感位置,只道他陡起淫心,不由又羞又怒,用力挣扎。
李小民按住她的双手,随手从她腰间扯下一个腰牌,正要向后掷去伤敌,回过头,却见那些刺客已经抱着受伤的同伴,回过头,没命地逃了。
李小民哈哈一笑,自觉英雄盖世,一出手便击退了大批武林高手,正想夸耀一番,忽听啪的一声,脸上吃痛,却是挨了恼羞成怒的真平公主狠狠一记耳光。
李小民顿时被打愣了,捂着脸,吃惊地看着真平公主,吃吃地道:“你,你打我干什么?”
真平公主用力推了他一把,不想与他有太多的身体接触,羞怒道:“你这贼子,竟敢犯上,欺、欺负我!”
李小民好心救人,反倒挨了一记耳光,不由满心恼怒,气乎乎地瞪着她。
真平公主丝毫不甘示弱,也回瞪着他,看着他俊俏的面容,心中忽然一动:“这小子长得倒是挺俊,比几个兄弟都要俊得多了!”
月光之下,一男一女共骑在同一匹马上,互相怒目瞪视。
借着月光的映照,李小民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少的女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大个两三岁,因为穿着男装,别有一番勃勃英气,却掩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色,不由又是恼怒,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怒视半晌,李小民忽然一把抱住她,低下头,狠狠地亲在她的樱唇上。
真平公主猝不及防,只叫了一声,便被温软的嘴唇堵住了樱口,不由又羞又怒,用力挣扎,却被李小民紧紧抱住,双臂无法活动,只能象美人鱼一样扭动着身子,香肩用力向后顶着他的胸膛,却也无法将他顶开。
李小民的舌头,狠狠地伸进了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香舌。他的吻技是早就和兰儿练习过无数次了,已是炉火纯青,几番挑逗,已经弄得真平公主娇喘息息,浑身无力,娇躯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再无力抵挡他的攻势。
趁着这机会,李小民的手已经伸到了真平公主的衣衫里面,抚摸着她如玉的肌肤,一直伸到胸前,摸着她胸前的小巧玉乳,一边揉捏,一边忍不住笑道:“这么小!果然是‘真!平!’公主!”
说起来真平公主的酥胸已经不算小了,在这个时代,比同年龄的女孩还要稍大一些,可是李小民已经摸惯了兰儿发育良好的酥胸,又没有摸过别的女孩,相比较之下,真平公主自然要显得小一些。
真平公主本已是娇喘无力,任其所为,可是一听这话,羞愤立即从心中涌出,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痛得李小民低呼一声,右手一使劲,用力捏了真平公主的乳头一下,痛得她哀叫一声,几乎从马上掉下去。
李小民舔舔嘴唇,有些咸味,知道是被她咬破了嘴唇,心里生气,正要狠狠捏她几下补回来,忽听后面传来大队人马的呼喝声,还有人在喊着“保护太子”之类的话,显然是城防军已经闻讯赶来,驱散刺客,保护李照与真平公主的周全。
李小民知道此时不走,以后就再也走不了了。虽是恋恋不舍,也只能低下头,狠狠亲了真平公主一口,双手用力,在她小巧的玉乳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红色指痕,这才松开手,狠狠一踹马股,飞身上了房顶,回过头来,向真平公主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飞吻动作。
真平公主正在低呼着捂紧胸部,痛得珠泪滚滚,忽见那淫贼在墙头上做出古怪动作,不由羞愤交加,回头向追近的城防军大声叫道:“把那个贼子,给我抓下来!”
李小民可不敢留在这里等他们,大步迈出,三步两步,便越过屋脊,任由那些军士在后面大呼小叫,身形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快速奔跑,一直跑到金陵城的另一头,才停下来喘口气,知道那些城防军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来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拼杀声,让李小民吓了一跳。
他快步跑过去,在房顶上探头向下看,微微松了一口气:在互相搏斗的,并不是城防军,而是身穿各色服装的平民武士。
其中一个壮汉举手高呼道:“东城的地盘,是我们青竹帮的,谁都别想抢走!兄弟们,狠狠地揍他们!”
另一边,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也振臂大呼:“王侯将相本无种,东城地盘归我们!兄弟们,只要抢下这片地盘,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大家有福同享!”
两边的平民武士,闻声都是放声大叫,用力拼杀起来。手中握紧斧头、棍棒,四处劈杀,不时有人中招倒地,惨叫连天。
李小民趴在房顶上看了半天,发现他们的动作一个个慢得象蜗牛一般,完全无法与自己相比,不由暗暗点头,心中欣慰:很显然,自己已经远远超越了一般武士,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但是一般的武士,已经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这些帮派分子斗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金陵市民早就看得习惯了。他们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远处巡逻的士兵偶尔有经过的,也是不理不睬,顶多有一两个巡逻队长喊两声,叫他们不要误伤了平民,然后就带队走开去,不管他们之间的纠纷。
李小民看了许久,渐渐手痒,见附近没有士兵,便一个箭步跳下去,蹿入人群之中,伸出手来,劈手夺过一个武士的斧头,随手掷在地上。
那武士正高举斧头,狠狠劈向前面的敌人,忽然眼前一花,便似清风拂过,当即觉得手中一轻,斧头落地,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不由怔在当场。
李小民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飞速穿梭,夺过他们手中的刀斧棍棒,随手扔掉,只听叮当一阵乱响,数十名帮派分子手中的武器都已落地,呆呆地站在那里。
李小民斗得性起,一步跨到青竹帮帮主身边,劈手去夺他手中的鬼头刀。
那人却比手下兄弟强了许多,看到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夺刀,慌忙退了一步,挥刀便斩。
李小民夺了个空,不由“咦”了一声,见刀锋劈来,闪身避过,脚踩七星步,霎时绕到青竹帮主身边,手指伸出,轻轻搭在青竹帮主肘上,微一用力,那人便放声狂呼,臂骨痛得几欲裂开,当啷一声,将鬼头刀扔在地上。
李小民长笑一声,抽身飞退,倒着奔行十余步,连出几脚踹飞几个忠心的打手,右手向后一挥,正搭在另一个帮主的咽喉,轻轻一捏,那人便觉浑身无力,血流不通,几乎晕了过去。
李小民松开手,身子一晃,退到一旁,倒背双手,仰天长吟道:“各位好汉,你们都是大唐出色的英雄豪杰,何必为了一块小小的地盘,便这样打生打死?”
青竹帮主揉着手肘,远远望来,见他容貌俊秀,衣袂飘飘,昂然立于月下,说不出的潇洒飘逸,不由惊疑不定,喝道:“阁下何人,为什么要管我们的闲事?”
另一个帮主也是满心惊疑,正要喝问,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块腰牌,却是那少的年退开时,不小心从身上落下来的。
他本是识货之人,见那腰牌非同一般,慌忙上前拾起,就着月光一看,不由大叫一声,翻身拜倒,叩头道:“小人杜光,叩见大人!”
看他跪下,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李小民更是纳闷,不知道“大人”之语,是从何说起。
杜光膝行上前,双手捧着腰牌,战战兢兢地送上前去,脸色又惊又喜,却也隐含着几分惧怕之情。
李小民情知问题就是出在这腰牌上,伸手接过,在月光下一看,却见那块腰牌竟是黄金铸就,上面雕刻着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李小民恍然明白,这腰牌是刚才从真平公主身上搜出来的,本来想用它当暗器袭击那些蒙面刺客,谁知刺客跑得快,金牌就留在了自己身上。至于这块金牌是皇帝赐给她的,还是她从弟弟李照那里勒索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金牌从自己身上掉出来,让杜光看见,难怪要把自己当成朝廷的人。李小民心中灵机一动,举起金牌,团团示与众人,喝道:“既然你们已经看出本官的身份,还不给我跪下!”
青竹帮主陈林内功精湛,眼神也比旁人好使一些,模糊地看到那上面的字样,也是大惊失色,翻身拜倒,连声谢罪,只道:“大人恕罪!恕罪!”
两位帮主既然跪下,余下的帮众自然也不敢站着,一时间,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两帮人众跪了满满一地,只把身材矮小的少的年,露在当中。
第一集 第五章 重生
李小民心中剧爽,他刚才跳出来,一是为了显示武功,顺便耍帅。想不到武林高手受到的尊敬远不如朝廷大臣的尊荣,中国人对官吏的敬重,可谓历史悠久,自古至今,从未大变过。
他当下轻咳一声,摆足了威风,沉声道:“既然本官已经露了行藏,也不瞒你们。本官乃是受了太子密令,前来召见你们,有令旨训示!”
两个帮主听不大懂这样的官话,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测,叩头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尽请讲来!小人自当遵命!”
李小民仰天长叹道:“尔等可知道北赵乃我大唐敌国,而今正秣马厉兵,准备进攻我大唐!汝等本是我大唐的英雄豪杰,本当为国效力,征战沙场,为何却为一些小小的地盘,刀兵相向,同室操戈!这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么?”
听他以大义相责,两个帮主不由汗下,叩头道:“小人也想以身报国,怎奈没有门路,才不得不混迹市井,大人明鉴!”
李小民摇头笑道:“我此来,正是为此。太子殿下已经奏明陛下,道是在正规军队之外,须得建立一支义兵,进行特种训练。他日若北赵、陈国进击,这一支义兵,可收到奇兵之效!尔等可愿兴义兵,为国尽忠么?”
他的话半文半白,两个帮主也听不大懂,却也猜出了大致意思,不由惊道:“大人之意,可是要我们建立义军,准备打仗?”
李小民笑道:“正是此意。若建起义军,在战场上立了功劳,尔等都是国之功臣,他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只因尔等都是江湖上的好汉,武艺娴熟,而且消息灵通,因此我才上禀太子,便以尔等为基础,建起我大唐的第一支义军!”
两个帮主都是又惊又喜,若真的能当上官,那绝对好过做黑社会、收保护费过日子。当下叩头,没口子地应承,只想攀上太子这根高枝,将来太子做了皇帝,自己还不是太子的亲信,指日高升么?
他们也都是心思慎密之徒,虽然看李小民年纪you小,不敢轻信,可是那面金牌绝不是假的,而且听李小民声音尖细,显然便是宫中的太监,若说不是太子的亲信,谁都不信。太子的年龄也不过十五岁,宠信小太监,也是常事,何况这太监武功高强,多半便是大内秘密训练出来的高手。当下拼命地巴结,一面说着奉承话,一面搜肠刮肚地想着该送些什么礼物,讨好太子和太监。
两帮人自此和好,便似一家人一般,为防大人看了生气,两个帮主忙命手下把伤者抬回去治伤,自己陪着大人,请他到了附近一处茶楼的密室中,秘密详谈。
李小民这次出来,本是灵机一动,一边跟他们说些闲话,一边暗自盘算主意,很快就编出谎话,道是自己本是太子近臣,因此事事关国家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才派了自己来,召集江湖上的好汉,准备建立义兵。因此,这义兵之事,也不可告诉旁人,要叮嘱刚才的帮众,谁也不可以说出去,免得被敌国所知,坏了大事。
三人在密室中秘密商议,最后决定,在城外一处归青竹帮所有的偏僻的农庄,建立训练基地,招募流民进行训练。训练所需费用,先由两帮垫付,待朝廷发下活动经费,再行偿还。
两个帮主倒也不是很在乎钱,平日里便是想送给太子礼物,也没有门路,现在有了巴结的机会,哪肯放过,都拍着胸脯应承,训练的经费由两帮包了,不用朝廷一文钱!
李小民摇头微笑不允,道是将来一定要还给他们,心里却在暗暗发愁,该从哪里弄些钱来,当作军费付给他们?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支私兵是自己起家的第一支军队,无论如何,也要弄到钱,把这支军队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以待天时,伺机而动。
商议许久,一切谈妥,那两个帮主也决定共用东城的地盘,李小民向他们拱手而别,两个帮主却执意叩拜,恭送大人离开。
带着两个帮主送给太子的礼物,李小民得意洋洋地走在街上,忽然听得前面传来马蹄声,慌忙躲到小巷中,不敢与那些人朝面。
十几匹马缓缓从小巷前的街道上经过,马上骑士,各自手握刀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有刺客出现。
月光照射下,李小民清楚地看到,在队伍中央,却是那年轻的北赵皇储,梁王赵光,已经喝得脸红耳赤,在马上东倒西歪,醉意盎然。
一个门客模样的人,骑马在旁边扶住他,担心地道:“殿下,我们是不是在花船住下,免得路上有刺客出现?”
赵光摇头冷笑道:“那个烂花船,都是些庸脂俗粉,也配让我住下!唯一的美貌佳人,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真是不给我面子!哼,要是在汴梁城,我早就带兵灭了他们!”
门客陪笑道:“这些婊子不识抬举,王爷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他日我大军来临,定要这些婊子亲自来向王爷叩头陪罪!”
李小民在暗中听得摇头,这个门客看来也喝了不少,不然如何能在金陵的大街上,商量如何派兵攻打大唐?
赵光呵呵醉笑道:“这南唐,外强中干,一碰就碎!你看今天这一起刺杀了吧,要不是我们帮忙,那个太子只怕也要死在这里了!哈,你猜一猜,是谁下手,准备了结李照和真平公主的性命?”
门客皱眉想了一阵,道:“难道说,真的是秦贵妃所生之子,庐陵王李煦派人下手?这也有可能,他的外祖秦援本是军中名将,亲信布满南唐军中,而那些刺客一个个武艺高强,尤其是那一身久经战阵的萧杀之气,显然是出自军队。若是秦家从军中挑选死士,前来刺杀李照,谋夺太子之位,也说得过去。”
赵光摇头笑道:“太简单!据我看,还是李熊派人下手的可能更大一些!”
门客拍手叫道:“对啊,丹阳王李熊本是皇长子,自然不会服气太子之位被李照夺去。他母亲虽然去世得早,可是他外祖父家却是有钱有势,若有他们支持,训练出一支死士,也不困难。这一次,若能刺杀成功,自然是好;若不成功,也可嫁祸庐陵王李煦,让李照与李煦斗个两败俱伤!这等妙计,果然厉害!王爷能一眼看破其中机关,果然是天纵英才,无人可及!”
赵光呵呵大笑,带着一众部下,远远地去了。
月光之下,一个纤瘦的身影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北赵一行人,悠悠长叹。
宫廷斗争,果然是阴险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在这繁华的金陵城,外有强敌,内有宫廷之争,南唐这座大厦,就要倒下来了。
可是,这也造成了自己的机会。那一支义兵,就是自己起家的资本。若是时机来临,奇兵突起,安知自己便不能一举奏功?
在这暗潮涌动的京城,牵一发而动全身,难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就不能掀起惊涛骇浪吗?
一股雄心壮志,自李小民胸中狂涌而出。他相信,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自己一定能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伟大的--太监!
心中装满了郑和与魏忠贤的光辉形象,壮志凌云的小太监小民子坐在自己屋里,拿着一张偷来的地图,专心地研究天下大势。
历史已经大变样,好像从夏朝开始,就已经和自己所知的大不相同了。
禹的儿子建立了夏朝,然后屹立了上千年,再往后又被造反的大秦所灭,四百年后,大秦分崩离析,分分合合,从上次一统天下的宋朝分裂五百年后,无数大小国家兴旺衰亡,变成了现在这个多国并列的局势。
不过小民子也不是很在乎外国怎么样,除了最强大的北赵和邻近的陈国之外,其他的都不在他现在的考虑之内。
他现在所在的国家,自称为大唐,却被别的国家称为南唐。从地图上所示的疆域来看,李小民也觉得称为南唐更为合适一些。
而在南唐宫中,让他关注的,主要有三个皇子。
皇太子李照,现年十五岁,本系李渔的第六个儿子,因为母亲是皇后,所以被封为太子。
而他的外祖父周泰,也是颇有威势,身为当朝左相,在周皇后的帮助之下,世代大族周家已经成为了朝堂上最强大的势力,门生弟子无数,许多都是朝中重臣。
但是他们的势力,却不能过多地延伸到军中。皇十三子李煦,现年十三岁,去年被封为庐陵王,其母是秦贵妃,十年前,是李渔最宠爱的妃子,现在也圣眷甚隆,因此她的儿子也水涨船高,小小年纪,便已封王。
而秦贵妃的父亲秦援,是朝中有名的大将,曾率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现在虽然已经老迈,但军中的将领,大多是他的派系,军队一方,是牢牢地站在李煦这一边的。
最后一个值得关注的皇子,便是皇长子李熊,现年二十二岁,被李渔封为丹阳王。
他的母亲钱妃死得早,未曾当上皇后,便已撒手人寰。但他的外祖父钱松却是当朝右相,兼之家资豪富,在南唐开了许多店铺,各种生意都要插上一手。大唐的商人,大半皆仰仗钱家的势力,若无钱家人允许,任何初露头角的商人都不能在商场之上,有什么发展。
当年钱松也不过是一个商人的身份罢了,虽然世代经商,家财万贯,却不能与周家这样的世代大族相提并论。可是钱松却很有识人之能,当年一见身为第五皇子的李渔,便曲意结纳,送钱送物,因为李渔喜欢诗词书画,便花费重金,买了珍贵的字画,送与李渔欣赏。
钱松的女儿,年轻貌美,被钱松送到李渔府上,做了他的姬妾。那时李渔尚还年轻,与钱妃两情相悦,很快便生下儿子李熊。从前李渔虽有女儿,却还没有儿子,生了此子之后,爱若珍宝,若非钱妃死得早,这太子之位,多半便是李熊的了。
后来,李渔的哥哥们一个个都病死了,李渔登基为帝,饮水思源,便抬举钱松,让他掌管国家经济,慢慢地让他当上了右相,位高权重。钱家的生意,也因此而几乎垄断了大唐的经济。
可是不管怎么说,钱家终究还只是政坛上的一个暴发户,比之门生故旧遍大唐的周家来说,还差得很远。因此,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被周家压上一头,太子之位,也被李照得去了。
这三个皇子,因为年龄渐长,都在八九岁的时候,便出宫居住,由奶娘和忠心的女官、太监们抚养。后来封王,更是建成了自己的府第,只是偶尔才有机会被允许入宫探视母亲。
李小民暗暗思虑,以钱松的雄才大略,投机的本领,外孙当不了太子,肯定不会就此甘休。若是暗中训练死士,刺杀太子,嫁祸李煦,好让李熊当上太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内忧,外患方面,一旦陈国与北赵合兵攻打大唐,大唐恐怕难以抵敌。李小民要做的,就是要在北兵攻进都城之前,尽快训练出一支精兵,以从乱中取利,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既然上天让自己生于这个乱世,就是让自己做一番基业的,李小民咬紧牙关,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
雄鸡一唱天下白,忽如一夜春风来,鸡鸡重新长出来!
李小民坐在床上,一面吟诵着自己所做的新诗,一面激动得热泪滚滚,低头看着自己有些陌生的身体,泣不成声。
今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发现经历了一夜激情的兰儿已经起床去打扫云妃房间的卫生了。
那活本来是他的,可是从上次李渔匆匆离去,云妃就生了气,怪太监引来了晦气,不再要他来打扫屋子,倒要叫兰儿去干活,似是要多累一累她,以出一口心中的含酸闷气。
除了打扫云妃屋子的工作以外,其他的工作都不用李小民去干,别的宫女已经抢着去做了。她们都经常收到李小民送来的漂亮的小首饰,无以为报,就用多替他干活来报答他,让李小民可以舒舒服服地睡懒觉。
没有佳人在旁,李小民本来应该觉得很无聊。可是他却感觉到浑身都很奇怪,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
多了什么,是激情吗?李小民一边思考着,一边坐起身来,习惯性地向下身看去,立即呆住了。
等待了这么久,它,终于不负重望,出现在它应该出现的地方!
虽然它是姗姗来迟,李小民却一丝怪它的意思都没有,只顾激动得满脸是泪,抱着它,放声大哭。
哭了许久,李小民擦干眼泪,笑容满面,哽咽慨叹道:“看来人有了雄心壮志就是不一样,连鸡鸡也会应运而生,真给我面子!”
由此,这位上承天命的太监更加坚定了争夺天下的决心,心如铁石,绝不后退。
不过决心归决心,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带上那群打手跑出去造反,只怕还没冲到宫门,就已经被人杀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李小民的任务就是,一面暗中培养势力,建立军队;一面混迹皇城,按照天书所载的方法,修炼仙术和武功,以待大成。
据天书所说,他们这一门派,乃是太上老君与通天教主的弟子合二为一的宗派,皇宫中旺气最盛,是最适合修炼这一门派仙术的地方。而且以本门派阴阳双修之术,若能寻到皇室贵女为鼎炉,专心修炼,必可收奇效,以最快的速度修炼成功,拥有强大的法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不过是易事。若用在对敌中,又有谁能抵挡?
夜里,被云妃命令干了一天活的兰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到她和李小民充满爱与甜蜜的小屋,希望能在这里,得到李小民的温暖慰籍。这也是她一整天在辛苦劳累之中,唯一支持她坚持下来的希望了。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爱的回忆。为了将这屋子打扮得漂漂亮亮,兰儿用一切时间来准备,将自己刺绣好的精美枕套、床单、桌布摆满了整个房间。
打开门,看着屋里的摆设,她却愣住了。
在屋中,摆着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面装满了水,热气腾腾,却是满满一桶洗澡用的热水。
李小民一身柔和的衣衫,盘膝坐在床上,微微而笑,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一丝兴奋,一丝温情。
兰儿呆呆地看着屋里的澡桶,轻声问:“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李小民微笑摇头,淡然道:“这算不了什么,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快来洗吧,我刚洗过了。”
说起来弄这一桶洗澡水倒真没费多少劲,只是用首饰讨好管洗澡用具的宫女,借了云妃常用的大桶来,用他那练出来的神力与速度将水桶挑满,又用自己练就的三昧真火将水烧开,便成了这一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经过多日的修炼,三昧真火初有小成,虽然还不能派什么大用场,但是用来烧开这一桶水,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天下修道之人,若知道他居然用仙术中最难以练就的三昧真火做这等事,只怕多半要吐血昏厥。
兰儿知道他神通广大,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也不多问,欣喜地微笑着,关上门,开始解开衣衫,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李小民微笑着,默默欣赏着她优美的胴体,表面平静,实际上却是喉头耸动,不停地咽着口水。
他这才知道,一旦恢复成了男儿身,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有着极大的变化,象这具看惯了的女孩冰清玉洁的胴体,对他的诱惑力和冲击力,都让他感到吃惊,眼前不由一阵眩晕。
兰儿脱光了衣衫,那雪白诱人的玉体在李小民眼中纤毫毕现,迈开修长的玉腿,小心地跨进大木桶中,惊喜地笑着,将身体浸入水中,撩起水,轻轻地洗着自己如玉般的娇躯。
李小民缓缓走过去,一边偷偷咽着口水,一边搬把椅子坐在桶边,伸出手来,拿着毛巾擦拭着兰儿的身体。
他的手抚摸在兰儿娇嫩的玉体之上,心头狂跳,轻轻地微笑着,努力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双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到兰儿胸前,轻轻揉捏着那一对雪白的小兔,借洗澡之机,行揩油之实。
兰儿羞涩地微笑着,躲闪着,她年龄渐长,虽然已经和李小民两情相悦,这样的亲昵举动也都做得惯了,却终究还是有些害羞,不能彻底放开。
就象拂去玉壁表面的尘土,洗去风尘的兰儿,便似珍贵的明珠一般,散发出迫人的光采。
当她从桶中站立起来时,便似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清丽绝俗。水珠从她乌黑发亮的长发滴落下来,配着她绝美容颜,羞涩表情,看上去就象一个纯洁无瑕的仙子。
李小民忍不住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这具绝美的娇躯,心头乱跳,一股强烈的爱恋之意,在心中涌起。
兰儿羞涩地微笑着,拿毛巾擦干头发和上身,正要跨出木桶,李小民已经回过神来,拿了一块大大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在怀中,一边擦拭着她身上的水珠,一边抱着她来到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微微喘息的美丽少的女,李小民低下头,将唇印在她的樱唇上。
兰儿颤抖着,迎合着李小民的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小民子哥哥,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而他的吻,似乎也掺杂了更多的感情与兴奋,让兰儿也忍不住暗暗地兴奋起来。
天色已晚,夜色笼罩住了整个皇宫。李小民微笑着,爬上床去,褪去衣衫,双手熟练地在兰儿身上游走,挑逗着她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听着她的呻吟如仙乐般在屋中响起,轻微细腻,悦耳无比。
兰儿紧紧抱住他半裸的身子,玉指纤纤,抚摸着他的肌肤,香唇按照平日里的习惯,亲吻着他胸前的小小乳头,舌尖挑动,让李小民的欲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
他的手,悄悄地除去了自己最后一件遮蔽,分开兰儿两条玉腿,伏在她温软的娇躯上面,右手在她纯洁无比的桃源处轻轻挑动,感觉到那里已是溪水潺潺,感受着她越来越剧烈的娇喘,混合着幽香的热气打在自己脸上,知道她已经动情,便轻轻一咬牙,低头含住她滑腻的香舌,一边吸吮着,一边带着满心的兴奋,小心地向前挺动。
兰儿正在意乱情迷之间,忽然感觉到下体接触到的感觉似乎有些奇怪,与平日大不相同,不由睁开美目,娇喘着看向正在亲吻着自己的小民子哥哥,却因舌头被他深深地含在嘴里,不能开口问他到底在下面弄什么仙法。
感受着兰儿身体的温暖湿润,李小民的眼睛也不由变得水汪汪的,双手抓紧兰儿小巧的香臀,十指深深地陷入其中,腰部猛地用力,迅速挺进,一直深入她纯洁无瑕的体内。
尽管舌头被李小民紧紧含住,兰儿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泪水迅速从眼中流出,迷离泪眼吃惊地看着面目微微有些狰狞的李小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疼痛。
李小民已经顾不得向她解释。这位两世处男已经忘了一切,只是依据本能挺动着,冲刺着,直觉地追寻着快乐的源头。
当兰儿从剧痛中清醒过来,很快又陷入了兴奋的狂潮之中。在李小民强劲的冲刺下,她无力地摆着头,低低地呻吟,努力抬起头,看向下面,借着屋中油灯散发出来的微光,清楚地看到,在小民子哥哥的身上,长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心灵纯洁的少的女满怀敬畏地看着那正趴在自己身上卖力工作的好哥哥,心里暗暗地想着:“哥哥好厉害,这一定是他练习的仙法的功效吧?竟然能在人的身上多出这么一件东西,难道是仙术中所说的法宝吗?”
可是李小民一向交待她不要多问,尤其不能跟人说出自己会仙法,因此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闭紧眼睛,一心一意地享受起小民子哥哥带给她的强烈刺激,并一步步地向狂喜的天堂迈进。
当李小民终于泄身在她体内,满足地长叹一声,从她赤裸的玉体上爬起来,低下头,看着那一片雪白鲜红,喜悦感动的泪水,不由从这位两世处男的脸上,流了下来,洒在兰儿剧烈起伏的酥胸之上,闪闪发光。
他低下头,轻轻吻去兰儿脸上的泪珠,决心让这一夜,成为她永远的甜蜜回忆。
抬起身子,李小民挥手打灭了数步外桌子上放置的油灯,让屋中沉入一黑暗。
紧接着,女孩的娇吟与少的年的喘息,在屋中响起,这一夜,将注定是充满激情与兴奋的爱欲之夜。
天空中,星光闪烁。天空中央的一颗新星爆然大亮,其光芒竟隐隐地盖过了象征帝王的紫微星。
司天监中,夜观天象的星象师摇头喟叹,虽是不知道这主何吉凶,深深的隐忧却已然在他心中泛起。
天下虽大,不论是观星的道士,还是孤枕独眠的嫔妃,或是望空流泪长叹的唐皇李渔,却都想像不到,从这一夜起,皇宫中再次有了一个男人!
唯一的一个。
第一集 第六章 欺主
清晨,李小民从梦中悠悠醒来,感觉到怀中一片温暖,低下头,看着兰儿那甜蜜微笑着的小脸,在眼角却还带着一丝泪痕,不由微笑,轻轻地在她香软的樱唇上一吻。
昨夜,自己折腾得她够狠了,在疯狂过后,又以这纯洁少的女为鼎炉,按照天书所载双修之法,修炼自己的仙气。幸好自己在屋里预先布下了阵法,让声音无法传到外面去。不然的话,只怕附近的宫女嫔妃,都会被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吵得无法入睡。
陡然间,房门传来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屋门大敞开来。
李小民吃了一惊,慌忙用被子将兰儿连头蒙上,抬头看去,却见一位丽质天生的佳人,玉面含威,凤目生寒,冷冷地站在门口,眼中有压抑不住的怒气,怒冲冲地瞪着他。
在她的头上,云鬓高耸,凤钗斜插,微风吹来,拂动她身上的华贵罗衫,这绝色美貌的佳人,虽是面含怒色,那一股成熟女子的诱人风韵,却让李小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云妃怒视着李小民,轻移莲步,踏入他的房中,沉声问道:“兰儿这小贱人,在不在这里?”
李小民暗叫不好,昨夜玩得太兴奋,连今天早上要叫兰儿起床工作都忘了,云妃一定是醒来后发现兰儿没有来把屋子打扫干净,因此在梳洗打扮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兰儿,结果在她的屋里找不到,就跑到这里来找。
李小民脸上微微变色,却勉强干笑道:“娘娘说哪里话来,兰儿自然是在她的屋里休息,如何会到我这里来?”
云妃冷哼一声,迈步向屋里走进来,直走向他的床边。
李小民暗叹一声,知道此事难以善了,便向一旁站在床边的幽儿使了个眼色,心神微动,向她发下了指令。
昨夜,幽儿站在床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了整整一夜活春宫,弄得心神有些混乱,现在听得主人发下命令,忙飘身飞到门边,将门轻轻地关上。
经过多日的仙法修炼,她终于也有所进步,灵体渐渐开始实体化。虽然在攻击性的法术上还不如月娘,可是关门取物之类的日常琐事,已经不在话下。
月娘仍在收魂玉中,挂在床边,不得李小民召唤,不能随意出来。李小民也并不想召唤她,象这等事,根本用不到她所练过的那些阴毒的攻击法术。何况面对如此的绝色佳人,李小民也下不了那等狠手。
云妃并未感觉到门无声无息地在自己身后关闭,迈步走到李小民床边,粉面含嗔,寒声道:“死小太监,快把兰儿交出来!”
这个时候,兰儿也已惊醒,却被李小民死死按在被子里,不能动弹。听到外面传来主子的声音,不由大恐,娇躯紧紧贴在李小民赤裸身躯上,微微颤抖,如玉肌肤上因恐惧而泛起了小小的疙瘩,李小民感觉到她肌肤上的变化,不由怜意大生,一面轻轻抚摸她的玉背,一面陪笑道:“娘娘,小人正在睡觉,衣冠不整,还是请娘娘暂且出去,待小人穿好衣服,再出来向娘娘解释。”
云妃早就看到被子下面微微隆起,还在轻轻颤动,显是有些古怪,再听到小民子掩饰之词,按捺不住怒火,劈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李小民脸上,怒道:“死太监,还敢嘴硬!我早就看你们两个不对劲,想不到你们这么大胆,敢在我宫中玩这调调!”
被玉掌重掴面颊,李小民顿时便被打愣住,头被打得歪向一旁,云妃趁机掀起被子,看着伏在李小民身侧瑟瑟发抖的青涩少的女,怒斥道:“你们两个贱人,年龄不大,胆子不小,竟敢玩这假凤虚凰的把戏!”
这个时候,兰儿紧紧抱着李小民,玉腿跨在他的身上,恰好遮住他两腿之间的奇物,未曾让云妃看到。
但饶是如此,云妃看着少的年男子的裸体,也忍不住面上一红,心中暗叹:“这小鬼,身材倒是不错,长得又这么清秀,若非是太监,只怕会勾引一大片女孩,为他茶饭不思!”
可是一看到兰儿一丝不挂地和他抱在一起,云妃又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妒恨,劈手抓住兰儿散乱的青丝,咬牙斥责道:“小贱人!才这么大,就会偷男人了!我这就叫内事房的人来,按宫中禁律,一顿棍子,把你们活活打死!”
李小民大惊,若真的让内事房的人知道,只怕自己真的要带着兰儿逃亡了。若是被侍卫们发现围攻,自己带着一个人,颇不稳便,说不定兰儿便会在乱刀中被伤害,那样该如何是好?
正在为难,忽见云妃抓住兰儿的头发一阵摇晃,不顾她哭叫,另一只手伸过去狠拧她的胸部,怒斥道:“贱人,怪不得咪咪这么大,原来是被这死小太监摸出来的!呸,真是下贱!”
她又恨又妒,抬起手来,在李小民和兰儿身上一阵乱打,只恨不得将两个偷情的狗奴才乱拳打死,省得他们在自己眼前卿卿我我,弄得自己心烦。
陡然间,掌影飞来,“啪”的一声,重击在她的玉颊之上,云妃痛得尖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床上的李小民,不敢相信这死太监竟然敢动手打自己!
李小民面沉似水,缓缓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傲然而立,沉声道:“你骂我‘死’可以,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可是,不许你骂我小!太!监!”
云妃再度后退一步,瞪大惊怖的美目,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站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小太监:在他的胯下,分别生长着男人才有的东西!
虽然从未见过太监的下身,但是以云妃拥有的知识,也知道那里绝对不应该长着这样的东西。难道说,这太监是宫外的男人,混进宫里,图谋不轨?
云妃一阵心惊,一面向后倒退,一面指着李小民骂道:“死太监,你完了!你竟敢混进宫里,秽乱宫闺,我这就去叫侍卫来,把你乱刃分尸!”
李小民哪肯让她从容去叫侍卫,长笑一声,便有守在门前的幽儿用力一推,将云妃推得向前踉跄数步,跌坐在床前,瞪大双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小民蹲下身子,轻轻一探手,便将云妃高耸的云鬓抓在手中,用力向上一提,看着云妃被提到自己面前的玉貌花容,不由再度咽了一口口水。
眼前的美女,二十出头年纪,周身散发着女性的魅力,身材惹火,酥胸高耸,纤腰盈盈一握,身着皇妃服饰,华贵非常,绝色容颜因为恐惧而微微发白,看上去已没有平时里飞扬跋扈的凶相,反倒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
李小民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看着这难得的美女,眼中的欲火,渐渐地燃烧起来。
相处室中,裸体相对,若自己还能放过这样诱人的成熟美女,那就不是男人!
云妃被他抓住头发,跪坐在他面前的地上,看着那不该出现在小民子身上的东西渐渐涨大,直直地指向自己,惊恐的寒意,在云妃身上迅速蔓延。
她恐惧地抬起头,看着这面色胀红,淡淡微笑的俊俏小太监,看出了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惊惧至极,张开嘴,便要发出一声震天的尖叫!
李小民早有防备,抓紧云鬓用力一按,将云妃的头狠狠地按在自己胯间!
鲜嫩红唇张到最大的云妃猝不及防,整张脸被按在他胯间,口中异物突入,一直刺到喉头,不由直觉地感到一阵作呕,那即将出口的尖叫,也化为了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说实话,李小民并不在乎她的叫声会引来侍卫,反正屋里布下的阵法,足以消除一切声音,不让它们传到外面去。可是看云妃惊吓的样子,叫声一定不会小,若是吓到兰儿和幽儿,那就不好了。
可是初生后敏感至极的下体,陡然进入那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李小民不由爽得一阵颤抖,索性双手扣紧云妃的青丝玉颊,一前一后地活动起来。
云妃跪坐在地上,因为床的矮小,不得不用双手着地,用这样屈辱的姿势跪伏在太监面前,心中羞愤,无可言喻。
可是更让她关注的是这太监的真假,因此,她嘴上用力吸吮,努力描绘着这异物的外形,香舌挑动,在口中异物上细细探索着,右手也费力地抬起,在口外露出的异物根部来回摸索,在经过多次仔细的验证之后,终于确定,这个小太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她抬起玉颜,恐惧的目光看着那满面兴奋的小太监,头上、脸上感觉到他温热手掌那超乎常人的巨力,心知自己已经无法反抗,只能流着泪水,屈辱地接受着这狗奴才的凌辱。
李小民低头看着绝色佳人屈辱愤恨的目光,自己的仙器不停在她的诱人红唇中进出,不由更是兴奋,想到从前她对自己的打骂,逼迫自己跪在地上接受处罚,对照现在她跪在自己面前用嘴来满足自己,李小民心中喜怒交加,动作更是剧烈。
他的一只手探下去,从云妃领口探入,伸进罗衫,握住了她丰满滑腻的玉乳,用力揉捏,一面享受着那极好的手感,然后再兴奋地看到,云妃看向他的眼光更是羞愤至极。
用红唇来完成激烈的行动,这样令人兴奋的经历,对于一向不大擅长床第功夫的云妃和两世处男的李小民来说,都还是第一次。
就在云妃喉中作呕,几乎因无法喘息而晕去时,李小民终于在一阵剧烈地颤抖之中,将新生的精华释放到她略显苍白的红唇之中。
云妃一阵恶心,虽然努力摆着头想要把口中液体吐出,却被李小民两腿紧紧夹住她的玉颊,最后只能流着屈辱的泪水,一口口地咽下去。
李小民轻轻喘息着,命令自己从前的主子替自己清理干净,直到她用唇舌完成奴才派给她的任务,李小民才崩倒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喘息着。
云妃跪坐在地上,想到自己这当朝皇妃的尊贵玉体,竟然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小奴才玷污了,不由万念俱灰。
呆坐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快速从地上跳起来,回身向屋门奔去。
可是抓住门把手,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任凭她哭叫诅咒,或是苦苦哀求,那门就象被铁铸死了一样,纹丝不动,紧紧地把她关在屋里面。
李小民懒洋洋地抬起头,抱住一旁因惊吓而面色苍白的兰儿,柔声抚慰着,一面在心里向幽儿发出了指令。
守在门边的幽儿,用尽最后的灵力,努力拉住云妃,把她用力推到了床上。
云妃身不由己地滚倒在床上,对于是什么力量把自己弄来的,还是一无所知。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无所不能的诡异太监,心中满怀恐惧。
李小民将兰儿放到一边,柔声让她稍安勿躁,伸手抱住云妃性感成熟的娇躯,右手伸进她怀中乱摸,低头在她细腻的玉面上乱亲,直到弄得她云鬓散乱,娇喘息息,才抬起头来,熟练地替她解开衣服。
替云妃换衣服的事,他并不是没有做过,只不过那时是以奴才之身服侍主子,现在却是以男人的身份来剥光一个成熟的女人,心情上的差异,不可同日而语。
云妃满心羞愤地看着他,直到自己尊贵的玉体赤条条地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由咬紧红唇,为自己落到如此境地而悲伤愤恨不已。
李小民粗鲁地把她按倒在床上,也不做什么前戏,便分开她一双修长玉腿,挺枪直进,听着她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脸上露出解恨的笑容,大起大落地在云妃身上动作起来。
他一边在干涩的田地上努力开垦着,享受着被云妃玉体紧紧套住的快感,一边放声大笑道:“怎么样,娘娘,你说我现在还是不是‘太监’,我那东西,可还‘小’么?”
云妃咬紧贝齿,忍受着他巨物进击磨擦在自己体内带来的痛苦,在惨白如纸的绝色容颜上,两行热泪,缓缓滑过,落到了绣着鸳鸯戏水图的枕头上面。
云妃一瘸一拐地走出门,离开了这让自己充满痛苦回忆的凌虐之地,看着四周宫女们奇异的目光,脸上一红,低头快走几步,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屋中,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靠在门上,云妃感觉到一阵无力,极度的悲愤在心底涌起,娇躯无力地滑到了地上,这饱经太监凌辱的绝色宫妃,掩面呜咽起来。
外面的宫女们议论纷纷,对今天的事奇怪不已。
早上,先是兰儿没有按时起床,弄得云妃娘娘大怒,匆匆梳洗后便到处寻找兰儿的踪影,随后冲进小民子的屋里大叫大嚷,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门被关上,屋里又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这让胆战心惊的宫女们莫名其妙,却又不敢上前窥探,若是惹恼了云妃娘娘,自己可要倒大霉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云妃娘娘一脸憔悴模样,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小民子的屋子,走路的姿态很奇怪,难道说,她在里面教导小民子的时候,不小心碰伤了腿么?
她们没有想到,云妃娘娘远远不是碰伤了腿这么简单。
独自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云妃默默地流着眼泪,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红肿疼痛的下体,想到自己在屋里痛苦的呻吟,以及后来被那死太监挑起了欲火时发出的放浪淫荡的尖叫声,一定都被外面的宫女们听到了,不由羞愤欲死,更兼恐惧至极。
身为皇妃,被一个混进宫中的假太监淫辱,这等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知道。固然那假太监会被凌迟处死,可是自己的命运,更是惨得让她不敢想像。
她出身富家,家里人一向对她宠爱非常,因此才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格。却也因此,让她对家族抱有很深的感情,若是因为自己的事,让家人蒙羞受祸,云妃是绝对无法接受,誓死不能让这等事发生。
为此,她也只有打落门牙肚里吞,想着自己从前对那小太监又打又骂的情景,悔恨至极,只恨自己那时没有下手更狠一些,狠狠地打死了他,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她在屋里闷了一整天,不让任何宫女进自己的房间,却也不敢再对她们打骂,生怕她们把自己的jian情,报知内事府,那自己可就彻底完了。
中午,屋门打开,一个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手将门带上。
云妃躺在床上,正在心情烦闷,怒道:“怎么又端进来了,我不是说,我不想吃饭吗?”
话一出口,她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把柄都操在那些宫女手中,若是惹恼了她们,可是不妙。
她正想说两句好话补救,忽听那人微笑道:“娘娘,你若是饿坏了,谁来陪我睡觉?”
云妃大惊,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露出雪白牙齿,灿烂微笑着的俊秀少的年,惊惶道:“你,怎么是你来了?”
李小民微笑道:“我怕你饿坏了,因此特地亲自带饭进来,陪你一起吃啊!”
说着话,他陡然面色一沉,怒道:“什么你不你的,见到本少爷,该叫什么,你忘了吗?”
云妃又羞又怕,可是想起他在屋中凌虐自己的手段,又不敢不从,挣扎着爬起来,下床跪在地上,叩头道:“主人,臣妾有礼!”
光洁的额头搁在冰冷的地板上,云妃心中一阵悲苦,泪水不由流了下来。
李小民走过来,将饭菜放在桌上,站在云妃面前,笑道:“免礼,平身!”
云妃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要站起,忽然看到李小民面色一寒,冷声道:“又忘了,作为一个性奴,该做什么,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云妃眼眶湿润,却不得不从,伸出颤抖的玉手,解开他身上太监服饰外的腰带,褪下裤子,掏出那新生的仙器,修长洁白的十根玉指,温柔地揉动起来。
红肿的眼睛看着李小民,小心地用唇舌服侍着他,樱唇轻轻啜吸,香舌缠绕,泪水缓缓流下,云妃的心中,悲苦非常。
李小民却是心头剧爽,想到从前的主子,现在已经变成了自己练功的鼎炉和发泄欲望的奴隶,长期以来被云妃辱骂责打的苦闷,此时尽都发泄出来,仰头向天,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刚才在屋外,他已经环绕墙壁布下阵法,无论有多大的声音,都不会传到外面去。
直到云妃玉腿在冰冷的地上面跪得僵硬,口唇也在强力的吮吸下累得麻木,李小民才抽身后退,笑道:“做得不错,就这样吧!”
模样俊秀的少的年,弯下腰,抱起这比自己还要高许多的成熟美女,走到床边放下,和她一同解衣登榻,抱着她花蕊般的赤裸娇躯,肆意jian淫。
云妃高高翘起雪白的臀部,将玉面埋在枕头里面,一面忍受着身体传来的痛楚与快感,口中忍不住发出兴奋与痛苦的呻吟。
在她的眼中,依旧在流着珠泪,打湿了枕头,只是这泪水是出于痛苦,羞辱,还是兴奋与快乐,她却已经无法说清。
清晨,李小民与云妃并肩躺在她香闺的大床上,一面随意地揉捏着她富有弹性的高耸酥胸,一面茫然地想着: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摇了摇头,李小民告诉自己:
“一点都不过份!象她那样对我,还要去告发我、打死我,而且她从前还打死了几个太监宫女,我这么对她,已经算是太轻了!不要说我,就是从前在一起看书的那些书友们,如果谁来到这里,处在我的环境下,绝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没办法,这是自保的被迫手段,说不定,还有人打算要杀人灭口,那不是比我下手更绝?”
想到从前在网站看书的快乐逍遥日子,李小民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暗自思虑,如果是当初的书友们处于现在的境地,他们会选择在这美女如云的深宫之中,做些什么事呢?
就象一切正常的男人一样,李小民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只有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合情合理!
低下头,看着云妃美艳的容颜,见她正微含恐惧地偷偷看着他,眼角似有泪痕,李小民不由微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顺着玉颈摸下去,揉弄着她光滑玉体,那熟练的技巧让云妃又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
他的手,抚过修长洁白的美腿,一直摸到玉足之上。看着泛着晶莹肤色的洁白玉足,小巧玲珑,想起这双玉足曾经在自己屁股上狠狠踹过,李小民不由心中微恼,在云妃的脚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云妃怕痒,娇躯微微扭动,磨擦在李小民身上,弄得他虚火上升,伸手拧着云妃柔滑的赤裸香臀,笑道:“还记得你怎么踢我的吗?现在我要讨回来了!”
云妃明亮的大眼睛里,立即充满了恐惧,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李小民捏住她一双赤脚,身子移到她修长玉腿当中,让自己的仙器深深地进入了她的娇躯,一手抚摸她娇嫩的粉臀,一手捏住玉足搔着脚心,狠狠地进出着她紧窄湿润的玉体。
在云妃迷离的美艳容颜上,一丝销魂的绯红泛起,她轻轻呻吟着,再度陷入了让自己都感到羞耻的狂喜之中。
二人正在激烈地动作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兰儿急切的声音:“娘娘,辰妃娘娘来了!”
裸身拥在一起的李小民和云妃都吓了一跳,慌忙脱离开来,爬起来穿衣服。
幽儿一直守在床边,用她那可怜的灵力,努力帮着李小民穿好太监服色,然后又和李小民一起,帮着笨手笨脚的云妃穿衣服。
穿了两下,眼看已经来不及,李小民索性把云妃按到被子里面,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装病!”
云妃醒觉,把被子拉到脖颈处,盖住自己穿着一半衣服的身体,芳心砰砰直跳,生怕被辰妃发现了自己的窘境。
一阵娇笑声从外面传来,接着,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好妹妹,你这些天怎么不出门去看我?”
这声音中,充满了娇媚慵懒,似暗藏着无尽的挑逗和诱惑,听上去诱人至极。
陡一听到这声音,李小民忍不住心中一荡,心跳也快了许多,暗自惊讶:“怎么这个声音,只是一听,就能让人这么兴奋?”
房门打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迈步走了进来,看到云妃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旁边有一个小太监侍立床边,不由笑道:“妹妹,怎么大白天还睡在床上?”
李小民手执拂尘,规规矩矩地侍立在床边,偷眼看去,却见那女子似乎是比云妃大上一二岁,容貌与云妃依稀相似,亦是美貌至极,体态妖娆,前凸后翘,酥胸高耸,纤腰盈盈一握,身材似乎比云妃更加惹火。眉目含春,眼波流动,隐含着无限魅惑,不由让李小民心中惊讶:“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尤物,又漂亮又风骚,是当代的名妓吗?”
辰妃目光一挑,看到云妃床边站着的那个小太监,眉清目秀,体态匀称,那俊美的容颜,却是自己仅见,不由眼前一亮,媚笑道:“好妹妹,怪不得你不肯起床,原来是有这样的好事!”
看到她妩媚的笑容,李小民又忍不住心中一荡,心中暗惊:“真是风骚,就这么一笑,就让老子抵受不住!”心中似有火焰,隐隐燃烧起来。
云妃红了脸,慌忙道:“姊姊又在说笑了!小妹是突感身体不适,才没有出去迎接姊姊,姊姊勿罪!”
辰妃柳腰款摆,用撩人的步态走过来,坐在云妃边,牵起她的手,微笑道:“好妹妹说哪里话来,咱们是中表之亲,又同在宫中,就和亲姊妹一样,客气话就不要说了。前些日子,我身体不适,多亏你常去看我,现在我养好了身子,特来回访,谢谢你的!”
一边和云妃说着说,她一边挑起娥眉,含笑看着李小民,腻声道:“好俊秀的小太监,好妹妹,你真是好福气啊!”
李小民虽然前世是成年人,却也未曾遇过如此风骚大胆的女子,被她挑逗的目光看得脸色一阵发红,不由低下了头。
云妃却知道她最喜欢俊秀的太监,抬眼看着那刚才弄得自己死去活来的强壮少的年,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害怕,不知道他会怎么应对自己表姊的挑逗。
她和辰妃,都是出身富家,而辰妃家里比她家还要有钱一些。自从来到宫中,一对表姊妹原本想要联手专宠,却终究还是被朝三暮四的君王忘在脑后,现在李渔已经不能人道,更是无法前来安慰她们,弄得天生媚骨的辰妃心中饥渴无比,找不到男人慰籍,便将主意打在了俊秀的小太监身上。
只可惜,净身房最近因为几个净身师傅酒后打架被处置,弄得人手不足,导致工作效率低下,没有足够的人手可用,更不愿意派给这些过气的宫妃。辰妃房里的太监,一个个粗蠢无比,让她一看便心中作恶,哪有心情与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
前些日子,因为心中郁闷,辰妃病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养好身子。今天觉得无聊,因此到云妃房中串门,一进门,便看到丰神俊美的李小民站在床边,不由芳心微跳,口中发干,对这小太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刻,她虽是心中渴望,表面却仍是一副平静模样,巧笑嫣然,抬起玉手轻轻一招,笑道:“好孩子,过来,让本宫看上一看!”
知道自己现在是太监身份,李小民无奈地走过去,躬身道:“奴才见过辰妃娘娘!”第一集 第七章 辰妃
辰妃见他没有按规矩跪倒磕头,倒也不在意,伸手拉住他,抬眼看着他的俊秀面庞,娇笑道:“多俊秀的孩子啊!若是生为女儿身,只怕陛下也要被你迷住了呢!”
李小民脸色一变,虽是心中作恶,却也只能干笑相陪。感觉到辰妃的葱指在自己掌心轻轻划圈,颇有挑逗之意,不由心头微微一跳,呼吸也稍微急促了一些。
辰妃看他低着头,面色微红,心中不由充满了调戏俊秀小太监的喜悦之情,心中暗道:“这样俊美的人儿,真是天下少有。天幸让我遇到,不若就选了他做我的第一个‘上床太监’吧,也不辱没了我金枝玉叶般的身子!”
她扭过头,向云妃笑道:“好妹妹,你说你的身子不舒服,要不要紧?”
云妃忙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昨夜没大睡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辰妃笑道:“既然这样,姊姊也就放心了。我看你屋子这个小太监模样不错,样子也很乖巧,不如就给了姊姊,让姊姊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如何?”
李小民一听“调教”二字,心中便是一跳,虽然知道她说的不会是自己前世看到的小说和漫画里说的调教,也忍不住心中发痒,脸色更是红润了几分。
辰妃看着他白里透红的双颊,越看越爱,抬起玉手,轻抚他的面颊,媚笑道:“哎哟,害羞了啊,这孩子的小模样,真是可爱!”
云妃看着她调戏李小民,又是害怕,又是好笑,突然心中一动:“看表姊这样子,像是想男人想疯了,不如就将这死太监送到她房中,免得他在这里折磨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此处,云妃忙道:“姊姊既然喜欢,就带他去吧!”
李小民眉毛一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虽不凛冽,云妃却是心中一寒,想起小民子在床上折腾人的手段,心中大悔,忙补救道:“可是我这屋中也离不了他,姊姊带去呆上一两天还可,明天一定要把他送回来!”
辰妃听她应允,芳心大喜,娇笑道:“啊哟,妹妹还担心我不放人吗?”双手握紧李小民的手,轻轻抚摸,一双桃花眼妩媚地看着这俊秀男孩,恨不能将他一口吃下去。
既然得到云妃的亲口允许,辰妃也不耐多呆,随意说了几句闲话,便拉着李小民出门。
李小民被她温暖的玉手牵着,回头看着依依不舍的兰儿,和暗自庆幸的云妃,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自己刚征服的女人当成礼物一样,送给了别的嫔妃。
可是被这尤物牵着手,李小民也不由心猿意马,对自己被送出去一事,也不是太介意了。
出了院门,辰妃便松开手,面上的饥渴妩媚的表情一冷,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淡淡地道:“小民子,跟在我后面,不要走错了路!”
李小民心中暗骂:“真会装样子,要不是刚才看到你的风骚样,还把你当观音菩萨了呢!”
跟在辰妃后面,走在宫中宽宽的青石板路上,看着前面佳人那诱人犯罪的水蛇腰扭来扭去,李小民忍不住口内发干,恨不能快点走到辰妃的寝宫,让这风骚女子知道自己的厉害!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从前面传来,李小民不由惊讶:“怎么在宫里,还有人敢骑马?这么大胆,好像不合规矩吧?”
举目望去,却见两匹马从前面驰来,上面坐着两个红粉佳人,衣饰华贵,相貌绝美,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一身的英气勃勃,令人见而精气一清。
在后面,跟着十几个宫女,一溜小跑地跟着她们,李小民一见便知这二人必是大富大贵,单是在宫中骑马这一条,便知道她们所受恩宠,非同一般。
辰妃远远看到她们,慌忙跪倒在道旁,迎接二女到来。
眼角余光看到李小民还站在那里,慌忙扭头,低声招呼道:“小民子,快点跪下,是贵妃娘娘和长平公主来了!”
那二女纵马驰近,见辰妃带着一个太监跪在道旁,勒马笑道:“怎么是你,这是去哪里?”
辰妃叩头陪笑道:“臣妾刚去看了云妃妹妹,现在正要回去。”
在她身后,李小民无可奈何地陪她一同跪着那两个美女,心中暗骂:“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天天跪女人?哼,今天让老子跪你一跪,改天一定要你跪在床上向老子求饶!”
悄悄地抬起头,李小民打量着这两个让自己发誓要弄到手,以报今日下跪之辱的美女。
当先一名美女,年纪看上去约有二十余岁,相貌美极,周身充满了成熟女子的诱人气息,那一身的英气勃勃,更是让李小民不由神迷。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她,李小民便觉欲火狂升,不由吓了一跳,始知大盗不动干戈,这美女虽是一身英武模样,却是媚骨天生,即使穿着戎装,也依然能引得男人失魂落魄。
为防止自己出丑,他不敢多看,忙将目光移开到一旁。
而在她身边的那个美女,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年龄虽小,却已是玉貌花容,清纯之中,亦带着一股英气,相貌颇似那个成熟美女,看上去就象姊妹一样。
李小民心里思量,回忆起自己从前听说的宫中的事情,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美人,就是有名的秦贵妃与长平公主,庐陵王李煦的母亲和姊姊。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了秦贵妃几眼。按她女儿的年龄推算,她今天应该有三十出头,可是看上去才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酥胸高耸,身材极好,比她未曾发育完全的女儿要诱人得多了。
在她的腰间,悬着一柄宝剑,肩上挎着雕弓,胯下那匹白马也甚是雄骏,浑身上下,连根杂毛都没有,让李小民不由暗自喝采,果然是出身武将世家,看这模样,便似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一般,哪里象久居宫中的贵妃?
那个小些的清纯美女见辰妃身后那个小太监一双乌黑眼珠,滴溜溜地在自己母亲脸上打转,心中气恼,喝道:“那个小太监,你在乱看什么?当心我把你眼珠挖掉!”
李小民吓了一跳,知道这种刁蛮公主是说得到做得出,忙低下头,心里回骂道:“臭丫头,你敢威胁说挖老子眼睛,今天老子技不如人,先放你一马,改日天从人愿,非把你干得哭爹喊娘不可!”
秦贵妃也在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俊秀小太监,见他样子颇为灵巧聪慧,而且胆子甚大,竟敢偷看自己,不由微笑起来。
她抬起玉手,止住女儿的责骂,温声道:“也不算什么。辰妃妹妹,我们这是要去鬼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热闹?”
辰妃听了,花容失色,惊呼道:“娘娘,你可是万金之躯,如何可以去那等地方?”
秦贵妃叹道:“你可知道,在昨夜,又有几个侍卫惨死在那里了?”
辰妃摇头惊道:“臣妾不知。怎么,鬼殿又在作怪了吗?”
秦贵妃摇头叹息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平静了这么久,忽然又出了事!昨夜在那一带巡逻的侍卫,突然少了几个,到了早晨才发现,他们都死在鬼殿门前,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显然是鬼魅作祟。陛下已经命人去叫法师了,长平好奇,一定要缠着我去看上一看,我这不是带她去那里查看情况吗?”
辰妃面色苍白,叩头劝道:“贵妃娘娘,公主殿下,那鬼殿如此危险,还是不要去为好!”
长平公主冷笑道:“我们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哪里还怕什么鬼怪!辰妃,你要不敢去,我们自己去好了!”
说着,她策马前行,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秦贵妃抱歉地看了辰妃一眼,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辰妃慌忙谦谢,叩头恭送秦贵妃拍马远去了。
李小民郁闷地学着她的样子,将头伏在地上,心中暗骂:“要是不把你们弄上床,报今日之辱,老子跟你们姓!嘿嘿,那个秦贵妃看上去这么成熟,简直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到了床上,婉转承欢之时,又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高兴处,李小民不由嘿嘿笑出声来。
辰妃站起来,伸手将他拉起,媚笑道:“又在怪笑什么?笑得这么淫荡!”
李小民吓了一跳,忙作出一副清纯少的年的模样,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辰妃向小孩子说出这话,自己也觉失言,掩口娇笑几声,催促道:“快走吧,若被人看到了,还要多问。”
李小民跟着她向寝宫处走,忍不住问道:“娘娘,刚才贵妃娘娘说的鬼殿,是什么?”
辰妃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话就长了。这鬼殿,也不知道存在多久了,只知道在许多代以前,宫室的西北角处,就有一个大殿,每到夜里,总是有鬼哭狼嚎之声,是宫中几处闹鬼的地方里面,闹得最凶的一处。听人说,好像是从前朝大吴灭国之后,有一些鬼魂就在那里作祟,一直闹了好久。后来我朝开国天子请了法师,在鬼殿周围布下法阵,才将那里的鬼魂镇住,可是也没有人敢到那里去。经过了这么多年,那大殿早就废弃,却一直都没倒塌,也是异数。近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突然又闹得凶了起来,夜里经常有人听到里面有怪叫和厮杀之声,都吓得不敢接近。昨天那几个侍卫,不知道是好奇跑过去看遭了毒手,还是被鬼怪引去杀害,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里,她自己倒打了个寒噤,被自己的话吓得魂不附体,伸手抓住李小民,将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颤声道:“不要说这些吓人的话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李小民心中正在暗想那个鬼殿是怎么回事,忽然在心中听到幽儿的传音,还带着哭腔:“公子,他们说的鬼殿,可能就是我父皇驾崩的地方!”
前些日子,李小民从地下掘出一块绝好的美玉,大概是前朝大吴兵乱时遗留下来的,堪称稀世奇珍,想着带着幽儿走来走去总是不方便,而且与美女交欢之时,有这个小电灯泡在一旁偷看,总是有点不大自在。便运用仙力,为幽儿在玉中建了一个住所,让她可以呆在里面休息。
这时,听了幽儿的话,李小民这才想起,幽儿本是大吴的末代公主,兵败身亡的大吴皇帝,当然是她父亲。听到她父亲去世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她当然会有些关心。可是现在又没有办法去看,李小民只得在心里抚慰她几句,答应她以后去看个究竟,才把她安抚住了。
抱着性感尤物的香软娇躯,李小民只觉虚火上升,裤子前端也觉得有些胀大。他生怕被人看出,忙微微弯腰,搂着辰妃快走几步,来到她的寝宫院门前,动手敲门。
宫女开门来看,却见主子紧贴在一个小太监的身上,不由吃惊,忙将他们请进门中。
到了屋里,辰妃惊魂稍定,还是拉着李小民的手轻轻颤抖,不敢放开。
嗅着她身上浓烈花香,李小民色心渐起,见屋里无人,便开始轻轻抚摸她的玉手,低下头,离她的如云青丝更近一些,深深地呼吸着那迷人的幽香。
辰妃抬起头,看他平静的面容中,微带一丝陶醉之色,她如玉娇靥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暗道:“好个好色小太监,竟敢占起老娘的便宜来了!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如果经过本宫的精心调教,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此处,她忽然捂着胸口,低声呻吟道:“哎哟,好难受!”
李小民正在享受着她玉手绵软的触感,闻声忙道:“娘娘,你怎么了?”
辰妃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前,幽幽叹息道:“这里,这里突然觉得好闷,你快帮我揉揉!”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叫道:“这就勾引起大爷来啦!呸,反正你看上去也挺漂亮的,就便宜你吧!”
他其实也是早就动了心,不待辰妃再催,便按在她的酥胸上,轻轻揉动。
丰满的酥胸,充满了弹性,李小民一边揉,一边偷偷地从她微微敞开的领口看下去,偏偏又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雪白晶莹的肌肤,玉颜粉颈之中,泛起一丝微红,似是这好色宫妃也动了情。
辰妃一边享受着他对自己酥胸的按摩,一边在心里笑骂道:“小色鬼,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可惜他自you进宫,一定不知道男女之事,还得本宫亲自来教导他!”
她长出了一口气,幽幽叹道:“在这里不好,本宫还是到床上躺着休息,你再来替本宫按摩!先去把门关上,再来帮我!”
李小民扶着她走到床边,让她坐下,自己跑去关紧门户,再匆匆跑回来,却见辰妃坐在床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直看得李小民心中一阵跳动,辰妃才盈盈站起身来,娇声道:“小民子,来帮本宫宽衣!”
看着她娇慵的模样,听着充满诱惑力的语声,李小民又是一阵心跳,忙上前替她把外衣除了下来,一边看着她优美的身材,一边暗自咽着口水。
除去了外衣,辰妃轻轻一扭身,已经躺到了床上,媚眼如丝,雪白的贝齿咬着樱唇,轻轻娇笑道:“小民子,来吧!”
看着这绝代尤物的娇媚模样,李小民只觉一阵热血上涌,差点又要流出了鼻血,在她露骨的挑逗之下,几乎便要扑上去施以暴行。
幸好他还有几分自制力,决定看看再说,便伸出手,隔着薄薄的粉红色衣衫,在她的胸部轻轻按摩起来。
隔着衣服,丰满高耸的柔软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断变形,李小民渐渐呼吸急促,手中的动作也渐渐地变得重了起来。
他的头,不知不觉地垂了下来,离那微阂双目的玉颜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上面。
辰妃闭目享受,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渐渐打到自己脸上,不由微微一笑,深深地吸入他的纯正气息,突然睁开眼,将脸向上一抬,微启樱唇,吻在他的嘴上。
如白藕般的玉臂抬起,勾在小民子的脖颈上,将他的头拉下来,与她的脸紧贴在一起,灵活的香舌迫不及待地伸进他的口中,挑逗着他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
辰妃心中充满了调教俊美小太监的喜悦,如水葱般的玉指,伸进了小民子的衣服里面,抚摸着他光滑的胸膛,香吻更是热烈,直到小民子急促的呼吸弄得她的脸一阵发痒,才娇笑着松开了他。
李小民跪在她的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丰满的酥胸,呆呆地看着辰妃那充满女性魅力的绝美妖娆面庞,已经被她高超的吻技弄得意乱神迷。
看着他痴呆的模样,辰妃心中颇为满意,娇笑道:“小民子,以前这样做过吗?”
李小民回过神来,慌忙摇头,表示这还是自己的初吻。
辰妃更是喜欢,抬手抚摸着他的脸,笑道:“这是很好玩的事,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去,我就教给你更有趣的事情!”
李小民慌忙赌咒发誓,表示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然后满心热切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举动。
辰妃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妩媚万端,娇羞道:“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当李小民的手颤抖着将她的衣衫除去时,看着只穿着抹胸和小衣的辰妃,不由禀住了呼吸。
她的肌肤,雪白娇嫩,修长的大腿,充满了美感,让李小民忍不住将手放上去,轻轻抚摸,感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带来的良好触感。
辰妃的呼吸更是急促,纤纤玉指引导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抚摸,用他的手替自己除去最后的遮蔽,指导着他该如何挑逗自己的敏感之处,而李小民凭藉自己超强的领悟力,灵活的手指,不一会便弄得辰妃娇喘息息,呻吟连连,紧紧抱住这可人儿的小太监,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之中,达到了高潮。
在清醒过来之后,辰妃凤眼迷离,娇声呻吟道:“好厉害!只不过第一次教你,就能做到这么好!我第一次调教人,就碰到你这么聪明的太监,真是我的福气!”
听辰妃娘娘这么给面子,李小民慌忙表示谦虚,道是自己学得还不好,需要多加锻炼才行。
辰妃娇笑道:“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要再练习,还不弄得人飞到天上去!好了,手指做得不错,现在本宫要教你运用舌头!”
李小民趴下身子,将嘴唇覆盖住她那高耸酥胸上的嫣红蓓蕾,舌尖在上面打起转来。
辰妃满足地呻吟着,喃喃道:“好厉害,果然是无师自通!不过,舌头不光是可以舔这里,还有……”
她的手,牵起李小民手,按在雪白修长的大腿中间,含羞媚笑道:“你的舌头,可以象手指一样,就这样……”
她突然呻吟一声,用叹息般的语气,喃喃道:“你又这样了!你的手指,难道就不能安份一些……”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迷惑地看着一脸窃笑的李小民,疑道:“你又换上了什么,好像比手指粗得多……啊!”
她一声尖叫,双手扣紧李小民的双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道:“你把什么插进来了?好大……啊唔!”
李小民诡笑着,看着她柔媚面庞上惊讶至极的表情,一边将自己的内裤再往下拽一些,腰部用力向前挺动,直到再也无法前进为止。
辰妃大声尖叫起来,鲜红的尖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上肌肉之中,惊喜恐慌,尽都在她春意盎然的脸上出现。
随着李小民渐趋激烈的动作,辰妃雪白的肉体崩得更紧,颤抖的玉手缓缓伸下去,一阵抚摸之后,樱唇微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幸福的泪水,从她如丝的媚眼中,缓缓流了下来。
赤裸的玉臂,紧紧抱住这看上去比自己小得多的俊秀少的年,辰妃轻轻啜泣着,香唇轻吻着他的面颊,昵声道:“死太监,你骗得我好苦……”
激情过后,李小民浑身无力地躺辰妃的香闺大床上,伸手拍拍下面正在卖力吸吮舔弄的辰妃的臻首,抱怨道:“好啦,刚才已经做过三次了,你还不够,你一向都是这么淫荡吗?”
辰妃从他胯间抬起头来,不满地娇声道:“你这坏蛋太监,都已经占了人家的身子,还要说这种话,来羞辱人家!”
李小民笑道:“你不知道,交欢的时候说这种话,更有情趣!”
辰妃一听就面现喜色,跃跃欲试道:“好啊,我们再来试一遍,你想听我说些什么淫声浪语?”
李小民吓了一跳,推辞道:“等一会吧,做了一个多时辰,总得歇上一会。现在也该吃午饭了吧?”
辰妃笑道:“还等得一会,我叫宫女们把饭端进来,我要你抱着人家,喂人家吃!”
如水葱般的纤纤玉指,一边摆弄着他胯下的仙器,辰妃一边疑惑地道:“你是怎么混进宫里来的,净身房竟敢收受贿赂,做下这等大事?”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摇头道:“没那回事,其实前些天我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说到这里,引起伤心事,李小民不由黯然。
辰妃奇道:“那你又是怎么长出来的,难道你是属壁虎的?”
李小民面色微变,伸手在她玉乳上用力捏了一把,骂道:“不许胡说!我这是因为修炼仙术,将成大道,因此才能重塑肢体,将来连金身都可修成,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辰妃拍手惊笑道:“这么厉害!你既然会仙术,露两手给看看怎么样?”
李小民推辞不过,就在心中暗自通知幽儿,让她把桌上的茶壶拿起来,倒一杯茶端过来。
看着茶杯凌空飞来,辰妃张大了嘴,吃惊不已,始信小民子并不是靠贿赂净身房的太监混进皇宫。
二人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缠绵许久,辰妃终于还是在李小民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下床穿衣,出去叫了宫女送饭菜进来,再关上门,与李小民相偎相依,同饮共食。
这一天,辰妃抱紧李小民,在床上赖着不肯下来,和他干得惊天动地,到兴奋至极之时,便忍不住尖声嘶叫,若非李小民早有防备,在屋中布下了禁制,只怕她的声音,早就传遍半个皇宫了。
辰妃是久旷之人,饥渴至极,又知道自己此行罪大,索性不去管将来之事,只求今天快活,便缠着李小民,交欢了一次又一次,死也不肯放他下床,定要在今天做个够本。
李小民虽然早就看出了她的媚骨天生,却万想不到她竟如此淫荡,在她的淫声浪语中,一次次地被她引起了兴趣,在高潮和浪谷中徘徊,又苦又乐,直到天明,方才筋疲力尽,抱着她遍布指痕吻迹的赤裸玉体,和她交颈而眠,沉沉睡去。
第一集 第八章 鬼殿
鬼殿,大唐皇宫中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当年大唐开国皇帝李知浩建都金陵,特地请了风水师来看,那些风水师都道金陵虎踞龙盘,是天生旺地。而大吴皇宫旧址,也是旺地中的旺地,若能将皇宫依旧建在此处,并在宫室的布局上进行修整,消去吴宫原有的那一抹凶气,便可保大唐基业,数百年兴旺。
因此之上,虽然皇宫中遗尸遍地,夜间常有鬼哭神号之声,唐帝依然建宫于此,并请了和尚道士超度亡魂,而那些不肯去投胎的野鬼,便由大批法师,设下法阵,镇压厉魂。
经此之后,大多数幽魂都去投胎转世,似幽儿这样受命于天,负责看守天书,以待有缘的自然不在此列。而在皇宫的西北角的废殿,大吴末代皇帝兵败自杀之所,厉鬼聚积,时常哭号,被人称为鬼殿。只在经过历代皇帝的多番派遣法师镇压之后,方才安静下来。
但在李小民到来之后,宫中气势陡变。天书出世,仙气冲击之中,已将历代法师布下的镇压法阵,冲破了一个缺口,而李小民在月娘的指引下到处寻找地下埋藏的宝藏,也挖出了几件法器,虽是让李小民多了几件法器可以修炼使用,却把历代法师设下的法阵冲破,让大批厉魂再度降临废殿,哭号之声,再次整夜响起在皇宫西北角附近一带。
幸好周边的法阵未被破去,厉鬼只能在废殿中作怪,却无法冲破法阵离去,最多能来到废殿门前数步外,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附近巡逻的侍卫,首当其冲,突然失踪了几个,当被人发现时,已经死挺挺地躺在废殿的门口。
当别的侍卫来把他们拖走时,听到废殿里面刺耳的呼啸之声,个个面色如土,连滚带爬地拖着同伴的尸体逃开。
长平公主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好奇,便去找她的母亲秦贵妃,缠着她带自己去看稀奇。
秦贵妃与她一同到了鬼殿门前,眼见阴气森森,笼罩住了占地广阔的整个大殿屋宇,也觉心惊,不敢久留,带着长平公主匆匆离去,严厉叮嘱她,不得妄动。
谁知长平公主少的年胆大,竟然趁夜跑去鬼殿,想要探个究竟,结果却被鬼所迷,痴痴呆呆地回到自己和母亲的寝宫,倒头就睡,自此人事不省。
秦贵妃又悔又怕,慌忙召了太医和法师来看,却是人人束手无策,只能望着昏睡的长平公主摇头不语。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皇宫,正在为自己身体烦恼的李渔也暂时放下心头的苦闷,忙遣人征召法力高强的法师,来镇压厉鬼。
这天早上,李渔重金礼聘的龟山派法师带着大批弟子来到废殿门前,设起法坛,身披道披,手执七星剑,剑指天空,念念有词,开始作法驱除鬼魅。
在稍远处,许多宫女、太监都挤在一边看热闹,而一些嫔妃也闲极无聊,跑来看法师作法。
在这些人当中,便有着李小民。
他心中犹是记挂着幽儿说过的大吴末代皇帝的事,便央了辰妃,要她带着自己来看热闹,借着她的宫妃身份,抢了一个靠前的位置,那些没有根基的太监、宫女见了辰妃,都躬身退后,不敢与她抢地方。
辰妃虽然害怕鬼魅,可是这几天和李小民整日缠绵在一起,每日里被他弄得欲仙欲死,疯狂之时,什么淫声浪语,亲爷亲汉子,都叫出来。此时恋jian情热,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想想自己现在这样和小太监寻欢作乐,不知道哪天jian情败露,便要被拉去内事房打死,也就放开怀抱,索性跟他一起来看鬼魅,哪怕被鬼吃了,也不会比落到内事房的太监手中更惨。
这次法事,虽是李渔所召集的法师前来施法,但皇帝害怕撞到鬼,不敢前来,负责主持这次法事的,却是秦贵妃。
她听了法师所言,道是只要灭了废殿中的鬼魅,夺取鬼殿中放置的一样收鬼宝物,便可救醒长平公主。因此上,不避艰险,亲临鬼殿,看着法师带着一众弟子降妖捉鬼。
李小民站在人群之中,偷眼观瞧秦贵妃,却见她骑在白马之上,身着戎装,披风在风中轻轻飘动,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绝色容颜之上,却带着一丝深深的焦急之色,令李小民在对着她充满魅力的热辣身材流口水之余,也不禁心生怜意。
看了一阵,李小民收拢心神,转头看着法师做法,双目炯炯,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法师年纪颇老,站在废殿门前,满面肃穆之色,花白胡须与道袍在风中飘动,手中挥舞宝剑,念动真言,身后自然有数十徒弟敲钟敲磬,为他呐喊助威。
宝剑挥处,带动天上一片青气,渐渐聚集成形,化为一团青云,向废殿落下去。
青气迅速笼罩住了废殿门口,逐渐向里面侵袭。法师立于青气之中,迈开步伐,催动青气前行,一步步地向殿门而入。
在殿门中,本有一团幽黑之气,与青气相撞,丝丝有声。青气向殿门内侵入时,渐渐似是遇到阻碍,速度越来越慢。
法师额头汗下,脸上有颇有费力之色,却因当着这么多的贵人,不敢退后,也只有硬着头皮向里面走进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黑气渐退,法师终于踏入门内。便见他脸上表情一松,黑气迅速退后,直退到二道门处,方才停下。
法师的数十弟子,各自手持法器,向殿门鱼贯而入,个个都是满脸戒备之色,如临大敌。
当这一群道士尽都走进殿中,形势突变,那殿门便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外面围观的人群,一阵大哗,尽都惊慌对视。紧接着,便听到殿里发出一阵道士们的惊呼之声,然后便是乒乓之声大作,混杂着道士们惨叫声,凄厉无比,听得殿外众人,毛骨悚然,各都退后好长一段距离,面面相觑,恐惧不已。
主持仪式的秦贵妃面上变色,跳下马来,手按剑柄,似是想要闯进废殿之中,却被她带来的一众宫女、太监跪在面前,苦苦叩头哀求,死也不敢放她进去冒险。
不多时,惨叫声渐渐平息。鬼殿之门,突然打开,数十具尸体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用力掷了出来,砰砰一阵大响后,摔得满地都是,个个血肉模糊,看得众人掩面惊惧,不敢多看。
秦贵妃已经是面色惨白,望着鬼殿中阴森森的黑气,六神无主。
想不到鬼殿多年未曾闹鬼,一旦闹起来,竟然如此凶恶。数十法师,只在片刻之间,便被杀得干干净净,这般凶残的鬼魅,让人如何能敌?
若要退后,自己的女儿还被鬼魅所迷,不杀尽这满殿恶鬼,如何能救得自己女儿神志清醒?
可若要冲进去,必然是进去多少死多少,法师们已经都死得差不多了,仅剩的几个未曾进去、在外面观风的道士也都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看上去比太监们吓得还要厉害,依靠这些人去杀鬼,不异于以卵击石。
秦贵妃回过头,瞪着那些抖抖索索的道士,终究是母女情深压倒了一切,沉声道:“你们现在,可还有什么办法么?”
那些活着的道士中为首的,壮着胆子跪下,叩头哭泣道:“娘娘饶命!小道本领低微,连师父都死于鬼魅之手,小道便是去了,也只能让他们吸光小道的灵气,给鬼魅增添法力,对捉鬼之事,有害无益!娘娘明鉴!”
秦贵妃面沉似水,又惊又怒。看着鬼殿如此恐怖,又该当如何是好?
惶急之下,秦贵妃不由病急乱投医,回头看向一众侍卫、宫女、太监,大声道:“长平公主,已经被鬼所迷。若要救她,除非是有人到废殿之中,取了大殿深处放置的一颗黑色明珠,名为冥王珠的,方可救醒长平公主!尔等可有人愿意为主分忧么?”
这话却是那死掉的法师告诉她的。那法师博闻强记,知道前朝如何镇压厉鬼之事,一直对那镇鬼宝物冥王珠垂涎三尺,知道若取了宝珠,多少鬼魅都可一举而破,那迷了长平公主的鬼魅也自不例外。因此不避危险,率徒众突袭鬼殿,想不到鬼殿中的鬼怪,比历代法师手稿记载的还要恐怖百倍,轻轻松松,便将他一门尽灭。
此时,秦贵妃大声喊出,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一众侍卫、太监、宫女,却见众人尽皆慌忙退后,没有人敢呆在当地,让她看到。
秦贵妃大怒,厉声喝道:“长平公主有难,尔等本当为主效力,为何尽皆贪生怕死,置皇家待汝等的恩义于不顾?”
她这一发怒,怒气勃发之中,却偏有一股英武至极的美感,狂风吹来,撩起她额前散乱的发丝,那般飘逸英武的美丽容姿,把人群中一个好色少的年的心霎时勾住,一时之间,再想不到别的。
胆敢对尊贵的贵妃动这等歪念头的,自然非李小民莫属了。看着那身材超级诱人、气质又好的美女,他把眼睛都看直了,一时竟忘了随着太监、宫娥们后退,躲在人群中免得靠近危险。
在秦贵妃的凌厉目光中,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俊秀少的年,在空地上呆立,一双乌黑眼珠,怔怔地盯着秦贵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秦贵妃美目一扫,见只有这么一个小太监有胆量去进殿取那冥王珠,不禁又是失望,又是心伤,心知以这么一个身轻骨弱的小太监,若进了鬼殿,只怕还不够那些鬼分着吃的。
可是总比一个都没有好一些,秦贵妃便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步走过去,双手抬起,用力扣住太监的双肩,美眸紧紧盯着李小民的双眼,沉声道:“你可愿进殿,为我拿回那枚冥王珠么?”
秦贵妃身材高挑,几近完美的身材,便似李小民前世时一直着迷的模特,平日里在一众宫妃之中,便似鹤立鸡群一般,此刻站在李小民面前,比他高了好多。李小民仰头看着这美若天仙的成熟美女,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醉人香气,心醉神迷,一时忘了说话,只看她樱唇张开,吐气如兰,却听不到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秦贵妃心中焦躁,只道他是吓得呆了,也只得强自忍耐,垂首看着这个子矮小的小太监,一字一句,再度问了一遍。
李小民这一次,倒是听清了,想起那些道士惨死的模样,不由吓得连连摇头,绝不愿以身犯险。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落入了这个奇异的时空,第一要义当然是先保住命再说,逞匹夫之勇,可不是新时代青年人习惯做的事。何况此去不过是为了救那曾经威胁挖他眼睛的小丫头的性命,李小民自认不是以德报怨的儒家大贤,也没有自虐狂的野蛮女友情结,因此宁可她被鬼迷死,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救她。
秦贵妃本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他,却见他吓得脸色发白,拼命摇头,不由怒从心起,柳眉倒竖,便要一拳将这无用的小奴才打倒在地,突然听到身侧一个娇弱的声音响起:“娘娘,他能行!”
二人都是大吃一惊,扭头去看,却见云妃一脸憔悴的模样,怯生生地由几名宫女扶持着,看上去娇弱无比,却仍努力抖动着樱唇,颤声道:“娘娘,这是臣妾宫里的小太监小民子,自you修习仙术,对捉鬼之事,颇有心得,此去一定能成!”
李小民又惊又怒,狠狠瞪着她,眼中似欲喷出火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难道那几天,自己那么卖力,干得她还不够爽吗?
他却不知,云妃那几天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虽然是欲仙欲死,但在胆战心惊之下,哪有什么持久的快感可言,事后想起,也只是倍感羞辱恐惧而已。况且因为晚上要整夜服侍他,供其享乐,劳累过度,又在深夜裸着身子跪在地上着了凉,自从辰妃带他离开,便真的生了病,现在病刚刚好了一些,由宫女扶着,出来散心,恰好看到秦贵妃正在逼问小民子,问他肯不肯入鬼殿取冥王珠,救长平公主。
云妃心念电转,想到这假太监强jian自己,心下羞辱愤怒,自不待言;而且若有朝一日他玩腻了表姊,从她那里回来再行折磨自己,自己身子越来越弱,一病不起也有可能,只怕会被他活活jian死。若不然,一旦被人发现,若是宫女告发,jian情败露,自己恐怕也难免赐死的命运。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舍生一搏,若是这恶太监被鬼吃了,自己的命,说不定便能保住了。若是他能成功,救了长平公主,秦贵妃念自己举荐之恩,以后说不定会对自己网开一面,向陛下说情,留自己一条命,在冷宫度此残生。
因此上,她才壮着胆子,上前说出李小民会仙法之事,可是一看到李小民那喷火双睛,在那几天几夜凌虐折磨的积威之下,又不由吓得浑身打战,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秦贵妃却是闻言大喜,抓住李小民的肩膀,用力摇晃,惊喜地大叫道:“太好了,你会仙术,会捉鬼,此去非你莫属!你若能成功地取回冥王珠,我一定抬举你,叫你做管事太监!”
李小民低下头,暗自叹息。事已至此,便是再辩解也无用,旁人是相信一个小太监,还是相信他的主子?也只有暗自咬牙,幻想着一旦自己活着回来,一定要把云妃折腾得死去活来,来报当众陷害之恨!
秦贵妃见他低头,只当他不愿意,心中又是一阵惊慌,有心抬举他当内宫总管,可是没有皇后发话,她终究不能从皇后亲信太监手中抢下这个职位。
情急中,她一把抱住李小民的肩膀,将玉面凑在他的头边,惶声道:“乖孩子,我看你和我儿也差不多大年纪,若是你肯帮本宫这一次,事成之后,本宫便认你为子,将你当亲生骨肉看待!”
陡闻此言,李小民心中一惊,霍然抬起头,却因二人相距过近,嘴唇在秦贵妃玉面上擦过,触感光滑细腻,不由心中狂荡。
反正事已至此,便是说不去,也会触怒秦贵妃,说不定他日便要找个由头把自己打死打残,自己虽然本领高强,但是面对无数大内侍卫的围攻,也不敢说不会被乱刀分尸。倒不如拼死一搏,也顺便探一探鬼殿的究竟,试试自己的仙术修炼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秦贵妃只想着救回女儿的性命,虽然被小民子无意轻薄,也顾不得放在心上,见他点头,心中大喜,差点便要抱住他大笑起来,幸好身为皇妃,这份矜持与定力还是有的,只是轻轻拍拍面前俊秀少的年的肩膀,想起他为了自己和女儿,肯做这等九死一生的危险之事,眼眶不由湿润了。
李小民低头看着她高耸的酥胸,离自己不过数分,虽想伸手摸上一把,张嘴咬上一口,可是众目睽睽,终究还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得退后一步,拱手作礼,迈步走向鬼殿殿门,心中懊丧,只恨自己没能有机会摸到那诱人双峰,若是这次死了,那可就再也摸不到了。
围观众人,看着这小太监义无反顾地走向鬼殿,都不由阵阵惊呼,为他的大胆与忠诚而叹息不已。
秦贵妃已是泪眼满眶,既为自己女儿担心,又为这俊秀可爱的少的年慷慨赴死,而感动万分。芳心之中,暗自决定,若他真能活着回来,不管能不能取到冥王珠救回自己的女儿,自己一定要待他如亲生儿子,绝不让别人欺负他。
而人群中的辰妃已经是泪流满面,惊慌恐惧不已。
从遇到小民子之后,她才知道做女人的幸福与快乐,小民子超强的能力带给她的欢乐,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这些天来,她一直和李小民在一起,缠缠绵绵,不忍分开。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可心的男子,就要看着他勇赴死地,让她如何能不伤痛?纵然小民子这一去,她便再不怕jian情败露后被乱棍打死,可是没有他的日子,又有何快乐可言,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想要上前拉住小民子,死死抱住他,不许他进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明知若是自己的情意流露出来以后,二人必是死路一条,因此虽然心如刀绞,还是无法迈出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推开鬼殿殿门,缓缓走了进去。
在她身边不远处,云妃呆呆地看着那折磨凌虐她的恶太监走入死地,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张开樱唇,想要叫出声来,却终究一声也发不出,一头扑倒在身边宫女的怀里,昏厥了过去。
鬼殿,殿如其名,殿中到处都是阴森森的,黑气缭绕,遮住了殿外射进来的阳光。
李小民暗自凝神戒备,一步步地向前走,却一直未曾遇到攻击,不由心中奇怪,却是一丝也不敢放松,仍用仙力布满体表,提防恶鬼偷袭。
废弃的大殿中,到处都丢着破烂生锈的刀剑、甲胄,殿角白骨森森,似在多年之前,曾有甲士在这里进行过殊死的拼杀。
雕梁画柱,已破旧不堪,蜘蛛网遍布大殿,上面落满了灰尘;在李小民眼中,到处都是一片破败景象。
李小民试探着向前走,一直越过前殿,走入殿后的院落,还未碰到一个鬼。
院落之中,依然是黑气缭绕,遮住了天上射下的阳光。李小民满目所见,墙壁和地面之上,到处插着箭矢,刀剑遗留满地,显然是经历了大战之后,三百年来,一直未曾打扫过。
李小民暗自慨叹,王朝兴衰,必然杀人无数。一代豪强,落魄之时,也只有埋骨荒野,或许连口棺木都弄不到。
他也知道一点废殿的建筑知识,在过了前殿之后,只要再穿过前院、后殿和后院之后,便可进入大殿中心,或许就能取到冥王珠,当然前提是冥王珠确实在那里,而且李小民能活着走到大殿。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摇头苦笑,对自己的前途并不太乐观。
正想着,忽然眼前黑雾腾腾,直向他射来。
李小民早有防备,抽身飞退,闪电般地退到前殿处,但见一柄巨锤,自天上轰落,砰地一声砸在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巨响声中,在地面击出了一个大坑。
李小民当即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若是他还站在那里,现在只怕已经骨肉成泥了。
脑后一股幽寒袭来,李小民想也不想,大步向前蹿出,身子一矮,便觉一道寒风从头上掠过,冰寒刺骨。
李小民心中大惊,脚尖在地上一点,斜斜跃出,背靠一棵大树,瞪目向刚才自己站的地方看去。
黑雾之中,两个身形渐渐凝聚。李小民凝目观瞧,却见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壮士,身披重甲,却都已破破烂烂,满布伤痕,被刀剑砍得裂口无数,显然是当年战死的恶鬼。
这两个人,身材魁梧,面目狰狞,便似庙中的金刚一般,一人手持双巨锤,一人手持大砍刀,两双暴眼瞪着李小民,嘿嘿狞笑。
李小民用他那曾经被符纸水洗过的双眼一看,便知这两人是鬼非人,而且身上所挟灵力强大,非是幽儿、月娘所能比拟。
虽是心中惊骇,李小民还是努力按捺澎湃的心潮,拱手道:“二位壮士,不知有什么指教?”第二集 第一章 认父
那个站在前殿后门,挥刀偷袭李小民的恶鬼狞笑道:“好大胆的小太监,竟然敢闯进我们的地盘,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李小民拱手陪笑道:“两位鬼仙,我这也是没办法,上头差遣,不敢不来啊!只求两位大仙行个方便,把那颗冥王珠给我,让我回去交差,回头我一定烧几百车的纸钱给两位大仙,让两位大仙拿去喝茶!”
双锤恶鬼脸色一变,怒吼道:“狗太监!敢用这点小钱来贿赂我们!那冥王珠本是仙家重宝,你就是给一座金山,也休想拿走!”
长刀恶鬼冷笑道:“沙将军,还跟他说什么废话,杀!”
话音未落,长刀便已挥起,陡然暴涨数丈,向李小民拦腰扫来。
李小民大惊,脚下用力,斜斜地滑出丈余,便听喀嚓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下,竟已被那一刀,拦腰砍断,裂口平滑如镜,现出了数百圈细密的年轮。
李小民惊得变了脸色,以灵力如此使用,竟可将刀气化为实质,挥刀断树,这等厉鬼,便是一般的修道之人也不是对手,自己如何抵挡?
再看双锤恶鬼,也挥舞大锤,狂呼而来,叫声尖厉,刺耳动心,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李小民纵身一跃,腾空高高跃起,落在旁边一棵古树的树杈上,高声叫道:“别打,我有话说!”
两个恶鬼却是连听都不听,飘然飞起,手执灵兵,疯狂打向他的身体。
李小民惊呼一声,纵身向后跃去,听得轰响声中,木屑四溅,古树被砸得碎木纷飞,粗大的树枝轰然落地,激起大片烟尘。
李小民在空中一扭身子,稳稳地落在后殿的顶部,踩着瓦片,满脸惊慌之色,举手叫道:“我投降!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两个厉鬼见他躲过连环进击,大出意外,忽见他示弱,不由大笑,落在殿顶,挥刀舞锤,同声喝道:“能要你干什么,不如就在这里陪着我们,和我们一起守护这片大殿!”
陡然间,李小民高举的双手向前挥出,两道金光闪闪的灵符自空中飞射而来,啪啪两声,重重打在厉鬼的身上。
两个厉鬼猝不及防,被灵符击中,轰然向后倒飞数步,金光闪耀之中,身上的黑气迅速减弱。
见偷袭成功,李小民双手连挥,如闪电般地不停打出灵符,但见金光电射,啪啪连声,夹杂着厉鬼的尖叫之声,被黑雾笼罩的殿顶,一片凄厉恐怖情状。
灵符漫天飞射,两个厉鬼接连不断地被灵符击中,身上法力迅速减弱,正在惊惧,忽然看到那小子微微喘息,掉头就逃,不由大喜,知道他已经支持不住,再无法击出灵符,威胁到自己了。
李小民在殿顶大步飞奔,脚下瓦片纷纷碎裂,心中又怕又恼。拼尽自己修炼的仙力,打出那么多灵符,还不能将两个厉鬼击得魂飞魄散,这两个厉鬼的实力,都已强大得令人吃惊,若让他们缓过劲来,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
在后面,灵符紧紧贴在厉鬼的身上,让他们不得不运功抵抗灵符对自己灵体的侵袭,一时分不出身去快速追击,急得放声长啸。
长啸声起,院落中的地面上,无数头颅迅速升起,排列得密密麻麻,便似满院恐怖的人面蘑菇一般。
不过片刻,无数厉鬼已经遍布院中,手中各持刀剑,身上虽然穿着盔甲,却都是伤痕累累,显然是战死武士的厉魂。
看到这么多的厉鬼,李小民吓得魂飞魄散,脚下更是用力,拼命奔逃。后面的厉鬼却都举起刀剑,仰天尖啸,狂呼挥舞着刀剑,向李小民追来。
惊慌之下,李小民没命地狂奔。可是殿顶已是年久失修,被他一脚踏破瓦片,摔到了后殿之中。
乒乓一阵乱响,李小民在下落途中碰到了无数的阻碍,撞碎了许多瓦片,又在房梁上狠狠撞了一下,重重地跌落地面。
在空中,他用尽力气,扭转腰部,方才稳稳地落到地上,未曾摔个四脚朝天。
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空气中,白影忽现。两团白色的雾气飞速聚集,在空中化为两个美女,手持刀剑,冷冷地瞪视着他。
这两个女子,看上去都有二十余岁的年纪,一左手执刀,一右手执剑,都是体态削瘦,下巴尖尖,生着一副瓜子脸,相貌甚美,却是面色雪白,目光凌厉如刀,不待李小民说话,便已举起刀剑,同声喝道:“狂徒,纳命来!”
不用她们自我介绍,李小民也知道她们和外面的厉鬼是一伙的,深吸一口气,解开腰带,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喝道:“恶鬼,休得放肆,看我仙师法力!”
这柄软剑,乃是与天书、仙丹同放在一个匣中的法器,名为晶莹刃。不但削铁如泥,还有灵力加持,对灵体亦能造成伤害。更是携带方便,只要配在腰间,便是一条腰带的模样,只要不按动机栝拔剑出鞘,别人都看不出来,他竟敢在皇宫中违反法度,身佩利器。
壮着胆子喊出这一嗓子,李小民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反正厉鬼四面环绕,自己已经是九死一生,倒不如与她们舍命一拼,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这么多天,他一直用两个美貌宫妃、一名纯洁少的女为鼎炉,苦心修炼仙法,现在已有较强的仙力在身,微有凭籍,心下也不是太害怕。
两个清秀女鬼一怔,识得仙器厉害,却不退避,一个挥动雁翎刀,另一个挥舞寒冰剑,自左右攻上,刀剑挥舞,将周身遮护住,只见白气森森,向李小民席卷而来。
李小民强忍住心中剧烈跳动,按照与晶莹刃放在一起的剑谱所载剑法,挥舞开来,叮当一阵乱响之中,竟将两柄雪白的刀剑尽数格开,犹能趁势反击,直刺二女颈间。
二女慌忙退避,几乎被剑上仙力伤到了灵体。自此再无轻敌之意,二女挥舞刀剑,将李小民围住,剑光刀影之中,刀剑相格的嗤嗤之声大作。
二女动作快极,寒气森森,逼人心魄。而李小民的动作也自不慢,一身的潇洒飘逸,晶莹刃振臂挥出,身形在殿中飘动,使出精妙剑法,与二女厮杀在一起。
殿门处,发出轰然巨响。一柄巨锤狠狠劈进殿门,将门砸碎,两个身材魁梧的厉鬼大步走了进来,挥着刀锤,怒视李小民,恨不能将他一击毙命。
两个女鬼陡然收势退后,冷冷地看着二鬼,寒声道:“沙将军,曾将军,既然这个太监来到后殿,便是我们管辖之地,理所当然应该由我们动手!”
长刀恶鬼以刀拄地,重重地哼了一声,双锤恶鬼悻悻地道:“好好,既然风霜二位姑娘说了话,这个小太监就给你们!不过,要是你们收拾不了,我们的兄弟可早就等得手痒了!”
二女点点头,再度挥刃冲向李小民。刀剑舞得快极,寒光闪闪中,只见白光一片,将三人团团围住,让外面的恶鬼看不清三人的身形。
空中,无数披甲恶鬼渐渐浮现,带着各种穷形恶状,狞笑着看着李小民,手中不停地玩耍着兵刃,个个都是手痒难耐的模样。
二女使出浑身解数,与李小民拼了个旗鼓相当,眼看这小太监剑法精妙,二人奈何他不得,对视一眼,忽然退后,高举寒光闪闪的刀剑,尖声厉啸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看我风刀霜剑的厉害!”
李小民已经战得满头大汗,再不停手,只怕自己便要累倒,此时也只是凭一口气硬撑着,陡见二女退后,刚松了一口气,忽见寒光飘动,似有极寒之气,向自己袭来!
狂风呼啸,扑面而至,李小民狠狠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奇寒透骨,而那掠过脸颊的寒风,似有形质般,将脸部割得生疼。
自进入鬼殿,李小民便已将仙力布满周身护体,此时却被那寒风袭来,霎时割破保护层,将他的脸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
李小民大惊,倒退数步,手按法诀,催动身上仙力,在自己周身布满厚厚一层,以御敌鬼进击。
那两个清秀女鬼横刀立剑,脚下移动,踩着八卦之位,立于巽位之上,口中念念有词,但见白影闪动,自刀剑上飘出,狂风自她们站立的地方呼啸而出,风中夹杂着刀剑的形状,直向李小民射来!
李小民大声呼喝,手中晶莹刃如泼风般挥出,叮当一阵作响,将风中射来的风刀霜剑飞速挥开,却终究敌不过越来越狂烈、密集的刀剑飞来,一步步地向后退去。
二女见他退后,精神大振,呼啸一声,一伸左手,一伸右手,双手互握,风力陡然大增,雪白的刀剑如暴雨般飞速射出,将李小民方圆数丈处,尽皆笼罩其中。
在李小民身后的披甲厉鬼,早都见机逃开到一旁,刀剑自李小民身边飞速射过,砰地射在墙壁上,嗤嗤一阵乱响,将墙壁射透,霎时便出现了无数小小的圆洞,让外面的光线,照进了阴暗的殿中。
李小民一步步地后退,手中晶莹刃已是疯狂乱挥,挡住了大半刀剑飞击,却也有许多小小的风霜之刃,在身侧飞过,击破护体仙气,在他的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陡然间,二女同声尖啸,发出的风力立时变得疾速无比,中间夹杂的小小刀剑,更加快变密了无数倍。轰然撞在晶莹刃上,让李小民再无力抵抗,整个人被风刀霜剑撞得向后飞跌,轰地撞透千疮百孔的墙壁,摔到了后院之中。
后院里,白雾笼罩,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四周的景物。李小民被那强劲的冲击力撞得跌倒在地,正要爬起,却看白雾如蛇般卷来,霎时将残存的仙力席卷一空,化为了条条白带,将他整个人象个大粽子一般,捆得结结实实。
两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冷笑着持刀剑从李小民撞破的大洞中走出,看着在地上打滚挣扎的李小民,寒声道:“你既然敢闯进此地,就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认命罢!”
二女手中一刀一剑,高高扬起,便要狠狠劈下,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李小民绝望地看着两个要命的美女,长叹一声,瞑目待死。只等那刀剑落下,自己便要离开这个世界,化为飞烟!
就在这最后的时刻,一个细嫩的少的女嗓音突然叫了起来:“风姨,霜姨!”
在李小民的胸部,飘出了一道清烟,渐渐变大,在空中凝聚成形,化为一个娇美的少的女,正是李小民随身携带的可爱少的女幽儿。
按照李小民的吩咐,她一直躲在收魂美玉之中,被李小民用丝线挂在脖子上,贴心放置在内衣里面。因为外面厉鬼环绕,情势凶险,而幽儿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李小民早就叮嘱幽儿不可出来,现在知道李小民快要被杀,她再也忍耐不住,飞出来挡住了两个女鬼,却想不到面前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前生的熟人。
两个白衣女子正要将刀剑劈落,陡见幽儿,不由大惊,退了一步,仔细看了半晌,惊叫道:“灵宝公主,怎么会是你!”
幽儿满脸惊慌诧异,张开双臂,挡在李小民前面,惊叫道:“风姨,霜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害我家公子?”
风霜二女也惊道:“这个小太监,你怎么会管他叫公子?”
两下里正在互相询问,那双锤恶鬼与长刀恶鬼也带着大批披甲厉鬼飘来,陡见幽儿,都大惊拜倒,叫道:“灵宝公主!殿下是从哪里来的?”
幽儿愕然看着他们,虽然猜到他们可能也是前朝的大将,或许在阅兵时见过自己,可又实在不认得他们是谁。
风霜二女看着一片乱哄哄的,七嘴八舌,说什么也听不清楚,便叹息道:“罢了罢了,万岁爷就在里面,若得知公主到此,定然欢喜万分。我们进去再说!”
二女在前面引路,幽儿扶着被捆缚住的李小民,后面有两个恶鬼带着无数部众相随,闹哄哄地走进最里面的大殿,却见一个头戴平天冠、满身是血的帝王高高地站在玉阶上面,众鬼轰然倒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身穿龙袍的魁梧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陡然看到幽儿,浑身剧震,失声叫道:“幽儿,真的是你!”
幽儿放开李小民,飞扑过去,一头扑在那帝王的怀中,放声大哭道:“父皇!孩儿在林中呆了三百年,一直不能见你一面!”
李小民踉跄了一下,勉强站定,环顾四周,都是满身血迹的恶鬼,唯一干净的只有那两个白衣美女,而上面抱头痛哭的两父女显然也非人类,满屋之中,尽是冤魂,只有自己一个活口站在群鬼中央,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惊异。
父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那帝王问起幽儿这三百年的生活,幽儿一一诉说,令她父皇不胜唏嘘。又说到仙人指路,要她等待有缘之人,可救拔她出苦海,并将她认了李小民为主之事,告知了父亲。鬼王甚是惊异,举目看向大殿中央的李小民,眼神凝重,却暗暗隐含凶光杀气,似是不怀好意。
幽儿含泪看着自己死去多年的父亲,颤声问道:“父皇,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有投胎转世?”
大吴末代皇帝捶胸长叹,恨声道:“李知浩这贼子,背主负恩,夺我江山,害我性命,朕便是作了厉鬼,也决不放过他!”
李小民在下面侧耳倾听,渐渐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大吴朝末代皇帝杨溥,本也是雄才大略之主,发展本国经济,扩充军队,欲一展宏图;只可惜所遇非人,被他最为器重的大将李知浩兴兵反叛,攻入都城,将皇城团团围住,见到有人出来,便是一刀杀死,不肯留下一个活口。
当叛军攻入皇宫之时,吴帝且战且退,一直退守到这处大殿,与部下的沙、曾二位将军率领三百死士,拼死守卫大殿,直到被潮水般涌来的敌军斩尽杀绝为止。
刚才那双锤恶鬼、长刀恶鬼,便是当初忠心护主,一同战死的两个将领。而风霜二女,乃是武林世家出身,由吴帝重金礼聘,来宫中护卫自己的嫔妃爱女。却在兵乱之时,都被乱军所杀,虽是武艺超群,还是挡不住数量庞大的敌军。
被部下反叛,一门尽亡,吴帝怨气冲天,誓言不肯再入轮回,一定要留在阳世,以厉鬼之身,向叛贼索命。部下三百壮士,亦忠心为主,跟随着二位将军,守护在吴帝的鬼魂身边,不肯跟随阴间的勾魂使者离去。风霜二女,本是武林高手,无辜被害,怨气未消,亦不愿就此离去,因此一同守在吴帝身边,准备以厉鬼之身,索仇人之命。
谁知大唐开国皇帝李知浩,手段更高,在天下各国中四处派人寻访,重金礼聘了大批法师,在皇宫中大做法事,超度亡魂,并命诚心依附他的一个居住在龟山的道门法派将这些不肯转世的鬼魂,用阵法困住,更在废殿中立下禁制,以冥王珠为主导,镇压帝王冤魂。
三百年内,众亡魂努力修炼灵力,都大有长进。而吴帝身为帝皇,天资又高,况且死时身怀仙器,对他修炼大有帮助,因此三百年来积聚的灵力,已经到了极为惊人的地步。只是在冥王珠的镇压之下,无法发泄,只能在殿中很小一块地方活动,每天除了修炼,再无别的事可做。
近日来,李小民在地下东挖西挖,弄到了几件很顶用的法器,却将众法师多年来立下的镇压厉鬼的阵法破去了一半,众冤魂趁机逃出禁制,并可以冲到殿门外数步,逮些巡逻的侍卫进来,吸其魂魄,以助修炼,并发泄多年来的积怨怒气。只是锁魂阵余威尚在,众冤魂至多也只可冲出殿门十余步,便再也冲不过去了。
而长平公主被鬼迷住,却不是吴帝令人下的手。
她是在来到门前时,被一个同样逃出三百年禁制的女鬼所迷,想要夺其躯体,吸其魂魄,却因长平公主亦有天生的强大灵力,二魂相争,因此长平公主才未被当场吞噬魂魄,勉强撑持到了今天。而那女鬼也借着她的身体和强大灵力,闯过了锁魂阵的包围,去了她的寝宫。
提到那欲害长平公主的女鬼,吴帝满面怒色,咬牙道:“懿妃这贱人,竟敢以牵机之毒,暗害我的幽儿,导致你毒发身亡,更让你母亲因此你去世一年后,郁郁而终。只恨我当初见事不明,不知道她的毒计,待死后方才知晓,致我心头大恨,因此这三百年来,我镇住她的魂魄,每日用灵鞭痛责千百遍,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是为我儿报仇雪恨!谁知她在锁魂阵法破去之后,竟趁机逃走,附在那女孩的身上,欲夺体重生。若让她成功了,吾亦难消心头之恨!”
李小民这才知道,迷害长平公主的,竟然是当初下毒毒死幽儿的吴帝嫔妃,却也在城破之时,被乱兵所杀,又被吴帝折磨拷打了三百年,比之幽儿的孤单寂寞,更是凄惨得多了。
幽儿掩面哀哭,又问:“母亲现在在哪里?”
吴帝仰天叹道:“她本是天生善良,便在病死后的第二日,已经去投胎转世,化为男身,为富家子弟。可惜我死后不能再见她一眼!”
幽儿听到母亲早去转世,心中又悲又喜,知道母亲未曾受这三百年的痛苦煎熬,也不禁为她高兴。当下伏在父皇肩头,放声痛哭。
吴帝柔声安慰,哄得她不哭了,忽从腰间拔出剑来,怒喝道:“李知浩贼子,害我一门不得善终,我与其不共戴天!今日我神功大成,当可一举冲破锁魂阵法。众将士,且随我冲杀出去,斩了李知浩一门,报仇雪恨!”
一众披甲壮士的冤魂同声大吼,挥动刀枪,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李小民看得害怕,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空中气流扭动,白雾黑雾团团聚集,最后化为两个高大瘦削的身形,一黑一白,头戴高帽,手执丧幡,却是黑无常、白无常的模样。
吴帝陡见此二人,面色微变,按剑退后,沉声道:“黑白无常,你们又来做什么?”
两个无常飘到吴帝面前,微一躬身,笑道:“阎罗王在森罗宝殿中,感觉到灵气侵来,掐指一算,道是天下有此等强大灵力的,非陛下莫属,而陛下长留阳世,有违天意,会搅乱乾坤,导致天下风雨不调,旱涝不均。因此派我们前来,接引陛下。三百年前,陛下不肯随我等前去投胎转世,导致被困于锁魂大阵;如今脱困而出,可愿随我等前往地府,转世为人,重投善人之家么?”
第二集 第二章 继志
吴帝怒道:“我大仇未报,如何便肯随尔等前去!”
白无常躬身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陛下的仇人,本是南唐开国之君李知浩,近三百年前,他便已去世,又入轮回,化为女身,现在已几经轮回,将前世之事,尽皆忘却。如今他已经因上一世恶事做尽,在三年前再入轮回时被打入畜生道,如今在南阳人家为狗,吃屎为生,陛下又何必对一个畜生梗梗于怀?”
吴帝闻声大惊,身边的甲士也是一片骚动,惊诧不已。
过了半晌,到是沙将军撑不住,先笑了出来,吴帝也捋须怒目而笑,一众甲士,开怀大笑,却也都忍不住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未能亲手诛除此贼。
吴帝咬牙笑了一阵,摇头恨道:“李知浩虽已死了三百年,他的儿孙尚在,占我大吴江山。我不灭唐国,难消心头之恨!”
黑无常粗声粗气地道:“陛下何必为此费心!唐国气数将尽,不出数载,便要亡国,就算勉强撑过,李知浩的后人,也再无法坐这龙廷。陛下只要耐心等待,便可看到李知浩后人恶有恶报,又何必亲自动手,杀生害命,有干天和,导致天谴!”
听到“天谴”二字,众甲士一阵骚动,脸上都有惊慌之色。
吴帝面色阴晴不定,半晌道:“唐国亡后,又是哪一国,将一统天下?或者说,仍是各国争雄之局,一直持续下去?”
白无常躬身道:“陛下,南唐将亡,天下尽知。只是后事如何,却非我等小鬼所能猜测。据闻天庭之中,亦对此不甚确定,道是天道有常,自有有缘之人,得此天下。天下大势,本是分久必合,纵然这一世人不能看到,百年之内,终会有天纵英才,一统乱世,令宇内升平。”
吴帝沉吟半晌,脸上表情,时怒时嗔,时哀时怨,时愁时喜,变幻个不停。李小民在下面看得有趣,心中暗道:“脸色变得这么快,真不愧是三百年的老鬼!回头送他去玩变脸,观众一定舍得花钱买票,说不定能把他捧成天皇巨星吧?”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到吴帝抬起头来,满脸坚毅之色,大声喝道:“好!我愿随你们去阴间转世,不过有个条件:他必须得娶我女儿!”
他染满血迹的右臂,坚定地抬起,直直地指向殿下一人。
李小民一阵惊讶,扭头四顾,却见四面八方,无论披甲武士还是白衣美女,外加黑白无常,都死死地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就象见了鬼一样。
李小民又惊讶又郁闷,心里暗自叫道:“你们才是鬼,用这种见鬼的表情看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他说出自己的疑问,便见白无常抚掌大笑,长叹道:“真是老了,老眼昏花,竟然没有看到阁下这等英雄人物!唉,江山代有人才出,这一世,又让我们看到了一位叱吒天下的天纵之才!”
李小民忍不住叫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说清楚点行不行?”
黑无常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说出来,回去会受罚的!倒是吴国陛下目光如炬,比我们更早一步看出来!”
李小民将目光投向吴帝,满腹狐疑。却见到幽儿依在吴帝身边,俏脸羞红,目光中满蕴情意,忍不住心中一荡,暗想:“这小丫头越长越水灵,可是只能看不能吃,她老爹说要我娶她,是什么意思?”
吴帝双目炯炯,紧紧盯着他,沉声道:“我看你非是寻常人物,为何屈身于宫中,做一个太监?”
这一句,提到了李小民的伤心之事,幸好现在已经是正常的男人,倒还不太难过,只是干笑道:“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本来已经修炼成仙术,已经不再是太监,可是为了某些原因,还是得留在这里。简单地说,我留在这里,那是为了……为了在此打探情报,看清天下大势,然后伺机而动,建立一番大事业!”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暗自想道:“我总不能说,是因为天下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有这么多的美女,我舍不得离开才留在这里的吧?而且为了一个小宫女的安全而留下,在幽儿的老爹面前,也不太好说。至于在此旺地修炼仙术什么的,也用不着告诉这居心叵测的老鬼。”
吴帝却是面上放光,点头赞许:“好男儿!有胆量,有志气,不愧是我之佳婿!”
他转过头,看着幽儿,满眼慈爱之情,柔声道:“幽儿,你可愿嫁与他么?”
幽儿羞得将脸伏在他肩上,声若蚊鸣,低低地道:“但凭父皇做主!”
风霜二女,三百年前一直在宫中护卫,见幽儿生得可爱,一向对她爱护有加,现在看到她终身有托,不由喜悦,慌忙收回捆缚在李小民身上的白索,拍手笑道:“好啊,幽儿也要成婚了!”
沙、曾二将军,也是满脸喜色,轰然拜倒在地,大声道:“末将拜见驸马爷!”
在他们身后,三百死士也同时拜倒叩首,“叩见驸马”之声,响遍大殿。
有这么多鬼给自己叩头,李小民却是满心郁闷,暗道:“你们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这么擅自给我定下婚事,逼着我娶一个女鬼!虽然这女鬼是很美很可爱没错,可是又不能摸,又不能睡,要我干看着流口水吗?”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吴帝揽着女儿,沉声道:“贤婿!你若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将一身的灵力传与幽儿,让她灵体实化,可为鬼仙之体,陪伴在你身边!”
李小民听得精神一振,忙拱手道:“陛下有话请讲!”
吴帝目光炯炯,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兴兵起家,夺了南唐江山,为我消这心头之恨!”
李小民听得大惊,失声叫道:“老爹!你看我现在还是个太监,虽然不是真的,可是哪有人肯听我的!没兵没将,我拿什么去争天下?”
吴帝捋须笑道:“这个不难。我可以将属下留下,助你夺取天下,并且将我身上的灵力,分赠与他们,这等强大的力量,试问南唐之中,又有谁能敌?只要你答应我此事,待我的女婿坐了江山,不让李知浩的子孙再逍遥下去,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李小民又惊又喜,若是手下多了这么多厉鬼,虽然很吓人是没错,不过自己的敌人就要吓得更厉害了。这等好事,可不能轻易放过,当下没口子地应承道:“父皇放心,儿臣只要有机会、有实力,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得当上皇帝,占了江山,替父皇了此心愿!”
吴帝听他“父皇、儿臣”说得顺嘴,不禁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黑白无常,叹道:“我婿既肯为江山之主,我便再无遗憾。只望二位尊使行个方便,让我的女儿和部下可以留在阳世,助我女婿成就帝王之业,百年之后,再行召回!”
白无常拱手笑道:“陛下太客气了。灵宝公主修习过太上仙术,已近于半仙之体,早不在我地府管辖之内。而我们来时,阎王只交待要陛下随我们回去投胎转世,却未曾说过要陛下的部下也一同回去。只要陛下肯跟我们走,便是不违天意,不但可免天下百姓因乾坤阴阳失常导致的旱涝之苦,陛下亦可入富人之家转世为男子,众将士亦可助英主建立大业,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说罢,黑白无常一同呵呵大笑,满脸都是喜色。
吴帝点头微笑,低头看向幽儿,满目慈祥,柔声道:“我儿!为父便要前去地府,听候阎王发落,你在阳世,须得好好保重才是!”
幽儿扑在他怀中,呜咽哭泣,虽是不舍父亲离去,却也知道,受了三百年苦的父亲若能转世为人,才是真正的解脱。当下悲喜交加,哭泣不止。
吴帝轻拍她的香肩,叹道:“痴儿,痴儿!世间终究有聚有散,不过镜花之缘,又哭什么!”
抬起头,望向满殿壮士,吴帝沉声道:“自今日起,我女儿灵宝公主,便是你们的新主子,你们一切都要听她号令,不得有违!”
风霜二女,沙曾二将,带领满殿壮士,一齐拜倒,轰然大喝道:“谨遵陛下之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鬼再度拜倒,齐声叫道:“吾等誓言效忠灵宝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小民在下面看得郁闷,心里暗骂道:“真是说话不算话,把部下都给了你女儿,想逼着我做一个怕老婆的五好丈夫吗?”
转念一想,幽儿这么温柔清纯,自己使点手段,把那些部下骗到自己手里,也不是难事,心下遂安。
吴帝放开幽儿,后退数步,看看黑白无常,脸上已经微有焦急之意,看向自己的目光似在催促自己上路,便抬起头来,微笑道:“天道有常,朕羁留阳世三百年,终究便要离去。”
他退到落满厚厚灰尘的御案之前,伸手按住御案中间一颗乌黑发亮的珠子,催动灵力,灌入珠中,便见宝珠陡然大亮,不停地向外散发着黑色的光芒。
此举一动,殿中人鬼,尽皆精神一振,感觉到灵力自空气中源源而来,灌入自己体内。
幽儿惊呼道:“父皇!”扑上前去,抓住他的臂膀,颤声道:“你为什么要散去灵力?”
吴帝微笑道:“朕便要去阴间了,这些灵力,到了投胎转世之时,又有什么用!不若分赠尔等,让尔等面对强敌之时,也有自保之力!”
他一手握住幽儿的手掌,另一手继续按住御案上的明珠,催动灵力,将庞大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散发到空中。
幽儿还要说话,陡觉强大的灵力骤然袭来,自手掌灌入体内,不得不凝神应对,将灵力导入灵体之内,再无暇分心说话。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强大的灵力。一众鬼魂,都努力吸收着空中飘散的灵力,以加强自己的力量,大殿之内,一时静寂无声,便似坟场一般。
李小民也在努力吸收灵力,张开浑身毛孔,将空气中的灵力导入体内,却因他本是人身,不能象那些鬼魂般直接将灵力导入灵体,吸收速度比他们是慢得多了。
黑白无常,闭目不语,却也在暗暗吸收灵力。这么强大的灵力,比之地狱强者,也不遑多让,让他们不由感叹,果然是帝王之身,持仙家重宝,在短短三百年间修炼出来的灵力,便已有这般强大。
许久之后,吴帝松开手,空中弥漫的灵力,已被众鬼尽数吸尽。他整个人也变得虚无飘缈,像是透明的一般,随时都似要被风吹散。
幽儿努力按捺下灵体内蓬勃奔涌的灵力,睁开眼睛,满眼泪光,颤声道:“父皇!”
吴帝微笑着,抬起手来,抚摸着她的面颊,慈爱地笑道:“又哭什么!父皇今日得到解脱,你该为父皇高兴才是!”
幽儿含泪点头,李小民也不由拜倒在地,真心诚意地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善待幽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吴帝含笑点头道:“很好。你答应我的事,也要记住做到才好!”
李小民大声道:“是,儿臣一定要努力当上皇帝,夺了李渔的江山,以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他受了吴帝这般厚礼,有了一个貌美如仙、可以抱住的美女老婆,以及一群能打能杀的部下,不由感激,又看到幽儿与他父女情深,因此对吴帝充满敬仰,心中也就真当他是老丈人了。
吴帝点头微笑,指着御案上那颗黑色明珠道:“吾儿,这便是冥王珠,你若要,便取去吧。”
环顾四周,看着那满殿跪着的披甲英魂,吴帝温声道:“尔等要好好辅佐公主驸马,朕去了!只是今日所吸收的灵力,都要假以时日,好好炼化,才能为尔等所用。”
他一挥长袖,长吟道:“天下无不散之宴,镜花之缘,就此告终!”
灵体飘荡,随着黑白无常,飘向窗口,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众壮士英魂,已都深深拜倒,俯首叩地,恭送旧主远去。
在殿上,幽儿已经是泣不成声。风霜二女在空中飘飞过去,左右搀扶着她,柔声劝慰。
呆呆地看着满殿鬼魂,李小民只觉手足酸软,一跤跌倒在地,心中暗叹道:“还好是有惊无险,若不是幽儿与这些鬼认识,我只怕已经被乱刃分尸了!”
鬼殿之外,无数太监宫女,都在翘首而望,看着紧闭的殿门,不知道那个大胆闯入的小太监,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辰妃玉貌花容之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却不敢大声哭喊,也只能掩面低泣而已。
秦贵妃也是心急如焚,偶然一回头,看到辰妃如此悲伤,一双红肿双目,紧紧盯着殿门,不由心中生疑:“她怎么这么在意那小太监,难道说,她和他有什么亲戚不成?”
云妃已经因晕倒,而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寝宫。悠悠醒来后,却听到门外当值服侍的兰儿正在压抑声音低低地抽泣。云妃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悔恨,不由拉过被子,连头带身,整个蒙在里面,伏在枕上,咬牙不语,泪水却不停地从眼中流出,打湿了枕头。
这一边,因时间流逝,许久不见小民子出来,众人也都渐渐绝望。看热闹的人已经逐渐散去,相互低声叹息,慨叹这样一个俊秀胆大的小太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里面。
秦贵妃紧紧盯着殿门,只觉心一点点地往下沉,直堕入寒冷的冰窖。而辰妃早就哭得晕了过去,被自己宫里的宫女们扶回了宫中。
秦贵妃成熟美艳的脸上,已经遍布忧虑悔恨之色。现在已经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不但自己的女儿救不回来,那俊秀可爱的小太监,对自己如此忠诚,如此有胆量,也被自己逼着进入死地,落入鬼口之中。
陡然间,鬼殿的门发出一声响,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众人大惊,举目看去,就见刚才那个俊秀小太监满面惊慌之色,手执一颗硕大的黑色明珠,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出来,衣服上到处都是裂口,像是被无数刀剑切割,已然破烂不堪。
秦贵妃大喜,连忙迎上前去,惊喜叫道:“小民子,你回来了!怎么样,冥王珠拿到了没有?”
小民子勉强抬起头,看到是她,疲惫至极的脸上,抽搐着露出一丝微笑,费力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幸不辱命!”
话音未落,他便已一头扑到秦贵妃怀中,昏了过去。
秦贵妃惊喜交集,一面抱住他瘦小的身子,一面取过他手中黑珠,回头问道:“是不是这一颗?”
那几个死剩的道士壮着胆子走过来,看了看那颗大珠,惊喜叫道:“不错不错,就是它!和祖师爷手卷上所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众人都不禁惊喜地叫了出来,便有嫔妃、宫女、太监上前道贺,恭贺秦贵妃洪福齐天,长平公主遇难呈祥,便是遇到了危险,也有忠奴相助。
秦贵妃喜得笑靥如花,手中抱着小民子的身子,一时也忘了放开。
众人喜的喜,笑的笑,都努力讨秦贵妃的欢心。却无人注意到,那紧闭双目的小太监,正将脸埋在秦贵妃高耸的玉峰之间,一面感受着惹火娇躯对自己面部绵软温柔的挤压,一面嗅着她那满身的诱人香气,神魂飘荡,几乎真的晕了过去。
秦贵妃的寝宫中,几个宫女死命地按住长平公主,惊慌叫喊道:“公主殿下,你静一静,不要乱动啊!”
年约十四五岁的长平公主,此时身上衣衫散乱,正在用力挣扎,口中嘶声叫道:“放开我,我要男人,要男人!”
这个时候,这正当妙龄的清纯少的女,满脸都是淫荡的表情,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撕开,露出玉雪般的酥胸,一面用力抚摸揉捏自己小巧的乳房,一面在樱唇中吐出淫荡无耻的话语,看上去就象一个花痴一般。
这个时候,秦贵妃拿着冥王珠,匆匆走到房中,恰好看到这一幕,听到自己女儿说着“我要他用那强壮的身躯,紧紧抱住我,然后进入我的体内……”之类的话,又羞又恼,大声喝道:“长平,你在做什么?”
长平公主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后,却是见而不识,叫道:“你是谁?哪里来的骚货,长得高的一些,就想要勾引男人了吗?看你面泛桃花,奶子这么大,定是淫邪之相,偷了多少男人了?”
秦贵妃气得面色绯红,怒道:“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负责拉住长平公主的宫女们哭叫道:“娘娘,公主从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啊!奴婢们拼命拉她,也都拉不住!”
秦贵妃这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撞了邪,神志不清,不由心转忧虑,回头向身后看去。
已经从昏迷中醒来的李小民低头跟在她的后面,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跟着她走到贵妃宫中,长平公主卧室里面,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停了下来,一头撞在她背上,感觉着她温软娇躯带来的良好触感,心中不由一荡。
紧接着,他便回过神来,知道以自己太监的身份,占了贵妃的便宜,若是秦贵妃一怒,打死自己不过是随口而出的一件小事,连忙退后一步,一边慌忙道歉,一边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一看之下,他当即便呆住了。
在前面不远处的床上,几个美貌宫女拉住一个绝美佳人,正是前几天在路上遇到的英气勃勃的长平公主,此时已是酥胸尽露,双手握住自己的胸部,用力揉搓,满脸红潮滚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李小民紧紧盯着她那雪白娇嫩的酥胸,目测着她的胸围,不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说是长平,其实也并不太平啊!那一对小乳房,如果握在手里,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忽然之间,他对能摸到自己乳房的长平公主产生了强烈的妒意,只恨自己不能化为那一双玉手,可以按在柔软的酥胸之上。
长平公主也看到了他,满脸惊喜之色,放声大叫道:“男人!我要你!快来上我,人家想要嘛!”
听着她柔腻入骨的娇声呻吟,李小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层,却也不禁心神摇荡,欲火暗暗升起。
秦贵妃又惊又羞,慌忙站到李小民面前,隔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心中庆幸:“幸好小民子是个太监,不然的话,若被那几个道士看到了长平的身子,难道要他们还俗娶长平不成?”
这冥王珠,虽是道士们见过图样,却都不会用,最后只得推了小民子来,让他用冥王珠救治长平公主。
小民子在秦贵妃胸前用脸轻轻磨擦,在酥胸上揩了半天的油,直到宫女、太监们把他接过去,才悠悠醒转,对自己在鬼殿中的经历,胡说一通,只道自己用祖传的护体神功,拼着命冲入大殿,抢了冥王珠回来,身上也被恶鬼一通乱斩,斩碎了衣服,几乎便不能活着回来。感动得秦贵妃热泪滚滚,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忍松开。
道士们也上前恭贺,向李小民打躬讨好,又道小民子公公少的年有为,仙法出众,定然会使用冥王珠,救治长平公主,自此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小民子公公。
李小民倒不是不会用冥王珠,只是初学乍练,刚从风霜二女那里学会了使用冥王珠的口诀,勉强背熟,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心中难免忐忑。却被心急如焚的秦贵妃抱着他上了马,抱着这身材矮小的俊秀太监,就象抱着一个小孩子,也不顾宫中规矩,纵马疾驰起来,让伏在她胸前的小民子又趁机过了一把干瘾。
一边偷偷地上下摸弄,一边被身材高挑的美女抱在怀中,乘马来到秦贵妃公宫,正在回味刚才的旖旎情状,抬头却看到了这样一幅香艳场面,不由大出意外,激动得几乎流出鼻血来。
秦贵妃心中忐忑,幸好只带着他一个太监来到宫里,不然可要出大乱子了。
看到了俊秀的男子,长平公主力气陡增,用力挣扎着向李小民扑过来,那几个宫女按她不住,秦贵妃不得不亲自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用力丢回到了床上。
她自you习武,力气甚大,只听“砰”地一声,长平公主落到软软的床榻之上,一头栽倒在被子里面,晕了过去。
见女儿晕了,秦贵妃又是庆幸,又是担心,回头看向李小民,颤声道:“小民子,现在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低下头,强忍住抬头用眼睛大吃霜淇淋的冲动,努力提醒自己,自己现在还没有自立的能力,只能混迹宫中,以待天时。因此现在自己不是李小民,是小民子,而小民子是不应该用色色的眼神打量这一对美貌母女的。
对于秦贵妃的询问,一脸正色的小民子低头沉吟道:“贵妃娘娘,为今之计,只有用冥王珠,驱除恶灵,方才能救回公主的性命。”
秦贵妃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双手前伸,紧紧抓住小民子的手,颤声道:“好好,现在,一切都指望你了!”
李小民从怀中掏出冥王珠,想要念动口诀,忽然想起,风霜二女曾经说过,这冥王珠法力太强,若用得不得法,只怕会误伤他人。况且自己施法,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当下便道:“娘娘,小人施法,不能有人得见。还请娘娘让小人自己呆在这屋里,为公主诊治。”
秦贵妃会意,向宫女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得吩咐,不可进来!”
宫女们低头退下,秦贵妃走到床前,拉起女儿的绸衫,掩住酥胸,正想出去,忽然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出去,只怕不好听!”
转念一想,她又宽慰道:“不怕,小民子是个太监,绝不会出什么事!何况法师们都死的死,亡的亡,余下的又没什么用,不靠小民子,还能靠谁呢?”
计较已定,秦贵妃便走到房门前,伸手拍着李小民瘦小的肩膀,柔声道:“好孩子,现在本宫一切都指望你了,千万不要让本宫失望!”
李小民慌忙点头,低头看着她那惹火身材,暗自口水狂吞,心道:“老子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是不是该用身子好好报答我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秦贵妃已经出了门,随手将门掩上,去召集了刚才那些宫女,严令她们不得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不然若让她听到半点风声,便将所有宫女一齐打死,绝不放过一个!
众宫女又惊又怕,跪地发誓绝不泄露半句。秦贵妃又厚加抚慰,答应予以重赏,将她们安抚下来,带着众宫女,守在长平公主卧室门前,忧心忡忡,侧耳倾听着屋里面的动静。
她却不知道,李小民已经在屋里面设下了禁制,让里面的声音半点都无法传出去。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秘密不被揭穿。
在布好禁制之后,李小民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走到床边,掀开长平公主的衣衫,猛看暴露的酥胸,眼中欲火熊熊,几乎要将这美貌少的女整个吞噬。
因为要消化吴帝留下来的庞大灵力,三百鬼卫、沙曾二将、风霜二女都留在鬼殿之中,盘坐修炼。因此使用冥王珠来救治长平公主的事,只好由他一个人做了。
可是李小民又不能熟练运用冥王珠,因此一边背诵着冥王珠的口诀,一边找些快乐的事来做,倒是工作娱乐两不误。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探到长平公主的酥胸上,趁着屋中无人,放心大胆地抚摸起尊贵公主的胸部来。
手上的感觉,触手酥滑,柔软娇嫩,李小民小心地捏弄着长平公主胸前那一对小小的嫣红蓓蕾,眼睛瞪得大大的,渐渐低下头,轻轻吻在她的香唇之上。
他轻轻吸吮着年轻公主口中的香津,舌头伸到樱唇里面轻轻搅动,挑逗着她的香舌,右手逐渐下探,伸进长平公主腰带里面,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一直伸到两条玉腿中间,温热湿润的感觉,霎时包围住了他的手指。
李小民的瞳孔瞬间放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缩回来,用自己坚强的定力压制住冲动,准备念动咒语,来催动冥王珠,驱散长平公主身上的恶灵。
可是手还未伸到怀中,掏出冥王珠,便看到长平公主霍然睁开眼睛,而这时候,李小民的左手还按在她的酥胸之上,手指轻轻捻动着她的小小乳头。
偷香时被事主逮住,李小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慌忙收回手,惶声道:“我什么也没做!”
说实话,他也不指望长平公主能这样相信自己,可是长平公主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在她美丽的眼中,霎时燃起熊熊欲火,猛地抱住李小民的脖颈,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惊喜地叫道:“男人!总算有男人了!”
她的力气,一下子变得大极,用力地一摔,便将李小民摔倒在床上,紧接着扑上去,骑在他的腰间,双手按住他的手,低下头,急色地在李小民脸上亲来亲去,弄得他满脸都是香津。
李小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被按住双手,受控于长平公主手中,惊慌大叫道:“喂,你干什么?”
长平公主一只手按住他的双手,用大得难以想像的力量压制住他,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别乱动,我会让你快活的!”
她的右手,迅速伸到李小民身上,撕开他破烂的衣衫,露出赤露的上身,在他胸膛上用力抚摸,看着他的身体,两眼放光,看上去十足是一个淫女。
突然间,她整个人呆住了,呆呆看着李小民那破碎的衣服,这才认出,这件衣服原来是太监的服饰。
在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怒气,咬牙道:“怎么是个太监!这种东西,也算是男人吗?”
李小民的自尊心狂受打击,放声叫道:“你胡说!老子怎么会是……”
他慌忙住口,不敢再泄露自己的秘密。长平公主骑在他的身上,小巧结实的香臀用力磨擦了几下,奇道:“奇怪,既然是太监,下面是什么东西硬硬地顶着我?”
在她美艳的脸上,露出了决然的神情,咬牙道:“好,是公是母,摸一把看看!”
就象闪电一般,她的身子飞速下移,玉手霍然探下去,一把便捉住了李小民那新生的仙器。
李小民狂叫一声,痛得涕泪交流,几乎被她一把捏爆了卵蛋。若不是布在屋内的禁制发挥了效用,他这一声嘶声惨嚎,只怕能传遍整个宫庭。
第二集 第三章 激战
他这边大悲,下面的长平公主却大喜若狂,撕碎他的裤子,捧起那一堆东西,放声狂叫道:“男人,真的是男人!”
不待痛苦的李小民有所动作,她便张开樱唇,将那三百年未曾见过的稀罕之物,狠狠地吞到了口中,牙齿舌头一齐用力搅动。
李小民又是惨叫一声,只觉下体剧痛,低头用力推开她的头,再看上面已经有了深深的两排牙印,排金碎玉,排列得十分好看。
他这边流着眼泪痛苦不已,长平公主却趴在他身上媚笑道:“对不起,好久没试过了,一下子就做得过火了点。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弄错了!”
不待李小民表示同意,长平公主便已趴在他胯间,熟练地吞吐起来。
李小民刚才的力气,已经是最后一点了。经历了重创之后,又陷入极乐之境,浑身酥软,即使双手没有被抓住,也无力再挣脱,只能流着痛苦的泪水,任由长平公主唇舌挑动,在他身上肆虐。
过了一会,长平公主又爬起来,摸着下面,媚笑道:“想不到你这假太监,东西还不小,混到宫里,是想要和宫妃们亲热的吧?为了美色不要性命,也真是天下少有的登徒浪子!”
李小民剧痛和剧爽之中,脑中一阵昏昏沉沉,陡然听到她对自己的污蔑,忙张开口嘴,大声辩解道:“我是偶然才到这里,才没有刻意……”
话未说完,便见长平公主扑到身上,用小巧的香乳堵住了他的嘴,娇声笑道:“说那么多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快活快活吧!”
对嘴中鲜嫩柔软的物体,李小民狠狠咬了两口,藉以报复刚才她对自己做的事。长平公主媚眼如丝,低声呻吟道:“哎哟,哎哟,好哥哥,你下嘴好狠!”
李小民心中苦笑,现在自己的样子不过十四五岁,她不管是十五六,还是三百岁,都比自己要大一些,竟管自己叫哥哥,如此骚浪,真是天下少有。
长平公主挺起身子,双手如风,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华贵衣裙撕得粉碎,露出了雪白娇嫩的身子。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已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玲珑有致的娇嫩躯体,如花蕊绽放一般,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在她本该是清纯一片的美丽容颜上,却布满了淫荡的笑容,小手轻探,向下握住,粉嫩的臀部对准了李小民的下体,用力向下一坐,紧接着便惨叫一声,趴在李小民的身上,不住地抽搐。
李小民一阵剧爽,低头看到她趴在自己胸前抽泣,奇道:“你怎么哭了?”
长平公主抽泣道:“你这个坏东西,长得那么大,这个公主也讨厌,怎么现在还是处女!害得人家好痛!”
李小民好气又好笑,心里也是一阵害怕,自己来给长平公主治病驱邪,却把她的处女身治没了,若是真治好了她,她叫嚷起来,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抽泣一阵,却又忍着剧痛,撑起身子,骑在李小民胯间,娇躯上下耸动,对他肆意蹂躏。
李小民的衣服,已经被撕破,碎衣丢在一旁。他强忍着身体的快乐感觉,伸手到一边去取衣服,在里面一阵摸索,终于摸到了冥王珠,心中暗喜,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之中。
长平公主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痛苦之色,正在李小民身上挺动娇躯,一心要夺其元阳,以自己三百年前师门所授秘法,修炼成功,借此力量镇住长平公主本身的魂魄,以夺其躯,忽听被自己骑在胯下的小男孩沉声道:“懿妃!”
长平公主面上一片惊色,停止动作,将玉手按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上,双目瞪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谁?”
李小民冷冷一笑,漫不在意地道:“我不是谁,不过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罢了。”
长平公主冷冷瞪视着他,缓缓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强行逼jian了我,身上又有这么强的灵力,若说是普通太监,有谁能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真正身份的?”
李小民冷然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美貌少的女,淡淡地道:“我不光知道你是懿妃,还知道你下毒害死了幽儿,现在又欲夺体重生,盗我元阳!”
长平公主面色大变,双手陡然化为利爪,飞速掐向李小民的咽喉,嘶声叫道:“不管你是谁,知道了我的秘密,就得死!”
李小民一直藏在碎衣下面的右手陡然抬起,握紧冥王珠,口中念动真言,一团黑光霎时自冥王珠上散发开来,直向四方弥漫。
长平公主大惊失色,叫道:“冥王珠!”
她素知冥王珠的厉害,一面咬紧牙关,用三百年来修炼出来的灵力抵挡着冥王珠的黑光对自己灵体的侵蚀作用,一面加速挺动纤腰,运起内劲,努力挑逗李小民的欲火。
李小民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绝招,感觉就象她体内有无数的小手在抚摸挑逗着自己,突觉控制不住,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深深地射进了长平公主的玉体之内。
长平公主尖叫一声,周身突然转为红色,渐渐化为赤红,看上去就象一个红宝石雕成的裸女,模样香艳诡异至极。
李小民也呆住了,看着这美艳至极的红玉般的赤裸公主,欲望忍不住又升腾起来。
陡然间,长平公主咯咯笑了起来,满面喜悦之情,笑得畅快无比。
她缓缓抬起腰部,让李小民抽离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站起身来,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果然不错!虽然不是处男元阳,却有着更为充沛的阳气和灵力,有你之助,我功力可望大成!”
看着这害死幽儿的毒妇,李小民因为愤怒而让眼睛有些发红,含怒举起冥王珠,大喝一声:“破!”
黑光大盛,霎时罩住懿妃。懿妃忍不住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身体痛苦地缩成一团。
李小民知道这是在生死存亡之际,刚才她便想杀害自己,若是稍一放松,她缓过劲来,绝不会留自己活命。因此只顾念动真言,努力催动黑光,一团团地向懿妃席卷而去。
懿妃的身体缩得越来越小,直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突然放声尖啸,周身红光大盛,霎时冲破黑气的包围,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只觉一阵气浪如排山倒海般迎面扑来,身上仙力无法抵挡,“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向后飞跌。
气浪飞射,象利剑般,划破他的肌肤,到处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长平公主的身体,如闪电般射来,右手飞速在空中一捞,劈手夺过他手中冥王珠,小蛮腰一扭,轻轻落地,看着手中的冥王珠,激动之色,满溢玉容之上。
李小民砰地一声,在地上摔得狼狈不堪,却不敢怠慢,挥手打出灵符,速度之快,已至巅峰。
嗤嗤一阵轻响,无数金光闪闪的灵符打在长平公主身上,在她吹弹得破的玉体处划出一道道的血痕,有些伤口还比较深,血液从里面流出。懿妃却丝毫不管不顾,只是冷笑着举起手中冥王珠,寒声道:“我有冥王珠在手,你那点小伎俩,又能奈我何!”
李小民眼看着自己运足仙力打出的灵符,对她只能造成一点皮肉之伤,当下停手,暗自运气,准备在她不备之时,给予致命一击。
懿妃却不肯给他喘息的时间,双手高高举起冥王珠,喃喃念动咒语,便见黑光漫漫,笼罩屋中,与她身上散发出的红光混合在一起,呈现出诡异的赤黑之色,就象凝固的黑色一样。
赤黑色的雾气,缓缓向李小民逼来。李小民瞪大惊怖的双眼,呆呆地看着那团雾气,直觉地感到那里面的浓重杀机,若让这团血雾落到自己身上,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可实在不敢想。
就在血雾迫近到他面前之时,李小民猛地蹿了起来,一个箭步便向屋门射去。
砰地一声,他重重地撞在门上,屋门并没有象他想像的那样,被一撞而碎,反而用更大的力道,将他弹射回来。李小民在空中凌空翻了两个筋斗,才落向一边的案上,没有冲进血雾。
抬头看去,但见满屋之中,墙壁门窗,都已被黑雾覆盖。而这黑雾产于冥王珠,似藤蔓般,在墙壁上迅速爬行,布满了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李小民心中狂跳,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运起最后的灵力,想要垂死一击,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比之缓缓袭来的血雾,差得不是一个档次。
在血雾将他拼死打出的仙力击碎之后,李小民一头栽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还击的力量。
懿妃尖声大笑起来,用她占据的长平公主的身体,摆出妖冶诱人的姿势,昵声道:“小弟弟,这样弄死你,还真的怪可惜的呢!可是没有办法,你的威胁太大了,虽然留下你可以帮助我更好地修炼,我还是先干掉你,除了祸患吧!”
李小民绝望地看着那赤身露体的少的女,拼命提聚起所有残存的力量,却也知道,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与那恐怖的血雾相抗衡。
懿妃仰天得意地大笑,三百年来被折磨拷打的怨气,都在这大笑中发泄出来。
陡然间,在长平公主的绣榻之上,那堆破碎的太监衣衫里面,一个白影飞速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射到懿妃身后,劈手挥去,掌势如刀,在长平公主的玉腕之上,一划而过。
懿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双手一阵无力,竟拿不住那硕大的宝珠,砰地一声,将它失手落到了地上。
屋中血雾,霎时消退。李小民看着满眼红光尽灭,也不及多想,提聚起最后的灵力,大喝一声打出,一个巨大的灵符,自他手中飞射而出,砰地一声,击在懿妃的胸前。
懿妃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重重地摔到榻上。那灵符透入肉中,深达数毫米,留下一个深深的灵符痕迹。
击出这最后一击,李小民已是油尽灯枯,再无力作战。却看懿妃身上红光闪烁,渐渐从床上爬起来,嘴角流着鲜血,阴森森地笑道:“死太监,果然够狠!”
看着她举起双爪,口中喃喃念诵着什么,李小民亡魂大冒,知道若让她先动手,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身上力气以及仙力灵力,尽都一扫而空,无法与之相抗。正在惶急之时,突见那偷袭懿妃的白影扑向地面,拾起冥王珠,用尽力气丢给李小民,尖声啸道:“主人!快灭了她,不要让她念完咒语!”
李小民定睛看去,那白影却是月娘,娇美容颜上,一片惨白,已是摇摇欲倒。以她现在的力量,强行碰触仙家至宝冥王珠,对她灵体的损害,却也不轻。
李小民顾不得多说,举起冥王珠,大声念动真言。
在他全力催动之下,黑雾腾起,疯狂卷向懿妃。
这个时候,懿妃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大步奔向李小民,准备进行最后一击,迎面看到黑雾狂卷而来,大惊失色,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黑气重重击在身上,软软地栽倒在地。
在黑气击中长平公主躯体的时候,一个淡红色的身影被整个从长平公主身上击飞出去,面相娇美异常,却是懿妃的灵体。
在空中,她扭头看向李小民,满脸仇恨之色,那目光看得他浑身发冷。
黑气毫不停留,迅速向前卷去,嗤地一声,击在懿妃灵体之上,霎时将她击得消散,只留下一声尖叫,便已整个散于空中。
就在懿妃被击得魂飞魄散之时,摇摇欲倒的月娘突然纵身飞上空中,一把抓住四散的红色烟雾,塞进了嘴里。
看着貌美如花的白衣佳人大口地吃着懿妃的淡红色灵体,李小民不禁一阵恶寒涌起,努力坐起身来,看着身上遍布的伤口,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可真是凶险之至。幽儿与一众手下都因为吸收灵力太多而在修炼,自己被秦贵妃硬拖了来,与苏醒的懿妃较量,差点便送了性命。若非有月娘帮忙,自己的命,已经交代在这三百年的女鬼手里了。
月娘吸食完空中的红色烟雾,整个鬼变得精神了许多,面颊泛红,一挥衣袖,飘飘落下,拜倒在李小民面前,恭声道:“奴婢不告而食,请主人恕罪!”
李小民没精打采地道:“算了,反正她也都完了,你吃了她,也没什么。”
月娘吓了一跳,伏地叩首道:“主人,奴婢没有吃掉她!她被冥王珠那一击,便已魂飞魄散,荡然无存,奴婢只是在她的灵力彻底消散之前,吞吃了她部分灵力,绝无隐私!望主人明察!”
李小民这才放心,心里舒服了许多:“原来不是吃鬼,不过是吃灵力。这倒也没什么,反正灵力消散了也是浪费,给她吃一点,也算奖赏她救了我一命吧。”
他伸出手,在月娘伸手帮助下,站起身来,看看自己身上没有寸缕,不由好笑,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和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鬼打了一架。
他突然转过头,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月娘,嗫嚅道:“我刚才好像摸到你的手了?”
月娘拜倒在地,含笑道:“托主人的福,奴婢刚才多了几倍的灵力,已经可以实体化了!”
李小民还不敢深信,伸手去摸她的头发、脸颊,触手柔滑,而且还微有温意,和那些宫中女子们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手在月娘身上乱摸,一直摸到胸前,伸进衣服里面,肆意摸弄揉捏,心里想着:“有这么一个美女奴隶也不错,不光能帮我干活,闲着没事摸两把,倒也挺好。”
月娘被他摸得双颊绯红,抬起美目,媚眼如丝,昵声道:“主人,奴婢的身子是主人赐的,主人想要,奴婢自当尽力服侍!”
被她这么一说,李小民突然欲火狂升,却想起刚才已经和懿妃来了一发,强自忍耐,摇手道:“不用了,现在还是先把正经事办好,别的以后再说。”
他突然“咦”了一声,低头看向月娘,沉声道:“你怎么会用这种法术勾引起人来了?你到底是月娘还是懿妃?”
说到后来,话声转厉,右手已经高高举起冥王珠,只待她一有不对,便即念动真言相击。
月娘慌忙叩首道:“主人明鉴!那懿妃实是已经魂飞魄散,可是她这三百年来练就的灵力,非同小可,颇有致人淫荡的功效。婢子本领低微,抵挡不住,因此才不由自主,对主人有引诱之意!求主人恕罪!”
李小民这才放心,将冥王珠揣到怀中,叹道:“好啦,没事就好。懿妃的灵力,你要学会控制才行,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呢。”
他走到昏迷的长平公主身边,伸手将她抱起,走到榻边放下,低头看着一丝不挂的少的女,发愁道:“这可怎么好!她和我的衣服都碎了,要是让人看见,只道我逼jian了她!要再对我验明正身,我现在又无力抵抗,只怕上面和下面的脑袋,都要被人砍去了!”
月娘抿嘴而笑,轻声道:“主人,这里是长平公主的卧室,那些柜子里面,一定有她平日里穿的衣服。”
李小民喜道:“对啊!快来帮我找件衣服给她穿!”
二人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和长平公主刚才的衣衫差不多的衣服,走到床边,正要替她换上,月娘忽然窃笑道:“主人,要不要再和长平公主来一次?”
李小民吓了一跳,摆手叫道:“和公主做那事,我有多少命够人杀的!何况我们闹了这么久,只怕她母亲早就等急了。”
月娘掩口笑道:“反正已经这么久了,再多一个半个时辰也没什么。而且她本是皇室贵女,若以之为鼎炉,必可让主人的修炼事半功倍,更上一层楼。主人这一去,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和她交欢,这么好的机会,主人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么?”
李小民一听,也不由心动。低头看着长平公主,见她娇美的少的女躯体,横陈在自己面前,反正是最后一次,不上白不上,便也不多说,抱着长平公主的娇躯便登上绣榻,伏在她的身上,分开一双玉腿,便和她肆意交合。
他在床上玩了个称心如意,月娘跪在床边,看着主人与昏迷中的清纯少的女交欢,忽然掩面低泣,满怀幽怨地道:“人家有要求,主人就推三推四;一说到和公主上床,主人就不推托了。主人真的好偏心呢!”
秦贵妃在女儿的卧室门前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满心焦虑,不知道小民子对自己的女儿的治疗,有没有收到效果。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小民一脸颓丧地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披一块挂一片,蓝缕不堪,而且到处都是伤痕,还在向外渗着血。
秦贵妃大惊,颤声道:“小民子,出什么事了,长平呢?”
李小民苦着脸,叹息道:“长平公主被恶灵附身,小人刚才与恶灵大战一场,勉强击败了它,并用冥王珠的法力将它击得魂飞魄散,却让仙家重宝冥王珠因法力消散而碎裂无存,又不小心伤到了公主,让公主的万金之体上添了一些伤口,罪该万死!”
为配合自己说话的效果,李小民不得不扑倒在地,拜倒在秦贵妃面前,心中却在暗骂:“干什么总是要老子下跪,太监这个职业,真不是人干的!呸,今天跪了你,哪天一定要你跪在床上求饶,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秦贵妃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心里牵挂女儿,慌忙跑进屋里,站在榻边,低头看向熟睡中的女儿,见女儿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方才松了一口气。
李小民无精打采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抬眼偷看着她高挑成熟的性感娇躯,将这逼着自己下跪的性感美女意淫了几百回。
他和秦贵妃都没有发现,在床榻顶部,飘荡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烟雾,却是懿妃残存的灵力,未曾被月娘发现的,却让秦贵妃在心情激动之时,呼吸急促,一点点地吸了进去。
秦贵妃看了女儿好久,上上下下地检查她的身体,发现她身上颇有伤痕,忙叫人进来给她上药,自己带着小民子退了出去。
站在门前,看着这救了自己女儿的小太监,秦贵妃不由心中感激。再看他浑身上下,都是流血的伤口,忙叫人拿了药来,替小民子上药。
小民子退到一旁的屋子里,由宫女上药。一边上药,一边看着给他左臂敷药的宫女,年约十六七岁,亦生得甚是清秀动人,李小民不禁心底发痒,笑眯眯地道:“这位姊姊,怎么称呼?”
那宫女抬起眼睛,见这小太监生得俊美,不由心生好感,微笑道:“我叫听琴,你是小民子吧?这次多亏你救了公主,不然的话,我们恐怕都要陪葬呢!”
想到公主死后,自己和姊妹们因侍候不力而被赐死的悲惨结局,听琴不寒而栗,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充满了感激。
李小民笑眯眯的,谦虚了几句,没被上药的右手悄悄地伸了过去,摸上了听琴的小手,在柔嫩的手背上,轻轻抚摸。
听琴横了他一眼,轻轻打了他手背一下,轻啐道:“你这个小太监看上去还不错,这支手倒是不太规矩!”
李小民笑道:“我这支手本来是很规矩的,可是一看到姊姊,就不规矩起来了。”
李小民脱下衣服,任由听琴纤纤玉指在他身上游走,为他敷药,二人眉来眼去,说些挑情的话儿,渐渐都有意了。李小民的手已经探上了她的酥胸轻轻揉捏,正要大着胆子在她身上摸上几把,多揩点油回去,忽然看到一个宫女跑进来,恭声道:“小民子公公,娘娘有请!”
李小民慌忙收回手,幸好有听琴娇躯挡着,没有被那小宫女看到。
这个时候,李小民身上的伤处也都上好了药,只得穿上衣服,跟着两个宫女走出来。听琴已是红晕满脸,只得低着头,生怕被娘娘瞧出什么来。
秦贵妃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看着小民子,满脸喜色,大声道:“长平已经醒过来了!小民子,这次多亏了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李小民慌忙躬身道:“娘娘,小人这都是应该做的。为了娘娘,小人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秦贵妃抿嘴微笑,将他叫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小太监,见他眉清目秀,俊美非常,越看越是喜欢,暗暗地道:“若是煦儿也能长得这么俊俏,还怕得不了皇上的欢心么?”
她暗叹一声,拉住李小民的手,微笑道:“好孩子,我原来说过,只要你救了长平,我便认你为义子。现在,你就是我的孩儿了!”
李小民大吃一惊,想不到她还当真要认自己当儿子,这岂不是要占自己的便宜么?
他心中不情不愿,想了一个主意,抹着眼泪哭道:“娘娘,小人虽然出身寒微,但家母去世之时,小人曾在她坟前发过誓,以后就是父亲娶了后妻,小人也绝不会称其为母。后来父亲真的逼我叫他的后妻为母亲,小人誓死不从,被父亲赶出家门,贫困无依,将近饿死,因此才入宫做了太监。小人不才,在家母活着的时候不能孝顺她,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来寄托孝心,求娘娘体谅小人这一番心意吧!若娘娘恩准小人之请,小人愿一生为娘娘做牛做马,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秦贵妃想不到他会拒绝自己认其为子的提议,可是听了他一番话,却也不禁感动。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太监,竟能忍住飞黄腾达的诱惑,不认贵妃为母,只为忠于其生母,这等节操,比之历朝历代殉国的忠臣,二十四孝中的孝子,也不遑多让。
感动之余,她温暖的手不停地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叹息道:“好孩子,难为你一片孝心!也罢,我做不了你母亲,还是会将你当亲生孩儿看待。长平的命是你救的,我便让她认你为弟,这样可以了吧?”
李小民想了想,认姊姊比认母亲要强一点,便点头哭道:“谢谢娘娘成全!”
秦贵妃面露笑容,牵起李小民的手,领着他走进长平公主的卧室。
长平公主在卧室中,拥被而坐,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虽然已经由宫女们为她敷上伤药,却也忍不住隐隐作痛。更奇怪的是,双腿之间,更是痛得钻心,却又不好意思向宫女们说,只能暗自纳闷。
她也听人说了,自己被邪异所迷,被妖邪占了自己的身子,与一个会仙术的法师大战三百回合,终于被他大发神威,驱除了妖邪,因此他和自己的身上,都有了许多伤口。可是到底什么样的战斗,会让下身也受创甚重?长平公主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正在独坐纳闷,忽见母亲领着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长平公主微微一惊,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太监,不知道母亲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秦贵妃见女儿精神甚好,心中欢喜,微笑道:“孩儿,这是你的兄弟,我已让他拜你为姊,你来与他见礼!”
李小民看着长平公主的月貌花容,心中微微一跳,拜倒在地,恭声道:“姊姊在上,弟弟在此有礼!”
他本来是不愿拜人的,可是刚才已经狠狠地玩了她一回,想起她在昏迷中被自己压在身上,承欢时忍不住发出的喃喃娇吟,不由心中狂荡,现在拜她一拜,就算还她一点人情。虽然这小姑娘比自己前生的年龄要小一些,可是却比自己今生年纪大,叫她一声姊姊,也没什么不对的。
长平公主吃了一惊,失声道:“母亲!这个小太监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做我弟弟?若让人知道,孩儿岂不让人笑死了!”
李小民心中暗怒,低头不发一言。长平公主却仔细打量着他,叫道:“咦,他不是前几天在路上看到的那个小太监吗?母亲为何想起让这个小家伙做我的弟弟?”
秦贵妃面色一沉,微愠道:“长平!若不是他舍生入鬼殿为你取来冥王珠,又与妖邪大战许久,如何救得了你的性命!你现在这么说,岂不是恩将仇报?”
长平公主从未听过母亲向自己这么严厉说话,一时不由心惊,再听到这小太监竟然就是刚才宫女们说的法师,更是大吃一惊,跳下床来,手足无措地叫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好兄弟,不要生姊姊的气,姊姊这里向你赔礼了!”
她弯腰欲行礼,却突然哎哟一声,几乎坐倒在地。
李小民心里有鬼,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痛呼,慌忙上前扶住她,小心地让她坐下,陪笑道:“姊姊刚才在战斗中受伤不轻,还是快些休息,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长平公主被他的手扶在玉臂上,忽觉心中一荡,听着他贴心的话语,感激地点点头,盖上被子坐在床上,渐觉疼痛减轻了一些。
李小民干笑着掩饰道:“遇到邪祟的人,最容易伤元气。姊姊须得卧床静养几日,才可下床走动,不然的话,只怕会落下病根。”
秦贵妃信以为真,慌忙道:“长平,你弟弟说得对,切不可随意下床,还是多养几天,把身体养好了才行。”
听了这话,长平公主和李小民同时暗自松了一口气。长平公主是不用下床走路受痛,而且也不用告诉母亲那羞人之事,只待养好了伤,一切便都过去了;而李小民则是因为jian计得逞,只要长平公主不下床,就没人能看出她与往日走路姿势有什么不同,自然也不会猜到自己在屋里对她做过什么事。
贵妃宫中的一众宫女都上前道贺,恭喜长平公主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弟,看向李小民的目光,也都更为热切,有的少的女眼中,还颇有娇羞之意。
李小民心中暗喜:“这些宫女还真是年轻漂亮,用这种色迷迷的眼光看着我,难道是看上了本公公,想要和我‘对食’吗?嘿嘿,本公公已经有了兰儿,暂时不能舍身来安慰你们了,抱歉!”
在秦贵妃宫中呆了大半天,秦贵妃硬留他吃过了饭,才放他回自己宫里去。
临行前,秦贵妃再三叮嘱,一定要常来看望自己,还要多陪陪他的姊姊长平,这样才是亲人应有的模样。千万不能象他的兄弟李煦一样,一旦封王,就很少回宫来看望母亲和姊姊了。
云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言不动,象座雕像一般。
在她心里,对小民子死在鬼殿之事,又是庆幸,又是悔恨,芳心矛盾不已。
可是不管怎么说,小民子进了鬼殿,是不可能出来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也是死无对证,再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自己还是把与他有关的事都忘掉,这样才能活得更舒心一些。
想到这里,云妃不由松了一口气,坐起来,拥着被子,无声地微笑起来,心情轻松,准备下床出门,去庆祝自己的新生。
她走下床,慵懒地伸个懒腰,正要叫宫女们来服侍自己穿上外衣,忽然看到后窗被人推开,小民子站在窗外,望着她嘿嘿地冷笑。
云妃惊得面色惨白,正要惊叫,却见小民子一纵身跳进窗子,紧紧盯着她,目光寒冷,一步步地向她走过来。
云妃向后退去,惊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李小民仰天大笑,叫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是鬼吗?”
云妃低下头,看着他的脚下,影子还在那里,不由又悲又恐,暗道:“原来他还没有死!连鬼殿都不能奈何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小民回过手,从背后抄出一根鞭子,叭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怒喝道:“贱人!我那么辛苦地卖力让你爽,你却想要出卖我,陷我于死地!你的良心何在!”
云妃惊得倒退一步,听他不光逼jian了自己,还要在这里颠倒黑白,气得差点哭了出来。
李小民见她含泫欲滴,配上她的月貌花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软;可是一想到她竟然陷害自己,差点便把自己送到鬼嘴里去,又怒上心头,狠狠一鞭抽过去,叭的一声,重重打在她的肩头。
云妃尖叫一声,扑地而倒,跪在李小民脚下,哀哀地哭泣。
李小民心中怒火稍息,迈步走到她的面前,寒声道:“云奴,该做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了吧?”
看着他的下身几乎碰到自己鼻尖,云妃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想要反抗,可是又畏惧他那层出不穷的凌虐手段,只能抬起颤抖的玉手,小心地解开他的腰带,帮他把裤子褪下来。
玉手轻轻抚摸套弄,香舌柔嫩的舌尖探出,轻轻舔着尖端,云妃忍住心中悲苦,缓缓将它含进了口中,香舌旋转缠绕,使尽平生本领,卖力地服侍着李小民。
李小民一面享受着她的香滑软舌舔舐的感觉,一面握紧了皮鞭柄,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刻骨记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背叛和出卖自己的下场。第二集 第四章 升官
李小民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正在无聊地打着哈欠。
现在幽儿和风霜二女、三百鬼卫都不在自己身边,据风姨说,他们接受了大得难以想像的灵力,因此以后这段时间,主要任务就是炼化这些灵力。而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要一年也没准。在这之间,他们无法与强敌战斗,即使是战斗,也发挥不了什么威力。
李小民心中哀叹,这就是说,自己还得在宫里呆上一年,当一年的小太监。而自己当皇帝的大计,也得等到一年后才有希望。
不过他倒也不是太在意,现在在宫里他也过得不错,有吃有穿,还有几名美女相陪,比之前世孤孤零零的惨状已经是好得太多了。
再者说,就算有三百鬼卫在手,他也不可能靠这些鬼来控制天下。就算三百鬼卫大发神威,拼着累个贼死,把金陵城的军队杀得干干净净,南唐国内别的城市,也肯定不会听他的,只怕个个太守都要自立为王。难道他要带着三百鬼卫从东杀到西,然后看着自己占领的城市再度反叛吗?
要控制地盘,还是得靠人类组成的军队才行。李小民现在就在着手准备这件事,可是军费问题,实在让他头疼。虽然那两个黑社会的帮主答应先垫付一些,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他们发现他一直拿不出钱来,只怕就会生疑,自己建立起的第一支义兵恐怕要就此冰消瓦解。
辰妃待他倒是不错,在一次酣畅淋漓的交欢之后,与他在床上相依相偎,答应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给他,让他拿去做生意。可是她虽然家资豪富,私房钱也不少,要供养一支军队,也太困难了。如果拿这些钱去做生意,李小民一时还想不出该做什么生意比较好。
这个时候,他就不由暗自后悔当年看架空历史小说太不用心,只顾注意里面的情节,根本没把里面如何挣钱的法门学到手。如果当初象学习教科书一样,下苦功来钻研架空历史小说,现在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他拼命地回忆,记得有位回到北宋的兄弟用自己的尿进行蒸馏提炼,制造出了白磷,卖火柴赚钱;又有一位兄弟回到三国,蒸馏白酒,制造出高浓度的烈酒,成为了当代最阔的酒商;可是这都得需要蒸馏的技术,而已经把从前学过的化学知识都还给老师的李小民早就忘了蒸馏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什么玻璃制造、炼钢炼铁,对于当年化学成绩还算不错的李小民来说,现在就跟回忆天书一样困难。中国的教育制度,只是训练学生们的解题能力,让他们能做出一道道的莫名其妙的题目,而对实用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仰天长叹,从前看过的架空小说原来都是作者平空幻想的产物,从二十一世纪抓一个人到了古代,除非他是专家,不然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提前训练自己成为在古代生活的天才科学家的。真要到了古代,只怕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想要活下来不至于饿死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想想那些书里的情节,写得都很夸张,平常一个人,回到古代,便会造枪造炮,改进织布工艺,造出钟表、玻璃,而李小民不要说根本不记得该怎么把沙子的分子结构变成玻璃的分子结构,就算是钟表,除了知道里面有齿轮、下面挂个秤铊以外,就对它没有更多的了解了。而那些书中的主角却不但了解这些日常生活中根本用不到的科学知识,而且连天下最生涩的古文经书和各朝历史都是倒背如流,难道他们个个都是超人不成?
“自己的发财大计,还是很渺茫啊。”李小民暗叹道,正在为了钱而头疼无比,忽然听到有一个悦耳的女声在门外大声叫道:“小民子公公,你在屋里吗?”
李小民站起来,推门出去,却见一个宫廷女官带着两个宫女,站在门前,手中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那女官生得甚美,眉横春山,眼横秋水,相貌明艳照人,身材高挑,酥胸高耸,颇有成熟女性的风韵,身后两个宫女,都是十六七岁年纪,相貌亦是颇美。
李小民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三个美女,不由眼前一亮,躬身施礼,微笑问道:“这位姊姊,不知有何事找我?”
女官年约三十左右,依然是风采照人,倒也当得他的“姊姊”之称。何况李小民正在屋里幻想秦贵妃那成熟性感的身材,再一见到这宫装美女的成熟胴体,不由虚火上升,因此努力在称呼上拉近关系。
听他这么说,女官嫣然一笑,眼波流荡,柔声道:“人都说小民子公公年少有为,相貌俊秀,凭一己之力力闯鬼殿,取出冥王珠,救了长平公主的性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小民听了也不由暗自得意。自从闯了鬼殿之后,满宫上下人等,早已轰传宫中出了这么一位少的年英豪,竟然敢去那阴森恐怖、杀人无数的鬼魅之居。就是辰妃和云妃宫中的宫女,见了他也是满脸崇拜之情,战战兢兢地,不大敢与他说话。
现在听了这美女的当面赞扬,李小民心中爽快,拱手谦虚道:“姊姊过奖了,这都是托了主子洪福,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请问姊姊高姓大名?”
女官掩口笑道:“小民子公公果然聪明,一见面就知道我姓高。我的名字也不用你猜了,就叫我高素娥就行了。”
李小民抬头看看她,心里暗道:“果然长得够高,比我高这么多,好像跟秦贵妃的身材相似,都是那么火辣诱人。”
他拱手笑道:“原来是素娥姊姊,小弟这里有礼!姊姊也不要叫我公公长公公短的,小弟年纪还小,姊姊就叫我小兄弟吧!”
高素娥也知道他最近的英雄事迹,甚得秦贵妃赏识,将来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便是做到手握重权、万众景仰的宫廷太监总管,也不是不可能,因此甚喜与他拉近关系,当下拉起他的手,娇笑道:“小民子弟弟,姊姊和你一见投缘,今天见到了你,真是高兴。”
李小民心里也高兴,感觉着她的手温软滑腻,忍不住在她手心里轻轻划圈,小心翼翼地挑逗着她。
女官娇笑了几声,被这俊秀小太监弄得心里发痒,忙收回手,妙目流盼,在他脸上打转,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轻咳一声,正色道:“小民子兄弟,姊姊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办。小民子接旨!”
李小民只得跪下,听着她宣读圣旨。
他在宫里跪来跪去,早就跪得麻木了。反正面对的都是美女,跪美女也没什么吃亏的,只要将来能讨回来就行了。
云妃早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一看,见有女官来宣读圣旨,慌忙率领本宫的宫女们跪下,俯首于地,心里不由自主地乱跳,生怕是皇帝发现了小民子是个假太监,派人来捉拿他,那样自己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女官展开明黄色卷轴,朗声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宫中内侍李小民,忠心耿耿,胆略超人,不惜以身犯险,救主于水火之中,舍生击退邪祟,得保皇宫平安,特此赐正六品官衔,以彰其功,并着其司御膳房总管之职,钦此!”
李小民向她磕了几个头,心里暗道:“我这头是朝美女磕的,可不是朝那个太监皇帝的圣旨磕的!”
站起身来,李小民从高素娥手中接过圣旨,顺手在她玉腕上轻捏一把。反正以现在自己在宫中炙手可热的运势,就算调戏几个女官、宫女,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高素娥妙目盈盈,一直在含笑打量着自己,似乎是对自己颇为有意。
高素娥被他弄得心神动荡,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她虽然已是成熟女子,却从未尝到过这种滋味,面色微红,娇笑掩饰道:“小民子兄弟,贵妃娘娘赐了你一处住宅,离贵妃娘娘的宫室不远,姊姊这就带你去看上一看,好不好?”
李小民连忙点头,笑道:“如此,有劳姊姊了!”
俯伏在地的云妃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小太监,心中一片迷惘。
她本以为这次小民子恶有恶报,就要被捉去凌迟处死,说不定还会连累自己送命,谁知皇上以德报怨,竟然封了他正六品的管事太监之职,身份已经不比自己低多少。若以职权而论,只怕宫里的人都愿意讨好这位风头正劲的管事太监,而不是自己这个过气的宫妃,不由心里吃味起来,想不到这个从前整天挨自己拳打脚踢的狗太监,竟然能爬得比自己还高。
小民子回屋随便拿了几件东西,又笑眯眯地与云妃和各位宫女告别。宫女们都慌忙回礼,恭祝小民子公公高升,希望以后能得到小民子公公多多关照。李小民一一含笑答应,看到他要离开,云妃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从此就可以离开这个阴险小太监的凌虐,过上平安的生活。勉强向他回了一礼,心里暗暗盼望,但愿他到了新居所,把自己给彻底忘掉,不要再来折磨自己。
李小民抬头看着云妃那因过度纵欲而微显憔悴的美艳面庞,微微一笑,深揖到地,柔声道:“请娘娘好好休息几天,小人一旦有空,会经常回来看望娘娘的!”
云妃被这一句狠话打得头晕目眩,几乎失足跌倒在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却见小民子已经跟着高素娥等人走远了。
想起将来的悲惨生活,云妃如堕冰窖,忍不住坐倒在地,石榴裙撒满地面,掩面痛哭起来。
李小民跟着高素娥,大摇大摆地向秦贵妃宫室方向走去,一路东张西望,观看皇宫中的风景。
平日里他为防过于招摇,不敢到处闲逛,免得被人发现有异,就是来也是夜里出动,自然看不到什么风景。现在在白天看起来,却是满目花枝摇曳,万紫千红,整个皇宫,看上去就象一个大花园一般。
看够了风景,他的目光又落到前面引路的高素娥身上。便见她腰肢纤细,身着米黄长裙,腰系丝带,臀部丰满圆润,看得李小民暗流口水,只恨不能当众上前捏上一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高素娥笑道:“到了,就在这里!”
李小民抬起头来,看到一座高大宽敞的房屋,立于自己面前。这屋子占地不小,竟然还有一个小小院落,看上去比云妃的屋子还要好上一些。
李小民心中惊讶,这才知道秦贵妃为了感谢自己帮了她女儿,处心积虑地想要报答自己。这屋子离她的寝宫很近,她若有事想看到自己,可随时派人来召唤。
不管怎么说,住房算是富裕多了,李小民也甚是高兴,便拱手笑道:“多谢姊姊带路,只是这屋子里面的布置我还不太清楚,还请姊姊带我指点一下。”
高素娥有心向他示好,便让两个宫女留在外面,自己领着他走进了大房子里面。
李小民跟在后面,盯着她柳条般翩翩摆动的纤腰猛看,一面听着她介绍各间房屋的布置,一面暗吞口水。终于在走入后堂之后,忍不住将手按到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之上。
高素娥正引着他参观新居,一面殷勤地向他讲述这所大房屋是如何的好,本是从前一个宫妃的住所,因为获罪被打入冷宫,这一处庭院就空了下来,又被秦贵妃进言陛下,赏与了他,而屋里的家具、被褥都已经布置好,只要搬进来就可以了。
正说着,突然感觉到身上发热,回头一看,那个模样俊秀的小太监却是满脸笑眯眯的,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身上。
高素娥暗暗好笑,这个小鬼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花花心肠,也许是对女子的身体早就好奇好久了,现在同处一室,便熬不住好奇,想要占自己的便宜。
被这俊秀太监的手抚在身上,高素娥也不禁心神摇荡,脸色微红,却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沉声道:“小民子公公,你做什么?”
李小民一面享受着丰满香臀手良好手感,一面扭头四顾,看身处静室之中,四下无人,也不管那么多,双手张开,用力抱住高素娥的娇躯,踮起脚尖来,就要索吻。
高素娥用力挣扎,玉面躲来闪去,却还是被他亲到嘴唇,不由浑身发热,颤声道:“好兄弟,不要这样,若被人看到,只怕……”
李小民不管那么多,凭藉自己巨大的力气,抱紧高素娥,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捏住她高耸的双峰,肆意揉捏起来。
高素娥被他摸得娇躯阵阵发软,再无力挣扎,叹息道:“小冤家!真是缠死人了!”
她僵硬的身子迅速软化,被李小民抱了个满怀,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丰润的性感红唇。
一阵长吻之后,高素娥抬起头来,凤眼迷离,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姊姊入宫之后,还未曾与太监相好过,只叹是平生孽缘,也只好便宜你了。”
李小民抱紧她上下乱摸,调笑道:“太监没有过,有过男人吗?”
高素娥红晕满面,昵声道:“若是有过男人,姊姊这会早就是妃子了,至不济也是个才人,哪里还轮得到你使坏?”
李小民心中暗笑,也不把自己已经上了两个皇妃的事说出来,仗着自己力大,伸手将她丰满娇躯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
将这美妇人性感诱人的成熟娇躯放在床上,李小民便伸手解她的衣服。高素娥左推右挡,欲拒还迎,终因已是动了情,不大阻拒,任由李小民将她的女官服饰都解开来,露出了雪白的玉体。
李小民上床伏在她的身上,一面低头吻着她的性感红唇,一面上下其手,挑逗着她的各处性感地带。高素娥被他在两个皇妃和一个宫女身上练出来的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呻吟不止,终究在一声长嘶之后,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被他富有魔力的手指弄得升了天。
激情过后,高素娥勉力睁开眼睛,看着这比自己小上一半的小太监,凤眼迷离,涩声道:“你这小冤家,如何这般会弄,姊姊快要被你弄死了!”
李小民笑道:“这还不过是前戏,真正会弄的,还在后面呢!”
高素娥忍不住掩口笑道:“你还能有什么本领,你又不是真的……”却又怕伤了李小民的自尊心,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李小民已经在刚才她气若游丝之时,悄悄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听她这话,豪气顿生,趴到她性感娇躯之上,笑道:“姊姊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男人呢?”
高素娥忍笑道:“兄弟说是,那便是好了……”
陡然间,一股剧痛从下身袭来,这成熟美女忍不住大叫一声,感觉似是被从中撕裂,不由惊骇欲绝,抱紧李小民赤裸的肩头,低头向下看去。
一看之下,高素娥惊得几乎晕去,瞪大美目,死死盯着与自己联为一体的小太监,吃吃地道:“你,你,你竟然……”
李小民也不多说,微微一笑,双手扣紧她的纤腰,大肆动作起来。
高素娥娇声连连,也顾不得再问,被一股股的快感撞得真要升天一般。
李小民与这成熟美女痛痛快快地云雨了一回,待得发泄在她体内,这才趴在她玉体上喘息。高素娥也已被他干得气若游丝,一双玉臂只顾抱紧他的身子,再无力多问。
休息半晌,李小民抬起头来,见高素娥还是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由微微一笑,低头向下看去,却见床榻之上,殷红片片,原来这美娇娘虽已届三旬,却仍是处子之身,不由心中暗喜,大叹值回票价。若放到自己从前的时代,这样年龄的成熟美女若说是处女,只怕比天方夜谭还令人难以置信。
为了让高素娥早日还神,李小民勤奋地替她按摩胸部,帮她顺气。看着那一对雪白暴乳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形,李小民心中的成就感不禁油然而生。
在他的勤奋工作之下,高素娥悠悠还魂,伏在他的怀中,颤声道:“你好大胆!如何敢混到宫中,做这等事,不怕被杀头吗?”
李小民也懒得说自己有仙术重塑肢体之类的话,便摇头笑道:“嘿嘿,我若无后台,没有人撑腰,怎么能混到宫里来?反正是不会有人拆穿我的,你放心吧!”
高素娥看他闪烁其词,不肯将实话相告,便费神思量,忽然大吃一惊,抓紧李小民的胳膊,叫道:“难道是秦贵妃……”
想到秦贵妃竟然叫外面的男人进宫来陪伴自己,效法当年赵飞燕之事,高素娥吓得冷汗直流,这等事若传出去,便是天大的丑闻,自己这知情者,也休想活下去了。
李小民轻拍她的酥胸,做出安慰的动作,柔声道:“别乱猜,反正你只要知道别乱说就行了。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不说,你也不会有事!”
高素娥满怀敬畏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太监到底有什么靠山,竟然这般自信。
可是她没有想多久,便被小民子那高超的挑情手段弄得欲火上升,娇声呻吟着,伏到他的身上,主动求欢,梦想着再一次爬到那兴奋的巅峰之上。
李小民没有让她失望,立即便将她按倒在床上,与她大战起来。
正在灵欲交欢、弄得高素娥淫声浪语不绝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少的女的惊叫,吓得二人欲火顿消,回头去看,却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妙龄少的女站在卧室门口,呆呆地看着裸身纠缠的二人,目瞪口呆。
李小民仔细看去,认得那是随高素娥带自己来的两个宫女之一,身下的高素娥已经叫了出来:“桃红,不要叫,快过来帮我们一把!”
小桃红虽是害怕,可是一向听高素娥的命令已经听惯了,不由自主地走过来,被高素娥一把抓住手腕,拖到床上,向李小民急道:“小民子,听我的,她在宫里也是饥渴许久,快些安慰安慰她!”
李小民立即明白,心中暗道:“哈,果然是灭口的好计策!”
小桃红明白过来,用力挣扎,却敌不过李小民的巨力,被按倒在床,高素娥也来帮忙,迅速将她的衣衫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纤细的少的女胴体,吓得她大声哭叫道:“不要这样,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们了!”
高素娥一双玉手用力分开她紧闭的双腿,向李小民道:“小冤家,便宜你了,还不快些上来!”
李小民爬到小桃红身上,看着惊慌失措的少的女,低头吻上她的樱唇,却不深吻,抬起头来,微笑道:“别害怕,我会让你快活的!”
小桃红掩面哭泣,终究还是被李小民破了身子,处子落红,与床上原有的落红混在一起,点点斑斑,洒满被褥。
待得守在宫外的柳绿也耐不住长期等候的寂寞,走进来寻找高素娥时,同样被早有准备的高素娥拖到床上,命令小民子破了她的身子。李小民禁不住她的威逼,不得不强行再战,含泪吻着两名哭泣的少的女,将她们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高素娥在旁边看着,看得自己也忍耐不住,再度脱下衣服,上床加入战团,李小民大展雄威,与三女搅在一起,弄得她们娇声连连,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
事后,三女看看天色不早,慌忙穿好衣衫,由李小民陪她们走出门外,站在门前花树下互相对视,俱都羞惧不已。
高素娥年纪最大,知道小民子有靠山,可以保住此事不外泄,倒也不是怕得很厉害。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与这个比自己小一半还多的俊秀男孩做了那等事,高素娥便不由娇羞无地,更因自己刚才的丑态都落在两个宫女眼里,大失作为上司的尊严。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暗叹一声,只道是宿世冤孽,今生须当以身偿还才行。
第二集 第五章 灵秀
皇宫御膳房前,上百名太监排成整齐的伫列,迎接他们的领导前来视察。
李小民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在台阶上站定,尚未开言,便见一群太监扑地跪拜,大声道:“奴才拜见李公公!”
李小民吓了一跳,陡见这么多太监跪在自己面前,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上一辈子,他也希望自己能当官,可是总是当不上。现在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得偿所望,虽然只是个太监头儿,到底也是正六品的朝廷大员,比得上那些高高骑在百姓头上的市长县长了。
看着满目跪倒叩拜的太监,李小民努力宽慰自己,心里自鸣得意道:“从前那些领导倒是挺威风,可是现在我一下子能管上百个太监,谁有我这么厉害!就算是中南海的大内总管、故宫博物院的院长,也管不了半个太监,我现在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的心情立时舒畅起来,高举双手,威严地道:“同志们辛苦了!不要多礼,都起来吧!”
正在伏地叩首的太监们一怔,可是“起来”还是听得懂的,便三三两两地爬起来,职位高些的太监便走到李小民身边,打躬作揖,满脸堆笑,恭喜李公公高升。
李小民轻咳一声,问:“既然我来管御膳房,总得熟悉熟悉业务。你们都会做什么菜啊?”
原来负责管做菜的管事太监满脸得色,躬身笑道:“回公公,小人负责管理做菜的小太监们,手下的厨师都个个是好样的,会做的菜式层出不穷,请听小人报一下菜名。”
他舌灿莲花,一一将本房拿手的菜式都向李小民细细道来,听得李小民不禁腹中饥饿,口水暗流。
他轻咳一声,止住了太监的介绍,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说出一些菜名来,你们做来给我品尝,算是考校你们做菜的本领。”
那太监艺高人胆大,自恃在厨艺一道上浸淫了多年,手下又多是精兵强将,低头笑道:“但请公公吩咐。”
李小民目光一扫,在一众太监们的脸上扫过,沉声道:“好吧,我就把我要你们做的菜说出来。我要你们做--”
他深吸一口气,口若悬河地一气说了出来:
“我要你们做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烤鸭条、清拌腰丝儿、黄炒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鲶鱼、锅烧鲤鱼、炒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麻酥油卷儿、溜鲜蘑、溜鱼脯、溜鱼肚、溜鱼片儿、醋烟肉片儿、烟三鲜儿、烟鸽子蛋、溜白蘑、溜什件儿、炒银丝儿、烟刀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聪喝识、溜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汁儿、炸排骨、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溜鱼片、溜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烟鸭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子晒炉肉、鸭羹、蟹肉羹、鸡血汤、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氏丸子、鱼脯丸子、炸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黏糊肉、炒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大肉、烤肉、白肉、红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扒肘条、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炸卷果儿、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儿、烩白杂碎、氽节子、烩节子、炸绣球、三鲜鱼翅、栗子鸡、氽鲤鱼、汁鲫鱼、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脐肚、烩南荠、爆肚仁儿、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肥肠儿、烧心、烧肺、烧紫盖儿、烧连帖、烧宝盖儿、油炸肺、酱瓜丝儿、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玉兰片、烧鸳鸯、烧鱼头、烧槟子、烧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软巾、糖溜炸儿、炖山药、糖焖莲子、酿山药、杏仁儿酪、小炒螃蟹、氽大甲、炒荤素儿、什锦葛仙米、鳎目鱼、八代鱼、海鲫鱼、黄花鱼、鲥鱼、带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油泼肉、酱泼肉、炒虾黄、溜蟹黄、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参、炸烹儿、炒芡子米、奶汤、翅子汤、三丝汤、熏斑鸠、卤斑鸠、海白米、烩腰丁儿、火烧茨菰、炸鹿尾儿、焖鱼头、拌皮渣儿、氽肥肠儿、炸紫盖儿、鸡丝豆苗、十二台菜、汤羊、鹿肉、驼峰、鹿大哈、插根儿、炸花件儿,清拌粉皮儿、莴笋、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鸡、烩酸蕾、溜脊髓、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一品锅、素炝春不老、清焖莲子、酸黄菜、烧萝卜、脂油雪花儿菜、烩银耳、炒银枝儿、八宝榛子酱、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怎么样,做不做得出来?”
他虽然说得飞快,怎奈这些菜名太多,他一气说完,也用了不短时间,稍微喘上一口气,再看四周的百余太监,早都目瞪口呆,被他超快的说话速度震住,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轻咳一声,以手拂面,顺便把脸上的笑意抹去,故作平静地道:“各位公公,我刚才说的这些菜,你们都做得出来吧?”
旁边的管事太监如梦初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颤声道:“想不到李公公对厨艺一道有如此高的造诣,所说的菜名,倒有大半是小人未曾听说过的,小人班门弄斧,还请李公公宽宏!”
李小民被他这一记马屁拍得舒服无比,仰头笑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从前练就的一点小功夫,不值一提!其实单论起厨艺,我比各位公公要差得远了!”
那些太监哪里肯信,都道是他是谦虚,围在他身边,打躬作揖,谀词如潮,只道李公公天纵英才,御膳房在李公公的带领下,一定能成为宫中最有名的一房,受各位主子赏识。
李小民哈哈一笑,带着他们走进厨房,要他们把自己刚才报的菜名都一一做出来品尝,心里暗爽:“还好以前练过这个绕口令,不然的话,还真镇不住这些太监!”
那些太监知道新上司要考校他们的做菜功力,都不敢怠慢,只按那些菜名,便已绞尽脑汗,一一做出大半,送到李公公面前,请他品尝。
闻到菜香扑鼻而来,李小民早已食指大动,努力保持着优雅,微笑着拈起竹筷,将一道道菜放到口中品尝。
这些御膳房的厨师果然功力非凡,做出一道道美味佳肴,色香味俱佳,李小民吃得大快朵颐,待得将最后一道菜尝完,已经撑得肚子圆圆,差点便走不了路。
抬起头来,一群太监还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品评。李小民努力提气道:“不错,只是细微之处,还有待改进。以后这些日子,你们就把我说的这些菜,一一做上几遍,不断改进,一定要做得尽善尽美才好!”
他在几个太监的搀扶下,嗝声如雷地从御膳房出来,忽然想起:“咦,既然我知道这么多菜名,不如就开个酒楼饭馆,让御膳房中的厨师指导宫外的厨师做菜,岂不是可以压倒金陵城中的各大酒楼,成为第一名楼么?这样虽然不如卖玻璃球、造钟表有暴利,可若是做得好了,一样会有大的收益!”
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由高兴起来,由几个太监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走了几步,却见几个小太监从后面赶过来,提着几个食盒,向自己行礼,便向四方散去。
李小民心中奇怪,叫住一个小太监,问道:“你拿的什么,要去哪里?”
那个小太监躬身施礼,恭敬地道:“回李公公,小的是去萧淑妃房里,去送午饭。”
李小民抬头看看日头,这才注意到午饭时间已经过了。可是这么晚才送午饭,只怕这萧淑妃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主儿,所以才受太监们轻视,送饭也不及时。
他走了一会,消化了一些,想再多走几步路,让食物尽可能多地消化掉。而且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空对屋子发呆,现在就算是月娘也在收魂玉中努力修炼,期待早日炼化吸收的桃色灵力,自己回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便伸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食盒,随口道:“好了,我替你送去,你回去吧。”
小太监吓得跪下,苦苦哀求道:“李公公是尊贵之人,小人不敢劳动公公的大驾!还是让小人去送吧!”
李小民看他怕得厉害,想想自己也不认识路,便将食盒还给他,道:“好吧,你在前边带路,我跟你一起送去!”
小太监拗不过他,只得在前面走着。李小民叫别的太监都回去,自己摇摇摆摆地走在石板路上,一边借走路消化食,一边欣赏着皇宫里百花盛开的景色,随口与小太监闲聊几句,心里倒也挺自在。
曲曲弯弯走过一条小径,来到一个小院前,四周都是桃李杏树,鲜花开满枝头,这小院远离大道,位于大片花树的中央,看起来倒是颇为幽静肃雅。
小太监前去敲门,李小民拿着食盒,站在门前东张西望,心里暗道:“这里倒是不错,虽然屋子没有我那里大,可是环境要好得多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少的女立于门中,微笑道:“小公公,有劳你来送饭了!”
这少的女年约十六七岁,衣饰淡雅,身穿素雅罗裙,眉目清秀,生得清丽脱俗,相貌绝美,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更难得的是那一股惊心动魄的灵秀,仿佛江南几千年天地造化的灵秀之气,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李小民陡见那少的女,不由心中一跳,只觉一股清雅之气,扑面而来,心中讶道:“怎么这里还有这么一个清雅女孩,还长得这么漂亮,我一点都没听人说过!象这样清静优雅的气质,可是难以看到,若是前世认识她,我非追她做老婆不可!”
那个小太监躬身道:“启禀公主,御膳房今天比较忙,送饭送得晚了,公主勿罪!”
在那少的女背后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温婉的声音:“是陈公公吗?每天都劳动你来送饭,真是多谢你了。”
小太监慌忙行礼道:“小人不敢,淑妃娘娘这么说,真是折杀小人了!”
在少的女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美妇人,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相貌美丽,与那少的女颇为相似,看上去便似姊妹一般。
李小民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这一对母女花,想不到萧淑妃竟然是这般美丽。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那个小太监说起,这萧淑妃曾经是十几年前最为得宠的宫妃,本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被选入宫中,却因为不擅媚惑君王,终究失宠,现在只带着唯一的女儿青绫在这僻静角落度日。
李小民想着失宠十几年的宫妃,想必容颜老去,十分可怜,谁知萧淑妃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反而十分年轻的模样,浑身充满了优雅风韵,若非自己先看到了她的女儿,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青绫公主本人。
说起这位青绫公主,也是一位不得宠的公主,虽然满腹诗书,才学过人,李渔却未必还记得有这个女儿。而且未曾受过正式的封号,从并未被下诏封为公主,这公主之称,也不过是宫女、太监口头上对她的尊称罢了。
李小民仔细打量着萧淑妃,见她身材苗条,酥胸高耸,成熟女性的优美风韵,丝毫不亚于秦贵妃。而那一身的温婉柔和的气质,也是秦贵妃远远不及。一眼看去,便知她是一位温柔贤淑、风韵迷人的美女,这般经过岁月锤炼过的温婉气质,是任何花季少的女都不能拥有的。
在她柔和美丽的脸上,江南女子的灵秀之气,隐含其中。站在桃花林中,李小民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她的温婉与桃花的美丽已然融合为一体,一股异常的感动在心中涌起,一时竟然忘却了世间的一切。
萧淑妃发现小太监手中没有拿着食盒,微感诧异,目光越过小太监,看到了他背后的李小民,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觉好笑,却怕臊了这孩子,只微微含笑,柔声道:“这位小公公,倒是少见,是新到御膳房的吗?”
小太监慌忙道:“回禀淑妃娘娘,这位李公公,是我们御膳房新任总管,这次是特来拜望萧淑妃娘娘的。”
李小民慌忙上前拜倒,温声道:“小人李小民,拜见淑妃娘娘、公主殿下!”
虽然是拘于太监身份,不得不行这一拜,李小民倒也是真心实意。这萧淑妃如此美貌,气质这等温婉优雅,而她的女儿也是一身的清雅气质,显然是天下难得的才女,这等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今日得见,如何能不拜上一拜?
萧淑妃慌忙回礼道:“请李公公快起来,想不到李公公本是御膳房主管,如此,倒是失敬了!”
李小民想等着她来扶自己,顺便摸摸玉手,可是想想人家是宫妃,怎么也没道理来扶一个太监,讪讪地站了起来,笑道:“娘娘过奖了。小人这也是托了主子洪福,被恩赏了六品之位,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本领。”
青绫公主听了,也不由好奇,一双秀目打量着李小民,微笑道:“李公公小小年纪,便能执掌御膳房,定有过人之能,何必太谦?”
旁边的小太监插嘴道:“公主说得是,这位李公公,胆略超人,亦身藏绝技,前日勇闯鬼殿,硬从恶鬼手中,夺回了冥王珠,救了长平公主的性命。宫中早已轰传,娘娘与公主想必也听说了吧?”
萧淑妃与青绫大惊,瞪着李小民,想不到他便是那传说中的勇武超人的太监。
半晌,萧淑妃才叹息道:“有志不在年高,李公公果然是少的年才俊,令人敬佩。”
在初时的惊异过去之后,青绫饶有兴味地看着李小民,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柔声道:“现在已经中午,李公公还没有用膳吧?若不嫌弃,便请在这里用膳,青绫还要请教公公当日之事。”
李小民不好意思说,自己先吃了个肚圆,才想起来带人来给她们送饭,而且也想陪这一对美女多呆一会,便向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打发他回去了。
小太监在宫里呆久了,察颜观色,哪敢违拗顶头上司的意愿,忙行礼拜别,匆匆地走了。
萧淑妃请李小民进屋稍坐,李小民进去放下食盒,举目一看,屋里的设置果然简单朴素,却在屋角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书香混着女子身上的幽香,溢于屋中。
屋子里面,还有三四个宫女,一起前来见礼。李小民见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暗叹失宠之人,就没有人待见,派来服侍的,也都是没力气干活的人。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李小民从大食盒的下面拿了几个菜,给那些宫女们拿去在别屋吃,自己在屋里的桌上摆上菜肴,殷勤地请萧淑妃与青绫动筷。
萧淑妃微笑着,请李小民一起用餐,青绫却在好奇地请教那一日的事情经过,三人边吃边谈,气氛颇为融洽。
李小民一边随口说着自己自you练习仙法,虽入宫后,也未停下,对鬼魅的侵害,有抵抗之力,那一天自己是强行闯入废殿,硬着头皮夺了珠子回来,当中有鬼怪来侵,幸得自己跑得快,才没有被抓住吃掉。说到惊险处,二女都不由面露担心之色,听到他逃出时,轻轻地吁气,为他感到庆幸。
李小民来宫里这么久,还没见过愿意与太监一起吃饭的主子,当然辰妃把自己当成她男人,因此和自己一起饮酒作乐,那便不同。对这平易近人的二女不由感激,因此虽是已经吃饱,还是勉强陪她们吃下了一些。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说到后来,一顿饭已经快要吃完。李小民抬头看着满书架的线装书,微笑道:“娘娘,这都是你平常看的书吗?”
萧淑妃摇头笑道:“这都是青绫的书,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读书写字。”
李小民放下筷子,走到书架旁,翻书来看,写的都是些诗词,忽然心中一动:“我来到这个世界,总得学点诗词,免得人说我粗陋不文。在从前的世界里,我好歹也上过几年学,学这些诗词,应该不算困难吧?”
想到这里,他回过身,向二女纳头便拜。
萧淑妃大惊,慌忙站起,想要上前扶起他,却又不敢犯了规矩,只得避到一旁,道:“请李公公快些起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李小民挤出几滴眼泪,呜咽道:“小人自you家贫,虽然学了祖传的仙法,可是却无人教导小人诗书,一向引为憾事。今日一见公主的书,心中有所感触,只求公主殿下答应教导小人诗词歌赋,小人愿当牛作马,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青绫本也是好学之人,此时已站在一旁,避开他的叩拜,见他为了学习诗书,竟然甘心下拜求学,不觉惺惺相惜,柔声道:“青绫平素本是闲暇无事,李公公若想学诗书,青绫定当相助。”
萧淑妃也微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青绫最喜欢好学的人,公公若想要学习诗词,平日里无事时,便可到这里来,青绫一定会倾囊相授,公公大可放心。”
李小民大喜再拜,道:“多谢娘娘,多谢公主!请娘娘和公主不要再叫小人‘李公公’,只要唤我做小民子,也就可以了!”
二女不由微笑,只得唤了小民子,李小民才肯起来,深揖再谢。
几个宫女过来收拾了桌子,李小民便向青绫深揖,请她教导自己诗词。
青绫见他如此急于求学,不忍相拒,便取了几本诗书,大致地讲了历代诗词发展的历程。
李小民一路听来,却是暗自惊讶。自远古时的《诗经》、《离骚》之后,诗歌几经演变,历古体诗、骈文等多种诗歌形式之后,便演化为现在流行的词,有许多词牌都是近些年创制的,由有名的词人写下,配上曲子,让乐女们弹奏起来,便是一首绝妙好词了。
李小民听了半天,忍不住问道:“难道没有唐诗吗?”
青绫讶道:“唐诗?我大唐文人墨客,现在大都喜欢写词,很少有人写诗了!”
李小民这才想起,从前并没有唐朝这个朝代,只有现在自己所处的南唐是第一个以唐为名的朝代,自然也没有从前的唐诗。若这样说来,那些流传千古的唐诗,都已经不会有人写出来了。
在对青绫的旁敲侧击之下,证实了这个推测,李小民不由暗自叹息,那么多美妙的唐诗,竟然还未写出便已失传,实是中华文学的一大损失。
幸好李小民从前除了背相声绕口令之外,还背过那么几首唐诗,当下立下决心,若有机会,便把自己记下来的唐诗写出来,一定要挽救民族瑰宝于绝地之中。
不过与挽救民族文学相比,李小民倒是更喜欢和青绫呆在一起。萧淑妃在一旁淡雅地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女儿在教小太监认字,看着他们俊男美女,便似一对璧人一般,不由心中暗叹,这小民子如此好学聪敏,若他不是太监,与自己的女儿倒真的是十分般配。
可是身在皇家,女儿嫁谁,便是自己也没有多少发言权。而自己早就失宠,家族也早就败落,未必能有公侯愿与自己女儿结亲。想到将来女儿的命运不知道会怎么样,萧淑妃不由微微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第二集 第六章 行凶
为了开办酒楼,李小民在辰妃房里宿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当辰妃不堪狂风暴雨,带着香甜微笑沉沉睡去时,李小民已经得到了她几乎所有的私房钱,满足地穿衣离去。
在具体的事务上,辰妃介绍了自己的娘家表弟陈德修来帮他做生意,由李小民以买菜之名,出宫与他见了一面。陈德修看到表姊的书信,当然不敢不信,对小民子公公奉承不已。
在酒楼经营里面,李小民负责出技术股,辰妃出钱,她表弟出力,准备在金陵盘下一个酒楼,由陈德修做掌柜,力争早日打响名号,赚到第一桶金。
陈德修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见人总是满面笑容,本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在家族中,出身旁系,虽有能力,也不大受族中长者赏识。幸得他的表姊知道他的商业才能,拿出了私房钱开办酒楼,请他来料理,不由心中激动,只想将这差事做好,来展现自己的才华。
当天夜里,李小民溜出皇宫,换上便服,叫上陈德修,要他带自己在金陵城中转上一转,看有什么房屋比较好,可以盘下来做酒楼的。
对于他的胆大妄为,陈德修大吃一惊,李小民却是满不在乎,淡淡地说了几句自己在朝中、宫中都有靠山之类的话,唬住了陈德修,让他不敢多问。
其实以陈德修的精明,本也不会轻易信他,只是见他这么轻松便出了戒备森严的皇宫,若无靠山,拿不到出宫手谕,根本不可能办得到。而且小民子公公在鬼殿大显神威,力闯鬼殿,拿回了冥王珠,这等大事,早就传到宫外,陈德修也是早闻其名,暗自心惊,对这小太监也不禁高看一眼,丝毫不敢小瞧了他。
走在街上,李小民与陈德修闲谈之中,又把自己这些天在看到青绫那些书的启发下,苦思出来的发财门路一一道来,要陈德修去找些印刷工匠,刻印活字,以铜铁活字为本,开办印刷局,印些畅销小说、诗词卖出去挣钱。
原来李小民苦思之下,发现那些架空历史小说并不都是骗人的,至少有几个桥段可以直接拿过来使用。虽然自己不了解火药的配方,也不知道该怎么造纸,没法靠造枪卖纸赚钱,幸好这个时代虽然还没有人发明出火药,却已经出现了制作精良的纸张,只要自己再把铜活字的秘密说出来,办个出版社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不会要太大本钱。而自己从前看过的小说,随便拿出几段讲出来,就可以印成小说挣钱。
为了编故事,他特地交待陈德修,要多请几个写字快、会编故事的书生,把自己说出的故事写出来,一定有人会买。
陈德修虽不敢深信,不过小民子公公是大老板,他的话当然不能不听,于是唯唯诺诺,都答应下来。
二人正在夜色笼罩的街头边走边谈,看着街边店铺、人家都已挂出了灯笼,整个金陵城,在晚间的人流逐渐稀少。
李小民想起上一次去秦淮河,还未到河上花船中,便已被太子手下的武士阻在周边,没能尽兴游玩,因此叫上陈德修,要他陪着自己去逛花船。
陈德修对于太监也想嫖妓暗暗吃惊,不过想想便也释然:少的年人总有好玩耍的天性,想去有名的秦淮河上游花船也是容易理解,只可惜他这般俊俏模样,倒是个太监,无法真的去花船中与那些美貌姑娘销魂,不由心中充满同情,满口答应下来,带着他往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渐渐来到僻静之处。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有他们两个还在悠闲地边走边谈,勾画着自己未来商业大帝国的蓝图。
陡然间,前面传来一阵惨叫声,李小民一怔,快步走过去,却见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口中流着血,已经不能动了。一个妙龄少的女趴在他的身上,放声大哭,而旁边却站着一个服饰华丽的年青公子,带着十几名家奴,指着那老人破口大骂。
李小民慌忙走上前去,弯下腰,去按住老人的脉搏,却觉脉息已停,老人的魂魄早就被无常勾走了。
李小民心里暗骂:“这群勾魂的无常,怎么下手这么快,我刚才听到惨叫,跑过来就已经看不到魂魄了,难道说他们是怕我下手劫了魂灵回去,所以动手加倍的快捷吗?呸!我要劫也只劫美女的魂魄,要这老头的魂灵干什么!”
那女孩痛不欲生,抱住老头的尸身大声哭叫,呜咽声中,勉强可以听出“爷爷,你死得好惨”之类的话。
李小民抬头看向那青年公子,站起身来,拱手道:“这位公子,能否请问一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长得不丑不俊,只是满脸横蛮,见李小民一身布衣打扮,显是平民装束,心中不耐,指着他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万大爷的闲事!没事赶快滚开,别惹祸上身!”
李小民只不过问了一句,没想到就惹来他怒骂威胁,不由一怔。
陈德修从后面快步赶过来,打躬作揖,陪笑道:“万公子,小人不过是路过,还请万公子海涵!”
万公子哼了一声,不屑地将手向大道远方一指,狠声道:“快给老子滚,别在这里碍眼!”
陈德修慌忙道了一声谢,将李小民拖到一旁,低声道:“公公,这些人惹不得!那个万子达,是太子的亲戚,和负责京城治安的九城兵马司也深有联系,气焰正盛,公公虽然是出身宫中,也还是让他们一步为好。何况现在公公是私自出宫,若被这些人知道了公公的身份,向陛下告一状,只怕会有麻烦!”
李小民被他拖着向秦淮河方向走去,一面皱眉道:“刚才那个老人,是怎么回事?你去替我问问!”
陈德修被他催促不过,只得回转身,去找了落在最后面的一个家奴去问。万子达的那个家奴本来带答不理的,看在他塞到手中的银子份上,才勉强说了一句:“那个拉琴卖唱的老家伙不长眼,竟然昏头昏脑撞到公子的车驾上了。刚才公子在秦淮河花船上刚跟人吵架回来,心里不痛快,随手一棍下去,就把那老家伙打咽气了。”
陈德修陪笑道谢,回去约略说了一遍,听得李小民大怒,叫道:“岂有此理,只不过为这等小事,便杀了一个老人,这万子达到底是何方神圣,金陵城就没有人敢管这事吗?”
陈德修面色大变,慌忙摆手道:“公公低声!若被万子达听到了,又是祸事!”
这个时候,万子达却已经把伏尸痛哭的女孩抓了起来,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生得貌美,淫笑道:“小模样生得还挺招人心疼的,跟我回去吧,爷会好好待你的,一定会弄得你舒舒服服!”
那女孩哪里肯依,只是大声哭叫,用力推开万子达,却被万子达抓得紧紧的,情急之下,一爪抓过去,在万子达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万子达大怒,狠狠一个耳光将她打翻在地,回身上了马,指着地上的少的女骂道:“给脸不要脸,把她给我捆起来,带到府里,让本公子将这野丫头好好调教一番!等玩够了,就赏给你们快活,每人都有份!”
说罢,便催马欲行,将这些麻烦事,都丢给身后的家奴们。
家奴们一拥齐上,正要拿人,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拦在女孩面前,满脸怒色,喝道:“你们如此凶狠,把人家的爷爷打死了,还要抢人回去淫弄!金陵城中,就是可以随便抢男霸女的吗?”
陈德修远远躲在一边,跌足叫苦。一般人当然是不敢随便抢男霸女,可是太子妃的表兄自然不同,现在他们人多势众,就算一拥齐上打死了小民子公公,也不过让太子进宫说几句好话也就没事了,小民子公公自己上去找事,这岂不是要惹祸上身么?
可是看到那么多人围住李小民,他也不禁胆寒,只好按照李小民刚才吩咐的,小心地躲在暗处,不让那群家奴看到他。
万子达正在恼怒中,看到刚才那个少的年竟然又上来架梁,勃然大怒,指着李小民喝道:“好狗奴才,大爷放过你,你倒不依不饶起来!给我打!”
说着话,将手中拿着的一根染血的短棍用力掷过去,砰地一声,砸在李小民的鼻梁上。
李小民正在满腔义愤,大声斥责众人的霸道行径,一时大意,陡然挨了这一下,当即鼻血长流,捂着鼻子,只觉又酸又痛,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群恶奴趁机一拥齐上,高举刀枪棍棒,齐齐地向他身上招呼。
李小民一上来便失了先机,被这群恶奴乱棍打下,砰砰连声,头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棍,打得头晕目眩,几乎跌倒在地。
那些恶奴一边乱打,一边放声辱骂,什么难听的话说了出来。更有黑心恶奴上前挺刀便刺,刀光闪闪,直指胸膛。
昏沉中的李小民吓了一跳,慌忙闪身躲过刀尖,飞起一脚,将那挺刀刺来的恶奴踹翻在地,劈手夺了一个恶奴打来的木棒,狠狠一棍打下去,将他的头骨打裂,鲜血洒了一脸,捂着头嘶声惨嚎。
在初时的不适应之后,李小民振奋精神,大怒挥棒,木棒如疾风般连环扫出,劈啪连声,打在那些恶奴的胳膊、肩膀和头上,砸得他们痛呼连声,一个个地向后倒退,当啷之声不绝,手中兵器洒了一地。
在李小民身后,被他身体遮护住的少的女已吓得六神无主,只是抓紧李小民的衣衫,就象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万子达大怒,却又忌惮他手中木棒厉害,不敢上前,只能指着他大声怒骂,威胁要翻出他的老底,将他一门诛除,绝不放走一个。
这个时候,就算他想放走李小民,李小民却也不肯放他离开。冷笑一声,正要上前一棍把他打下马来,忽然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见有一队巡逻兵从远处快步跑过来,为首的将官大声喝道:“什么人,在金陵城中打架斗殴?”
一个害怕李小民,躲得远些的恶奴慌忙迎了上去,道明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那将官闻声一惊,走上前来,对万子达躬身行礼,满脸堆笑道:“原来是万公子在此,末将黄冲,在这里有礼了!既然是万公子在此,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小人告退,他日再上府上拜望!”
若是平日里,万子达带着一众恶奴打死打伤平民,占了上风,自然不希望有巡逻兵来管自己的闲事,可是现在看巡逻兵来了,立时精神一振,喝道:“黄将军,你来得正好!那边有两个叛贼,在大街上,口出无君无父之言,还道他日北赵大军来到,定要将金陵城化为一片火海!这二贼,必然是北赵派来的jian细,还请黄将军率军将其拿下!”
黄冲心里一惊,举目看去,却见一个英俊少的年身穿布衣,手执木棒,满面怒色地护在一个妙龄少的女身前,而地上还躺着一个死人,头发花白,衣衫破烂,身边扔着一个胡琴,显是卖唱人的打扮,而不远处,数十家奴都手执刀棍,向那少的年怒吼咆哮,许多人身上血迹斑斑,显是吃了亏。
黄冲当下心里明白,猜出万子达抢人未遂,打死了一个卖唱的老头,却被这个少的年打翻了不少家奴,心中不由讶异。这少的年看上去身材瘦弱,竟然能打倒这么多人,倒也是异数。
虽然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善恶立判,黄冲为了前途着想,还是拔出腰刀大吼道:“好大胆的jian细,竟敢到金陵城中撒野!小的们,给我拿下!”
“住手!”李小民放声大吼,声若雷霆,将那些一拥而上的兵丁震得停下脚步。
他指着万子达,怒道:“这个人当街抢人,杀人害命,你们不管,我看不过去,上前评理,你们反倒抓起我来了!”
黄冲明知他说的是真话,却也不肯为了这个布衣少的年,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若能攀上万子达这棵大树,飞黄腾达,便有了希望,当下挥刀大喝道:“胡说!分明是北赵来的jian细,想要刺探军情,被万公子发现,便意图杀人灭口,袭击万公子!小的们,给我上,死活不论!”
万子达忙叫道:“那个小子死活不论,女的一定要留下来,拷问内情!”
黄冲连忙修改自己的命令,向士兵们大吼,一定不能伤了那个女子,好让万公子能从容拷问她们这些jian细的内情。
看着手执长枪、蜂拥而至的士兵,李小民怒笑道:“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竟然当街行凶,这个世界,简直比我们那个世界更加黑暗!”
他若挥开木棒,杀出重围也不是太难,可是就无法护住身后的女孩。危急之间,李小民一把握住少的女的手腕,拖着她向前冲去,手中木棒狂挥,乒乓一阵乱打,砸翻挡在面前的家奴,来到万子达马下。
万子达正在大声叫好,比手划脚指挥着士兵上前捉住李小民,好让自己狠狠折磨他一顿出气,心里在策划着狠狠凌虐那女孩整整一夜,再让家奴们把她弄死,扔到河里去灭迹,转瞬之间,突然看到李小民已经带着那女孩冲到自己马前,不由大惊,举起马鞭便向他头上抽落。
李小民木棒如风般挥去,正要一棍打碎他的手腕,突然听到身侧风声响起,一枝长枪破空刺来,枪势强劲,非同一般。
李小民心中暗惊,不及伤敌,回棍挡架,当的一声砸在枪头上,将枪尖挡回,再看那挺枪刺来的,却是黄冲,已被他迅猛一棍震得倒退了数步,双手麻木,吃惊地看着他。
马鞭凌空打来,李小民头向旁一闪,啪地打在他的肩上,立时便将衣衫抽破。李小民回手一扫,砰地一声,砸在他的腰间,将万子达一棍打落马下,手中马鞭远远扔了出去。
李小民暗叫可惜,刚才若非黄冲从旁偷袭,引开他的心神,这一棍便是不打断他的手腕,也要让他半身不遂。正要转到马的另一侧再给万子达补上一棍,大批的巡逻兵却已经围拢过来,长枪如林,无数枪尖闪着寒光,同时他向刺来。
李小民木棒连挥,丁当一阵乱响,挡开刺来的无数枪尖,劈手夺过一枝长枪,挥枪一阵乱打,将众兵丁逼开,回身抱住那少的女,将她放在马上,自己一边挥枪逼退兵丁,一边翻身上马,抱紧少的女,策马转身,向远处黑暗的方向奔去。
那个方向,防守的都是家奴,见他手中长枪挥得神出鬼没,都不敢上前,只是虚张声势地大叫,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了。
万子达躺在地上,被奔马踩了一脚,痛得眼泪滚滚,整个身子蜷成一团,痛苦呻吟不已。
李小民斜倚在床头,满脸青肿,默默地坐在那里,任由刚救回来的少的女给自己上药。
少的女俏丽的脸上,一片平静,偶然有悲伤之意在脸上掠过,却并不哭泣,只是安静地替李小民脸上、身上敷着药。
屋子里静寂许久,李小民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在金陵还有什么亲戚吗?”
少的女颤抖了一下,低头道:“妾身韩馨儿,随祖父从外地逃难到此,卖唱为生。不想今日在街上冲撞了万公子的马队,导致祖父被当街打死。现在妾身已无亲无靠,若非公子相救,妾已落入虎口,在此拜谢公子救命大恩!”
她盈盈拜倒,恭敬地叩首致谢。
李小民弯腰将她扶起来,见她相貌娟秀,身材苗条,一身的灵秀之气,不似寻常人家女子,沉吟道:“你可认字么?”
韩馨儿点头道:“妾小时家中境况宽裕,也曾学过诗书。后来家境败落,家乡又遭大灾,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金陵城找寻活路。”
李小民心中暗叹,天下大难,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事,到处都有。只有金陵城中的显贵之门,皇亲贵戚,犹是醉生梦死,浑然不知大难已离他们不远了。
桌上的蜡烛突然摇曳起来,空气中,一股阴风袭来,吹得韩馨儿浑身发冷,油然生出一股恐惧之意,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向李小民,好像在他的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
一股黑雾在黑暗的房间里出现,在烛光下渐渐凝聚成形,最后变成一名魁梧的黑甲武士,单膝跪地,粗声粗气地道:“叩见主人!”
李小民点头微笑道:“沙将军,你来了!幽儿那里怎么样?”
沙将军叩头道:“公主还好,正在废殿里面闭关修炼,只待初步炼化先皇御赐灵力,便出关来与主人团聚。”
这沙将军,便是前日里与他战斗过的双锤恶鬼,因吴帝之命,发誓效忠于幽儿。又得幽儿命令,他与曾将军、三百鬼卫都不再称呼李小民为驸马,而是要称他为主人,满足李小民大男人的自尊心。
这一次,他正在废殿中修炼,努力想要炼化吴帝遗留下来的灵力,突然得到月娘飞来传讯,要他带上一百鬼卫,出宫听候李小民调遣。
沙将军不敢怠慢,慌忙选了一百精锐部下,出宫来寻李小民。在李小民新租的房子里面,找到了他。
李小民温言抚慰几句,唤他起来,不必跪在地上。
回头再看韩馨儿,已吓得躲在他的背后,颤抖的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看向那跪地恶鬼的目光更是充满惊惧,连带着对李小民也有了几分敬畏惊疑之色。
在屋子里,一个淡红色身影缓缓浮现,盈盈拜倒,柔声道:“主人,奴婢回来了!”
李小民淡然道:“很好,不必多礼。”
月娘站起身来,看着躲在李小民身后的韩馨儿正在用惊惧的大眼睛看着她,不由掩口娇笑道:“主人,这个小姑娘好像是很害怕呢!”
李小民轻咳一声,问沙将军:“都准备好了吗?”
沙将军躬身道:“回主人,一百鬼卫,都已整装待发!”
李小民转过身,看向韩馨儿,见她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惧疑惑,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默然对视半晌,李小民淡然道:“你从此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韩馨儿看看李小民,看看沙将军,再看看月娘,一时有些迟疑恐惧,没有立即回答。
月娘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娇笑道:“主人很好色呢,有你跟他的身边,不知道你能不能逃过他的手。”
李小民也不阻止月娘说话,只是淡然道:“你若不愿,我就派人送你离开金陵,给你一笔钱,让你安静度日。”
说罢,他静静地看着韩馨儿,等待着她的抉择。
他没有太多时间与韩馨儿来讨论这件事,现在他只能在自己率领鬼卫出发之前,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韩馨儿默默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平静的双眸,深深地拜了下去,恭敬地道:“奴婢韩馨儿,叩见主人!”
李小民的眼里浮现出赞许之意,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扶住她瘦削的肩头,将她扶起来,温声道:“今天晚上,你就先睡在这里,我出去一下,明天就回来。”
说罢,他转过身,转身下楼,决然出门而去。
想起今天遇到的两个人,他的眼睛里,寒光闪烁,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黄冲带着数十名巡逻兵在路上巡逻,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事,明显是万子达仗势欺人,可惜却遇到一个武功高强的少的年,自己上前救回了万子达的命,并亲自送他回家,在他家里喝了杯茶出来,就此就算巴结上了万家,前程不可限量。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绽开了笑容。
可是一想到那个布衣少的年,黄冲就忍不住一阵胆寒,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夜路漆黑,黄冲带着士兵走在这每天走惯了的巡逻路上,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微微地发起抖来。
看着前面的路面,黄冲挥手停下了队伍,看着前方的黑暗,面部微微地抽搐,仿佛有不知名的猛兽,躲在那里一样。
他挥手命令一个士兵拿着火把上前探路,那个士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服从了命令,举着火把向那边走去。
火光一点点地侵蚀黑暗,士兵走到他指的地方,回头高声叫道:“将军,这里没有什么!”
黄冲松了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巡逻队长,胆子却越来越小,居然怕起黑来。难道真是那个少的年的眼神,让他感觉到如此深的恐惧,心态也不由受了影响么?
前面的黑暗里,那个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身子晃了几晃,便不再出声。
黄冲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安,向前叫道:“既然没有什么,你快点回来吧。”
那士兵手里打着火把,低着头,一步步地走回来,站在黄冲面前,停下不动。
黄冲带着部下巡逻队走过去,却见那士兵一直挡在自己面前,不由奇道:“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快走?”
那士兵缓缓抬起头来,展现在黄冲面前的,却是一张七窍流血、恐怖至极的死人的面孔!
一股强烈的寒意自黄冲脊梁上流过,他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手按刀柄,牙齿咯咯地震响起来。
不仅是他,所有呆在他身边的士兵都看到了那个同伴的脸,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带着满脸的血渍,和一抹奇怪的微笑,象在嘲笑这些每日里只会欺压良善、趋炎附势,导致自己踏入死途的士兵们。
黄冲狠狠咬住牙,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惧,沉声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
在他的声音里,忍不住有一丝颤抖,他的眼睛和士兵们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个死人,手执刀枪,随时准备应付敌人的发难。
那名死去的士兵阴森森地微笑着,张开雪白的牙齿,从里面挤出了难听的声音:“黄冲,帮助权贵欺压平民的感觉很好吧?”
黄冲止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刚才那个jian细吗?”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火把映在他俊秀的面容上,在上面带有一丝奇怪的微笑,李小民缓缓道:“不错,你猜对了。”
黄冲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刀来,大喝道:“装神弄鬼,躲在死人后面搞些小把戏!小的们,把他给我杀了,脑袋送到万府去领赏!”
一众士兵虽然心惊胆战,但想到这不过是有人装鬼吓人,也就释然,举起刀枪,呐喊着向前冲去,便要围住李小民,将他乱刃分尸。
占据了死去士兵身躯的沙将军森然冷笑道:“想要伤到主人,且看我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黑暗的夜空中,陡然出现了厉鬼的呼啸声,似有无数厉鬼,在空中咆哮,听得数十名士兵,都不由颤抖起来,恐惧地举着刀枪,四面张望。
狂风袭来,铺天盖地。穿着盔甲的士兵,站在狂风之中,浑身簌簌发抖。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惨叫起来,捂着脖子,满脸痛苦之色,歪歪斜斜地倒下,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洒在衣甲之上,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还未看到敌人的面,就已经折损了一个同伴。士兵们更加惊惧,举刀四顾,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扑面而来的狂风,几乎吹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又是一声惨叫撕破了沉寂,紧接着,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个个都是要害处中了致命一击,倒地身亡。
余下的士兵终于熬不住看不到敌人却时刻有同伴伤亡的恐惧,回头狂奔。而隐身于狂风中的厉鬼,却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在李小民冷笑的注视之中,鬼卫们举着灵力汇聚化形出的鬼刀,在风中呼啸着,借着风力向前飞速追杀着,从背后狠狠砍去,以无形灵刀,将士兵们的头颅狠狠地砍了下来,让他们扑向地面,抽搐而死。
黄冲没有逃跑,他已经吓得挪不动脚步,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李小民,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已经是面无人色。
李小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凝目注视着他,冷笑不语。
黄冲抬头看着这俊秀少的年,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他的手里,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恐惧,结结巴巴地道:“小人该死,得罪大爷,求爷爷饶命,小人必当结草衔环,以报答大爷的活命之恩!”
李小民微微摇头,淡然笑道:“我现在不想离开金陵城,所以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现在我能做的,只剩下一件。”
黄冲呆呆地问:“什么?”
“灭口!”
李小民转过身,向黑暗中缓缓走去。
在他的身后,响起了喀嚓一声,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第一个被沙将军杀死的士兵,手中举着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黄冲的尸体旁边,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那副满脸是血的恐怖模样,看上去似乎比占据了他身体的厉鬼更加可怕。第二集 第七章 鬼屠
万子达躺在床上,只觉身上的伤处,疼痛难忍,让他忍不住放声怒骂,将李小民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只恨自己没能逮到他,否则的话,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床边,一个老者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暗处,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这个老者,就是万子达的父亲,当朝太子妃万氏的亲舅舅,朝中御史大夫万洪峰。
他沉吟半晌,向万子达问道:“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万子达咬牙叫道:“看清了!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不高,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可是手爪子上倒真厉害……哎哟,疼死我了!”
万洪峰冷然道:“据你看,会不会是李煦一党的人,派来挑衅的?”
万子达摇头道:“我看不会!今天我出门也是偶然才想起来的,走那条路也是临时才选的,谁知道会碰到那个不长眼的老家伙,撞到我马上来!而且那老家伙那么不抗打,一棍子下去脑浆就出来了,弄得人好生没趣!那个小子,多半是路过此地,看到了那小妞的美色,才想上前泡妞装英雄。如果是李煦那边的人,不会这么鲁莽,就算挑衅,也得有个完整的计划才行。”
万洪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是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布衣小人,不知我万家威严,因此才敢来挑衅。哼,我万家怎么也是世代为官,容不得这样的布衣前来撒野!你放心,为父一定要把那个小子逮出来,交给你发落,你喜欢怎么出气,都由得你!”
万子达精神一振,叫道:“好,只要逮到他,我就先剁了他两只手,再剥了他的皮,看他还敢不敢跟老子叫板!对了,要不要去求求表妹夫,让他派人发下海捕文书,去捉拿那小子?”
万洪峰摇头道:“太子殿下为人懦弱,前些天又受人刺杀,惊吓中得了病,你去求他,岂不是让他更加害怕!倒不如你直接去找九城兵马司衙门,将那个歹徒的相貌描述出来,让他们帮你查探,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他们一定不会敷衍差事。”
万子达点头叫道:“还是爹的主意好!嘿嘿,我抓到他以后,剥皮,抽筋,灌水银,什么法子都让他受一遍!”
正说得高兴,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影站在外面的黑暗里,一动不动。
万洪峰微皱眉头,沉声道:“什么人,是来喜儿吗?”
那人迈步缓缓走进房间,淡然道:“你带来的家奴,都躺在外面,已经不能再回答你了。”
万子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他大叫道:“原来是你这混帐东西!爹,就是他打伤我的!哎哟!”却是用力过猛,又扭到了腰,一头扑倒在床上,只是用一双暴眼,恨恨地看着这胆敢找上门来的仇敌。
万洪峰站起身来,借着烛光,仔细打量着这名儿子口中的悍勇少的年。
出乎他的意料,这少的年看上去并不强壮,反而有些瘦弱,英俊白皙的面庞,看上去有些苍白,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这让万洪峰暗自惊疑,他是怎么闯到自己府里,又摆平了自己得力的家奴的。
虽然身穿布衣,但是能在公侯之府,随意进出,并且毫不畏惧本府权势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想到这里,万洪峰不由微微后悔,不该支持儿子继续招惹这人。
万洪峰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多了,当下也不露出害怕之色,拱手道:“请问阁下何人,到此何干?”
李小民淡然微笑,目光看向床上怒视着自己的万子达,冷冷地道:“令郎在外面抢男霸女,杀人害命,你这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
万洪峰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这些事他当然知道,只是身为豪门子弟,做这样的事是天经地义,他年轻时做的比儿子现在做的更多更出格,也没见有什么人敢来说他不是。在他想来,只要儿子年纪大了,这些事做腻了,自然就懒得再做,何必再为此费神呢?
不过一个拥有随意进入他府第的能力,又据称是能在数十兵士包围下孤身冲出重围的人,站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指责的话来,万洪峰却不能不慎重以待,只得拱手道:“这是本官失察,疏于管教,明日一定要用家法重重处置小犬,以儆将来。”
李小民脸上露出一丝不信的微笑,淡然道:“不必了。今天晚上,大人就与令郎一同上路吧。”
万洪峰脸色一变,放声喝道:“好大胆,竟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他的声音,叫得极响,却无人应声。
万洪峰小心地绕过李小民身边,跑到门口,放声大叫,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人回答他,整个府第,就象一片坟墓一般,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
万洪峰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眼珠在眼眶里一转,万洪峰突然迈开大步,向黑暗中逃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推来,将万洪峰重重地推入屋里,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后脑撞到了桌腿,几乎将他撞晕过去。
李小民回头看着万洪峰,淡然冷笑,象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可怜的匪徒。
这个时候,万子达已经悄悄下了床,强忍着腰部的伤痛,举起自己身边带的短刀,就要狠狠地砍在李小民的头上!
阴风扑面吹来,万子达突然浑身一麻,一个巨大的铁锤凭空出现在面前,狠狠地向他砸下。
他的脸上,重重挨了一锤,一头扑倒在地,痛苦呻吟,血流满面,脸骨下凹,几乎当场被打死。
沙将军的身形从空气中浮现,渐渐出现在屋里,恭声问道:“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小民冷然道:“杀人灭口!凡是今天晚上见到我的恶奴,一个都不能留!”
为了能在金陵城中发展下去,不让人看破自己的身份,也只有大施煞手,将潜在的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沙将军点头应诺,又问道:“那些女人怎么办?”
李小民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不下心来杀光所有的人,轻叹一声,道:“把身体强壮的男人都杀了,其他的人,留下来,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倒在地上的父子两人听得浑身发冷,万子达咬牙怒骂着,万洪峰的嘴里却发出悲苦的哀求声,同时向李小民的方向爬去。
李小民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紧接着,就听到屋里面,发出了两声垂死的痛苦惨叫。
站在门前,李小民看着满眼的黑暗,停住了脚步,一时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月娘适时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实体化的娇躯依偎在他身旁,娇笑道:“主人,这些天人家在收魂玉里面修炼灵力,您没有感觉到寂寞吧?”
李小民这才想起来,问道:“你的灵力炼得怎么样了?”
月娘微笑道:“奴婢从那个骚狐狸那里吸收的那些灵力,已经炼化了一部分,只是还不能得心应手地应用,还得刻苦修炼才行。”
李小民点头道:“那你去修炼吧,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炼得走火入魔了。”
月娘娇笑道:“谢主人关心。修炼也不急在一时,请主人跟我来,有好玩的东西在那边呢!”
她拽着李小民的手,硬将他拉着走过几个院落,来到一个巨大的库房前面,伸手一指,库房门上的大锁,自动脱落。
在门前,有几个守门的家奴,身上都带着刀剑,却已经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出是死了还是活着。
李小民上前用力一推,将大门推开,走进去看了一眼,不由呆住了。
在库房里面,到处都堆满了金银,大批的银锭堆积在一起,放射出的光芒晃花了李小民的眼睛。
他缓步走过去,伸手拿起两锭大银,在一起相撞几下,听着它们撞击时发出的声音,暗暗点头,长吁了一口气,知道一直困扰自己的军费问题,已经暂时得到了解决。
月娘笑着拉着他到处参观,在几个库房里,都看到了金银财宝。看着月娘站在珠宝堆里,拿着珍珠首饰欣喜微笑的样子,李小民也不由展颜微笑起来。
这些财宝,已经都是李小民的物品。可是在什么地方放置它们,倒是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如果在他从前租的屋子里面放这些财宝,只怕放进去一半以后,就连自己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他考虑了一下,便决定连夜去找陈德修,让他帮忙租一处院落,好放置自己新得到的这笔意外之财。
对于李小民的深夜来访,陈德修虽然惊讶,却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维。他稍稍考虑了一下,便告诉李小民,自己家族中有许多空置的房屋,虽然自己无权处置,不过倒是可以向它们的主人去请求,要求租用它们,应该不会太难办。
李小民要他明天一早就去办这件事,一定要赶在一天之内,把这件事办完。随后,他便离开了陈德修的居所,向沙将军发布了命令。
在陈德修找到新房子之前,这些财产还要暂时放在万府的库房里。为了让人不至于发现万府出的事,李小民命令沙将军在万府中布置迷魂阵,让任何活着的人都不能走出自己的屋子,只能在屋里遍布的幻景中来回转圈。而外面来的人,一旦走进府门,便是进入了迷魂阵之中,来回奔行,却永远看不到路的尽头。
清晨,李小民躺在皇宫内自己的屋子里面,呼呼地大睡着。
在天明之前,他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安抚了韩馨儿几句,给她留下了一些银两,告诉她自己已经替她收敛了祖父的尸首,要她不用担心;而外面的风声可能会紧一阵子,要她尽量少抛头露面,以防有什么不测。
然后,他潜回了皇宫,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这样,就算有人来查看,也只看到他在睡懒觉,绝对想不到他已经外出一整夜,干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在他睡得正高兴的时候,脑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小民子,快起来,跟我去玩吧!”
李小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红衣少的女的倩影,那英气勃勃的身姿,姣好的容貌,让他认出,打搅自己美梦的,正是自己的干姊姊,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兴致勃勃,揪着他的耳朵叫道:“小民子,这几天你都不去找我,弄得姊姊闷死了!今天你可不要想逃了,跟我去玩,一定要玩得痛痛快快才行!”
李小民苦着脸爬了起来,看看自己正在裸睡,不想被长平公主看到自己不是太监的直接证据,便央求道:“公主姊姊,你看我这样子,让我先穿好衣服好不好?”
长平公主注意到他赤裸的上身,面上一红,扭头走出屋子,嘴里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以为我喜欢看吗?”
李小民嘴里低低地发着牢骚,起床穿好衣服,跟着她走了出去。
没有办法,如果他还想在皇宫里住下去的话,就只能顺着她,到底她还算是一个靠山,让别人不敢轻易找他的麻烦。
跟在长平公主后面,看着她穿越宫室,越走越远,李小民忍不住问道:“公主,我们到底是要到哪里去啊?”
长平公主头也不回地道:“别急,一会就知道了。还有,不要叫我公主,要叫姊姊!”
李小民低头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从前在那个世界,怎么也是一个英俊青年,现在倒得向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hai叫姊姊,真是世界变了,人也变了。
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年龄,还真的比她小,叫声姊姊也不吃亏,何况她连少的女最宝贵的纯洁身子都被自己痛痛快快地玩过了,叫她一声姊姊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小民的心理立刻得到了平衡,从后面偷看长平公主纤细苗条的身材,回忆着当初在床上的旖旎情景,不由暗暗吞起了口水。
他们已经走到了李小民从未去过的宫室,迎面一个少的女走过来,看到长平公主,眼前一亮,微笑道:“妹妹今天怎么有空,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在她的背后,宫女们纷纷下拜,向长平公主行礼。
长平公主笑道:“姊姊,我今天来,是要向你介绍我新认的弟弟!”
她回过头,拉过紧紧低着头的李小民,笑道:“这就是我新认的干弟弟,小民子!”
少的女笑道:“咦,就是那位有名的勇闯鬼殿的小太监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李小民苦着脸,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艳丽少的女。
看到小民子的真实容貌,少的女呆了一下,面色一变,指着李小民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坏家伙,这一次,看你往哪里逃!”
真平公主,现年十六岁,正当青春美丽年华,身穿宫廷中受命正式册封过的公主庄重华丽的服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怒之色,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小太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大胆轻薄过自己的恶徒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小民苦着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才在长平公主身后,他一眼便看到了真平公主,知道大事不妙,却也无法可想,只能低着头暗自祈祷别让她认出自己来,可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自己还是一照面,就被这胸部真平的美少的女认出来了。
真平公主看着他哭丧着脸的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皇家公主应有的优雅仪态,一个箭步蹿过去,挥起粉拳,砰地一声,重重砸在他的眼窝上,一拳封眼,将李小民打倒在地上。
李小民哎哟一声,躺在地上打滚,痛苦地捂着眼睛,不肯起来接受真平公主的再教育。
真平公主却不肯放过他,看着打滚撒赖的无赖模样,更是气愤,抬起玉足,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
才踢了两脚,就被人用力拉开。真平公主气呼呼地回头一看,却见长平公主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玉颊涨得通红,生气地叫道:“姊姊,你干什么打我弟弟?”
真平公主打了人,自己倒气得眼泪盈盈,指着李小民抽泣道:“他、他,他轻薄我!”
长平公主一呆,叫道:“姊姊,他一直躲在我背后,我刚拉他上前,你就过来打他,我一直盯着,根本没有看到他做什么啊!”
真平公主咬牙道:“不是这一次,是上一次,我在宫外……”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不妙,忙掩住口,却是话已出口,来不及掩饰了。
长平公主果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叫道:“怎么,你偷偷地跑出宫去了?怎么不叫上我,你太不够意思了!”
真平公主红着脸道:“不是故意瞒着你,只不过上次是我逼着小照带我出宫去的,我要他多带一个人,他却怕贵妃娘娘生气,死活不肯,就是我威胁要打他,他也只是吓得大哭,摇头说绝不敢带你出去。没办法,我就只好自己出宫去玩了。”
长平公主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太子哥哥就是这样胆小,反正已经是违反了宫规,再多带一个人又怕什么!对了,外面好不好玩?”
一说到宫廷外面的事情,真平公主就兴奋得两眼放光,拉住长平公主笑道:“真的很好玩!早就听人家说金陵城繁华,我们住在金陵城里,却从来都没有逛过,这次一出去,真的很繁华啊!我告诉你,我都去了哪些地方……”
二女叽叽喳喳地说起了闲话,倒把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小民忘到了脑后。一旁侍立的宫女都吓得面上变色,低头不敢说话,装作不知道她们在谈什么,却也忍不住东张西望,生怕公主逃出宫去的事被人听见,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面,那时自己可就有承担不起的罪责了。
李小民躺在地上,看到有机可乘,悄悄地爬起来,一转身就想溜掉。
真平公主正说得兴起,忽然看到他溜走的背影,怔了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想要做什么,大怒喝道:“你这无赖,还想逃到哪里去!”
李小民整个人立时呆住,无奈地转过身来,满脸如苦瓜一般,躬身陪笑道:“公主殿下,小人见公主见不得小人这副模样,不敢留在这里惹公主生气,因此打算回去敷点药,消掉眼睛上的青肿。”
真平公主抬眼看向他的脸,见他眼眶上带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看上去颇为滑稽,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慌忙掩住樱口,面色一正,叱道:“好色之徒,竟敢轻薄本公主,今日落到本公主手中,还想逃走么!”
长平公主正听她说宫外的事情听得入迷,正要催促她说下去,突然看到她又转回头来找小民子的事,忙仗义执言道:“姊姊,他是个太监,怎么会是好色之徒!”
真平公主涨红了脸,抬起手来指着李小民,气得颤声道:“他哪里是太监,他居然对我,伸手……”
想想当初强吻硬摸真平公主的辉煌经历,李小民心头剧爽,忙低下头掩住面上笑容,心里暗自得意,知道她不敢将这等事当众说出来。
真平公主左右环顾,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的亲信宫女,却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被人轻薄的真实经历,只得拉住长平公主的手,道:“妹妹,你随我来。”
她抬眼瞪了李小民一眼,咬牙道:“你也一起来!”牵着长平公主,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李小民没奈何,苦着脸跟在后面,脑子里面拼命地盘算,该怎么摆脱这不利的局面。
三人前前后后,走进了真平公主居住的宫室。真平公主却不肯让这淫贼进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只是站在堂中,令宫女们都退下,才拉住长平公主的,含怒看着李小民,咬牙道:“这个小太监,jian滑无比,竟然敢在宫外有反贼行刺本宫与太子之时,趁机占我的便宜!”
长平公主惊呼道:“上次太子遇刺,原来姊姊也在!怎么样,那些人凶不凶,当时危险不危险?”
真平公主点头道:“那些人真的很凶,好像还是出身军旅。”
长平公主叫道:“他们是受谁的指使,想要做什么?”
真平公主皱眉道:“他们说什么庐陵王……”说到这里,慌忙住口,却已是不及。
长平公主又惊又怕,叫道:“小煦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最清楚他,他只有一根直肠子,整天只会跟人比武较技,没有这么多鬼点子,更不会这么狠毒,想要下手杀害自己的哥哥姊姊!”
真平公主慌忙挽住她的手,安慰道:“好妹妹,我也知道小煦不会做这等事,因此叫小照把那些刺客的话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父皇。你放心,这种事我是不会说的,而且那些刺客多半是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姊妹的关系,姊姊哪里会相信他们的鬼话?”
长平公主又害怕又感动,抱住真平公主的玉体,将脸靠在她的香肩之上,呜咽抽泣起来。
二女抱在一起,真平公主努力安慰妹妹,好不容易劝得她不哭了,一抬头看到李小民,又急又气,叫道:“怎么说话又跑题了!妹妹,你是在故意打岔吗?”
长平公主红了脸,掩口笑道:“人家也是关心你的安全嘛!好了,现在我们说说小民子吧,他怎么轻薄你了?”
真平公主也红了脸,气愤地瞪着李小民,咬牙道:“这淫贼,在刺客中救了我的命,却扑到我的马上,用力抱住我……”
长平公主听到一半,已经是一脸兴奋地叫道:“他怎么救你的,小民子还有这么大本事吗?告诉我,当时他用的是什么武功?”
真平公主正想回答,突然看到李小民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气得打了长平公主的手背一下,叫道:“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沟里带啊?人家在说正事,你总是杂七杂八地打岔!”
长平公主掩口笑道:“人家一听说有武林高手,就忍不住想要听一听嘛。好啦,你接着向下说,他用力抱住你,然后对你做什么了?”
李小民听得暗笑,心里道:“这算什么,我们那个时代,网路论坛上灌水狂人的本领,比长平公主强多了!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引得离题万里!”
真平公主定了定神,想要接着向下说,却突然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李小民也知道她说不出口,这种话,就是对亲妹妹,也是不容易说出来的。虽然忍不住要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只得死命地咬住嘴唇,深深地低下了头。
真平公主吱唔了半晌,还是说不出当时的详细情形,看着李小民装模作样地站在面前,又羞又气,扑上去揪住李小民,挥起粉拳,狠狠打在他的头上。
这几拳一挨,倒是把李小民的笑意打回去了,他抬起头,满脸无辜地叫道:“公主殿下,你要打我我也不怨,可是小人实在是冤枉啊!宫禁森严,小人不过是一个太监,怎么有本领连夜出宫去做下那等坏事?”
真平公主一怔,想想他说得也对,长平公主也跳过来,托住她的手,叫道:“姊姊,咱们问清楚了再说,别打错了好人!小民子他又老实又乖,而且还是个太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好色的事呢?”
李小民连连点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真平公主,希望她能看清事实真相,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真平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拳头,开始逼问李小民那一天,在宫里做了什么。
李小民把自己那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当然是瞎话居多,实话少得可怜,可是他抵死不认,只说自己一到夜里,就倒头睡去,二女倒也没有办法查清真伪,反正小民子一向都是一个人在屋里睡,难道她们能要求宫女们夜里去查太监的房吗?
长平公主在一旁努力帮腔,说到后来,真平公主自己也疑惑起来,难道人有相似,天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再想一想,那天天色黑暗,在夜色中,自己也只是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身高有多少,身材是胖是瘦,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张可恶的笑脸这些天一直在她眼前打转,弄得她又是愤怒又是身上发热,刚才看到这张十分相似的脸,忍不住跳出去,挥拳痛打了他一顿,可是一旦发现打错了人,还是不由十分尴尬。
李小民哭丧着脸,努力做出无辜的样子,还口口声声地道:“小人不该长得象那个淫贼,这是小人的错!公主打小人,小人也不怨,只恨那个淫贼,不该做下这等恶事,下黑手玷辱了公主清白!小人将来若要看到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一定不听他废话,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提了他的头来报与公主,让公主出气!”
真平公主听他说得不象话,又羞又气,听到后来,又忍不住咬牙笑道:“你这小太监,说话不顾前后,他那么好的武艺,你却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李小民抬起头,慷慨激昂地叫道:“小人为了公主,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火海,什么事情都肯做!若是技不如人,被他杀了便是,只是若要小人忍着放过他,小人却是做不到!”
真平公主听得感动,见他不但不埋怨自己屈打了他,还发誓要替自己报仇,不由暗叹一声,轻声道:“那真是难为你有这片忠心。”
长平公主虽然也听得感动,却忍不住吃味,噘着嘴道:“你对姊姊这么忠心,那我呢?是不是也愿意为了我做这些事?”
李小民看着她噘起的樱桃小口,温润鲜红,像是在求吻一般,不由心头一跳,慌忙笑道:“姊姊有事,小弟当然也是义不容辞,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二女掩口娇笑,倒也不把这瘦弱小太监的承诺当一回事。长平公主好奇问起他的武艺怎么这么差,李小民便随口掩饰,只道自己仙术本系家传,只有抵挡妖物的攻击时的防御厉害,进攻系的仙术却没学多少,而武艺更是很少学过,因此只能对付鬼物,对付人类武士却是力有不及。
长平公主一听,便跃跃欲试地要教给他武艺。她自you与哥哥李煦在母亲的教导下,一同修习武艺,自诩已经是武林高手,教这小太监,还不是很轻松的事吗?
李小民慌忙推辞,道是自己现在正在练习仙术的紧要关头,若练过这一关,对上什么样的鬼物也不会害怕,至少能有自保之力,实在没时间练习武功。长平公主这才罢手,却也是惋惜不已。
误会冰释,二女携手出门,唤宫女们取了瑶琴来,二女随手弹奏,讨论起琴艺和诗词来。
李小民在一旁却是听得犯困,忍不住低下头打盹。他一夜没睡,早上又被长平公主叫起来,现在是困得不得了,低着头,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头上忽然传来疼痛,睁眼一看,见长平公主站在面前,一边用手替他抚摸着他头上的大疙瘩,一边惊叫道:“哎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站着能睡着,小民子你真了不起!”
李小民不屑地想道:“哼,仙术一成,无所不能,站着睡觉又算什么?将来我还要飞在天上睡觉呢!”
真平公主也走过来,笑道:“小民子,你对琴棋书画有什么了解吗?”
李小民可不想跟她们讨论这些东西,一口断掉了她们继续谈下去的机会:“小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懂得这些东西。至于刚才两位公主谈到的诗词,小人更是象听天书一样,根本就听不懂。因此才会听得瞌睡,请公主恕罪!”
真平公主命令道:“来,替我研墨,我要写几篇字。”
李小民站在桌边,拿着墨在砚台里磨来磨去,看着真平公主挽起春衫袖,露出晶莹玉腕,拿起毛笔,沾了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一挥而就,写出几行诗句来,不由暗自打了个哈欠。
真平公主一直注意看着他,见他一副无聊的模样,问道:“小民子,你认得这上面写着什么吗?”
李小民想也不想,便用力摇头道:“小人不认字,因此也看不出公主在写什么。”
其实他虽然不大懂毛笔字,却也看出她写的是汉乐府中的几句,青绫前几天借给他的书上写过的。可是毛笔字写得好不好,他可是真的看不出来了,心里盘算,回去一定要请青绫教他写大字,以后自己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把字写得太丑了,惹人笑话。
真平公主见他粗鲁不文,也不再理他,只是和妹妹说话,谈论诗词歌赋,直到近午,方才尽欢而散。
真平公主站在寝宫门口,看着跟在长平公主身后的小太监,虽然觉得他的武艺与那人相差甚远,但一想起他那似曾相识的声音,酷似那英俊淫徒的容貌,心里深藏的疑虑,却总是挥之不去。
第二集 第八章 花船
陪着长平公主吃过午饭后,李小民回到自己屋里,倒头就睡。
这一个午觉睡得香甜无比,直到太阳偏西,李小民才悠悠醒来,突然感觉到,下体温热舒爽,奇怪地低头一看,竟然看到,月娘伏在自己的身下,正钻进被子,口舌并用,正在对自己进行骚扰。
李小民愕然看着这美貌女鬼在对自己做这等事,半晌才很不痛快地伸手把她的头推开,叫道:“干什么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趁机占老子便宜!”
月娘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娇媚的笑脸,昵声道:“主人,你不觉得舒服吗?”
李小民怔了一怔,不快地道:“那你也得问我一声啊!你没听说过,不告而取谓之贼吗?”
月娘知道他这不高兴都是装出来的,也不再与他辩论,嘻嘻一笑,低下头,继续施展自己优异的舌功。
在一开始,她的动作还微嫌生涩,再后来,已经渐渐变得娴熟无比,那优异的技术、湿滑的触感让李小民忍不住低声呻吟,抓住月娘如云的青丝,喃喃道:“好厉害,想不到你实体化以后,还有这种好处!你做得这么好,以前是经常练习吗?”
月娘抬起头,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噘着嘴道:“主人,您在说什么啊!人家是玉洁冰清,不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这些年,哪里有过别的男人,就是男鬼也没有半个!”
看着她娇媚的眼神,勾魂摄魄,李小民便觉心中一跳,她的容貌好像也比以前貌美了许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微寒,勉强笑道:“喂,你到底是月娘还是懿妃啊?怎么我看你最近的变化挺大的啊!”
嘴里说着话,手上已经暗暗捏起法诀,只待她露出懿妃的样子,立即便是一记灵符打上去。
月娘脸上露出一抹惊色,随即渐渐转为哀伤之色,看着李小民,黯然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头道:“主人,我觉得我是月娘,可是最近因为吸收了那个贱人修炼了三百年的灵气,变得有点象她了,主人,你不会因此而嫌弃我吧?”
这娇媚的美人趴在他两腿之间,一边用柔滑的面颊磨擦着他的大腿内侧和膨胀的仙器,一边用忧伤的语气说着话,听得李小民心神飘荡,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月娘,只不过是受了那种桃红色灵气的影响,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风骚了。这倒也没什么,不过,你的风骚,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展示啊!”
月娘面现喜色,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叫道:“是,月娘只属于主人一个人,绝对不会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她再度低下臻首,趴在李小民胯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
当她爬上身来,缓缓与李小民合为一体时,看着她美艳面容上的那一抹痛楚兴奋的神色,李小民舒服得几乎叫出声来。这才知道,灵体实化之后,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一点也不比真正的美女差,在肌肤细腻程度之上,犹有过之。
这一次交欢,李小民随心所欲地玩了一个下午,反正在他的房子里面,也没有别的人在,附近也没有别的房屋,即使吵破了天,也未必有人能够听得见,即使不设立禁制也没有关系。
到了晚上,御膳房的小太监前来送饭。厨师将他们最拿手的好菜做了几样送来,以讨好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小民搂着月娘大吃大喝,直到肚子滚圆,才停下来,抱住月娘,再度梦见周公。
这一次没睡多久,到了天黑下来,月娘就按他的吩咐,把他叫醒,随后躲入收魂玉中,随着他悄悄潜出了皇宫。
这时已经到了夜里,李小民溜出宫去找了陈德修,让他带自己去看新租来的房子。
陈德修办事果然能干,一天的时间,已经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占地数亩,里面有很宽大的院落和数处房屋,只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处布满了灰尘。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暗自下令沙将军与一众鬼卫先将住宅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万府中的金银财宝都运送到新宅的库房里去。
一面暗暗计算着这些钱可以建立多大的一支军队,供他们用多长时间,李小民心里暗自高兴,抢劫果然是来钱最快的方法之一,只做了一票,自己的军队就有望迅速建成了。
只待有了机会,就要找那两个帮主来,将军费交一部分给他们,拿去发军饷。只是军队的训练,自己还未曾帮上忙,有空一定要亲自去训练军队,努力把他们训练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时间去见自己的军队。他心里充满了对秦淮河上花船名妓的好奇,接连两次都未能如愿,这次不愿意再拖,便换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催着陈德修带他去逛花船,见识一下名妓是如何美貌。
陈德修只得带他去了,心里暗自可怜这俊秀少的年,小小年纪就进宫做了太监,虽然心里充满了对女性的渴望,这辈子也只能用眼睛来亵渎美人了。
这一次,他们为防路上出什么事,弄了辆马车来坐,倒是顺顺利利地来到了花船之上,由陈德修带着他去见最有名的名妓,名闻金陵的才女秦仙儿。
这位秦仙儿,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因为祖父触怒了皇帝李渔,被抄家灭门,自己也被卖为官奴,由秦淮河上的老鸨买去,做了妓女。
虽然做了妓女,秦仙儿却不肯卖身,数度寻死,以死明志。老鸨无奈,也只得由她去了。
凭藉她出色的才华、琴艺,秦仙儿迅速在秦淮河上蹿红,常来秦淮河上的公子,无不知道秦仙儿之名,并以能与她一见为荣。
虽然也有人想要强行夺走秦仙儿的贞操,幸好花船的后台老板在朝野都有极大的分量,那些人在动粗被打手制止之后,也都怏怏地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而秦仙儿的名头也因此更加响亮,给老鸨和老板带来了滚滚财源,成为了他们寄予厚望的一棵摇钱树。
李小民听了陈德修的讲述,啧啧称奇。他一直以为“卖艺不卖身的妓女”是一种永远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可是想不到秦淮河上竟然还真的有这种生物存在,这让他纳闷不已。
想了许久,他才恍然明白:“这个时代,并不是真正的古代;中国古代不可能发生的事,在这个时空未必便不会发生。就象我们那个世界没有鬼,在这里还不是艳鬼恶鬼到处横行吗?”
想通了这一层,他也就不再为这些小事纳闷,跟着陈德修,踏过宽宽的踏板,一路走上花船。
花船果然打扮得十分华丽,到处都是身着艳丽衣裙的美女,都甚为年轻,大都是十几岁的雏儿,与客人们抱在一起调笑。李小民知道这些都是卖身不卖艺的花船美女,也不多去注意她们,与陈德修一同走进花船的船舱里面,要求见秦仙儿。
在交纳了昂贵的缠头费之后,李小民终于有幸与陈德修一同坐在宽大的舱室里面,耐心等待着秦仙儿出现,心里却在暗骂:“还好老子打劫事业有成,刚做了一票大买卖,不然多来几次,非破产不可!”
虽然是舱室,却有一面临水,李小民背对着花船栏杆坐着,让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只是要欣赏水上月色,倒要回头转身,不太方便。
舱室里面,已经坐了数位客人,个个都是衣饰华贵,坐在桌案后,饮酒谈笑。在他们身边,也有美女相陪,个个面带春风,依在他们身上,任由他们上下其手。
李小民对身边的年轻妓女不屑一顾,正襟危坐,一心只想给那位未曾见过的名妓秦仙儿一个好印象。坐在一旁与另一个十二三岁的妓女调笑亲昵的陈德修看了,心中暗叹,对小民子这没有某些功能的老板更是充满了同情。
李小民缓缓品着酒,对这个时代的超低浓度薄酒充满了轻蔑。只可惜自己还是想不起来蒸馏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单是造酒,也可赚得盘满钵满,不见得就比打劫少挣多少。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环佩声响,轻微的脚步声从帘幕后面传来,堂内众人,都停止了谈笑,举头看向后堂,眼中都充满了期待之色。
两个娇俏的侍女微笑着,将帘幕挑开,众人眼前一亮,但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少的女手捧瑶琴,在帘后微笑而立。衣衫服饰,都甚为雅致,令人见而神气为之一清。
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之下,秦仙儿轻移莲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后,放下瑶琴,欠身行礼,轻启朱唇,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光临,小女子感怀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谢诸君。”
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众宾客都不由沉醉其中。就连陈德修也都把手从那雏儿的怀中拿了出来,正襟危坐,等待着聆听秦大家的仙音缭绕之声。
琴声奏起,韵味深远,让听的人都不禁沉浸到这美妙的仙音之中。配上洒入堂中的月光,颇为令人意驰神迷。
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李小民却没有什么雅骨,虽然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了,可是也并不觉得比从前自己在磁带里听到的古琴曲好到哪里去,想想从前的生活,不由暗叹一声,真是怀念那时候的流行歌曲啊。
抬起头,却见屋中一众宾客或是嫖客,都在摇头晃脑,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心下暗暗称奇,对这些没有听过真正好听音乐的土包子充满了同情和鄙视。
一个嫖客偶然睁眼,看到李小民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没有领会到秦大家琴声中深藏的韵味,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秦仙儿听到这哼声,一边弹奏,一边抬起头来,看到那边有一个衣饰华丽的俊秀少的年正在东瞧西看,显然没有听到自己的琴声。她早就见惯了这些不懂装懂的暴发户,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李小民看到她笑自己,心想可不能让人这么看轻了,便用力一拍桌案,叫道:“好啊!这琴声,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望不到顶啊!”
这一声,将正沉浸在琴声中的众宾客下了一跳,睁开眼来,看着这锦衣少的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李小民看到众人惊奇、蔑视、不满混杂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声颂道:“这一处琴声,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绝,果然是秦大家,弹的曲子也是这么令人叫绝!”
众宾客惊讶地看着他,想着此人如此脸皮厚,竟将古人说过的话搬来胡说一遍,却又与秦大家正在弹的曲调一点都对不上,如此粗鲁无知之徒,也敢来秦大家的花船上献丑,倒真是奇事一件。
秦仙儿被他逗得几乎笑出来,手中琴音也拨错了几个音符,慌忙收敛心神,凝神继续弹奏下去。却已经是被李小民引得心神分散,再无法回到原来弹琴时的心境中去了。
草草弹完这一曲,秦仙儿令婢女收起琴,举目看向李小民,微笑道:“这位客官,一向少见,对琴艺的品评,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李小民知道秦仙儿是在讽刺他,也不在意,站起来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秦大家来,还是差得远。”
秦仙儿掩口微笑,觉得这少的年真是有趣。一众宾客却对李小民怒目而视,恼他插科打诨,将满堂雅气,弄得俗不可耐。
陈德修坐在一旁,大感面上无光,不断地干笑,后悔自己陪着这位老板来到这里,虽然能聆听秦大家超绝琴艺,却也把脸都丢尽了。
外面忽然又传来脚步声,婢女掀起帘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人,身穿一身青色儒服,面如美玉,目似点墨,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乌黑发亮的双眸在舱中一扫,落到李小民脸上,轻轻哼了一声。
李小民一见他,立即面色大变,低下头,不敢抬起来。
这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真平公主,这次这么巧来到这里,显然是来找他麻烦的。
他猜得没有错,从那次刺杀事件过后,真平公主一直派人到处寻访他的下落,并亲手画出他的容貌,画影图形,让人在街上留意长得与他相似的少的年。
而她拜托的人,乃是她的远房表兄,周皇后娘家一族的青年才俊,名叫周长安,其父是一郡太守,也是名门望族出身。
世上总是有胆量大的人,象这位经常做些出人意料之事的真平公主,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周长安却一心想要攀龙附凤,若能娶到真平公主为妻,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期。因此上,每日里总是挖空心思讨好真平公主,只盼能得到她的青睐。
前些天刺杀之事,把太子吓得病了,真平公主为了寻找那个大胆轻薄她的恶徒,没法找弟弟帮忙,就告诉平日里还算比较熟悉的周长安,请他帮忙。
得到真平公主的拜托,周长安立即发动了所有在金陵城中的家奴,让他们去街上查探。一旦有了消息,立即回报。
这一夜,真平公主想起那个与恶徒酷似的小太监,心神不宁,便拿了逼弟弟写的手令,换装冒充他的近侍出宫去太子府看他,正好路遇前来报信的周长安,道是自己的家奴守在上次行刺的地点附近,已经找到了与画像相似的少的年,真平公主又惊又喜,慌忙换上一身儒服,直奔秦淮河的花船。
周长安陪她前来,心下暗喜,知道这一次机会难得,一定要想办法和她拉近关系才是。
他平日里比较喜欢逛妓院,这花船也是他常来的地方,对秦仙儿也是垂涎三尺,只是畏惧花船后台老板的权势,不敢动粗,也只能经常来听她弹琴,暗自流着口水。
堂中宾客,大半与他认识,拱手寒暄起来。周长安上前拱手与众人见礼,并向秦仙儿施了一礼,微笑道:“久未来聆听秦大家琴音,勿罪!”
秦仙儿站起来敛袂施礼,微笑寒暄。周长安怕真平公主看出他经常逛花船的往事,不敢多说,便请真平公主一同落坐,恰好坐在李小民这一桌的对面,隔着厅堂,遥遥相对。
李小民低着头,暗暗叫苦,使了个尿遁之法,悄悄地躲出去,藏在花船上的厕所里面,看看四下无人,便召了月娘出来,叹道:“月娘,你会不会化妆?”
月娘早在收魂玉里看到了一切,虽然未得他召唤,也不敢时时出来烦他,却已经暗自笑得肚子疼,当下抿嘴微笑道:“主人,您又忘了,在您所学的仙术之中,不是有这种法术吗?”
李小民一怔,这才想了起来,自己所学的仙法里面,确实有改变容貌的法术。
不过这种法术,与那些能够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植物的变化法术,要差得远了。最多只能在细微之处改变人的容貌、身高而已。
可是这也比没有好,李小民慌忙运起法术,在自己脸上、手上布起一屋淡淡的黑色,再伸展四肢,努力把自己拔高了几公分,变成了一个又黑又瘦又高的英俊少的年,年龄看上去似乎也要比原来大上一两岁。
虽然这模样和自己的原样还是颇为相似,不过也顾不得那许多,李小民变了模样,正要悄悄地躲下船去,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在冷笑,声音悦耳熟悉,正是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人。
李小民面色微变,却装作未曾发现她已经到了自己身后,解开裤带,就要露出下体,把身后的女孩吓得跑掉。
他的动作放得越来越慢,还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女子离去,不由恼羞成怒,回头看着男装的真平公主,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上厕所吗?”
真平公主面色一红,含怒道:“淫贼!看你往哪里逃!”
说着话,玉手已经在腰间拔出宝剑,寒光闪烁,直指李小民的面颊。
李小民夷然不惧,冷笑道:“你要敢动粗,我就大叫一声,让所有人都来看,真平公主在厕所里面对男人施暴!这样,你的芳名可就响彻金陵城了!”
真平公主又羞又怒,剑尖颤抖,想要在他身上戮几个窟窿,可是知道他的本领比自己高强许多,若是不能一剑杀了他,他叫起来,自己的名誉可就毁了。
李小民见她面现犹豫之色,心中暗喜,一面用仙法改变声音,一面嘿嘿冷笑,走过去,瞅冷子一把抱住她,低下头,用力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大惊,用力挣扎,虽然想要回剑刺他,却被他将娇躯连双臂一同抱得紧紧的,还在她身上乱摸,从酥胸一直摸到香臀上,用力揉捏,嘴里喃喃道:“还敢刺我?哼,恩将仇报,按道理说,你被我救了,该以身相许才对!”
真平公主羞怒交加,正在拼命挣扎,忽然听到身后有女孩惊呼之声,慌忙回头去看,却见一个俏丽少的女正站在身后,满脸惊诧之色,看着两个英俊少的年抱在一起亲吻乱摸,不由吓得向后躲去。
李小民抬头看见那女孩惊讶羞惧的脸色,也不由脸上一红,却硬撑着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亲嘴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这女孩本是秦仙儿的贴身婢女,受她薰陶,一直未曾接触过男人,想不到偶然路过,竟然看到两个男子的亲热场面,吓得扭头便逃,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经历了这一打岔,李小民也再没心情去摸真平公主胸前那一对真平的小馒头,松开手,怏怏地向弹琴舱室走回去。
他也想开了,反正走在街上也会被真平公主派人找到,不如堂堂正正地面对她,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
在他身后,真平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想要从背后一剑刺倒他,却又不知为什么,总是下不了手。
在她心里,一股疑问模模糊糊地升了起来:“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太监?长得倒是很象,可是肤色却要比他黑了一些,而且声音也不象那么尖细,还要更粗些,却更加悦耳。可是若说不是同一个人,在人世间,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吗?”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听着满堂宾客正在谈论诗词歌赋,自己插不上嘴,便在陈德修身边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四处张望,无聊地打量着这有名的花船中的布置。
真平公主走回来,坐在他对面的桌案后,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中却有几分恍惚之意。
在她身边,坐着一名英俊青年,正是她的远房表哥周长安,看到她的目光,微微皱眉,眼中有冰寒杀气一掠而过。
对面的小子,虽然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却是气宇轩昂,眉清目秀,比自己还要帅上一点点。若是真平公主对他动了心,那倒是一个劲敌。而自己长久以来的图谋,只怕会因他而化为泡影。
这个时候,一个娇俏的小丫环走到秦仙儿身边,一边在她耳旁窃窃私语,一边惊惧地看着李小民和真平公主,将自己看到的事都讲给了小姐听。
秦仙儿惊讶地听着,看向堂中相对而坐的那两个英俊少的年,眼中有一抹惋惜和失望之色掠过,想不到天下男子,竟然有这么多有龙阳之好的人。
周长安看在眼里,心中更是疑惑恼怒,冷冷一笑,举杯遥对李小民道:“那位仁兄,看来也是一位雅人,不知对诗词歌赋,可有什么研究?”
李小民见他跟自己搭腔,哈哈一笑,正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忽然心中一动:“在宫里,真平公主已经知道我不懂诗歌了,我现在要是表现一下,说不定她就以为我不是小民子,不会再怀疑我了!”
想到这里,他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虽然做词我做得不好,可是若论作诗,在下若自认第二,只怕没有人敢认第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人人侧目,对这狂妄少的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视。
周长安心中暗怒,一心要他出个丑,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请阁下当场做诗一首,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见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还有人在暗暗发笑,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便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总得有个题目吧?我到底是该以什么为题,咏出这首诗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突然插口道:“便以这月光为题,如何?”
秦仙儿坐在堂上,微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有理,便以这月色为题,请做诗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公子的诗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众人都无异议,安静下来,听着这狂妄少的年做诗。
李小民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手举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沉吟半晌,举手轻抚头发,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满头疮……”
刚说出一句,慌忙住口,却已经收不住嘴,把从前听过的一句电影台词说了出来,心中大悔:“怎么开始信口胡说起来了,难道这么薄的薄酒,还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舱内一片大哗,众人都忍不住笑骂出声,好气又好笑,这少的年所做之词,竟如此可笑。
陈德修也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话了。
周长安呵呵笑了几声,道:“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诗!弄得我一时激动,将茶水喷了一地!”
众宾客一阵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满戏谑之意。秦仙儿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满怀好奇地看着这个有趣的少的年。
李小民面上一红,举杯笑道:“刚才是开个玩笑。现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诗!”
他举杯在栏杆前走来走去,长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长安介面道:“满头都是疮!”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长安举目顾盼,自得其乐,为自己能羞辱情敌而兴奋万分。
真平公主却一直没有笑,只是用目光紧紧盯着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层覆盖下的真实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长安的挑衅,继续长吟道:
“疑是地上霜。”
众人一怔,笑声渐渐停下来,感觉到这诗似乎还有点意思。
周长安却摇头道:“俗!”
李小民举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举头望明月,”
周长安摇头冷笑道:“俗,俗,俗!这般诗才,也敢拿到秦大家这里、众雅士面前来献丑!”
众人也都摇头微笑,不对李小民的诗才抱什么希望。只有秦仙儿和真平公主一直盯着他,预感到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李小民转过头来,向二女微微一笑,用忧郁悦耳的声音,将最后一句诗吟了出来:
“低头思故乡。”
此句一出,二女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堂中诸人,也立时停下笑语,整个堂中,霎时静寂无声。
半晌后,秦仙儿才幽幽长叹道:“好诗!最后一句,将整首诗的意境贯穿一体,以仰望明月之意,咏出思乡之情,公子果然是才华绝世,令人惊叹。”
她抬起双眸,幽幽地看着李小民,轻声叹息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小民肃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贱名不足挂齿,小生姓李,单名一个白字。”第三集 第一章 李白
“李白!”
堂中宾客与婢女暗暗念诵着这个名字,都已隐隐预感到,这个名字,将与这一首绝妙好诗,流传于世,为后人千古传诵。
李小民一脸谦虚的模样,微笑坐下,心中却在思量:“我这算是剽窃了李白的诗句,不过再用他的名字吟出来,帮他扬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窃了吧?”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困惑:“为什么从前看的那些架空历史小说里面,那些主角总是喜欢剽窃别人的诗作文章,当作自己写的,而没有一丝惭愧?难道说,中国人真的是以剽窃为荣,没有一点道德感吗?这就难怪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们都在拼命地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当作自己的论文发表在各大一脸庄重的学术杂志上面了。”
回想在从前那些小说里面,回到过去之后,总是小心不要剽窃后人诗作,一心一意不干扰历史进程的,好像只有一个不是很讲道德的项少龙而已。不过对于这样的人,读者一般都把他当作白痴。
李小民用力摇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丢在一边,站起来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秦仙儿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恋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却见真平公主已经站起来道:“李兄才高于世,在下相见恨晚,还请暂留,让在下可以请教一二。”
她端着酒杯,走到李小民身边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李兄一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周长安大惊大怒,暗自咬牙,却微笑着站起来,捧杯走到李小民桌边,也要敬他的酒。
陈德修认得周长安,躬身施礼,识趣地将座位让给了他们,自己躲到一边去坐,酒意上涌,抱着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妓女,肆意亲吻抚摸。
三人在案后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断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他,在他嘴里套出他的来历;周长安却也在不断地敬酒,希望把他们两个都灌醉了,自己好抱着真平公主离开;李小民虚与委蛇,嘴里满口胡说,只道自己是陈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请来金陵花船上游玩,过几天恐怕就得离开金陵,回乡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一般,都绝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杀事件,而李小民是久经酒精考验的坚强战士,喝惯了烈酒,哪会被这几杯薄酒打倒,喝到后来,另外两人已是醉眼朦胧,他还没有什么醉意,只是舌头大了些,说起来话来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儿弹了几首曲子,陪着众宾客说了些话,讨论些诗词歌赋,时而向李小民讨教,都被李小民假托酒醉,混了过去。
天色渐晚,已近三更。秦仙儿出言送客,众宾客半醉之中,互相搀扶着走出舱去。陈德修却已和那个年轻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拥着到花船后面去住宿去了。
李小民扭头看看扑倒在桌案上的两个人,想想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里也不大好,说不定便会被哪个胆大的嫖客占了便宜,于是伸手挽起她的腰肢,拥着她离去。
周长安醉中微有一丝清醒,伸手去抓真平公主的衣摆,李小民一眼看见,心中暗道:“好你小子,敢在老子面前非礼女性!”
他早就看周长安不顺眼,趁机一脚将他踹倒,看他钻到桌子下面抽泣着醉睡过去,自己抱着真平公主,扬长而去。
在角落里,那个曾看到李白与那俊美少的年在厕所里亲热的小婢女眼睁睁地目睹了这一场令人感动的分别场面,不由轻轻吁了一口气,暗暗想道:“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少的年三角恋爱吗?真的是超美的一幕啊!”
李小民抱着真平公主,出去坐上自己来时与陈德修同乘的马车,一路赶到自己新租的大宅子。
进了宅子,沙将军带着上百鬼卫前来请安,躬身道:“禀主人,我们已经把屋子打扫干净,而且万府里的家财,已经都搬到库房里来了。”
李小民点头,夸奖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回皇宫去,继续在废殿里修炼。自己叫他们出来,已经是耽误了他们的修行,可不能再耽搁下去,免得害他们不能在这紧要关头,修炼到更为强大的程度。
走在空旷的宅院里,四处一片黑沉沉的,但以他经过仙术修炼的双眼来看,已经可以看出这个院落,到处都是纤尘不染,由鬼打扫过的屋子,果然干净得令人吃惊。
低头看看怀里的真平公主,还在沉醉昏睡中,清丽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
看到这幅美人春睡图,李小民不由食指大动,抱着她走到卧室里面,看看里面已燃起了红烛,床上的被褥都是现成的,正合心意,便将她放在床上,双手一探,摸上了她的圣女峰。
摸来摸去,只觉这山峰低了一点,李小民不满足地伸手到儒衫之中,贴着肌肤摸下去,一直伸到酥胸上,将那小小的柔滑玉乳握在手中,李小民忍不住嘟囔道:“真的很平啊……”
“啪!”一个耳光迎面打来,真平公主坐起身来,柳眉倒竖,骂道:“你这个死太监,竟敢轻薄本公主,还要污蔑本公主的身材,触犯宫规,应该严惩!”
李小民还当她是喝醉了说梦话,却看到她凤目圆睁,满是羞愤之意,不由大惊,叫道:“咦,你什么时候醒的?”
真平公主怒道:“就是你刚才摸本公主的时候……”又羞又怒,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打来,咬牙道:“做太监的如此轻薄主子,就是死罪!”
李小民侧头躲开,叫道:“喂,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太监,我叫李白,肯定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真平公主扑到他身上,用力将他按倒在床上,玉颜已气得通红,一边挥拳痛打,叫道:“你胡说!若不是看穿了你是太监之身,本公主岂会跟你回来,让你有机可乘?哼,虽然你没有能力真的玷污本公主,可是竟敢在我身上大逞手足之欲,真是该打!”
李小民头上挨着粉拳,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她喝醉了以后,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公主被太监摸来摸去,很光彩吗?她不想办法掩盖,怎么还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坏我性命?”
真平公主已被他的所作所为气得失去理智,伸手下探,嘴里狠狠地道:“你还敢对我说谎,说什么不是太监,这里根本就是空空的……”
话还未说完,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讶至极的表情,而李小民却是一声惨叫,因为她恼怒中出手不知轻重,差点第二次被当朝公主捏爆了卵蛋。
真平公主呆呆地看着他,口中喃喃地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
李小民痛得满脸是泪,双手一紧,紧紧地抱住她温软的娇躯,将头搁在她的香肩上,呜咽抽泣道:“怎么你们姊妹都这个毛病,这是第二次了,虽然上次是有鬼附在你妹妹身上……幸好青绫不喜欢对我这样,不然我还怎么活……”
真平公主和他一样都已是半醉,听不清他在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忽然目中寒光一闪,叫道:“你又想骗我!在裤裆里塞了棉花和木棍,就想冒充男人吗?看我验明正身!”
她伸手撕开他的腰带,便要脱他的裤子。李小民大惊,手脚乱挥,狂叫道:“喂,你这么做,是公主应该做的事吗?难道说,你经常剥太监的裤子?”
真平公主醉醺醺地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记,叫道:“胡说,我从来都没做过!不过总归还是有点好奇,看不到男人的身体,看看太监的也好!”
借着酒意,这当朝第一得宠的公主终于做出了平日里不敢做的事,强行对酒醉受伤无力的李小民做出了这一暴行。
当裤子被褪下来,真平公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吓得酒都醒了大半。
李小民忍痛抽泣着,感觉着寒冷包围着自己的下体,满怀怨恨地看着真平公主,咬牙道:“看到了吧,你倒说说看,老子哪里像是太监?”
真平公主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充满怨愤羞辱的英俊面容,结结巴巴地道:“对,对,对不起,我好像走错房间了,你慢慢休息,我不打扰了!”
说着话,她就向床下溜去,要趁着李小民还在浑身无力时,悄悄地溜走,躲开这羞人的场面。
李小民哪肯这么轻易便放过羞辱自己、强脱自己裤子的好色公主,一把拖住她,将她按在床上,怒吼道:“从来没有人能在捏了老子的卵蛋之后,就这么轻松离开的!就象上一次,你的妹……不说了,反正你别想逃掉!”
投桃报李,李小民二话不说,便撕开了她的儒衫,嗤地一声,将她的丝帛长裤扯破,露出了里面桃红色的亵衣和如凝脂般的肌肤。
真平公主大惊大叫,却被李小民用蛮力按住她,三把两把,撕碎了她的亵裤,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大腿。
真平公主用力推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受辱后的李小民怒气勃发,再也不肯松劲,凭着一股酒意,一用力,将她雪白修长的玉腿分开,强忍疼痛,用受伤后的器具,亲自来讨还血债,腰部狠狠用力,冲入了她如花蕊般纯洁美妙的身体。
真平公主那美丽的眼睛,霎时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少的年,仰起雪白玉颈,如垂死的天鹅一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苦守了十六年的少的女贞洁,只因一次酒醉,一次错误的推测,一次大胆的验明正身,就这样被这只见过两面的少的年,强行夺去!
浸入在她温暖湿润的娇嫩玉体中,李小民感觉到身体上的伤痛迅速消除,不由惬意地闭上了眼,享受着这独特的疗伤方法带来的舒爽感觉。
他舒服得闭上了眼睛,真平公主却是身心均遭受巨创,两眼泛红,双手紧紧抓住李小民的手臂,雪白的贝齿,狠狠咬在他的肩上,印出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低头一看,肩头已经流了血,心中怒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他强忍疼痛,伸手握住真平公主纤细柔滑的腰肢,开始在她体内奋力冲刺,看着真平公主娇美的容颜突然变得惨白,感觉着她娇嫩身体剧烈地抽搐,耳边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声,李小民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与身体上的兴奋感觉混合在一起,让他的动作更形快速暴虐。
真平公主本是含苞初放的花季少的女,娇躯娇嫩无比,初次被李小民破瓜,一分快乐之外,倒有十一分的痛楚,不由痛得摇头哭泣,晶莹的泪水自她吹弹得破的粉面上,滚滚而落。
李小民醉中哪管得了她哭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行事,很快便将自己的精华释放在她纯洁玉体之内,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息。
真平公主用力推着他的身子,抽泣道:“你这死太监,竟然犯上欺主……”
李小民趴在她的耳边,喃喃道:“我要是太监,怎么会象现在这样,有能力犯上欺主?”
真平公主语塞,想起他不是太监小民子而是诗人李白,不由摇头哭泣道:“你这该死的恶徒,若是我母后知道了,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李小民心里一跳,酒意渐醒:“若是她告诉了别人,还真是麻烦。我还得在皇宫那天生旺地里面修炼仙法,她说出去,说不定会牵扯到我在宫里的那个身份也要受到检查,为了避免危险,我就不能在宫里居住了!”
想到这里,他就更不能放真平公主走了。低下头,重重吻着她樱桃般的红唇,将舌头伸进去,挑逗着她的香舌,双手也在她充满青春活力的玉体上四处游走,挑逗着她的情欲。
真平公主被他含住了香舌,唔唔呻吟,伸手推着他的身子,突然感觉到他的手在揉捻自己的乳头,不由嘤咛一声,双手无力,再也无法将他推开。
这个时候,李小民已经在对她的玉体的探索中,恢复了雄风,腰部缓缓挺动,与她厮缠在一起。
真平公主叫也叫不得,动也动不得,感觉到下面又开始痛了起来,不由低低地哼着,痛得再次流泪。
李小民心里发愁:“这一下,她痛得厉害,只怕会更加恨我了!”
正在发愁之际,忽然丢在床边的衣服上,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自收魂上飘起,迅速化为一个娇艳的美女,施展着长袖,在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上空飞舞,嘴角含笑,低下头,向真平公主的琼鼻,轻轻吹了一口气。
真平公主虽然看不到月娘的灵体,却清楚地感觉到这股气流,只觉一股幽香灌入鼻中,身体立即发起热来,不由“啊”了一声,一双玉臂缠上了李小民的脖颈,突然感觉到在自己身上施暴的少的年,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可恨了。
李小民惊讶地抬头看着月娘在空中飞舞,伸手轻轻揽住真平公主的娇容,低头在她唇上轻吻,将自己的气息吹入她口中,接着便看到真平公主两眼水汪汪的,原本僵直的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不由大喜,知道月娘是在用新学到的本领来替自己解除疑难,不由对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酒醉中的真平公主在他舒缓渐趋的动作下,渐渐意驰神迷,口中发出了销魂的呻吟,被他和月娘挑起了欲火,娇躯也开始自动地配合李小民的动作,与他激烈地交欢,满屋之中,都充满了少的女的娇喘呻吟之声。
二人这一场抵死缠绵,直到三更天后,方才平息。月娘娇笑着飞回到收魂玉中,而李小民抱着真平公主遍布吻痕、指痕的赤裸玉体躺在床上,一边抚摸着她真正平坦的酥胸和小腹,一边轻轻地喘息。
真平公主躺在他的枕上,玉面遍布潮红,幸福地娇喘着,高潮余韵之中,受到他手指的挑逗,颇感舒服。
相互搂抱着休息半晌,真平公主睁开眼睛,伸手放到李小民身上,葱指在他胸前划着圆圈,用娇柔的声音问:“李白,出了这种事,你打算怎么办?”
李小民虽然没什么经验,可是也知道该说些什么,忙把前世知道的那些甜言蜜语都在她耳边说了出来,配上他越来越过份的动作,弄得真平公主玉颜绯红,娇喘再度激烈起来。
真平公主虽然大胆,却也是一个深受皇家礼仪教育的女孩,从一而终的观念早已深入心中,而且对他的诗才充满敬慕,现在又被李小民用迷汤灌得七颠八倒,不由暗自微笑,一边唔唔地呻吟着,躲开他放肆的双手,一边仰起头来,向李小民索吻。
李小民自然不肯错过,在一场天昏地暗的长吻过后,二人情欲再炽,相互搂抱着,第三次成就了好事。
虽是兴奋之中,真平公主还是微感下体疼痛,可是不忍李小民憋坏了身子,只能微蹙眉头,忍耐着他对自己玉体的侵入,并静静地享受那从未感受过的快乐感觉。
直到四更天,雨散云收,真平公主才从迷醉中清醒过来,情意绵绵地从李小民身边爬起,红着脸穿好衣服,可是衣服已经被李小民扯破,只得拿了他的衣服来穿,看了躺在床上微笑的李小民一眼,又羞又恼,却也忍不住有些暗自欢喜。
看着养眼的美人穿衣图,李小民赤着身子来到她的身后,悄悄地抱紧她的娇躯,在她耳后轻轻吻气。
真平公主被他弄得浑身发软,仰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呻吟道:“不要这样,人家要回去了,不然的话,母后会发现的!”
李小民却不管不顾,双手在她酥胸一阵揉动,弄得她娇躯火热,又强迫她订下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地点,才放开手,自己也在衣柜里面找出衣服穿上,披上一件大氅,微笑着牵着她的手,送她出门去了。
在院子里面,只有一辆马车,此外一匹马都没有。李小民抱起真平公主的娇躯,放在马车温暖舒适的车厢里面,自己赶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门外不远处,真平公主勉强拖着身子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却是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幸得李小民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抱在怀中,关切地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真平公主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气,可是又走不了路,没奈何,只得让李小民从马车上解下一匹马来,配上鞍鞯,亲自抱着她上了马,一拍马股,看着那匹驮着佳人的骏马向宫门驰去。
在宫门前,真平公主出示了太子的手令,自称是太子近侍,道是太子有命,要自己进宫面见皇后。守门的士兵见手令不假,不敢阻拦,当即放行。
进得宫门,真平公主勒马南望,却见李小民已经赶着马车远去,想起这一夜的荒唐放荡,芳心之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却也掺杂着对未来深深的担心之情。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催马狂奔,直向宫中奔去。
因为怕人看到自己身穿男装,真平公主先回去让宫女帮着自己换回了公主服饰,然后再度骑上马在宫中宾士,沿途逮到几个宫女、太监,逼问出小民子的住处之后,真平公主一路驰到李小民的屋舍外,强忍隐痛,吃力地下了马,转头四顾,见无人注意,便轻移莲步,向小民子屋里走去。
小民子的屋子,竟然没有关门,真平公主一直走进他的卧室,借着清晨射入屋里的光线,清楚地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皮肤白皙,正在呼呼大睡,便是那可恶的小太监本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轻拍酥胸,暗自庆幸,自己的第一次,并不是失身给这个太监。
小民子与李白的相似,终归是让真平公主深深疑虑,现在看到小民子在自己屋里好好地睡着,这才放下心来。失身给一个有才华的诗人,总比让一个出身低贱的假太监占了便宜要好得多。
为了更确定一些,真平公主一步步地走到床边,伸手掀开被子,低头看他的肩头,在李白那里,已经是被自己咬得流了血,如果小民子就是李白,那他身上的伤不会好得这么快,一定能看出什么破绽。
一阵凉意袭到身上,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早就担心真平公主今天白天会来探查自己与李白的相似之处,又怕有人来撞见自己不在屋里,因此把马车往小巷里一丢,就迅速赶回自己的住处,运起仙术,让仙力在自己身上流转,治疗好自己身上的伤痕,又消除了脸上的淡淡黝黑,只觉一阵困倦袭来,倒头便睡,却想不到真平公主这么性急,天刚蒙蒙亮,便跑来掀自己的被窝。
眼前人影晃动,李小民正在困倦之时,也不多想,劈手从真平公主手中夺过被子,蒙头继续大睡。
真平公主好气又好笑,伸手敲了他的头一下,叫道:“小民子,快起来!”
李小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真平公主站在床前,不由一呆,叫道:“公主,你在我屋里干什么?”
真平公主脸上一红,听他的声音尖细,却还是有几分熟悉,心中疑惑再度升起,叫道:“把被子掀起来,我要看一看你的身子!”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让她看到那还了得,忙紧紧捂住身体,不让她看到。
真平公主心中更疑,为了解除这关系到自己终身的大疑问,索性扑到床上,按倒小民子,伸手剥开了他的被子。
低头看去,在小民子洁白的皮肤上,却是一片光滑,什么伤痕、齿痕都没有。真平公主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敢确信,伸出手来,在李小民身上轻轻地抚摸。
感觉着在清晨寒风中冻得冰冷的玉手在自己赤裸的肌肤上抚过,李小民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颤声道:“公主殿下,不要这样,小人现在还是处男……”
真平公主听着他这满嘴的瞎话,又羞又气又笑,抬手重重打了他一下,训斥道:“死太监,你在想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本公主金枝玉叶之体,难道还会非礼你不成?”
李小民慌忙点头,心里却在嘀咕:“金枝玉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老子干得差点成了残花败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真平公主下半身瞄去,被真平公主看见,芳心暗惊,生怕被他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再向旁人乱说。
她向后一缩,随即想起这小太监懂得什么男女之事,只是白白地唬了自己一下,恼羞成怒,举拳打在李小民头上,喝道:“乱看什么?当心我揍你!”
话刚出口,便见李小民的目光再度下瞄,直向自己胸部看去。
真平公主低头一看,不由大惊。自己换衣服时太着急了些,未曾完全穿好,现在经过一路奔波,衣襟敞开,已经是酥胸半露,雪白滑腻的肌肤,就暴露在这小太监的眼皮底下。
她慌忙掩好衣服,再看那小太监,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似乎还在暗暗地咽着口水,不由大怒,自觉吃了大亏,扑上去按住小民子,便要掀他的被子,把他的身体也看上一遍。
李小民大惊,慌忙捂住被子,苦苦恳求道:“公主殿下,小人是个太监,这调调不行的……”
真平公主听他又往歪处想,不由更是气恼,挥拳狠狠在他头上打了几下,用力掀他的被子。李小民却是死也不放,抱住被子,捂住下体,和真平公主舍命争夺这个被子的所有权。
真平公主趴在他身上用力按住他,与他扭成一团,正要拼力扯下他最后一点遮蔽物,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姊姊,你在做什么?”
真平公主吓了一跳,回头看去,竟然是妹妹长平公主,站在门口,满脸惊讶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
长平公主本是来看小民子的,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夜都睡不好,翻来覆去,眼前出现的都是小民子的身影,而且娇躯时常变得火热,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因此天一亮,便跑来看他,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不知,这本是那媚人女鬼懿妃曾附在她身上,虽是已经魂飞魄散,她的灵气却有部分附在她身上未曾释出,因此常在梦中挑动她的情思,再加上附身后与李小民的交欢在她潜意识中残留的记忆,让她对这长相俊秀的小太监充满了奇怪的感情。
谁知一进门,便听到小民子的惨叫声,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女子在对他施暴。
长平公主在门外大惊失色,不知道是哪个宫女或是女官这么大胆,竟然敢来动自己最喜欢的干弟弟,不由义愤填膺,冲进去便要解救即将遭受狼吻的小民子。
谁知一进门,看到的却是自己最亲密的姊姊,骑在小民子的身上,还在用力剥着他的被子,一副急色模样。而可怜的小民子,却被死死地压在下面,满脸惨白,泪水盈眶,只顾抱紧被子,维护着自己可怜的一点尊严。
长平公主又惊又怒,看向姊姊的目光也充满了惊疑不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敬重亲密的姊姊,竟然会趁自己不在,跑到小民子的屋子里来,对他做出了这等事。
真平公主的暴行被妹妹撞破,羞惭无地,慌忙从床上跳下来,正要解释,忽然一阵剧痛从身上传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姊妹情深,虽是对她的行为颇为不理解,长平公主还是跑上前去,扶住她摇摇欲倒的娇躯,关切地问:“姊姊,你怎么了?”
真平公主满脸通红,哪里敢对妹妹描绘自己的伤势,只得道:“没什么,和小民子闹着玩,太用力了些,有点脱力。”
一边说,一边用威胁的眼神看向床上的小民子,威逼他不得把真相说出来。
李小民也确实不敢说,只得含泪哽咽道:“是,公主姊姊,真平公主殿下是在和我闹着玩……”
长平公主哪里还看不出其中情弊,心中愤怒,双目直直地盯着真平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
真平公主红透双颊,被她看得羞愧难忍,慌忙道:“妹妹,你不要误会,我是昨天夜里在宫外遇到一个人,长得和他很象,所以要验明正身……”
长平公主“咦”了一声,低头看看她的身上,只换了上衣,裤子还未来得及换,却是穿着男式的裤子;鞋上还沾着宫廷中没有的泥土,显然十分古怪。
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抱住真平公主,凑到她的耳边嘀咕道:“姊姊,难道说,你这一夜都在外面,没有回来?”
真平公主一着急便说错了话,让长平公主看出了破绽,当下羞得无地自容,心里一急,眼泪便流了下来。
长平公主芳心急转,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见姊姊受窘,忙笑道:“别哭别哭,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那个人,长得真的很象小民子吗?”
真平公主抽泣着,用力挣脱妹妹的手,转身踉跄着向门外走去,急着回去换下这件男装裤子,免得再被人瞧破。
长平公主心里又害羞又好笑,也不敢拦她,看着她走出去,呆了半晌,走到床边,看着小民子拥被在床上缩成一团,惊惧的目光像是被困的小兽一般,不由又是怜爱又感有趣,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好啦好啦,姊姊是在跟你开玩笑,不要当真!”
李小民趁机依偎在她身上,将脸靠在她的胸口,抽泣道:“可是她说,要看我的下身,可能还要摸……”
怀中抱着俊俏弟弟的长平公主红了脸,在他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教导他道:“这种话,千万不能对别人说,不然会有人按宫规打死你的!”
李小民连连点头,看着他俊秀的脸上满是可爱的惊惧表情,长平公主心中怜爱,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想着:“姊姊在外过了一夜,真是好大胆子!可是和那个长得象小民子的男人在一起,做了什么,只是说一夜的话这么简单吗?”
想着想着,娇躯不由滚烫起来。抱着小民子半裸身躯的玉手也不由微微用力,顺着他的脖颈,一直向下摸去。
虽然很享受美少的女玉手抚摸,李小民却也不敢让她摸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免得被她抓住把柄,害自己在宫中立身不牢。一感觉到玉手向下探得厉害,慌忙叫道:“姊姊!”
沉浸在臆想中的长平公主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再往下就要出问题,吓得跳了起来,将李小民摔在床上,看着他赤裸的上身,又羞又怕,扭头便向屋外面逃去。
李小民看着她如翩翩蝴蝶般的倩影,叹了口气,暗自发誓,以后在宫里睡觉一定要穿上防弹内裤,再也不敢裸睡了。
第三集 第二章 迷离
这天白天,李小民在睡足之后,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感觉有点无聊。
兰儿一直在云妃的屋子里服侍,现在在自己的保护下,云妃也不敢打她骂她,连活都不敢指使她干,就差把她当王母娘娘一般供起来了。
可是以自己太监的身份,总不能说找个宫女来服侍自己。因此虽然想要兰儿来自己屋里,为了顾及颜面,李小民还是只能自己住在这里。
去云妃那里临幸她一顿,并由兰儿陪自己共赴巫山倒也是个好主意,可惜现在她们住得远些,李小民若不想惊世骇俗地飞奔到云妃宫中寻欢,就只能慢慢地走上好远的路,才能到云妃那里,而李小民经历了一夜的胡天胡帝,将精力都发泄在了真平公主身上,暂时还不想到那里去。
闲着无聊,只好把月娘叫出来聊天。
月娘从收魂玉中飘出来,倒是一副娇慵无限的模样,媚眼迷离,痴痴地看着李小民,娇声道:“主人,人家正在修炼,您又把人家叫出来做什么?难不成,才和那个公主殿下做完,您又想要享用奴家的身子不成?”
李小民轻轻拍拍她的头,轻叱道:“哪有这种事!我是想起来,昨天夜里你对真平公主的那一招挺管用,是怎么学来的?”
月娘偏着头想了一想,笑道:“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好像突然就出现在脑子里了,大概是那奇怪的灵力炼化开来,自然就有这种本领了吧?”
“那我能不能也有这种本领?”李小民期待地问。
月娘掩口笑道:“主人,您又想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其实在仙人赐与你的书里面,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描写啊?”
“有吗?”李小民翻出那本天书,在月娘的帮助下,果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仙术,名为“魅心术”,道是若能将它练成,可以借用这一仙术,使女子对施术者倾心相爱,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违背。
李小民心里惊讶:“天书上还有这种记载吗?果然是通天教主的支派,什么奇怪的仙术都有!”
只是这种仙术,耗费仙力巨大,以李小民现在的本领,只怕还不能真的发挥它的威力。而且失败的机率高,还得看受术的女子的体质,即使是创立这一仙术的前辈仙人,施术时也未必便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但是李小民却是兴致勃勃,一想到能用这仙术让宫中的美女都爱上自己,他就不禁身上发热,一心一心地练了起来。
可是这仙术虽然好学,想要发挥出它应有的效能却很难,李小民练来练去,也只能了解一个大略的皮毛而已。
练了一会,李小民有些乏了,停下来考虑一阵,他决定依旧到萧淑妃的屋里去,向青绫学习诗书。毕竟在品尝了性爱的烈酒之后,再来一杯温馨的清茶,感觉会好得多。于是出门缓步而行,走到了桃林中萧淑妃的居所。
萧淑妃母女怜他自you入宫,无依无靠,又惊异于他的仙法超群,对他十分看重,都待他十分亲切,李小民也对她们多少有了些依恋,感觉上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见他来了,萧淑妃忙微笑着招呼他坐下,随青绫进了书房。
这一次,他提出向青绫学习写毛笔字,青绫倒也不反对,二人便开始了教学。
一开始写毛笔字,李小民怎么都不舒服,拿笔姿势更是千奇百怪,任由青绫教导,也改不过来。
没奈何,青绫只得手把手地教他拿笔,拿着他的手写字,果然写得十分娟秀。
感觉着滑嫩玉手握住自己的手,李小民不由心中微跳,抬眼偷看着青绫,心里又有些发痒。
青绫似有所觉,抬头看他一眼,玉颊微红,松开手,让他自己学写字。
可是一旦松开,李小民又不会拿笔了。青绫轻叹一声,只得再度捉住这小太监的手,教他写字。
于是在青绫手把手的教导之下,李小民终于掌握了正确的拿笔姿势,写的字也渐渐象个样子了。
一边写字,一边嗅着青绫身上淡淡的幽香,李小民心头动荡,偷看着身边高雅清丽的才女,只觉她身上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自己引到她的身边去。
萧淑妃微笑着走进来,端了一盘水果,走进书房,柔声道:“小民子,不要写得太累了,先歇一会,吃些水果吧。”
小民子答应一声,接过水果,道一声谢,与青绫一起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悄悄地欣赏着这美貌优雅的母女二人。二女同样的美貌,同样充满吸引力,只是一个是青春少的女,满腹诗书,才学过人,如含苞欲放的花蕾;另一个却是温婉贤淑,偏偏又艳丽如花,让人不知不觉地为她着迷。李小民常常到这里来,除了写字之外,便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们,却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将来自己与她们的关系会是什么样子。
李小民暗暗摇头,不再多想别的事,几口吃完,便开始练习毛笔字。
到了中午,御膳房送来了今天的午饭。由于李小民曾经细细叮嘱,那些御膳房中的太监都已经知道萧淑妃与李公公交情非浅,而李公公有时还会在她那里吃午饭,因此都尽心尽力地巴结,有些皇帝和皇后都吃不上的珍奇物品,也会送到萧淑妃这里,请淑妃娘娘与李公公一同品尝。
对于这个道理,李小民自己心里也明白。太过珍奇的食物,若让皇帝吃上了瘾,反而是给御膳房自己找麻烦,哪天皇帝想起来要大吃几顿,岂不是让御膳房满房太监都急得撞墙?而萧淑妃就没有这个问题,李小民身为御膳房总管,也当然能体谅下情,不会逼着太监和厨师们去寻找根本买不到的珍稀物品来满足口腹之欲,因此那些太监乐得将珍物送来,以此来讨得顶头上司的欢心。
他们这么精乖,李小民坐在领导者的位置上,也不得不得开始考虑,是否该提拔几个有能力的干部,或是帮他们长长工资,让他们工作得更有劲头。
这一次送来的午饭,由四个小太监提着大食盒送来,除了宫女们也变得丰盛几倍的午餐之外,还有十几道菜,摆了满满一桌子,都是各地送来的珍奇野味,便是皇后的午餐,都未必能有这般丰盛。
三人坐在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说些闲话,其乐融融,便似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一般。
吃完饭,宫女们来收拾碗筷。青绫身子娇弱,有些倦了,便向李小民打了声招呼,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李小民和她们在一起多日,早就互相熟悉,互相之间也没什么拘束。一时还舍不得走,陪着萧淑妃坐在一起闲话。
一边说着话,李小民忍不住会想到青绫现在熟睡时是什么样子,心里痒痒地,想要去偷看美人春睡图,却碍着萧淑妃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萧淑妃却也瞧出了几分,以长袖掩口笑道:“小民子,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想在屋里到处走走看看?”
李小民脸上微微泛红,干笑道:“娘娘又拿我开玩笑了,我陪着娘娘说话,已经是很高兴了,哪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萧淑妃微笑道:“那你的眼珠骨碌碌地乱转,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李小民听她笑声娇媚,不由心中一动,举目看去,只见这宫装美妇的玉颜上,笑靥如花,其中微微带着一丝俏皮之意,看上去便似一个青春少的女一般,真纯依旧,看得李小民心旌摇荡,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玉手。触手光滑温暖,柔若无骨。
萧淑妃脸一红,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李小民紧紧握住,不肯放松。
萧淑妃心中微惊,这小民子如此大胆,对自己这样也就罢了,若是在别的宫妃那里惹出事来,只怕性命难保。正要正言规劝,忽然看到他那乌黑发亮的眸子里,一丝奇异的光芒闪烁起来,不由微微一呆,看着那束光芒,心神动荡,仿佛整个魂魄,都被那束光芒摄到了他的眼睛里面。
李小民强行运起魅心术,只运了不足一秒,就已经无法支持那庞大的仙力耗费,只得收术喘息,整个人都似要虚脱了一般。
再看萧淑妃,已经是凤目迷离,香唇微张,玉面渐渐地向他凑过来。李小民心中大喜,虽然是浑身无力,仍是勉强伸出双手,抱紧萧淑妃的温软娇躯,低下头,将唇印在这温婉美妇的香唇之上。
双唇甫一接触,萧淑妃便觉脑中轰然一声,整个魂魄都似要被炸裂开来,神魂飘飘荡荡,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有这俊秀少的年略嫌霸道的吻,吸引住了她整个心神。
二人唇舌交缠,李小民一面吸吮着她香滑的软舌,一面紧紧搂住娇躯,手伸进她的华美宫装下面,一边抚摸光滑雪肤,一边慢慢探到酥胸之上,握住萧淑妃温软滑腻的玉乳,轻轻抚摸揉捏。另一支手,也在她娇躯上四下游走,耐心地占着她的便宜,渐渐摸上纤腰,也伸进了罗衫之中。
不知深吻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呼,接着便是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碎之声。
二人如梦惊醒,慌忙分开,回头看去,却见青绫站在卧室门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绣鞋前方的地上,落着一些笔墨,还有一个砚台,已经摔得粉碎。
她方才正要睡觉,忽然想起小民子自己回去也要多练字才好,因此才找出些笔墨,还有自己最喜欢用的一方砚台,走出去要叫住小民子,把这些东西送给他。
谁知刚找好东西,一出门,竟然看到小民子在与自己的母亲亲热,双手还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不由大惊,失手便将砚台摔破了。
李小民看着青绫,心知不好,想要解释,可是刚才的情景都已被她看到,哪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不由心中大急。
青绫的脸上,露出羞怒之色,掩面奔回了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李小民跑到门前,想要推门,可是又不知道进去以后说什么好,只急得在门前乱转,看着满面羞红、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萧淑妃,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淑妃神情惨澹,看着他,微微地叹息一声,垂首低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来好好劝劝她。”
李小民慌慌张张地一揖,张开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轻叹一声,走出门去,又回头道:“你别着急,先劝劝她,等她气消了,我会来看你的。”
萧淑妃送出门来,闻言苦笑道:“这几日,你还是暂时不要来了,我……我需要静一静。”
李小民一惊,凝目看向萧淑妃,却见她花容失色,眼神游离,似是对自己刚才的越轨行为痛悔不已,羞惭满面。
在李小民的目光注视下,萧淑妃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以长袖掩面,奔入门去,再不敢多看这害人心乱如麻的小冤家一眼。
李小民无法,也只得长叹一声,转身离去,心情也不由烦乱起来。
走在宫墙之内,李小民轻舔嘴唇,感觉着萧淑妃留在那里的香甜味道,心中又乱又喜,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解决这件事才好。
李小民漫步走到自己住所门前,惊讶地远远看到,真平公主正带着大批宫女,守在自己门前,还在走来走去,一副焦急模样。
李小民心中有鬼,慌忙运起仙法中还不熟练的障眼术,把自己的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再努力压缩身体骨骼,让自己更矮一点,好让自己和李白的形象差得更远。
他正在这边做着伪装,一个眼尖的宫女看到了他,惊喜地叫道:“公主,他在那边!”
众宫人都转身来看,见李小民躲在远处,便都跑过来,围住李小民,娇笑道:“可找到你了!”
满眼的美人缭绕,耳边充满了莺声燕语,李小民苦笑道:“各位大姊,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宫女们娇笑道:“不是我们找你,是公主殿下找你!”
真平公主也欣喜地走过来,伸手抓住李小民的肩膀,笑道:“你会捉鬼,是不是?”
李小民搔搔头,呐呐地道:“也算是吧。虽然我祖传的仙法还没练到家,不过个把两个鬼,还是伤不到我。”
真平公主拍手笑道:“那太好了!我嫂嫂的娘家舅舅,好像有鬼魅捣乱,你去帮忙看一看好不好?”
公主的命令,李小民不敢不听,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暗想:“她的嫂嫂是谁?啊!那岂不是太子妃的娘家舅舅,就是万子达他们家里?”
想到他们一家已经被自己屠了一遍,不由心中苦笑:“恐怕不是捣乱那么简单,那一家的男人,已经都被梳了一遍,恐怕没有剩下的了。”
真平公主这次来,本是听说了万家的事,又见太子妃哭哭啼啼,可怜她不过,想起小民子会捉鬼,因此自告奋勇,来找小民子,让他帮忙解除万家的危难。她已经去讨了皇后的旨意来,自己也趁空换上太子近侍的服饰,带着李小民,出宫向万府而去。
坐在马车里面,李小民低着头,不敢说话不敢动,生怕被真平公主看出什么破绽。真平公主却是满怀好奇地看着他,惊叹世上竟有这么相似的人,除了皮肤白一点,个子矮一点,声音尖细一点,小民子简直和李白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立即抓住李小民的前袖,兴奋地叫道:“小民子,你也姓李,认不认识一个叫李白的人?”
李小民吓了一跳,慌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认识什么李白。
真平公主仔细追问,直到确定小民子的李氏亲族中,没有叫李白的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松开手,忽然又想起来:“我也姓李,同姓不开亲,若是父皇母后不许我嫁那李白,又该如何是好?”
既然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再也不能嫁旁人。真平公主芳心纷乱,在车中怔怔地出神,为这件事发愁不已。李小民也乐得她不来纠缠自己,低着头,闭目养神,不敢和她说话,免得惹来怀疑。
真平公主左思右想,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民子,你对同姓男女成婚,有什么看法?”
李小民正在打瞌睡,忽然听这一句,随口答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这破规矩!只要不是近亲,结婚就结婚,有什么了不起?”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问话的是真平公主,不由一呆,慌忙陪笑道:“现在表兄妹这样的近亲都能结婚,何况同姓?实在不行,让其中一个改姓好了,又不费什么事。”
真平公主听得眼前一亮,忽然想起史书上所载的一段历史:“前朝一个刘姓皇帝,曾经想娶自己朝中一个刘姓大臣的女儿为妻,他弟弟刘义规劝他同姓不得开亲,却被另外的侍臣反驳道,那刘姓大臣与他非是同宗,只要祖宗不同,便娶无妨。因此那皇帝大悦,迎刘氏女入宫,并立为皇后。同姓不开亲,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听李白说,他是外地来的,生于极北苦寒之地,好像叫什么苏联地方的,只要他不是我朝皇室宗族,也就没什么了!何况在金陵又很少人认得他,到时真的让他改名换姓,不就成了吗?”
想到这里,真平公主只觉豁然开朗,眼前一片光明,不由用力拍着李小民的肩膀,欣喜笑道:“说得对,小民子,这次多亏你了!”
小民子干笑着,抬手揉着被她拍痛的肩膀,心里暗道:“她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想嫁我吗?我这么说,岂不是自找麻烦?”心下渐转苦恼。
二人各有心事,忽然马车一震,停了下来。
李小民下了车,看看已到万府门前,殷勤地伸手接引真平公主下车,真平公主却不肯被这小太监碰到自己的尊贵玉体,挥手打开了他的手,自己走下车来。
李小民心里发了几句牢骚,跟着她走到万府门前,却见府门紧闭,许多士兵守在门前,不许人进入。
真平公主从怀中掏出一份手令,交给带头的将官。那将官一看手令是太子亲笔写的,来人是太子近侍,慌忙行礼,对这二人不敢怠慢。
真平公主走到万府大门前,正要推门进去,那将官慌忙阻拦道:“且慢!里面甚是古怪,我几个同僚进到里面,就再也没有出来!”
真平公主奇道:“他们不肯出来,进去找他们,不就好了吗?”
将官苦笑道:“若是能找出来就好了!我已经派了几十个兵丁进去,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一个能回来报信的!”
真平公主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大门,讶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将官摇头苦笑,李小民也低头装糊涂,只让真平公主一个人去寻思对策。
真平公主想了想,想要小民子进去探路,忽然又想起:“他是妹妹认的干弟弟,看妹妹的样子,很是把他放在心上,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只怕妹妹不肯甘休!”
她转过头,向将官命令道:“再派几个士兵,进去探路!”
将官吃了一惊,虽然想要拒绝,可是太子近侍,他不敢得罪,只得唤了亲兵来,命令道:“派一个人进去探路!”
亲兵们自己是不敢去的,又不敢违反将令,便揪了近处一个士兵,将他推到门前,用力推开府门,将他推了进去。
真平公主看那士兵哭哭啼啼地走进府门,忽然想起一事,大声叫道:“你在里面看到什么,要快点回来报告,不要呆得太久了!”
将官在她身后摇头苦笑,知道这士兵恐怕要在里面呆上很久,要等他来回报,只怕要等到天黑都未必能出得来。
府门中,浓雾重重,从外面看去,什么也看不清楚。士兵走进去,霎时被浓雾吞没,再看不出半点身形。
真平公主正看着那浓雾发怔,忽然看到万府的大门自己动了起来,轰然关上,严丝合缝,像是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一样。
真平公主惊讶惧怕地等在门前,好久之后,仍不见那士兵出来,忍不住叫将官再派了一个士兵进去探路。
再过了一盏茶时分,府门里仍没有动静,真平公主再不敢多说,回头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李小民,期待他能想出办法来。
李小民看着她娇怯的目光,想起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也曾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心头一热,微笑道:“公主勿忧,我已经看出这迷雾其中底细,现在已想出对策,当可一举而破!”
真平公主惊喜地叫道:“那太好了,你快点破去这鬼雾吧!”
李小民摇头道:“身在府外,难以破除迷阵。我只有进去府中,才能破除妖法,将陷在里面的人救出来。”
真平公主面露惊色,叫道:“进去以后就会出不来,很危险的!而且里面那么大雾,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鬼怪?”
想到雾中可能藏着好多吃人的鬼怪,真平公主不由娇躯发冷,忍不住向小民子靠近了一步。
李小民摇头微笑道:“只要能让公主高兴,小人受这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真平公主惊讶地看着他,见那俊秀的面庞上,满是坚毅的表情,不由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想想自己曾经那样对待小民子,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甘冒奇险,不由面现愧色,对小民子的义举暗暗感激不已。
小民子昂然微笑,大步走到府门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关门声在背后轰然响起,眼前虽是迷雾重重,李小民却能看清雾中的景色,只见数十名士兵正在迷雾里没头苍蝇般地转来转去,却只能在丈余之地中乱转,丝毫无法脱开阵法的迷惑,走着漫漫无尽的长路。几个身着将领服饰的武将,已经坐倒在地,累得无法再走了。
李小民运起仙气,在心中呼唤,不一会,便见一个身穿破烂衣甲,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的小鬼在空中飘来,飞到李小民面前,跪地叩拜,恭声道:“小鬼林利,奉沙将军之命,在此守候,恭候主人大驾!”
李小民皱了皱眉,问:“别的人呢,都哪去了,怎么还不撤开迷魂阵?”
林利陪笑道:“主人容禀。沙将军和别的同伴已经把万府中值钱的东西运光,离开了这里,回宫中去修炼灵力,只留小鬼在此看守,等待主人下一步命令。”
李小民拍拍头,这才想起,自己只命令设下迷魂阵,却没有下令在搬光财物之后再解开迷魂阵,让万家的女眷和前来拜访万府时不慎陷入迷魂阵中的外人可以离开。
说起来倒还是自己不小心,李小民挥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怪你,把迷魂阵收了吧!对了,我看你长相伶俐,不如就跟着我,做个传令兵,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派你去通知沙将军他们。”
林利面露喜色,伏地叩拜,领下了这个任命。
想起自己经常要做一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为防这小鬼窥探自己隐私,李小民命令他以后在自己身边听令,不可离得太远,也不可太近,基本上在五十步到一百步之间便可以了。
这一百步,便是李小民对鬼奴传心术的最大距离。超过了一百步,以李小民现在的能力,再无法召唤鬼卫来听令于自己。
林利再拜接令,起来站在府中大道上,挥舞着一双赤裸鬼臂,口中念念有词,便见迷雾渐渐变淡,最后消于无形。
陷身于迷阵中的将士们眼前千奇百怪的幻景陡然消失,明亮的万府中的道路、建筑出现在眼前。众人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地。
“无量天尊!”一声长吟从上空传来,众将士举头看去,却见一个俊美少的年,身穿太监服饰,高高地站在一座楼阁的顶端,手捏法诀,面色凝重,沉声道:“众位将军,不必惊慌,贫道已破除迷阵,众将军可以暂时退出府中,让外面的各位军爷进来救治府中诸人。”
众将士呆呆地看着他,但见这小太监高高地站在楼顶,衣袂在风中飘飘扬扬,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由又惊又喜,慌忙扶起累倒在地上的将军和同伴,互相搀扶着走出了万府。
府外的士兵们看到他们出来,都不由惊喜地大声欢呼,上前接住众人,将他们扶下去治疗休养。
一直守在府外的带头将官带着部下冲进府中,按照李小民的命令,到各房去救治万府中人。
真平公主也跟着众人走进府门,看着李小民站在高处,飘然若仙,阳光射在他白皙的脸上,肌肤晶莹如玉,不由又惊又佩,心中暗道:“真好的皮肤,不光比李白要好,就是我,只怕也及不上他!”
低下头,真平公主不由含羞想道:“他这么有本领,又生得如此俊秀,只可惜是个太监,否则的话,不知要迷死多少的女孩!”
想到这里,真平公主不由心下暗自叹息,心中充满了对小民子悲惨命运的同情和惋惜。
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哭嚎之声,却是被困的女眷们发现了被杀的男子和家奴们。那些女眷和奴婢都已困得久了,精神不振,又突然看到亲人被人,有许多人硬生生地哭昏了过去。
李小民心下大感无趣,想起自己是造成惨案的罪魁祸首,虽然这是为了自保,而万氏父子和那些恶奴也是罪有应得,可是一旦看到这些女子痛哭的模样,还是浑身不自在,便找了个藉口,躲了出去。
坐在马车里面,李小民呆呆地发怔。忽然听到脚步声响起,真平公主走上车来,拍着他的肩膀,两眼闪闪发光地看着他,微笑道:“小民子,你今天干得实在是太好了!据我看,比龟山派的那些法师也不差!”
所谓龟山派,就是上次来皇宫中驱鬼捉妖的法师所在的门派,门派之主数百年来一直是南唐的护国法师,李小民也对那个门派有些好奇,趁机问道:“公主,龟山派的法师们怎么没有来驱鬼,反倒叫我来?”
真平公主摇头叹息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龟山派的护国法师失踪三年了,他的师弟们也一个个地不知道去了哪里。上次来皇宫的,是他的弟子和徒孙们,结果也是死伤惨重,现在更是把道观大门一关,里面的人都不知跑到了哪里。兴许是觉得上次的事丢了脸,不好意思在金陵呆下去了?”
李小民心下奇怪,传承了数百年的道家门派,如何这般轻易便消失了?
他还未及多想,真平公主便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民子,你这么有本事,在宫里真是委屈你了!你现在立了这样的大功,这样吧,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我都会赏给你!”
李小民心里嘀咕:“把你自己赏给我做奴隶吧,别的我也不多要了。”
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在嘴上说出来,他只是干笑道:“公主说哪里话来,小人做的都是应该做的事,公主只要高兴,便是小人天大的福份,哪还敢要什么赏赐?”
真平公主见他这样谦虚,心里更是高兴,笑道:“不如这样,以后你要是看上哪个漂亮宫女,我去禀告母后,让她做主为你们成婚,让你也能享受到天伦之乐,如何?”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听着她真挚的语声,李小民干笑着,含羞低下了头。
真平公主见他害羞,更觉有趣,开始盘问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马车慢慢前行,真平公主一路说些闲话逗弄着他,一直回到宫中,才放他回去休息。
那支巡逻队当街被杀,以及万府发生的血案,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而“鬼打墙”缠绕了万府两天,让所有人都猜出,这事只怕与鬼魅做怪有关。这件事慢慢传开之后,金陵满城惊怖,夜间都很少有人敢于上街,生怕遇到什么无头恶鬼之类的怪东西。
除此之外,一直护卫着金陵的龟山道派的法师们出奇地失踪了,没有一个人留在道观之中。这让金陵更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事。
第三集 第三章 欢宴
深夜之中,一个黑影从金陵城的城墙上坠下来,举手一抖,收起绳子,向城外的黑暗之处走去。
在城外一片密林中,他接过一个青竹帮众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向远方宾士。
这匹马,也是一匹骏马,在黑暗中的城外大道上大步奔行,直向正东而去。
宾士了许久,骏马在一座农庄前停了下来。
庄上的了望哨塔处,有人在警觉地大声询问口令,那人朗声回答,声音清脆,却是少的年的声音。
庄门缓缓打开,那少的年驰入庄中,大门不多时,又再度关上。
在庄内呆了两个时辰,那少的年才拍马从庄中出来,循来路驰向城池。
夜风拂在他的脸上,少的年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
刚才他已经把自己辛苦抢来的财物送了一些到农庄中,交给了驻守在这里的杜光,作为军费,并交代他要多弄些肉类给士兵们吃,一定要把他们养得壮壮的。
同时,他还让杜光把庄中数百名私兵都从被窝中揪了出来,逼着他们紧急集合,并交代杜光多做这样的夜间紧急集合,让他们适应突发状况,在有敌军夜袭时,便可迅速应对,不致有损失。
对于私兵的训练,李小民已经写出了详细的计划书,命令杜光一定要每天带着士兵们跑上几十里,把每个人的耐力都练到十足,而士兵修炼的武艺,由李小民按照天书所载的粗浅功夫,亲笔写出的简易刀法、拳法作为教材,由杜光和一批武师先练好,再转授士兵们。
为了让私兵们都忠于自己,李小民下令设置教导员,让他们每天都去找士兵们谈心,告诉他们,是李大人让他们吃饱穿暖,每天都有肉吃,一定要忠于李大人,将来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李小民相信,按照这套科学的训练方法,假以时日,自己的私兵,必然会成为南唐乃至整个天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成为自己争霸天下的精锐力量!
因为和萧淑妃的事,李小民不好意思再去找青绫,因此时常去找长平公主,求她教自己写毛笔字。长平公主也喜欢他俊美可爱的模样,对他这样有上进心而暗自欢喜,常常手把手地教他写字。
白天,李小民便在长平公主那里学写字,时常能碰到真平公主来找她玩耍。在众多姊妹之中,这两个姊妹倒是感情甚好,完全看不出有为自己的兄弟争夺皇位的意思。
为了避免被真平公主看破自己的伪装,李小民在宫里一直挤着嗓子,学着其他的小太监的声音说话。到了夜里,却又以李白的身份,经常与真平公主在宫外私会,那时他便以仙法将自己拔高几公分,并把皮肤变得微黑,声音也粗旷豪放许多,让白天刚见过他的真平公主也没办法认出他便是太监小民子,反倒经常在床上和他交欢时叽叽喳喳地说起宫里有个小太监长得很象他的趣事,弄得李小民满心的尴尬,却也只能陪着干笑,不敢让她在自己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
云妃那里,他也经常会去,有时把她和她的表姊放在一起,三人同床,寻欢作乐。有的时候,他还会把兰儿也叫上,一同登榻寻欢。
经过几番整治之后,云妃现在已经是俯首贴耳,不敢稍有违逆他的意思,在床上即使有什么羞耻之事,她也会抢着去服侍他,只怕惹恼了小民子,再对她进行难以忍受的凌虐。
看她这么听话,李小民也不好意思再折磨她,对她也体贴了不少。而辰妃对他的身体更是迷恋,经常整夜厮缠着他,一直寻欢直到天明。
有的时候,李小民也会到御膳房去巡视。那些太监们把他记得的那些菜式都一一做了出来,经过多次的试验,味道一次比一次好,常能吃得李小民把舌头都差点咽到了肚子里面。而皇后的寿诞就快要到了,整个御膳房都摩拳擦掌,一定要在那一天,做出最好吃最精美的菜式,让那一天的宴席,成为宫中所有人都传颂的美馔佳肴。
陈德修负责在金陵城开办的酒楼,已经开张了。由于宫中御膳房的技术支援,酒楼很快便打响了知名度,顾客络绎不绝,为李小民带来了滚滚的财源。现在,陈德修正准备开办酒楼分号,让他们能赚到的钱更加上几倍。
由于在万府中收入丰厚,再加上酒楼中的固定收入,李小民也再懒得去做什么小说印刷的事。毕竟自己的毛笔字写得太差,如果让自己写小说,实在是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他宁可多练一阵仙术,或是以几位美女为鼎炉,练那双修的仙法,以此来提高自己的仙力,将来好有自保之力。不过,为了自己苦心想出的出书发财大计不至于一切成空,他还是打着精神,给那些雇来的书生们讲了一些有趣的故事,试探着出了几本书。虽然不能象某些网站和出版社那样赚那么多钱,却也不会差上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远望东方,预感到似乎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为了应付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他昼夜苦练仙术,即使是在床上抱着几位美女那如玉般的娇躯,也不忘时刻修习双修之法。而在闲暇之时,他也常常去废殿中去探望一直在那里修炼的幽儿、风霜二女、沙曾将军和三百鬼卫,希望他们能快点吸收掉吴帝留下的庞大灵力,成为自己最强的一支战力。
在这样的修炼和等待之中,皇后的寿辰,渐渐地接近了。
黑暗之中,李小民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轻轻地喘息着。在他身边,是一个同样一丝不挂,成熟性感的诱人娇躯。
喘息半晌,那美女扑在李小民身上,一边伸出玉手挑逗着他的欲望,一边含着他的耳垂,含浑不清地昵喃道:“好弟弟,你在想些什么?”
李小民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边抚摸她惹火的性感娇躯,一边沉吟道:“我在想,我总不能在宫里呆一辈子,得早做打算才好。”
高素娥幽幽地叹息一声,玉腿抬起来放在他的身上,缠住他的双腿,轻声道:“不错,你早晚是要出宫去的,不然便会有麻烦。可是你走了以后,就苦了姊姊了。”
李小民摇头一笑,问道:“上书房是你管的吧?”
高素娥点点头,道:“我倒是可以指挥在那里打扫卫生和值夜的宫女太监,不过服侍陛下读书的事,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李小民也知道陪皇帝读书的都是宫中太监总管派人去做的,沉吟道:“你能不能安排我去上书房看看里面的书和奏摺?”
听到这个要求,高素娥陡然一惊,抬起身子来,定睛看了他半晌,幽幽地叹息道:“原来你还是别国的jian细,混入宫中,来探听我大唐军情的!”
李小民看着她抬起的玉体,那一对丰满诱人的玉乳在面前晃来晃去,忍不住伸手握住,一边揉捏,一边摇头笑道:“不要乱猜!象北赵和陈国这样的国家,哪有这种能力,能驱使我替他们卖命?”
高素娥在他熟练的动作下呻吟着,一边思索着他话中的含义,忽然听到背后有声响,不由大惊回头,生怕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女进来,撞破了自己的好事。
烛光摇曳,映在桌案之上。却见那茶壶正飘浮在半空中,向桌上的茶杯倒着茶。
高素娥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当那茶杯也飘浮起来,直飞向自己这边,一直到自己面前飞停下,高素娥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开嘴,便要大声惊叫。
李小民一把捂住她的嘴唇,将惊呼化为含混不浑的呻吟,抬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随即递还给飘在空中的月娘,心中意念传去,让她再倒一杯过来。
高素娥呆呆地看着茶杯在空中飘来飘去,心中震骇莫名,转头看向小民子,颤声道:“好兄弟,你真的会仙术,太厉害了!”
李小民有点得意地微笑道:“也没有什么,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没什么威力,让姊姊见笑了。”
高素娥抱住他赤裸的身体,玉手上下抚摸,赞叹道:“好兄弟,你既然有这等本领,为何还要留在宫里,何不出宫去,做一番大事业?”
李小民微笑道:“我留在宫里,一面是在练习仙术,以待大成;另一个原因,却是想要待机而动,只等天下一乱,便要成就一番事业。”
他伸手揽住身边的性感美女,沉吟道:“北赵与陈国对我大唐虎视眈眈,又是盟国,随时可能侵入大唐。而皇帝现在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根本就没什么进取心,只怕军队是一触即溃,若被北赵攻入都城,你又该怎么办呢?”
他心里微苦,想到萧淑妃、辰妃、云妃,几位公主,还有可爱的兰儿,若到城破国亡那一天,她们的命运,又当如何呢?
因此,自己的计划,必须尽快实施,不论三百鬼卫是否能赶得及修炼成功,自己总得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女人!
高素娥看着他凝重的脸色,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不由一呆,看向他英俊面庞的目光,也渐渐变得炽热。
李小民用低沉的声音,继续道:“因此,我已经在宫外建立了一点根基,可是还需要了解天下大势,以随机应变。若真的有大唐破灭的那一天,我也好保护你们的安全,并趁机起事,于乱中开创一番基业!”
高素娥惊异地看着这未曾完全长大的少的年,听着他淡淡的语声,感觉到他满心的豪情壮志,眼中的爱恋之意,越来越浓。
既然已与他合体,在宫中犯下大罪,自己和他便已经是同舟共济,谁也不能独自逃生。她温软的玉手,紧紧握住李小民的手掌,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我主,你要什么,素娥都会替你去做。只盼你真的能象你说的那样,在乱世中开创一番基业,让妾身一片苦心,不至付诸东流。”
李小民微笑着,翻身将这成熟美女压到了身下,心情大好之下,兴致再起,狂烈地动作着,挑逗着她的欲望,与她再度携手攀上情欲的高峰。
上书房中,一片寂静。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四处一片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小太监坐在桌案之前,在烛光摇曳之下,专心地研读着堆积如山的奏摺和与国内现状有关的各种机密资料。
看了许久,他终于放下手中奏摺,轻叹一声,对南唐的现状忧心不已。
北赵已经是咄咄逼人,自赵光和南唐的谈判破裂回国之后,北赵大军便已渐渐调向边界,而陈国也相应而动,在另一边的边界上布设重兵,很有可能一同起兵,自两个方向同时攻击南唐疆界。
本来南唐亡不亡不关李小民的事,他又不是唐人,犯不着爱这个国家。只是宫中还有这么多让他牵挂的美人,若是国破家亡,美人只怕也要似凋零残红,任由风吹雨打,红颜命薄了。
他正在思量该如何采取下一步对策,忽然听到在上书房的另一个房间里面,传出了轻轻的咳嗽声。
李小民大惊,他这次来,是高素娥帮他安排的,一切都已布置妥当,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他在这里看奏摺和机密资料。怎么那里还会有人?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口,小心地向里面看,却见里面有一个小太监,正在禀烛夜读,看着另外一部分奏摺。
李小民心里明白,这个小太监一定是从另一个门进来的,因此才没有看到自己。不过,现在李小民的身份是为上书房守夜的唯一的太监,如何还会有一个小太监出现在这里?
李小民决定履行自己的作为守夜值班者的职责,他整了整衣冠,倒背双手,缓步走到那间屋中,低头打量着那个小太监。
他这么庄重地走过来,那个小太监竟然没有发现,仍是专心致志地看着奏摺,时而皱眉摇头,似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李小民心里暗暗称奇,这个小太监怎么和自己刚才一样,难道也是在为南唐的局势在忧心忡忡么?
借着烛光,李小民仔细瞧去,但见这小太监年约十二三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肌肤若雪,樱唇红润,看上去倒像是个女孩。
李小民现在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可怜的处男,对女孩子的了解要远超过一般人,一眼便看出这小太监像是个女孩装扮,可是她身穿的衣服过于宽大,让李小民看不清她的胸部是否比男孩高的一些,一时好奇,从背后伸过手去,抱住了她,一双色手,扣住了她酥胸上的两个小馒头。
甫一入手,李小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赞叹。这小太监果然是个女孩,而且发育得还很不错,才十二三岁,酥胸就已经不比真平公主小,而且握在手里,富有弹性,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柔滑的滋味,让李小民握了又握,不忍放开。
他在这里享受着良好的手感,被他摸的女孩却是大吃一惊,失声叫了出来。声音清脆,便似出谷黄莺一般。
她回过头,惊怖地看着身后穿着太监服饰的少的年,正在眯着眼睛享受手上的感觉,又羞又怒,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跺在李小民的大脚趾头上。
李小民“嗷”地一声大叫,向后飞退,倒在一把椅子上面,痛得眼泪滚滚,指着那女孩怒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过随随便便摸上一把,你就弄得人家这么痛!”
那美貌女孩见他倒打一靶,气得泪水都快流下来,指着李小民,说不出话来。
李小民坐在椅子上,抱着脚雪雪呼痛,一面呻吟道:“你好大胆子,竟敢闯到上书房来看奏摺,我身负守卫之责,来阻止你,你竟敢动粗!这事要让皇上知道,只怕要一顿板子,打得你屁股开花!”
他心里也明白,敢在这时候来偷看奏摺的,如果不是敌国的jian细,就是有大靠山大背景的人。看那女孩这么小,稚气未脱,却能闯过守卫来到这里,应该不是jian细,必然大有来历,自己现在是个小太监,得罪不起。因此先声夺人,先唬住她再说。
那女孩听到皇帝会生气,脸上果然现出惊慌之色,随即愤愤地瞪着李小民道:“父皇知道也没什么,倒是你,竟敢非礼我,一定会被内事房打死!”
李小民心里捉摸:“到底是哪个房的公主,这么大胆子,扮成小太监来看奏摺?”嘴上却不肯示弱,笑道:“我烂命一条,倒也不怕。只是你被一个太监摸到了咪咪,让人知道,你还有脸见人吗?”
女孩脸色大变,又羞又愤,怒视着这厚颜无耻的小太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脚痛渐轻,站起来昂首微笑,色迷迷地看着这位小公主,一步步地逼近,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惊惶,突然伸手抱住她,伸嘴在她脸上嘴上乱亲,一面低声叫道:“反正明天要被人打死,干脆多占点便宜,免得死了也吃亏!”
小公主一面被吓得低声尖叫,一面感觉着他的色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弄得自己浑身发热,又怕又怒,感觉到他的手就要摸到难以忍受的地方,慌忙叫道:“停下来!我不告发你就是了,你快放手!”
李小民又再多摸了几把,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自己坐到椅子上,却仍抱着女孩,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位公主啊?”
那女孩努力挣扎,却扛不过他的巨力,忍不住抽泣道:“我叫安平,你快放开我!”
李小民眉头一皱,想起曾经听人说起过这位有名的聪慧公主,勉强笑道:“原来是安平公主,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真平公主和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别担心,我只是抱一会,享受一下抱住公主的乐趣就会放开,何况我是个太监,难道能做什么坏事吗?”
安平公主倒也不大懂男女之事,想想他是个太监,必然不会玷污自己清白,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突然惊叫道:“咦,你腿上硬硬的是什么,硌得我怪痛的?”
李小民脸色微变,身子移了移,让她温软的香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避开当中的要害位置,心中暗道:“这都不知道,真是个小女hai!”
不过这样的小女hai,在这个时代,明媒正娶地嫁人做了母亲的都有。李小民抱着这香软的美少的女躯体,也不舍得放开,便把话岔开,笑道:“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深夜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安平公主见这小太监比自己只大一二岁左右,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怕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又挣扎不开,只得用话引开他的注意力,道:“我想知道我大唐的形势,因此来看上一看,扮成这个样子,是怕引人注意。”
李小民笑嘻嘻地道:“喔,那你发现了什么?”
安平公主皱起眉头,忧虑地道:“北赵正在调兵遣将,只怕几个月内,便要对我大唐发起进攻了。”
李小民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晋国还在北边给北赵施加压力,他们一时半会腾不出手来!”
安平公主“咦”了一声,回头看了这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太监一眼,讶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李小民笑着掩饰道:“在上书房呆了这么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知道一点。”
安平公主平时没有什么人跟她讨论这些问题,一见这小太监居然对国家大事有点研究,顿时来了兴趣,和他探讨道:“据我看,晋国只怕无法给北赵带来多少麻烦,只要辽国的契丹人南侵,晋国必然无法南顾,那时北赵或是与契丹人瓜分晋国,或是与陈国趁机攻击我大唐,都会大有好处。”
李小民皱着眉,一边小心地偷偷摸她的咪咪,一边沉吟道:“可是契丹人不是晋国的宗主国吗,为什么要侵入晋国?”
安平公主对政事最是用心,已经沉浸在对国事的讨论之中,没有注意到李小民的双手在做些什么,笑道:“不是这样。自从晋国的石敬塘死后,他儿子继位,晋国就不再敬契丹为宗主,因此辽国皇帝很生气,说不定哪天就会南侵。若是北赵再派使者去,约定南侵,辽国就会派兵南下了!”
李小民一边隔着衣衫摸着她细细美腿上的柔嫩肌肤,一边摇头叹息道:“你真是厉害,这么多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平公主大为得意,娇笑道:“这都是我平时看书知道的!可惜父皇不肯采纳我的建议,不然的话,陈国早就被我们灭了,还怕他们和北赵合兵攻击我大唐吗?”
李小民奇道:“咦,你有什么妙计?说出来我听听!”
安平公主得意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边境的一个节度使假装造反,约定陈国一同出兵,待到陈国出兵到我国境内,再用重兵包围住他们,一旦消灭了陈国的大军,我大军西向,可一举击溃陈国仅剩的防卫力量,在北赵兵到来之前,直接攻到陈国的都城,把他们的皇帝都抓住!”
李小民张大了嘴,瞪着面前的小女hai,不敢相信这样的毒计是这小女hai想出来的。
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安平公主惴惴不安地道:“怎么了,这个计策不好吗?”
李小民回过神来,点头道:“好,真是太好了!可惜你老爹不肯听你的,每天只爱风花雪月地写词,这样的大计划,他一定是连听都懒得听!”
安平公主扭动娇躯,回身在他头上敲了一记,责备道:“你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人听见,会杀了你的!”
说罢,她又叹了口气,怏怏地道:“不过,真的象你说的那样,父皇根本就不想打仗。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你不去派兵打仗,人家会来打你的啊!”
李小民看她满脸凄凉,不由大起同情之意,一边随口安慰她,一边用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用行动来表示安慰。
安平公主被他摸得满脸通红,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渐渐伸到衣衫底下,抚摸着平坦光滑的小腹,还在悄悄向胸部移动,慌忙用尽力气推开他的手,从他腿上跳下来,红着脸站在一旁,叫道:“你这小太监,真是不正经,在人家身上乱摸!”
李小民嘻嘻一笑,拿起一份奏摺来,笑道:“现在夜还长,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就在这里再看一会吧!”
说罢,他不再去管安平公主,自顾自地看起了奏摺。
安平公主好奇地看着这胆大妄为的小太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乱看皇帝书房里的奏摺。
可是看到李小民这么专心地看奏摺,她也被勾起了兴趣,想到自己到这里来,本是要了解国内形势,努力寻出富国强兵之道,便也不再理李小民,自己坐到桌案的另一边,拿起一份奏摺看起来。
正看着,忽然听到那小太监“咦”的一声,声音中满含惊异之情。
安平公主好奇地把头凑过去,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也不由讶道:“怎么会这样!龟山派的法师,怎么会都死在荒郊野外的深山里面?”
李小民也是目瞪口呆,这才明白,为什么上次金陵城中鬼闹得那么凶,龟山派不但没有人来管,反倒满派失踪,原来是已经被人杀得干干净净。
不过在荒山中发现的那么多道士的尸体,身上都没有伤痕,只是满脸惊怖之色,不知死了多久,却也不腐烂,样子古怪至极。李小民左思右想,想不通龟山派到底惹到了什么强大的对头,这么倒楣,先是在废殿遭受重创,现在干脆就被人灭派了。
窗外忽然远远传来公鸡啼鸣之声,李小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天都快亮了。
安平公主也惊觉时间过得飞快,叫道:“哎哟,我得快点回去了!要不然被母后发现,又要骂了!”
李小民好心地说:“我送你回去吧!”牵起她柔嫩的小手,领着她走到后门口,看着她娇嫩的红唇,突然色心又起,一把抱住她,在那樱桃小嘴上用力吻了下去。
安平公主唔了几声,贝齿合紧,狠狠咬了他伸到自己口中的舌头一下,娇躯用力扭动,从他怀中挣脱,举起粉拳,重重打在他的头上,气呼呼地道:“小太监,又占我便宜!不理你了!”
打了两拳,她回身跑开,只留下李小民一人,站在门里,雪雪呼痛,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着她逃去时在风中奔跑的美妙倩影,呆呆地发怔。
皇后的寿诞之日,终于到来。
作为母仪天下、并在后宫中掌握大权的皇后,自然受到所有太监的崇敬和巴结。李小民身为御膳房太监总管,当然也不能免俗,带领着麾下一众得力的太监干将,准备了多日,在这一天内大显身手,做出了无数精美至极的美味佳肴,送到了坤宁宫中的大殿里。
大殿中,到处都摆好了桌案,铺陈华丽,等待着这一年一度的大宴。
李小民指挥着御膳房的中层干部们,而干部们又在指挥着小太监,将桌案上面放置好美酒佳肴,为各宫的宫妃们准备好了今天的饮食。
李小民只是略微交待了一下大致的事情,便躲到一旁,开始准备偷看这满皇宫中的丽人。
皇后所居的宫殿,果然比之一般宫妃的居所要好得太多,单是这大殿,便是各妃所居宫室无法相比。李小民站在宫殿中,仰头四顾,但见殿堂高大广阔,里面十数根粗大的柱子,用红漆漆好,外饰金彩,将整个大殿装饰得金碧辉煌。
李小民就站在墙边的柱子后面,一眼看到墙角有一个小门,却是如厕的通道,李小民感觉内急,悄悄地从这通道跑出去,走了好远,才来到地方,小心地关上门,偷偷地解了手。
解完手,洗手出来,走到外面,却见各宫的宫妃都已经来到,为皇后庆祝生辰。但见那些宫妃满头珠翠,个个生得如花似玉,年纪从十一二岁直到三十余岁,纵然年纪大些的宫妃,却也都是十分美貌。
李小民躲在柱子后面,呆呆地偷看这满目的美女,耳中听的是莺声燕语,鼻中闻的是香风缭绕,不由熏然欲醉,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正在那里暗自意淫,突然看到秦贵妃走了过来,看到李小民躲在柱子后面,两眼闪闪发光,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既笑他这般没见过美女的模样,又可怜这小太监一生孤苦,将头扭过一边,装作没有看到他流着口水的丑态,免得他尴尬。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俊俏的小太监,娇躯却又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真平公主挽着长平公主的手跟在秦贵妃的后面,看到李小民靠在柱子后面流口水,走过来拍拍他的头,笑嘻嘻地道:“小民子,你又在乱看什么?是不是又看上哪个漂亮宫女了?”
李小民低头陪笑,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真是没大没小,昨天夜里,在床上还夫君郎君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现在就这么放肆,拍起老公的头来了!下次化身李白跟你约会的时候,不弄得你死去活来,老子跟你姓!”
长平公主看着李小民两眼在那些美貌宫妃身上乱溜,脸色微红,不由一阵莫名的妒意升起,揪着他的耳朵,训斥道:“不许瞎看!不然的话,当心我揍你!”
李小民乖乖地低头受教,心中哼道:“你们两个野蛮女友,当老子是哈韩族的受虐狂吗?呸,哪天再次拐你上床,让你们姊妹两个服侍老公,再看你们那时候是什么娇滴滴的模样!”
正在意淫着面前的两个美女,目光一转,忽然看到萧淑妃带着青绫走了过来,看到两个公主正在教训他,这一对美貌至极的母女都是脸色一红,走过来向秦贵妃行礼。
秦贵妃微笑还礼,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又向萧淑妃行礼。青绫虽然并不得宠,没有正式册封为公主,平日里又与她们不太亲近,终究还是她们的姊姊,三女相互见礼,在一起说些闲话,相携着向宴席上走去。
不多时,大殿之中,坐满了各宫的美貌妃嫔与公主。许多宫女和太监们侍立在一旁,小心地服侍着她们。
等到各宫妃嫔都已到齐,满堂笑语,暄闹不已。李小民依旧躲在柱子后面,一个个地看过来,只觉各宫妃嫔各有各的美貌,不知不觉中,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陡然间,一个太监从后堂走出来,尖着嗓子,高声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李小民来了精神,举目望向后堂的门口,想要看看这母仪天下、掌管后宫的皇后,究竟是怎么样的美貌,才能生下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这样的女儿。
那最先走出来的几个太监和宫女在门前两侧跪下来,低头恭迎皇后圣驾。紧接着,一个丽人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满身霞光异彩,从后堂盈盈走了出来,面含微笑,向大殿中环顾了一眼。
这一眼中,包含了无尽的威严。满堂笑语顿时停歇,各宫妃嫔与公主都盈盈拜倒在地,一同用悦耳的声音道:“恭迎皇后圣驾!”
李小民看着那丽人,只觉一阵烈火自胸中涌出,不觉口干舌燥,心中暗自叫道:“天下竟有如此有气质的美人儿!天哪,真平公主算是美貌了,可是比起她母亲来,还要差得好远!”
那丽人,看上去甚是年轻,相貌端庄美丽,身材高挑,成熟性感而又苗条的躯体,看得李小民欲火狂升。而她身上的气质,却是高贵无比,柳眉凤目,蕴含着威严无限,让李小民不由自主地拜了下去,这一次,却是诚心诚意地,向这位母仪天下的绝世美女顶礼膜拜。
整个大殿中的宫女和太监也都拜了下去。一时间,满堂都是拜倒的美女和太监,能站在那里的,只有刚从后堂走出的皇后一行人。
周皇后微笑还礼,温声道:“大家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李小民诚心诚意地向这年轻美貌性感成熟的皇后拜了几拜,站起身来,忽然看到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衣饰华美的小女hai,却是前几天晚上,被自己连亲带摸过的安平公主。
李小民心里有鬼,慌忙低下头去,只望安平公主看不见他。安平公主却甚是眼尖,从人群之中,一眼便看到了他,不由皱起了小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周皇后在大殿中的桌案后坐下来,捧起酒来,敬各宫妃嫔、公主的酒。前来贺寿的美女们,都举起酒杯,同声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躲在柱子后面的李小民,看着这满殿美女如云,只觉玉颜满目,香风扑鼻,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暗自慨叹道:“我的运气真是好啊!若不是看多了架空历史小说,如何能转生到这个美妙的世界,看到如此多的美貌佳人!”
他仰面向天,看着大殿外闪烁的星空,想起了从前在同一家网站看小说的广大书友们,不由暗自祈祷道:“各位书友,兄弟我一个人在这里享福,也不能忘了你们,把你们留在那个残酷的世界里面受苦。从今天起,每天我都要用仙法祈祷一遍,只望你们都能来到自己梦想中的世界。从我的经历推测,只要你多多看架空历史小说,你就会在下一世,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然后……”
他忽然愣了一下,面色古怪地想道:“然后,你就会成为一个太监……”第三集 第四章 妖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宫妃、公主酒醉半酣之时,人人面泛红霞,互相嬉戏笑闹,只觉身上发热,有些美女便忍不住酥胸半露,倒让旁边一个没阉干净的小太监两眼发光,拼命地用眼睛大吃霜淇淋。
李小民一边看着不远处辰妃和云妃微醉的娇态,一边心里暗自盘算:“喝醉了酒,这两个小娘儿倒是诱人得多,今天晚上不如就宿在她们随便哪一个的宫殿里,来个一龙双凤怎么样?”
正想到妙处,李小民唇边升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忽然头上重重挨了一拳,将他从梦中打醒,痛得几乎叫出声来。
还好他当太监当久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宫中的规矩,硬生生地把惨叫咽到肚子里,不致惊扰了各位主子,回过头,怒冲冲地看着向自己下黑手的那个人。
只看了一眼,他立即萎了,腰杆也再挺不直,躬身行礼,心中哀叹,前几天夜里占的那点小便宜,现在就要还回去了。
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小女hai,现在已经换上了公主的漂亮服饰,此时正气鼓鼓地瞪着这胆敢非礼自己的小太监,抬起腿来,在他腿上重重踹了一脚。
李小民忍着痛不敢叫出来,被她一脚踹倒在地,捂着腿暗自叫苦。
这副模样,倒有大半是装出来的。要是自己一副没事的样子,安平公主看自己不怕踢,说不定更得生气,下脚就会更狠。
安平公主看他被自己踢倒,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虽然还想要再狠踹他几脚,为自己被他强行轻薄的事报仇雪恨,可是有几个宫妃已经在向这边看来,眼中带有惊异之色,安平公主倒也不敢干得太过份,免得被母后看见,又要受到责备了。
她蹲下身来,揪住小太监的耳朵,咬牙低声道:“哼,前些天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李小民苦着脸,哀声道:“奴才身无长物,实在没什么可以赔偿的。不如以身相许,公主说怎么样?”
安平公主大怒,举起小拳头,一拳打在他头上,打得李小民一阵头昏,身子晃了两晃,心中叫苦道:“你们姊妹是遗传还是怎么的,个个都爱打人的脑袋!还好青绫不这样,不然还有老子的活路吗?”
正在发愁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皇上驾到!”
众宫妃闻声都是一惊,皇后的寿诞,李渔有十几年没来参加了,这一次,怎么会有兴致来为皇后贺寿?
虽然纳闷,众妃嫔公主还是跪下迎接,娇声道:“恭迎皇上!”
李小民听得大惊失色,皇帝来了倒也没什么,可是自己实在不想冲这太监皇帝磕头。要是向美女磕头,将来还有希望在床上连本带利收回来,向这太监皇帝磕了头,难道要自己和他……李小民用力摇头,把这个恶心死人的念头从脑海中彻底赶出去,趁着李渔还没有带人走到大殿里,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悄悄地向一边的小门摸去,一头钻到门里,躲在里面死也不肯出来。
安平公主本来正想在他头上再多敲几拳,忽然听到父皇来了,那小太监趁机溜到一边的小门里,她却不能象他那样做出不顾身份的事来,只得跪倒在地向父皇行礼,心中郁闷,一心盘算着将来该怎么慢慢地收拾这个色色的坏太监。
大殿朝向南方的大门中,李渔迈步走了进来,一脸的憔悴,比之太监之前,已经消瘦了许多。
在他身后,一个身穿华丽袍服的青年紧跟着走了进来。李小民躲在小门里面向外偷看,但见他身穿皇子服饰,面色阴沉,在唇边带着一丝冷笑,似乎是有什么阴谋得逞的样子。
李小民一看他,便觉心中不爽。倒不是这人长得太丑,说起来他的长相还算是十分英俊,只是身上那股冷厉气息,唇边残忍的冷笑,都似乎在说明这个青年,本是一个性情阴狠之辈。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只怕会死无全尸。
在那皇子后面,一个老道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此人身穿一身崭新的道袍,头发高高束起,戴着道冠,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脸颊太瘦,长着鹰钩鼻子,看上去象只老鹰一般,浑身上下,一股阴气逼人,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看到这个人,李小民比刚才还要难受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只觉这人浑身上下,都在透着一股死人般的气息,比和大群的厉鬼在一起更让李小民难以忍受。
大批的太监簇拥着太监皇帝与这两个人走了进来,穿过大殿,一直走到玉阶之上。周皇后拜了几拜,知趣地下了玉阶,将这块受众人瞩目的地方,让给了李渔。
李渔在桌案后面坐下,轻咳一声,有气无力地道:“平身,都起来吧!”
众嫔妃公主盈盈站起,在李渔的命令下,再度坐在桌案后面,聆听陛下的训示。
李渔环顾满堂美人,惭愧沮丧的眼神从眼中流露出来,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看着满堂美女,呆呆地发怔。
躲在小门里面的李小民满怀同情,看着他眼中的绝望之意,暗自叹息道:“真的好可怜啊!有这么多漂亮老婆,却是一个都无法享受,当太监,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李渔沉吟半晌,回过头,用目光示意自己的长子李熊,让他代自己把话说出来。
李熊会意,躬身向李渔施礼,走出来站在殿上,朗声道:“父皇有旨,近日圣体违和,本是受阴人妨害,今日定当揪出这阴人,予以处置!”
此言一出,众宫妃公主尽皆大惊失色。李小民也吓了一大跳,暗自骂道:“敢骂老子是阴人,你活腻了?不好,这老太监是怎么知道是老子给他下的黑手,这可不太妙,看来这宫里呆不下去,我得趁早脚底抹油了!”
正在打着开溜的主意,忽听周皇后上前禀道:“皇上,这是何意?所谓阴人,又是指什么人?”
李渔却不答话,只将目光看向一边消瘦枯干的老道士。李熊向周皇后躬身施礼,恭声道:“启奏皇后娘娘,这位东颖子仙师,法力通天,这次出山前来金陵,便是为父皇分忧,揪出那暗害父皇的阴人来的。父皇有旨,教他可在宫中便宜行事,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那老道士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微一躬身,向李渔道:“陛下,请问当初病初起时,又是在哪位娘娘的寝宫中?”
李渔手持酒杯,微微皱眉,犹豫地道:“好像是在云妃的寝宫中。”
大殿中所有人都向云妃看去,吓得她花容失色,拜倒在地,娇躯颤抖,心里已经暗暗猜到,一定是那个会妖术的小太监做下的勾当,现在却又要自己去替他顶缸了。
她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看到小民子那闪闪发光的双眼,丝毫没有惊慌之意,顿时便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不敢开口告发小民子的卑劣行径。
被李小民睡了这么多天,云妃早被凌虐得怕了,处于小民子的积威之下,不敢说出半点不利于他的话。何况自己若揭发了这妖监,他临死前反咬一口,道是自己已经失贞,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赐死的命运。
东颖子凌厉的目光,穿过大殿,直射到云妃身上,看了半晌,冷笑道:“不错,此女身怀阴煞,怪不得能妨害皇上!这不要紧,请皇上将此阴煞之女交与贫道,贫道定将其身上阴煞逼出,让她不能再度害人!”
他这么云山雾罩地说了一番话,众人都听不懂,只是满怀敬畏,知道这是仙家术语,他们这些凡人自然不能明白。只有李小民在一旁暗骂:“这老鬼,又在装神弄鬼,想骗谁啊?什么阴煞,都是瞎编的!我跟她睡了这么久,她身上每一处我都看过摸过玩过,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难道我还不知道?”
李渔面现怒色,颤声道:“原来果然是你害朕!仙师,你把她带去,是死是活,都由你了!”
东颖子唇边微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低头领命。
看李渔一言便决定了云妃的命运,众嫔妃都吓得面如土色,拜伏在地,不敢出声,生怕惹来什么祸端。
只有秦贵妃出身武将世家,胆量甚大,抬头道:“皇上!这阴煞之说,谁也没听说过,只怕其中有些奇怪之处,还请皇上暂且收回成命,待事情查清楚,再行处理!”
李熊却在一旁冷笑道:“请问贵妃娘娘,是父皇的圣体重要,还是身怀阴煞之女重要?贵妃娘娘置父皇圣体于不顾,又是何道理?”
秦贵妃被他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俏脸现出怒色,却被他大帽子扣下,无言以对,只能怒视着李熊,目光炯炯,怒中含威。
周皇后见状,也要上前进谏,李渔却一摆手,喝道:“不要争了!仙师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女人对朕的身体有妨害?”
东颖子眯着双眼,举目四顾,视线缓缓从满堂美人脸上掠过。众宫妃公主尽都惊慌低头,心中惧怕至极,生怕被他看上,让自己落到云妃那样的下场。
东颖子缓缓看过来,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臂,直直地指向一个宫装美女,沉声道:“此女不除,国无宁日!”
众人大惊,举目看去,那被他指着的满脸惊慌的美女,却是萧淑妃。
李小民在小门里面捶胸顿足,心中惊怒交集:“你这死老鬼,敢随便污蔑老子喜欢的女人!她那么好的气质,温柔婉约,娴慧无比,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你竟敢说她祸国殃民!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吗?”
萧淑妃一时震惊之后,迅速镇静下来,向李渔盈盈拜倒,平静地道:“皇上,若说臣妾祸国,不知可有何根据?”
东颖子冷笑道:“你身怀邪煞,今日尚还未显,他日若显露出来,只怕宫中便要死伤无数!陛下,今日须得赐死此女,免得大患!”
说罢,他又鼓动唇舌,将萧淑妃身上所怀邪煞说得恐怖至极,又道今日不除,过得几日,说不定便会养成大患,那时宫中死伤大量宫女嫔妃还是小事,只怕皇上的龙体也要受到损害。
他说得天花乱坠,中间还夹杂着仙家术语,弄得李渔迷迷糊糊,不由得不信,摆手道:“就依仙师所言,赐死吧!”
众妃都是惊呆了。只凭一个道人胡言,便赐死宫妃,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赐死的命运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周皇后脸上微现怒色,跪在李渔面前,苦苦劝谏,却被李渔摇头不理,斥令她退下。
青绫从人群中跑出来,跪在李渔身边,拉着他的衣衫,苦苦哀求父皇饶了母亲的性命。却弄得李渔心情烦燥,大怒将她一脚踢开,带着李熊和一众太监,怒冲冲地出门去了。
云妃跪在地上,失魂落魄。两个太监架起她,硬拖着她跟着东颖子走了出去。
另有两个太监守在萧淑妃身边,手持长长的白布,口传谕旨,要她自尽,一定要亲眼看着她死去,再去缴令才行。
青绫跪在她身边,抱住母亲,哭得昏天黑地,几乎被这突来其来的惨祸震得晕了过去。
萧淑妃的脸色却甚是平静,只是面容微微有些苍白,抚着女儿的头发,望着李渔出殿时冷酷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皇宫的东墙外面,与皇宫相距不远处,是一座道观。
这道观,本来是皇帝赐与龟山派的清修之所,让他们入朝伴驾时,有个住的地方。但龟山派莫名其妙地满门失踪、惨死,这道观就空了下来,现在又被李渔赐给了新来的仙师东颖子居住。
没有人知道东颖子的来历,宫中的太监与朝中一些朝臣只知道他是由丹阳王李熊举荐来的,曾在深山中潜修多年,如今出山,是为了安定大唐社稷而来。
说起来这倒也是正常情形。当今世上,各个国家的朝廷,都有一两个修道的门派护持。就象西蜀有蜀山剑派的剑仙们护持一样,大唐的护国法师,一向是龟山派的法师们,以他们强大的法力,保护了南唐数百年来的平安。只是近些年来,龟山派的法师们失踪的失踪,惨死的惨死,曾经声势浩大的龟山派,迅速衰落下来,直到满派灭绝,让朝中有识之士,尽皆惊悚忧虑不已。
朝廷与修道门派,本是互相倚仗扶持。没有了修道门派的护持,一个国家的安全便成了问题。若是北赵大军在崂山派的修道者的帮助下,直杀入南唐国境之中,又有谁能对抗那些修道者撼天裂地的仙术?近来北赵军队调动频繁,只怕也是听说了龟山派衰落的消息。若非北赵大军一时不能调集完毕,只怕一听说龟山派覆灭,便要挥军直进,痛击南唐了。
因此,李熊举荐的这位护国法师,便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据说在他的身后,也有着一个庞大的修道门派,实力不弱于从前的龟山派,若能请得这个门派出山相助,由朝廷给予他们崇高的地位,对于修道门派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好处,而对于南唐朝廷来说,也可以对崂山派的威胁高枕无忧了。
此时,这位法师便已带着十几个道童,挟持着青丝散乱、花容失色的云妃,走进了道观的大门。
按照师父的吩咐,那些道童把云妃将道观大殿中一丢,便退出屋去,回自己房里休息,不敢去窥探师父今夜到底要对这美女做些什么。
站在大殿之中,东颖子倒背双手,丝毫不去管上方供奉的三清神像,只顾在殿中踱来踱去,脸色阴沉而得意,不时发出嘿嘿的阴笑。
云妃跪在地上,美艳容颜上,尽是惊惶恐惧,泪水混着柔柔的发丝,覆盖在玉容之上。看着不远处在殿上漫步沉思的东颖子,惶恐不已,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东颖子沉思了一阵,迈步走到殿门处,手捏法诀,念动真言,将整个大殿周围布下了禁制,让所有人都无法随意进出,这才走到云妃面前,低头打量着她的花容月貌,啧啧称奇道:“好鼎炉!有这样的鼎炉助我修炼,何愁我仙法不成!”
云妃其实已经被李小民作为鼎炉修炼双修之法多日,却还是第一次听到“鼎炉”之名,又惊又怕,颤声道:“仙师!你在说什么?”
见四下无人,东颖子忍不住仰天放声大笑,声音凄厉,恍若猫头鹰夜鸣,满心的张狂得意,尽皆表露无遗。
就象一切得意忘形的坏人一样,东颖子终于在这任其宰割的美女面前,露出了本象,上蹿下跳地大笑道:“痛快,痛快!修炼了这么多年,装了这么多年正经人,今天也轮到道爷痛快一把!哈哈哈哈!”
其实象抢男霸女的事情,道爷在暗地里也未曾少做过,只是这次弄到的是身份尊贵的皇妃,又在皇宫附近的旺地修炼,足以让他的道术再上一台阶,不由得仙师不心花怒放,语无伦次了。
他扑上去,伸手抬起云妃的下巴,啧啧称羡道:“真是漂亮的小模样,让道爷我见犹怜!今天就把你拿来做我的鼎炉,助我修炼,他日再多弄几个象你这样身份尊贵的鼎炉,还怕道爷我大道不成么?”
云妃又惊又怕,流泪颤声道:“仙师,你在说些什么?”
东颖子得意地放声大笑,捶着胸膛狂笑道:“道爷是说,你这皇宫本是旺地,被这南唐狗朝廷占了这么多年,真是浪费!你们这些皇妃,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也染上了满身旺气,体质比之宫外的女子大不相同,用来作为修炼的鼎炉是再好不过!其实你也未必便比别人强些,只是傻皇帝第一个把你推出来,道爷也就勉为其难,先干了你吧!他日道爷略施小计,再多弄几个皇妃到手里,干得她们鸡飞狗跳,有这般上佳的鼎炉相助,道爷大道得成,一剑在手,叱吒天下,把什么蜀山、崂山、茅山这些乌七八糟的小门派都踩在脚下,那是何等的荣耀!”
听了这道士的大逆不道之言,云妃惊得花容惨白,抖抖索索地道:“你怎么能说这等话!龟山派的法师,法力通天,如何能容得你这般胡为?”
她出身富家,家族中人就象南唐别的百姓一般,对龟山派崇敬有加,也曾请过龟山派的法师到家中驱除邪祟,因此耳濡目染,只道天下最有名最强大的修道门派便是龟山派,此时脱口而出,便将龟山之名说出来了。
东颖子笑声顿歇,低头看着这浑身颤抖的美女,面露怜悯之色,轻蔑地道:“笨女人!你还不知道龟山派完蛋了吧?知道是谁干的吗?”
云妃大惊,失声道:“怎么会!那些法师法力通天,怎么会失败!难道说,是你……”
东颖子摇头得意地笑道:“虽然不是道爷我一个人干的,可是道爷可是起了很大作用哦!嘿嘿,我们阴山派的强大实力,怎么是龟山派这种小门派可以相比的?何况我们还处心积虑,布置了几十上百年呢!”
他忽然收住口,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嘿嘿,等修炼完毕以后,说不得要杀你灭口了!”
云妃听得他要杀自己,吓得几乎流泪,为了找些话题来引开他的注意力,让自己多活一会,慌忙道:“你要我是来修炼,可是为什么要杀萧淑妃?”
东颖子皱眉道:“你说那个气质忧郁的女人吗?这种女人我一看就心烦,玩起来一点都不骚浪,要来有什么意思!而且她的体质很是特殊,道爷我曾经练过几个僵尸,没有一个能象她有那么好的资质!象这么好的资质,不去做僵尸实在是太可惜了,今天先借傻皇帝的手把她处死,明天我再想办法弄到她的尸体,在她绝命七日之内将她炼成僵尸,那等威力,可不是那些修炼了几十年的普通僵尸可以比拟的!”
说到这里,他不由面露兴奋之色,仰天狂笑道:“真是痛快!一个美貌僵尸,还有这么多源源不断的优质鼎炉,道爷我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嘿嘿,让那些笨蛋师兄弟们不敢做出头鸟,道爷我先来探路,赚的也是最多!等道爷把肉吃光了,让他们在后面喝西北风!”
他得意地大笑了一阵,扭头看向西方皇宫的方向,嘿嘿阴笑道:“现在,那个气质高雅的女人只怕已经吊在房梁上僵硬了吧?没关系,等明天尸气积聚,道爷我再把她弄来炼成僵尸,也不晚!”
得意的目光在东颖子眼中闪烁,他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阴笑半晌,忽然想起云妃还跪在地上等候自己发落,这么美貌优秀的鼎炉,可不能浪费了。当即弯下腰,伸手去摸她的脸蛋,淫笑道:“小美人儿,别怕,道爷我现在还不想杀你,就算杀,也要等玩够了你再说!嘿嘿,道爷的床第功夫可是不得了,不活活弄死你,道爷就算白混了这么多年!”
云妃早就吓得娇躯抖个不停,现在又听到这般恐怖的话语,不由呻吟一声,几乎吓得晕了过去。
就在东颖子准备动手脱去她的衣衫,大干一场之时,手忽然停了下来,脸上淫笑顿时收去,换作一副冷酷凝重之色,霍然回过身来,嘶声道:“什么人,敢来打搅道爷的好事?”
在他身后的阴暗角落,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却是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俊秀少的年,冷冷地看着东颖子,淡然冷笑道:“你想碰我的女人,是不是忘了问我一声?”
东颖子面色狞恶,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少的年,咬牙道:“想不到在这里还有同道中人!嘿嘿,化妆成太监,秽乱宫禁,你好大的胆子!”
李小民冷笑道:“比不上法师你胆子大,玩女人也就算了,还要在玩够之后把人弄死,这等黑心,小爷实是不敢相比!”
东颖子冷笑道:“女人不就是用来玩的!玩够了做成僵尸,这也算物尽其用,也省得浪费!”
云妃本已吓得昏昏沉沉,陡然看到李小民,就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失声叫道:“主人!求求你,救救奴家!”
李小民冷笑不语,只顾凝聚仙气,凝神面对东颖子,防备他骤起发难。
云妃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衣摆,颤声哭道:“主人,奴婢在这里,求你救奴婢一命,奴婢此后一定对你忠心耿耿,再不敢起二心!你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地做好!”
她虽然对李小民又恨又怕,可是现在也知道,李小民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若是他不肯相助,自己只怕就要被这恐怖的道士玩死玩残,最后还要被制成僵尸,永远供其驱策。
抱住李小民的大腿,云妃放声大哭,娇躯拼命地扭动,用丰满酥胸在他腿上磨擦,只望能以自己的身体诱使他不要抛弃自己。
李小民被她的色诱弄得心绪不宁,生怕被对面的大敌趁机偷袭,只得用力一抬腿,将她踢到一旁,喝道:“退到我身后去!”
云妃听他的意思,是要救自己的命,不由又惊又喜,慌忙连滚带爬地逃到他的后面,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东颖子面色一沉,“锵”的一声,挥手从腰间拔出宝剑,剑尖直指李小民,嘶声喝道:“小子!道爷修炼了这么多年,岂是你这小辈可以相比!你若跪下叩头,道爷还可给你留一个完整的尸首,不然的话,道爷便将你的魂魄打入九幽深渊之下,让你永世受苦,不得超生!”
他手中宝剑的剑身,黑白相间,上面鬼面交错,看上去阴森无比,透出阵阵阴气,让人看得心中发寒。
李小民面色凝重,轻轻一按腰间软剑上的叉簧,缓缓将晶莹刃拔出,用力一抖,剑尖指向东颖子,沉声道:“贼道!今天小爷便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人!”
东颖子大怒,大步跃出,人剑合一,化为一道黑光,直向李小民射去。
李小民轻轻咬牙,不敢大意,挥剑击出,剑上运足仙力,如闪电般地,直向那道黑光击去!
晶莹刃上,寒光迸现,与黑剑甫一接触,便发出一声震天巨响,两剑相交处光芒大作,耀得角落里的云妃眼睛都睁不开来,耳朵也几乎被震得聋了。
整个大殿,轰然摇动起来,发出隆隆的响声,直到半晌之后,震动方才平息。
东颖子就象一只飞鸟一般,被震得倒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地上,狞视着李小民,嘶声笑道:“好东西!想不到你这小鬼手中,拿的倒是一柄神兵利刃!”
一震之下,李小民也无法站在当地,整个人平平地向后滑出数步,咬住牙不敢出声,只觉胸中气血翻涌,生怕一张嘴,便要喷出一口血来。
二人举剑对峙,暗自平复胸中翻涌的气血,谁也不愿先动手进攻,努力寻找着对方动作中的破绽。
半晌之后,还是东颖子先撑不住,脚下一用力,干瘦的身躯如鬼魅般飞射过来,自侧方向李小民刺出一剑。
李小民想也不想,随手还了一剑,当的一声,将剑势挡开。身子如游鱼般滑开,闪电般地绕到东颖子身侧,顺势还了一剑,直刺东颖子胁下。
东颖子挥剑挡开,剑如闪电,直刺李小民的咽喉,却被他一剑挥开,晶莹刃所携劲力强大,震得东颖子手掌一阵发麻。
二人剑来剑往,猛烈搏杀。云妃躲在墙角偷看,但见二人动作越来越快,脚下奔行丝毫不停,最后化为两道人影,在大殿中穿梭追逐,已看不清二人的面目衣着,只有寒光闪闪,耀遍整个大殿。
东颖子一边挥剑狂击,一边大声呼喝,越斗越是心惊。眼前这小太监,虽然对敌经验明显不足,但其力量强大,剑法精妙得令人难以置信,又手持神兵,已弥补了经验不足这一缺陷,让自己几次志在必得的攻击徒劳无功。况且他小小年纪,功力强尽,竟似不在自己之下。难道南唐皇宫这片天生旺地修炼出来的人,真的能有这么强么?
二人如闪电般地搏杀追逐,动作越来越快,百招后,李小民已经渐渐熟悉了东颖子的剑法,对敌经验也得以加强,已经开始从守势转向攻势,剑势如风,一招招地向东颖子逼去。
东颖子被他连环剑法使开,逼退了数步,心中悚惧。若按这等势态下去,只怕敌人越斗越勇,迟早要将自己击败。
想到这里,东颖子虚晃一剑,抽身飞退,口中发出厉声嘶嚎,召唤着帮手前来援助。
李小民一怔,感觉到他的啸声中似有灵力波动,慌忙抱剑凝神,准备应对他的下一步攻击。
大殿地面上的方砖,忽然轰然破裂,向上翻开。
紧接着,一支枯瘦如鸟爪的手从地下伸了出来,直直地指向上空,指缝间黑气缭绕,挟着强大的力量,重重地击在地上,将地面上的方砖,震碎了无数。
第三集 第五章 僵尸
萧淑妃的寝宫之中,两个太监手持白练,面无表情地站在萧淑妃面前,躬身道:“皇上有旨,请娘娘便即自尽,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萧淑妃站在房梁之下,一道白练从房梁上垂下来,映在她的身后。她温柔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柔和,似是毫无恐惧之意。
而青绫却已哭得肝肠寸断,抱住母亲的身体,跪在地上痛哭不止,抽抽噎噎地哀求两个太监,求他们放过自己母亲的性命。
两个太监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弄死萧淑妃,免得自己完不成任务受罚。为此,他们准备好了三条白练,就算萧淑妃不肯自己吊上去,他们也得齐心合力,送她上路。
萧淑妃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孩儿,不必如何。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只可惜我这一去,没有人照顾你,可苦了你了!”
青绫放声痛哭,将脸埋在她的怀中,痛苦欲死,恨不能以身相代。
萧淑妃的脸上,露出了平静的笑容,淡然微笑道:“母亲在这宫中,虽然有几个知心姊妹,却也都是门前冷落许久,怕是无力照管你。只有小民子,为人厚道热诚,又正受贵妃娘娘的恩宠,有他在,想必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待他,他身世孤苦,小小年纪便入宫做了太监,你要象姊姊一样,好生照顾他,知道了吗?”
青绫点头呜咽,已是泪流满面,痛哭得说不出话来。
萧淑妃微微笑着,拥住女儿的身躯,脸庞轻轻磨擦着她的头发,心神飘荡,已是想到了那个待人至诚的俊秀少的年,和那一个令她永远无法忘怀的长吻。
现在自己已临死境,再无法见到那个令人心乱如麻的可爱少的年。只望他能看在那一吻之情,好好地照顾自己女儿,不要让她在这冷漠残酷的深宫之中,受到别人的欺辱冷落。
回忆着与小民子相处的快乐时光,她美丽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恬静的微笑。出神半晌,方才醒觉,抬头对两个正在等待的太监平静地道:“两位公公,罪妇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吧!”
李小民举剑而立,凝目看向地面,满面凝重之色。
轰隆隆的巨响不断地从地下发出来,地面上,砖石飞溅。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地下爬了出来,将大殿的地面,搞得一片狼籍。
当它站在地面上时,李小民和云妃都已惊得张大了嘴。
眼前的怪物,明显是一个人形,十分高大,却是瘦得皮包骨头,完全就是一张骷髅裹着一张人皮在走路。那无神的雪白双眼,以及破烂衣衫外的满身尸斑,说明了它僵尸的身份。
在它的手中,空空如也,并没有拿什么兵器。只是张着一双大手,摇摇晃晃地向李小民走过来。但是李小民却绝不敢小看它的战力,那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当中散发出浓烈的黑气,一旦被它抓上,只怕皮肉都要焦烂开来。
李小民缓缓退后,不与那僵尸面对。僵尸慢慢地前行,始终无法追上李小民,却是丝毫不曾急迫,犹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向李小民逼去。
轰然巨响,自大殿四周响起。十几个大洞从墙壁上破开,从洞中钻进大批的僵尸,个个面无表情,张起双手,逼向李小民。
李小民面现惊色,操控僵尸之法,他也在天书上看到过,却是嫌那种事太过恶心残忍,一直没有真的找具尸体来炼制僵尸。现在这东颖子却已炼好了这么多僵尸,只怕要费了他多年的时光。
第一个僵尸已经走到李小民前方,李小民退无可退,挥剑劈去,便要将它的头劈落在地。
那僵尸走得虽慢,手上动作却是飞快,迅疾举手去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晶莹刃便似斩在钢铁之上,震得李小民手臂发麻,再看僵尸之手,只有一道白印出现在掌上,并未伤害到它。
僵尸挥起大手,以泰山压顶之势,轰然砸向李小民的头顶。李小民大惊失色,举剑上迎,顺势蹿出,在两只大手合围之前,逃了出去,绕到了僵尸后面,挺剑刺向它的后背。
僵尸的手臂,便似旋风般绕了过来,以活人无法达到的姿势,挡在后心,一声大响后,将晶莹刃击开。
脑后风声响起,晶莹刃慌忙一个箭步蹿到一旁,却见一个僵尸已经走到自己身后,挥掌击向自己,若非自己逃得快,只怕已在两个僵尸夹击之下,受了重伤了。
另外十几个僵尸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围向李小民,似要倚多为胜,将他活活掐死在当场。
李小民大步流星,自僵尸身边逃过,一边挥剑劈开伸来的瘦爪,一边顺势攻击。那些僵尸都是手爪飞快,剑势虽然迅疾猛烈,也伤不到它们,但李小民脚下逃得更快,那些僵尸虽然人数众多,却也追不上李小民。
追逃之间,李小民心惊胆战,不知道该拿这么多僵尸怎么办才好。
突然,一道邪异的寒光迎面而来,李小民慌忙挥剑挡去,金铁交鸣声中,身子被击得向后飞去。却是东颖子趁机偷袭,意图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李小民飞在空中,眼看就要落入僵尸群中,被它们围住,心中大急,挥剑向一个僵尸刺去,顺势在它挡来的手上一点,身子高飞,斜斜地飞向墙壁,晶莹刃迅疾刺出,“噗”地一声,刺进墙壁,自己也借着这一点力,整个人挂在剑柄上,伏在墙壁上微微喘息。
东颖子纵声狂笑,整个人电射而来,人剑合一,黑光直射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提起一口气,脚尖在墙壁上用力一点,手中用力,将晶莹刃拔出,并借力上跃,在东颖子攻来之前,跃上了房梁。
轰然巨响声中,东颖子一剑刺中墙壁,当即刺出了一个大洞,尘土四散,漫天飘扬。
李小民在房梁上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东颖子便已纵身跃上房梁,挥剑刺来。
李小民举剑相迎,剑如电闪,直刺东颖子咽喉,与他斗在一处。
二人在房梁上飞速跳跃,手中剑势如飞,相互缠斗。下面却有大批僵尸举头仰望,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令人闻而惊心。
因为房梁太高,这些僵尸爬不上去,无法帮到东颖子,让他渐渐在与李小民的对攻中落于下风,心中暗惊道:“哪里来的小子,怎么剑法这般精妙,却又从未听说过,哪一门派有这般精妙的剑法?若再这么斗下去,只怕不利!”
心中一缓,便见李小民剑势如泼风般使开,铺天盖地而来,将他卷入其中。东颖子大惊,举剑拼命劈去,叮当一阵大响,堪堪将李小民剑势挡开,自己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借着剑上传来的力量,东颖子纵身飞退,一跃落在地上,指着上面的李小民喝道:“臭小子,给道爷滚下来!有种在地面上决斗!”
李小民又好气又好笑,用剑尖指着他大骂道:“我靠,你个老王八,当大爷是傻瓜!你身边都是僵尸,想骗爷下去让你们群殴吗?”
东颖子虽然听不懂“我靠”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骂自己,不由气得暗自咬牙。见他不上当,搔搔头,心里思量,该用什么办法逼他下来才好。
眼神一转,忽然看到云妃满脸恐惧地缩在墙角,娇躯正在瑟瑟发抖。东颖子眼睛一亮,仰头狂笑道:“小的们,听道爷法令,把那个鼎炉给道爷搬过来,让道爷当场练功给这臭小子看!”
李小民一听眼睛便红了,握紧剑柄,恨得差点便要跳下去一剑刺他个对穿。
云妃倒还不明其意,看到那些僵尸摇摇摆摆地向自己走来,这才明白他口中说的鼎炉原来竟是指自己,不由吓得大声尖叫,捂着脸拼命地向后缩,差点便要钻到墙壁里面去。
李小民又惊又怒,眼看着这贼道要在自己面前污辱自己的女人,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虽然云妃是很可恶又多次想害自己没错,到底是自己的女人,怎么能容得他人染指?
狂怒之中,李小民手捏法诀,喝道:“疾!”
一道灵符轰然自他手中打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金光,掠过长空,砰地一声打在走向云妃的一个僵尸身上。那僵尸陡然停了下来,身上一阵阵地抽搐,再无力走动。
紧接着,便听得一阵破空声如暴雨般响起。李小民双手飞扬,灵符不断地打出,轰然击在那些僵尸身上,劈啪之声大作。受到灵符袭击的僵尸都停住脚步,身子摇摇欲倒。
趁这机会,李小民飞射跃下,晶莹刃散出大片寒光,向僵尸群劈去。
锋锐无比的剑刃劈在僵尸身上,轰然震响。那些僵尸虽然皮粗肉厚,又哪里挡得住这神兵袭击。虽是被东颖子炼制多年,却也只炼得一双骨手刀枪不入,身上还是较为脆弱,被李小民带着大量仙力的晶莹刃劈得四面乱飞,轰然乱响声中,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尸骨碎裂,洒了满地。
陡然间,一道劲气撕裂空气,直向李小民后心刺来。李小民早有防备,回身便挡出一剑,当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却被震得直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面。重击之下,忍不住张开嘴,狂喷出了一口鲜血,“噗”地一声,打在墙壁上面。
出剑偷袭他的,正是东颖子。
他修炼多年的僵尸,个个都费了他不少心血。如今被李小民趁他不备时发起突袭,伤亡惨重,由不得他不怒心如炽,拼尽一身之法力,向李小民挺剑刺去,果然让李小民在打出大量灵符、又凝聚仙力攻击僵尸,导致仙力大损之际,被他一剑击成内伤。
东颖子见他受伤,又怒又喜,得势不让人,大步冲上去,利剑狂劈,轰然若电闪雷鸣,一剑剑地劈在李小民挡来的剑势上。
受伤之后,李小民力量大减,拼尽力气,勉力挡了他几剑,终于还是力竭不支,被他一剑轰出数步,颓然跌倒在墙角云妃的怀中。
云妃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眼见李小民为了救她,身入险地,被那妖道击得口吐鲜血,心中不由感激,往常怨恨之心,已经去了大半。见他跌倒,慌忙抱住他,这才没有让李小民跌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东颖子狞笑着,一步步地走过来,放声怒骂道:“狗东西,害道爷损失这么多得力手下,一定要把你做成僵尸,来抵偿你的罪过!”
李小民咳嗽着,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终于是浑身无力,只能躺在云妃怀中,恨恨地瞪视着东颖子,鲜血如泉涌般,自口中流淌出来,将胸前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举头看着那满面狞恶的妖道,再看着自己怀中面如白纸的俊秀少的年,云妃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滴滴地洒在他惨白的脸上。
她的一双玉臂,痉挛般地抱紧怀中身躯瘦小的男孩,感觉着他身上的体温,低下头,将玉面贴在他柔嫩的脸颊上,口中颤抖地呻吟道:“今天,我们死在一起!”
白练自高高的房梁上垂下,萧淑妃站在椅子上面,举手拉着白练,脸上毫无惧怕之色,便将臻首向绳圈中套去。
青绫跪在椅子下面,抱住她的腿,哀哀地哭道:“母亲,不要丢下我!”
萧淑妃的手不由停住了,低下头看着让自己放心不下的女儿,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那两个太监等得不耐烦,厉声喝道:“请娘娘快些!若要等到天亮,只怕皇上会发怒,连公主也要受到牵累!”
青绫跪地哀哭道:“求两位公公行个方便,不要逼我母亲!”
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太监叹道:“公主,这哪里是我们逼娘娘自尽,都是皇上的旨意,我们做奴才的,怎敢不遵!”
青绫掩面哭泣道:“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娘死,只要能让她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年轻些的太监冷笑道:“你能做什么?能让我们升官发财吗?还是用你的身子……”
还没说完,便被年纪大些的太监捂住了嘴,惶然断喝道:“你疯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说!”
年轻的太监也吓得变了脸色,跪在地上,磕头道:“哥哥,小弟失言,如何是好?”
另一个太监扶他起来,叹道:“我们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还能去告发你不成?只是……”
他转头看向青绫,眼神阴沉,微有犹豫之意。
年轻的太监立时便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满眼发红,狞声道:“杀她灭口不就成了!不过是一个失势的公主,死了有谁会管这事!到时只要说她忍受不了母亲自尽的打击,也上吊自杀,难道还会有忏作来验尸不成?”
表情一直平静的萧淑妃突然面色大变,双手痉挛地抓紧绳圈,颤声道:“两位公公,罪妇是该死之人,只是我这女儿,尚在青春年少,还请两位公公大发慈悲,不要伤害她!”
她低下头,向青绫惶声道:“青绫!今天的事,你要彻底忘掉,知不知道?”
青绫却是擦干眼泪,平静地道:“母亲!今日我与母亲同死,还有什么可说的?也免得让女儿孤孤零零地落在这冷酷的世上,受宫奴白眼,下人欺凌!”
那年轻些的太监不待他兄长发话,便已挽着袖子走了过来,手中狠狠揪着一根白练,冷笑道:“既然公主这么说,小人也就不客气了!你们死后,小人一定给你们多多烧纸,千万不要来缠我!”
那个老些的太监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青绫的眼光颇有不忍之色,却终究挡不过兄弟情深,回过头去,不再看她们。
萧淑妃满面惊惶,跳下椅子,紧紧抱住女儿,颤声道:“不要,不要!女儿,你一定要活下去,小民子会帮你的,他不会让你一世孤苦!两位公公,李公公是御膳房总管,又是贵妃娘娘的干儿子,仙法超群,与青绫一向情投意合,若是逼死了青绫,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年轻的太监脸上一怔,脚步慢了下来。想起小民子公公在宫中如日中天的威势,自己若杀了与他情投意合的女子,他那惨烈的报复,可想而知,不由暗自胆寒。
正在犹豫时,忽然听到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兄弟,既然要做,就得做到底!若让公主活了下来,告诉了李公公,咱们兄弟,哪还有命在!”
得到哥哥的支持,太监弟弟顿时胆气一壮,手执白练走过来,口中嘿嘿狞笑,便要将白练套在青绫的脖子上。
就在套上玉颈前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眼睛也变得失神,呆呆地看着眼前痛哭的一对美女,整个人像是木头人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萧淑妃已是自分必死,可是不愿女儿也陪自己一同丧命,因此啼哭不止。谁知那黑心的太监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不由一惊,怔怔地看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太监出神,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病,为什么都不动了。
空气中,暗香袭来。一个娇俏的身影渐渐浮现在空中,面庞美艳非凡,看着母女二人,掩口娇笑。
尽管是要死之人,看到这等诡异的情景,二人还是忍不住大惊。青绫一头扑在母亲怀里,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起头来。
萧淑妃紧紧抱住女儿,强自镇定,咬牙道:“你是人是鬼?”
那美艳女子身形已凝,站在二女面前,手持一方香帕,掩口娇笑道:“当然是鬼喽!你们该不会害怕吧?”
萧淑妃玉容之上,露出一丝苦笑,淡然道:“我也是要做鬼的人了,还怕什么!只求你能让我女儿活下去,来世我定然结草衔环,以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美艳女子笑道:“你真的想让青绫活下去吗?”
萧淑妃连连点头,还未及说话,青绫便已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扑地跪倒,向女子跪头道:“姊姊!求求你救救我母亲,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看着这一对梨花带雨般的绝代佳人,这女子虽是自负美艳超人,也不由轻声叹息道:“果然是我见犹怜!怪不得主人对你们念念不忘,心里一直都那么喜欢你们呢!”
萧淑妃一怔,直觉地感到有了一线生机,讶道:“姑娘,你说的主人,又是指谁?”
这女子掩口嘻笑道:“主人的名字,我可不敢说!不过,他很喜欢你们母女俩就是了,常常想得夜里都睡不着觉,拿我当你们的替身,在我身上……嘻嘻……”
萧淑妃玉容微微有些发红,想不出有哪个法力强大的好色法师见过自己母女,难道说,是上次进宫捉鬼的那些龟山派的法师偶然看到了自己和女儿的美貌,因此动了坏心么?
青绫跪在地上,叩首不止,颤声道:“姊姊,你们一定是法力强大,只要能救了我母亲,让她不会被父皇赐死,我愿终生为奴,供姊姊和……主人使唤!”
萧淑妃大惊,拉起青绫,失声叫道:“青绫,你怎么可以说这等话!女孩儿家的清白最是重要,若是失了清白,将来怎么嫁人!”
美艳女子皱了皱眉,啐道:“连命都没有了,还嫁什么人!结阴亲吗?”
萧淑妃一呆,想想这女子语含威胁,若是自己母女不肯从命,任由她的主人淫辱,只怕便要放开那两个被妖法定住的太监,让自己母女含冤而死。当下不敢再抗辩,只是和女儿抱头痛哭。
美艳女子耐心地看了一会,叹道:“别这么生离死别的模样,不就是配给我家主人,让他快活快活吗?你们母女都能活下来,还能住在一起,相互间以姊妹相称,这有什么不好的!就是为了你女儿的性命着想,你也得委屈你自己,答应服侍我家主人啊!虽然你女儿可能会失了清白,可是只要一辈子跟着我家主人,还不是从一而终,又有什么不对?”
说着,她找了张椅子,悠然地坐了下来,淡然微笑道:“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若是还不能下定决心,一旦天亮有人来看,发现你们还没死,只怕就是神仙来了,也再救不得你们的性命!”
第三集 第六章 女奴
黑白相间、上画鬼面的利剑凌空劈落,直向李小民的头上斩去!
陡然间,墙壁发出断裂的轰响,一柄大刀刺透墙壁,自墙外伸了进来,当的一声,挡住东颖子的利剑,将它击飞到一旁。
紧接着,道观的墙壁如薄木片般被斩得粉碎,四散飞落,一员悍将手持大刀,狂冲而入,挥动大刀,疯狂劈向东颖子,刀光上阴气凌厉,似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东颖子猝不及防,被这面色狰狞的厉鬼逼得倒退数步,左支右挡,一时缓不出手来,取了李小民的性命。
道观大门轰然倒塌,一个身材魁梧的厉鬼手持双巨锤,怒吼着飞冲而至,狠狠砸向东颖子的脑袋,恨不能一锤将他砸得粉碎!
东颖子又惊又怒,被他与长刀厉鬼左右夹攻,再也抽不出手来,只气得连声怒吼,长剑狂挥,与二鬼斗在一起,同时暗自手按法诀,准备打出道符,偷袭二鬼。
在云妃的身后,墙壁已然荡然无存,露出了一个大洞。一个高雅端庄、容姿绝美的白衣少的女飘然而入,动作飘逸,仿若云中飘来的仙子。
少的女目光一扫,面现惊色,迅速落在云妃身边,扶起她怀中的李小民,惶声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李小民抬目看去,见是幽儿来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嘴一张,便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幽儿面色惶急,伸手按在他的手心,将强大的仙力,源源不断地度入李小民的体内。
李小民精神大振,惊讶地看着幽儿,想不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吴帝那庞大的灵力转化为了这么强大的仙力,真是不枉自己从前那么尽心尽力地教导她修炼仙法。
强大的仙力在李小民身体内流转,迅速治疗好了他的内伤,还让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由于幽儿心神惶急,一时不察,只顾将仙力疯狂度入李小民体内,弄得他浑身仙力澎湃,几乎似要爆炸一般。
李小民咬牙忍受着体内仙力膨胀的痛苦,嘶声道:“好了!”
幽儿这才收手,扶住李小民,颤声道:“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感觉着幽儿柔软的小手扶在身上,嗅着她打在自己脸上的清雅气息,李小民心中一荡,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一边悄悄地揩油,一边心中暗想:“想不到幽儿的灵体实体化以后,这么吸引人,简直是宇宙第一美少的女嘛!不知道弄到床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他这时候还坐在云妃的怀里,云妃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少的年男女,惊讶不已,直觉地感觉到幽儿似乎不是常人,看主人与她这般亲密,不由一阵莫名的醋意,涌上心头。
一阵压抑的惨呼自那边传来,打断了三人的思绪。抬头看去,却见沙将军倒提巨锤退到一旁,灵体颤抖,在右胸的位置上,一处暗黑色的灵符紧紧贴在那里,黑色还在不停地向四处蔓延,似是受了那道士的暗算。
东颖子在初时的惊讶不适之后,已经恢复了一些,提起残余的法力,挥剑与曾将军搏杀在一起,剑法阴气逼人,上携可以伤害灵体的法力,一剑剑地刺向曾将军的要害,恼得曾将军大怒挥刀,连声呼喝,却也被逼得步步后退,眼看着便要抵挡不住。
李小民精神一振,用力推开身边二女,站起身来,只觉浑身仙力鼓荡,难受至极,只恨不得发泄出来才好。眼前便有一个可供发泄的目标,这等好机会,如何可以轻易错过?
他举起晶莹刃,放声狂吼,声音清烈,直冲云霄。
云妃惊讶地看着他,但见他在长啸之后,迈开大步,如利箭般狂冲向前,手中宝剑如漫天花雨般挥舞开来,快得让她看不清剑势,但见寒光闪烁,铺天盖地,直向前方的妖道卷去。
那贼道面露惊慌狞厉之色,一剑逼退长刀恶鬼,举剑面对着李小民,欲要强行抵挡他强大的攻势。怎奈他此时周身仙力狂暴至极,凝于晶莹刃上,力量强大,无坚不摧,但见晶莹刃挥处,贼道手中宝剑被击得狂飞上天,当的一声,重重刺进房梁之上,剑柄在空中不断地颤动摇摆。
在李小民的厉吼声中,晶莹刃寒光漫天,疯狂袭向东颖子。东颖子只来得及仰起头,厉声嘶吼出一个“阴”字,便已被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势斩得身体碎裂成无数小块,向四面飞散而去。
李小民冲过血雾,举剑凝立,眼看着碎裂的血肉漫天狂飞,满屋挥洒,场面惨烈至极。
挥刀冲入殿中的鬼卫越来越多,看着这恐怖的场面,都面含敬畏,恭敬地看着他们的主人,不敢出声。只有贼道临死前惨嚎的“阴……”字,回荡在破破烂烂的大殿之中。
云妃呆呆地看着满殿飞舞的血肉,经受不住这等强烈的刺激,面色发白,软软地瘫在地上,已经是被吓了晕了过去。
幽儿慌忙扶住她,自己却也因刚才一时情急,将大量仙力度入李小民体内,却导致自己元气大损,此时面色苍白,身体也开始有虚浮之状,难以维持实体化所需的仙力。
李小民收剑入鞘,回头看到幽儿这般模样,吓了一跳,慌忙跑回来抱住她轻盈的娇躯,惶声道:“幽儿,你这是怎么了?”
幽儿摇摇头,虚弱地一笑,轻声道:“公子,我没事的,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小民心中感动,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幽儿,多亏你了!若不是为了帮我,你也不会把辛苦炼化的仙力损失这么多,导致伤了元气,不知还要修炼多长时间,才能恢复!”
幽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微笑道:“公子不必如此说,今天用去的仙力,只要再修炼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而父皇留给我的灵力,我还有大半没有炼化呢!”
李小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感动不已,抱住她柔软的灵体,上下按摩,替她松骨,顺便表示亲近之意。
摸着她柔滑至极的肌肤,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可是知道现在还在险地,不能多耽搁,不然等到天明小道士起床,若报知城卫军赶来,虽然不怕,若让他们看到这情景,还是会有点麻烦。
在殿中,那些僵尸都在摇摇晃晃地与鬼卫搏斗,纷纷被灵刀斩裂肢体,碎裂倒地。还有几个美女被炼制成的僵尸,却未受李小民灵符袭击,动作灵活,挥舞着鬼气森森的利爪,与鬼卫们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鬼卫骁勇,一时却也收拾不下她们。
李小民抬头一看,心中忽然一动,喝道:“住手!”
挥出手,金光闪闪的巨大灵符疾飞而出,挟着来自幽儿身上的强大仙力,轰击在几个残存的僵尸美人身上,便见那几个僵尸动作骤停,呆立殿中,便似美女雕像一般。
李小民搔搔头,想道:“记得天书所载的僵尸炼制大法,其中一项,便是可用仙术,移动僵尸脸部的骨骼肌肉,将僵尸的容貌改变。本来这一招没什么用,可是今天正在用得上,不如把这几个僵尸收伏,将来或者还能派上别的用场。”
再看场中僵尸,还剩下六七个,其中五个是美女。因为是女子炼成的僵尸,攻击力不是很强,当时李小民用灵符攻击僵尸时,没有顾得上先料理她们,因此她们的力量还能保持到最后。
李小民对男性的僵尸没有兴趣,一挥手,上百鬼卫们乱刀齐落,将所有男性僵尸斩得粉碎。
缓步走到几个剩下的僵尸当中,看着那几张如花似玉的惨白娇颜,李小民心中暗骂:“这老杀坯,居然下得了狠手,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变成了僵尸!刚才一剑劈碎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举起手,口中喃喃念动法诀,便见一片金光耀眼,自他身上弥漫开来,将五具美人僵尸笼罩其中。
这样强大的仙力,平时李小民是施展不出来的。现在也只是凭藉幽儿强行灌输到他体内的仙力,施展出这一强大的法术,强行收伏被别人炼制好的僵尸。反正这些被强行输入体内的仙力过一段时间会自动消失,他只能吸收一点,又无法将仙力灌回到幽儿的灵体之上,现在是不用白不用。
半晌之后,金光消散。李小民轻轻喘息了几下,环顾着身边几个面容惨白的美人,心中忐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听自己指挥。
心念微动,便见几个美人都盈盈拜倒,伏在李小民脚下,一动不动,模样恭敬至极。
李小民心中欢喜,仰天大笑几声,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喘息,轻咳一阵,方才平静下来。
看着脚下伏拜的美人,李小民心中惋惜:“可惜僵尸都已经没有了魂魄,不过是一些移动的雕像罢了,真是可惜了这些好皮囊!”
他缓步迈出大殿,几个美人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身后。表情麻木,眼神空旷,似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殿外,一片黑暗。夜色依然笼罩住整个金陵城,未来的光明似是遥遥不可及的一般。
站在道观的院子里面,李小民的目光落向那些小道士们居住的房屋。刚才幽儿赶来救他时,一举击破了东颖子布下的禁制,却又在道观院子外面布下了另一重禁制,这才没有让里面的声音传出去。而在小道士们的居所外面,也布下了一重禁制,让他们睡得更安稳一些,外面不管天塌地陷,他们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李小民举起手,掌中金光闪耀,照射在那些房屋周围淡淡的萤光薄幕之上,薄雾散去,禁制已然被李小民破除。
他只是在心中微一动念,身后几个美人便如飞般冲入道士们的居所之中,紧接着,便听到刺耳的惨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天书上所载的赶尸仙法,比之阴山派的僵尸控制之法要强横百倍,阴山派炼制出来的僵尸,现在被李小民控制,动作灵活了无数倍,再不复原来那样步履蹒跚的模样。
看着美人们窈窕的倩影在黑暗中如飞穿梭,李小民心中暗自得意:“这样才对嘛,要是还象原来那样,一个个简直就是机器人,摇摇摆摆地走路,弄得我就跟机器人战队的指挥官似的!”
四面传来的惨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小道士,他们披着道袍,惶然从屋里跑出来,相互询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师父又在什么地方。
但是没有人来得及得到回答,唯一回答他们的,是冲到面前的僵尸美女染满鲜血的利爪!
利爪轮下,狠狠地劈在他们的头上、肩上。未来得及戴上道观的头颅,顿时多出五个血洞,红白之物,自里面奔流而出。
道士们惨叫着跌倒在地,有几个想要结手印打出法符抵挡的,也被疾冲而至的无数鬼卫团团围住,腰间所带符纸尚未掏出,便见灵刀漫天劈来,迅速将他们劈成一堆堆的肉块。
尽管已经经历过了多次的搏杀场面,看着那些道士头上的五爪血洞,李小民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咬牙暗道:“那位写出‘九阴白骨爪’的金老先生,是不是家里有人养过僵尸啊?怎么写得那么传神,难道是小时候跟僵尸在一起青梅竹马过吗?”
他转过身,不去看那几个梅超风虐待可怜的道士们,走到殿中,抱起昏倒的云妃,听着身后传来几声惨叫,随即一切归于沉寂。
大殿中,肉块散落得到处都是,鲜血淋漓,染满地面。李小民看得心里作呕,想不出这竟是自己一剑劈出来的。
转身抱着云妃正要离开,忽然心里一动:“那个老流氓临死前叫了个‘淫’字,是什么意思?他是够淫荡没错,可是都要死了,还淫个不停,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半天,联系起前面听到的话,他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是想说:‘我们阴山派的父老乡亲不会放过你们’是吧?哼,你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们呢!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话虽如此说,可是无端得罪了一个能够轻易灭掉南唐护国道门龟山派的强大门派,还是让李小民心里有点不得劲。只一个东颖子,就让他费了这么大劲,若他家里老老少少都跑来替他报仇,就算李小民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他暗叹一声,为今之计,只有多多修炼,并催促自己的手下们也努力修炼,在敌人大举来袭之前,尽快提升自己一方的实力,来让自己能有抵抗和反击之力了。
命令沙曾二将军带着鬼卫处理好道观的善后事宜,李小民亲自抱着云妃,骑马宾士,把云妃放在自己在城内的府第之中,叮嘱韩馨儿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出门乱走,并留下三个僵尸美人在暗中守卫府第,自己带上幽儿和两个僵尸美人,摸黑赶往皇宫。
依靠设下迷阵的方法,让几支侍卫巡逻队多走了些冤枉路,李小民带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他们守卫的路段,然后撤去迷阵,那些侍卫们恍然未觉,依旧尽职地巡逻,只是奇怪为什么今天的路好像走起来比以前长了一点。
在过度使用仙力之后,幽儿灵体虚弱,李小民亲自送她回到废殿,爱怜地在她柔滑至极的玉颊上轻轻一吻,叮嘱她要好生休息,然后便带上两个美人,急匆匆地赶向皇宫的另一侧。
走到萧淑妃的寝宫,耳边听得四面宫女们住的屋子里面,发出了宫女们低低的悲痛呜咽声,那些她们在为女主人的惨死而痛苦流泪。而萧淑妃的屋子却是一片静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李小民知道那是月娘布下禁制,挡住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也不管他,迈步便闯了进去。月娘的禁制对他这个订立了鬼奴契约的主人来说,丝毫没有什么作用。
一进屋子,便见萧淑妃和青绫抱在一起,相拥而泣,而两个太监手持白练,站在屋子里,象僵尸一般不言不动。
在一旁,月娘正在笑嘻嘻地欣赏着萧淑妃母女痛苦悲泣的情状,一见李小民来了,兴高采烈地扑到他的身上,用力亲吻着他的嘴唇,兴奋地叫道:“主人,她们都答应做你的女奴了!”
李小民大吃一惊,自己好像只让月娘来救她们,不让那些太监依令杀死萧淑妃,并没有说过什么女奴的话。她这样自作主张,是什么意思?
月娘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主人,别说话,看我来帮你达成心愿!”
说着话,月娘如猴般爬到他的身上,修长玉腿盘住他的腰,双臂紧紧抱住他的头,几乎要把他闷死在自己高耸的玉峰之间。
李小民一面奇怪月娘今天怎么这么活泼,一面用力推着她的灵体,把脸侧到一旁喘息,让自己不至于被实体化的鬼奴谋杀了亲主,心里也在怦怦直跳:“她要帮我达成心愿?她知道我有什么心愿?”
正在抱头痛哭的那一对美丽的母女听到“主人”的呼唤,都抬起头来,恐惧悲伤地看向李小民,希望能知道这个法力强大、心灵邪恶的法师,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是看到的,却是那美艳女子骑在他的腰间,用力抱紧他的头,不要说面目,连身材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个头不高,似乎还没有那女子高,只怕青绫也要比他高上一些。
月娘回过头来,娇笑道:“二位女奴,还不跪下来,向主人叩拜,宣誓效忠?”
她前世是被宫妃命人凌辱至死的,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公主深恶痛绝,现在跟了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主人,能有凌辱皇妃的机会,自是不肯错过,早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多让主人得到一些皇妃、公主的肉体,一边是借这些优质的鼎炉提高主人的实力,另一面也要借此机会,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妃被主人征服后的丑态,当她们在主人身下婉转承欢时,可还能保持一贯的冷漠和高傲么?
青绫二女对视一眼,都深感屈辱,可是为了自己在世上唯一亲人的性命,不得不跪下来,向李小民深深下拜,呜咽抽泣道:“主人,奴婢愿一生一世服侍主人,绝不反叛!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月娘抱紧李小民的头,兴奋地娇笑道:“是用身体服侍主人,不要忘了!”
二女垂下头,任由晶莹的泪水打在地面上,颤声道:“是,我们的身子都是主人的,请主人随意享用!”
说完了月娘教给她们念熟的话,二女忍不住悲从中来,伏在地上,痛苦呜咽不止。
月娘兴奋地咯咯娇笑起来,李小民却是用力把她推到一旁,皱眉道:“月娘,你做什么?太过份了吧?”
听到这微带一丝稚气的熟悉的声音,萧淑妃和青绫都霍然抬起头,看着站立在黑暗中的身材修长的少的年,都不由面色惨白,惊讶得几乎晕去。
月娘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用柔嫩的面颊磨擦着他的身体,可怜巴巴地道:“是,主人,人家知道错了嘛。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忽然仰起头,看向李小民的脸,兴奋地笑道:“可是主人,人家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对不对?你和人家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把人家当成萧淑妃娘娘,或是青绫公主,要人家做这样那样的动作,装成她们的样子来服侍你,因为你心里想着她们,是不是?这次虽然是奴婢自作主张,可是真的能得到她们,主人应该也很高兴吧?”
李小民慌忙弯腰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继续乱说,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带惊讶的二女,不由满脸尴尬,红得如同一块大红布一般。
青绫从地上站起来,清秀的面庞之上,有愤怒,有惊讶,有不解,有恍然,轻咬樱唇,想想李小民不知道这件事,这都是他的鬼奴自作主张,也怪不得他。只是小民子仙法如此高超,能收伏一个如此厉害的女鬼为奴,这等实力,实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沉思半晌,青绫轻轻地道:“你……不是太监吗?为什么还会……”
月娘跳起来,紧握粉拳,满腔义愤地叫道:“喂,不许看不起我的主人!他虽然是太监,可是却是一个优秀的太监!而且仙法超群,已经练出了小……反正是已经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分别,某些能力还要更强一些!不信的话,你们自己去他身上试验一次,就知道了!”
听到她这露骨的话,还未经人事的青绫羞得红晕满颊,以袖掩面不语。
萧淑妃虽然也是羞愧,可是想到自己的性命还捏在这突然变得陌生的小民子手里,跪在地上,深深叩拜,涩声道:“小民子,就当我求你,青绫还是处子之身,求你放过她!至于我,我的身子你要怎么用都没关系,随便你想怎么样……”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是越来越轻,低垂螓首,羞赧无地。
听着她隐含娇媚的语声,李小民不由心中一荡,走过去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感觉着她温柔玉体就在手中,心中又是一跳,努力保持着平静,红着脸将这让自己一直无比尊敬的美貌女子扶起来,躬身揖道:“娘娘如此说,折杀小人了!小人本是一个奴才,哪敢有这等亵渎娘娘玉体的念头……”
月娘却在他身后咯咯一阵娇笑,掩口笑道:“主人,不要再这样谦虚了!现在她们已经不可能再住在宫中,我们把她们带到宫外去避祸,是救了她们的命,她们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再象以前那样对你?何况出了宫,她们就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主人还是以平常心对她们为好,免得日后自己苦恼!”
李小民回头瞪了她一眼,想想她说得倒也没错,一起住在外面,要是自己还对她们这么多礼数,只怕自己都要累得不行。
月娘走过来抱住他,厮缠撒娇一阵,看他不生气,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萧淑妃,微笑道:“刚才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了。若有违反,会怎么样来着?”
萧淑妃心头一凛,想起刚才自己和女儿已经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被她逼着说出:“小女子若能得月娘和主人救了性命,今生必当以身体侍奉月娘的主人,做他的奴婢妻妾,并尽一切努力为他生下孩子。若有一人违反誓言,让我母女死后尽皆堕入地狱之中,永受烈火煎熬,不得超生。并让我二人的祖先,尽皆不得安稳居于黄泉之下。”
这个时代的人,将立誓当作一件天大的事,全然不如后世之人,把发誓当作家常便饭,说过就忘。萧淑妃恐惧日后地狱烈火的无尽煎熬,更不忍心让女儿也落得这般命运,并祸延萧氏、李氏祖先,只得低头饮泣,虽然对自己被迫要用这清白身子服侍小民子羞惭无地,却也忍不住有一丝丝隐含恐惧的兴奋期待,暗暗升起在芳心深处。
另一边,青绫也是脸色惨白,看着母亲、月娘和小民子,又羞又怒。可是为了母亲的未来,她也只能咬牙忍耐,只当这一世是一场恶梦罢了!
李小民摇头苦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也能猜出月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她们母女。
看看外面,天色快要亮了,月娘忍不住出言催促。李小民回过神来,唤过那两个身材肖似萧淑妃、青绫的僵尸美人,站在她们面前,暗自念动真言,举手指向她们的面庞,但见金光闪过,这两个美人的面部肌肉和骨骼缓缓移动,渐渐变成了萧淑妃和青绫和模样。
青绫忍不住捂住嘴,惊呼一声,和母亲一同惊骇欲绝地看着自己的替身,做梦也想不到小民子竟然有这么大本领,不由在满腔愤怒之中,也有一丝敬畏钦佩,油然升起。
李小民不想拖延时间,让她们尽皆把自己吊上房梁,伸长舌头,装出一副吊死鬼的模样。这样看起来,就是萧淑妃被迫自尽,而她的女儿也受不了这样强烈的打击,自己也吊了上去。
不过,青绫的替身是把自己吊在青绫卧房里的,并不在这间房中。免得有人看到二女吊在一处,心生疑惑,再对那两个施刑的太监详加盘问,问出奇怪的地方。
忙完这些事,天真的快要亮了。李小民看看时间已经赶不及在黑夜中出宫把二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只得带着她们,匆匆出门,回到自己在宫中的居所,打算在这里隐藏一天,到了晚上,再送她们出宫。
月娘留在最后面,看着三人去得远了,才回到房里,伸手一指,解除了设在两个太监身上的迷咒,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那一对太监兄弟,恍然惊醒。太监弟弟正要继续将白练缠在青绫的脖子上,忽然手中一空,发现白练已经不见,而青绫母女,也不在眼前。
他低呼一声,忽然听到身后哥哥也在惊呼,抬头一看,却见萧淑妃的身子,高高地吊在房梁上,正在轻轻摇摆。面色青白,舌头伸得老长,显然已经是气绝多时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哥哥先回过神来,跑出去看,钻进了青绫的房间,又是低呼一声,迅速退了出来,跑回萧淑妃的屋子,拉住弟弟,趴在他耳边轻道:“青绫公主也自尽了!”
太监弟弟大惊,也飞跑去看了,不一会失魂落魄般地走回来,看着哥哥,二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不是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恶梦。
坐在小民子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看着面前俊秀至极的小太监,萧淑妃和青绫都倍感尴尬,低下头,慢慢品着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收了自己母女为妻妾的小太监。
李小民也觉得尴尬,看着两个一般清秀可人的美女,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干笑道:“累了一夜,你们都困倦了吧?我这里有张床,你们先睡会儿,我去叫些东西来吃。”
他急匆匆地跑出屋子,却也不敢走远,在路上逮住一个过路的小太监,要他去御膳房传话,弄些好吃的东西来给自己补补身子。
那太监见是李公公吩咐,不敢怠慢,慌忙深揖应承,一溜烟地向御膳房的方向跑去了。
房中留下萧淑妃母女二人,相视长叹,都是羞惭至极,却也无法,只能咬牙忍耐这不可逃避的命运。
闹了一整夜,如今松驰下来,只觉浑身无力,困倦至极。二女虽是害羞,可是也不得不上床休息,盖上一床锦被,想起这是小民子的床铺,更是羞惭。母女俩相拥而泣,哭着进入了梦乡。
不一会,御膳房的干部们便亲自送饭上门,来讨李公公的喜欢。李小民夸奖了几句,拿些赏钱,打发他们走了。
回到屋里,李小民本想叫她们起床吃饭的,一看二女已经睡熟,那般美人春睡图,看得李小民几乎鼻血涌出。
为防止自己变成禽兽,李小民慌忙退出卧室,捂着狂跳的心脏,走到外间餐桌上,发狠吃起御膳房新做的大餐来。却一不小心,把嘴烫伤了,弄得嘴唇上起了一个大燎泡。
御膳房做的美食越来越好吃,李小民正吃得开心,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李小民跑出去看,逮住几个在街上交头接耳的太监宫女一问,这才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已经嚷嚷动了。道是那位东颖子仙长带着云妃娘娘去了宫外的道观,今天天还没亮,城防军巡逻到道观,发出那里门户大开,进去一看,却见满地尸首狼籍,东颖子仙师和云妃娘娘不知去向,只在殿中遍布残肢,多半便是已经遭了毒手。因此满宫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暗杀皇上请来的法师和皇妃。
这事李小民比别人清楚,东颖子固然是浑身被切碎成无数小块,而云妃也被他用偷梁换柱之计,把一个已经在先前的战斗中被鬼卫切碎的女性僵尸令鬼卫切得更碎,再把云妃的衣服切碎扔在她身上,看起来就象云妃被杀了一样。
昨天夜里出的赐死一案,以及今天早上发现的碎尸血案,让满宫震动不止。便是城中百姓,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互相打听,这件事引起的余波,许久都未曾消散。第三集 第七章 藏娇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庄内,空空荡荡的,很少有人行走。只有一些护卫,警觉地躲在暗处,守卫着山庄主人的安全。
这座山庄,却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产业。她有的时候,便会到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当然,要瞒着李渔和皇后,并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谕,扮成他的内侍出宫才行。
在最深处的一处香闺之内,满舍兰香,少的女无力的娇喘声,回荡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面。一对少的年男女,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相拥在一起,情爱缠绵,无有厌足。
许久之后,李小民从床上坐起来,懒洋洋地拿过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长身躯之上。
床上,一个娇柔的声音轻轻传来:“白,我们什么时候,把我们的事禀告父皇母后?”
李小民回过头,看着锦被中的美丽少的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我就去朝廷上书,说是我已经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实,请他们把公主嫁给我,怎么样?”
真平公主红了脸,丢过一个枕头,打在李小民的头上,嗔道:“要死了!这种事怎么能让母后他们知道?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想办法托人说媒求亲?”
李小民低头长叹道:“唉!可怜我李白一介布衣,虽然有才华满腹,诗高天下,却又怎么能有这等幸运,能娶到当朝公主!罢了,为了此事,我只有努力去考状元,等考上以后,便向皇上求亲,迎娶你便了!”
真平公主娇靥羞红,掩面娇笑道:“你肯这么说,还算你有点良心!可惜考状元的事还早,若是我怀了孕,那该怎么办?”
李小民随口笑道:“那有什么,不过就是娶了你,我们俩私奔到别国好了!”
真平公主却当了真,微蹙娥眉,摇头道:“这样不行,我可不愿意从母后身边逃走,害她伤心。这样吧,在你考上状元之前,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免得怀孕,好不好?”
李小民丢开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揽住真平公主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调笑道:“我们不要做哪种事啊?”
感觉到他的色手又在坏坏地行动,一直抚摸到少的女的隐秘之处,真平公主立觉浑身发软,惊呼道:“不可以,这样不行……”
话未说完,便被英俊少的年探过头来,用唇堵在她温软的樱唇之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与香舌纠缠在一起。
感觉着他熟练的挑逗,每一处隐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只觉身子象要飞了起来,只能从琼鼻中发出娇慵的呻吟,再无力气反抗他对自己的入侵。
许久之后,当真平公主激烈的娇声呻吟渐渐平息,将头埋在枕被之间的美丽少的女已经再无一丝力气来责怪李白的过分行为,只能声若游丝地叹息道:“唉,你这人……”
李小民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离开,忽然听到真平公主的呼唤声,停住脚步,回头望向床上渐渐有了一丝力气的少的女,jian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还不尽兴,想要再来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满脸通红,摇头道:“都做了好几次了,你还要!不要乱说,我是说,我妹妹想见见你,咱们抽空见上一面,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问:“你哪个妹妹?我记得你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当然是跟我最好的一个妹妹,长平啊!我告诉你啊,她宫里有个小太监,长得和你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失散的兄弟呢!回头让她带小民子过来,和你见见面,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见的……”
真平公主却发起了公主脾气,叫道:“一定得来!回头我就跟长平说,商量好时间,就来通知你!”
李小民没有办法,只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间,心里发愁:“这位大小姐,真是难侍候!怪不得从前经常见到那么多男人跑去酒馆借酒浇愁,原来给野蛮女友当驸马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照这么说,我从前梦想追上一位有钱有势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财团当个驸马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原来是打错了主意?”
只为了向亲妹妹显摆自己有一个才高八斗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见面,李小民对这种女性的虚荣心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他想的是,该怎么推掉这场见面,若是让两个自己出现在见面场合上,分身乏术,可够自己头痛的了。
不过这件事可以回头再说,大不了玩失踪,让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国境之内。不过那样陈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霉,会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问李白的下落。就算陈德修够义气,死咬着不肯开口,自己新开的那几家酒楼没有他主事,只怕也得赔本关张,那损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边发愁,一边骑马出了山庄,催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内的府第。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又仗着是总管太监,找个藉口道是出来采买东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宫里,也无人敢来查问。
这片府第,已经被新建起的围墙分成两半,一半住的是萧淑妃母女和韩馨儿,另一边住的却是云妃和兰儿。两边互相不能来往,又不敢出门,因此两边的美女,谁也不知道那边还住着故识。
至于兰儿,是李小民生怕她一个人在宫里受人欺负,自己虽然在御膳房有地位,可是离得远,若出点什么事自己也赶不过去,况且也不忍心让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别的宫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个调包计,让那两个从坟墓中破土而出的僵尸美人其中的一个扮成了兰儿,再度上吊自杀,让满宫中人叹息兰儿的忠诚义举,也为她赚了个风光一点的葬礼。
真正的兰儿当然不会死,现在再度和云妃住在了一起,整天里悠哉游哉,再不用象在宫里一样,挨骂受气了。
而萧淑妃母女与云妃之死,在宫中掀起了一阵波澜,现在已经渐渐平息。虽然还有些宫妃、宫女们在暗自慨叹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严的宫庭之中,已经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们几个人了。
那负责赐死萧淑妃的两个太监,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突然暴毙,死后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只有满脸惊骇之情,看上去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样奇怪的死法,让验尸官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胡乱报个心痛病犯,暴毙了事。
对于云妃的现状,在宫中知道真相的,只有辰妃而已。她因为表妹的惨死,伤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怜,便冒着危险,告诉了她一半实情,并叮嘱她千万不要说出去,就算是云妃的亲人,也不要透露半个字。
辰妃又惊又喜,但见小民子这般本领,仙术高强,也自深信不疑,对这法力强大的少的年更是死心塌地,夜里服侍他时,更是尽心竭力,只求让小民子高兴,不管什么事都竭尽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边微笑想着辰妃在床上温柔放荡的娇俏模样,一边运起仙术,让仙力在体内流转,将脸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让自己更像是在宫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马从东边的府门进去,迎面看到一名俏丽少的女正在在提水浇花,便催马来到她的面前,笑道:“馨儿,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韩馨儿抬头看到他,俏容满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搀他下马,含羞笑道:“承主子下问,奴婢在这里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后宅,韩馨儿看到他的样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她们,都在书房和卧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谁让你管青绫她们叫主母的?”
韩馨儿低头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这个宅子的管理权交给月娘,让她照顾好新来的几位美女,她却故意让韩馨儿管青绫她们叫主母,若让青绫听见,只怕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们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她们新来乍到,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你多费些心,回头我买些丫环来服侍你们,交由你管理。”
韩馨儿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头答应,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里暗自捉摸他话中的意思。自己现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里的丫环,为什么还要别的丫环服侍?难道说,是想把自己也变成他的女人么?
李小民倒没注意到她玉颊微红的娇俏模样,迈步走过花丛环绕的路径,推门走进了房屋。
在屋子里,一个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气的清丽少的女正铺开一张宣纸,手执狼毫,专心地练习著书法,忽听门声响起,抬头一看,却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进来,肌肤洁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小民子。
青绫的雪白玉颊上微微飞红,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稍稍犹豫了一下,屈膝行礼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扶住青绫的玉臂,惶声道:“青绫姊姊,你这是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一定又是月娘在捣乱,让她们自降身份,不由微感头痛,看着青绫在他扶持下更感尴尬,只得松开手,搔头苦笑道:“青绫姊姊,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管教不严,才让月娘对你说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你放心,以后我一定管住她,不让她乱说话,你不用把她从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青绫心中暗自叹息,难道连自己母女发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么?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对那美艳女鬼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只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只怕将来自己母女死后,只怕真的会堕入地狱,受烈火煎熬。更要祸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见她面色惨然,更是尴尬,干笑道:“好姊姊,你还象从前一样,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对……”
他内心实在是不大想当太监,因此对这个带有侮辱性的称呼,一向不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买的宅子里还被人当太监,那也实在太窝囊了。想了想,便选了个亲密的称呼,笑道:“青绫姊姊,你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绫心中苦笑,只得去了最后那个“子”字,柔声道:“小民,我们母女多承你相救照拂,这等大恩,我们须当报答才是!”
李小民受宠若惊,连声道:“青绫姊姊不必客气,这是小弟应该做的!对了,你和娘娘……夫人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需要什么东西,跟我说,回头我去买来!”
青绫摇头微笑,看他还是从前的模样,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与小民子那一层新生的隔阂,渐渐也变得淡了。
李小民见她脸上微有喜色,立时打蛇随棍上,拉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缠着她教自己写字。
身为架空历史小说的爱好者,他深深知道,写出一笔好字的重要性。从前那些跨越时空的先驱们,都是因为写出的字臭不可闻,因此广受世人嘲笑,丢尽了未来人的脸面,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一定要写出一手好字来,替自己这些创业艰难的时空穿梭者们一雪前耻!
心中怀着这样的伟大理想,李小民大义凛然地挥毫疾书,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低头看去,只见这字如龙飞凤舞一般,耐看无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为一个伟大的书法家,受万世称颂,或许可以和王羲之齐名也不一定。
青绫却是抿嘴微笑,把着他的手,在纸上轻轻写了一笔,温声道:“小民,这一笔写得不要这样重,写字的要点,你记清楚了……”
向青绫学习的好处就在这里,除了可以学到东西,还能碰触到她温柔滑腻的玉手,嗅着她玉体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阵迷醉,头脑一阵昏昏沉沉,不由将瘦小的身体靠到青绫身上,倚在她怀中,一心一意地学起写字来。
感觉到他的体温,青绫面上微微一红,看他如此专注,也不好推开他,只得揽住这俊俏少的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写字。
门声响起,一个丽人轻移莲步,走进书房,陡然看到这一对少男少的女相拥着专心写字,不由停住脚步,看着他们,暗叹不已。
青绫一抬头,看到母亲正站在门前,脸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后一步,行礼道:“母亲!”
李小民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面,忽然被打断,茫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温婉丽人面向自己,缓缓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温柔语声道:“奴婢拜见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过去,扶住萧淑妃的玉臂,将她从地上搀起,红着脸道:“折杀小人了!娘娘,你就叫我小民,千万不要叫什么主人了,好不好?”
萧淑妃低着头,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颜,颤声道:“主人,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么敢对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阵脸红,尴尬不已。深揖苦劝,才劝得她改口叫“小民”,只是玉颜上仍是飞红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韩馨儿已经做好了饭菜,端进来请他们享用。李小民请二女坐下来,自己也围桌坐下,就象从前那样,一起吃着饭菜。
场面虽然像是从前,可是气氛却截然不同。萧淑妃一直娇靥羞红,低头不语,只顾默默地吃着饭菜,却不肯与李小民说话。
李小民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那一吻之事,现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被月娘逼着发誓要用身体服侍他,也不由有点尴尬。虽然想厚着脸皮上前搂住她,强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可是又碍着有青绫这个电灯泡,不能轻举妄动。
李小民心中暗叹,抬头看看青绫,见这一身灵秀之气的才女也是玉颊飞红,端着碗不言不语,那清雅之气,又引得他心中一荡,暗自苦笑。虽说青绫是电灯泡,难道她的母亲便不是,若非她在这里,自己和青绫之间,只怕会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李小民起身告辞,要她们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间,心里暗叹:“果然是‘三个人的晚餐,怎么吃也吃不完’,从前听过的那首老歌,说得当真不错!”
二女送出门来,看着他骑马出门而去,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依恋之情,不由芳心不舍,只恨自己刚才未曾对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时,才会想起来到此看望自己。
这一对美丽动人的母女立在门旁,相视叹息,面上都有羞红之色。对于三人这样奇怪的关系,由不得不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李小民骑马出去,围着自己的府第转了一大圈,绕到另一边去,拍马进了西府门,越过道路两旁的花丛,一直驰到堂下,跳下马来,大步向里面走进去。
刚一进门,忽然听到一声脆响,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李小民不由暗自心惊:“难道说,是云妃又在发主子脾气,摔盆打碗,在欺负兰儿不成?”
兰儿被云妃欺负了这么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现在若是云妃生气地骂上一句,只怕会把兰儿吓得跪地不敢动弹,除了任其打骂恐怕再没有别的办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忙大步走进去,想要从盛气凌人的云妃手中救下温柔可爱的兰儿,忽然听到一阵哭泣哀恳之声:“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气!”
李小民听得一阵心痛,正要冲进去解救兰儿,忽然心中一惊,停下脚步,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兰儿,倒像是云妃?”
接下来,才听到兰儿惊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娘娘不要这样,折杀奴婢了!”
李小民听得纳闷,轻手轻脚地迈步走进房间,恰好看到大小两个美女跪在地上,相对行礼,脸上都隐隐有泪痕,眼中泪光闪烁。在旁边的地上,一个大碗碎成了几片,羹汤洒了一地。
云妃身穿婢女服饰,跪在兰儿面前,掩面哭泣道:“都怪奴婢,什么活都不会做,笨手笨脚的,把给主子做的羹汤都给洒了!”
兰儿却穿着大家闺秀的淡雅罗衫,也是一脸惊惶,跪在地上惶声道:“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虽然公子让我们这样换个身份,让娘娘穿这身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等他下一次来,就不会再让娘娘做婢女了!这次都是奴婢不好,让娘娘亲自做了羹汤端来,才有此事,还请娘娘换下这身粗布衣衫,有什么活,让奴婢来做吧!”
李小民掩面啼哭,想着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却落得如此地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个出身微贱的小小宫女,不由对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测的手段,通天的本领,又不由胆寒,赶忙将怨恨之意压下,生怕他身边的鬼奴若有探测人心的本领,知道自己心生怨念,只怕自己要死无全尸了。
她在心里,默默念诵道:“我这条命,都是主人从妖道手里救出来的,主人要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绝不能有丝毫违背,只有这样,才是报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虽然是如此说,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贵的出身,要低声下气地服侍一名经常任由自己打骂的小宫女,还不敢有丝毫怨言,心中的悲苦,无可抑止,不由拜倒在兰儿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兰儿吓得泪流满面,她一直服侍着云妃,长年在宫规的教导之下,也非是没有忠心,现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伤心,抱住云妃,也放声哭泣起来。
看着两名美女互相自称奴婢,拼命地将过错拉到自己身上来,现在又抱头痛哭,一副团结友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赞叹,缓缓走上前去,弯腰张臂抱住两个美女,柔声道:“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云妃惊慌地抬起头来,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面宠,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用力叩头,哀声道:“主人饶命!奴婢已经知罪了,求主人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为主人当牛做马,绝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头,发愁地想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她一见我就象见了鬼一样,拼命地磕头?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战斗,亲眼看到我如此斩杀僵尸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虽然她从前经常打我骂我,还想过要害我,不过现在她的小模样,还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这里,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弯腰抱起云妃,将她揽在怀中,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就是打破了一个碗,有什么了不起,让兰儿扫掉不就好了!兰儿,快去泡杯茶来,给我们喝!”
兰儿应了一声,慌忙去泡茶、打扫。李小民却抱着云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柔声劝慰。
云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脸上温暖的笑容,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这样好。
经历了生死大变的少妇,现在正是心理防线薄弱之际,突然有一个英俊少的年搂着自己,柔声说着安慰的话,感觉着他身上的温暖,云妃不由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心中又惊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领,若是他肯对自己好些,自己这苦命的人,将来或者还能有好日子过。
李小民看着云妃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的娇弱模样,心中也不由升起爱怜之意,一边轻轻吻着她的面颊,柔声劝慰,双手一边在她身上游走,顺便揩着油。
不多时,云妃便被他摸得浑身滚烫,樱唇中也逐渐发出销魂的娇吟,将脸抬起,凤眼迷蒙,看着李小民俊秀面庞,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轻声微笑着,低下头,将唇印在她鲜艳的红唇上,舌头挑动,探入樱唇之中,与云妃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云妃的衣衫之内,抚摸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长吻过后,李小民抬起头来,看着云妃迷离双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你这样娇嫩的身子,怎么能穿这样的粗布衣衫,还不快脱下来,换身漂亮衣服给我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脱去云妃身上的婢妇服饰,微笑道:“现在外面风头正紧,你们千万不要出门去,免得被人认出来。过一阵,我会买些乖巧些的丫环回来,侍候你们姊妹,这些天,你们姊妹先在一起对付着过些日子,你也顺便跟兰儿学着干些活。不过,不会做的活不要强做,一点点地学起来再说。”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云妃又惊又喜,将玉面埋在他的胸膛,嘤嘤哭泣起来,一双玉臂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一松开后,这个美梦便就此醒了。
李小民一边说着安慰的话,一边下手脱去她的衣衫,不多时,玉臂粉腿,毕呈眼前。
看着半裸的妙人儿,李小民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倒不舍得给她穿上衣服了。刚才被萧淑妃母女逗起来的火又升了起来,只觉小腹下面一片火热,索性抱起云妃,向卧室走去。
兰儿刚去泡了壶茶,端着托盘走进来,却见李小民抱着半裸的云妃走向自己的卧室,不由微微一怔。
李小民却笑道:“兰儿,跟我们一起来吧!”迈步走进了卧室。
兰儿这才明白,双颊羞红,却不敢违拗小民子哥哥的命令,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
这一边的府第,只有他们三人在,是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李小民抱着云妃登上绣榻,动手脱去她最后的遮蔽,但见玉体横陈面前,云妃玉颊飞红,眼神迷离,眼睛里面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看向李小民的目光,柔媚无比。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垂下头,轻轻吻在她的唇上,顺着她的玉颈一直向下吻去,直攀上玉峰,轻咬吸吮,弄得云妃娇躯又是一阵颤抖,不由自主地抬起玉臂,抱住了李小民的头。
看着主子与小民子哥哥的激情纠缠,兰儿红着脸,慢慢地上了床,开始象从前一样,一边羞红着脸偷看,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准备象在宫里一样,与主子共同服侍小民子哥哥,让他高兴。
李小民在绣榻之上,与大小两名美女云雨纠缠,娇喘呻吟之声,传了开去,透过墙壁,传到了另一间卧室里面。
这间卧室,却是萧淑妃的房间。
古时的建筑物,隔音设施比之后世要差了多好,即使隔着厚厚的板壁,还是能够传过去,进入了萧淑妃的耳中。
这个时候,萧淑妃正躺在床上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升起的,都是小民子那俊秀文雅的可爱模样,以及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一个长吻。
正在芳心乱跳、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际,耳边忽然听到一阵娇吟之声,柔媚缠绵,似是有女子在隔壁呻吟,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却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萧淑妃本是过来人,一听便知这是什么声音,不由大惊,想不到小民子买下的府第,另一边还有人住。
紧接着,便听到一个更为熟悉的少的年声音,正在温柔地说着话,语声温柔,隐含着激动兴奋之意,让她一听,便浑身发热起来。
萧淑妃玉手紧紧抓住自己身上的锦被,惊骇不已:原来在府第的另一边,小民子竟然是金屋藏娇,和自己的妻妾住在一起。
听着那边女子的娇吟之声越来越响,似乎是一个成熟女子和一个花季少的女在同时呻吟,而小民子那可恶的笑声也在轻轻回响,喘息声也渐渐增大,萧淑妃眼前不由浮现出小民子在那边搂着两个女子云雨的模样,又惊又羞,将脸埋在被子里面,低低地喘息,想不到小民子果然是月娘说的那样仙法通天,竟连肢体也能重塑,那日月娘说的要自己母女服侍他快活,并替他生下孩子之言,也并非虚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摇荡,耳边所听娇喘呻吟之声,似乎也变成了自己和女儿的呻吟声,仿佛自己和女儿一同在小民子胯下承欢一般,不由又是羞惭,又是害怕,拼命地摇着头,想把这古怪的念头从心里赶出去,却又哪里能够静下心来?只是紧紧抱住锦被,红透双颊,低低地娇喘而已。
她在床上,浑身如堕火炉一般,暗恨自己水性杨花,竟然对这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少的年动了淫念,却看不到,月娘正坐在她的床边,一边低头对她吹着粉红色的气息,一边在无声地微笑着,她那美艳的双眼中,兴奋促狭的亮光,在隐隐地闪动。
第三集 第八章 分身
李小民懒洋洋躺在床上,一边吻着兰儿娇嫩香舌,一边在她酥胸上摸来摸去,拍拍胯下正在卖力吸吮的云妃,微笑道:“好啦,替我穿好衣服,我要回宫去了!”
云妃娇躯一颤,听到“回宫”二字,想起自己从前的宫廷生活,又悲又痛,想着那时候自己是在受这小太监和小宫女的服侍,现在倒反了过来,自己成了这小太监的姬妾,在他府第中尽心尽力地服侍着他,人生的际遇,变化万端,实是令人有目不遐接之感。
她慌忙吐出李小民那不该出现在太监身上的东西,象他从前服侍自己穿衣一样,与兰儿一起服侍他穿上衣服,跪在地上,小心地捧起李小民的脚,替他穿上了鞋。
李小民享受着这帝皇式的服务,心中欢喜,伸手摸摸云妃娇嫩玉颊,微笑道:“云儿好乖,以后就和兰儿好生住在这里,等我有了空,就买些丫环来照顾你们!这些天,你们先姊妹相称,不要再说什么主子奴婢的话了!”
他的话一出,二女自是不敢不听。兰儿从床上穿衣下来,脆声声地道:“姊姊,小妹有礼!”
云妃又惊又喜,正要还礼,却被李小民伸手按住樱唇,笑道:“说反了!应该你是大,她是小,云儿,叫声‘姊姊’来听!”
二女大惊,云妃掩面羞惭不已,却还是不敢违拗李小民的命令,含泪叫了声“姊姊”,语声颤抖,伏地拜倒在兰儿面前,泪水几乎流了下来。
兰儿小脸上满是惊色,正要谦谢,却被李小民的手抚上头发,想起小民子哥哥的话,不敢违拗,只得小声地说道:“妹妹,不必多礼!”将她扶了起来。
见她们含泪对视,一片姊妹情深的模样,李小民心中大畅,搂着她们两个娇软的身子,仰天大笑出门去,一直到了堂前,才松开手,让她们回去屋里,千万不可出门,免得被人瞧见了。
萧淑妃隔着板壁,听到他爽朗的大笑声,更确定了那一边与两个女子行云布雨的,正是小民子,不由娇羞不已,想到自己竟然听到了他的云雨之声,下次他来时,又如何有面目面对着他?
李小民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快活之声,已经被萧淑妃听得不亦乐乎,只顾拍马而行,路过自己开的大酒楼时,进去找了陈德修,叫他买几个丫环送到某处府第去,要从两个门分送,并且不能让陈德修自己去,而是要派了仆妇将丫环送去,一切细节,都已交待好了。
陈德修见大老板发了话,躬身领命,顺便报告一下酒楼的经营情况。
将几处酒楼赚到的钱向李小民报了账,陈德修又道:“李公公,前些日子,出的那几本书我们赚了不少钱,满金陵城中,到处都嚷嚷动了,说是这些书好看,我们现在正在加班加点地印刷,基本上一出便卖光。以后我们是不是接着多出一些书,好再赚些钱?”
李小民精神一振,问起出版赚到的钱,竟然不比酒楼经营少,果然是暴利行业。
李小民面露喜色,想了想,摇头道:“现在既然原来那些书还是供不应求,你先把那些书多印刷些,赚够了钱,再想别的书。”
从酒楼里面出来,李小民拍马驰向皇宫,心里思量,是不是该做一个小说家,就象前世最有名的那些武侠小说作家一样,写些大唐的游侠小说,也搏个千古留名。
想想前世,网路盛行之时,随便是谁,都敢写本小说放在网上让人观赏,哪怕是错字连篇,小学没上完的,也敢大胆出书,虽然有人笑骂,可也有人追捧,比之从前文学管制时代,只有一群文痞、走狗霸占文坛而彻底蔑视人民喜好的情况要天差地别了。
李小民别的长处没有,小说倒是看了不少,随便拿出一点来,便是千古流传的名篇,要震慑这个时代的人,那是绰绰有余了。只要他想当作家,从前那个世界千百作家的作品,他可随意选用,只怕古往今来,再无一人的声名能及得上他。
想想从前在网站上看书,曾经看到一本书,写的是一个人做梦回到了九十年代,把自己这些年看到的小说默写了出来,然后就成了一个伟大的作家,声威动天地。而现在这个时代,一个竞争者都没有,李小民要做的话,成就只有比他高上几十万倍。
李小民捉摸着自己是不是该转行做个文学青年,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坛权威在上面打压,自己应该可以轻易成功吧?一边想着,一边信马由缰,回到了宫里。
他也懒得上御膳房去巡视,直接走向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便觉香风袭来,一只手迅速伸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娇叱道:“小民子,你跑到哪里去玩了,害我在这里等了好久!”
耳朵上,玉手绵软,李小民仅凭触感便知道是谁的手,忙央告道:“好姊姊,别使劲,我是出宫去买东西去了!”
长平公主的手微微松了松,随即又是一紧,气苦道:“我在这里苦苦等着你,你倒跟到宫外面去逍遥自在!说,你都去哪里玩了?”
李小民知道她是嫉妒自己可以随意出宫,而她却只能整日呆在这寂寞宫室里,忙陪笑道:“好姊姊,我出宫是去采买东西,哪里有闲心去玩!你看,为了买到明天用到的食物,我跑得腿都瘦了!姊姊别急,回头我替你买些别致的小玩意来,外面卖的东西,很有趣的!”
长平公主松了手,气哼哼地说:“又在油嘴滑舌,骗我开心!别的我也不要,你去买些书来给我看,就行了!”
李小民一怔,问道:“什么书?”
长平公主从身后拿出一本书来,道:“喏,就是这种的书啦!”
李小民低头一看,只看了封面,就认出是自己写的,不由暗自得意:“我果然是天才作家啊,才这么快,我写的言情小说就传到宫里来了!嘿嘿,这说明,我从前在那个网站上写的书红不了,不是我写得不好,是所有的读者都不识货的缘故!”
他庄重地轻咳一声,明知故问道:“这么有名的小说,不知是哪位才子写的?”
长平公主没想到他这么问,不由一怔,随即掩口笑道:“说来好笑,写这本书的,是一匹马!”
李小民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偏着头想了想,脱口道:“什么马,那是人家的笔名叫‘大仲马’!”
长平公主以袖掩口,娇笑道:“种马不是更难听!真奇怪,居然还有人愿意叫这个名字!”
李小民心中大是不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书,翻到作者姓名那一页,正要拿给她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字的姊姊,忽然呆住了:在作者的名字位置上,赫然写着“大种马”三个字!
李小民又惊又怒,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当初要那些负责抄写小说的书生们在书页上写上作者名为“大仲马”,把自己最喜欢的作家名作为自己处女作的笔名,谁知那些书生没学问,竟连这么有名的作家都不知道,赫然写成了“种马”!
李小民气得咬牙切齿,放下书,想着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扣他们的工资,作为他们把关键字词写错的惩罚。
长平公主看他脸上忽青忽红,大为奇怪,却心念着想要看到新的小说,又催促道:“要买快去买,别等过两天,这些书就要被禁了!”
李小民一惊,抬头看着长平公主俏丽玉颜,疑道:“好好的,为什么要禁这些书?”
长平公主摇头叹道:“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有人禀报父皇,道是太子哥哥和小煦躲在家里偷看淫书,父皇大为震怒,叫人去他们两个人的府第,把那些书抄了来,只看了几眼,就把父皇气得不得了,叫人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这几个月禁止他们出门。我听人说,父皇已经发下命令,要彻查这些书,过不几天,市上的书籍都要被禁了!”
李小民跌足长叹,想不到自己写的书竟然成了禁书。看来命令还没有发到基层政府,所以陈德修一时还不知道这些事。其实这些书里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些男女情爱的描写,根本就不露骨,那个皇帝真是少见多怪,一定是自己不能人道,所以嫉妒别人有这样的快乐,才会想到禁这些书!
想想自己从前在网站看书,也常常看到一些好小说被莫名其妙地禁掉,只不过因为里面有了一点点的情爱描写,就会被人告上管理区。而小说网站为了不被政府机关揪住小辫子,也只得迅速把那些书删除或是限期删改,反正书站里那么多有名的小说,也不在乎这一部半部的。
这位皇帝,这么喜欢禁人家的书,若是到了那个时代,或者比较适合成为网上书站的管理员,那样就有好多书可以禁了!
或者说,书站的管理员,都有当皇帝的潜质?
李小民心中思量,到底是谁跟自己有这么大仇,一定要偷偷地诬告自己?从前在网站上看到那些被禁的小说,有一次是因为某书上了新书排行榜,因此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被人告了,其实别的书这方面的描写更多更露骨,只是它没有在新书榜上占据一个位置,所以大家才懒得告它。自己这一次,该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他只想了一下,立即摇头:在这个时代,自己一个竞争者都没有,哪会有什么人会因嫉妒而诬告自己!就算有七八个竞争者,在这么大的市场之下,竞争根本不会象小说网站上千作者争抢排名那样你死我活的血腥激烈,犯得着用这种下流手段吗?
心中疑惑,李小民忍不住问道:“是谁告发的两位殿下,为什么?”
长平公主微蹙娥眉,叹息道:“有人说是大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小民心里明白她说的大哥就是皇长子李熊,不由恍然想道:“是了!他是为了争宠,才告发自己的弟弟,让李渔讨厌他们,免得他们再跟自己争位!哼,我早看这家伙不顺眼,也就是看在几位公主的面子上才没有整死他,这家伙反而变本加厉,手足相残,还要带累我!”
正在暗自愤恨之际,长平公主的玉手又拍着他的脑袋,问道:“小民子,你是不是该快些出宫,买些书来给我看?要晚了的话,就买不到了!”
李小民干笑道:“公主姊姊放心,我在外面有些熟人,就算这些书都被禁了,我也能买到!你想看什么书,说一声,我去给你买来!”
长平公主大为欢喜,拿过那本书,红着脸微笑道:“就要这样的就好!”
李小民看了一眼,见那本书是自己抄琼瑶的爱情小说,这个类型的只写了一本,还没有时间写别的,不由暗自发愁,可是也只能答应下来,心里想着:“没办法,让那些书生再加几天班,赶出一本新的琼瑶小说吧!唉,谁叫她是我在宫里的靠山呢!”
抬头看着长平公主娇艳红颜,李小民心中不由一荡,想着当初懿妃附在她身上与自己交欢时的淫荡举止,以及她昏迷中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娇媚模样,心神飘荡,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免得一时兴奋,现了原形。
长平公主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庞,想起小说里面的情爱描写,不由微微动心,红着脸,微笑道:“我倒忘了一件事,真平姊姊说过,要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出宫,去见一个叫‘李白’的人,听说那人,长得和你很象呢!”
李小民吓了一跳,赶忙推辞道:“小人不敢!公主是万金之躯,如何可以轻出宫门,若有什么闪失,小人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平公主柳眉一挑,揪住他的耳朵,叫道:“大胆小民子,我叫你去,你怎么能说不去?说,你去不去?”
李小民正要摇头,脑袋上粉拳已经落了下来,重重打在头上,弄得怪疼的,没办法,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苦着脸思索,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见他满口答应,长平公主心情大好,搂着他坐到床上,伸手替他抚摸着头上起的疙瘩,柔声抚慰,象在安慰一个小弟弟一样。
倚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里,感觉着玉手抚摸在头上,李小民只觉舒服无比,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惬意:“有这么一个姊姊倒也不错,虽然总是会倚大欺小地欺负自己,可是现在这样,倒也很舒服啊!”
看着天色渐晚,长平公主也不想母亲在吃饭时找不到自己,便安慰了小民子几句,出门而去,临行前叮嘱他,自己说过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看着她拿著书快乐地走上大路,倩影消失在花丛之中,李小民揉着头苦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和李白会面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得先找人通知陈德修,把那些禁书都藏起来,再把这件事与自己有关的证据都抹掉,免得受到更大的损失。
现在,李小民也不禁暗自反省,为什么自己写的书会被禁,难道自己真的是看书多了,被书站上的人传染,成了一个变态不成?
想了许久,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心里坚信,虽然那个时代的人有许多都是变态,可是李小民自己,绝对--不!是!变!态!!!
秦淮河的花船上,来了几位尊贵的客人,让才艺双绝的秦仙儿姑娘不得不亲自迎接,为了他们,推辞了其他所有的客人,这已经是很少有的事了。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其中一个客人拿出了太子殿下的金牌,自称是太子请来的客人。因为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能陪他们前来,他们只好拿了太子的金牌自己出来玩了。
能被太子如此看重的人,自然非同凡俗。因此无人敢于得罪他们,花船的管理者忙将其他客人都请走,恭请这几位客人进来。
先来的两位客人,是两个俊俏少的年,在这里等了一会,道是要在这里等人。
男装打扮的长平公主坐在花船船舱中,看着栏杆外面的明月朗星,微风拂来,不由一阵神清气爽,心中暗自欣喜,幸好自己偷偷出了宫,不然的话,如何能到这闻名京城的秦淮河上,看到这般美景?
抬起头,看看远远坐在主位桌案后的秦仙儿,长平公主也不由暗自赞叹,果然是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美女,如此聪慧美貌,便是自己见了,也不由心生怜惜。不知她的琴艺,是否也象传说中那般动人?
秦仙儿也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这两个少的年如此美貌俊秀,自来少见,其中一个站在另一个的后面,看来倒像是他的僮仆。只是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僮仆的服饰,而是相同的公子青衫,这二人的关系,令人难测。
尤其令人惊诧的是,那站立的少的年,模样倒像是上次见过的诗人李白,若非年龄看上去甚小,稚气未脱,只怕秦仙儿也要认错。难道说,他是那李白的兄弟不成?
注意到她的目光,长平公主回过头,看着垂首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小民子,心中有些纳闷和担心。自从出了宫以后,小民子就一直不说话,问他,他也只说自己生了病,受了风寒,身子上下疼痛,活动不便,也不大想说话。
若这样,自己强拖他出来,岂不是让他很难受?可是和姊姊已经约好了,只有这个时间,大家才能都有时间聚在一起,若错过了,只怕再也无缘见到那个酷似小民子的人了。
长平公主收回目光,暗自叹息。为了让自己高兴,小民子即使是病了,也要强撑病体出门,自己待他,实在是不够好。
没有办法,也只等到回宫之后,待他好些以作补偿了。想到这里,长平公主正要柔声唤小民子来一起坐下喝茶吃些果子,忽然听到脚步声响,从舱门那边传来。
守在船头的花船美女们,候了不久,便见另外两个俊俏少的年走上花船,却是先前二人邀来的客人。她们慌忙引着这二人进了宽阔的舱房,随即屈膝行礼退下。
长平公主坐在案后,看到和男装的真平公主并肩走进来的少的年,眼前一亮,暗自惊诧道:“果然和小民子十分相似,若不是稍高的一些,皮肤微黑,年龄好像也大个一两岁,简直就是小民子自己也认不出来!”
真平公主领着李白走进舱房,见到妹妹和小民子已经在这里等候,微微一笑,拉过李白,向长平公主介绍道:“这就是李白,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将自己的心上人介绍给妹妹,不由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羞涩。
李白踏上一步,向长平公主深揖到地,微笑道:“小生李白,见过公……公子!”
听着他富含磁性的温柔嗓音,长平公主面色微红,站起来还礼道:“见过李公子。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白含笑谦谢,抬起头来,看到小民子站在长平公主身后,不由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小民兄吧?久仰了,果然与小生甚是相似。若非小生自知无兄无弟,只怕也要把小民兄当成兄弟了呢!”
小民子深深一揖,沙哑着嗓子道:“拜见李公子。小人身受风寒,行动不便,让李公子见笑了。”
李白忙道:“小民兄既然有恙在身,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家见上一见,也就好了。”
真平公主却走到他身边,微笑道:“不要那么急着走,反正已经出来了,不如高高兴兴地玩上一阵再回去吧。”看向小民子的目光大含轻蔑,丝毫不把这个小太监的生病放在心上。
在她身边,李白心里却大不是滋味,暗骂道:“难道太监就不是人,可以任由你们这么凌辱轻视么?哼,等会到了床上,不活活弄死你,我就不是李小民!”
一点不错,这个自称李白的少的年,才是真正的李小民。而对面那个举动呆滞的小民子,乃是月娘假扮,附身在僵尸之上,勉强控制着它的动作。而那个僵尸,却是被李小民女扮男装,将原来收伏的一个矮个美女僵尸移动脸部肌肉骨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能撑过一时,李小民还是担心时间长了会穿帮。可是两个公主都舍不得走,他也只能留下来,和真平公主一起坐在桌案后面,与长平公主的桌案遥遥相对。
看到这一对有龙阳之好的少的年情侣携手而来,秦仙儿心里大不是滋味,勉强微笑道:“几位公子前来,令敝处蓬荜生辉,仙儿无以为报,只能以一曲琴音奉上。”
李小民翻翻白眼,不大想听她弹的琴曲,便拱手笑道:“秦大家所弹仙音,上次已经拜闻。我听说秦大家各种乐器俱都精通,不知能否拜闻秦大家绝技?”
秦仙儿一怔,倒是头一次遇到直言不想听自己琴音的男子。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既如此,仙儿便用瑟弹奏一曲,请李公子品评。”
旁边的小婢女慌忙去捧了一具装饰华美的瑟来,放在秦仙儿的桌案上,将原来那张琴取走,侍立在一旁,偷偷看着那一对超美少的年情侣,面颊微红,芳心暗羡不止。
小小的香炉焚起了香料,一股淡雅的清香弥漫在堂中。秦仙儿肃容坐在桌案后面,玉指轻弹,曼声唱诵,以锦瑟之音,配着她那曼妙的歌声,听上去动人至极。
她的歌喉,美妙无比,即使是对古乐器不大感冒的李小民,也不禁听得两眼发直,暗自赞叹道:“她怎么不去我们那个时代,长得这么漂亮,声音又好听得不得了,用不了半年,就是一个歌坛新天后横空出世啊!什么王菲、那英、四小天后,统统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真平公主与长平公主初闻仙音,更是神魂飘荡,面现迷惘之色,随着她的歌声,如堕雾里云端。真平公主已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李小民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痴痴地听着秦仙儿的美妙歌声。
秦仙儿本是不忿上次李白对她琴音的轻慢,所以才一反常态,主动唱起歌曲,以向他示威。待得一曲唱完,果然看到他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自己发怔,口水都似要流了出来,不由心中大感得意,微微一笑,便似春光盛开,娇媚动人无比。
目光一扫,却看到他怀中,还抱着另一个少的年,模样亲昵,不由大感无趣,低下头暗自纳闷,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自己的同性,这岂不是奇怪至极么?
歌声平息半晌,堂中数人才渐渐回神。李白不禁鼓掌赞叹道:“果然是好瑟音,好歌喉!歌艺双绝之名,秦大家当之无愧!”
秦仙儿含笑谦谢。长平公主也回过神来,看到姊姊依偎在李白怀里,一副痴迷的模样,不由微微一阵醋意涌起,轻哼一声,回头看看小民子,心里想道:“黑漆漆的人,姊姊也会喜欢!还是小民子好,皮肤这么白嫩,每次摸上去,感觉都很舒服!”
真平公主躺在心上人的怀中,痴迷半晌,方才醒觉,看到妹妹奇怪的目光,不由大羞,挣扎着要从李小民怀中离开,却被李小民一抱住,双手在身上暗自乱摸,弄得她羞惭无比,却不敢乱动让妹妹看出来,只是悄悄地掐着李小民腰间肌肉,表示抗议。
看着那一对美少的年公然在席上打情骂俏、相对狎亵,秦仙儿只觉不忍再看,强忍着心中作恶,勉强笑道:“李公子诗才超人,不知能否再作一诗,让我等凡俗之辈也能听到李白公子的好诗?”
李小民收回在真平公主身上乱摸的手,搔搔头,挖空心思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悠然长叹道:“既然秦大家有命,小生自当遵从。”
他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舱中踱来踱去,抬头望空中明月朗星,感觉着夜风拂面的清爽感觉,回过头,深邃的目光看向秦仙儿,弄得她心中一跳,目光又落向她面前的锦瑟,轻启朱唇,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悠然长吟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第四集 第一章 春药
当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在空中落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用关注的目光看着那长身而立的英俊少的年,目光热烈,对拥有如此诗才的少的年,钦佩万分。
即使是呆呆站立在墙角的月娘,也是心神动荡,对自己主人的才华惊佩不已,主人的形象,在她眼中,更是高大了几分。
李小民缓缓走回到席上,端起茶杯来,轻轻品了一口,微笑道:“小生歪诗,倒是献丑了。”
秦仙儿幽幽长叹一声,芳心百转,低下头,手拂锦瑟,只轻轻叹息了一声“好诗”,再也说不出话来。
真平公主已经倚向他的怀抱,幽幽地问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小白,在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往事?”
李小民摇头微微苦笑,却不回答,只是低下头,将唇印在真平公主的樱唇之上,轻声叹息道:“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前的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想了。”
真平公主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对这诗才盖世的少的年充满了爱恋,即使是在妹妹面前被他轻薄,也顾不得了。
旁边观看的数人,见此情景,俱都目瞪口呆,心神动荡,却有着不同的观感。
秦仙儿见这一对男子热烈拥吻,自是看得心中作恶,以袖掩口,几乎便要将刚才吃下的东西都吐在衣袖之内。
长平公主却是心中醋意微生,看着两人亲吻,心中暗自骂道:“真不知羞,当着这么多人就敢亲嘴,哼,我就是在私下里,也没有和小民子亲过……咦,为什么要想起我会和小民子亲嘴?”
她回过头,看着小民子那苍白俊秀的面庞,不由一阵大羞,伏在案上,红晕满颊,为自己心中的古怪念头羞惭不已。
月娘站在她的身后,看得两眼发光,想着自己主人如此伟大,即使不用身体,只用诗才,也可征服这金枝玉叶的尊贵公主,有了这么好的鼎炉,还怕他日不仙术大成,让自己也跟着享福么?
在秦仙儿的身边,抱着瑶琴的美貌年you婢女也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两个美少的年相吻的超美情景,痴迷无比,暗自赞叹不已,为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么美的场面,兴奋至极。
就在屋中众人各怀心事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从船外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巨响,花船剧烈地摇晃起来,将众人俱都晃倒在地。
李小民第一个回过神来,撑着身子从真平公主温软身上爬起来,冷喝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哭喊声迅速传来,接着便是惨叫声从四面响起。李小民面色一寒,挥手从腰间拔出晶莹刃,冷喝道:“你们不要乱动,都到我这边来!”
几个女子都满面惊慌之色,摇摇晃晃地跑到李小民身边。李小民挥动晶莹刃,护在众女身边,而月娘假扮的小民子也张开双掌,与他一同护住两位公主。
听着四面传来的喧闹之声,李小民冷声道:“跟我来,慢慢走出去,小心有人偷袭!”
话音未落,便见三面的板壁轰然碎裂,十几枝弩箭从后面伸过来,箭尖指向众人,寒光闪烁。
李小民瞳孔聚然缩紧,只见那些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紧紧拉着弓弦,轻轻一松,十余枝利箭,撕裂空气,飞速向自己射来!
李小民面色一紧,晶莹刃漫天挥开,叮当一阵乱响,将箭势尽数劈开,断裂的箭头箭羽,洒满了一地。
外面的黑衣人“咦”了一声,似是对房中突然出这么一个少的年高手惊疑不已,紧接着,便听有人闷声命令道:“冲进去,杀光他们!”
十几个黑衣人丢开弓箭,拔出腰刀,大步冲进舱内,围住李小民,便要乱刀将他斩死。
李小民不待他们冲近,便是大步前冲,一剑劈过,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劈上半空,反手一剑,又将一人刺倒在地,胸口汩汩地流出血来。
见李小民剑法精妙,瞬间杀了二人,黑衣人的首领惊疑不已,喝道:“小贼剑上厉害,你们不可轻敌!”
其他的黑衣人慌忙围成阵势,将李小民围在当中,乱刀劈下,寒光乱闪,誓要将他斩于此地。
另有两个黑衣人,直奔缩在栏杆旁的众女而去,便要趁着李小民被围之机,将她们一刀杀却。
此时,那面色惨白小民子却冷哼一声,拦在前面,双手狂挥,叮当几声,打断二人手中刀剑,随即在他们胸上深深印上一掌,让二人凌空打飞,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痛苦抽搐不已。
月娘现在用的是僵尸的身子,虽然还不能完全操控自如,可是面对这两个弱手,还是不在话下。若非怕惊扰了众女,她早就用出“九阴白骨爪”,将二人的脑袋插出几个血洞了。
饶是如此,也吓得真平公主面色惨白,心中暗道:“原来上次我动手打他,他不是打不过我,而是让着我不还手。若是当时他动起手来,我这条命岂不早就被他打死了?”
长平公主也是惊佩万分,看着小民子瘦弱的背影,眼中星星冒出,只觉这背影甚是高大,仿佛可以倚靠终身一般。
花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还在渐渐下沉。不多时,河水已经漫上船板,浸到了众女的脚面。
他们所在之处,本是在秦淮河上,那些船夫为了多讨几个赏钱,便将船驶到风景最好的河面上,却也是在河的中心,现在被那些刺客用顶端带的铁角的船重重撞击,整条花船,不多时便要沉没了。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衣人闯过来,绕过李小民和月娘,向众女杀去,似是要将她们作为第一目标,趁早杀掉。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举刀杀来,真平公主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躲,撞在栏杆之上,竟将栏杆撞断,在水中甲板上倒退了几步,收不住脚,一头倒在秦淮河中,在河面上挣扎哭喊,大声呼救。
长平公主见姊姊落下河去,心中惊惧,趟着水跑到船边,想要伸手去拉她,却因看不清水下甲板,一脚踏空,也落进了河水里面。
李小民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晶莹刃如暴雷般挥出,当场劈翻三名刺客,冲出阵势,直向河中的两位公主冲去。
在他之前,月娘却已经跳下河去,只喊了一声:“我去救她们!”便已奋力游到二女身边,提住她们的身子,向岸边游去。
她现在用的是僵尸之身,经过多年淬炼,身体早已干枯,浮在水上,丝毫不向下沉,拉起被淹得惊慌失措的二女,游速甚快。
李小民冲到船边,看到月娘救了她们离去,心下微安,一回头,却见数十个黑衣人趟着水跑过来,手执弓箭指向自己这边,不由面色大变,随手抄起一张桌案,拉住秦仙儿和她身边的小婢女,一头扎进河水之中,奋力向远方游去。
虽然他的水性不是太好,幸好有仙术护身,仙力流转,在身边形成一个屏障,浮力大增,趴在桌案上,带着身子并不重的二女,游向远方。
此时,花船已渐渐沉没。沉船上,黑衣人的首领跌足长叹,看着众人逃去,而码头上官兵已至,船已渐沉,只得带了部下乘小舟逃遁,无法再在这漆黑夜色中,追杀逃去的众人。
漆黑河边,几个黑影费力地爬上岸来,一头倒在岸边,累得不能动弹。
李小民幸有仙力护体,没喝多少水,很快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两个美女,想着若让她们死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有负自己情圣之名,因此也只得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救治二女。
此时,二女都已陷入昏迷之中。李小民不顾多看,趴在秦仙儿身上,就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捏住她的玉颊,让樱口张开,李小民用力吸了一口气,鼓足力气吹进秦仙儿的喉中,感觉到樱唇绵软滑腻,心中一荡,忙收敛心神,一心一意地救着人,顺便替她按摩胸部,帮助她恢复呼吸。
吹了几下,秦仙儿渐渐醒转,咳嗽着趴在地上吐出河水。酥胸上只觉有一只手在摸来摸去,一直摸到尖端,不由又羞又怒,狠狠一个耳光打过去,叭地一声,重重打在李小民的脸上。
李小民痛得大叫一声,捂着脸叫道:“你怎么恩将仇报!我这么费劲地又亲又摸……不是,是费劲地替你做人工呼吸外加按摩,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
秦仙儿又羞又怒,想要起来跟他拼命,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吐着酸水,直呕得满脸是泪,为自己在昏迷中丧失的初吻哀悼不已。
李小民悻悻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旁边还有一个小美人,也不能让她淹死了,只得跑过去抱起她,让她仰面向天躺好,趴下身,替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向她喉间吹了几口气,李小民感觉着她动了一动,心中微安,抬头借着月光,看向小婢女的面庞。
这小女hai,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容貌清丽,俊秀至极,看上去十分可爱,看得李小民食指大动,一边小心地替她按摩微隆的酥胸,一边低下头替她做加料的人工呼吸,为了加强人工呼吸的效力,连舌头都伸进了她的口中。
正吸吮着她的香舌,忽然头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李小民一阵发昏。
他吃惊地跳了起来,以为是有敌人来袭,却看到紧握粉拳站在面前的,却是秦仙儿。
呆呆地看着秦仙儿,李小民惊讶地道:“你的力气……好大!”
秦仙儿一脸激愤之色,看着他对薇儿施暴,想想自己刚才必然也是被他这样轻薄,不由羞愤至极,抬起手来,指着他,气得颤颤抖抖地道:“你这登徒浪子,竟敢对我和薇儿轻薄无礼,我杀了你!”
说着话,一掌劈来,虎虎有声,竟挟着不小的力道。
李小民猝不及防,慌忙纵身飞退,叫道:“原来你也是武林高手!”
秦仙儿哪肯与他多说,纵身扑上,双掌挥开,直劈向李小民的胸膛。
李小民见招拆招,与她斗在一处,拳掌相交,劈啪有声,斗得难解难分。
一边激烈地挥拳相斗,李小民一边大叫道:“既然你是高手,为什么刚才不来帮我,让我一个人面对强敌?”
秦仙儿面上一红,她隐身于秦淮河上,自是有重任在肩,哪能在众人面前显出本领?若非有这样的本领,她也不敢在这危机四伏的秦淮河上,化身歌妓,搜寻情报。不然的话,这清白女儿身,敢不早就失去了?
斗了半晌,李小民狠狠一拳挥出,将她逼退,喝道:“好了!再打下去,薇儿就没救了!”
秦仙儿心中一惊,停手退后,红着脸道:“你说什么?”
李小民叫道:“我是说,我刚才是在救你的婢女!若不是这样,刚才你怎么醒得过来?”
他也不再管秦仙儿,走到薇儿身边,蹲下身,趴在薇儿身上,捧起苍白玉颊,深深地向她的喉咙里面吹了一口气。
秦仙儿见他还要轻薄,怒不可遏,正要上前挥拳痛打这登徒浪子,忽听薇儿嘤咛一声,苏醒过来,随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秦仙儿一阵惊喜,慌忙上前推开李小民,抱起薇儿,惶声道:“薇儿,你怎么样了?”
薇儿睁开眼睛,看到秦仙儿,抱住她大哭道:“小姐,人家以为这就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仙儿心中一阵感动,与她相拥而泣。
李小民被她推开,只觉一阵无趣,站起来躲到一旁,嘀咕道:“真是病好了打大夫,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秦仙儿只顾与薇儿相拥痛哭,未曾听到他的话,半晌才爬起身来,领着薇儿向他施礼谢道:“公子救方才救了仙儿主仆性命,仙儿却冒犯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李小民大感得意,正要吹嘘几句,忽然看到秦仙儿眼中的羞愤之色,不由心中打鼓,知道她还是明白自己虽是救人,当中也揩了不少油回去,便不敢再说,只是淡淡地谦虚几句,便没话说了。
举起头,李小民借着自己仙法锻炼过的超强目力,看到远处有一处房舍,喜道:“那边好像有人家,我们过去借宿,换身干衣服吧!”
秦仙儿看看自己身上,水淋淋的,甚是狼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了,和薇儿互相扶持,向那边走去。
她们在前面走,李小民在后面跟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发射着幽幽的光芒,盯着这浑身水湿的美女猛看。但见她年约十八九岁年纪,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要大上一些,窈窕浮凸的娇躯上,到处是水淋淋的,却凸现出了她傲人的身材,馋得他口水直流,恨不能一手摸上去,再回味一下刚才手中温软的感觉。
这绝色美女,一头青丝也在向下滴着水,滴滴洒落地面,更显得娇弱可怜,李小民虽然想上前搂住她柔声抚慰,可是想起她刚才显露出的的武功,还是咽了咽口水,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深一脚浅一脚地摸黑向前走去。
走过荒芜的旷野,终于走到那处屋宇前面,看到的却不是人家,而是一座破庙,矗立在荒野之上。
即使是破庙,也总比没有好得多。三人无可奈何地走进庙中,拾了些木板引火取暖,并烤干身上的衣服。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李小民不得不发挥男子的特长,脱掉衣服,用竹竿撑起来作为屏风,挡住了两边的视线,自己在这边脱得只剩内衣,凑在火堆旁烤火,看着那一边火堆在自己衣服上印出的两具迷人的倩影,口水狂吞,恨不能有一阵大风把自己的衣服刮飞,让自己能看到那边的美女是个什么样的美妙身材。
内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太舒服。李小民索性把内裤也脱下来,挂在火堆旁烤着,希望能早点烤干。
烤了一阵,身上渐渐干燥,挂在一旁的衣服也都干了。李小民被火烤得身上暖洋洋的,盯着当中衣服上映出的倩影,正在捉摸是不是该悄悄地摸过去,忽然听到一阵大吼:“小贼,看法宝!”
李小民吓了一跳,抬头去看,却见一大片粉末从头上洒下来,慌忙向后一跳,生怕是石灰那样的法宝,弄瞎了眼睛,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在那边两个美女的惊叫声中,粉末落下来,洒在衣服的两侧。却并不是石灰,倒象香粉一般,发出一阵浓烈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破庙里面。
在房梁上,一个黑影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已经中了我的秘制神药,再无反抗之力了!咦,不对,好像洒错药了!”
李小民听到这经过掩盖的熟悉声音,已经听出了是谁,一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可也不好拆穿她,便厉声喝道:“大胆!看我剑法厉害!”
他伸手拔剑,却拔了个空,这才想起,晶莹刃已经失落河水之中。
惋惜之中,手上也不怠慢,李小民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与那黑影交起手来。
砰乓一阵交手之声响起,陡然听到一声惨叫,那黑影自空中向外面飞出,撞碎了一面窗子,摔落窗外,再无声息。
李小民从房梁上跃下,落到秦仙儿那一面,陡然看到二女衣衫不整,不由惊呼一声,转身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到这里,什么都没看见!”
她们在火堆旁,刚烤干身子,梳理好头发,从刚才那黑影出现,秦仙儿便和薇儿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现在还未穿好,露着大片雪肤,被李小民看见,又羞又气,见他转过身去,心中微安,羞涩想道:“这人虽然看上去好色,有的时候,倒也象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等到她穿好了衣服,李小民才回过身来,一低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不由脸上一红,捂住下身干笑道:“抱歉,光想着你们没穿衣服,倒忘了我自己了!我这就回去穿好衣服!”
他双手捂住下身,用古怪的姿势向另一边的火堆行去,被薇儿看到那古怪姿势,不由掩口娇笑,便是秦仙儿,也不由忍俊不禁。
李小民走到中途,忽然一呆:在他的眼中,但见月娘灵体从屋外飘进来,冲到秦仙儿面前,樱唇微启,向着她的琼鼻,轻轻吹了一口气。
从她刚才假扮黑影在房梁上那番做作,李小民便觉得奇怪,现在看她这副模样,李小民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不由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在他心里,无限感动地想着:“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鬼奴,实在是我的福气啊!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疼她才对!嘿嘿,等到一回宫,我就要把她抱到床上去,疼上她一天一夜!”
感觉到他心中传来的讯息,月娘脸色微红,娇媚地瞟了他一眼,转过身,向一旁掩口微笑的薇儿鼻中,也吹了一口淡粉红色的气息,然后,飞身飘向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和秦仙儿一样,薇儿也看不到月娘的灵体,只觉鼻中一股香气袭来,娇躯一震,一股热力自小腹下涌上来,迅速传遍周身,小小的娇躯,立时变得火热。
李小民装模作样地向自己那边走,眼角斜视着秦仙儿,但见她站在那里,娇躯颤抖,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欲火焚烧,似要一口将自己吞下去一般,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好笑,急匆匆地跑过去,钻过挂起来的衣衫,躲在火堆旁边,继续烤着火,手上顺便拖过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进行着热身前的准备活动。
等了一会,听得那边喘息声越来越响,李小民竖着耳朵正听得起劲,忽然听到薇儿一声娇吟,似是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烈火焚烧,踏着细碎的脚步,向这边跑来。
紧接着,就听到秦仙儿颤抖的喘息声:“薇儿,千万不要去!”
薇儿娇吟一声,用力挥脱秦仙儿无力的双手,跑到两座火堆中间的地方,一把扯下挂在竹竿上的衣服,丢向地面,自己一头扑进了早在张开双臂等待的李小民的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中。李小民赤身裸体地抱住半裸的女孩,脸上却是一阵惊慌模样,颤声道:“这是,这是怎么了?啊,我的身上,也在发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对面,秦仙儿摇摇欲倒,脸颊飞红,颤声道:“迷药……刚才那人用的,一定是迷药!”
李小民恍然大悟,失声道:“这迷药,难道是……驰名江湖的天下第二淫药‘我爱一条柴’!不对,好像药性不太一样,难道是更厉害的‘阴阳和合散’不成?”
秦仙儿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春药的名字,此时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恶心之余,更是芳心大乱,心旌动荡不止。看着那身材诱人的英俊少的年,不由浑身滚烫,几乎便要瘫倒在地。
李小民深深地叹息着,硬用内力将脸色憋红,长叹道:“唉,想不到我英雄一世,竟然败在春药之手!我,我的身上在发热,我的……也……”
狠狠地咬着牙,定力强劲的少的年侠客用力推开怀中半裸少的女,坚毅地道:“不可以!我辈侠义中人,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做下这等恶事!若让本门知晓,我又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之人!”
薇儿倒在地上的干草之上,抱住他的赤裸长腿,嘤嘤哭泣,抬起俏脸,眼神迷离,似在哀恳着他的温柔。
李小民用力摇头,通红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坚定地道:“不!不!不!姑娘,不是我不喜欢你,实是这本非侠客本色,若是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便是有违侠者道义,让我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秦仙儿呆呆地站在对面,看着那浑身赤裸的少的年通红的面颊,坚毅的表情,以及同样坚定的下体,想着这少的年已被淫药所迷,却仍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和定力,不由一阵强烈的钦佩,升起在她那滚烫的心胸之中。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轻轻移动,一步步地走向那苦苦抗拒着淫药折磨的英武少的年。
这少的年,比她还要矮上一点,年纪似乎也要比她为小。站在她的面前,就象她的弟弟一般。
李小民抬起头,看着云鬓高耸的美丽少的女,不由眼中一阵迷茫泛起,涩声道:“姊姊!你不要过来!”
莲步似乎不受自己指挥,秦仙儿仍是一步步地走到李小民身边,眼神迷离地看着李小民,张开玉臂,紧紧将这赤裸少的年拥入了怀中。
玉指尖尖,轻轻抚摸着少的年赤裸的肌肤,感觉着他的身子因为寒冷浮起阵阵鸡皮疙瘩,秦仙儿的唇,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小民的唇上。
李小民痛苦地摇着头,低低地呻吟道:“姊姊,不要这样!我们是受了迷药的控制,等会一醒,你会后悔的!”
秦仙儿却是恍若未闻,捧起李小民的脸,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香舌,灵活地探进了李小民的唇间,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吸吮着他口中的唾液。
李小民一边痛苦地摇着头,可是他的手,也似是不由自主一般,熟练地脱去秦仙儿身上刚刚烤干穿上的罗衫,捏揉着这美女的酥胸香臀,弄得她低低呻吟,被那一对色手弄得几乎昏迷过去。
二人相拥着,倒在干草堆上。李小民一边喃喃呻吟着叫她不要这样,一边似是忍受不住迷药的力量,双手在她身上款款抚摸,刺激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
在他魔手的动作中,秦仙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双手抱紧他的身躯,两条修长玉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娇躯剧烈地颤抖,已是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
李小民舌尖被她咬得生疼,抬起头,正要斥责她的暴力行径,却见她红晕满颊,双目紧闭,已经是幸福得晕了过去。
李小民轻叹一声,正要继续做下去,忽然下体一痛,痛得他冷汗直冒,伸手用力推开下身纠缠着自己的薇儿的臻首,咬牙恨声道:“你不会吹箫就不要乱学别人的样子,咬死人了!”
薇儿嘤嘤哭泣着,纤手在他身上抚来摸去,香唇到处乱吻,已是被胸中欲火弄得近于神智不清。
她神智不清,李小民倒是被她一口咬得神智清醒了许多,看看自己怀中抱着的,是色艺双绝的美貌佳人,身下还有一个美貌婢女,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是惹人怜爱,美得动人心弦。
李小民深深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事态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李小民再不上,那就只有三种可能:君子,傻瓜,太监。
李小民本来就是太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做过太监的人,一旦有了从头来过的机会,那是宁死也不肯再宫第二次。至于要忍,又有谁听说过太监到了不必忍的时候,还要强自忍耐的奇事?
至于君子,李小民来的那个时代,君子这种稀世奇珍已经彻底灭绝,或许某些地方--例如大牢里或是山林间--还有一两个这种生物的残存者,不过李小民从来没有听说过或遇见过这种生物,君子之称自然也安不到李小民的头上。他又不愿意做傻瓜,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上了这位色艺双绝的美女了。
想到这里,李小民正要按照常理做下去,忽然听到一阵轻吟,身下佳人轻轻一动,悠悠醒转,眼开美目,一眼看到李小民的脸就在眼前,光洁的玉臂搂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用力地吻了过去。
在美貌佳人的香吻之下,李小民那因疼痛而稍减的欲火再度熊熊燃起,双手握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神魂颠倒,大肆摸弄起来。
秦仙儿嘤咛一声,两条修长玉腿抬起来,紧紧盘住李小民的腰,用弹琴般的温柔动作,缓缓与他合为一体。
同时发出痛苦快乐呻吟的,除了他们这一对紧密结合中的男女,还有旁边被李小民魔手侵入禁区的娇嫩少的女。
火光摇曳,那两堆火堆映照着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三位俊美至极的少男少的女,娇喘呻吟声,轻轻地荡漾在这春光无限的屋宇之中。
第四集 第二章 公主偷吻
薇儿光洁的玉臂环抱着双膝,赤着雪白晶莹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在她的身下,铺着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面染着片片桃花,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的女俏丽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平静得近乎没有表情。涣散的目光透过窗户,远远望向外面的夜空,凝视着并不存在的一个点。
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天却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即使是星星,从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个。
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够照明的,只有散乱地落在地上的珠钗上的夜明珠,散发着黯淡的光泽。
她的身体,赤裸而美丽。在珠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纯洁的美感。
但是,从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体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经不再纯洁得一张白纸了。
在旁边的草堆上面,传来了一阵扭打之声。那色艺双绝、优雅无比的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儿此时正不顾形象地骑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将他的双臂拧到身后,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连天。
这个时候,他们三人都是一丝不挂。秦仙儿美丽的脸上满是怒色,娇躯和薇儿一样,遍布指痕吻迹,还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在二人的肢体纠缠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现在的模样,美艳至极,赤裸的性感娇躯如白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象一个骑士在驯服烈马一样,骑在李小民身上,修长美腿紧紧夹在李小民的腰部,同时挥拳痛揍这夺去自己贞洁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剧烈的扭打之中,双丸上下跌荡,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与李小民纠缠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男人对现在的李小民产生嫉妒和羡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儿身下用力挣扎着,放声惨叫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我用鸳鸯夺命追魂锁!趁我睡着锁住我的两只手,让我怎么还手啊!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儿咬着牙,用力拧着他的耳朵,气得娇躯颤抖,颤声道:“小贼!你趁人之危,对我们做下这等肮脏事,还有胆子狡辩?”说到悲愤处,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的女,用力地挥动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头上、身上。
李小民惨叫道:“别揪我的耳朵,会变长的!刚才的事,你也知道,是你来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你硬按在地上,被你……那个了!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儿一呆,仔细回想,透过纷乱的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由双臂一阵无力,松了开来,娇躯也从李小民身上滑下来,跌坐在草堆上,双手捂住脸,呜咽痛哭起来。
身上的骑士终于下去,被当马骑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虚汗,心里暗恨:“早知道就不在她身边睡觉了,看来我以后睡觉也得睁着一只眼睛,不然被人偷袭,还要被女生骑在身上,那实在太吃亏了!”
身边美女的哭声越来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只得走过去,深深一揖,长叹道:“姊姊不要悲伤,小生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只恨那些黑衣贼子,居然用迷药来对付我们,导致我们酿成大错。虽然小生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受害者,可也不会为此亏待了姊姊,姊姊放心,回头我就去花船上提亲,一定不会委屈了姊姊!”
秦仙儿哭声渐轻,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小民那可亲可爱的俊秀面庞,又是一阵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张胆地向自己的玉体上下打量,不由一阵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
李小民在宫里服侍云妃穿衣服习惯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帮忙,顺便揩点油,不一会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儿娇靥羞红,走过去拉起薇儿,不声不响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李小民走过来,深揖到地,满口甜言蜜语,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实巴交,绝不会做出始乱终弃的勾当,请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儿看着他诚恳的面容,芳心乱如麻,虽然不想嫁给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些的少的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难道要终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度过一生么?
她正在满怀愁绪地思量,薇儿却缓缓转过头来,望着李小民,幽幽地道:“你和我们过了一夜,若是和你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岂不是会让你们生出嫌隙,导致你们纯洁的情感破裂么?这样的话,倒是我们不好了。”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秦仙儿的头上。她愤怒地看着一脸茫然的李小民,心中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再看他仍是装模作样地仰头向天,像是想不起来薇儿说的是谁,不由大怒,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李小民的脸上,恨声道:“想不到你爱走男人的旱道,恶心!”
一个耳光将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儿抱起薇儿转身便走,施展轻功,瞬间跃出了破庙,想着刚才自己竟然被这个有龙阳之好的少的年用他那惯走男人后庭的肮脏东西进入了自己干净的身子,不由恶心欲呕,满心悲苦地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见这没有阳刚之气、只爱同性的兔儿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儿说的是谁,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倒被秦仙儿的话弄得一阵作呕,趴在草堆上干呕了半天,才擦干泪水,喃喃发誓道:“恶女人,竟敢这么污蔑你老公,回头老公一定要走走你的旱道,再让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想到恶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阵作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中满含着因呕吐而流出来的泪水,悲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经命月娘去查了,只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来历。两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因为昨天夜里,月娘已经用传心术告诉他,她已经用小民子的名义,雇了两辆马车,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宫去了。当中也就是飘过来看了看李小民,并帮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然后又急着赶回到不远处大路上宾士的马车里面,保护二位公主的安全。
真平公主和长平公主这次出宫,做得十分隐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外,没有别人知道她们利用小民子总管太监的职权,扮成小太监偷偷出宫。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知道她们真实身份并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起人马前来刺杀的,倒是一个谜,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来,忽觉头目森森,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墙壁,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只觉脸上滚烫,像是受了风寒一般。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里,掉到水中,先受了冷水一激,后来又光着身子在这破庙里与二女疯狂纠缠了半夜,劳累过度,竟然生起病来。
李小民抬手摸摸滚烫的额头,心中暗叹道:“每天每日劳心劳力,连夜里也不能睡好,也难怪我会生病了!唉,每天夜里,我实在是太辛苦了啊!”
他自伤自怜地黯然摇头,暗自为自己夜里的勤奋耕耘赞叹几声,垂头丧气地穿好衣服,强撑着病体走出门去,用传心术唤了远处徘徊的小鬼林利到来,让他帮自己找辆马车,这才勉强拖着虚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宫。
躺在自己在宫中住所的卧室里面,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旁服侍,尽心尽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药,并扶他起来,将药汁灌下去。
喝完药,李小民躺在床上,继续昏沉地睡着。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感觉到有一位佳人来到床前,轻轻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庞,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来的这一位佳人,却是长平公主。
昨天夜里,她们姊妹被小民子从水里救出来以后,便坐上了他雇来的马车,赶回了宫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贿赂守门侍卫,拿出了真平公主从太子那里弄来的手谕,这才混进宫中,没有被人发现破绽。
在自己宫中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惊魂稍定,虽然不知道是谁想要暗害自己姊妹,却也不敢再出宫,只得跑到小民子这里来玩,问他知道不知道昨夜袭击的真相,另外还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来到床边,却见小民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像是昏睡的样子。
长平公主暗自心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不由大惊,坐在床边抱起小民子,用手摇晃着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小民微睁双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气,只觉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将头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说道:“吃了药,不会有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长平公主听到他已经吃了药,心下微定,忽然感觉到酥胸上似有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小民子正伸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玉乳,随意地揉捏着!
说起来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经这样摸惯了,而月娘也很喜欢他这样亲密的动作,现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长平公主胸前,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这习惯动作。
长平公主又羞又气,正要狠狠捶他几拳,可是一看他病后苍白虚弱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暗道:“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他妈妈了吧?唉,小民子也真可怜,母亲死了,又被父亲赶出家门,迫不得已才进宫做了太监,挨骂受气,现在也只有我肯对他好一点了。”
想到此处,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的女心中涌出,她不但不推开小民子,反而伸出玉臂,将他的头抱紧在怀里,轻轻哼着秦贵妃从前常唱给她的摇篮曲,哄着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这样温柔的呵护下,果然渐渐睡熟了,趴在长平公主酥胸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长平公主温柔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小民的头发,低头看着他俊美至极的面庞,柔情渐渐浸满身心,想不到这样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么高的本领,能在乱贼恶鬼环绕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去,美丽的面庞,缓缓接近了李小民苍白的脸,娇艳红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显苍白的嘴唇上面。
甫一接触,长平公主便觉脑中轰然一声,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取代了一切感觉,让她的心跳得如要从喉间蹦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看着熟睡中的小民子,想着自己的初吻就这样丧失了,芳心大乱,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呆呆地发怔。
心中回忆着昨天姊姊和李白亲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羡慕和嫉妒从她的芳心中升起,长平公主低下头,再度轻轻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里恍惚想着:“姊姊有李白,我却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肤这么好,又仙术超群,比那黑皮肤的家伙要强得多了!”
旁边没有人看着,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处在众人瞩目之下的长平公主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香唇轻啜,丁香微吐,趁着李小民的昏睡,将他的嘴唇亲吻了无数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面伸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面咬住她的香唇,努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弄得长平公主娇喘息息,几乎不能自制。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抚摸着,自脸颊一直摸到胸膛、手臂,却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只是轻吻着李小民的嘴唇,趁机偷偷地占他的便宜。
她只道没有人看到,却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藏在身边有女鬼,月娘早在床边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艳鬼懿妃附体的后遗症,所以才强忍着女孩儿家的羞涩偷偷做出了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声,牙齿一合,恰好将长平公主伸进口中的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闷哼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涌现。
半睡半醒间的李小民感觉到口中温软滑腻,睁开眼睛,却看到长平公主惊惧的大眼睛,正紧紧贴在自己面前,不由也吓了一跳,张开嘴放开香舌,头向后一仰,这才看清并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干姊姊,正在趁自己睡着,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经伸到自己前胸,还在软款抚摸,见他醒来,便僵在那里,脸上满是羞愧紧张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发怔。
看到她这样令人爱怜的模样,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不再计较她偷偷轻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脸来,主动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长平公主的脑中,又是一阵轰响,感觉到小民子灵活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熟练地挑逗着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处地抚摸捏弄着自己的酥胸,那般高超的技术,弄得她一阵气喘,芳心狂跳,几乎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她轻轻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倒在李小民怀抱中,任由他摆弄。
李小民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来,除了刚才被她揩去的,还多弄了好些利息,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若不是病后身体不便,干脆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虽然未曾真个销魂,长平公主也是气若游丝,妩媚的目光看着李小民,颤声道:“好弟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弄得人家快晕过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着,将手伸进她的衣襟,直接摸着她丰润滑腻的玉乳,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声,却是刚才的动作透支了体力,让病后的身体支撑不住。
长平公主从迷茫中醒来,看到李小民虚弱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去端了些茶水给他喝,看着靠在自己怀中喝着水,心中大悔,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快活,弄得小民子累成这个样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长平公主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再度抚上了尖耸的玉峰。
感觉着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里面作怪,长平公主低低地娇喘呻吟着,想要推拒,却又被他摸得没有一丝力气,无法推开他。
渐渐地,长平公主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密,低头抚摸着李小民的面颊,低低地道:“好弟弟,你该不会怪姊姊趁你睡着偷偷地亲你吧?”
李小民摇摇头,天真烂漫地道:“姊姊亲我,我很高兴呢!能被姊姊这样美的人亲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对!”
长平公主大为感动,对自己将魔手伸向天真无邪的少的年更是满怀内疚,过了一会,才庄重地说:“好弟弟,我向你保证,我这是第一次亲男孩子,以前绝对没有过!”
李小民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酥胸前,偷偷地笑着,虽然想跟她打赌说这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没有敢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长平公主每天都来照顾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子里玩亲亲,不过几天,亲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开她的衣衫,上下抚摸她雪白娇嫩的肌肤,趴在她的胸前轻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长平公主也不会严加拒绝了。
李小民修炼了那么久仙术,身体条件要好过别人,虽然是因夜里过于劳累受了风寒,不过几天,也就好了,跟长平公主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也就是怕吓坏了她,才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体状况亮给她看。
经过这一次的风寒,给李小民敲响了警钟,决定先好好休息几天,不要放纵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术修炼的速度减退。
可是陈德修却几次传信到宫里,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卫到他那里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来,不然的话,就要叫人来拆了他的酒楼!
出版大业被李渔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楼,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底了。没奈何,他只得含着热泪,强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去满足尊贵公主的欲望,以纯洁的身体和辛苦的服务换取生存的空间。
接到了陈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后,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宫,偷偷地和李小民见面。
这一次,他们幽会的场所,却是在宫外的一处庄院里面,是真平公主的另一处房产。
真平公主一见李白,立即大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道:“小白!这么久不见你,我还以为你被害了!”
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李小民大为感动,也不及多说,抱着她便上了床,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在激情缠绵之下,真平公主不多时便将哭泣转为了呻吟尖叫,被大病初愈的李小民弄得死去活来,不知在他身下昏死了多少次。
激情过后,真平公主又抱紧李小民的赤裸身体,满怀崇拜地柔声道:“小白,上次你做的诗,好好哦!我拿回去给母后看,只说是小照从外面拿来的一首诗,不知是谁做的,母后大加赞赏,说做诗的人是惊世奇才呢!”
李小民干笑了两声,心中微感惭愧。那首《锦瑟》是他照抄李商隐的,上次吟了一首《静夜思》就改名李白,现在是不是又要改名为上商下隐了?
在心里暗叹一声,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经是欺世盗名,无耻得象后世的教授一样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直接说正事,抱着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平!我刚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赶回家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真平公主大惊,从床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惊道:“怎么,你要离开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点点头,颤声道:“不错!我要离开金陵,一直向西,回家乡去!”
“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记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这才想起,他是蜀国之人。虽然蜀国与大唐一向交好,但终究是别国的人,若他回了国,何时才能再回来?若被蜀国的朝廷发现他有如此大才,说不定会召他入朝为官,那便相见无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紧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许你去!你要去,就带上我!”
李小民吓了一跳,若真带上她,难道自己真的要离开南唐不成?慌忙推辞,却被真平公主一双藕臂紧紧抱住,死也不肯松开。
李小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头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樱唇,双手也开始上下抚摸她的玉体,将她按在床上,再度云雨起来。
在他的强烈冲击之下,真平公主的手臂终于松开,抓住他的肩头,低声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哭泣,知道他是决心要回国探父,再也拉不住他了。
待得云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经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蜷缩着娇躯,将头埋在锦被中嘤嘤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将现在的形势讲解给她听,道是她本是金枝玉叶,公主之尊,若离开金陵,必然会引起轩然巨波,对她的母亲和太子弟弟都不好,若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只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稳,这岂不是祸延母弟么?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国不可的,为了对老父尽为子的孝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回乡探望,或者还要帮忙料理老父的丧事,尽孝子之道,也未可知。若带上她,必然会引来官兵追捕,说不定还要写他个诱拐之罪,关入大牢,那时就无法再见老父最后一面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任性女子,听他说得在理,无可辩驳,只得抱住他痛哭,狂热地在他身上亲吻抚摸,苦苦求欢,只望在离别之前,能多一点地享受到他的激情与温柔。
李小民当然也不能让美女失望,强打着精神,拖着病后虚弱的身子,用尽最后一丝余力,终于将真平公主摆平,弄得她只能躺着流泪,却再也无法动一根小手指头了。
看看天色将明,李小民想着自己出宫一夜未回,虽不是第一次,也怕被人发现,便与真平公主深吻告别,保证一旦事毕,便回来看他,然后穿衣离去。
真平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含着热泪,看着李白那修长潇洒的身影离去,不由悲从中来,将头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来。
李小民强忍着心痛,从屋里走出来,望天长叹。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离开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只因真平公主让他和小民子见了这一次面,说不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后经常在花船上相会,说不定哪天就会穿帮。现在自己已经让二女成功地对自己二人的相貌酷似没有了疑心,还是见好就收,让李白这个人物早点消失为好。
现在,他比较关注的,就是调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细,查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刺杀两位公主,并寻机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细,一击不中,便即迅速远遁,月娘和林利去查探也没有什么结果。看来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两天是难以做到了。
他骑上马,信马由缰,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陡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自己在外面买的府第的府门前,而不是回宫而去。
李小民苦笑摇头,原来自己还是记挂着萧淑妃和青绫、云妃、兰儿,想要来看看她们,免得她们这么久没见自己感到担心。
前些天,他已经命令陈德修买了些丫环送来,服侍四女,自己却没有来看过一次。现在恰好走来了,便拍马进了府门。
他驰入府中,却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一个相貌普通的路人,眼神一闪,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从府门前经过,扬长而去。
第四集 第三章 挑逗美人
李小民直驰到堂下,看到韩馨儿正指挥着几个小丫环打扫庭院,见他来了,满脸惊喜之色,跪倒在地,娇声道:“主子,您回来了!”
那些小丫环见是主人回来,慌忙跪下行礼,也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看到自己的新主人如此英俊年轻,都忍不住暗自欣喜。
李小民倒没注意那些小丫环,笑着和韩馨儿打个招呼,叫她们起来,自己跳下马来,将马缰丢给韩馨儿,大步走进堂去。
进了后堂,恰好看到萧淑妃站在堂中插花,那副娇怯的模样,惹人怜爱,俏丽动人的面庞,似乎比她手中的花朵更加娇艳。
此时,她背对着门口,没有听到李小民细微的脚步,仍是细心地插着花,那自然飘逸的动作,看上去优雅至极。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窍窕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由一阵冲动,忍不住悄悄地走上前去,伸出双臂,从后面缓缓将她的性感娇躯抱在了怀中。
萧淑妃陡然被抱住,吓得惊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到小民子那天真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娘娘,你在做什么?”
萧淑妃的身子陡然软了,回过头,看着小民子得意的笑脸,不由羞红满颊,颤声道:“奴婢在插花……”
李小民笑嘻嘻地在她颈间闻了一下,笑道:“好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娘娘身上的香气?”
萧淑妃红着脸,不能回答,感觉到小民子双臂紧了一紧,从后面紧紧地抱着自己,香臀上感觉到一件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心中微惊,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不由又羞又喜,知道小民子果然不是真的太监,情不自禁地替他感到高兴。
这样一想,她便已经猜到那天在隔壁独战二女的少的年果然就是小民子,不由大羞,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却被李小民一双魔手按在胸前,轻揉酥胸,弄得她红晕满脸,娇躯无力,倒在李小民怀中,再无力挣开。
李小民低声笑着,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怀中美女的香唇,只觉唇香舌滑,美味至极,不由低头吻个不住,将香津甜唾尝了个够本。
萧淑妃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他不少口水,许久方才醒觉,羞得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这样,若被青绫看到了……”
李小民也是一惊,想起上次亲了萧淑妃,结果被她女儿撞见,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余悸之下,慌忙放开手,退了两步,左右张望,生怕青绫从哪里跑出来,撞破了自己和她母亲的私情。
他这一放手,萧淑妃本已是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哪里站得住,失足跌向地面,便要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李小民久炼仙术,身眼灵活超越常人,见她跌倒,想也不想,一个箭步蹿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将她拦腰抱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萧淑妃即使倒在地上,正要惊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将自己抱起,惊呼声也被一对温软嘴唇堵回了喉中。惊慌看去,却见自己已经被李小民拦腰抱起,正横躺在这比自己还要矮小的少的年的怀里,更是大羞,抬起罗衫袖,掩面不语。
李小民抱着这成熟性感的佳人,虽然她比自己高些,却也不觉吃力,只顾四下张望,见青绫没有进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边伸手顺便抚摸着她的柔软香臀,一边将嘴凑到萧淑妃耳边,小声问:“青绫姊姊哪里去了,怎么不见她?”
萧淑妃羞红满颊,低声道:“这孩子前几天受了风寒,现在正在自己屋里卧床静养,没有出来。”
李小民一怔,自己得了病,她也病了,难道真是心意相通,陪自己一起生病么?
他正想去看看青绫的病情,忽然想起:既然她生着病不能下床,怎么会进来撞破自己与萧淑妃亲热呢?
想到这里,李小民好气又好笑,抱着萧淑妃的玉体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乱摸,弄得萧淑妃云鬓歪斜,衣衫散乱,娇喘息息不止。
本来李小民对她尊敬有加,是不大敢这么乱来的,只是今天适逢其会,鬼使神差地抱住了萧淑妃,见她不反抗,胆子自然就大了,想起她现在已经算是自己的人了,也就不再跟她客气,先占点便宜再说。
萧淑妃怕青绫听见,果然不敢反抗他的侵袭,又一向与他亲近,不忍推拒,被他弄得芳心乱跳,不得不低声央求,才哄得他松了手,从他膝盖上跳下来,站在一旁梳理头发,免得被女儿和丫环们瞧出了破绽。
李小民坐在一旁,含笑看着美人梳妆,待得她梳理完毕,便上前一揖,恭声道:“娘娘……娘子,我想要去看看青绫姊姊,可不可以?”
萧淑妃听他的称呼,又是大羞,照着菱花镜,见自己已经打扮得没有什么破绽,便领着他,走进了青绫的卧室。
青绫正躺在床上,双目看向天花板,呆呆地发怔,象在想着什么心事,看李小民进来,苍白的玉容之上,不由现出惊喜的表情,微微撑起身子,微笑道:“小民,你怎么来了?”便要挣扎着下床。
李小民走到床前,按住她的香肩,惶声道:“姊姊快躺好,千万不要着凉了!”看到被中的玉体,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青绫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外衣,不由俏脸一红,乖乖地躺回去。李小民又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免得有冷风灌进去。
被李小民的手碰到了玉体,青绫更是一阵娇羞,妙目盯在李小民的脸上,轻声道:“小民,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我们的事,有没有连累到你?”
李小民微笑道:“多劳姊姊挂怀,那件事已经办得妥妥贴贴,想要害你们的两个太监都已经暴病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起半点疑心。我这些天没来,是因为也生了病,才没有出宫来看你们。”
青绫一惊,惶声道:“你也病了?严重吗?”
李小民笑道:“已经好了。怎么姊姊也生起病来了?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成?”
青绫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为李小民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而暗自惊异。
萧淑妃也是暗自惊讶,走过来柔声道:“小,小民,你也病了吗?怪不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现在没有大碍了吧?”
李小民微笑道:“没有大碍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生龙活虎的,力气还有什么,都不比以前差,对吧?”
萧淑妃又被他暗含深意的话说得一阵娇羞,却怕女儿看出来,只得将脸扭过去,不敢多看他一眼。
李小民看着青绫微显憔悴的玉容,心中怜惜,便笑道:“姊姊渴不渴,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来?”
青绫微微推辞两句,李小民却跑到厨房,跟韩馨儿嘀咕一会,端了碗莲子羹来,搬把椅子坐在青绫床边,拿着汤匙,一口口地喂给青绫吃。
青绫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喝着莲子羹,看着一旁娇羞微笑的母亲,心中甜蜜苦涩,纠缠在一起,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默然半晌,青绫忽然想起来,轻启樱唇,问道:“小民,刚才你说的那句诗,是谁写的?”
李小民怔了一怔,实话实说道:“是李商隐写的。”
青绫奇道:“李商隐?什么时候,我朝又出了这么一位大诗人,是哪里的人?”
李小民心知不能再说实话了,只得苦笑道:“不敢,小弟姓李名……小民,字商隐。”
青绫大惊,用玉臂奋力撑起身子,瞪着明亮的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李小民,喃喃道:“这句诗是你写的?全诗是什么?”
李小民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心里暗道:“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剽窃到底好了。反正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比后世的大学教授们剽窃得更夸张。”
想到这里,他索性朗声念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烛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他将那首诗逐字逐句地念给青绫听,并胡乱解释一通,道是这首诗说明了自己对爱情的不懈追求,只是那女子身份高贵,比自己高得太多,所以才会让自己感觉到惆怅无奈。而末尾二句,更是说明了自己身在宫中,操持贱役的无奈心情。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做诗,李小民找了些理由,只道自己从前在家乡学过一点点做诗,经过了青绫姊姊这么长时间的教导,也开始做出一点诗了。
这首诗,乃是他在周皇后生日大宴的那一天,见到众女在席上猜谜嬉戏时,心有所感,做出来的。谁知宴席未尽,大变突生,更让人慨叹人生遭际无常。
青绫怔怔地听着,一边感叹小民子的才华,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做诗,一边想着诗中的寓意,绯红满颊,暗暗地猜测到,他诗中的那个女子,莫非便是指自己么?
想到这里,不由胸前鹿撞,不敢多看床前的俊秀少的年,只得推说身体劳累,想要歇息。
李小民知趣地出了屋子,看看到了午饭时间,便和萧淑妃坐在餐桌边,共同用餐。
这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李小民的胆子也迅速大了起来,靠在萧淑妃右边,一边吃饭,一边在桌子下面动手动脚,轻轻摸着萧淑妃的修长美腿,神魂飘荡,幸福得不能自持。
萧淑妃满脸羞红,小心地躲避着,却哪里避得开。她又怕旁边服侍的小丫环们看出什么端倪,只得悄悄地闪避,美目含嗔,微怨地看着李小民。
她这样娇媚的模样,看在李小民眼里,却是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摘的诱人模样,弄得他食指大动,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更是放肆,一直向上侵袭,渐渐深入禁地,抚摸着柔软的大腿内侧,舍不得放开。
萧淑妃慌张娇羞,正要赶紧吃完躲开他的魔手,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外面响起,声音极大,似有数十匹马,从府门处狂冲而来。
李小民一怔,抬头向堂外看,却听得马蹄声如狂风暴雨般从外面传来,立即站起身,挥手拔剑,暗自凝神戒备。
此时他的手中,持的还是他常用的晶莹刃。上次战斗中失落在秦淮河中,幸得小鬼林利多次下河寻找,才找了回来,送还他的身边。
而林利拿回来时,先是拿到了废殿,被风霜二女看见,道是宝刃未曾开光,不能发挥应有的实力,便用自己新得的强大灵力,强行替晶莹刃开了光,并细加磨砺,此时锋利之处,已强胜从前了。
李小民拿着宝剑,走到门前,却见在画堂之外,数十匹战马狂驰而来,马上骑士个个黑衣蒙面,手持钢刀长弓,一股剽悍狂猛之气,迎面扑来。
李小民心中惊怒,这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死缠住自己不放。难道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两位元公主,而是自己本人么?
那些黑衣人拍马飞驰,看到一个俊秀少的年持剑扬眉,昂然立于门内,都眼现喜色,有人高声呼喊道:“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可得厚赏!”
话音未落,便听弓弦声如暴雨般响起,数十利箭轰然向堂门处射来,便要将站在门口的李小民射成一个刺猬!
李小民冷哼一声,晶莹刃愤然挥出,一团白光自他手中洒开,一阵乱响之后,那些射来的利箭尽都被劈飞,断箭洒满地面、台阶。
只在刹那之间,战马已经狂驰到堂前。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从马上站起身子,纵身一跃,身子凌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向李小民扑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狂劈而下,直取李小民的顶门,便要将他一刀劈为两片!
李小民目现怒色,晶莹刃迎刀而上,如削朽木一般,嗤地一声,将那精钢打造的大刀砍为两段,去势不停,重重斩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直透内腑。但见鲜血狂喷而出,那黑衣人惨叫一声,身子被劈飞开去,落在地上,只滚了两滚,便已不动。
后面赶来的黑衣人大惊,想不到这少的年手中宝剑如此锋利,竟将钢刀一削而断,只用一招,便杀了一个同伴。
虽然是人人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众黑衣人放声狂呼,纷纷从马上纵身而起,借着战马狂冲的势头,飞身跃向堂中的少的年,手中钢刀狠狠劈下,便要借着人多势众,将他斩杀当场!
李小民面沉似水,晶莹刃如暴雨狂风般挥开,嗤嗤一阵乱响,地上迅速多了十余柄断刃,还有数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晶莹刃所伤,捂着伤口退到一旁,惊怒交集地瞪着李小民。
其他的黑衣人见他宝剑锋利,不敢挥刀与宝剑相交,只得运起快刀,四面劈杀而来,见晶莹刃抬起,便迅速躲避,从另一个方向避过去,只望能借众人快刀,伤了这少的年,完成任务。
李小民持剑拦在画堂门口,面对强敌围攻,夷然不惧,手中晶莹刃精妙剑法使开,挥动得越来越快,不时有黑衣人惨叫着摔下台阶,断首残肢,四面洒落。
在堂中,萧淑妃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里呆呆地发怔。虽是担心李小民的安危,可是也知道自己上前根本帮不到半点忙,只能站在他的背后,暗自替他祈祷,只望他不要受伤才好。
突然间,一声轰响自旁侧传来。墙壁被一根巨木重重撞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黑衣蒙面人挥刀闯进画堂,直奔萧淑妃而去。
李小民正在凝神对敌,眼见前方的敌人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伤者渐多,正要一鼓作气冲杀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萧淑妃的惊叫声,心神巨震,慌忙挥剑逼退前方挥刀砍来的几个敌人,回头一看,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冲到萧淑妃身边,揪住她的头发,挥刀指李小民放声狂叫道:“那小子快下兵刃,不然就砍了你的女人!”
萧淑妃虽然已有了一个比李小民还大的女儿,但看上去还甚是年轻貌美,恍若二十许人,众刺客只道她和李小民住在一起,多半便是他的女人,若是弄错了也什么关系,只要李小民不投降,便一刀杀了她,待李小民心神大乱之际,再行围攻,可望得手,一举斩杀这棘手的少的年。
李小民脸色大变,惶声大喝道:“不要乱来!”同时持剑当胸,后退几步,靠墙而立,以防敌人从身后偷袭。
画堂前围攻李小民的黑衣刺客们受到的压力骤然消失,都松了一口气,有人扶起受伤的同伴进行救治,更多的黑衣人执刀闯进画堂,举刀围住李小民,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刀斩死他,替死难的同伴们报仇雪恨!
只是刚才李小民的厉害,人人都见过,却也一时无人敢于上前,只是挥刀恐吓,刀刃在萧淑妃头上晃来晃去,威胁说只要李小民不放下兵刃,便要杀了他的女人。
李小民心神大乱,此时也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持剑苦笑道:“各位英雄,在下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头发微微有些花白的蒙面人冷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取人钱财,为人消灾,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小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想干掉自己,正要再问,那为首的刺客却不肯多说,喝道:“放下兵刃!不然的话,就叫她血溅当场!”
萧淑妃却惊呼道:“不要!小民,千万不要答应他们!”随即被身边的蒙面人揪住头发摔在地上,痛得呜咽起来。
李小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绞痛,面向黑衣人苦笑道:“不放兵刃,是她死;放下兵刃,我死,她和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被你们凌辱灭口,这种事,谁都想得明白!不如你们开个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只要你们放了我的女人!”
蒙面刺客眼中寒光一闪,回头喝道:“砍那女人一条手臂,看他降是不降!”
揪住萧淑妃头发的黑衣人大声答应,高高举起钢刀,狠狠砍下去,便要狠心辣手摧花,将这温婉美丽的绝代佳人,砍下一只手来!
钢刀落下,当的一声,摔落地面。鲜血洒满罗衫,一只手轰然断裂,落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断手仍在紧握刀柄,微微跳动,看上去十分可怖。
一众黑衣人大惊失色,看着那抱住断臂大声惨叫的同伴,惊魂大冒,不知道他动手砍人,怎么倒把自己拿刀的手砍掉了。
空气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黑衣刺客们又大声惊叫起来,声音里饱含不敢置信的恐惧,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浮现在空中的身影,却是一个手持大刀的巨汉,脸色狰狞可怕,獠牙尖长,身上的盔甲破烂无端,到处都是刀痕伤口。手中所持大刀的刀锋处淡淡鲜红,却没有多少血迹残留在上面。正是这柄刀,刚斩了那黑衣人的一只手去。
曾将军轻蔑地看着这群惊惧的凡人,向李小民施礼道:“主人,末将来迟,让主母受到惊扰,还望主人恕罪!”
说着话,他手中大刀狂挥,七里喀嚓,在萧淑妃身边的黑衣人肩上砍下几个脑袋来,满地乱滚。
空气中,红影浮现,一把抱住吓昏的萧淑妃,拖到一旁,却是匆匆赶来的月娘。
紧接着,无数鬼影自外面狂冲而入,挥动灵刀,乱刀砍下,便听惨叫声四面响起,那些黑衣人都被砍断了手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却不得便死,哭泣惨叫声,令人惨不忍闻。
李小民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刚才自己用传心术派了林利回宫去求救,幸好他们赶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凭自己拥有的实力,只怕还不能从他们手中保住这美女安然无恙。
看看无数厉鬼已经控制住了局势,一些满心恐惧向外面奔逃的黑衣人也都被地面伸出的灵刀砍断了双腿,倒在地上哀嚎哭泣,李小民放下心来,匆忙跑到月娘身边,从她怀中接过萧淑妃的娇躯,低头看着她苍白玉颜,心中痛惜,抱着她,迈入了后堂。
青绫在卧室中,听到前面的大乱之声,心中恐慌,挣扎着下床穿上外衣,正要出来看,却见李小民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走进后堂,不由大惊,失声道:“小民!我母亲怎么样了?”
李小民面色凝重,摇头道:“不要担心,她是昏过去了!”
他大声呼喊,叫韩馨儿和躲在暗处的小丫环们快弄些水来,替萧淑妃洗干净身上的鲜血。韩馨儿虽然也被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强撑着叫那些哭泣的小丫环们弄了一个大澡盆来,里面倒满了温水,准备替萧淑妃洗澡。
李小民却是已经急了,想要看看萧淑妃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也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三下五除二,替她把染血罗衫褪了下来。
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娇躯,李小民微微一怔,却也顾不得再仔细欣赏这美纶美奂的温婉玉体,抱起萧淑妃赤裸的身子,上下仔细检查一遍,随即将她放进了大浴桶中。
他的手,慌乱地在昏迷美人的滑腻玉体上抚摸洗浴着,替她洗去身上血迹,到处都摸了一遍,发现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他擦着头上冷汗抬起头,却见青绫和韩馨儿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不由面上一红,向青绫深深一揖,干笑道:“事急从权,姊姊莫怪!”
青绫面色苍白,呆呆地看着他发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小民心里有鬼,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说道:“外面还有些坏人没有肃清,姊姊和馨儿在这里照顾娘子……娘娘吧,我去外面看看!”
他慌忙跑出门去,临走时还带上门,并用传心术命令鬼卫们不得去后堂,免得佳人玉体被那些百年老鬼看到了。
青绫站在屋中浴桶边,一边小心地擦拭着母亲那年轻娇美的胴体,一边黯然想道:“原来,他喜欢的是母亲!那首诗,也是他写给母亲的吧?”
想到这里,这才华过人的清丽少的女低下头,暗自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之声。#--iCMS.PageBreak--#第四集 第四章 仙术
狂战刚经过血腥搏杀的院落里,已经被布置得如同森罗殿一般,阴森可怖。所有的刺客,不论是受伤的还是完好的,都被高高地在院中大树上倒吊起来,由无数鬼卫围绕在身旁看守,虎视眈眈,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吸食他们的魂魄,以助自己灵力修炼。
院中的丫环,有两个已经在刺客冲进时被战马冲撞,香消玉殒。余下的都被李小民下令躲在后堂,不得出来。不然的话,若看到这般可怕情景,只怕会当场吓死几个。
李小民站在院中,面沉似水,走到那头发苍白的黑衣人面前,伸手撕下他的面巾,却见入目陌生,根本没有见过这个人。
低头看着他,李小民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受了谁的命令,要来刺杀我?”
那黑衣人闭目不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只是身体微微颤抖,显示了他心中暗藏的恐惧。
李小民冷笑道:“以为死撑着不说就可以了吗?好,小的们,给我动手,让他们把他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上百鬼卫轰然领诺,手持灵刀,开始替一众黑衣人剥皮剔骨,逼问详情。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在整个院落中震天响起。若非有禁制护住院落,只怕府中丫环,都要被吓得半死不活。
鲜血四处流淌,将院落中的泥土染得通红。筋骨、肌肉被一块块地剥下来,扔在地面。黑衣人们大声惨叫着,苦苦哀求,只求速死。
不多时,便有鬼卫陆续前来禀报,道是他们已经招了,原来是一个杀手集团,因受了雇主之命,前来谋杀李小民。至于雇主是谁,却不知道。
李小民心中纳闷,走到那个刺客首领的面前,见那被倒吊起来的身子,已经有大半被曾将军亲手剔掉了骨头筋肉,剩下的一团血肉犹自挣扎扭动,若非下巴被卸掉,只怕那凄厉的惨叫声能震破人的耳膜。
李小民一挥手,曾将军嘿嘿狞笑着,伸手替白发刺客上好了下巴,狠狠一拳打在他身上,喝道:“不许叫!主人问你什么,都要老实回答!”
那刺客已经快没有气了,喘息半晌,看到李小民站在面前含笑而立,心中狂悔,不得不哽咽哀告道:“小人该死,冒犯公子虎威,求公子饶恕!小人自知罪大,不敢望生,只求速死!”
李小民微笑道:“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说了,给你一个痛快!”
白发刺客到了此刻,也顾不得为雇主保守秘密的行规,口齿不清地说道:“是望陵太守的公子周长安,出了大价钱,请我们来杀公子的!”
李小民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是他。自己跟他没什么冤仇,为什么他要雇杀手来干掉自己?
他细细追问,这才知道,周长安已经从宫中的眼线中给的情报里,瞧出真平公主有了秘密情人,心中又妒又恨,只想赶快除掉这妨碍自己成为驸马的绊脚石。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真平公主的情人是谁,今天才从派去跟踪真平公主的眼线口中得知了她情人的府第,妒意大起,立即去雇了跟自己素有来往的杀手集团,要他们跟着眼线,去那府中将一府人尽皆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林利揪着一个人从府外进来,将他丢在李小民面前,笑道:“主人,我早看这家伙鬼头……贼头贼脑的,一直在府门外躲在暗处张望,所以抓了来,请公子发落!”
那白发刺客见了他,长叹一声,恨道:“你这狗才,跟踪谁不好,偏要跟上这么一个杀星,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害苦了!”
李小民转目看去,那人却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模样,现在已吓得面无人色,只顾叩头求饶,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李小民耐心询问,得知他本是周长安家中的家奴,因为聪明伶俐,被周长安派出来跟踪真平公主。今天看到她和李小民密会,便转而跟踪李小民,一直跟到他的府中,然后回去禀报周长安,带着一群杀手来这府第斩杀合府之人。
李小民心中奇怪,若是周长安想杀自己,还有可能,只是在秦淮河上,他为什么要将两位公主一并杀掉,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为了解疑,他又令部下对众俘虏严加拷问,得到的结果却让他有些失望:秦淮河上的行刺事件,却不是他们做的。至于到底是谁想谋刺公主,他们知道的,并不比李小民多。
李小民摇头叹息,看看这些悲惨嘶鸣的黑衣人,想想这些凡人竟然也敢打自己的主意,心中冷笑一声,转头对曾将军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们了,想怎么处置都随便你们吧!”
一群恶鬼,欢声雷动。纷纷冲上前去,争抢着吸食魂魄,让自己的灵力得以增强。
李小民本来不喜欢他们这么做,平日里也严加教导,叫他们不得伤害无辜,免得遭致天谴。不过这些人本来就是恶人,现在是死有余辜,被吸了魂魄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转身走进堂中,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微弱,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道:“周长安总是一个隐患,还是早日除掉为好!”
周长安站在自己居所的小院门前,翘首祈盼,只望能早些听到情敌已死的好消息。
他现在所在之处,是周家的故宅,已经住了好几代了。他的父亲三年前已经去望陵上任,过些天便会卸任归家,现在的府第之中,只有他和一些女眷,以及一位路过此地、借宿于此的父亲的老友。
等了好久,仍不见有人来回报,便是自己派去领路的家奴也未有回来。周长安心下暗暗着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一直等到天黑,仍不见有人来报信。周长安没有办法,只得草草吃了晚饭,回屋歇息,同时派出几个家奴去杀手集团打探消息,希望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色低沉,笼罩住了整个周府。
突然间,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了起来:
“何方鬼魅,竟敢到此作祟!”
周长安霍然从床上爬起来,听得那声音便是父亲的老友,一位云游到此的道人,道号清昙道人的便是。据说那道人虽然并非出自什么有名的道门,门中也是子弟凋零,他本人却是法术高强,一向如闲云野鹤一般,四海云游。近日来到金陵,本想来看望周长安的父亲,谁知他已经去望陵上任,只得暂居于此,待他几日后卸任归来时再行相聚。
周长安知道他道法精深,既然他说有鬼魅,那就真的有鬼,不由吓得手脚冰凉,只是仗着对老道的信心,慌忙跑出门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跑不了几步,便见道士站在庭院之中,身披法袍,手持宝剑,满面凝重之色,沉声道:“阁下似是活人,为何与鬼魅为友,夜闯官宦之家?”
在他的对面,李小民戴着鬼面具,领着一众鬼卫,与他对峙。但见这老道士道冠高耸,头发雪白,颌下白须飘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李小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仙力,不由暗自心惊。
他深夜来此,便是想趁人不知,结果了周长安的性命,免得他再对自己下什么黑手,殃及自己身边的女子。谁知却在这里遇到了强手,不由心中犯难,逼紧嗓子,沉声道:“得罪了!我们今日到此,本是为了私人恩怨,要除掉一个雇请杀手、暗箭伤人的坏人。请道长暂退一旁,不要插手此事,可好?”
周长安一听,便吓得浑身发抖。他虽然看不到李小民身后的鬼卫灵体,却被迎面而来的森寒鬼气震慑得无法活动,看着那戴着鬼怪面具的男子,猜到他便是真平公主秘密情人请来的帮手,要杀的必然便是自己。自己重金聘请的杀手集团,力量何等强大,至今音信全无,只怕凶多吉少。对手的实力之强,超过自己想像,若是想要杀掉自己,自己如何能挡?
这一时刻,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前面的道人。周长安吓得瘫倒在地,深揖哀求道:“仙长,救命啊!他们这是诬蔑我,我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求仙长看在家父的面上,救侄儿一命!”
清昙道人闻声暗叹。只看他不打自招、自承那人要杀的是他,便知道他或许真的做的雇请杀手之事。只是自己与他父亲多年交好,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掉?
想到此处,道人宝剑一摆,呵斥道:“孽障!挟鬼行凶,必遭天谴,还不给我退下!”
说着话,宝剑一挥,口中念动真言,围着周长安转了一圈,已是布下阵法,将他护在当中。
李小民被他一句“孽障”骂得火星乱冒,眼看着几乎伤到萧淑妃的仇人就在前面,偏偏这老道挡在面前,不肯放自己过去,还布下禁制,挡住自己鬼卫绕过去斩杀他的道路。
老道布下的阵法,他也知道,不太好挡人,可是挡住鬼怪灵体,倒是很合适。现在自己一人百鬼到此,老道只要挡住自己,自己手下鬼卫就无法伤到周长安了。
李小民举起晶莹刃,怒喝一声,道:“道长,若你不肯让开,让我诛杀此jian邪小人,在下只好得罪了!”
清昙道人冷冷一哼,持剑指天,冷然道:“有贫道在此,定不教你伤害无辜!”
李小民心中惊怒,知道这老道是存心架梁,不让自己除去周长安,也不再多说,冷哼一声,便要冲上前去,与清昙道人拼斗一场。
身形未动,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突变,一道巨大的闪电,自空而落,轰然击向李小民的头顶。
李小民大惊,一个箭步向前飞蹿,却已是慢了一步,被那闪电重重击在身后地上,轰然巨响声中,电光在身侧扫了一下,顿时半体酥麻,难以行动。
那道闪电重重击中地面,泥土飞扬。有一个鬼卫躲闪不及,被闪电击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打滚,浑身上下,电光乱冒,灵体也渐渐变淡,似是要被击得魂飞魄散了。
跟在李小民身后的沙将军眼见自己的忠实部下受了重击,心中大怒,却不及上前找那清昙道人报仇,只是大吼一声,挥掌印在那鬼卫背心,面色凝重,以自身灵力对抗鬼卫身上流窜的闪电,勉强护住他的灵体,让他不至于立即魂飞魄散。
李小民想不到清昙道人下手这么狠,一言不合,便即先下手为强,使出天雷轰顶大法,要置自己于死地。正在惊怒之际,但见清昙道人又在持剑指天,口中念念有词,眼神凛冽,似在召唤另一道落雷,将自己一举击得粉碎。
李小民勉强挪动步子,却仍是身上酥麻,正在焦急,忽觉身后两只玉掌伸来,印在背心,将灵力源源不断地度入体内。这灵力与在体内流窜的电流相撞,阵阵激撞中,将电流一一抚平,让李小民的身体,恢复了活动能力。
李小民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带来的风霜二女在用自己的灵力来帮自己度过难关,不由心下感激,却不及说什么感激的话,在一恢复了行动能力时,便即飞身跃出,同时在心中传讯于风霜二女,要急速躲开,千万不要被闪电击中。
天雷再次轰下,泥土四面飞溅,却没有击中任何人鬼。李小民大喝一声,挥剑直扑清昙道人,便要一剑刺穿他的咽喉,免得他再念什么咒语,谋害自己。
清昙道人面色肃然,挺剑来挡,二剑相交,当的一声大响,一股巨力将二人震得向后飞退,低头看看自己的宝剑,都未曾受过什么损伤,知道对方手中所持亦是一件神兵,不由心中暗凛。
狂风呼啸,寒气袭来,两名白衣素服的绝色美人,面色凛冽,挥剑随风扑去,剑尖寒气森森,直指清昙道人的面门。
清昙道人凝神提气,放声大吼道:“妖孽休得倡狂!看我五雷正法的厉害!”
剑尖指处,天空中风云变幻,雷霆大震。巨大的闪电自乌云中轰然击落,直向随风扑来的二女击下。
二女面色一变,灵体飘然远遁,迅疾躲开这道落雷,白衣素服裹着的娇躯,在空中划过一道长弧,自另一个方向,朝清昙道人飞扑而去。
在清昙道人身前,两声大吼同时传出。但见两名悍将,手持大刀、重锤,怒吼着向清昙道人狂奔而去,手中重兵刃狠狠击下,重重砸在清昙道人的宝剑之上,火光四溅。
两柄利剑无声无息地刺来,清昙道人迅速转身挥剑挡开。一道四鬼,在周府宽敞的庭院中一阵狠杀,剑气激荡中,灵力四面飞射,直激得泥沙四溅,地面上,灵力激处,到处都是一个个的坑洞。
四面鬼卫围拢来,呐喊助威,虽是挤不上去,却也有前世被杀的弓箭手张弓搭箭,朝向清昙道人射出灵箭,扰乱他的动作。
李小民站在圈外,看着自己的四个部下与清昙道人斗得旗鼓相当,心下骇然,知道清昙道人道法精深,以一敌四,面对自己获得了强大灵力的部下,亦能不处下风。只是自己这些部下尚未全然消化获得的庞大灵力,便被自己拖出来斩杀敌人,若是他们尽数消化了强大灵力,或是幽儿不是因为上次耗损灵力过度而在废殿休养,这清昙道人现在恐怕已经支撑不下去而遁逃了。
他目光一转,看到周长安正在阵法中瑟瑟发抖,心中一股杀意涌起,持起晶莹刃,冷笑着向他步步逼近。
看到他举剑走剑,周长安吓得浑身剧颤,放声大呼,只救清昙道人前来救自己的性命。
走到那处阵法外侧,李小民正要迈步走进去,忽然脚尖一阵发麻,似是被电流狠狠电了一下,差点失足跌倒。
他心中大震,慌忙退后,仙力在脚尖上流转,消去了不适,看着前面隐隐放射着光华的阵法墙壁,想着清昙道人如此厉害,这阵法居然能挡住活人,不由微微有些惊异。
清昙道人在外面,正与四鬼剧烈拼斗,看李小民持剑去杀周长安,心中焦急,再看到他无法突破自己的阵法,这才稍稍放心,挺剑与四鬼激斗在一处,只望早些压服四鬼,再去斩了那御鬼少的年,为天下百姓,除去此害!
仔细回忆着天书上所载关于这个拒灵阵的知识,李小民忽然哑然失笑,随手将晶莹刃插在地上,身子抖了一抖,散去布在周身的灵力,整个人没有半点仙力防御身体,迈步向阵法中走去。
这一次,他试探着将脚伸向拒灵阵,果然没有受到半点阻碍,不由心下暗叹:这拒灵阵虽然布起来简易,却只能挡住灵体,无法挡住身无灵力的活人。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一样,那拒灵阵查探不出自己身上灵力,自然也就挡不住了。
周长安看他缓步走近,又惊又怒,但见他手中没有兵刃,恶念忽起,挥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放声嘶吼道:“恶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闯到我家里意图谋害于我,难道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能看穿你的恶行么?”
他深怕李小民说出自己的行径,因此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剑跃过去,剑光闪闪,直向李小民顶门劈下。
李小民听得好气又好笑,见剑势劈来,也不放在眼里,脚下微微一转,躲开剑势,脚步快捷,穿入剑光之中,挥起一拳,狠狠打在周长安小腹之上。
周长安只觉一股巨力重击腹部,痛得惨叫一声,只觉胃部似要被打穿一般,一头扑倒在地,捂着肚子痛苦地满地打滚,手中宝剑与早就扔到了一边。
李小民揪起周长安,挥拳狠揍,想起萧淑妃几乎被他雇来的刺客杀掉,心中更是恼怒,下手绝不容情,不多时便将周长安打得如同猪头一般,身上的骨头也被打断了几根。
正打得兴起,忽听风姨放声惊呼道:“公子小心!”
李小民一听便知事情不妙,随手抓起周长安,用力向上一抛,自己飞身蹿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如风般滚落到十余步之外。
轰然巨响在头顶上空响起,天空中,巨如车轮的闪电轰然击下,重重打在飞起在半空的周长安身体上面,顿时便将他的身子轰得四分五裂,到处飞溅。
被轰击的力量波及,李小民落在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心中大怒:这老道如此狠毒,为了除掉自己,连周长安的性命也不顾,竟趁自己无灵力护体之际,发动天雷,要将自己二人一并击杀!
清昙道人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被四鬼围住狠杀,身边围绕着上百厉鬼,个个都不是弱手。若不能一举击杀李小民,让众鬼心神大震,只怕自己也很难逃走。
这一记落雷下去,他剑上仙力顿时一弱,被霜姨看出破绽,嗤地一剑刺出,顿时将他剑圈刺破,灵剑袭体,在清昙道人的闷哼声中,直刺透他的衣衫,在他左肩上刺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清昙道人忍痛挥剑挡开,剑势微微散乱,沙将军也是趁机挥锤怒击,将宝剑击开一旁,随即便见大刀劈落,清昙道人虽是飞身退开,也被大刀刀锋掠过身子,大腿上顿时鲜血淋漓,血珠洒落地面。
清昙道人痛得大呼失声,四鬼见他受伤,精神大振,刀剑重锤,如雷霆般飞速击去,围住清昙道人痛击不止,直杀得清昙道人剑势散乱,周身浴血,犹自挥剑苦战不止。
陡然间,听得一声清朗断喝:“都让开,让我一剑杀了他!”
四鬼闻声迅疾散开,如风吹落叶,动作疾速无伦。清昙道人陡失对手,倒有些茫然,挥剑四顾,忽见对面一柄利剑,如狂风般劈面刺来,风中飞射而来的少的年,面色冷冽,飞速扑向清昙道人,晶莹刃利箭般刺去,“噗”地一声,刺透清昙道人咽喉,血光迸射。
清昙道人仰天怒视一眼,手中宝剑脱手,远远摔落地面,发出当啷一声大响。
他的身子,却不肯倒下,额头顶门处,突然打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顶门蹿了出来,直向天空飞蹿而去。
李小民眼中微现讶色,但见那个小小人影,浑身红光闪闪,长相却与清昙道人毫无二致,看来便是清昙道人苦修多年,练出来的元婴了。
自己一剑刺透他的咽喉,这个肉身,清昙道人已经是不能用了。因此,他只有抛弃自己原来的肉身,以元神逃遁,希望还有修炼大成,报仇雪恨之日。
元婴正在飞速上升,陡然间,一柄巨锤自空狠狠砸落,砰然砸在元婴头顶,红光四溅。那元婴被这一记痛击,整个灵体被砸得碎开,四散飞射,在空中向四面落去。
曾将军早在下面等着,看灵体碎片飞来,什么也不说,挥手抓住碎裂元神,不管那半个身子还在挣扎惨叫,硬将它塞到狰狞鬼口中,狠嚼几下,硬吃了下去。
天空中,沙将军收锤大笑,也不肯落后,巨大身躯如箭射落,在空中挥手抓住片片碎裂元婴,塞进口中,以清昙道人多年修炼的修为,来增长自己灵力。
地面上的上百鬼卫,欢声雷动。纷纷冲上天空,到处搜寻着元婴碎片,大口吃下去,鬼鬼都是满面红光,兴奋无比,咧开大嘴,嘶声大笑。一时间,鬼哭神嚎之声,响彻四方。
众鬼漫天飞舞,如过节一般喜庆。就连那被天雷击中,身受重伤的鬼卫也被头领向嘴里塞了一块元婴碎片,立时站了起来,精神百倍地仰天长啸,兴奋之意,表露无遗。
只有风霜二女嫌脏,皱眉站在一边,不肯上前参与争夺。
李小民也看得有些恶心,走到二女身边,深深一揖,道谢道:“多亏风姨霜姨帮忙,不然的话,刚才我恐怕要受重伤了!”
二女敛袂还礼,淡然道:“公子太客气了。婢子本是公子下属,保护公子,本是份所应当之事。”
李小民抬眼偷看二女,但见二女相貌美丽,那身穿素服、冷若冰霜的模样,更让人忍不住产生征服的欲望。正要搭讪着和这两名美女增进感情,忽听一阵哭嚎声自内院传来,远处似乎还有巡逻队向这边跑来,李小民心神一清,仰面向天,冷声喝道:“不要闹了!快把事件做完,我们赶快离开!”
刚才那一阵大闹,只怕附近各处,都听得清清楚楚。幸好自己一直带着鬼面具,不怕被人看穿真实面目,但若呆的时间长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当下里,众鬼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使出“百鬼搬运大法”,将周府中的财宝搬得一干二净,得意洋洋地收兵回营。
待得巡逻队的官兵们壮着胆子走进周府时,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闪电击出的坑洞。地面上有两具尸体,一具是白发道人,咽喉中剑,圆睁双目倒在地上,头上天灵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血肉;另一具,却是通体焦黑,几乎看不出那还是个人。
如此诡异的情景,看得众官兵面面相觑,恐惧不已。
那一边,李小民将得到的财物送回自己的宅院后,还怕有漏网之鱼,索性带上吃了元婴,狂性大发的沙曾二将、上百鬼卫,去将周长安雇请的杀手集团的总坛给挑了,里面留守的杀手和他们的首领,尽都被斩杀当场,就连魂魄也被鬼卫们一轰而上,吸食得干干净净。
虽然知情者都已绝灭,李小民还是不能放心,便传令给陈德修,让他再买了两处大宅院,让云妃、萧淑妃分别居住在那两处宅院中,将她们分了开来。同时在门口都放下鬼卫保护,并让买来的丫环们养上恶狗,以保护众女不受坏人所袭。
而原来的这所宅院,只作为李小民秘密藏宝的地方,而再无人居住。庭院中的地面上,虽然已经经过了清理,但那满地的血腥之气,犹是久久散发不尽。
第四集 第五章 温婉娇妻
宫外的事务越来越多,李小民这几天忙着给众女寻找新的住处,买丫环买狗,几乎没有时间呆在宫里。没办法,他只得让风姨附在僵尸身上,冒充自己呆在自己在宫中的居所里,以备检查。而每天早上,自己的替身只要去御膳房转一圈,让人看到自己还在宫里,便藉口出去采买物品,找个地方躲起来,让谁都找不着。
而他的真身,却是忙着做各种事务,或是在皇宫旺地、阴暗密林中独自修炼,将自己这些天因病落下的进境补回来。
这一天,他在宫中旺地修炼了整整一夜,白天又回到自己住所睡了一会,想起宫外的美人们,便出宫而去,前去探望。
云妃的住所稍近一些,他去那里看了看,见到云妃与兰儿以姊妹相称,并恭敬地以妹礼事奉兰儿,不由心怀大畅,将二女抱在怀里,好生抚慰了一番。
下午时分,李小民午睡起来,放开怀中抱着的两名美女,骑上骏马,驰向萧淑妃母女所居的府第。
驰进府门,却见四处张灯结彩,那些新来的丫环们都在韩馨儿的指挥之下,将红缎挂起来,四面墙上贴上大红双喜字,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李小民心中有些纳闷,便揪住韩馨儿,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韩馨儿掩口笑道:“主人,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忘了?”
“我?大喜的日子?”李小民心下纳闷,不及细问,便见韩馨儿已经急着跑开去布置府第了,只得满腹狐疑地走进后堂,想找萧淑妃问个明白。
萧淑妃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到。倒是在书房里碰上了青绫,坐在书桌边,以手支撑着面颊,呆呆地发怔。
李小民走过去,行了个礼,疑惑地问道:“青绫姊姊,你在做什么?这府里,都是怎么回事?”
青绫正在侧头想着心事,直想得心中悲苦,忽然听到他的声音,慌忙站起来,拭泪笑道:“新郎官来了!不知道以后,我该叫你什么好?”
李小民纳闷道:“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有什么喜事?”
青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淡然道:“父亲大人为何还要问我!今天不是你与家母的大喜日子么?”
李小民吓了一跳,失声叫道:“谁说的!我结婚娶妻,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青绫低头冷笑道:“是娶妻么?月娘姑娘前来说的,好像是纳妾吧!”
李小民一听便即明白,仰天大喝道:“月娘,给我出来!”
空气中,暗影浮动,娇俏佳人悄然出现在他们身边,跪拜在地,掩口微笑道:“主人,唤奴婢来,有什么事吗?”
李小民虽然是心下感激,表面上还得装作生气的样子,喝道:“说,你怎么趁我不在,说些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月娘慌忙跪倒叩首,装出惊慌的模样,娇声道:“主人,是月娘大胆,眼见主人与娘娘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因此起了糊涂念头,大胆撮合主人与娘娘的良缘。何况当初娘娘和公主也都发过誓的,要陪在主人身边一生一世,奴婢实在不忍看到二位主子有违誓言,导致天谴,因此才定下这个主意,求主人宽恕!”
青绫听到她把话扯到自己身上,想起当初发下的誓言,不由又羞又怒,知道母亲与小民子的亲事,自己是无法阻止,拂袖冷笑道:“父亲大人也不必再斥责月娘了,女儿发下的誓言,将来一定会照做就是。父亲大人什么时候想要女儿的身子,尽管讲来,女儿无有不从!”
看着她拂袖而去,窈窕倩影消失在书房门外,李小民瞠目半晌,暗自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很难再恢复到原来那样融洽了。
不过月娘既然已经安排好了这件婚事,自己也不好拂逆她的好意,因此李小民勉为其难,还是穿上新郎礼服,准备参加月娘为自己准备的婚礼。
在韩馨儿服侍他着衣时,李小民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忍不住伸手去摸,调笑道:“馨儿越长越漂亮啦!过几天,等你主母发了话,就收你进房,做个通房大丫头!”
韩馨儿羞得满脸红晕,却不敢搭话,匆匆地替他穿好大红新郎礼服,上下打量一遍,见主人穿好大红喜衣,更显得潇洒飘逸,且多了一层喜意,不由又羞又喜,跪在地上,恭声道:“主人,吉时快到了,请主人到堂上去吧。”
李小民笑着摸摸她柔滑青丝,迈步出门,到了堂上,看看一群丫环们正围在堂下,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新主人和新主母结亲。
看着满屋俏丽丫环,李小民心怀大畅,挥手道:“打赏!今天每人多发一个月的月俸银子,拿去买糖吃吧!”
婢女们欢笑着,跪下叩谢主人的厚赏。她们在新主子这里拿的月俸银子本就不少,比原来的主人给的多出了几倍,现在一来就拿到了一个月的月俸,不由暗自欢喜,跟了这么一个有钱又大方的主子,将来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李小民坐在堂上,慢慢品茶,心中有似猫抓,一心想看到萧淑妃穿着大红嫁衣的模样。
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了吉时,听着司礼的大丫环高声唱诵着:“吉时已到,请新人上堂!”
不多时,便见韩馨儿扶着新娘,嫋嫋娜娜地走上堂来,看新娘身穿大红嫁衣,金线绣着彩凤,头戴凤冠,上面蒙着大红盖头,虽是看不清面目,但那诱人至极的性感娇躯,还是让李小民一眼便认出,那便是与自己共度多日、亲密无间的绝色美人萧淑妃。
李小民强忍着心中欢喜,站起来上前迎接,却被丫环挡住,将一根大红绸带递到他的手中,不让新郎在婚礼上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入乡随俗,李小民也只得强忍着心中搔痒,按照司礼大丫环的指示,拉着绸带,看着萧淑妃纤纤素手拉着另一端,神魂飘荡,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按照司礼丫环的唱诵,和美人并肩跪在地上,叩天拜地,然后就是夫妻对拜。面对着这一身大红喜服的佳人,满心欢喜地拜了下去。
不管从前不情不愿地对美人们拜了多少次,这一次,他却是拜得称心如意,再无一拜,能让他这么爽快过。
礼毕,就要送入洞房了。那些丫环们却都娇笑着跑上来,向新主人和新主母叩拜道喜。
李小民一手抓住佳人想要躲闪的小手,紧紧地攥在手里,挥手笑道:“今天本公子大喜之日,每人都有赏钱,每人再多发两个月的俸银,现在,都下去喝两杯喜酒吧!”
美婢们娇笑着叩首道谢,想着主人一结婚,自己就能拿到三个月的俸银,个个都是心中欢喜,只恨不得主人多结几次婚才好。
李小民握着萧淑妃洁白光滑的小手,呵呵大笑着,挽着她走向洞房。那里本是这一处府第中最大最舒服的卧室,被分给萧淑妃用,萧淑妃已经在那里住了几天,今天,这房间便要成为他们新婚的洞房了。
在堂中角落里,青绫躲在一处屏风后面,看着李小民身穿新郎礼服,牵着同样身穿大红喜服的母亲走进洞房,美目中泪光闪闪,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李小民此时已经顾不得理会别的,反正那些丫环新来,也不敢来闹自己这个主人的房,只是在心中暗念,把月娘赶走,不让她在一旁偷看,做了一回“新人拥上床,媒人抛过墙”的事。
萧淑妃坐在新房床上,心头鹿撞。想着自己今日要与这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俊秀少的年结为夫妇,羞惭无地,不知将来该怎么面对这从前的小太监、现在的夫君,更不知一向喜欢他的女儿见了自己与他的关系,又将如何自处。可是身为弱女子,在这男子主宰的世上,也只能任由命运之风,将自己吹来吹去,不听他的摆布,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李小民在新房里走来走去,借着房中四面燃起的大红喜烛的光芒,看着新娘俏生生地坐在新床上,不由越看越爱,只是碍着还有韩馨儿在屋里侍候,才没有直接冲上去,上下其手,先占够了便宜再说。
韩馨儿红着脸在一旁服侍,看着坐在床上的主母,心中好生羡慕,只望主人不要忘了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才好。
怔了一阵,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端着托盘走上前去,跪在李小民面前,请他掀开新娘的盖头。
李小民微笑着,轻轻拍拍她的秀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一根红色细棒,迈步向萧淑妃走去,站在她的面前,微笑道:“娘子,为夫来了!”
细棒挑在盖头上,轻轻地将大红盖头挑起来,露出了一张绝色惊艳的美丽面庞。这般艳丽模样,比之李小民记忆中更美上百倍,让他不由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萧淑妃微垂臻首,红透双颊,娇羞不已,美目低垂,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少的年一眼。
李小民却不肯放过她,放下手中细棒,伸手挑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她含羞双眸,见佳人如玉,端丽无双,不由赞叹道:“果然是美若天仙,能得到娘子这般神仙眷侣,实在是我的福气啊!”
萧淑妃含羞看着面前身穿新郎喜服的少的年,想起从前种种过往,又羞又又喜又悲,眼圈不由微微泛红了。
韩馨儿端着托盘走上前来,娇声道:“请主人、主母喝交杯酒!”
李小民拉起萧淑妃,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酒杯,拉起萧淑妃玉手,将酒杯放在她的手中,顺便摸摸小手,自己又端起一杯酒,笑道:“娘子,我们喝交杯酒吧!”
萧淑妃虽是满心羞涩,没奈何也只得与他双臂环扣,喝了这杯酒下肚。虽然是薄酒,却也让她脸色更形红润,看得李小民口水暗流不止。
既然已经喝了交杯酒,再留着个电灯泡就没有意义了。李小民悄悄使了个眼色,韩馨儿会意,屈膝行礼,娇笑着退出门去,小心在掩上门,靠在门外,心神摇荡,一想到今天夜里主人会怎么对待主母,便让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动不止。
在屋里,李小民倒也不在乎韩馨儿是不是在外面偷听,只是低低地笑着,将脸凑近萧淑妃如玉的面颊,直看得她羞得几欲流泪,才伸出双臂,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一边低头吻着她的玉颈,一边向床上走去。
萧淑妃仰起头,轻声呻吟着,修长玉颈在李小民的亲吻之下,阵阵热力从体内泛起,弄得她娇躯滚烫,对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充满了向往和恐惧。
就象她预料的那样,李小民将她放在床上,二话不说便来脱她的衣服。萧淑妃还未觉得什么,大红新娘礼服已经被他快手快脚地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衣衫。
李小民流着口水,将手悄悄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觉触手绵软,虽是隔着衣衫,亦可令人销魂。正要一鼓作气将她剥光,忽然看到佳人美目微睁,樱唇轻启,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比之任何仙音都要动人,李小民只觉浑身上下无数毛孔无不畅快,连忙将耳朵凑上去,兴奋地笑道:“娘子,叫夫君做什么?”
萧淑妃玉面绯红,低声道:“夫君,让妾身来服侍夫君宽衣吧!”
李小民喜不自禁,起床站在床边,看着玉人从床上下来,满脸红晕地替自己脱去大红喜服,温软的小手碰触在身上,让他的兴奋不断地高涨。
象一切温柔体贴的妻子一样,萧淑妃细心地替他脱去衣衫,缓缓跪在地上,替他除去裤子,看着他内裤上高高挺起的部位,满心娇羞,却也不能停下来,一点点地替他除去衣衫,只留下一条内裤,却再也不敢去脱了。
李小民低声笑着,伸手将她温软娇躯抱在怀中,和她一起上床,三下两下,将她剥得如同白羊一般,顺手便将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感觉到掌中丰满绵软,亦带着少的女般的柔嫩弹性,随着自己的动作,在掌中不断变形,不由心中大畅。
低头欣赏着身下美妙无限的玉体,李小民握住萧淑妃的玉掌,引着她,替自己除下内裤,随即伏上她的身子,与她缓缓地合为一体。
萧淑妃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拥着身上少的年纤瘦的身子,娥眉微蹙,被他温柔地深入自己玉体之内的坚硬弄得喘不过气来。
缓缓抬起美眸,看着少的年俊秀的面庞,含笑的双目,萧淑妃又羞又喜,想着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两行晶莹的珠泪,却抑制不住地,从美目中滑落,洒在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枕之上。
接下来的几天,李小民一直呆在自己的新居之内,每日拥着萧淑妃寻欢,似要将自己多日来对她积累的情思尽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这绝色美人,虽是年纪比李小民大一倍有余,看上去却极是年轻,兼之性情温婉,只道出嫁从夫,自己现在一身倚靠着他,当李小民是终身之主,对李小民尽心服侍,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羞人的事,也只得咬牙闭目去做,一切只要侍奉夫君欢喜才好。
有这样温婉美丽的佳人服侍,李小民自然是乐不思蜀,再舍不得离开了。
只有一事让他不能尽兴:在交欢之时,萧淑妃虽是温柔承欢,却总是拼命地咬牙忍耐,或是咬住被角枕巾,死也不肯发出一丝淫声。大概是生怕自己的女儿或丫环们听到,让自己难以为情。
不过,这样倒给了李小民一个机会,每天用尽办法来挑逗蹂躏她,弄得她死去活来好几次,看着她仍在苦苦忍耐着不叫出声来,让李小民大感有趣,惊奇之余,亦复好笑。
这一天,他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玉体如绵,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再也动弹不得。
李小民倒还好,这些天,他苦练仙术,以萧淑妃为鼎炉,仙力亦是大增,神采弈弈,看起来倒更是俊俏了几分,在床上更是勇猛无比,弄得萧淑妃又爱又怕,服侍他时,虽是兴奋快乐,却也生怕服侍得他不够尽兴快活。
看着萧淑妃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李小民也不能太强人所难,只得起了床,用被子遮住她的雪白玉体,在她娇羞微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自己穿上衣服,出去喝点粥,来补充体力。
在院子里,却迎面碰到了青绫,正手挽花树,神色怔忡,象在想着什么心事。见他来了,一时不及躲闪,玉容之上,尽是尴尬羞怒之色。
李小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这些天,自己一直躲在房中和她母亲行云布雨,而她也躲在房里不肯出来,因此自从自己做了她继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现在见了面,也不由有些尴尬。
不过,李小民自非常人,厚着脸皮上前施礼,陪笑道:“青绫姊姊,小弟有礼了!”
看着他陪着小心、嬉皮笑脸的模样,青绫又好气又好笑,掩面嗔道:“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都已经……怎么还叫我姊姊!”
李小民深揖到地,正色道:“姊姊在我最孤单的时候,教我读书写字,给我温暖,不管到什么时候,青绫姊姊在我心里,都是我的好姊姊,是我最亲近的人!”
青绫掩面啐道:“又在胡说!我问你,这些天,你有没有练字?”
李小民心中暗道:“这些天,我天天都趴在你母亲身上勤奋修炼,哪有什么时间练写字,你这么说,是想找机会修理我,以报复我上了你母亲的深仇大恨是吗?”
他倒也不在乎青绫修理,只要能揭开这层尴尬便好,因此苦着脸道:“是,小弟这几日疏于练字,请姊姊责罚!”
青绫也确实想要找个由头出上一口气,见他自己送上门来,便怒斥道:“书法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去好好练字,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小民嬉皮笑脸地道:“姊姊,我是来找姊姊教我写字的啊!没有姊姊在身边,我写字也没有精神!”
青绫听得心中一动,低下头,叹了口气,怏怏道:“母亲写的字,比我要好,你去跟母亲学写字吧!”
李小民一听,心中大感义愤:“你母亲陪我练功,现在已经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还要加重她的负担,孝心何在?”
可是这样的话,又不敢当着青绫的面说出来,只得拉住她的衣袖,苦苦央求。青绫被他纠缠不过,只得恨恨地在他头上点了一指,拉着他,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青绫先命他磨墨,然后要他写上五百篇大字,以惩戒他疏于练字的错处。
李小民乖乖地点头答应,真地开始写起了大字,经过长期的苦练,现在奋笔疾书,写得字也很象个样子了。
青绫见他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仍能做小伏低,心中的怨气也渐渐消散,站在他的身边,看他写的字大有长进,也不由暗暗点头,把着他的手,教给他哪笔写得不对,该怎么写才好,待得五百篇字写完,二人的关系,竟然融洽了许多,颇有从前在宫中相处时的温暖感觉了。
到了午饭时间,韩馨儿来请二人前去用膳,惊奇的目光看着李小民,对他左右逢源的本领大感钦佩。
萧淑妃娇弱无力地坐在餐桌旁,耐心等待着少的年夫君前来用膳。谁知却看到女儿与他并肩走进来,不由又惊又羞,慌忙站起来迎接,却因在床上耗力过巨,双腿无力,身子一歪,几乎跌倒。
李小民眼明手快,慌忙上前扶她的娇躯,习惯性地在香臀上轻捏一把,忽然想起青绫还在身边,立即收回手,做贼心虚地看向青绫,生怕她发怒。
那在他身边走进来的清丽文雅的才女却是视而不见,走到餐桌边坐下,淡然笑道:“母亲,小民子,馨儿今天做的菜这么好,你们怎么不来吃饭?”
李小民见她不怪罪,心中狂喜,慌忙答应,扶着自己娇弱无力的娘子,走到桌边,坐下来一同用餐。
萧淑妃玉容之上,又惊又羞,见女儿一副淡淡的模样,似是已经不把这几天的事放在心上,芳心暗自喜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陪着他们两人,一同用餐。
这一次用餐,三人之间的感情,却融洽了许多,渐渐地,就像是在宫中之时,李小民跟青绫学完读书写字之后,三人坐在一起用饭时的温柔情景了。
只是,他们都注意不提到三人现在的尴尬关系,李小民对青绫恭恭敬敬地以“姊姊”相称,青绫也毫不客气地直呼他为“小民子”或“小民”,只有萧淑妃不敢叫他的名字,也不好当着青绫的面称其为“夫君”,对他说的话中,都含含糊糊,不敢带任何称谓。弄得李小民心头暗笑,一边吃着饭,一边悄悄地在桌下摸弄她的美腿香躯,萧淑妃虽是羞惧,却也不敢躲开夫君的爱抚,只能强自淡雅微笑着,在女儿的眼皮底下,任由他轻薄了。
大唐最尊贵的女子,高高地坐在华座之上,线条优美的朱唇边,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不怒而威,淡淡地看着下面俯首跪拜的俊秀少的年。
李小民恭恭敬敬地叩拜完毕,听得上面的美女轻启朱唇,淡淡说了一声:“免礼!”这才爬起来,小心地站立在一旁。
温柔悦耳、亦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一看!”
李小民听话地抬起头,小心地打量着上面的美女。但见她身穿大唐皇后庄重华丽的服饰,衬得她明眸皓齿,美艳至极,在华服之下,隐隐浮现的性感娇躯,更是弄得李小民虚火上升,产生了一丝太监对皇后不应有的感情。
在宝座之旁,还有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个爽朗美女,看上去和周皇后一样,都是二十余岁的模样,其年轻美丽,比之李小民藏在家里的美娇娘也不遑多让。
李小民一边回忆着自己今天早上和萧淑妃几番云雨,弄得她香汗淋漓、娇躯无力的旖旎情景,一边暗自意淫,只希望有朝一日天从人愿,让自己将这一对宫中最尊贵的美女弄到床上,让她们再度和萧淑妃做同命姊妹,一起侍奉自己这位杰出的太监。
想起从前在网站上,那些写意淫小说的作者,又有哪一个能象自己这么敢想,低头站在皇后和贵妃的面前,就敢盘算着弄她们上床?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禁飘飘然,大叹自己才是这个世界意淫小说的鼻祖,在这里过上几千年,待得网路发展起来,那时的小说作者,都要奉自己为祖师爷了。
周皇后坐在上首,看着这相貌俊美的小太监眼神灵活,一双漆黑的眼珠不住地打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不由心中好笑,微笑道:“妹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会仙术的小太监?”
坐在一边的秦贵妃微微躬身,恭声道:“是。娘娘不要看他年纪you小,却已经是修炼了多年,上次若非他出手相助,只怕长平已经不幸了。”
周皇后凤眉微挑,感兴趣地看着李小民,微笑道:“哦?如此的话,本宫倒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李小民慌忙拜倒在地,恭声道:“皇后娘娘,小人不敢当娘娘谬赞。小人世受皇恩,又在宫中为奴,娘娘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小人定当效犬马之劳!”
周皇后点头微笑道:“你倒乖巧。不错,本宫宣你来,正是有事要你去做。”
李小民虽然不知道她要自己做什么,也猜出她是要利用自己会仙术这一条,来派自己做些困难的事。当下里满口应承,道是不论多么困难的事,只要娘娘发话,他也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皇后被他逗得掩口娇笑,一丝妩媚的气息从她玉体上散发出来,她威严的气质顿时消散,变得诱人至极,弄得李小民眼中闪闪发亮,慌忙低下头,不敢多看,免得被这性感皇后诱得现了原形,那就很危险了。
周皇后笑了一阵,收敛笑容,重新恢复了不怒而威的庄重仪态,淡然道:“你在宫中,可曾听说宫外有闹鬼的事么?”
李小民摇摇头,态然自若地道:“小人每日里忙着管理宫中御膳房事务,未曾留心听这些消息。”
周皇后轻叹道:“你既不知,待本宫说与你听。前些日子,太子妃的舅舅,万御史家先是遭了大灾,被一群恶鬼所袭,家中男子被杀戮一空;接下来,又是望陵太守家遇了鬼,本宫的远房侄子不幸被鬼所害,家中财产,亦被洗劫一空。这几天,城中各处富户家中,不断闹鬼,不但杀人害命,还洗劫财产,城中上下遭灾之家,苦不堪言。满金陵城,人心惶惶,已经有百姓拖儿带女,逃出金陵,到远方去投亲靠友了!”
李小民听得大惊。前面两条,他亲自带鬼做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后面的越听越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难道说,是自己部下的鬼卫,趁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去做下这些勾当么?
他在心中呼唤月娘和林利,向他们问个究竟。林利慌忙跑去废殿询问了二位将军,又回来用传心术禀报主人,道是这些天来,所有鬼卫与风霜二女,都护着灵宝公主在宫中修炼,除了负责护卫几位主母的鬼卫,其他上下鬼等,都未曾出宫,自然也对此一无所知。
周皇后见他一脸茫然惊讶,不由叹道:“不要说你听了惊讶,就是本宫,初听此事,也是不敢相信。想当初,我金陵城在龟山派仙师护佑之下,何曾有这等怪事;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龟山派陡遭大劫,乱象便现,皇上因闻听这些怪事,受惊不小,身染微恙,卧病在床;现在我大唐已经是风雨飘摇,难有平静之日了。”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失言,不该向这小太监说到这等国家大事,轻咳一声,正色道:“现在,我欲委派你为捉鬼法师,出宫前去捉鬼镇妖,位列五品职衔,你可愿意么?”
李小民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恭声道:“娘娘有命,小人自当遵从。更得娘娘赐与官爵,此诚天高地厚之恩,小人有生之日,必当鞠躬尽瘁,以报娘娘大恩!”
周皇后微笑点头,又道:“丹阳王李熊也请来了一位法师,道是可以捉鬼降妖。只是那老道一身阴森鬼气,目现邪光,让本宫一看便即生厌,你出宫去镇压邪鬼,定然不会输给他,是么?”
她用淡淡地口气道来,其中寓意,李小民听得明白,恭敬地叩首道:“小人明白,请娘娘尽管放心,小人是皇后娘娘派出宫去办事的,绝不会给娘娘丢脸!”
周皇后见他会意,不由微笑起来,一挥玉手,淡然道:“去吧。先赐你五千两纹银,采买一切办法事的器物。以后若哪里有厉鬼作祟,我会派人通知你前去镇压。若有什么需要用的物事,尽管去找内宫总管,只要宫中有的,尽管你用。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才行,知道了么?”
李小民恭敬地向这位便宜岳母叩头拜谢,又向旁边另一位美艳岳母叩头道别,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看着他飘逸的身影远去,周皇后微蹙娥眉,转头看向秦贵妃,温声道:“妹妹,你看这小太监可能完成任务么?”
秦贵妃面现担心之色,摇头苦笑道:“回禀娘娘,臣妾不知。现在臣妾只是担心他修炼不足,斗不过那许多恶鬼,反送了性命。”
周皇后轻叹一声,淡然道:“丹阳王咄咄逼人,借着阴山派的威势,欲行夺位之谋。可惜我们并不识得什么修仙门派之人,一时找不到强援,也只有暂时借助这小太监的力量。他本是宫中奴才,一身都是属于皇家的。便是为皇家送了性命,也是理所应当。妹妹不要太过忧心了。”
秦贵妃低头不语,却有一声幽幽的叹息,自她朱唇中,轻轻地散发出来。
第四集 第六章 万鬼大阵
冯大柱,是一个铁匠。
确切地说,在二百年前,他是一个铁匠。
那个时候,冯家打铁铺,在金陵城中,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艺。就连军队也常常在他的铺子里面,订做大批兵器,让冯氏打铁铺,迅速地发展起来,成为了一个大的打铁铺。
但这一切,都在一个将军来到他的店里,看到他美貌的娘子之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一天,当他看到娘子的尸首横于房中,愤怒地冲出去找仇人拼命地时候,却被一群早就准备好的兵丁围攻,将他和打铁铺中的弟子都抓了去,关进大牢,控告他们私藏兵器,准备谋反。
负责审案的官员,却是那将军的好友,不由分说,便定了他们一个谋反大逆之罪,不待秋后斩决,便悄悄地在饭中加了毒药,将他连同十五个弟子,一同毒死在死囚的牢房里面。
他本是冤死鬼,尚未到寿数年限,死后怨气冲天,化为厉鬼,领着一众冤死的弟子,冲破法师在牢中镇压的符咒,闯入那将军的宅中,愤然索命,将那将军一家大小数十口,尽皆害死,连那审案的官员也未曾放过,端的是杀人如麻,在金陵城的厉鬼之中,也排上了字型大小。
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便是厉鬼也担当不起。自此冯大柱也不敢去地府报到,寿数终了时,仍是混迹人间,带着一众弟子游来荡去,也收了不少小弟,占据了城中一小块地盘,偷食享受人家的供奉香火,时而与别的鬼魂发生争斗,只是不敢再谋害人命,以免遭到地府注意,派出阴兵来剿杀他们这一支野鬼组织。
这一天夜里,不知为什么,冯大柱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远处召唤着自己,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向那个方向去。
他心知有异,暗暗抵抗着想要离开自己地盘的想法,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部下的弟子,已经悄悄地一个个地溜出去了。
当他注意到时,最后一个弟子正在目光呆滞地向外面飘去。冯大柱大吃一惊,知道自己的部下都中了迷咒,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心神一分,他立时也被咒语所迷,迷迷糊糊地出了地盘,直向城南飘去,一直飘到城南乱葬岗中,灵气逼来,方才清醒,茫然四顾,但见自己已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阵法之中,身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鬼魂,有些还是熟面孔,都是在金陵城中称王称霸的角色,带着部下小弟,惶然相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阵法,占地广阔,据着乱葬岗四处地形,成八卦之形,八面四方,到处都有无数鬼魂困在阵法之中,挤得挨挨擦擦,鬼挨鬼,鬼挤鬼,虽然也有清醒的鬼魂想要逃出阵法,却是来得去不得,一飘到阵法边缘,便有黑气迎面涌来,将他们封回阵中。
冯大柱心知不妙,慌忙在阵中到处搜寻,找了几十个部下,聚拢在一起,又和熟识的团伙首领打了招呼,到处寻找破阵的关键,和设立阵法的高人。
不多时,但见一个瘦小枯干的老道士出现在八卦阵的中央,高居山岗之上,举目环顾,望着无数被困于大阵中的鬼魂,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金陵旺地,随便一召,便有上万游魂野鬼前来报到!只可笑龟山派的蠢驴,空在宝山不知伸手捡拾,简直就是捧着金碗讨饭吃,愚昧啊愚昧!”
冯大柱当然知道龟山派的威名,当初施咒镇压他们的便是龟山派的法师。幸好那是龟山派一个不入流的小徒弟,法力不强,但饶是如此,那符咒也让冯大柱困了多日才冲破逃出,因此对龟山派法师一向是又敬又畏。如今听得那老道士对龟山派如此不敬,又显然是他设下了阵法骗自己前来,不由又怒又怕,猜不出这贼道是什么来历。
道人此言一出,那些清醒些的厉鬼都面现怒色,嘶吼着向道人扑去。怎奈道人似是有备而来,周围数十丈处,似是布下铜墙铁壁一般,厉鬼一旦冲到那处圆弧上,便尽皆被弹了回来,灵体剧震,都受了不小的伤害。
道人轻甩拂尘,怡然微笑道:“一众小鬼听了:吾乃阴山派长老,大唐皇帝恭请来的法师,东魁子是也!今日奉了皇命,前来收伏尔等,尔等可有不服么?”
冯大柱眼见他这般法力,自己显然是无法与抗,当下沉吟不语。一个与他熟识的厉鬼头领却已经暴跳如雷,放声大叫道:“不服,不服!你这贼道,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想骗我们去替你当鬼奴卖命,爷爷死也不从!”
东魁子脸色一沉,手指轻弹,未见他做什么动作,便见那厉鬼脚下一股火焰自泥土中蹿了出来,腾地一下,将化为万丈烈火,顿时将那厉鬼和他身边数名游魂卷入其中,在众鬼的嘶声惨叫中,不过刹那之间,火散烟消,那几个鬼魂,已经是魂飞魄散,一点渣子都未曾留下。
东魁子露了这一手,满山遍野的上万鬼魂,尽皆胆战心惊,挤在一起微微打颤,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无鬼再敢发一言。
东魁子微微一笑,他费尽心机,设了这万鬼大阵出来,在阵中的灵体,自是任由他处置。只要他心念一动,地狱真火便即可自阵中发出,烧光不听话的野鬼。
他伸手一指,沉声道:“本仙师法力高强,既来到金陵,便当还金陵百姓一个清平世界!尔等可速速归降,以免本仙师一怒,尔等玉石俱焚矣!”
众鬼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冯大柱大着胆子越众而出,拱手道:“请问法师,要我们这些小鬼做些什么?”
东魁子微笑着,伸手一指不远处一个黑光笼罩的圆阵,道:“只要你们进入那一处阵法,便可成为本仙师忠心的部下,本仙师当会待尔等如手足一般,绝不亏待!”
冯大柱看向那处阵法,但见那阵法位于八卦大阵中心附近,黑雾弥漫,将那阵法笼罩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光景,当下沉吟不语。
他部下一个弟子见了东魁子如此本领,心生怯意,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师父,不如让弟子去试上一试?”
冯大柱微一沉吟,点头道:“也好,你先去吧,一切小心!”
那弟子答应一声,飘身飞出,向东魁子行礼道:“仙师,小鬼愿入阵一试!”
东魁子微一皱眉,对只有一个小鬼进阵而微有不满,却还是呵呵笑道:“也好,你既肯做本仙师的忠实部下,我自会好生待你!”
那弟子施了一礼,飘然飞向黑雾之中,只听得一声闷哼,他的灵体迅速被阵法吸收进去,九转轮回,缓缓自里面飘出,灵体已经化为了黑色,面色呆滞,缓缓飘向东魁子,站在他的身后,不言不动。
冯大柱看得惊讶,凝神盯向那弟子,忽然失声叫道:“小刁!你的灵识,已经被洗去了么?”
小刁缓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师父!仙师法力通天,师父还是早些归顺,免得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
冯大柱又怒又怕,浑身颤抖,愤怒的目光看向东魁子,颤声道:“法师,你要我们归顺你,为什么却要洗去我弟子的灵识,让他成为了一个无知无识的傀儡鬼!”
东魁子面色一沉,喝道:“胡说!本仙师妙法,岂是你们这些小鬼可以领会的!若归顺于我,将来的好处多着呢!尔等还不快快归降!”
他的拂尘一扫,指向四方野鬼。群鬼尽皆面现怒色,却无鬼敢于与他争竞,当下都默不作声,用沉默来表示抗议。
东魁子等了一阵,见无鬼应声,心下恼怒,喝道:“今日到此,已经由不得你们!风来!”
他拂尘一挥,指向巽位。那一处,狂风陡起,将八卦阵中巽位中困住的众鬼吹得东倒西歪,惨叫不止。
狂风起处,初时还是四面乱吹,后来便有了方向,将巽位中的近千厉鬼,尽皆吹向那乌黑圆阵。群鬼虽是拼尽灵力抵挡,却如何挡得住万鬼阵的法力,被狂风吹得逐一向那处阵法飘去,只有少数几个灵力强大的厉鬼,才挡得住这狂风劲吹,勉强飘向别处,没有落入那处由东魁子精心布下的洗灵阵中。
近千鬼魂,在一声声不甘的惨叫声中,被洗灵阵一一吸入里面,不多时,又一一从里面无声地飘出,身上已经如黑炭般黯淡,落在东魁子身后,默然不语,看上去像是一排排的泥雕木塑一般。
远处群鬼看得心惊胆战,俱都惊怕不已,纷纷向后面躲去,却被万鬼阵锁魂阵法挡住,无法逃遁。一时凄厉鬼叫,响彻乱葬岗上。
东魁子仰天大笑,心中兴奋莫名。如此多的鬼魂,都锁在自己阵法之中,这一次,自己的收获不可谓不大。果然是天下有名的旺地兼阴宅,金陵城中,竟有如此多的鬼魂未曾前去投胎,实是大出他的意料。此等意外之喜,足以让他庆幸万分。
想到这里,他就暗暗得意自己的布置。虽然来得晚了些,但自己在安排好门中事务之后,便即赶来金陵,成功地和丹阳王李熊搭上了线,双方一拍即合,借用李熊的势力,又在金陵城中搞出了几起闹鬼事件,借此成功地向李渔申请到了法师的身份,因此才能在这乱葬岗上,借用军队的力量,以镇鬼之名,布下这等庞大的阵法。若非门中各位高手都在和龟山派的拼斗之中,被垂死反扑的龟山派各名宿击伤,不得不回去休养,这般好事,也未必会落到自己头上。
只是,比自己早来一点的师兄却是死得莫名其妙,这让东魁子隐隐有些狐疑,不知道他是不是诈死,趁机把拐来的皇妃弄到隐蔽之处享用了。
他也曾去挖掘被赐死的萧淑妃的坟墓,果然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尸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想来,多半便是被那个酷爱炼制僵尸的师兄弄到自己的洞窟里面悄悄炼制去了。
想到这里,东魁子不禁暗自冷笑。不过是一个优质的僵尸加上一个美人鼎炉,又哪里比得上自己,只是小小地借用了一下南唐军队的力量,就弄到上万鬼奴可供役使,这般强大的实力,又岂是门中各位师兄弟可以比得上的?
现在,他已经把那些碍眼的南唐军队都赶走,这里只有他的心腹鬼奴,俱都消失了神智,只待万鬼阵中锁的鬼魂俱都被洗灵阵炼化,自己的实力,便可变得强大至极!那时便是借万鬼之力,控制金陵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在仰天狂笑、乐不可支之际,陡然间,空中风云陡变,一道巨大的闪电自空落下,轰然击落在他的头顶,震天动地的巨响声中,东魁子被这一击打得无影无踪,刚才站着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坑留下。
群鬼一见,大惊大喜,都鼓噪起来,拼命地撞向万鬼阵周边,想要趁机逃出。谁知东魁子虽然消失,万鬼阵却未被破,群鬼直撞得头破灵泄,仍是没有一个能成功地逃出万鬼大阵。
在那大坑之处,忽然发出一阵呻吟之声。一只乌黑枯瘦的手,如同鸟爪一般,从坑下伸出来,扒着大坑边沿,缓缓爬了出来,众鬼定睛看去,却是一个枯瘦的身子,浑身上下,乌漆麻黑,恍若穷得穿不上衣服的非洲难民一般。
那黑人费力地站起身子,手执一根掉光了毛的拂尘柄,张开嘴,露出焦黄的牙齿,费力地道:“是哪里来的小辈,敢来偷袭本仙师?”
远处的山岗上,一道白影缓缓而来,众鬼讶然看去,但见那人,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的年郎,年约十四五岁的模样,生得齿白唇红,俊美至极,偏偏身上仙力流转,强大得令群鬼吃惊不已。
他手执一柄装饰华美的摺扇,动作洒脱自如,缓步走上乱葬岗,毫无阻碍地踏入万鬼阵,一直走到近前,手中摺扇轻挥打开,淡然微笑道:“是小爷我!”
东魁子瞪大狞恶的双眼,恶狠狠盯了他半晌,嘶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本仙师?”
李小民手中摺扇轻轻扇了两下,微笑道:“小爷乃是皇后娘娘亲自指派,奉了朝廷册封的捉鬼法师,因金陵城中闹鬼,因此前来镇压厉魂。经过本法师多方查证,探查出近来金陵城中所有闹鬼事件,都是你一手策划,本法师重任在身,特此前来,捉拿你归案,以安城中百姓之心。”
东魁子大怒,也懒得解释前两件案子不是自己做的,挥动乌黑拂尘柄,冷喝道:“大胆小子,敢来捋虎须!来鬼啊,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这声嘶吼,在他身后,上百厉鬼在空中浮现,都是他炼制多年、优选劣汰,精选出来的强悍鬼奴,个个手持刀棒,穷形恶象,让人望而胆寒。
拂尘向前一指,上百厉鬼同声嘶吼,各举灵刀疯狂冲上前去,便要将李小民打翻在地,抬上来交与东魁子处置。
李小民夷然不惧,冷笑一声,在他的身后,三百鬼卫,轰然出现,个个满脸杀气,刀剑如林,望着冲杀来的上百厉鬼,冷笑不止。
那百余厉鬼,都已被东魁子炼得失了神智,见敌方鬼多势众,也不害怕,各自嘶吼着冲向前方,直奔李小民而去。
李小民手一挥,三百鬼卫,疯狂呼啸而出,如狂风席卷,迅疾无伦地扑到厉鬼群中,放手砍杀起来。
一时间,丁当之声大作。双方各使灵刀,狠命拼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旁边被锁住的近万鬼魂,见这些厉鬼都是如此强悍,远胜己方,都看得目瞪口呆,恐惧不已。
沙将军手持巨锤,放声狂吼,冲入厉鬼群中,灵锤狂猛挥动,狠狠一锤,便将一名厉鬼打得魂飞魄散,张大鬼口狂吸,将他碎裂的魂魄吸入大口,精神倍增,大步冲上前去,巨锤狂挥,锤下被砸碎的厉魂,不计其数。
另一边,曾将军也不肯示弱,手中灵刀挥动,嗤嗤连声,锋锐无双的灵刀霎时将数名迎面冲来的厉鬼拦腰斩断,惨叫一声,就此魂飞魄散,倒让后面冲上来的鬼卫捡了便宜,争抢着将厉鬼灵体塞入鬼口,以助己方修炼。
两名将军,各率亲兵,自左右两翼冲杀进去,霎时便将厉鬼阵势冲破,斩杀厉鬼无数。那些厉鬼却都消失了神智,虽见同伴惨亡,却也不肯后退,仍是拼命争先,被那些修炼了三百年的鬼卫们围住狠杀,纷纷被灵刀劈中,消散于空气之中。
在后方,一身漆黑的东魁子大惊失色,想不到敌人如此强悍,部下竟有如此多的厉鬼,比之自己部下鬼奴还要厉害。自己一门,本以为除了龟山派,便可在南唐称王称霸,谁知在金陵城中,藏龙卧虎,竟还有这等强悍的对手,不由让东魁子头上冷汗直冒。
按理来说,这里本是他布下的万鬼阵,只要心念一动,地狱真火自地下蹿出,便可将敌方厉鬼卷入火海之中。谁知那少的年甚是jian猾,似是认出了他布的阵势,趁着自己不防之际,以一道闪电击毁了自己阵法的关键所在,让万鬼阵只能锁住近万鬼魂,却不能摧动阵法的攻击能力,连洗灵阵都无法再操控自如。现在人手不足,又无暇再布阵法,不由暗暗叫苦。
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对上,便不能后退,东魁子没奈何,只得一挥拂尘柄,喝道:“都给我上!杀光了敌鬼,给你们自由!”
那些新被洗灵阵炼化的近千鬼魂,灵智初失,听了他的命令,也都乱哄哄地冲上前去,仗着鬼多势众,将三百鬼卫,尽皆围在当中,挥动鬼爪,向鬼卫们挠去。
此时,先前那上百厉鬼已经被鬼卫们合力诛杀了大半,这一支生力军冲进战团,却未曾改变战场的局势。修炼了三百年的厉鬼,哪里将这些新进的小鬼们放在眼中,曾将军一鬼当先,挥动大刀闯进鬼魂群中,大刀漫天挥舞,嗤嗤声中,无数鬼魂都被灵刀砍碎了肢体,消散于空中。
东魁子看着局势不妙,心中暗怒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不是和龟山派的杂毛们斗了个两败俱伤,本道爷法力未复,哪会将你这小辈放在眼中!也罢,先暂时退却,只待将来养足了精神,再来取你这贼子性命!”
既打了脚底抹油的主意,东魁子也不说什么,扭头便走,大步奔行,只是刚才被那一记闪电偷袭,体内电流狂窜,灵力不能运用自如,因此奔跑起来,脚下磕磕绊绊,跑得不是很快。
他一边跑,一边小心提防,生怕头上再落下闪电。他却不知,刚才那一下闪电,已经是竭尽李小民所能,初学乍练的五雷正法,已经不能再击下第二道闪电了。
正在亡命奔行,忽然间,眼前一花,一个俊秀少的年突然出现在面前,冷笑道:“阴山贼道,哪里走!你那些师兄弟们都哪里去了,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东魁子心下恐慌,却不肯服软,指着李小民大骂道:“小子!你完了!我阴山派人才辈出,我不过是来打前站的,只要我阴山派中弟子养足了精神,前来金陵,定教你金陵一城,万鬼横行!”
说着话,他举起拂尘柄,狠狠向李小民头上劈落,就要用这小小的拂尘,将李小民头颅敲碎!
李小民微微一笑,晶莹刃迎上前去,巨响声中,整个人被击得向后倒飞,不由咦了一声,对东魁子被五雷正法击伤后,仍有余力反击惊奇不已。
只是这般力量,还不足以将他击伤。李小民挥剑而行,如风般迫近东魁子身边,一剑刺出,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东魁子咬牙切齿,举起随身多年的拂尘,东挡西杀,与李小民斗得不亦乐乎。
在后方,三百鬼卫如砍瓜切菜一般,放手大杀那些失了灵识的鬼魂,不多时,便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便是打扫战场,将尚未消散的灵力吞吃干净,以补充自己的消耗。
东魁子听得后面鬼魂惨叫声渐渐变弱,心中恐惧,知道新老部下已经死伤殆尽,面前的敌人却是越战越勇,今日只怕自己讨不了好去。
他狠狠一咬牙,拼力打出一招,逼开李小民,纵身飞退,放声喝道:“看本仙师绝招!万鬼爆!”
他手中掐动法诀,口里念念有词,正要用自己对万鬼大阵最后的控制力,让所有被锁住的鬼魂爆体,以此强大的冲击力,击伤闯进阵中的鬼兵,突然身后劲风袭来,两道如霜刀剑,自后心刺进,直透前胸。
东魁子口中咒语,陡然停下,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灵刀,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处,天灵盖开,一个浑身漆黑的三寸道人,纵身飞出,直向天空飞去。
李小民就在前方,哪肯让他的元神从容逃走,当下断喝一声,手中打出灵符,金光现处,掠过长空,轰然击在那黑人身上,击得它大声尖叫,一头摔落地面。
尚未落下,如飞赶至的曾将军便已挥动大刀,狠狠一刀将它削为两片,一口便将上半截吞进了血盆鬼口之中,然后捧着还在拼命踢打着双腿的下半身,恭恭敬敬地送到李小民面前,请他享用。
看着那漆黑的半截身子,两条干瘦细腿还在曾将军掌中乱踢,李小民看得恶心,扭头不理,摇手作呕道:“你喜欢吃,自己拿去!”
曾将军一番好意,倒讨了个没趣,讪讪地走回来,看着风霜二女正将刀剑自老道干瘪的身躯上拔出来,讨好地走过去,笑道:“二位姑娘,刚才杀了贼道,你们功劳最大,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吧!”
两位美女翻翻白眼,退到一旁,不肯理他。沙将军却从旁边蹿出来,挥手夺去,大笑道:“承你厚情!”一仰脖,便将那两条腿塞进了自己嘴里,有滋有味地大嚼起来。
曾将军扁扁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道:“你欠我一次!”走回去,看望自己部下鬼卫,是否有什么损伤。
点了一遍数,倒没有少什么鬼,虽有损伤,也都靠吃敌鬼的灵力补充过了,基本上还是占了个大便宜。
李小民缓步走到万葬岗顶,朗声喝道:“众鬼听了!吾乃大唐捉鬼法师是也,皇后有命,要我掌管金陵鬼界。尔等既在金陵为鬼,当奉我号令,不得有违!”
群鬼见东魁子已死,心中大快,可是也不愿奉此人号令,当下就有鬼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你是何人,竟然口出狂言,我们逍遥自在惯了,才不会听你的命令!”
李小民也不强鬼所难,仰天大笑道:“既如此,我便离去!反正尔等困在此处,也不会再给金陵城中百姓添什么麻烦,就在此待到万劫之后罢了!”
说罢,李小民飘然下山,率领部下鬼卫扬长而去,只留下近万鬼魂,大眼瞪小眼地在阵中困坐,却不能象他那样,拥有强大法力,可以从容破阵而去。
下得山去,李小民找了附近驻军的将领,将周皇后给自己的任命书交与他看,只道自己奉了圣命,立下法阵,将金陵城中作怪的厉鬼尽都锁于此处,驻军可将此处山中封锁,不可让人畜经过,以免被山中恶鬼所害。
那将领看任命书有着可以指挥附近官吏、军队,便宜行事的字样,不敢有违,一一应诺,按照他的吩咐,在山外四处立于木牌,写上警告的字样,并派出所有士兵,守住各处道路,将乱葬岗团团围住,不许人经过。
金銮宝殿之上,众官肃然而立。宝座上,却未曾坐有天子,只在珠帘之后,一个丽人身穿皇后礼服,静静地坐在那里。
因为皇帝李渔最近因为一连串的闹鬼事件吓得病了,卧床不起,因此便命皇后监国,处理一应事务。
在别国,皇后监国之事,都很少有过。但在南唐,却是历史悠久,自第一代帝皇李知浩开始,历代都曾有过这样的事。
想当初,李知浩在率军反叛,害了吴帝一门之后,心中有愧,生怕冤魂索命,不久便即病倒,好好停停,能上殿理事的时间并不多。幸好他的元配夫人,南唐第一任皇后聪慧果敢,亲自代他处理朝廷大事,办事井井有条,深得大臣们敬重,以她英明的手段,将尚未平静的军心民心安抚下来,并发展农业生产,让百姓吃饱穿暖,这才有了大唐三百年的太平盛世。
从那之后,历代唐皇在生病时,都有可能委派太后、皇后或是太子监国。因此,每一代的皇后,都要有灵活的政治手腕才行,而本朝的周皇后,乃是当朝左相周泰之女,素习政事,又有其父率领无数门生弟子辅佐,在李渔病重时稳定朝局,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她的儿子,当朝太子李照,因为天生懦弱,一向不被百官们看好。便是让他监国,多半还是要听母亲和外祖父的,倒不如直接让周皇后监国来得好些。
此时,周皇后坐在珠帘后,赞许的目光看向金銮宝殿上站立的俊秀少的年,芳心大慰,自喜没有看错人。
李小民身穿五品官员的朝服,手执象牙笏板,微垂双目,谦虚地道:“微臣托皇后娘娘洪福,已将金陵城中作乱的上万恶鬼,以锁灵大阵,困在城外乱葬岗处。只待百日之后,便可将群鬼炼化,令其不敢为恶。望娘娘发下旨意,将乱葬岗团团封锁,不让人畜进出,以免恶鬼趁乱逃出,危害百姓。”
接着,他又轻叹一声,道:“只是另一位前来捉鬼的法师东魁子,不慎被群鬼攻击,死于非命。还望娘娘能予以厚葬,不要让他暴尸荒野。”
周皇后含笑点头,凤目斜睨持笏站在殿上、脸色铁青的丹阳王李熊,微笑道:“丹阳王请来的法师不幸被恶鬼所害,自当厚葬。这件事,就请丹阳王亲自去办吧!”
李熊当众丢了脸面,忍气吞声地躬身接旨,一道嫉恨的目光射向李小民,虽然不知道是他下手害了东魁子,却也恨他抢了风头,让自己面目无光。
李小民只当看不见他怨毒的目光,谦虚地当殿而立,等待周皇后的下一步训示。
周皇后看着齿白唇红的美少的年,心神微动,淡然笑道:“李小民,你本是宫中内侍,忠心为主,为我大唐朝廷立此大功。本宫封你为‘灵秀真人’,三品官职,领长水校尉衔,钦赐府第一座,允许你在宫外居住。为防恶鬼再度肆虐金陵,你可从御林军中,挑选壮士,组成护城军,并教授他们法术,以御恶鬼。”
李小民听得高兴,不光封了官,还能有一支军队可以率领,这对于自己暗中积聚实力,很有好处。
他跪地拜谢,心里暗自庆幸,幸好那个太监皇帝病了,才免了自己向他磕头。
这件事处理完了,李小民起身站到一旁,位列百官之中,身上有多道目光投来,都带着羡慕和嫉妒的光芒。
朝中百官纷纷上奏,将国家大事都上禀周皇后,请她定夺。
周皇后一一分派下来,井井有条,听得李小民暗自惊讶,想不到这美艳如花的美女,还有这么好的内政才能,她来管理天下,倒真的是十分适合。
不多时,众官奏毕,旁边的大太监高声唱诵,退了朝。
李小民下了殿,便有许多官员前来道贺,努力拉近和他的关系。现在他年纪轻轻,便已有了三品职衔,而且还是内侍,可以说是皇帝、皇后比较亲近的人。而且看起来他还是周皇后一派的,将来太子继位,他必然是太子的心腹干将,结交了他,好处绝不会少。
李小民呵呵笑着,与众官在一起说笑。眼角却看到李熊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去殿前领了东魁子乌黑焦烂的尸体,下去安葬了。
自这一日起,李熊便称病不再上朝,躲起来也不见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三日后。
在烈阳爆晒之下,被困在万鬼阵中的近万鬼魂,其中灵力低微的,已经抵抗不住烈日中所含阳气,魂飞魄散,消散在空中。剩下的也是哭喊着,争抢在树荫下躲藏,免得步了他们的后尘。
看着几十个鬼魂同伴被烈日晒化,冯大柱也是兔死狐悲,却不知何时这样的命运就会落到自己头上。虽然自己修炼两百年,灵力较强,但是一直困于此处,灵力一直遭到禁锢,魂飞魄散,也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后悔。若是当日听了那少的年法师的话,肯做他的部下,也不至于便落到如此地步。
虽然他和那老道士一样,都是不安好心,想要收伏自己当鬼奴,到底还没有象东魁子一样心狠手黑,把所有投靠他的鬼魂都消了灵识,变得象白痴一样。现在想来,按那少的年法师之意,自己只不过要和他订个鬼奴契约罢了,他也未必便会让自己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也可以保住灵识不灭,免于魂飞魄散之苦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举起鬼目,远远向山下看去,希望那法师不要放弃这近万鬼奴,这般庞大的实力,如何是说放便能放下的?虽然他手下三百鬼卫的战斗能力比这边近万鬼奴只强不弱,但鬼奴的实力,不是只以战斗能力来衡量的。
就象听到了他的呼唤一样,远远的,一个身穿白衣身影,骑着骏马,穿过军队的防线,缓缓走向乱葬岗。
冯大柱大喜看去,见来人眉清目秀,唇边含着一丝微笑,正是那法力强大的少的年法师,不由惊喜莫名,打定主意,不管别鬼说什么,自己一定要先行投靠了他,免得他再生了气,把自己丢在这边,直到让太阳晒化了所有鬼魂为止。
骏马宾士,接近万鬼阵,脚步却慢了下来,立于乱葬岗下,浑身发抖,身上的鬃毛都在微微地颤动。
李小民微微笑了笑,手捏法诀,将一道镇魂符打入马的头部,果然看到那马精神了许多,昂首阔步,走上了乱葬岗。
高高站在岗上,李小民举目望去,但见近万鬼魂,都挤在树荫下,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看到数百鬼魂,在一个壮汉的带领下,向自己冲来,在十几丈外纷纷拜倒,浑身颤抖地高呼道:“主人!小鬼愿拜主人为主,只求主人救拔小的,不要让小的再留在这里!”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这些鬼真的这么怕太阳,只晒了三天就熬不住了,比之自己手下的鬼卫,要差得太远了。
其他的鬼魂见有人挑头,都不敢落在后面,纷纷自树荫下冲出,拜伏于地,被酷日的光芒晒得浑身发抖,拼命地叩头,只求李小民不要放弃他们,便是永生永世做他的鬼奴,也顾不得了。
李小民看着那些鬼魂恐惧乞怜的目光,也不由心软,悠然长叹道:“尔等不必如此!既然你们想做我的鬼奴,我有章程在此,尔等须当遵守!”
那些鬼魂拼命地叩头惨叫道:“主人!主人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求主人快快收了我们,不要让我们被太阳晒化了!”
李小民仰面向天,伸出手,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风云变幻,乌云从远处飘来,笼罩住了整个乱葬岗,将酷烈的阳光,隔绝在乌云之上。
上万鬼魂,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李小民强大的法力惊叹不已。便是那些桀骜不驯的厉鬼,也大都跪下叩头,愿奉这强大的法师为主。
李小民高居岗端,环顾四下鬼魂,淡然道:“尔等既奉我为主,前尘往事,我当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非奉我号令,尔等不可杀生害命,汝等可能遵守么?”
近万鬼魂伏地叩首道:“主人,我们做鬼也不容易,为避天谴,杀人的事,我们是不敢做的,当初有杀人的,也是冤恨难消,为报仇所致。现在我们的仇人也都死了,愿遵主人法令,绝不再杀人。只求主人将来用不到我们时,能为我们消灾解业,让我们不必强寻替身,便可转世轮回,如此,小的深感主人大恩!”
李小民点头道:“这个自然。他日我仙法大成,建功立业,尔等有愿再入轮回的,我当亲为尔等持咒消业,让尔等来世也可寻个好人家投胎转世!”
众鬼感激叩拜,虽然不能尽信,但主人既然肯说这话,未来总还是有希望。
李小民望着满山遍野伏地叩首的鬼魂,朗声道:“今日尔等可诚心奉我为主,我便放尔等回去,重回金陵。在尔等之中,要设几百个头领,统领群鬼,分管城中大小区域。金陵城中,大小事情,都要禀报上来,由头领报与大头领,从今往后,尔等便是我之耳目,尔等可愿为么?”
群鬼当初害怕被人收伏,是生怕成为人的奴隶,做些火中取栗的危险勾当,现在一听不过是到处探听消息,这种事,鬼魂做起来最是顺手,哪有什么危险,都大喜叩拜,满口应承,保证将阿猫阿狗在阴沟里打架的事也都报上头领,由头领去禀告主人。
当下,李小民与群鬼订下主奴契约,严令他们不可再扰民,并答应下令金陵百姓,经常焚香,以飨群鬼,而群鬼要做的,就是躲在一旁偷听众人谈话,从里面寻到有价值的情报。若得到重要情报,可在功劳薄上记上一笔,若立的功多了,达到了某种标准,便可向大头领申请,由他禀报主人,请法师替功鬼超度。若是不愿投生的,也可借此功劳,向鬼卫学习法术,将来好有成为鬼仙的机会。
群鬼无不大喜,诚心叩拜主人的厚恩。从此之后,那些高门大户、将领官吏的家里,便成鬼魂聚集之所,无数梦想立功的鬼魂,都会在那里蹲点,甚至在他们夫妻行房时也恋恋不肯离去,只希望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到朝廷大事的情报。只可惜李小民不准他们进入皇宫,也不许他们进入自己在外面的私宅,让那些被分配到了皇宫附近的地盘,梦想去皇宫探听立功的鬼魂,尽皆低头嗟叹不已。第四集 第七章 征讨叛军
演武场上,一支军队正在刻苦操练,旗甲鲜明,士兵剽悍,看上去似是一支威武之师。
李小民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演武场中央,看着自己的部下如此勇猛的模样,不由暗自赞叹欣慰不已。
这支兵,是他从御林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之士组成,取名为镇邪军,并且给他们安排了大量的训练任务,誓要将他们训练成为一支当代最精勇的军队。
虽然他前世不是军人出身,可是至少也看过了好多回到过去建立军队的小说,知道在这冷兵器时代,最重要的训练方法就是增加士兵的体力,因此他部下的士兵,每天要背着重物跑上几十里地,才允许回来吃饭,不然的话,就要受罚。
受到这样残酷的对待,士兵们苦不堪言。幸好李小民还舍得花钱,从兵部讨了大量军费,在伙食上费了一番心思,让士兵们每天都有肉吃,而且还从宫中请了几个特级厨师来,让士兵们也能尝到宫廷御膳房做出来的珍馐美味。
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在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对士兵们来说,已经很不容易。而且李小民从来不拖欠军饷,跟别的部队比起来,已经是很少有的仁慈长官了。
有的时候,李小民还亲自带队,在路上跑上几十里地。要是在前世,他定然支撑不住,可是现在他苦练仙术武功,跑上几十里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众将士见主将年纪虽小,奔跑的速度却快,李小民还有意无意地露了几手剑法,打败了军中勇士,因此一众军士都对他敬服,他安排下来的训练任务,也被执行得很好。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士兵们个个体力大增,被上好的伙食养得壮硕如牛,每天训练武技,所用刀法、枪法都是李小民和两个鬼将军一同琢磨出来的,既简单又实力,用在战场之上,最是合适不过。
为了不至于在战场上露怯,李小民还恶补了这个时代的许多军事知识,兵书也埋头苦读了几本,还请来了退休的沙场老兵老将,虚心请教。看在他谦虚好学和所送重礼的面上,那些发挥余热的老先生们也都愿倾囊相授,把自己知道的,一一都传授给了他。至于传授不了的,只有等待将来他到战场上自己去领会了。
现在,李小民骑马站在场上,看着上千壮士,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同声大吼着挥刀狂斩,气势如雷,不由暗自点头,憧憬着哪一天,能带他们上阵杀敌,让天下都知道自己这支军队的勇悍。
有所谓“心想事成”,李小民今天便踩到了这样的狗屎运。正在幻想之际,便看到一个小黄门气喘吁吁地跑进演武场,宣他上殿面见周皇后。据那小太监说,是有贼寇作乱,周皇后有意派他出征。
李小民心中惊喜,抛了块银锭给那小太监,拍马驰出演武场,直向宫廷行去。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肃然持笏而立。绝代风华的大唐皇后,端坐于珠帘之后,轻启朱唇,娇声问道:“众位卿家,永州有贼寇作乱,杀了永州太守,聚众占了永州城,朝廷应该如何应对,众卿家意下如何?”
威武将军秦援闻声出列,向上拱手道:“启禀皇后娘娘,老臣愿率一支兵马,前往征讨,定要斩尽贼寇,重夺永州!”
百官一阵骚动,看着这满面白须的老将军,感叹他果然是宝刀未老,在这般年纪,犹有此等雄心壮志。
周皇后摇头道:“老将军忠心为国,天下皆知。只是将军终究年事已高,鞍马劳顿,恐怕对身体不利。若要征讨,须得另选大将才是。”
秦援一听便犯了难,自己得力的子侄部下,大都率军在外,陈兵边界,防备北赵与陈国的袭击。现在的金陵城中,想要找出一个能打仗的将军,居然都不是容易的事。想到这里,他不由慨叹世事变迁,当初部下猛将如云,现在居然会乏人使用,果然可叹。
左相周泰却持笏出列,向上拱手道:“老臣保举一人,定可将流寇一举扫灭:灵秀真人李小民,领长水校尉,部下英勇善战,金陵知名。若命他统领大军,出兵永州,定可一举将贼寇击破,复我大唐河山!”
百官听了,都有些惊讶。李小民虽然圣眷甚隆,终究只是一个少的年,除了会仙法之外,再无别的才能表露出来。周泰却执意保举他统兵出征,这是何意?
有些心思灵活的,便已经在猜测周皇后是不是在培植亲信,以夺兵权。而周泰是百官之首,部下门生弟子在朝中甚多,自然唯他马首是瞻,纷纷出列保举李小民,自称每天都看到他的部下围城跑步,操练之时,呐喊声传遍四野,其英勇剽悍,名传四方,果然是少的年英雄了得。若有他统兵出征,必然会不日便奏凯而还。
右相钱松却出班奏道:“启禀皇后,那小民子本是太监之身,如何能统领大军?况且他又无统军经验,若令他出征,只恐众军不服,请皇后明察!”
周泰怃然道:“那依右相之意,该当如何?”
钱松微笑道:“臣保举一人:御林军统领钱伍林,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奉命出征,定可一举荡平贼寇,不负皇上圣望。”
周泰摇头道:“右相言之差矣!钱将军固然武艺超群,可是为人鲁莽,兼且未经过战阵,茂然让他领兵出战,只怕不利。”
钱松冷笑道:“钱伍林未经战阵,难道那个小太监就是久习战阵么?不过一个下贱奴才,若让他统兵,只怕会让天下人,耻笑我大唐无人!”
李小民此时已经到了大殿门外,用他那超凡的听力,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一听钱松这么说,不由大怒,寻思:“好个老匹夫,敢说我是下贱奴才,跟你外孙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泰和钱松身为左右二相,既起了争端,门下弟子,在朝中为官者也甚多,都挺身而出,努力支持自己的恩相,相互争执起来。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纷纷,喧闹声渐渐大了起来。
只有秦援为首的武将一派,站在二相当中,甚为尴尬,只叹息朝中现在没有什么能打仗的大将,不能拿出去和二相提出的人选相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次打仗露脸的机会丢给其他势力的人了。
李小民在殿外听得真切,心中疑惑:“周泰和我又没什么亲戚,干什么这么帮我?虽然他是我便宜岳祖父,可是他自己又不知道我和他外孙女的亲密友谊……唔,我知道了,是周皇后授意她老父亲这么干的,怪不得这些日子她经常召我去问长问短,又赏些好吃的点心给我,夸奖我老实肯干,原来是想拉拢我!难道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权,或是所会的仙术?看来她们真的不认识什么会仙术的人,没有龟山派的法师做后盾,就算是身居高位的人,也会有些担心啊!”
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李小民心怀大畅,心里想道:“既然我这么重要,那么我直接说要娶她女儿,她也该不会严词拒绝吧?”
正在盘算,忽听朝堂上侍立的大太监扬声止住众官喧哗,周皇后清声道:“既然二相决断不下,不如宣李小民与钱伍林上殿,当堂看上一看,二位意下如何?”
二相自无不从,都点头称是。
一个太监走出宫门,高声叫嚷道:“皇后有命,宣李小民、钱伍林上殿!”
李小民一直守在殿门口,闻声便迈步走了进去,穿过百官之间的通道,走到玉阶之前,翻身拜倒,心里默默念诵:“岳母大人,你的女儿服侍得我那么舒服,拜你一拜,也是应当的。现在这么多天不见她,还真怪想她的,什么时候,我是不是该让李白从苏联回来,好好安慰安慰真平公主?”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玉座之上,珠帘后的佳人含笑问道:“李小民,本宫命你统领镇邪军,你做得如何?”
李小民在玉阶下叩首道:“启禀娘娘,臣自受圣恩,每日里常思报效,现在每天都带领士卒,严加操练,并让他们每天望天叩拜,心中怀念陛下与娘娘的厚德,此生定忠于朝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周皇后微微一笑,温声道:“永州贼寇作乱,周丞相保举你前去剿贼,你可愿去么?”
李小民慌忙叩首道:“臣才疏学浅,未经战阵,承蒙周相爷保荐,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去不剿尽贼寇,誓不还朝!”
周皇后含笑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厚重的甲胄,踏着沉重的脚步,大步走进殿来。
来到李小民的身边,壮汉翻身拜倒叩首,嗡声嗡气地道:“末将钱伍林,叩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又将先前的话说了一遍,问道:“若派你统军出征,你可有信心剿灭贼寇么?”
钱伍林本是钱氏子侄,钱松与李熊费尽心机,才将御林军统领这么重要的官职夺到手中,委派他担任,现在更是给了他一个立功升官的大好机会,不由大喜,拜倒叩首道:“皇后放心,末将必不负圣望,斩了所有贼寇的首级,拿回来回报皇上!”
周皇后微微皱眉,沉吟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你们先起来说话。”
李小民站起身来,大着胆子偷看帘后那窈窕佳人,却只能看到皇后礼服掩盖下的性感娇躯散发诱人的气息,其他的都看不清楚,不由微微惋惜。
扭头看看钱伍林铁塔般的身躯,满怀敌意的眼神,李小民微微一笑,向上躬身道:“娘娘,小人愿与钱将军比武定输赢,若是小人败了,自愿俯首认输,这出征重任,小人也无颜去领了,愿让与钱将军,恭祝他早日奏凯而还。”
钱伍林一怔,想不到这身子瘦弱的小太监竟敢跟自己叫板,不由正中下怀。虽是胜之不武,也大声回道:“皇后,末将愿与这小太监比武定胜负,谁赢的,谁就挂印南征!”
钱松一派的官员,闻声大喜,他们素知钱伍林骁勇,能力敌千军,单以身材而论,就足以压死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太监,当下纷纷附和,道是比武较技,本是选帅良方。
秦援部下武将,也都大感兴趣。看得这小太监如此有胆量,敢向那魁梧的御林军统领挑战,不由兴奋起来,在一旁煽风点火,只想看一场比武夺帅的好戏。
周泰这一边,却都住口不言。周泰手捻白须,凝神看向李小民,心中思量,既然他肯这般说,那是必有胜算。而且他身怀仙术,到时或有奇技获胜,也未可知,当下点头同意道:“比武夺帅,此事可行,请皇后娘娘下旨,移驾演武场,令二将当场比武,以定高下。”
周皇后点头应允道:“也好。摆驾,去演武场!”
文武百官,侍卫兵卒,护拥着凤辇,浩浩荡荡地来到演武场边。自有人牵过战马,奉上弓箭,让二位将军比赛射箭。
钱伍林弓马娴熟,哪会害怕和一个太监比试,只是心中鄙夷,自己和一个太监比箭,倒弱了自己的名头!
他飞身上马,打马飞驰,手拉雕弓如满月,但见利箭破空而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远远落向演武场中心的靶子。
这一箭,正中红心。靶子旁边的鼓吏狠命敲起大鼓,有士兵大声高喊道:“钱将军箭,正中红心!”
钱伍林精神抖擞,拍马在演武场边来回宾士,手中箭无虚发,一箭箭射在红心之上,一连十箭,俱无落空,在演武场中央排列的十个靶子中心排成一行,看上去煞是惊人。
演武场边,欢声雷动。跟随钱伍林来的御林军官兵大声叫好,钱松一系的官员也欢笑连声,举目看着李小民,只想看看这小太监有什么翻天的本领,能比钱伍林射得更好。
这个时候,李小民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这些天,他只顾锻炼武技仙法,要不然就是在秦援、辰妃、萧淑妃和几个公主宫女身上修炼仙力,哪练过射箭。可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虽然是心下怯场,也只得硬着头皮拍马而出,从箭囊中拈出一枝箭来,搭在弓上拉满,远远望向靶子,射了出去。
箭一射出,李小民立时便知不妙。这一箭,却射得有些高了。若按常理推算,只怕多半会脱靶。
李小民红着脸,等着出丑,忽然眼中红影一闪,却见一个窈窕身影,自自己怀中蹿出,身形如闪电般,追逐那利箭而去,不是月娘,却又是谁?
李小民精神一振,看着月娘闪电般地追上箭矢,纤手轻拨箭头,那箭立时微微下垂,在月娘不断地引导下,轰然射在靶心,将钱伍林原来钉在那里的箭枝从中射为两段。
场外,欢声雷动。跟随他前来呐喊助威的镇邪军将士都放声呼喊欢庆,深觉面上有光。
有了月娘帮忙,李小民心中大定,昂然坐在马上,手持雕弓,微微一笑,尽显潇洒少的年本色。
他的手,稳定地拉开雕弓,长箭搭在弦上,李小民瞧准目标,轻轻一松手,将第二枝箭射了出去。
月娘早已飞回他的身边,随箭飞出,在空中不断地伸手拨动箭矢,让箭朝向正确的方向飞去。
这一箭,不出所料,亦是正中红心,将牢牢钉在上面的旧箭,一劈为二,掉落靶下。
有了这两箭垫底,李小民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拍马飞驰,在马上做出各种花哨动作,什么海底捞月、反身射箭,甚至镫里藏身也做了出来。虽然各箭之间射速不是很快,却都能顺利地射到靶上,将前面钱伍林射出的十箭,尽都射断落下。
校场外,众军已经欢呼得嗓子都哑了。便是文武百官亦复骇然,这少的年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本领。难道他在宫里除了服侍主子,每天都要抽空躲起来练箭么?
月娘在空中飞来飞去,累得香汗淋漓,灵力消耗不少,不由白眼相加,娇嗔地瞪着这位只顾耍帅的主人。
李小民射完十箭,手在空中虚挥,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拍了拍她的青丝云鬓,顺手摸摸酥胸,笑着拍马而回,来到凤辇之前,下马拜倒,微笑道:“臣已射完了,下一场如何比试,请娘娘示下!”
周皇后欣然微笑,轻启朱唇,淡然道:“你可去选了称手兵刃,与钱将军比试马上功夫!”
李小民叩头领命,上马去挑选兵刃。
十八般兵器,他也都学过的,与两位鬼将军也切磋了许多场。此次出战,选什么兵刃,倒是颇有些费思量。
远眺演武场上,钱伍林已经手执常用的大刀,横刀立马,在场中等候。满脸凶光杀气,似欲择人而噬一般。
李小民见他用了刀,自己就不想再选一样的,看看自己现在一身白色战袍,便拍马去兵器架上,取了一杆亮银枪来,在空中抖个枪花,只觉甚是称手,便拍马挺枪驰向演武场,来到钱伍林面前,拱手笑道:“钱将军,小将前来讨教,还望将军手下留情!”
身披黑色甲胄的钱伍林哼了一声,对这太监出身的将领充满鄙夷,刚才比箭算是输了一阵,让他大为羞恼,也懒得跟他废话,挥手举刀,狠狠一刀便劈了下来。
李小民见他刀势沉猛,立即举枪相迎,刀枪相交,发出一声大响,两股大力一撞,二人在马上俱是一晃,随即纵马闪开,凝神面对着敌人。
李小民还好些,这样的力气,比之两位鬼将军要差得远,刚才也就是出于不意,没有使上全力,才与钱伍林平分秋色。
钱伍林却是心中大惊,刚才自己那一刀的力道,沉猛至极,就是御林军中悍将,也难以接下,这小太监身子单薄,竟然能挡住自己含愤一击,看来他的本领,也不可小觑了。
心中存了戒心,钱伍林轻敌之心尽去,举起大刀,一刀刀向李小民劈来。李小民却是从容应付,只使了三四分力,便尽数将大刀挡开,偶尔反击一两枪,亦能让钱伍林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钱伍林越战越是心惊,心知遇到了劲敌,这瘦弱俊秀如女子的小太监,却比自己平生遇到的猛将更为棘手,只怕今日要在此落败,丢了颜面事小,若坏了相爷大事,如何向他交待?
情急之下,钱伍林使出浑身解数,大刀片漫天狂挥,刀光闪闪,将李小民卷入其中。李小民斗得性起,银枪刺出,如白龙出洞,与大刀的刀光纠缠在一起,钱伍林虽然刀势沉猛,却也压不过他的枪法去。
演武场边,百官众军,俱都看得呆了。只见场上两员将官,各使本领,刀刃枪尖,寒光漫天,将二将笼罩其中。最后已渐渐看不清二将的招数,只见寒气森森,逼人眼目。只有一白一黑两员大将,在寒光中呐喊呼喝,猛烈交手,杀气盈天,看得人惊心动魄。
陡然间,演武场上发出一声轰响,但见那柄沉重至极的大刀凌空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在十余步外,刀刃重重插在地面之中,刀柄在空中不断晃动,发出低沉的鸣响。
再看二将,已经停手,那身披白色战袍的俊秀少的年,手执亮银枪,枪尖寒光闪闪,抵住黑甲将军的咽喉,显然已经获胜。
钱伍林满面涨红,羞怒交加,一双暴眼狠狠瞪着李小民,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只是自己现在命悬人手,虽然是狂怒不已,也不敢造次。
李小民缓缓收回长枪,挂在马颈上,含笑拱手道:“钱将军,承让了!”
钱伍林哼了一声,无颜回答,听得场边欢呼声响起,都是李小民部下的军兵。回头看着自己部下将士惊骇颓然的表情,钱伍林羞得无地自容,只恨不能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躲起来。
周皇后看得欣喜,点头微笑道:“小民子果然勇武,不枉本宫对他一番栽培。既然胜负已分,就让李小民挂印出征吧!”
钱松在一旁闻听,心中不服。今天这事,明显是周皇后与周泰一派,仗势欺人,不让大将出征,反倒派了一个小太监出战,说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当下据理力争,道是李小民未曾经过战阵,陡率大军,只怕会误了战机,耽误国家大事。
周泰见李小民获胜,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容得他这般狡辩,当下与他争论起来。二人唇枪舌剑,争执不下,引得他们两派的官员,也纷纷加入了争吵之中。
周皇后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只得将目光落向秦援,询问道:“秦老将军,据卿之意,该当派谁出征?”
周秦两家,现在走得较近,只因李熊已经搭上了阴山派,这让深知仙家威力的两家都感觉到了威胁,因此不得不暂时联手,共抗钱氏。现在秦援部下大将都不在金陵,按理来讲,秦援非得卖个人情给周氏不可。何况李小民虽是最近深受周皇后栽培,已隐然算是周泰一派,算起来还是秦援的外孙女的干弟弟,他若得了兵权,对秦氏一脉也有好处。
秦援踏上一步,躬身拱手,沉声道:“既然娘娘问起老臣,臣只好举贤不避亲了:臣保举一人,乃是当朝贵妃秦氏,虽是女儿之身,却自you随军出征,身经多次大战,腹中韬略,比之老臣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武艺精熟,不下军中大将,十几年前,曾在老臣面前亲自与敌将拼杀,斩杀敌将于马下。若由她统兵,定可一举破敌,扫平贼寇!”
旁边两派官员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出来说话,想不到他竟然另推自己女儿出战,都不由大为惊讶。
说起来女将出战之风,在南唐也是由来已久。当年第一任唐皇李知浩的夫人,亦是出身武将世家,当上皇后之后,常主持政务。曾有大将不服女子主政,拥兵造反,当时李知浩有病在身,无法出征,他的皇后竟然亲自率军出征,斩了叛将首级回来,让李知浩惊喜赞叹,道是一代女英豪,足令男子汗颜。从那之后,南唐女子的地位就高了许多,至少在皇家,女子也是深受重视,皇后妃嫔统兵出战、扫平叛匪之事,在三百年内,也有过几次。比之别国,要差异许多了。
这一次,秦援推荐自己女儿出战,也不算太过骇人听闻。那些武将都兴奋起来,虽然自己没有统兵出战的资格和能力,但是能推举自己这一派的贵妃出战,也是一件好事,都在一旁鼓噪起来,拼命地替秦贵妃说好话,另两派的官员自也不服,当下三派吵成一团,几乎听不清谁说的是什么。
周皇后微蹙娥眉,轻抬玉手,凤辇边侍候的大太监会意,大声道:“禁声!皇后娘娘在此,不可惊扰了凤驾!”
众官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归于平静,举目看向周皇后,等待着她的裁决。
周皇后微微沉吟,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过于偏袒小民子,便淡然道:“既然秦老将军举荐,便命秦贵妃挂印出征,由李将军担任副帅,率镇邪军,充为前锋好了。”
周泰在一旁看了,与周皇后对视一眼,心下明了:小民子虽然武艺仙法俱都出众,但终究年轻难以服众,只恨自己这边没有什么杰出的军事人才,若能拉拢到小民子,可为强援。尤其是他在仙法上的造诣,对本方十分重要,能否夺到兵权,倒在其次了。不如就派秦援的女儿挂帅出征,卖个面子给秦援,两家联手,共抗钱氏与他们身后的修真道门。小民子见了这般情景,也不能不感激周皇后的知遇之恩,如此安排,也算得上称心如意了。
周泰打定主意,向上躬身拱手,称:“皇后所言极是,臣无异议。”
他那一派的官员,与武将们一起,同声称颂,道是皇后断事公平合理,众人都心服口服。
钱松见此情景,知道两家联手,自己暂时是讨不了好去,也只有咬牙忍耐,面上却是一派笑容,低头表示自己愿听从皇后的安排。
如此一来,李小民便成了南征平乱大军的副帅,虽然未得到主帅之位,可是初入军中,便能当此大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永州城上,戒备森严。数万叛军将整个城池守得铁桶般森严,一心要挡住朝廷来征讨的大军,等待援军到来。
上个月,一直率部下盘踞在蟠山湖的匪首宋大江,率军突袭,大举进攻永州城。城外百姓,本就被贪官酷吏压榨得喘不过气来,纷纷揭竿而起,从贼造反,与贼军一同攻打永州城。
镇守永州的守将,虽然贪婪残酷,打仗却是一把好手,部下军兵抢劫百姓从不含糊,打仗也不肯示弱,与宋大江一场火拼,趁虚偷袭,连夜斩杀了宋大江,却被他部下副将林魁率援军一阵狠杀,当场砍死永州守将,杀散守兵,夺了永州城。
1见大敌当前,众头领也不敢再争夺权位,俱奉宋大江的遗孀洪三娘为主,号称大顺朝,同心协力,准备共抗朝廷大军。
洪三娘此时在南方招揽兵马,正在率军向永州而来。永州城,现在是由贼首林魁占据,手下十万兵丁,大半都是刚聚拢来的流民,进了城之后,不说别的,先轰轰烈烈地抢他娘一场再说。城中富户,都被抢得干干净净,连同妻女都被拉去做了军妓,男子自然是杀头了事,免得他们再想什么报仇大计。
新来从军的流民,见老兵们抢得畅快,也不由眼馋,便去把永州城中稍微有点家底的人家,都去抢了一遍,自然也捞了不少好处,倒让那些被抢人家,死的死,逃的逃,女子也都被抓去jian而后卖,让新来投军的流民也赚了个心满意足。
城中街上,到处都是尸体横积,还是林魁嫌看着不好看,还怕有了瘟疫,就命人拉去城外掩埋。埋的士兵也懒得动手,随便挖了个万人坑,将尸体向里面一填,上面盖点土,就算了事。
永州城经此一劫,一片凄凉景象。城外百姓,却都纷纷往永州而来,只因在自己家乡也是被贪官污吏逼得活不下去,若来投贼,还可有顿饱饭吃。而大顺军虽然抢掠平民,却不抢穷人,只因穷人就是抢也抢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那些穷人都抢着来投军,那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抢劫富户了。
永州城戒备森严,紧张了数日,终于得到消息,听闻朝廷大军由大将秦援之女,当朝秦贵妃率领,共起十余万众,正在由各处调集,向永州行来。
而秦贵妃本人,率领朝中精锐军队共五万人,自金陵南下,渐渐逼向永州。只待各州调来讨贼的兵马聚齐,便要发动攻击。
听到这个消息,永州城中大顺军内部,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以朱演达为首的大将一力主张,要趁着敌军未曾聚拢之时,挥军北上,迎击秦贵妃所率主力。想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见识,若能一举击溃敌军,擒杀秦贵妃,朝廷各路兵马,定然惊慌失措,而大顺军的士气威望,亦能大增,将来挥军北上夺取金陵,亦非难事。
而另一派却是由林魁的亲信将领洪北通为首,坚持秦贵妃本是名将秦援之女,虽然名声不着,终究是将门虎女,不可轻视。既然被朝廷命为统帅,必有过人之能,茂然率军北上迎击,若有败绩,反而乱了军心。不如坚守永州,只待洪三娘援军一到,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攻破敌军。
两派终日争吵,林魁也委决不下。最后定了个主意:给朱演达三万人马,前往迎击秦贵妃的精锐部队,剩下的人,坚守永州,以待后援。
朱演达倒也不嫌人马少,反正他带去的有一小半都是精锐,反倒是留在永州的七万士兵大都是新招来的,没什么战斗力。当下里斗志昂扬,率军北上,一心一意只想击破敌军,最好还能逮住秦贵妃jian个痛快,让自己这穷苦人出身的泥腿子也能尝到皇妃尊贵玉体的滋味。
第四集 第八章 初战告捷
朝廷大军缓缓南下,李小民骑着雪白骏马,率军走在最前面的位置,看着道旁村庄里一片狼籍,百姓们躲在庄中,用惊慌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支军队,不由心中暗叹。
自己这支军,并不是第一支到此的部队。那些大顺军已经到了这一带,先把这里抢了一遍,然后因听说朝廷派军南征,因此缩回永州,把这一带留给了官军。
在自己未来之前,已经有一两股官军经过,把这一带又抢了一遍。自己部下虽然被严令不得抢掠,但是后面来的部队归秦贵妃统属,不听自己号令,只怕还是要按照传统,先抢个痛快再说。
虽然看着那些百姓可怜,李小民也不打算去向秦贵妃进言,要她约束部下。她初做统帅,什么事都不熟悉,底下官兵也未必心服女人的领导,自己再给她添麻烦,也说不过去。何况她的命令,士兵们不一定喜欢,若强行禁止士兵抢掠,必然降低士气,说不定还会激起兵变,那时麻烦就大了。
看着田野上百姓们惊慌逃散,想着前方大顺军的抵抗,李小民心里暗叹,自己在这个时代,倒成了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了。
当初听到宋大江造反之名,先把李小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宋江起义重演了。仔细思考了好一阵才明白,这个世界与自己的世界不一样,这次起义明显不是那一次,不过有才能的人,在哪个世界都会露出头角,而这些参加起义的大将,有没有原来那个世界有过名气的人,他就无法确定了。
想起从前的农民起义,李小民心里就有点困惑。为什么象矮脚虎王英这样捉住无辜路人割心掏肝,吃人心下酒的恶魔贼寇,也被称为是农民起义军,正义的代表?张献忠杀人如麻,无数无辜百姓都被残杀,川中人民为之一空,为什么历史上讳莫如深,不置一词,反而将他与李自成齐名,成为一个伟大正义的英雄?这么明显的不合道理,那些地位崇高的文学评论家和史学家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难道个个脑子都坏掉了吗?
这个疑惑,在李小民小时候无法解答,到了大些,才渐渐明白,那些权威的脑子没有坏,坏掉的是良心。为了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一点文人和史家的良知都不敢留下,满口都是明目张胆的谎言,反正他们也知道,没有人胆敢反驳他们这些定鼎之言的。
在从前,年轻气盛的李小民自以为受了这些权威的愚弄,大为愤怒,一直以为这些人是天生的厚颜无耻,非人非类,不说谎话就活不下去。再往后,李小民经事渐多,渐渐学会了宽容,对事物的看法改变了许多,想想这些人活着也不容易,若有一句话说得不对,被人误以为批评造反军队的言论是借题发挥,攻击农民起义,甚至是影射造反起家的朝廷,只怕会祸及满门。哪怕是为了自己家里的老小,也不得不说些违心之言,不管这些话是多么明显的可笑虚伪,也只有闭着眼睛说出来。
更何况,中国文人的气节,早已断了。自方孝儒被诛十族之后,李小民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有骨气的史官。而满清三百年统治,文字狱无数,将中国文人的气节,自根子里彻底铲除。偶尔有一两个返祖的文人史家,也在刚一冒头时,便被当头一棒,迅疾轰杀。
因此上,在李小民从前的世界,莫名其妙的言论铺天盖地,任何明显不合情理的权威定论,都被端着泥饭碗的教书匠们拿去灌输给孩子,不管孩子心里有多少疑惑不解,也无人给他们解答。
现在,李小民率军南征,心里却在苦笑,自己现在的行为,只怕会在千年之后,被人说成是残酷镇压正义的农民运动,象曹操、刘备镇压黄巾一样,成为后世史学家诟病的污点。
不过,李小民又扬眉一笑:千年之后一小撮无耻文人的叫嚣,又有谁去理会!纵然他们能将这些对自己不利的言论流传数十年,几世之后,这些人的言论和他们本身也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无人理睬。反倒是自己东征西讨的功绩,会流传千载,为后人万古传诵。就象成吉思汗杀人上亿,种族灭绝的行为干了一辈子,足以让希特勒俯首拜为祖先,还不是被后人顶礼膜拜,尊为古往今来最伟大的英雄之一?
不过,这得有一个前提:受人称颂的帝王、将领,得能够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才行。至少也要象岳飞、诸葛亮一样,在合适的时机死去,让后人万古赞叹,为他们的壮志未酬而扼腕叹息不已。
想到这里,李小民回身大声下令,要部下们打起精神来,一旦攻下永州,夺了贼寇抢来的财物,封赏定然十分丰厚!
有了美好前景的吸引,士兵们果然精神倍增,走起路来也有了劲头。当天晚上,就赶过了三个郡县的属地,在野地里扎营歇宿。
前面的探马逐渐来回报,道是朱演达率三万精兵,已出永州,北上迎击朝廷大军。而他的先锋官,名唤陈明,率三千军走在最前面,距此已不足百里。
李小民部下,也有三千军马,除了镇邪军原来的一千人,秦贵妃又拨给他两千士兵,供他调度。
既然是大军的副帅兼先锋官,李小民自然不能弱了气势,因此定下主意,明天一定要初战告捷,以提高士气,并在秦贵妃面前好好露一下脸。
一想起秦贵妃那性感高挑,充满了女性成熟魅力的诱人身材,李小民就止不住身上发热,只可惜她率大军在后面十几里外,不然深夜跑去偷窥,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军中没有女子,仅有的女兵还在后面的大军中,负责服侍保护秦贵妃,同时负有监督她的职责,免得她和士兵将领在一起,擦出什么火花来,有损皇家威严。李小民被心中对秦贵妃的渴望弄得心底火热,没有办法,只得召出月娘,把这美貌女鬼抱到榻上云雨起来,同时在帐中布下禁制,免得被士兵们听到,眼馋心热,再跑到民家去干出些掳拐民女的勾当来。
第二天,大军拔寨起程。李小民有仙术垫底,虽然夜里没睡多久,精神还是好得不象话,拍马前行,率军一路向南行去。
正午时分,大军在路上遇到了陈明率领的军队。两军相会,倒不急着攻击,各自扎营造饭,只待吃饱了饭,再行交战。
吃完饭后,李小民寻思着找些事情来消化消化食,便拍马提枪,率军出了营门,在阵前讨敌骂阵。
陈明早听说敌军的先锋官是个太监,心里充满了鄙夷不屑,对腐朽的朝廷轻视不已。现在一听说这个太监居然有胆量率军在前面骂阵,不由好气又好笑,也提起宣花巨斧,率军出营,去会一会这个不知死活的太监。
来到阵前,举目前望,却见两军阵上,一员小将面目清秀,身穿银盔银甲,手提一枝长大锋利的亮银枪,跨下白龙雄驹,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却是一匹难得的好马。那将虽然年纪不大,却已有一股清朗气势,眉宇间隐有杀气浮现,横枪立马,站在两军阵前,那一股沉稳气势,颇有名将之风。
陈明看得惊讶,想不到这太监是个如此年轻的少的年,而且似乎也不弱,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举手指着李小民,大喝道:“前面何人,报上名来!”
李小民昂首挺胸,放声大喝道:“吾乃大唐讨贼军副帅、先锋官李小民是也!尔是何人,通名受死!”
陈明冷笑道:“吾乃大顺军先锋官陈明,你既然敢来,可敢与我在阵上单打独斗么?”
李小民一听,正合心意,也不多说,拍马向前疾驰,挺枪直取陈明。
陈明一见,也颇为欣赏他的胆量,挥动大斧,拍马冲出,胯下骏马奔跑迅速,不多时便冲到李小民面前,挥起巨斧,狠狠向李小民头上劈去。
李小民举枪上迎,当的一声巨响,宣花巨斧被枪尖挑开,滑向一旁。
二马交错而过,李小民回目斜视陈明,心中好笑,这般武艺也敢来阵上讨战,比之自己部下优秀的卫兵,还要差上好多。
他与陈明打马盘旋,战在一处。亮银枪东挡西杀,将自己团团护住,也不进攻,只是耐心看着陈明的斧法,看看他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陈明见他不进攻,只道他是怕了自己,宣花巨斧更是舞得虎虎生风,斧势漫天,当时便将李小民笼罩在里面。
他部下兵丁见了,只道将军将敌将杀得没有还手之力,不由大喜,都纷纷欢呼雀跃起来。呐喊之声,响彻旷野。
北面,李小民部下军兵却是一片沉默,担心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太监首领,只怕他被敌人所杀,那时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
与陈明缠斗一阵,李小民见他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心中微感失望,也不再与他纠缠,大吼一声:“贼将受死!”
亮银枪如毒龙出洞,暴烈刺出。陈明正舞宣花巨斧舞得高兴,忽然见这一枪势头猛烈,难以抵挡,不由大惊,慌忙回斧劈去。
斧刃重重斩在枪尖上,李小民却是双膀用力,大吼一声,硬生生将宣花巨斧挡开,挺枪疾刺,重重刺在陈明胸前。
锋利的枪尖迅疾将陈明的护胸甲刺破,轰然刺透胸骨、内脏,直达后背,“噗”地一声,自后心刺透出来。
陈明的脸上,现出不敢置信的痛苦神色,手中一松,远远地将宣花巨斧丢了开去,重重摔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眼神,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俊秀少的年,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然死在太监之手!
李小民用力拔枪,鲜血顺着拔出胸膛的枪尖,箭射而出,将马前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大顺军兵,陡见此变,不由个个胆战心惊,呆呆地看着陈明的尸体缓缓自马上跌落,整个军队,鸦雀无声。
另一边,沉默许久的朝廷大军,却是人人兴高采烈,放声狂呼,欢呼声震耳欲聋,雀跃起来的人群,让北方的军队看起来便象欢乐的海洋。
李小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地面上那还在挣扎抽搐的肉体,强忍着恶心,挥动鲜血淋漓的长枪,大声怒吼道:“尔等若肯归降,还可保住性命。不然的话,陈明便是你们的榜样!”
染血的枪尖,在空中狠狠一甩,寒光闪烁,直指南方叛军。
后面的副将见主将的动作,慌忙下令:“擂鼓,进攻!”
轰隆隆的战鼓声骤然响起,三千士卒,个个争先,挥动着锋利的刀枪,疯狂地向已经消失了战意的大顺军冲去。
未曾等他们冲到面前,已经有精乖的士兵从大顺军中悄悄溜走。待得朝廷大军如狼似虎般冲杀到大顺军前,白刃相接之时,大顺军兵,更是胆战心惊,只勉强抵挡了一阵,便被狂冲而来的骑兵将战阵彻底冲溃,看着狂野呐喊、挥刀杀来的敌军,再也抵挡的能力,漫野奔逃。
李小民骑马立于阵上,看着自己的部下四处追杀敌军,心中渐感欣慰。
经过自己的残酷训练,这一千镇邪军将士已经是百炼精兵,奔跑的速度和耐力、战斗的技巧已经远远超出了别的军队。而那两千新兵在他们的带动下,也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追杀贼兵,毫不手软。而贼军果然是乌合之众,只不过死了一个主将,就再无战斗意志,光想着逃跑保住性命,只能任由自己的部下驱赶宰割了。
李小民部下镇邪军中,有三百骑兵,是他咬牙掏出大批军费买来战马,又让士兵们训练了许久才锻炼出来的。此时在追逐战中,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从后面催马追上敌军,奋力挥刀,将他们狠狠砍倒在地,口中还按着李小民的吩咐,大声喊着:“降者不杀!”之类的话。
听到这样的喊声和背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胆俱裂的逃兵们不得不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地以头触地,只求免死,随即便听到骑兵自身边狂驰而过,去追杀前面不肯投降的溃兵,而朝廷军队的步兵又赶过来,将降兵绳捆索绑,赶到一处看押起来。
看着到处惨烈厮杀的战场,李小民心中暗叹,从前看到的小说里面,只管描绘战争的恢宏壮烈,却未曾将这般血腥残酷的一面写出来。陡见满目血腥残杀人类的情状,还是让李小民心中不畅,也无心再进兵,只让士兵们扎营于此,以待后面大军到来,再合兵前进。
当第二天上午,秦贵妃率领五万大军来到战场时,战事已毕,连同战场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尚未及掩埋的敌军尸首,遍野堆积,大顺军新赶制的旗帜,已破烂不堪,到处扔在战场之上。天空中,乌鸦到处飞来飞去,发出凄厉的鸣叫声,展现在惊讶的朝廷大军将士眼前的,是一片战后的血腥凄凉景象。
中军帐中,顶盔披甲的秦贵妃满面笑容,伸手抚摸着李小民的头,高兴地赞扬道:“好孩子,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向皇后娘娘推荐你,现在你果然立了大功,初战便斩了敌将首级,用这么小的伤亡,消灭了敌军前锋部队,让我军士气大振,干得不错!”
李小民低着头,乖乖地站在这身材高挑的美女面前,一边感觉着玉手在头上抚摸的温暖触感,一边偷偷抬头,偷看这女将笑靥如花,不由心中发痒,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更是神魂飘荡,不知所之。
此刻,大军统帅秦贵妃身上穿着富丽堂黄的黄金色盔甲,闪闪散发着金光,更显得她英姿飒爽,一股威武雄壮之气,蓬勃而出,让早就对她动心的李小民,面对着这英武美貌的女将,不由为之心折。
中军帐中,倒没有别的将领,只有几个负责服侍秦贵妃的女兵,看着刚立了大功的先锋官、副帅李大人象个乖孩子一样,低头站在主帅面前,任由她抚摸头部,不由掩口娇笑,对这一对主帅、副手之间少见的亲密关系惊讶不已。
秦贵妃的手,从李小民的头上拿下来,一直摸到脸上,抚摸着他雪白晶莹的肌肤,惊叹道:“你的皮肤怎么还是这么好,就象不怕风吹日晒似的,是怎么做到的?”
被玉手摸在脸上,李小民心中一荡,忙恭声道:“回禀娘娘,小人自you苦练仙法,最近微有小成,因此皮肤变得好了一点。”
秦贵妃娇笑道:“要叫元帅,不要叫娘娘了。既然你的仙术这么管用,以后有空的时候,就教教本帅吧。”
李小民笑道:“是,元帅,末将明白。以后有了机会,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元帅练习仙术。”
在他心里,却在暗笑道:“不用你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你苦练那阴阳双修之法,虽然仙术修炼,是我得益最多,可是你也能得到不少好处。就象萧淑妃,从嫁给我之后,跟我睡了这么久,现在越来越年轻,娇嫩玉肤也好得不成话,简直比我皮肤还要好得多。现在你的皮肤已经是很好了,只要你多跟我做几次,保证你的皮肤能好得更多!”
秦贵妃看他含笑点头,心中欢喜,哪里想得到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只顾点头微笑,看着这俊秀能干的男孩,心里越看越爱,不由想道:“若是我再年轻十几岁,还没有出嫁,跟父亲出征时,在军中遇到了这样的少的年,只怕也会忍不住要动心呢!”
想到这里,她心中忽然一惊:“我怎么可以动这样的心思!我的女儿,都已经比他还要大了!”
她慌忙将脸扭向一边,不敢多看这俊秀英武的少的年,生怕惹起什么不好的想法,努力喘息几下,沉声道:“好了,传我命令,召各营统领,入帐议事!”
女兵们忙出帐去传令,不多时,众将聚齐一堂,各着戎装,向上躬身拱手,恭声道:“末将拜见元帅!”
秦贵妃端坐帅位之上,面色冷峻,柳眉一挑,不怒而威,看得李小民暗暗佩服:“果然是将门虎女,名门之后,单是在那里一坐,就有元帅的气质,也难怪这些秦氏一系的将领们都对她敬服了。”
秦贵妃面沉似水,目射寒光,扫过下面一排排的将领,沉声道:“贼将朱演达,已率三万贼兵,自永州出发,向我军迎来。你们说,该当如何应对?”
一员将领踏上一步,拱手道:“元帅!敌军先锋陈明被我军副帅李将军斩杀,必然会导致士兵恐惧;而我军士气正盛,军心可用,当前往迎击,一举击破敌军,再兵发永州,斩了林魁,收复永州城!”
众将都被李小民的初战告捷的消息鼓舞,纷纷上前支援他的建议。虽有老成持重之将,希望能多呆几天,等到各州县调来的援兵到达再以优势兵力击破敌军,却很快便被纷纷请战的声音淹没,没有几个将领支持这样持重的提议。
秦贵妃目光扫视众将,又落到李小民身上,努力保持玉容波澜不变,温声道:“李副帅,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李小民踏上一步,躬身拱手,肃容道:“启禀元帅,据末将在阵前看,敌军不过是一群乌合贼众,未曾受过什么训练,不过是从贼造反,想要趁乱抢些财物的。主将一死,立即军心大乱,四散溃逃。似这等乌合之众,哪堪我大军一击。请元帅再勿迟疑,只管提兵相攻,末将愿为元帅在阵前斩杀朱演达,来报答元帅天高地厚之恩!”
秦贵妃微笑点头,沉声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如此说,那便立即起程,去攻破贼军!”
她的玉手抬了起来,坚定地指向帐门外,正南方向。阳光从帐外射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这女将绝代风华的美貌容颜,熠熠生辉。
荒野之上,两军各立营寨,相互对峙,战场上风声呼啸,一片萧杀情状。
在战场中央,一员身材高挑的美貌女将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孤身勒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锋利的大刀,头戴战盔,身披金色战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放射着金光。一股凝重暴烈的杀气,自她身上散发出来,让对面的贼兵,俱都看得惊怕不已。
在她身后数十步外,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勒马挺枪,正在命令身边上百士卒大声呼喊,辱骂前方的贼将朱演达,逼他快点出战,不要在众军面前做出胆小如鼠的模样。
正在挨骂的朱演达,此时骑着战马,率军立于自己营前,面色铁青,又恨又怒地瞪着前方的女将,转头向手下问道:“陈明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他手下一个将领,名唤韩松的,揪过上次大战后逃回的败兵,大声追问。那些败兵都用手指着秦贵妃身后的李小民,答道:“就是那个小太监,骑着白马的那个!”
朱演达冷冷哼了一声,怒道:“陈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会死在一个太监手里!来人,去把那个太监给我抓来杀了!”
身边一员武将,拍马上前,躬身道:“将军,末将愿出战,杀了那个太监,抓了秦贵妃回来,献与元帅!”
朱演达转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吴平,笑道:“亏你有心,去吧,尽量不要伤到那边的美人儿!”
在朱演达身边,韩松忍不住大笑道:“吴平你真得小心点,若伤到了秦贵妃,只怕元帅会心疼呢!”
旁边的贼将们一阵大笑,都在污言秽语,辱及秦贵妃和她母亲、女儿,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如果逮到她,大家该怎么一个轮法。
朱演达新近起兵,和这些部下相处,倒也没什么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插口说些笑话,也算得上是与众同乐。幸好秦贵妃离得远,还未曾听见,不然只怕还未交手,便要先气得吐血三升。
吴平拍马出阵,手执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挥棒指向秦贵妃,喝道:“那边的女人退远些,先叫那个太监出来,让爷爷斩了这不男不女的狗太监,再来疼疼你!”
这边两个元帅,都气得面红耳赤。秦贵妃拍马而出,挥刀直取吴平,便要斩了这胆敢口舌轻薄的恶徒,战马未曾赶到吴平面前,便听弓弦响起,吴平一声惨叫,翻身落马,一头撞落尘埃,挣扎惨嚎,胸前却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达肺腑,已是致命之伤。
秦贵妃回过头,瞪了李小民一眼,知道是他气不过这贼将辱及自己,才发箭射杀了吴平。虽然看吴平已倒在马下,可是未曾亲手杀了这恶徒,还是心中郁闷。
那一边,朱演达看得大惊,部下将士已经大声鼓噪,痛斥李小民不该暗箭伤人,非是名将风范。
李小民收弓冷笑,得意洋洋,看着那渐渐死挺在地上的吴平,心里狠狠地道:“敢骂老子不男不女狗太监?哼,先杀了你给猴看,看谁还敢这么说我!”
秦贵妃挥手示意,要他率人退后,不要再插手自己与敌将的单挑,免得打扰自己杀敌的兴致。李小民见帅令已下,不敢违背,便带着大批士兵退后,顺便教给他们几句新词,用来栽在朱演达的头上。
朱演达听着远处传来的辱骂之声,果然气得火星乱冒,当场便要拍马冲出,与那狗太监拼命。旁边韩松却拦住他,大声道:“割鸡焉用牛刀!元帅暂且冷眼旁观,待末将去抓了那女人,宰了太监!”
他挥动一根熟铜棍,催马冲出,指着李小民大叫道:“狗太监,可敢明刀明枪地与大爷斗上一场么?”
秦贵妃却早就急得手痒,拍马冲到他面前,挥刀便斩。韩松慌忙举棍挡开,只听轰然大响,两膀被震得一阵麻木,心中暗惊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
再看秦贵妃手中大刀,却是刀身沉厚,看起来何止四五十斤,让韩松不由悚惊,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大力气的女人。
两军阵前,哪容分心,秦贵妃大声娇叱,挥动大刀狂劈而来,一股凌冽刀气,扑面劈向韩松。
韩松举棍抵挡,二马盘旋,与秦贵妃厮杀在一起。
秦贵妃家学渊源,刀法精熟,再配上她苦练多年练出来的强大力量,一柄大刀围着韩松上下翻飞,寒光闪闪,顿时便将他卷在当中。
几个回合之后,韩松渐渐有些气喘,被秦贵妃瞅个破绽,狠狠一刀劈来,韩松不及抵挡,大叫一声,便被砍于马下,甲胄裂开,鲜血迸流,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在北方军队中,欢声雷动。自有小校快步跑过去,割了韩松的首级,提回去高高挂在竹竿上,向南面的大顺军示威。
大顺军中,将士们目瞪口呆,人人面如死灰。两个有名的将领,甫一出战,便接连被杀当场,可谓出师不利。敌方如此勇猛,让本军如何再战下去?
朱演达面色铁青,咬牙向旁边看去,见士气已然低落,若不能赢上一场,只怕此战不利。
远远听得对面喊声传来,尽是辱骂朱演达胆小无能,只会派手下来送死,却不敢与这边的秦元帅亲自决一死战。如此无能之辈,怎么有资格做军队的统帅?士兵们跟着他,只怕终究是难免死路一条。
朱演达被骂得七窍生烟,看看部下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得自己拍马出战,心中暗道:“韩松一定是不小心失手,这娘们儿虽然刀法不错,终究是个女人,连战两场,定然气力不足。只要我能抓到她,还怕她手下不军心大乱么?”
拍马来到两军阵前,看着面前挺刀立马的女将,酥胸高耸,玉体浮凸,玲珑有致,即使在金甲遮之下,亦能引人遐思无限。
秦贵妃凝视敌将,两道柳眉倒竖,眼中杀气闪烁,淡然道:“来将通名,吾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朱演达在恼怒之余,也不禁惊讶于这女子的美貌英武,心中淫念陡起:“这娘们若能抓回去,弄到床上弄起来,那不爽翻天了!”
想到此处,朱演达一摆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是大顺军北征一路元帅,朱演达便是!你就是李渔的妃子,秦援的女儿?啧啧啧,果然是前凸后翘,奶子这么大,捏起来一定很爽!”
他这么说,是存心激怒秦贵妃,好让她心浮气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绽。这一语出口,果然让秦贵妃勃然大怒,玉面通红,大怒道:“油嘴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面劈来,声势如雷,刀势凌厉至极。朱演达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慌忙举叉用力挡架,只得当啷一阵大响,叉上铜环,剧烈震动,朱演达两臂也被震得发麻,心中也不由大惊。
秦贵妃狂怒之中,刀法奋力挥开,但见白刃森森,漫天挥舞,卷起狂风阵阵,将朱演达卷入其中。
朱演达大惊失色,一边拼命抵挡秦贵妃如潮的攻势,一边暗自惊骇道:“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只怕林魁亲自来了,也不是她的敌手!”
狂风涌起,风沙漫漫。在满目黄沙之中,两员大将各使出浑身解数,在战场中央奋力厮杀,暴喝娇叱之声,兵刃撞击轰响,尽皆响彻全场,那精妙的招数,狂暴的气势,让两边将士看得目瞪口呆。
战场之中,两员大将猛烈拼杀,渐渐分出了高下。秦贵妃力气既大,招数亦是老父亲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让朱演达渐渐难以抵挡,只叫得一声苦,心下震惊恐惧,难以言谕。
突然间,秦贵妃在狂怒中挥刀击落,终于在左路露出一个破绽。朱演达喜出望外,挥叉挡开,用尽力气,举叉向秦贵妃左胁刺去。他已经不再想着生擒秦贵妃玩弄个痛快,只望能击败她,不至死在她手里,已经是叨天之幸了。
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中,忽然看到秦贵妃那美艳的面庞上,出现了一丝讥诮的冷笑!
火红战马狂奔向前,轻松地躲开了朱演达这志在必得的全力一击。秦贵妃眼中杀机陡现,举起大刀,狂劈而下,那狂暴的刀气,让朱演达背上不由迅速感到一股森寒之气,狂涌而来。
他的钢叉,刚刺了一个空,正在拼命收回来挡住那夺命的大刀,锋利的刀刃却已经劈到了背上,霎时便将他斜肩带臂,狠狠劈开,半边身子从马上落了下来,跌落尘埃。
朱演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身首两分,死于马下。胯下战马也被刀锋扫到,痛嘶一声,大步奔逃,带着他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落荒逃去了。
看着主帅惨死在战场中央的模样,大顺军兵,俱都吓得浑身战抖,远远望向战场中那美貌女将威风凛凛的身影,眼光中也都充满了惊疑恐惧。
这天姿国色的美女,沐浴在阳光之下,浑身金光灿烂,仿若女战神一般,挥动着鲜血淋漓的大刀,放声断喝道:“朱演达已死,尔等还有谁敢上来交战!”
这一声清厉的吼声,自大顺军头顶隆隆而过,看着以骁勇著称的统帅被当场斩杀,贼军人人面如死灰,再无战心。
李小民在后面压阵,见敌军已呈败象,举枪大吼道:“兄弟们,跟我杀上去,多斩几个贼兵,立功报国!”
他一马当先,拍马狂驰而出。后面各营将领,也不肯怠慢,纷纷率军突出,大军如潮水般,向对面的敌军掩杀过去。
狂猛呼啸而去的朝廷大军,如巨涛拍岸,迅速将敌军的防线冲垮。虽然有贼将率亲军死战,终究还是挡不住一波波的猛烈攻势,纷纷被斩杀当场,三万贼兵,四散奔逃,大多还是跪地投降,做了俘虏。
在大军的后方,秦贵妃居中调度,井井有条。在她的分派下,旗号招展,各支军队的将领看着打出的旗号,分进合击,四面追杀堵截叛军,让逃去的敌军士兵数量,降到了最低。
眼看着敌军已然全军覆没,沙场中央指挥若定的女将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兴奋的笑容。第五集 第一章 宋门女将
永州城下,大军云集,面对着坚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先后赶来的各州平叛军队,加起来足有七万余人,与城中叛军相比,数量上已相差无几,训练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城中的乌合之众,尽聚集于秦贵妃帐下,听从她的指挥。
本来有的将领提议,要多等几州的平叛军队赶来再行攻城,可是又有消息传来,贼首洪三娘已经率援军向这边赶来,因此秦贵妃定下决议,要尽快攻城,若能赶在洪三娘援军来前攻下城池,便是最好不过。
对于攻城,副帅李小民可是外行,因此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城下,看着攻城内行的秦贵妃指挥大军前往攻击。
永州城高墙厚,士兵们防守起来容易得多。李小民眼睁睁地看着本军将士推着攻城木驴车,冲到护城河边,将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尽量快速地将护城河填满,让人可以通过。
当护城河被填满之后,士兵们又冒着箭雨,冲过河去,架起云梯爬上城墙,与敌军猛烈拼杀。虽然杀伤了部分敌军,却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无数。
试探性的攻击过后,秦贵妃下令加大攻击力度,那惨烈的厮杀、染满鲜血的城墙战场,让李小民不忍再看,转过头去暗自咬牙,叹息自己终究还没有练到脸厚心黑,对于这样普通的战斗已经难以忍睹,只有多经历过一些残酷的战斗,才能练到历史上各代名将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经过一天的苦战,秦贵妃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率军回营。
大营中,美貌英武的女将端坐在帅位之上,面沉似水,环顾着下面的各营将领,沉声道:“今天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按这样的攻城方法,我们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敌人的援军过几日便能赶到,我们必须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敌军赶来之前,攻下永州,立一不败之地。”
坐在旁边的副帅李小民一听还要拼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觉喉咙发干,站起来拱手苦笑道:“元帅,据末将看,此城城高墙厚,而且里面有七万守兵,与我军相差无几。这样看起来,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们围城打援,只要消灭了贼兵的援军,还怕城中的贼军不军心大乱,早日归降么?”
秦贵妃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气又好笑地道:“那洪三娘久经战阵,跟着宋大江做草寇多年,与朝廷大军也交手多次,哪会这么轻易便中了你围城打援的圈套!若让他们赶来,里外夹击,我军便立即处于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营,等待援军了!宜福,你来说说看,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站在众将官前面的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将领闻言出列,拱手恭敬地道:“是,姑姑。据侄儿看,城中贼寇虽多,但大多都是新招来的流民,未经战阵,今天一攻城,他们已心慌了,只要加大攻城力度,敌军必然会露出破绽。据侄儿之见,不如围三缺一,放出一条道路给城中贼兵逃走,他们必然心无战意,不多时便要逃出城去,那时我们拦路截杀,可操必胜。”
李小民在一旁打量着这位新来的大将秦宜福,见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副雄纠纠的模样,果然不愧是秦贵妃长兄的儿子,将门虎子,自有旁人不能企及的威势,不由暗暗点头。
秦宜福本是大唐南部一城的守将,听说姑姑率军出征,连忙率一万兵前来支援,在秦贵妃帐下听令。听说了李小民的功绩,钦佩之下,也不愿落在他后面,因此大声请战道:“请姑姑让侄儿攻打一门,侄儿定然攻下永州城,为姑母分忧!”
秦贵妃含笑点头,为这侄儿的一片孝心欣慰不已。
看着她美丽脸上的欣慰笑容,李小民心头一热,为逗她高兴,忙上前将自己想到的计策说了出来:“启禀元帅,既然城中贼兵军心不稳,我们不如每天夜里向城中射出劝降文书,道是只诛首恶,胁从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时贼兵为了活命,兵无战心,我军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秦贵妃含笑看着李小民,微笑道:“此计甚好。小民子,你既是我军副帅,前次立下大功,现在也当为国分忧。你与宜福便各率二万军马,围住东门、西门强力攻打,我率本军于北门攻击,三门齐攻,只放南门与贼寇逃走。在这等强攻之下,贼军必然溃逃,我军胜券可期!”
这长身玉立的美貌女子站起身来,手按剑柄,脸上现出兴奋的神彩,沉声道:“众位将军,请同心合力,共击贼军!”
众将躬身领命,心中热血澎湃,为自己能参与这场必胜的大战激动不已。其中只有一位小将军心中发愁,为自己不得不亲自率军进行惨烈的厮杀而暗自哀叹。
永州城下,大军团团围困,于三门强行攻打。城上的士兵看着城外朝廷大军的威势,尽皆脸上变色,恐惧不已。
城头上,战况惨烈。林魁据于城中,听着各处传来的伤亡报告,脸上青红不定,咬牙苦思。
围三阙一的战术,他也知道。因此朝廷大军虽然留了一条活路,他却是死也不敢去走。何况失了永州,若被洪三娘抓住,又是一条罪名。山寨中各位头领与自己面和心不和的不在少数,他们在里面使起坏来,自己说不定会被洪三娘绑赴法场,开刀问斩,以治自己败阵之罪。
东门、北门传来的伤亡报告,让林魁心惊不已。尤其是东门,据说那秦氏长孙秦宜福端的是一员悍将,居然赤裸上身,亲冒矢石参与攻城。他部下士兵见主将如此勇悍,自然拼命跟从,城上打得是热火朝天,死伤无数。东门守将不断发来求援报告,苦苦哀求,道是若无援兵,只怕便要守不住了。
北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秦家出的那位贵妃亲自率军攻打,指挥井井有条,士兵们也肯于听命,北门的守兵面对着潮水般的一波波痛击,也是疲于应付,伤亡比之东门,少不了多少。
与此相比,西门就平静得令人吃惊。据传令兵来报,那个太监副帅,只是命令部下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却不真的用心攻城。不过他部下造攻城器械的劲头倒是十足,连夜造了几百上千辆尖头木驴车,一直通到护城河边,不停地向里面填土,已经快把西面的护城河整个填平了。
一想起那个太监,林魁不由微皱眉头。从前面的逃兵发回的消息来看,那太监武艺超群,绝非庸手。只是指挥方面,还未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难道说,是那太监初临战阵,不习攻城,所以只出工不出力,先行试探,以后再奋力一击么?
虽然担心太监副帅是在麻痹自己,可是东门守将送来的求援书信越来越急,林魁一咬牙,便将城中的预备队向东门派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挡住了东门的猛将悍卒再说。
深夜,李小民站在城外,遥望城池,脸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城外的护城河,已经被彻底填平。就算自己派出骑兵,一直冲到城下都没什么关系。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城上的守兵大概已经睡熟了。今天实在是苦了他们了,就在快三更时,众军刚回营睡得舒服,突然听到城外只呐喊声狂起,吓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守兵慌忙回到城头,准备迎接敌人的真正的猛攻,想不到他们还是干打雷不下雨,只是大喊着不让城上守军睡觉,闹了大半个时辰,才收军回去,让城上守兵满腹怨恨,怅然下城休息去了。
守军没有睡好,城外李小民部下二万军兵却已是养足了精神,远远躲在军营中,列队准备,随时都可以出营攻城。
今天白天,李小民虽然在城下派士兵喊得凶狠,大部分士兵却在远方的营寨中,埋头睡得舒舒服服。睡醒了吃,吃完了接着睡,便是度假,也从未有这么舒服过。
在城下摇旗呐喊的士兵,也是一个时辰一个轮换,回去吃饭睡觉。一天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到了夜里,再睡不着,便从最远处睡觉的营寨,来到城下近处的营中,准备夜里的突袭行动。
城头上的守兵,虽然不敢怠慢,但是外面黑夜漫漫,自然看不到敌营中的动向。而且经历了刚才那一吓,已经被“狼来了”的喊声弄得麻木,虽然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却也是不大上心了。
一个守兵在城头上走得疲倦,靠在城墙边,正要休息一下,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声闷哼,似是跟自己一同巡逻的同伴发出来的,不由心中一惊,回头看去,却惊恐地看到,一张狰狞鬼面,就在自己面前,咧开大嘴,恶狠狠地狞笑!
守兵心胆俱裂,张开嘴,正要大声惨嚎,忽然头上厉风袭来,一柄灵力凝聚成的巨锤,重重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的头颅,砸成了无数碎片!
与此同时,在城上守兵们暂时休息的营帐中,发出了阵阵轻响。凶猛的灵刀狠狠地劈在熟睡的守兵咽喉之上,将他们的惨叫声扼杀于腹中。夜色中,依然是一片宁静,只有灵刀掠过颈部的嗤嗤声,在黑暗中轻轻回荡。
为了不让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人之前,并且尽量少地打扰鬼卫们灵力修炼,李小民这一次,只带了一百鬼卫,而且还不能让他们露出真实身份。现在,这上百鬼卫,正在西门内,对靠近西城门的房屋,进行残酷的屠戮。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尚未清醒,便已被灵刀砍杀,无声无息地做了糊涂鬼。
城外的士兵们,远远地焦急等待。直到李副帅打了个手势,悄悄地带着三千精兵,脚底和马蹄都绑着麻布、棉花,悄无声息走到城门前,仍然没有看到城上的士兵发出任何一声示警的呐喊。
心惊胆战的士兵们,警惕地仰面望着城头,那里,依然是黑沉沉的一片,守兵们像是都睡死了一样,丝毫没有发现这支趁夜接近的部队。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响起,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李小民跨上战马,回身向惊疑不已的士兵们一挥手,率军踏上吊桥,悄悄地向毫无设防的永州城中行去。
三千精兵,迅速控制住了西城门。城头上,到处都是死亡的守兵尸体。有些守兵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守兵脸上的表情却是恐惧至极,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三千士兵,在大批钱粮赏赐之下,现在都已经是李小民的心腹,按照他事前的吩咐,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而且事后还要迅速忘掉今天看见的事情,不去管那些尸体,只管守住城墙,随时准备应付敌军的反扑。
一万五千士兵,在各营将官的带领之下,小心翼翼地通过吊桥,跨入四敞大开的城门,逼向远处敌军居住的房屋。
李小民骑着白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根据鬼卫们用传心术传来的消息,他已经知道,敌军被屠尽的区域,就要走出去了。
他打着手势,将几名得力的将官召到身边,小声地命令他们按照计划,对各处房屋中居住的贼兵进行屠杀,尽量不要发出声音,越晚惊动贼兵越好。
而他自己,带上军中所有的骑兵,共计八百铁骑,挥枪前指,沉声道:“众骑兵听了,随我冲上去,宰了林魁,人人皆有封赏!”
众骑兵已经睡足了一整天,精神抖擞,此刻都聚精会神,跟着他悄悄地宾士起来,向城市中心驰去。
在街道上,一队巡逻兵挺枪走过,恰好迎上这支军队。为守的贼将看着迎面驰来的团团黑影,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出他们身上的盔甲样式,却也觉得事情不对,不由大声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哪位将军的手下?”
李小民冷冷一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地一声,便将利箭射出。那为首的贼将只看到一点寒光扑面而来,还未及叫喊,便已听“噗”地一声,利箭狠狠扎进他的咽喉,直达后颈,沉重的冲力将他整个人撞下马去,倒地身亡。
后面的士兵未曾见到什么,便见将军一头撞下马死了,不由惊慌呼喊,上前准备救治将军。
马蹄声狂暴涌来,黑暗之中,一名白袍将军手执亮银枪,满目杀气,如闪电般飞驰到近前,狠狠一枪,将最近的一名巡逻兵挑飞到空中,用力一甩,将他的尸身掷出数丈,鲜血自那人的胸膛狂喷而出,洒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一众巡逻兵,尽都大声惊呼起来。一时“敌袭”之声,震响在街道之上。
呼声初起,便见大批骑兵如暗夜魔君,狂驰而来,手中钢刀寒光闪闪,凶狠地斩在巡逻兵的头上、脸上,惨叫声震天响起,整队巡逻兵,在转瞬之间,便被屠杀得一干二净,横尸街中。
既然已经露了行藏,李小民便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挥动刚挑杀了数名敌兵的血腥长枪,放声嘶吼道:“跟我上,杀光所有的贼兵!”
被鲜血激发了凶性的骑兵们,同声嘶喊,狠命鞭打着战马,沿着长街,向前方疾驰而去。
被惨叫声、厮杀声惊醒的贼兵,纷纷赶来,拦在大路之上,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刀枪在手,亦有一股让人难以轻视的气势。
李小民却是不管不顾,催马疾冲,挥枪狂刺,枪尖总是在一个难以想像的角度刺来,破开敌人的防御,直取要害。挡在他面前的敌兵贼将,无人能挡住他神出鬼没的枪势,纷纷惨叫倒下,被后面驰来的大队骑兵踩得骨肉成泥。
整支军队,便似无可抵挡的钢铁洪流,在大街上疯狂宾士。任何敢于站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在他们凶猛的长枪、钢刀攻击之下,血染当场,成为了他们通往胜利道路之上的垫脚石。
林魁在房里,总是睡得不踏实。虽然身边有几个从当地富户中抢来的美貌女子同床相陪,他却总有点胆战心惊,不时会睁开眼睛,看看外面黑暗的夜色,侧耳倾听,是否有厮杀之声。
终于,在黑暗的房屋外面,传来了喊杀惨叫之声,兵刃撞击的轰响,与战马狂奔的蹄声混杂在一处,直向林魁的耳朵里面灌了进来。
林魁骤然惊醒,惊慌地抬起头,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不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慌忙披衣起床,也不管床上吓得哭泣缩成一团的几个女子,只顾起身拿刀,连甲胄也顾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过去。
刚出了卧室门,便觉脑后一阵寒风刺骨,狂涌而来。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闪避,只觉寒气森森,自头顶一掠而过,头上的头发,已被削了几根下来。
林魁身子猛地前蹿,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满脸凶相,恶狠狠地回头凝视,要跟这胆敢偷袭自己的贼子,决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错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强可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鲜血自满身的伤口中流下,像是一个伤兵。
林魁虽然惊讶这人受了这么多伤,怎么还能不死,甚至还有余力偷袭自己,却也凛然不惧,挥刀怒吼道:“好狗东西,爷就是打闷棍偷袭人起家的,你还敢偷袭起爷爷来了!过来,让爷爷一刀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那黑影冷笑一声,大步冲过来,伸出脖子,像是让他砍的样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听话的敌人,可是看他的姿势,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挥刀便砍,宝刀带着寒风,在那黑影的颈间,一掠而过,果然是大顺军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脑袋来干净俐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却惊讶地发现,那人的脑袋并没有如愿掉在地上,反而自颈上抬起来,瞪着一双流着鲜血的暴眼,狞恶地盯着他,被战刀撕裂的嘴角,发出了恐怖的狞笑。
纵然是身经百战,而且总在夜间偷袭路人抢劫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惊失色,想起当年晚上加夜班时遇到的几个鬼朋友,不由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风再度从身后袭来,这一次,惊魂未定的林魁没有来得及躲开,被灵刀狠狠斩在脖颈上,身后那人的动作,就象他平日里快刀斩人首级一样凶狠,快速斩截,尤有过之。
斗大的头颅带着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在那张脸上,犹带着惊疑恐惧,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尸体后面,一个鬼卫渐渐浮现出身子,不屑地一脚将林魁的头颅踢飞,向着面前的同伴道:“这种东西,到处都有,还跟他费什么劲?”
先前那鬼卫嘻嘻一笑,也不辩白,只说:“主人快要赶到了,我们也该去迎接了吧?”
一缕飘缈的魂魄从林魁倒地的无头尸身上飘了出来,看着面前两个强大的鬼魂,那张大脸上的恐惧惊疑表情,与地面上乱滚的头颅上的表情,别无二致。
先前的鬼卫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挥动鬼拳,将他打飞到一旁,飞身出去,便要出门。
在后面,斩杀了林魁的鬼卫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么,你又忘了!主人说过,除恶务尽,斩草要除根,难道要这小鬼养成气力来寻仇,或者是向阴山妖道告密不成?”
说着话,他扑上去,一把揪住满面惊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三下两下,便将这鬼魂塞进嘴中,啃食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鬼卫抹抹嘴,意犹未尽地道:“虽然灵力太弱,不过在这些普通的小鬼里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永州城的城头之上,大唐的旗号高高飘扬。据守在城上的士兵们个个红光满面,想着今天打了胜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赏三军,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原来的城守府已经改成了元帅府,秦贵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满是兴奋欣喜的表情,用力拍着面前少的年的肩,娇艳红唇中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兴奋地大声道:“小民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早在听说你虚张声势却不攻城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么计划。现在看来,你果然是诡计多端,朝中少有的智将!”
也难怪她这么兴奋,昨天夜里,副帅李小民率军突袭,从已经松懈下来的贼兵手中夺了西门,两万大军突入城中,大肆砍杀着刚刚惊醒的贼兵,一直攻到永州城的中央,由副帅李小民亲手斩了贼将林魁的头颅。
林魁战死的消息一传开,贼众军心大乱,不战而溃,在黑夜中乱作一团,被早有准备的两万大军斩杀无数。
见城中火光冲天,另两处城门外,两位主将也都惊醒,紧接着便收到了副帅李小民的紧急战报,道是已经攻破城门,请二位元帅、将军加紧攻城。
二人见信大喜,立即提兵攻城,果然城中贼兵早失战意,城门一攻而下。
秦贵妃拍马挥刀,亲率大军冲进城中,却见贼兵正在四散溃逃,再无完整的防御。大批贼兵按照秦贵妃事先的安排,逃出南门,却被埋伏在路上的朝廷军队突出攻击,斩首无数,余下的也大半降顺,做了俘虏。
乱哄哄地杀了一夜,到天明时,大局已定。贼军七万人,被斩首二万余,俘虏三万余,剩下的也都溃逃无踪,而朝廷军队的损伤相比下却很下,而且大半是在白天攻城时的损失,此战攻克永州,可称大捷。
现在,秦贵妃正在挥动玉掌,猛拍李小民这位爱将的瘦弱肩膀,也不管他比自己还要矮,小小的肩膀受不受不得自己玉掌猛击。
李小民苦笑着,拱手谦谢,只道是托了娘娘洪福,才能一举攻下敌城,此战当然是娘娘的功劳最大,而他不过是娘娘的一个马前卒罢了。
秦贵妃见他不居功自傲,心下更是欢喜,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大笑道:“小民子,你立了这么大功劳,我一定上报陛下,为你加功请赏!”
李小民陪着笑,一双贼眼却在偷看她惹火玉体,只觉高耸酥胸在面前晃来晃去,甚是惹眼,不由暗忖:“李渔的赏赐,有谁稀罕?若真要赏,把你自己赏给我得了!”
秦宜福在一旁看得眼热,想想这小太监初次出战,便立了如此大功,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不由暗生结纳之意。对于他的聪明和勇猛,也不禁暗自佩服,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一定也要多立功劳,不可让秦氏的名头,在自己这一代弱了下去。
各营将官,看着李小民被贵妃玉手拍在肩上,时而抚摸头部,如此亲热恩宠,天下少有,都不禁眼红,羡慕不已。已经有老成些的将官开始捉摸是不是要托人说媒,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位前途无量的少的年才俊,却又忽然想起,这位副帅是太监之身,不由心中暗叹,纵然他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终究只是一个太监,将来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大道上,尘土飞扬,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正在中速行军,向北方推进。队伍中旗帜纷乱,士兵穿着各种杂色衣裳,走起来也不甚整齐,看起来像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
这支军队的领袖,却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余岁的女子,一身淡红色劲装,外穿深红皮甲,头戴金冠,上插雉鸡翎,长着一张瓜子脸,相貌颇美,只是眼神中,微带一丝凶狠,正是巨山匪首宋大江的遗孀,江南一带有名的女将红娘子洪三娘。
她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刀法精熟,又生得美貌,十几年前跟了宋大江,上巨山做了一个压寨夫人,也曾率军洗荡村坊,杀人无算,远近之处,赫赫有名,无人不知巨山好汉宋大江,有这么一个美貌能干的压寨夫人。
洪三娘勒马站在道旁,回头看着自己部下的军队,心下暗叹。虽然自己部下号称十万大军,可是实际上,总人数不过七八万,十万之名,不过是拿出来唬人的。若论起战斗力,更是差劲,哪里及得上自己山寨中原来那些久经战阵的喽罗们。也只有寄希望于朝廷大军也是久疏训练,未必能强过自己这些杂兵了。
虽然带着这么一支兵,战斗力远不如自己希望的那么好,可是洪三娘也是无可奈何。永州城的林魁,到底还是名义是服从自己的领导,若自己能带兵解了永州之围,自己在大顺军中的地位,当可得到稳固。
“只可惜,我没有儿子……”想到此处,洪三娘不由摇了摇头,心下黯然。
宋大江没有留下一个儿子,是所有山寨首领的遗憾。若非如此,他们何至于为了抢一个主导之位,拼得头破血流,徒让朝廷占了便宜?
洪三娘正在黯然想着,忽然听得后面马蹄声响,一骑小红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少的女,唇红齿白,清秀美貌,两颗小虎牙,从笑嘻嘻的小嘴中露了出来,显得俏皮可爱。
红马驰到洪三娘身边,那少的女抱住洪三娘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娘,你在想什么?”
洪三娘勉强笑道:“没想什么。你怎么不在后队呆着,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的女儿宋惜惜噘起小嘴,娇声道:“后面都是些老兵,一个个又脏又臭的,有什么意思!还是跟娘呆在一起,舒服得多!”
洪三娘摇头道:“在前面危险,你还是到后面压阵去吧。”
宋惜惜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笑道:“现在在大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片地盘,不都是我们大顺军的地方吗?”
洪三娘皱眉道:“按理说应该是这样,附近不该有什么官军。只是我派出几拨探马,一直都不见有人来回报,所以心里奇怪,担心会出什么事。”
宋惜惜笑道:“那还不简单,他们不回来,说明没有什么事。若是有事,象他们那样胆小怕死,还不早就跑了回来报信?”
洪三娘想想也是,自己派出的探马人数众多,就算真的有敌军在前面截住,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人,总该有人逃回来报信才是。
这一支军,继续向前行进。
洪三娘忽然一抬头,陡然看到前方高山峻岭,山势巍峨,不由暗自心惊,喝道:“再派出探马,上前探路!”
几骑马自军中驰出,飞驰而去,驰入山中大道。不多时,便见他们在山中打出旗号,显示前面无有伏兵,可以放心进入。
洪三娘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得随着大军向前行进。
大军前锋,渐渐深入山中,洪三娘举目观瞧,那些探马已经驰入山岭深处,只能远远看到些许背影,心中疑惑:“他们不回来报信,如此深入,倒是卖力得过份了些!”
再手打凉棚,向前眺望,却见山岭后面,有飞鸟惊起,惶声鸣叫。洪三娘忽然一惊,大声喝道:“军兵都停下!前面有埋伏,不可再前进!”
大军行进起来,一时半刻,哪里止得住。那些士兵又都是不谙号令的,好久才停住脚步,转头向后方缓缓移动。
陡然间,一阵战鼓隆隆响起,在前方,一支军马在山后冲杀而出,为首的却是一员女将,手执长柄大刀,身披战甲,英武美貌,偏偏又带着慑人的猛将之风,让众军观之胆寒。
那女将胯下战马,神骏已极,宾士甚快,如风般率大批骑兵冲杀而来,仰天大笑道:“洪三娘,你已入我计中,还不下马归降!”
洪三娘又惊又怒,挥手拔出柳叶刀,厉声娇叱道:“众将士,跟我退出去!”
她部下众军,本大都是新招来的兵丁,见中了埋伏,已经心慌,不待她再下命令,便已大步飞奔,直向山外逃去。
洪三娘领着女儿,拍马飞驰,直向南方驰去。虽然心中也想和前方的女将交手,但本军已落入埋伏,只有从速离开,方是上策。
陡然间,一支军马从前面斜刺里冲出,将大顺军截为两段。那支军人人剽悍,手执刀枪,拦路截杀贼兵,直杀得道路上尸体堆积,血流满地。
洪三娘看得大怒,挥刀冲上去,厉叱道:“哪里来的贼子,竟设下此毒计,暗害我军!为首的,给我滚出来!”
一员银盔银甲的小将举枪刺翻面前的敌兵,拍马迎上前来,看着这美貌英武的江湖女子,眼前一亮,再看到她身后那拍马驰来的清秀俏丽少的女,更是眼泛桃红,脸上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手中银枪一摆,淡然微笑道:“洪三娘请了!小将不才,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第五集 第二章 女将相争
洪三娘看着面前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露jian笑的白袍小将,又惊又怒,却知身陷埋伏,不敢恋战,统领部下兵丁,命他们向前冲杀,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才有逃去的可能。
李小民冷然微笑,率领部下众军,将大道拦住,于路截杀贼军,直杀得人头滚滚,场面惨烈至极。
经历了多场血战,他现在已经近于沙场老将,无论面对何等残酷的战事,也不致于当场露怯。
今天这一战,却是他献计与秦贵妃面前,并亲自带人去截杀洪三娘派出来的探马。在一众鬼卫的帮助下,所有派来这个方向来的探马,都被他抓住打昏,甚至是抢了他们的衣甲,找些相似之人冒充大顺军的探马,骗洪三娘入套。
宋惜惜怒视着那俊俏少的年,手中挺起红缨枪,便要驰上前去,与他比比枪法,却被母亲大声唤住,带着她和一众亲兵,向斜刺里冲杀过去,只要尽快离开险地,再做道理。
李小民见她们想逃,正要率军前去拦住她们的去路,将大小两个美女捉来好好调教,在身后,忽然响起剧烈的喊杀声。
回身看去,却见一员悍将手持一对铜锤,满眼血红,狂声嘶喊着冲杀进来,身后众军也都悍勇异常,不顾性命地呐喊着,拼力刺杀前方的官军。却是宋大江前生的爱将宋忠,对去世的主公忠心耿耿,如今见主母遇险,便不顾危险,带着部下精兵,一路冲杀进来,只求能将主母救出。
被这一支生力军从外面冲杀而来,官军的阵脚顿时松动,被冲得一阵散乱。洪三娘趁着乱势,带上女儿和一众亲兵,自旁路逃脱。李小民虽然大喊着部下官军前往堵截,却是也阻她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逃去了。
若是使出仙法,一记闪电将洪三娘击毙当场,李小民也未始不能做到。只是一来五雷正法耗费仙力巨大,他舍不得用;二来身怀仙术的事,他尽量不让太多人知道,鬼卫们深藏的实力更是不能现于世人眼前;三来这么美的美娇娘,当抱在怀中好好疼爱才是,怎么能焚琴煮鹤,做出这么浪费的事来呢?
微一迟疑,洪三娘已经率军逃出山口。李小民虽然也率领官军从后面追杀过去,却也只能掩杀一阵,斩杀了大批贼兵而已,美女匪首还是率领大军,遁逃到南方去了。
回到后阵,洪三娘立即命令部下军兵准备防御,一边退后,一边抵御着官军一波波的攻击。见大顺军防守森严,几近无懈可击,秦贵妃也无可奈何,只得命部下军兵,四面截杀逃窜的贼兵,尽量消耗敌军的力量。
这一战,乱哄哄地直杀到天色将晚,双方方才鸣金收兵。
回到营中,秦贵妃清点伤亡人数,却也伤亡了不少,加上留在永州城镇守的兵丁,现在她的手中,只剩下五万余人。
不过,大顺军伤亡的只有更多。听着部下众将报上来的战功,秦贵妃面露微笑,点头赞许,让身边的书记官将众将的功劳一一登记在功劳簿上。对于献计截击贼军的李小民,更是充满了赞赏喜爱之情。
天色将晚,众将厮杀了一天,也都疲惫,各自回营休息去了。只有李小民留了下来,和秦贵妃坐在一起用膳。
能和贵妃娘娘在一起吃饭,对一名太监来说,可是一项莫大的荣宠。李小民虽然不将这项荣宠放在心上,可是能和美貌佳人一起用晚餐,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在吃饭的时候,秦贵妃不停地夹菜给李小民,慈爱之情,布于玉颜之上,不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称赞他小小年纪,打仗便如此勇猛,一定要多吃一些,才能有力气打仗。
李小民投桃报李,将几样合秦贵妃口味的精美菜肴夹到她面前,恭顺地请娘娘享用,一双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秦贵妃窈窕诱人的娇躯,暗自咽着口水,只恨不得把面前的美貌佳人,当作晚餐一口吞下去。
大顺军经此一败,损兵折将。即使在收拢败兵之后,也只剩下四万余人,让洪三娘怒叹不止。
双方的军队人数差别,现在已经差不太多。洪三娘退兵数十里,安营扎寨,与官军遥遥相拒。两支大军便在两员女将的统领下,暗自聚集力量,准备进行一场大的决战。
在李小民和秦宜福的提议之下,秦贵妃统军前行,缓缓逼近大顺军营寨,在敌军前方远处立下营寨,然后便统军前往敌营前,指名骂阵。
洪三娘在帐中,正在烦恼,忽听前方来报,秦贵妃亲自率军前来讨敌骂阵,心下恼怒,当即披挂整齐,率军出营。
两军阵前,一员美貌女将身披黄金色盔甲,阳光照耀之下,金光耀眼,手提大刀,跃马而立,明亮眼中寒光闪烁,慑人心魄。
而在她的身后,大批官军正在放声呐喊,指名辱骂洪三娘,催她快些出来,与朝廷元帅决一胜负。
洪三娘自you习武,本是江湖卖艺女子出身,后来上了山寨,也曾率军出外攻战,自负刀法精熟,哪忍得住这般恶气,当即拍马出阵,手中一双柳叶刀寒光闪闪,在空中挥舞开来,直取秦贵妃。
秦贵妃等得心焦,见她出营接战,正合心意,大笑一声,娇声喝道:“来得好!”
两骑马相对飞驰,秦贵妃大刀劈出,狠狠斩向洪三娘的头顶。
洪三娘柳叶刀上举,用力御开劈来的刀锋,虽觉秦贵妃力气甚大,却也不畏惧,打马盘旋,手中一对柳叶刀挥舞得神出鬼没,与秦贵妃猛烈拼杀在一处。
两边军士,凝神观看,只见这一对女将,在战场中央你来我往,精妙招数层出不穷,刀光闪闪,将二女卷在其中,这般精彩的女将对决,却是从未见过,让一众军士,不由都看得呆了。
李小民在后面负责押阵,看着那一对都具有魔鬼身材的成熟美女,暗自流着口水,恨不能直接催马上前,将一双美人都抱在怀中,回营去偷偷享用。
正在幻想着这两个英武美女都跪在自己胯下服侍自己的美景,忽然看到天空中风云变幻,暴雨倾盆而下,间杂着雹子,从空落下,打在众军的盔甲之上,发出叮当的脆响。
暴雨浇在头上,让沙场中拼杀的两位女将几乎睁不开眼,胯下战马在地上的脚步也有些打滑。秦贵妃战得不够得心应手,心中焦躁,挥刀逼开洪三娘,娇声喝道:“今天先打到这里,明日再战!”
洪三娘虽然遇到了难得的对手,也想和她分个胜负,但是大雨倾盆,眼看着不能战得快意,便挥刀喝道:“也好!明天早上,再行交战!”
双方引军回营,官军的营寨,也已建得差不多,秦宜福又上前督促,终于在天黑之前,将大营建好,众军在里面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只待明日上阵厮杀。
此地的大雨,来得快,去得疾,很快已经不再下雨,第二天早上,地面上已经干了,泥地甚是坚硬,正合适武将单挑厮杀。
中军帐中,秦贵妃坐在帅位之上,微微有些头痛,却是昨夜洗澡时受了风寒,现在头上有些发热,可是对于今天的单挑,既已和洪三娘订下约定,便不好拖延不去,不由暗暗沉吟。
李小民率领众将站在帐下,偷眼看着帅位上的英武佳人那微显憔悴的美艳容颜,回忆着昨天夜里爬在大树上偷窥她在帐中入浴时那充满诱惑力的魔鬼身材,雪白娇躯、玉乳丰臀不断地在眼前晃动,不由暗咽口水,对她现在的病势也担心不已。
想着这位美貌佳人为了让自己一饱眼福,竟然不顾病痛的折磨,在帐中脱光了让自己看,虽然这一夜在大树上也甚是寒冷,李小民还是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肯让她为难,便上前拱手道:“元帅!既然元帅玉体微恙,末将不才,愿代元帅出战,抓了洪三娘回来,交由元帅发落!”
他深深一揖,手按剑柄,出帐而去,心底却是一片火热,想着若能抓了洪三娘来,一定先偷偷地让人带她到自己帐中侍寝,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秦贵妃正以手支额,头脑微微有些昏沉,听他说了这一句,茫然抬头,却见小民子已经出帐去了,再想唤他,已来不及,看着他充满斗志的潇洒背影,心中大为感动,暗道:“真是个会关心人的好孩子,不枉本宫疼他一场!”
想想在宫里宫外,能这样关心自己的,恐怕除了女儿之外,没有别人,不由暗叹一声,小民子这样的好孩子,简直比自己亲生的儿子还要孝顺,虽然他不肯做自己义子,微有遗憾,但他是自己女儿的干弟弟,和自己的义子没什么两样,心中大感温暖,暗自决定,将来一定要好生疼惜他才是。
李小民拍马出营,远远看着前面的敌营中,一支军马出营而来,为首一名女将,貌美如花,拍马立于军前,凝视向这边望来。
李小民催马来到战场之上,躬身微笑道:“洪三娘请了!我家元帅微染病痛,今天恐怕不能出战,只能由末将代为出战,讨教洪三娘的高招。”
洪三娘心底对那能与自己相持百余招不败的宫中贵妃甚为好奇,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一心只想和她较个高下,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女将,谁知她却托病不来,不由心中焦躁,大是不快。
看着前方的小太监,想着己方几员大将都损折他手,不由心火上升,咬牙冷笑道:“我洪三娘征战无数,和男人单挑,和女人单挑都可以,就是不和不男不女的太监交手!”
李小民正用一双色眼打量着她,忽然听到这一句,当即气得七窍生烟,抬手颤抖地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骂道:“你没看过老子的身子,怎么就知道老子一定是太监?回头把你逮回去,一定要jian你个死去活来,让你知道太监的本钱有多雄厚!”
洪三娘这句话,声音甚响,整个战场,大半人都听到了,大顺军兵便大声鼓噪起来,指着李小民,放声嘲笑,大骂官军无人,竟然派了一个太监上阵打仗,简直是丢尽了大唐狗朝廷的脸!
官军这边,却是面上无光,看着李副帅孤独凄凉的背影,心中暗叹,李副帅什么都好,机智武功,在大唐军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可惜少了一样东西,不管他有多厉害,还是要在战场上受人嘲笑。
大顺军兵一边笑骂太监打仗,一边大骂秦贵妃言而无信,胆小不敢上战,竟然派了自己亲密的太监出战,极为可耻。
这些军兵,大都是草寇流民出身,早已说惯了污言蔑语,又继承了历代中国人丰富联想能力的优良传统,便有人指着李小民大声笑骂道:“你看这小太监,长得这么俊俏,一定是那个贵妃的面首!”
当下便有人一唱一和,满脸狐疑地高声问道:“既然是太监,那就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怎么能做皇妃的面首?”
先前那人便洋洋得意地笑道:“你是不知道,在狗皇帝的后宫里面,有‘上床太监’这种东西,皇妃们为了安慰自己寂寞的心灵和肉体,就找些俊俏标致的小太监,弄到床上,教导他们来满足自己,这样的宫庭秘事,你自然是没有听说了!”
又有人置疑道:“太监算是个什么东西,靠什么来满足皇妃呢?”
那位见多识广的万事通便仰天大笑道:“这个还不简单,告诉你吧,那位太监副帅,就是用他的舌头和手指,说不定还有脚趾,来满足那个奶子特大、风骚入骨的秦贵妃的!”
洪三娘在山寨中,听这些污言秽语早就听惯了,虽听他们越说越是不堪,洪三娘却也不止住他们鼓噪,只是含笑看着李小民,对于能用这样的方法打击对方的士气暗自称快。
那边的大顺军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已经把秦贵妃和小民子在床上用的什么姿势交欢都讨论过了,笑声越来越大,听得这边官军将领,又羞又怒,却也忍不住拿眼看着李小民,狐疑地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和秦贵妃有这种关系,那就怪不得他会受到特殊的荣宠了。
李小民早已气得火星乱冒,拍马挺枪向洪三娘攻去。怎奈洪三娘立于大顺军前,只是一挥手,便有漫天箭雨向李小民射来,铺天盖地,让他难以抵挡。
李小民一边举枪拨打羽箭,一边仔细看着情势,却见敌军防守森严,自己无法冲到近前,没奈何,只得拨马而回,脸色发黑,暗自生着闷气。
营门忽然敞开,秦贵妃亲率军马,自营中驰出,玉容微微有些发红,似为对面贼军的辱骂羞怒不已。
她催动骏马,冲向敌阵,立于两军阵前,朗声喝道:“洪三娘,不要学那下作勾当,有胆量的,出来跟我真刀真枪地拼上一场!”
洪三娘见她来了,眼前一亮,拍马挥刀而出,手中一对柳叶刀在风中用力一挥,大声道:“来得好!既然你肯来,总好过那个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在阵上恶心人!”
她也不多说,柳叶刀迎风劈去,斩向秦贵妃的娇躯,刀光闪闪,映目生寒。
秦贵妃强撑着病体,奋力挥刀,与洪三娘斗在一处。她心中暗恨贼军出口伤人,怒火中烧之下,使力甚大,刀势凌厉,狠狠向洪三娘斩下。这饱经羞辱的美女,便似暴怒的雌狮一般,对着洪三娘疯狂攻击,恨不能一刀将她斩为两段,以报她纵容部下辱骂自己的仇恨。
见她气势如虹,洪三娘心中惊讶,虽然使尽浑身解数,拼力抵挡,却已在气势上输了一阵,虽然柳叶刀漫天挥舞,护住周身,也只是苦苦支撑而已。
大顺军中,吵嚷声渐渐平息下来,众贼兵看着洪三娘被秦贵妃大刀压制住,心中恐惧,只怕她被秦贵妃一刀斩了,那时本方大溃,若是秦贵妃事后算起帐来,只怕个个都跑不了,惶恐之下,也无人敢于再出言辱及秦贵妃与那小太监令人生疑的亲密关系。
李小民立于阵前,冷眼看着秦贵妃与洪三娘单挑,虽然恨她对自己的毒言辱骂,却也不忍心看她被秦贵妃当场斩杀,只能暗自祈祷,秦贵妃千万不要杀了她,最多把她打倒抓住,让自己好有机会,能对这美貌的女俘虏进行正义的报复!
正在暗自盘算该怎么把自己的行动合法化,忽然看到对方大顺军阵中,一名身穿粉红衣衫的少的女拍马驰出,娇声大喝道:“贼婆娘,休得倡狂,看我来拿你!”
李小民举目远眺,认得那俏丽少的女便是上次在阵上见过的,洪三娘的女儿,见她竟然不顾单打独斗的规矩,想要母女合战秦贵妃,不由义愤填膺,暗自咬牙道:“贵妃娘娘的儿子因为看了禁书被关在家里不许出门,女儿也在宫里没有随军,可是还有我这位女婿在此,怎么能让你们母女如此倡狂!”
他转头向一边的秦宜福打了声招呼,叫他负责押阵,自己拍马冲出,手执亮银枪,大喝道:“那边的女孩,不要乱了规矩,看我来斗你!”
洪三娘见女儿不顾命令冲杀出来,心中微急,想到她的武艺是自己亲授,在这个年龄中的少的年中,山寨上也无她敌手,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只有凝神面对秦贵妃如雷霆般劈来的沉猛刀势,一边抵挡,一边以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攻势来回报于她。
李小民马快,在阵中截下宋惜惜,大喝道:“你懂不懂规矩?两将相斗,你横插一手,算什么事!要打的话,跟我来!”
看着这和贵妃有亲密关系的肮脏太监,宋惜惜微蹙娥眉,满脸嫌恶地叫道:“真恶心!你这不男不女的狗太监,跟那贱女人做那种肮脏事,离我远点,别让我看到你!”
李小民气得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想不到她的毒舌比她母亲还要厉害,网路书站上恶毒攻击各部网路小说的毒蛇派,见了她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对于这种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李小民也不答言,银枪一抖,便向她肩头刺去。
宋惜惜见这个太监竟敢向自己动手,虽然觉得恶心,也不得挺起长枪,挥枪抵挡。
二枪相交,重重地发出一声轰响。宋惜惜当时便被震得玉臂发麻,心中大骇:“都说太监力气小,怎么这太监力气比山寨中的各位头领还要大得多!”
二人马打马盘旋,战在一处。宋惜惜虽然自you习武,招数精妙,却哪里及得上李小民,被他一通狠杀,直杀得手忙脚乱,破绽渐渐多了起来。
李小民却不想伤到她,见她已乱了方寸,暗自冷笑,自己倒卖个破绽,引她来攻。
宋惜惜迎敌经验终究不足,见李小民露出老大一个破绽,想也不想,便挺枪刺去,虽然嫌这太监的血肮脏,可是只要能摆脱他的纠缠,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李小民在马上轻轻一闪身,放过刺来的枪尖,抓住枪杆用力一拖,胯下白马向前冲去,顿时冲到宋惜惜马旁,轻舒猿臂,抓住宋惜惜将使力过巨、失了重心的少的女拖过马来,按在马鞍桥之上。
宋惜惜大惊,口中喊叫挣扎,却被李小民按住娇躯,挥动手中枪杆,狠狠打在她的香臀之上,痛得不由哭叫起来,只觉背上一只手重重压下,压得她无法动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便再也不敢动了。
李小民将银枪挂在马颈上,拍马而回,在马上迅速动作,解了宋惜惜的腰带,将她倒背双手,捆得结结实实,一直驰到本阵,轻轻地将她放下地面,喝令部下将她看押起来。
看着四面都有锋利的枪尖对着自己,宋惜惜哭哭啼啼,知道已被这太监活捉,沦为了俘虏,还被他强行解了腰带,不由心中大羞大恨。幸好她的衣甲甚紧,还有束甲丝绦连着衣裤,这才没有当场掉下裤子,现丑众人眼前。
在战场中央,洪三娘见女儿被那小太监一把抓去,心中叫苦,手中却不敢怠慢,与秦贵妃舍命苦斗,只怕自己心中一乱,招数赶不上,若被秦贵妃打败擒杀,自己的女儿,只怕真的要完了。
秦贵妃见小民子逮了洪三娘的女儿,心中一宽,怒气稍泄,那一股撑着她的气势当即消失,在风寒困扰之下,手脚开始有些酸软无力。
洪三娘的招数忽然散乱,柳叶刀在秦贵妃面前虚晃一记,拨马便走,口中娇叱道:“贼婆娘!不要以为你的情夫抓去了我女儿,我就会怕你!你们这对jian夫淫妇若敢动我女儿一根汗毛,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秦贵妃见她退开,心中一松,脑中微感昏沉。忽然听到这一声辱骂,什么“情夫”、“jian夫淫妇”之类,不由大怒,拍马挥刀追上去,只想把这毒舌如蜂针的恶妇,一刀挥为两段,以报辱骂之恨!
洪三娘拍马疾行,听得后面马蹄急促,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将柳叶刀挂在马颈上,忽然回转身,大喝道:“看招!”
两道寒光,自她手中射出,向秦贵妃电射而去!
秦贵妃此时头痛发热,昏沉中,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也只是靠一股怒气强撑着追杀洪三娘,陡然看到寒光袭来,不由大惊,慌忙挥刀斩去,病中大刀失了准头,只斩落一柄飞刀,另一柄飞刀,却直射到胸前,没入了酥胸之中!
秦贵妃大叫一声,伏在马颈上,胸膛鲜血迸流。
洪三娘见状大喜,复取了柳叶刀,回身来攻秦贵妃。便要擒下敌军主帅,用她来交换自己的女儿!
就在她拍马驰到秦贵妃马前,便要下手捉拿之时,忽听一声厉喝响起:“大胆婆娘,休伤我家娘娘!”
弓弦如霹雳响起,冷箭破空,直向洪三娘射来。
洪三娘一抬头,见那箭势沉猛,恍若有撕天裂地的威势一般,不由大惊,举刀便挡。
利箭射在柳叶刀上,轰然大响,洪三娘双膀剧震,心中暗惊道:“好大的力气!官军之中,怎么还有这样的神箭手?”
举目看去,却见一员小将拍马疾驰而来,手中连珠箭发,一箭箭地射向洪三娘,正是方才抓走自己女儿的小太监。
李小民这连珠箭法,乃是最近勤学苦练得来,虽然不想射死洪三娘,却也射得她手忙脚乱。胯下骏马飞速驰到秦贵妃身边,伸手抱了她过来,抱在怀中,心念她的安危,也不与洪三娘交战,回马便走。
洪三娘赶到近前,看那小太监已经去得远了,不由咬碎银牙,拔刀怒射,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射向李小民的脊背。
李小民听得身后风声响起,也不回头,手中长弓向后一甩,尖端包的角铁重击在飞刀之上,将飞刀击落,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狂奔,向本方军阵驰去。
洪三娘率军赶去,却被漫天箭雨射了回来,看着远处敌营中在官军士兵看押下哭哭啼啼的女儿,心中剧痛,却也只能远远看着,无法闯进敌营中将她搭救出来。
李小民抱着昏迷的秦贵妃,拍马驰入营中,一直冲到秦贵妃的营帐处,抱着她跳下马来,闯进营帐,命令里面的女兵都出去侍候,不得呆在这里碍手碍脚。
那些女兵吓了一跳,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小民和胸前冒血面色惨白的秦贵妃,不敢与他争辩,慌忙出帐去了。虽然她们的职责中有一条,是负责监视出宫的皇妃,不得让她与男子单独呆在一起,但是李公公本是宫中内侍,在宫里都常和秦贵妃单独在一起的,自然不在此列。
李小民在心中唤了月娘出来,命她在帐中设下禁制,不得让人闯入,又让她去打了盆温水来,帮着自己替秦贵妃擦拭鲜血。
他手忙脚乱地替秦贵妃脱下衣甲,不及脱下的就用剪子剪开、晶莹刃劈裂,看着晶莹如玉的酥胸之上,插着一柄尖刀,不由心头大痛。
定睛再看,那刀却插得不太深,只入肉半寸,大概是多亏了秦贵妃所穿厚甲挡了一记,才没有被飞刀贯穿心肺。秦贵妃昏迷,倒有多半是因为风寒发热外加受惊过度的缘故。
李小民心中微定,看着飞刀的刀尖浅浅插在右乳下侧,小心地将它拔了下来,立即敷上药粉,在月娘的帮助下,替她包扎完毕,又拿起温水浸泡的毛巾,小心地替她擦拭起胸前的血迹来。
擦了两下,忽然看到玉乳高耸,雪白晶莹在胸前轻轻颤动的模样,甚为诱人。尤其是顶端的小小樱桃,在空中傲然挺立,引得李小民的喉头,不禁上下抽动起来。
他就象受了迷咒一样,情不自禁地伏下头,伸出舌尖来,在那小小樱桃上轻轻一舔,感觉着舌尖上的温暖触感,心中大动,嘴唇靠近晶莹玉乳,朱唇微启,将那小小樱桃,轻轻地含进了口中。
秦贵妃的乳头之上,带着一缕鲜血的味道,却是她玉体内流出的血液。李小民小心地含吮着,感觉着口中的温软滑腻,神魂飘荡,双手也忍不住摸上了她的玉体。
耳边忽然传来秦贵妃的嘤咛呻吟,李小民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着秦贵妃睫毛微动,似要醒来,不由大悔,为自己对受伤后的娘娘做出这等事来后悔莫及,情急之下,慌忙拿起毛巾,为她擦拭小腹上的血迹。
秦贵妃在昏迷中,隐约感觉到胸前一股酥痒感觉升起,却又甚是让人舒服,不由呻吟出声,一会便悠悠醒来,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躺在床上,酥胸赤露,小民子正坐在榻边,满头大汗,低头卖力地替自己擦拭身上的血迹。
秦贵妃心中感动,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命,可是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太监看到,还是有些羞愧,慌忙披衣而起,掩住了自己的酥胸。
李小民见她醒了,做贼心虚,慌忙跪倒在地,伏在她的玉足下,颤声道:“娘娘,小人该死,未曾保护好娘娘,请娘娘责罚!刚才为了给娘娘治伤,情急下亵渎了娘娘玉体,小人有罪!”
秦贵妃眼眶微微湿润,温声道:“好孩子,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救了本宫,本宫只怕已经沦为阶下之囚了!”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男孩的头发,忽然心中一动:“刚才我昏迷的时候,小民子除了替我治伤,还做了什么没有?”
疑念一起,再难遏止。她低下头,小心地掀开身上刚披上的衣衫,却见胸前受伤的右乳上,一片湿润,在乳头尖端,还带着一滴亮晶晶的口水。
秦贵妃顿时大怒,柳眉倒竖,怒视着面前跪着的小太监,便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骂他的无良行径。
李小民听着她娇喘骤然变粗,心知不妙,慌忙拜倒玉足之下,惶声道:“奴才该死!刚才擦拭娘娘玉体时,不敢睁眼,到处乱擦,弄湿了娘娘的身子,还请娘娘责罚!”
秦贵妃一怔,低头看看自己玉乳,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来的水。
回念一想,心中暗叹道:“小民子到底是救了我的命,也不要对他太苛责了。就算他真的趁我昏迷轻薄了我,也该可怜他自小入宫,不知男女之事,对女子的身体有些好奇,也是常事。何况他为了给我治伤,情急下脱了我的衣衫,一旦看到我这般成熟女子的身子,一时失控,也是情有可原。”
在她温柔的心中,充满了对不幸做了太监的少的年的怜惜,轻叹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你救了本宫的性命,本宫会记在心里,去吧!”
李小民如蒙大赦,在她面前叩了个头,唯唯而出,走到帐门外,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暗叹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在帐中,秦贵妃靠在床上养伤,心中忽然想道:“那些贼兵污言辱我,道是小民子是我的情夫,还说他是我的‘上床太监’,与我有苟且之事。难道我们真的这么亲密,能引起众人的猜疑么?还是说,他们以为我和小民子郎才女貌,看上去倒似是一对?”
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胸部,轻抚玉乳,秦贵妃心中大羞:“这干干净净的身子,被小民子看去了,难道真的要引他做个‘上床太监’,象前朝那些宫妃一样,有个贴心知己的人儿,以免寂寞么?”
在周皇后主持后宫之后,法度森严,李渔父皇那一辈在宫中泛滥的皇妃养着“上床太监”的风气,已消失无踪。只是秦贵妃与她一向交好,就算真的养了上床太监,她也多半便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想着小民子那绝世英俊的俊美风姿,秦贵妃的娇躯,不禁一阵阵地发热,一边暗骂自己水性扬花,竟对这可怜的小小少的年动了歪念头,一边却又忍不住将手抚上酥胸,抚摸着刚被那小太监抚摸观看过的玉乳,娇喘息息,陷入了不可遏止的桃色幻想之中。
第五集 第三章 特殊刑讯
军营的柴房,暂时被充作关押战俘的监房。在屋里,一个美貌少的女手脚被缚,倒在粗硬的木柴堆上,哭哭啼啼,为自己的不幸被俘哀痛不已。
柴房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了来。宋惜惜惊慌抬头去看,却见那个亲手擒拿自己的小太监,笑嘻嘻地端着一碗水,走进屋里,看着自己笑道:“小娘子,你在这里关了这么久,一定很渴了吧?来,看我给你送水来了!”
宋惜惜满心惊慌,却硬撑着不肯服输,大骂道:“狗太监,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母亲率军杀上门来,救我出去,我定要亲手斩了你的狗头!”
李小民面色一变,想起她在战场上对自己的毒舌辱骂,心下大怒,却不发作出来,只是微笑着走到她身边,问道:“你不想喝水吗?也好,先放一边,等你渴了再喝!”
宋惜惜其实是已经渴了,只是不想对这小太监低头,梗着脖子,把头扭向一边,重重地哼了一声。
李小民坐在她身边的木柴堆上,看着躲在柴堆上的少的女,模样俏丽,身材玲珑浮凸,玉峰高耸,不由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的相貌,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兼且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虽然看上去比现在的李小民还要大些,浑身却充满青春的活力,眼中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野性,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李小民刚才是在秦贵妃帐中出来,因为看了秦贵妃的玉体,被弄得心如火焚,浑身发烫,强忍着燥热,对那些女兵们命令她们要煎些风寒发汗的药给秦贵妃喝下去,走回自己帐中,正在嗟叹不能对秦贵妃用强满足自己,忽然想起在营中刚好有一个美貌少的女,可供自己泄火,不由心下大喜,立即打了一碗温水走来,替她解解渴,顺便也让她帮自己解解渴。
柴房内,寂静无声。少的女扭头不去看这个恶心的小太监,李小民却是两眼闪闪发光,看着少的女诱人的胴体,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少的女的腰肢,柔软而富有弹性,不愧是长期习武的女将。李小民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进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纤腰,不时用力捏上两把。
宋惜惜陡觉腰间发热,回头一看,这小太监正色迷迷地笑着,对自己玉洁冰清的身子上下其手,不由又惊又怒,放声大叫道:“你这狗太监,快滚开!”
李小民眯着眼睛,摇头微笑道:“我偏不走开,你能怎么样?”
宋惜惜仰起脖子,大声嘶叫道:“快来人哪,变态太监欺负人了!”
李小民早在柴房中布下禁制,倒也不怕她叫,闻声笑道:“你想喊谁来?外面的都是我的手下,就是真的喊来了,你是不是想多几个人来摸你?”
宋惜惜顿时住口,小脸憋得通红,用力挣扎。
她手脚被缚,难以抵抗,只有娇躯拼命扭动,躲闪着李小民的魔手。
看着青春少的女那苗条诱人的娇躯在木柴堆上如蛇般扭动,看着她满含惶急的娇俏容颜,胸前双丸在奋力挣扎中上下跌荡,李小民只觉一股青春活力扑面而来,更是心中发热,双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握住了她酥胸前激烈跳动的一对玉兔。
宋惜惜大叫一声,羞愤交加,少的女未曾遭人碰触过的纯洁身子却落在这个肮脏太监的手中,一阵热力从胸前散发出来,直达心中,弄得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身子,胸前的酥麻感觉,甚是奇怪。
李小民却不管她动不动,反正她也是被捆住了,没办法逃掉就是了。他挽起袖子,大肆抚摸起来,只觉宋惜惜胸前一对玉乳手感极好,虽然没有秦贵妃那般丰满诱人,却胜在少的女青春无敌,酥胸也充满了弹性,不由多捏了几把。
宋惜惜叫了几声,见没有人来救自己,只得瞪着一双明亮双眼,恨恨地看着李小民,贝齿紧紧咬住樱唇,却不再叫了。
李小民摸了两把,见她的忍受力如此之强,索性扑到她的身上,放心大胆地摸弄起来。
他的手,伸进宋惜惜的怀里,猴急地解开了她的衣襟,一双玉兔,迅速从衣服里面蹦了出来,在酥胸前弹跳不已。
李小民将她上身衣衫解开,伸手在玉腹酥胸上抚摸,捏住她的柔滑双乳,满手盈握,闭目体会着那良好的弹性和触感,宋惜惜恨恨地瞪着他,咬牙道:“狗太监,你脱了我的衣服,是要严刑拷打我吗?哼,不管你用什么刑罚,我都不怕!”
李小民一怔,手指捏住她嫣红的乳头,问道:“你怎么会以为我要拷打你?拷打人,有这样子做的吗?”
宋惜惜怒道:“你还想骗我吗?哼,就算你用尽一切酷刑,也休想让我把大顺军的军事机密吐露给你!”
她自you生活在山寨上,听一些头领们吹嘘自己的英雄气概,道是当初被官府捉去,不管是夹棍、杀威棒还是刺字、火烤、老虎凳、辣椒水和鞭刑,都未曾让自己出卖兄弟,端的是义气深重。现在落在官军手中,知道已然无幸,索性鼓足勇气,就算被拷打而死,也绝不会出卖大顺军的各位兄弟和自己最亲爱的母亲!
李小民也懒得给她解释自己对大顺军的什么“军事机密”根本不感兴趣,反正看她小小年纪,多半也不会知道什么,还是在她身上先解了渴再说,当即低下头,吻上了她红润樱唇。
刚舔吸了两口,唇上忽然一阵刺痛,李小民慌忙抬起头来,却见宋惜惜满脸凶狠,抬头来追着咬,慌忙一把按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按回在柴堆上,伸手一摸,唇上已被她咬出了血。
李小民大怒,见她还在挣扎扭动,还抬腿想要用膝盖顶碎自己下身,便按住她,自己骑上她的身子,双腿紧紧夹住她的苗条纤腰,一边抵挡着她想把自己掀下去的努力,一边怒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宋惜惜一怔,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预先调查过我们大顺军的机密情报,所以才知道的!”
李小民一怔,心道:“原来是个傻丫头!不过换句话说,就叫清纯无瑕!”
接着,便见宋惜惜用力吐着口水,骂道:“狗太监,脏死了,把你的唾沫吐到本姑娘嘴里,呸,你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本姑娘,也休想动摇本姑娘的心志!”
李小民怒道:“你凭什么骂我狗太监,还脏,你看小爷洗得干干净净,哪里脏了?”
宋惜惜皱着鼻子,满脸厌恶地道:“太监就是脏!不男不女的东西,最肮脏了,山寨里面所有人都这么说!”
李小民大怒,见她自战场以来,多番辱及自己勤勤恳恳为人服务的崇高职业,哪里还忍耐得住,立即站起身来,两腿跨在她的脸旁,就在她的上方,三下两下脱光了裤子,露出自己作为一个太监最骄傲的东西,指着它怒道:“不许骂我太监!你看,太监哪有这样的?”
宋惜惜跟他吵发了性,虽然见他脱了裤子,露出很奇怪的东西,还是大声叫道:“太监太监太监!恶心死人的脏太监!”
李小民一怔,想不到她竟然连眼前的证据都视而不见,真是强词夺理,以此为甚,不由吃吃地道:“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太监是什么?”
宋惜惜胀红着俏脸,尖叫道:“当然知道!太监就在是宫里伺候皇帝的狗奴才,人都说太监最脏了!”
李小民搔搔头,对这女孩受到的教育忧心不已。听她越骂越起劲,还扭过头张嘴要咬自己的小腿,不由怒从心起,用力坐下来,在她酥胸玉乳上磨擦几下,捏住她的面颊,狠狠地将自己的仙器刺了进去,怒道:“叫你咬!我已经将仙力遍布周身,久经鼎炉淬炼的双修仙器,还怕你小牙咬两下吗?”
这一处,确实是他下身最坚韧的部位。此刻宋惜惜的樱桃小嘴被塞得满满的,唔唔叫着,贝齿发狠咬下,却丝毫不能伤到他久经磨炼的仙器,只能在上面留下些少细碎的牙印而已。
李小民终究还是被咬得有点疼痛,心中更怒。他那时代的年轻人,大都是恩怨分明的,这从网上红火的奇幻小说、武侠小说中就可以看得出来,许多小说都是快意恩仇,残酷地报复那些侮辱迫害自己的人,有少数小说里宽容的主角,却被称为“史上最垃圾的主角”,遭到郁闷的读者们一致痛骂。李小民自从穿越时空以来,早有当主角的自觉,因此便是死,也不肯做那种垃圾主角,一切按照本性来做,对这多次当众和私下侮辱自己的少的女,自然不能放过。
他跪在宋惜惜玉面上方,双膝跪在她脱下来的衣物上,抱住少的女臻首,用力冲刺。宋惜惜在他狂暴的动作之下,被噎得直翻白眼,虽然想骂想咬,却再也没力气做出来了。
感觉着少的女口腔的湿滑和香舌的用力抵抗,李小民心中大快,低头看着宋惜惜因羞怒胀得通红的俏脸在自己的动作下震荡不已,双腿夹紧她的玉容,没用小半个时辰,便虎躯一震,将自己被秦贵妃勾起来的火气尽情发泄在青春少的女的喉中。
宋惜惜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却感觉那太监仍紧紧抱住自己的头,死死压在胯下不肯放开,为了避免被呛死,只得含泪一口口地咽了下去。
李小民虎躯剧震半晌,终于放开她的头,向后一坐,光光的臀部坐在少的女酥胸之上,感觉着那柔滑弹性,连声喘着粗气,看着宋惜惜俏脸红唇上点点白汁,一时脑中浑沌,说不出话来。
宋惜惜轻轻咳嗽着,愤怒地流着眼睛,哽咽着涩声道:“狗太监,不要以为这样折磨我就会屈服,就算是辣椒水我也不怕!哼,还有老虎凳呢,怎么不见你用出来?”
李小民一怔,心里奇道:“什么辣椒水,这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她尝着很辣吗?”
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李小民为了配合她的英雄气概,也不客气,索性把她的裤子脱下来,将她按在木柴堆上,就要打屁股。宋惜惜却是骂声不绝,尽显被敌人俘虏的女英雄风范。
解开束着她玉足的绳索,脱光了少的女下身衣裤,按着她伏跪于柴堆上,李小民高高举起手,正要落下,忽然看到少的女玉臀,雪白柔滑,带着几处在阵上被打黑的青伤,知道手感一定不错,不由伸过手去,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用力揉捏,感受着香臀在自己掌下不断变形,不由又兴奋起来,心里暗道:“这女孩的身材还真是不错,要是再调教几年,说不定能赶上秦贵妃!”
一想到自己曾偷窥秦贵妃入浴,那般美妙至极的性感玉体,对他拥有无限的吸引力,让李小民欲火再度升起,将少的女按倒在硬柴堆上,也不管她被木柴硌得花容扭曲,硬分开她两条雪白玉腿,便趴了上去,抱紧她的赤裸玉体,双手用力捏住她的藕臂粉腿,准备在她身上,发泄自己这几天积郁的火气,顺便报复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侮辱痛骂。
可是,就在他距离犯罪深渊还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没有外人闯入,更没有英雄跑出来救美,李小民也没有突然良心发现,他停下来,是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自己作为一个非凡的时空穿梭者,这样做,究竟对是不对?
想想从前看过的那些架空小说,好多主角都是一身正气,在异世界里正派至极,一心只以拯救天下为己任,连娶老婆纳妾这种活动也视为邪异恶端,在一夫多妻的社会里,大显神威,一生最多只娶一个老婆,让外人都在猜测,这些主角才是真正的太监,至少比李小民更象一些。
李小民不管怎么想,也知道现在自己做的事,对那些架空小说的主角来说,是绝不会发生的。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该悬崖勒马,停下来不干?
沉思半晌,在经过了慎密的推理之后,李小民终于,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已经决定,绝不再以一个架空小说主角的高标准来对自己进行严要求,而是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身份,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从前,李小民在看小说时,最关注的就是情节的合理性。因此,不管是在现代社会娶到好多校花的,还是在古代社会身居高位却只娶一妻的,都被他视为不合情理。前者对于一个男性读者来说,还可以忍受,后者对这个时代的读者就太过份了,简直要让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作者为什么要写出这样明显不合时代和人性的情节。就算大家都看腻了一男多女的小说,也不至于要连主角作为一个男人的正常心理和生理需要都完全不顾吧?
因此,热爱网路文学的有志青年眉头紧皱,脸上煞气涌现,狠狠一咬牙,赤裸胯部狠狠地向少的女两条雪腿间撞了过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那些不合情理的架空小说的最强烈抗议!
宋惜惜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行珠泪,遏止不住地从俏脸上奔流下来,洒在青丝玉耳之上。
李小民压在她纯洁无瑕的玉体之上,用力剧震虎躯,心里暗暗地道:“哼,要是我这一段情节发表在小说网站上,一定会被人骂死!想骂就骂吧,这是身为一个小说读者应有的正当权利,不过,在骂之前,请想一想,如果是自己处在这种情况,在自己面前有一个美貌的女俘虏可供自己尽情处置而不用担心有员警来抓,你会做些什么?难道会放了她吗?”
李小民一边暗自在心里对当初那些书友们说着肺腑之言,请他们诚实地回答他们自己,一边也不放过身下的少的女,弄得她花容失色,涕泪交流,粉躯在他的激烈冲撞下剧震不止,却还在抽抽噎噎地骂道:“狗太监,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来折磨我,我都不怕!哪怕是用烧红的铁棍来刺我,我也绝不会泄露半点军事机密……”
李小民心中大奇:“怎么她还当我是在拷打折磨她,还真有这么纯洁无瑕一点不通晓男女之事的女孩吗?”
他却不知,在他身下,确实有这么一个清纯女孩,就象后世某个年代的许多大、中学生一样,一直到成年结婚都未接受过一点性教育,搞出了许多因性盲而导致的笑话,甚至连夫妻敦伦之事都是在结婚多年以后才偶然知道的。因为宋大江为人残暴,虽然够义气,可是谁要敢对他女儿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他立即把那个人挖了心肝下酒。吃了几个喽罗之后,满山寨人人失色,再不敢对宋惜惜说半点有巧妙寓意的话,连荤笑话也不敢多说半个。
宋惜惜咬着牙,努力承受着李小民的激烈冲撞带给她的巨大痛苦,一边喃喃骂着,坚毅的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少的女之心,就象红色的花岗岩一样,坚定不屈,绝不肯泄露正义组织的军事机密。
听着她的喃喃痛斥,李小民渐渐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当自己在对她严刑拷打,用剧痛来折磨她,逼着她泄露组织的机密情报。而这青春少的女,有着坚定的革命思想,就算受到这样的非人对待,也不肯泄露组织的半点机密。
在这位女英雄身上纵横驰骋,感觉着她坚定的心志,弄到后来,李小民心中不由惭愧起来,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对苏联卫国女英雄卓娅施暴,强jian--不,是轮jian!--她的德国鬼子兵一样,做下了一件天大的恶事。
李小民记得听人说过,那些年,德国人为这件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义愤填膺的苏联红军高举着为卓娅报仇的大旗,强轮了数十上百万的德国妇女,生下了无数拥有俄罗斯血统的孩子,为德国注入了大量的新鲜血液,果然是血债血偿,正义必胜!
那支抓住卓娅的德国部队也没有一个人受到红军宽恕,被史达林同志下令不留俘虏,不接受投降,一定要赶尽杀绝才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抱过卓娅的德国兵趁乱当了逃兵,在战后民主德国的朗朗天空下幸福地过完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落到德国人的下场,李小民还是失了兴致,草草收工,从还在呻吟尖叫的少的女身上爬起来,满怀敬意地替这位坚定不屈的女英雄穿上衣服,掩住她女神般圣洁光辉的玉体,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柴房中,女孩的呻吟声渐渐平息下来,睁开眼睛,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李小民佝偻的背影走出柴房,听着脚步声在门外远去,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喃喃地道:“这就算严刑拷打吗?开始是很痛没错,可是后来,简直就是很舒服啊!他想用这件事来折磨我,逼我招供,怎么可能做到呢?”
美丽的少的女微蹙娥眉,思虑半晌,终于找到了李小民这么做的答案,唇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伸出鲜红香舌舔去唇边的白汁,得意地轻声笑道:“连严刑拷打该怎么做都不知道,真是个笨太监!”第五集 第六章 蓝面
夜叉山道上,一支军正在小心地攀着山岩,在这难以越过的山道上艰难地行进。
为首的,正是官军副帅李小民,一边轻松地攀岩前进,一边暗自回忆着昨天的美景,得意地想到,到了最后,秦贵妃终于被他的强悍体魄干得痛哭失声,被迫在床上跪在他两腿之间求他不要再干了,那一刻,李小民再度感到了梦想成真的狂喜之情。
为了安慰秦贵妃,李小民抱着她的玉体,陪她好生睡了一觉,让她补足了睡眠,并用仙术补充她的体力,好让她有足够的力量进行战斗,免得这美人在屈辱之余,对他生出怨忿之心。
现在,他就是跑出来,替她打仗,一定要夺下嘉陵关,作为对她勤劳服务的回报。
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李小民所率二千精兵,终于来到了嘉陵关后方。听着北面远远传来官军攻打关口时的喊杀声,李小民打了个手势,一众穿着敌军杂乱服饰的精兵悄悄地散开来,去将准备好的敌军军旗打开,准备冒充敌军,前去赚关。
在嘉陵关北面,秦贵妃亲自上阵,督促士兵们猛烈攻打关口,一双美目,却在焦急地望向城头,等待着预想中的奇兵出现。
就在攻关战斗越来越惨烈之时,陡然有一阵嘶杀声自关后传来。关上守军,突然一片大乱,回身看向关内,个个脸上惊慌失色。
趁着他们防守混乱之际,关下官军,一鼓作气,攻上关头,大肆砍杀着四散奔逃的守军。
在关内,一支精兵亦在放手狂杀,斩杀无数敌兵,一直攻上关头。
为首一员小将,容貌清秀,却是一脸的凶横杀气,腰间挂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手持明晃晃的钢刀,见人便砍,满身都已沾满血污,犹自放手残杀敌兵不住。
当他踏上关墙,砍杀了最后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敌兵之时,关上关下官军的欢呼之声,震天动地。
李小民大步踏上城头,高高地站在浑厚关墙之上,扬手举起那被自己亲手斩下的头颅,在掠过关头的烈烈狂风中,放声长啸道:“贼将首级,已在此处!贼兵还不归降,更待何时!”
关内四处为战,与众官军猛烈拼杀的贼兵,远远听到这声长嘶,抬头看去,但见那头颅满是血污,面貌却依稀可辩,正是嘉陵关主将卢兴之头,不由都面如土色,斗志尽失。见此情景,除了逃跑,便只有投降一途了。
嘉陵关的大门,缓缓打开。关下官军大部,浩浩荡荡,向门内飞奔而入,迅速控制住嘉陵关各处战略要地,让残余的贼军再无反抗之力。
秦贵妃骑马立于关前,远远望着关上少的年那神威凛凛的模样,一缕柔情,忍不住在她那坚强的芳心之中,缓缓弥漫开来。
李小民的目光,扫视着关下众军,越过那许多充满崇拜敬畏的眼神,落在那如鹤立鸡群般的美貌女将的脸上,在他的唇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邪邪的笑容。
秦贵妃的脸,突然变得红了起来。看着李小民暗暗燃烧着烈火的双睛,心下暗叹,知道今天在嘉陵关内住宿,自己又将经历无法入眠的一夜。
巨山山寨,位于一个巨大的岛上,周围八百里水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此周围官军多年来连番攻打,亦不能将巨山草寇,连根拔除。
在抵御官军的进攻之中,山寨水军头领“浪里黑条”张逆,居功至伟。
在当年官军进攻巨山的第一战之中,越州指挥使何炯率大批船只,载着数千甲士,跨越湖面而来,意图一举荡平巨山草寇,在他们势力尚属微小时,便铲除祸患于萌芽之中。怎奈壮志未酬,还未攻到巨山岛上,便已被张逆率领大批善于潜水的喽罗,在水下凿沉了几乎所有的船只,让大批官兵,未及接战,便落到水中,做了枉死鬼。
而何炯更是倒楣,虽然舍生忘死,在船上与攻来的贼军守将朱顺拼斗,却因船只漏水,一时心慌,被朱顺挥刀砍伤,逮住后连斩九九八十一刀,受尽酷刑而死,死后尸体亦被扔到水中,由水中鱼虾吃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秦贵妃所率大军,在巨山水泊的边沿处,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到处调集船只,准备进攻巨山岛,却因慑于张逆的威名,一时不敢轻动。
正在各营将领暗自忧虑,不知道自己这一营的将士会不会派去打前阵,并且会不会被张逆所率大批水鬼在水下凿沉船只,无端淹死时,心里想到的,便是向元帅讨教,看看两位元帅能有什么新的计划,以应对张逆及部下水鬼的威胁。
可是,就在他们最需要两位元元帅的决断之时,两位元帅,都不见了踪影,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元帅是已经有了妙计,正在谋划;还是束手无策,因此躲起来不敢见人。
这个时候,他们一心敬服的主帅,此时正独自躺在自己的营帐里的大床上,锦被内的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美目散发着失神的目光,发出余韵后低低的销魂呻吟之声。
而他们衷心敬佩的副帅李小民,却是得意洋洋,从秦贵妃的寝帐里出来,小声哼着从前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不带一个小兵,独自出了营盘,在夜色笼罩之下,悄悄地向水面上掩去。
在水面上,树林从生的隐蔽之处,放置着一只小船,是李小民命令部下给他找来的。
李小民跳上小船,什么也不管不顾,立即闭上眼睛,盘坐练功。自有虚无飘缈处,飞出一个小小鬼卫,落在船上,操起船桨,替他操舟,向小舟划向水面深处。
在水泊上,有无数小岛,大小不一。小舟很快便到了一处礁石岛边,占地不过十丈,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岛了。
李小民将仙力在体内流转,数个周天之后,缓缓睁开双目,自舟中站起,跳上礁石岛,四面环顾一眼,但见烟波浩渺,到处都是茫茫水面,夜雾弥漫,一眼看不到边。
水面礁石上,李小民傲然而立,手捏法诀,微阂双目,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的体内奔涌而出,向脚下的水面涌去。
礁石岛下,水面渐渐泛起涟漪,水波荡漾开来,向四面发散。
随着李小民真言念诵,水面的震动渐渐增强,最后变得象开了锅一般,水花不断向上喷涌,气泡轰然上涌,遍布水面。
在远处,大片水面也在轰然震动不止,水下的鱼虾都受不了震动,争先恐后地向远处逃窜。
就在李小民眼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有水花飞溅,水面翻涌澎湃之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陡然从水中钻出,面目狰狞,带着满身的水珠淋漓,举叉大吼道:“哪里来的小辈,敢来打扰大爷休息?”
李小民张开双目,定睛看去,却见那钻出的身影,身长至少比他高上一倍,高大壮硕无比。手持三股托天叉,上束九枚钢环,一动便水花四溅,响声贯耳。而他的面目,更是狰狞可怖,整张脸尽呈深蓝死灰之色,暴眼血红,獠牙森森,恶狠狠地瞪着李小民,咬牙切齿,似要吃人一般。
他的问话还未平息,便听水下哗啦啦一片大响,在水面冒起的气泡之中,到处都有一个小小的脑袋伸出,一般的狰狞可怖,迅速浮起,站在水面上,一个个湿淋淋的,身子飘忽不定,却是一个个的小小水鬼,露出各种穷形恶相,围在先前那怪物身边,厉声嘶叫,为他的问话以壮声势。
一时间,水面之上,到处都是水鬼聚集,嘶声鬼叫之声,传遍黑夜之中。
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李小民却是面色平静如昔,拱手道:“大王请了!在下李小民,打扰大王休息,还望大王海涵。此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什么礼物,只是略备薄礼,请大王笑纳!”
小舟中,已经被士兵们装满了三牲祭品,虽然船小,装上这些东西,怕不得有数百斤之重。
看了这么多厚礼,那为首鬼怪面色稍霁,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些东西,够我塞牙缝了!”
李小民淡淡微笑,心里却微有怒意:“这个家伙,胃口这么大,这一次交易,只怕不好谈!”
他在来之前,便已派鬼卫在当地冤魂中打探过,占据了这一带水面的,却是一个从海里来的巡海夜叉,却不知名字,平素里就叫做什么蓝面夜叉的,据说是在东海犯了什么罪过,害怕龙王处置,因此逃离东海,并击败追兵,一直逃到此处,聚集了大批水鬼,称王称霸。而本地龙王,为龙暗弱,法力也远不如东海中的龙王,整日里只知吃酒逍遥,躲在深水之中,什么事也懒得管,对此蓝面夜叉的力量亦隐有惧怕之心,因此这蓝面夜叉才能在水泊中聚集这么大的势力。
这一次,李小民孤身前来,便是为了和他谈一笔交易,因此特地来到他居所附近,施法力震动水面,逼他现身出来,好好地谈上一谈。
为了能顺利达到目标,李小民还是微笑道:“大王不必担心,我大唐朝廷,财力雄浑,这江南地面,尽属我大唐朝廷,大王不管要多少祭品,都不是难事。”
蓝面夜叉闻言,心中意动,昂首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李小民拱手肃容道:“巨山贼寇,兴兵作乱,残害黎民。不知有多少人家,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多少村庄,鸡犬不留。妇人女子,被捉去jian淫拐卖,可谓恶事做尽,这样的队伍,岂能称为起义军?今日我朝廷大军到来,便是为除此恶贼,还江南百姓,一片清朗世界!只是贼寇水军众多,张逆率喽罗拦住水面,让我军不能渡过水泊,攻上巨山岛。请大王恩准,借数百水鬼与在下,只要破了张逆水兵,我军便可长驱直入,消灭巨山贼寇,那时大王居功至伟,朝廷必有封赏,为大王建庙居住,受百姓供奉香火,就是大王部下,亦可得朝廷选派法师前来超度,或是永居大王帐下,受百姓供奉度日,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此言一出,蓝面夜叉还未怎样,他部下群鬼,已然意动,都面现激动之色,窃窃私语,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兴奋不已。
李小民说完这一席话,淡然看向群鬼,见他们都在用热切的目光看向蓝面夜叉,显然是唯他马首是瞻,只要他一点头,这事便算成了。
蓝面夜叉眼珠微转,却冷冷一笑道:“小辈,敢来算计老子!不过这么一点东西,就想骗老子给你卖命,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众水鬼面色皆变,震惊惋惜颓丧之色,出现在众鬼面上,哀叹呜咽之声,自一些小鬼口中发出,悄悄地荡漾在水面之上。
李小民也微微有些惊讶,拱手问道:“大王既然觉得这样不好,那么请问大王要什么条件,才肯出手相助?请大王尽管说出来,倾我大唐朝廷之力,必然可以满足大王的要求。”
蓝面夜叉仰天大笑道:“老子什么也不要!现在我在这里过得这么好,有吃有喝,干什么要打破现在的局面?再说公孙不败本是我的老朋友,有他帮忙,我才能在这里安稳居住,还经常收到他扔进水里来的礼物,有牛有羊,有时候还有人送给我吃!至于庙宇,公孙不败也答应给我建了,你说我什么事也不做,就能得到这些,干嘛还要听你这小辈的,替你去打仗卖命?”
他部下水鬼,有些便是被公孙不败送与他吃的,听他说起此事,脸上便现出激愤之色,只是慑于他的威力,只敢暗怒,却不敢表露出来,让他看到,尽皆低下了头。
众鬼之中,却有一个壮硕恶鬼昂然而出,在水面上飘到蓝面夜叉面前,呐头拜倒于水上,嘶声道:“大王!巨山贼寇,恶事做尽,属下何炯,以及部下数千兄弟,便是被巨山贼寇害死的,求大王念在属下一直忠心耿耿替大王做事的份上,允许属下带当初被害的兄弟,帮助朝廷大军,与恶贼决一死战!”
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那恶鬼满身鲜血淋漓,伤口无数,深达肺腑,果然是被斩了八十一刀的何炯指挥使,模样看上去凄惨恐怖至极。
蓝面夜叉听闻,却大怒道:“大胆何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王提条件!还不快滚回去,免得本王一怒,将你打得魂飞魄散,那就悔之无及了!”
何炯面现怒色,举头望向蓝面夜叉,却是怒气填胸,一时说不出话来。
蓝面夜叉见他这模样,心下生怒,挥舞钢叉,喝道:“怎么,你敢不服本王的裁决么?”
李小民生怕何炯被他一叉刺透,让自己少一个帮手,连忙拱手笑道:“请大王且稍安勿躁,在下突然想起,出征之前,曾经路过何指挥使家中,代表朝廷以示慰问之意。他家中妻小,曾托在下带封家书,要在下于水边焚化。既然在此相遇,还请大王开恩,让在下将家书交与何指挥使。他日在下必然还情,再奉上三倍的三牲祭品,献与大王。”
蓝面夜叉瞪了他一眼,看在那些祭品的份上,决定暂留何炯之命,低头向何炯冤魂喝道:“还不快去!”
他嫌何炯飞得慢,当即飞起一脚,漫天水花中,将何炯亡魂,一脚踹向礁石岛。
何炯亡魂,御风而行,扑到礁石岛上,跪地拜倒在李小民面前,哽咽道:“下官无能,未曾剿灭巨山贼寇,反致数千官兵丧生于此,今日将军来到这里,下官实是无颜相见!”
李小民慌忙上前还礼道:“何指挥使快请起来!家中有口信在此,还请一听!”
他将口凑到何炯鬼耳之旁,运起神音,将低低的声音灌入鬼耳之中:“何指挥使,实不相瞒,未曾有什么家书。只是本官要剿尽巨山草寇,非得何指挥使相助才可。只要何指挥使率一众属下立了大功,本官自有办法,让指挥使离开此地束缚,回家面见妻儿老母,并让尊府一门,尽受朝廷封赐,何指挥使也可免于在此地永受苦楚了!”
何炯震惊地抬起头,看着李小民诚挚的面庞,感觉着他身上暗自澎湃的仙力,心下已有几分相信:“这位将军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法力,若说让我脱离水鬼身份,不受死地束缚,也有可能。况且他所穿军服,虽看不出什么职衔,也可知是上将一员,在军中定有很高地位权势,想要帮助我家,不过举手之劳。”
想起老母在堂,妻儿无依,何炯心中不由一酸,两行鬼泪,自鬼眶中缓缓流下。
蓝面夜叉看他在那里哭哭啼啼,心下轻蔑不耐,喝道:“说完了没有?何炯,给老子滚回来,别在那里学得象个娘们一般,给老子丢人!”
李小民却拱手笑道:“大王,在下倒还忘了,曾在来时,得到了一件至宝,特来献与大王,请大王笑纳!”
蓝面夜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想用什么东西来收买老子吗?只怕你买不动!”
李小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看,啧啧称奇道:“这般好的法宝,真是天下无双,若非是敬畏于大王威严,在下实是舍不得送出去啊!”
蓝面夜叉看他说得活灵活现,不由好奇,巨大的身躯在水面上移动,大步踏上礁石岛,闷声闷气地道:“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心下已经打定了抢夺的主意。
他沉重的脚步,踏得礁石岛轰然震动,似是要沉入水下一般。李小民暗自心惊,不待他走到面前来抢,便伸手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硕大的黑色明珠,举向蓝面夜叉,笑道:“就是这个!”
蓝面夜叉心下好奇,伸头去看,正要伸手接过,那黑色明珠忽然迸发出一道黑光,挟着巨大的灵力,轰然直向他射来!
蓝面夜叉大惊,正要闪开,那黑光却似风驰电掣,疯狂地撞在他的右手之上,只听一声轰响,长满黑毛的右手手掌,顿时便被黑光射穿,痛得蓝面夜叉大声惨叫。
黑光穿透巨掌,犹不停留,重重撞在蓝面夜叉的右肩,将他整个撞飞出去,周身上下,黑气笼罩,蓝面夜叉巨大的身子在黑气中缩成一团,看上去似乎是痛苦至极。
在运用巨大的灵力之后,李小民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稍微喘息两下,便即再度念动真言,准备催动冥王珠,放射黑光,向蓝面夜叉袭去。
经过长期的摸索实践,李小民渐渐开始掌握到了使用冥王珠,让它更具威力的方法。这一次,他是决心一举击杀蓝面夜叉,以免他坏了自己大事,念动真言时,仙力在体内飞速流转,不顾自身消耗,只要除了蓝面夜叉为第一要务。
在地面上,黑气笼罩中的蓝面夜叉忽然大吼一声,用力振开身上束缚,狂跳起来,仰天狂吼声中,身上衣衫,尽皆开裂,露出了里面健壮的肌肉。身上强劲的灵力迸发出来,顿时将黑气撞碎,消散风中。
怒视着李小民,蓝面夜叉大吼道:“小辈,竟敢暗算爷爷,受死吧!”
他用左手反向握紧三股托天叉,叉尖向下,用尽力气,向李小民的顶门狠刺而去!
叉尖未到,黑气已经弥漫在李小民身体四周。灵力再度自李小民手中黑珠中放射出来,恐怖的黑光,疯狂涌出,飞速射向蓝面夜叉的胸膛!
灵力一出,刚吃了亏的蓝面夜叉便知不妙,顾不得再伤李小民,身子一翻,向后飞出,自己周身亦迅疾放出灵力,护住身子,以免被那黑光冲破胸膛,当场死于非命。
那黑光却不肯放过他,冲破护体灵力,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让蓝面夜叉惨叫一声,被撞飞好远,巨大的身体重重地落在礁石岛与水面交界处,轰响声中,水花四溅,直达十步之外。
李小民喘息着,面色更显苍白,高举冥王珠,冷笑道:“蓝面夜叉,说吧,你降是不降?”
虽是这样问,他却在暗暗聚集仙力,心中也在默诵真言,准备再度启动冥王珠的威力,击杀蓝面夜叉。
蓝面夜叉咬牙道:“不降!”一个翻身,便向水中滚去。
他也不是鲁莽之辈,一见势头不妙,便想脚底抹油,暂且退回水中休息养伤。反正李小民现在岛上,除非他能飞天遁走,不然的话,只要还要坐船离开,自己部下水鬼,定可要了他的性命!
看着蓝面夜叉想溜,李小民面色突变,周身聚集起的仙力立即转为冰寒,口中加快速度,喃喃念动真言,催动仙气,在身边聚集。
陡然间,李小民单膝跪地,右手张开五指,掌心重重击在地面之上,大喝一声道:“天冰地冻,万丈凝冰!”
随着这一声怒吼,整个礁石岛,立即变成了冰雪般的白色,而岛边水面,也迅速结冰,闪烁着寒冰的光泽。
李小民咬紧牙关,将浑身仙力,尽皆打入地下,口诵凝冰咒,但见视线所及处,水面迅速凝为寒冰,还在向远方,不断地蔓延。
蓝面夜叉正在翻滚着向水下沉去,身子刚沉了一半,水面便已冻结,把他大半个身子冻在里面,只留一颗头颅,以及左半身,还在水上。
蓝面夜叉大惊,正要挣扎出来,忽然面色大变,抬头向空看去,但见在暗夜虚空之中,无数厉鬼骤然涌现,手执刀枪剑戟,狂声厉啸,自空向下,疯狂冲来!
看那刀剑如林,寒气森森;杀气暴烈,纵横天地,每一支利刃,都在直取自己头颅,蓝面夜叉惊得心胆惧裂,慌忙举起左手,大吼一声,挥动三股叉,向上空迎去!
无数厉鬼,为等这一刻突袭,早在空中暗藏许久,蓄力尽极,疯狂厉啸声中,锋利的枪刀之林,重重刺在蓝面夜叉身上,纵然他皮粗肉厚,也被刺得千疮百孔,剧痛狂吼之声,响彻四方,在暗夜中,听上去凄厉恐怖至极。
他负痛之中,手中钢叉,拼命挥动,抵抗着天空中刺下来的锋利灵刃,浑身鲜血,自巨体上的无数伤口中流出,洒在寒冰之上,将雪白冰面,染得一片鲜红。
那些鬼卫受命埋伏此处,早已憋着劲取他性命,哪肯放过这受伤强敌,刀剑如风,轰然劈下,冲破蓝面夜叉护体仙气,不停地斩在他的身上。若非蓝面夜叉灵力强劲,早已被斩成了碎块。
性命处在危急之间,蓝面夜叉再也不敢有半分保留,左腕处,一个巨镯陡然放射出强烈的白色光芒,耀眼慑魂,天地间骤然大亮。四面的鬼魂,都大声嘶叫起来,被那道耀眼的白光照在身上,灵力迅速消退,整个灵体,似受重击一般,顿时变得虚弱。
受到攻击的,不止有李小民部下鬼卫,就连蓝面夜叉属下的水鬼,亦遭池鱼之殃,惨叫不止。
李小民所用凝冰术,对付的原本就只是蓝面夜叉一个,他是妖身,可冻在冰中,水鬼们反而是灵体,不被冰住,正因变生仓促,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在一旁呆看,忽然被这白光照在身上,只觉灵力骤消,痛苦不堪。有几个刚入水鬼之门的新进水鬼,禁受不住这强烈的灵光,竟然惨叫一声,魂飞魄散,再不复存在于世间。
空中大批鬼卫,虽然修炼多年,却也禁不住这般白光照射,俱都掩面飞退,心中惊惧不已。
蓝面夜叉拼尽身上仙力,催动那巨灵之镯,得了喘息之机,趁此机会,不敢稍停,立即挥动左拳,拼尽力气,狠狠向冰面上砸去!
巨拳带着呼啸风声,无上的巨力重重砸在寒冰之上,发出一声震天轰响。就算是被冰封住的坚硬冰面,亦不住为之颤抖!
雪白坚硬的冰面,轰然碎裂,直达三尺之下。蓝面夜叉用尽余力爬了起来,浑身上下,挂着大量的碎裂冰块,鲜血染满半身,魁梧的躯体站在碎冰之中,指着李小民放声怒吼道:“你这鼠辈,只敢暗箭伤人,不算好汉!”
此时的李小民,已是面色惨白,仙力殆尽。对他来说,最难的不是击败蓝面夜叉,而是阻止他逃走。若他逃回水中,再想抓住他便难了。自己不习水战,而部下鬼卫中,也少有习水性者,虽然可捏避水诀入水寻找,但在蓝面夜叉的地盘里,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败的未必便是他。
因此上,他只能拼尽身上仙力,使出这覆盖广阔的凝冰术来,阻止蓝面夜叉逃回水中。虽然凝冰术只是一个小仙法,但要冻结这么宽广的水面,还是耗尽了他所有仙力,此时摇摇欲倒,再无战斗之力。
但是他也看出,那蓝面夜叉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他腕上巨镯,虽然法力巨大,却甚是消耗灵力,只怕催动起来,他身上的灵力也消耗了大半。
李小民暗暗喘息着,也不去回答蓝面夜叉的话,只是在心里指挥众鬼卫,围住他,一定不能让他逃走。
那些鬼卫受惊远遁,现在又得主人召唤,立即打起精神,挺着兵刃围住蓝面夜叉,厉声嘶吼着,刀枪剑戟,疯狂向蓝面夜叉劈杀而去。
身材巨大的蓝面夜叉带着满身鲜血,挥动三股叉,愤然相抗,只凭着一股悍勇之气,便与众鬼卫战得旗鼓相当,虽然鬼卫数量众多,却也一时奈何他不得。
虽然自恃勇武,不屑叫鬼帮忙,但在此等不利的形势之下,蓝面夜叉还是不得不大呼道:“本王部下何在?都给我出来帮忙!”
那些水鬼本都缩在一旁,震惊恐惧地看着两强交战,闻得他呼唤,知道一向法力通天的大王已经撑不住,因此才不顾面子向众鬼求助。
当下便有他的忠实心腹拔出灵刀,大声呼嚎:“小的们,跟我上,帮着大王杀尽这群匪类!”
一群不是很怕死的水鬼轰然而上,另外的水鬼,却只敢在一旁呐喊助威,或是出工不出力,慢腾腾地举刀攻上去,两眼却在乱转,生怕混战中伤到了自己。
为首的水鬼,举起灵刀,重重劈向周边的一个鬼卫,那鬼卫回身抵挡,灵刀相交,发出嗤的一声震响。
为首水鬼挺刀再战,突然鬼躯剧震,一柄灵刀,已经自后方而来,重重斩在他的腰间,将他的灵体,从中拦腰斩断。
在水鬼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回过头,看着身后挺刀怒目的何炯,咬牙呻吟道:“为什么,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何炯满面怒色,灵刀如风般疯狂挥动,霎时间横切竖砍,在空连斩八刀,将水鬼劈为碎片,咬牙道:“巨山草寇,杀我兄弟,我与其不共戴天!生不能剿灭贼寇,死也当化为厉鬼,生啖贼魂!”
他仰面向天,放声大吼道:“众家官军兄弟,我们死于草寇之手,在此地受苦度日,难道就没有一个了局!今日将军前来,救我等出苦海,何不随我上前,斩了助贼为虐的蓝面夜叉,再助朝廷大军杀尽贼寇,泄我等心头之恨!”
众水鬼见他如此,都惊得呆了。那些随他一同随于贼手的千余官兵,冤魂遍布水泊,却受蓝面夜叉节制威逼,平日里不能抓些水上贼军报仇雪恨;此时还有百余手下,现在此处,听了旧日长官号令,都厉声鬼嚎起来,满脸激愤之色,灵刀鬼爪狂挥,恨不能当场抓些贼军来杀了泄愤。
蓝面夜叉的忠实手下,却大声怒吼,辱骂何炯吃里扒外,不忠于大王,将来大王大显神威,一定要打得他神形俱灭,不留一丝残魂!
鬼卫们未上前进攻,这些水鬼倒先起了内讧,何炯率领百余部下,与蓝面夜叉的忠鬼大战起来,鬼哭神嚎之声,遍布冰面之上。
在礁石岛上,李小民已经喘过气来,看得这般混乱场面,放声大叫道:“本将军乃是朝廷官军副帅李小民,有重兵在手,只要尔等一众忠魂肯助我平贼,我一定上奏朝廷,为尔等超度亡魂,以免永为水鬼,整日在水中受苦度日!就是你们的家人,若有还在的,本将军定然会派人照顾,不让他们饥馑!”
此言一出,水鬼中形势立时更加混乱。那些水鬼当中,有好些便是历次剿匪时被杀死在水中的官军,虽然不是何炯的属下,也都有些香火之情,只是慑于蓝面夜叉余威,才不敢公然造反。此时听得李小民之言,想到自己过着这鬼不鬼的苦日子,就算拼命一战,也不过是魂飞魄散而已,能助得家人在乱世中活下来,也算大幸了。
决心一定,立即便有大批水鬼嚎叫着,挥舞鬼爪加入战团,从后面偷袭,或是正面围攻,将那些忠于蓝面夜叉的水鬼,围在当中,厉嚎嘶咬。
蓝面夜叉本想叫些帮手助阵,想不到一叫之下,敌鬼倒多了好多,不由惊怒至极,眼见形势万分不妙,也不敢多呆,双足在冰面上用力一跺,巨大的身体腾空飞起,三股叉拼命狂挥,击飞了挡在自己头上的数名鬼卫,拼着被四面八方的兵刃砍在身上,多了几十处伤口,飞身直向空中射去。
黑暗的天空之中,巨锤陡现,重重劈向蓝面夜叉顶门,便要将他的头颅,当场砸得粉碎,让万点桃花,洒落广阔冰面之上!
被那强大灵力所袭,蓝面夜叉陡然惊觉,举叉抵挡,却被那股巨力重重砸在叉顶,让受伤虚弱至极的蓝面夜叉抵挡不住,巨大的身子飞速向下面坠落,重重砸在冰面之上,碎冰四溅,雪白的冰块,一时遮住了众鬼的视线。
天空中,沙将军带领埋伏的厉鬼,飞身冲下,巨锤狂挥,直取蓝面夜叉。
蓝面夜叉拼力跳起来,举叉抵挡,却也只能疲于应付,不能进攻。
另一边,水鬼之间的内斗已经渐近尾声。在李小民的命令下,一批鬼卫加入战团,大肆砍杀忠于蓝面夜叉的水鬼。而那些旁观的水鬼,见得形势大变,也都见风使舵,跟着围住那些越来越少的少数派,凄厉地嚎叫着,将这些原来的同伴,一片片地撕碎,让他们的魂魄,不甘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何炯一刀劈裂前面的一个水鬼头领,眼看着他被一大群狂涌而来的水鬼淹没撕碎,怒气未息,举刀大吼道:“小的们,跟我上,帮着李帅爷斩了蓝面夜叉,这一大片水泊,从此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
在蓝面夜叉积威之下苦苦存活的水鬼们兴奋地嘶吼着,跟在何炯身后,向那被鬼卫们围攻的旧主冲杀而去!
蓝面夜叉已经是满眼血红,一边挥叉抵挡着漫天劈刺而来的灵刀灵剑,一边望着远处负手冷笑的李小民,嘶声怒吼道:“你这鼠辈,真是下流无耻卑鄙至极,偷袭暗算,群起围攻,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
李小民看着已陷入绝地的对手,冷笑道:“我不是来跟你比武较艺来的,只要打败你,别的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新世纪年轻人的座右铭是:‘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逮住你就是好猫!’至于仁义道德,尊严正义,你以为老师在课堂上教过我们这些东西吗?”
他一挥右手,指向蓝面夜叉,冷冷地道:“扁他!”
众鬼卫奋起精神,四面八方激烈围攻蓝面夜叉,却也暗自记得李小民的教诲,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万不能被这蓝面夜叉打得魂飞魄散,导致本方实力受损。因此上,众鬼卫互相支援,小心不让同伴阵亡,便是有鬼受伤,也立即被同伴抬下救治,抓些敌方水鬼的残片喂他吃下,不多时,便已补充了部分灵力,能有一些精神了。
此时,何炯已率大批水鬼冲上,厉声嘶吼中,无数灵刀鬼爪,直向旧主猛劈狠抓。
蓝面夜叉见水鬼们也敢造反,怒不可遏,狠狠一叉,贯穿了几个急于立功的水鬼灵体,用力狂挥中,将几个水鬼打得粉碎,消散风中。
他挥得痛快,背后却有一锤,狠狠砸来,砰地一声,重击在脊背之上。
蓝面夜叉大叫一声,扑地便倒,无数灵刀趁隙迅猛劈来,顿时斩断他的左手,两腿亦中灵刀,伤口深达骨髓,痛得放声惨呼。
那些水鬼受尽了他的荼毒,见这往日不可一世的水中大王受伤倒地,哪有不上前报冤仇的,都跟在何炯身后,疯狂扑到蓝面夜叉身上,乱咬乱抓,李小民虽然大声呼唤,叫他们留下蓝面夜叉的残躯看看是否还能废物利用,可是等到鬼卫们把水鬼驱散时,冰面上剩下的,也只有一堆骨头和血淋淋的烂肉了。
虽然是敌人,可是看到蓝面夜叉这般惨景,李小民还是打了个哆嗦,转过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何炯喘息如牛,半晌才平息下来,扒开那堆烂肉翻找,半晌才找到那个巨大的镯子,却畏惧那上面令人恐惧的法力,不敢碰触,便向李小民躬身施礼道:“李大人,蓝面夜叉留下一件法宝,小鬼不敢擅留,还请大人收下。”
李小民听得好奇,强忍恶心走到尸首身边,抽出腰间宝刀,挑着那血肉模糊的镯子,看那巨镯大如西瓜,心中暗道:“这还是镯子吗?我要用的话,套在手腕上是不行了,除非套在大腿上面!”
虽然不知道使用方法,李小民还是笑纳了这件法宝,准备留着以后慢慢钻研。又跟何炯交待了几声,要他去召集附近水泊的水鬼,前来听自己训话,随后便用刀挑着巨镯,在冰面上走开去,准备找个凝冰咒效力未曾达到的地方,把镯子好好洗一洗,免得弄这一大团恶心巴拉的东西回去,害自己夜里都会睡不好觉。
第五集 第七章 惨烈水战
官军大船,在水面上缓缓航行,向巨山岛的方向驶去。
李小民身穿水军将领服饰,手按剑柄,昂然立于船头,只觉意气风发,心中畅快至极。
在这艘大船周围,是大批的小舟,上面都坐满了官军,个个手执刀枪,紧张戒备地看着四方水面。
也难怪他们担心,巨山草寇,惯于水战,不知在这水泊之中,淹死了多少前来进剿的官军。想起那些同袍的前车之鉴,由不得众官军不胆寒心怯。
李小民倒是一点不担心,他向秦贵妃请命,前来担任水军进攻的总指挥,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心里倒还期待着敌人水军出现,早点打完,早点收工。
低下头,看着船下的水花,李小民暗暗叹了口气。只可惜这水泊太过广阔,而自己凝冰咒的时效也不过半个时辰,不然的话,自己凝冰咒一出,水面如平地一般,直接带兵在冰上走过去就行了,还管敌人什么水军不水军?
正在寻思,忽听一阵激烈的锣声在水面上响起,李小民举目看去,却见在远处的水面上,一支水军自水流岔道驾着小船向这边赶来,为首一人,年约三四十岁,满脸胡须,身穿皮甲,高大壮硕,手执一柄鬼头大刀,指着李小民大笑道:“李副帅亲自来此,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旁边有认得此人的官兵,惊呼道:“是朱顺!贼寇水军统领朱顺!”
李小民抬头瞟了朱顺一眼,也懒得多说,一挥手,官军便驾着大小船只,向朱顺那支水军驶去。
朱顺哈哈一笑,却不接战,回身作势,指挥着部下水军,直向水面岔道驶去。
官军见贼寇败退,都是精神大振,大声痛骂朱顺胆小如鼠不敢接战,见了朝廷大军征讨,只敢望风逃窜。
李小民却知道朱顺纯粹是想引自己追过去,见他费心设下圈套,也不好拂逆他的盛情,便懒洋洋地挥一挥手,有气无力地道:“追!”
追字出口,众官军得了将令,一边大声应承,一边飞快地划着船,追向敌军逃去的方向。
站在船头,看着敌军越逃越远,李小民却不着急,只是下令部下船只要紧紧跟在一起,不要被敌寇趁机杀出,从中截断。
前面的水面越来越狭窄,大船渐渐行走不便。李小民便令停下大船,懒洋洋地道:“既然贼寇已经逃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众官兵闻言惊讶,既然出来打仗,怎么还未接战便要回去?只是将军既发了话,便不能不遵,都唯唯听令,掉转船头,向后方划去。
正在退兵时,忽听一阵锣响,在水面上震开,旁边的几条水道中,几支船队一齐划出,上面站的都是巨山水寇,放声大叫道:“狗官,看你往哪里逃!”
官兵看到中了埋伏,不由一阵慌乱叫喊。李小民却回身瞪了一眼,呵斥道:“慌什么?用箭射他们!”
官兵们闻言猛醒,慌慌张张地举弓射去,却因距离甚远,未射到中途便落了下去,坠入水中,倒引得那些操舟驶来的贼兵一阵嘲笑。
李小民叹了口气,想想这支官军自己新带,未曾好生操练他们,而且大部分是初次水战,能有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便叫了传令兵来,让他们去挥动旗号,用旗语给各船将领下令。
在将领们的率领下,各船官兵擎起强弩,瞄准远处的敌船,嗖嗖连声,将弩箭射了出去。
船头的贼兵们正在大声嘲笑,忽然看到利箭袭来,都大惊失色,未及射闪,便已被利箭射在人群之中,血光迸现,当场便有几个贼兵软软地倒在船上,或是一头栽入水面之下,将水面染得一片殷红。
见到官兵军弩如此远的射程,贼兵们惊慌起来,一边将舟驶近官军,以求接战,一边射出弓箭,远远地向官船射去。
船上的官兵们却大都是李小民从军中挑出的箭手,见贼众与己对射,倒不惧怕,一边由盾手举起盾牌防护,一边张弓搭箭,射向远处的贼船。
利箭漫天,两边水军相互对射,逐渐靠近。在激烈的箭雨对射中,不时有受伤的士兵惨叫着摔下船去,相比之下,倒是贼军伤亡要更多一些。
一个官军盾手正举手护着身后的同伴,偶一低头,看到水下似有影子一闪,不由大惊,放声叫道:“是水鬼,贼寇派水鬼来凿我们的船来啦!”
众官兵都是大惊失色,巨山草寇,一直能抵御官军的围剿而不畏惧,其中所恃的一条,便是水性极好的贼兵。现在,敌军已经使出这一绝招,让没有潜水兵的官军如何抵挡?
另一边,李小民站在大船船头,却在皱眉纳罕:“怎么我部下官兵里面,还有这样的人才,我派出去的水鬼他都看得见?哦,我知道了,他们是管战斗潜水夫叫水鬼的,张逆率领的就是巨山水鬼部队,现在水鬼对水鬼,可有好戏看了!”
在水面之下,大顺水军首领张逆凝神秉息,奋力向官军大船游去。
即使是在水下,他依然瞪着双眼,透过清澈的河水,将水下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久居水泊,他的水性,已是好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每天里面倒有大半时间是在水中过的,常能独力抱起一尾大鱼上岸,让部下和山寨诸位头领惊叹不已。
他的手臂奋力在水下划动,看着官船就在眼前,当中通通透透,除了清水之后,再无阻碍。
一股强烈的兴奋与自豪在他的心中浮起,在水下,他便是真正的强者,不管是谁,都无法在这里击败他,巨山山寨的水军头领--‘浪里黑条’张逆!
每当官军来袭,这八百里水泊,便是他的战场,每一次都杀得官军落花流水,不知有多少官兵,被他凿沉了船只,恐慌地在水中扑腾,最后绝望地淹死在大水之中。而他部下五百水兵,跟随着他凿沉了无数官船,被官军恐惧地称为“水鬼”,谈而色变。
现在,那乳臭未干的官军副帅,亲自率军来攻,便要成为他下一个牺牲品,为他纵横水泊多年的丰功伟绩,再添上重重的一笔!
正在兴奋地想着,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游到了官船前面。
仰头看看上方,透过流淌过的河水,张逆利用自己那极好的视力,隐约看到身穿银甲白袍的少的年敌将,正站在船头,极目远眺,不知道是不是在为战况而暗暗忧心。
张逆冷冷一笑,在心里为这个狂妄少的年判了死刑,正要游过去凿沉大船,让这满船兵将都去水里喂王八,却意外地看到,那少的年将军似乎感到了自己的目光一样,低下头,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逆大吃一惊,这还是第一次,他藏在水下被敌将看到,这让他不由寻思,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那敌将根本就只是看着水面傻笑而已?
一边想着,手中却不停下,伸手在腰间抽出铁锤凿子,游到官船下方,便要开工。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水兵,也都拿出了凿子,便要和他一起动手,将大船船底击漏。
水下的张逆伸手摸着船底,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面前,可以看清那是一张脸,正在望着自己,阴森森地冷笑。
张逆猝不及防,几乎被呛得喝上一口水,慌忙一蹬船底,向后方游去,仓惶地看着那身影,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那身影也不追击,依旧停在原地,身形渐渐浮现,却是一个满身流血的将领,那恐怖的笑容,看得几个水兵都胆战心惊。
张逆呆呆地看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狂跳,似要从口中跳出。他细端详那满脸是血的面庞半晌,他忽然失声狂呼,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可是是在水下,他的声音,不能传达出去,倒让水流呛进他的气管,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恐怖鬼影阴森森地微笑着,轻轻地道:“张头领,你现在已经认出下官了,是不是?”
惊慌恐惧之中,张逆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拼命地咳嗽着,双臂用力,惊悚至极地向上方划去。
他的头,迅速伸出水面,带起大片水花,水淋淋的脸上,满是恐惧至极的表情,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何炯!”
官船上的士兵,看到水下陡然冒出一个人头,都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就有从当地县衙征召来认识张逆的官兵惊呼道:“是浪里黑条张逆!他来凿我们的船了!”
李小民微笑着,饶有趣味地看着那恐惧的贼寇,却见他一头黑发,脸庞黝黑,皮肤也是黑得如同鞋油一般,不由大感有趣,暗笑道:“果然是浪里黑条,名不虚传!”
官船上的士兵慑于他的威名,都大惊大恐,张弓搭箭射向水上咳嗽喘息的黑人。那黑脸黑身的黑汉子,见箭雨射来,慌忙向水下游去,让那些射到水上的利箭,都射了一个空。
刚躲开箭雨,李小民在水下未曾松懈,便见那满脸都是血迹的汉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阴森森地道:“张逆头领,你在怕什么?难道是怕我这个被你害死的无能敌将么?”
张逆心中震骇,无可言喻。想当初,他也曾经害怕水鬼报冤,却被当时的四头领公孙不败努力安慰,道是他身怀仙术,镇压这些小鬼不过是易事。这些年来,果然一个来报仇的水鬼都没有,这让他安心不少,因此作战更是勇猛,不知把多少官兵变成了水鬼。谁知现在何炯突然出现,让他安能不大惊失色?
不远处,激烈的扭打声传来。张逆不由自主地向那边看去,却看到自己带来的那几个部下,已经被一团团的黑影围住,揪住他们的脖子,利爪轮向他们身上,将他们的皮肉,一块块地撕下来,扔到水中。还有些身穿官兵军服的厉鬼,满脸悲愤之色,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那些水下好汉的身子,将他们的血肉,狂吞入腹。痛得水下的巨山好汉,都拼命扭动挣扎,想要叫喊,却叫不声出来,只是呜咽咳嗽,被水呛得死去活来。
看到这般惨烈情景,张逆恐惧不解,却无暇多问,丢开手中锤子,伸手从腰间水靠拔出一根峨眉刺,以迅猛无伦的攻势,狠狠向面前的何炯刺去!
见峨眉刺分水刺来,何炯不躲不闪,任由张逆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张逆,眼中满含讥俏之意。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张逆的肩膀,轻轻一振,十道尖利的指甲自指尖弹出,狠狠向下一划,将张逆身上穿的水靠划开,大片血肉,在尖爪间绽翻开来,血肉模糊,看上去甚是骇人。
鲜血霎时融入水中,化为红色水雾,将张逆整个身子淹没其中。何炯的鬼爪,如情人般温柔地抚摸上张逆的右手,握住他手中的峨眉刺,轻轻一捏,便见张逆痛苦地张口呜咽,一只右手,已经被捏得骨碎如泥。
何炯阴冷地微笑着,将满脸流血的鬼面凑到张逆耳边,低低地道:“张头领,多年前承你厚情,今日必当回报。你放心,我虽然会撕碎你所有皮肉,却不会直接杀了你。我要你这善水的头领,淹死在你纵横多年的水泊之中,永永远远,做一个受尽苦楚的水鬼!承主人厚恩,为我持咒超脱,我现在已经脱离了水鬼的身份,可以离开水泊,回家去探望老母妻小,然后再回他帐下听令。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每年都会回来探望,帮助留在这里的兄弟们,好生照料你这位有名的水下英雄!”
水面上,激战仍在继续。
有几支巨山水边的小船,已经靠上了官军的船只,好汉们举起刀枪,与船上的官兵猛烈拼杀在一起。
官兵所用,大都是长枪,在水上伸出,刺透一个个敌兵,将他们扔到水下。
巨山水兵,一面交战,一面惊讶,为什么这一次作战,水下的兄弟们还没有把敌军船只凿沉,害本方兄弟在交战中死伤众多?
正在想着,水下浮起的一具具尸体引起了好汉们的注意,便有人凄厉地惨叫起来:“小弟,你怎么死得那么惨啊!”
那位好汉,纵身扑下水去,不顾水深,拼命地游到一具穿着水靠的尸体身边,抱住那血肉模糊的兄弟,放声大哭,声音苦痛,引人闻而落泪。
这一声惊叫,引起了交战双方的注意。许多水寇都从越来越多浮上水面的尸体中认出了熟识的战友,都惊惶大叫,不知道一向神勇无敌的水鬼部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官军之中,却是欢声雷动,不敢置信地惊喜狂叫道:“水鬼完了!巨山贼寇里的水鬼们,都死在水里了!”
大船上,李小民怡然微笑,心中暗道:“他们算什么水鬼,假水鬼遇到真水鬼,以后就真的得做水鬼了!”
巨山水寇心胆惧裂,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知道今天自己这一方要倒大霉,都拼命划船,向远处水道逃去。
划来划去,忽然发现船中有水,将受伤的兄弟们都浸在当中。当下便有人惊呼起来:“完了,船漏了!”
水寇们拼命地拿起器具,堵着船的窟窿。可是让他们绝望的是,船下传来阵阵剧烈的震动,船底的大洞越来越多,甚至让许多好汉的脚都陷进洞中,水下好像还有人用手死死地抓住他们的脚踝,让他们无法拔出。
恐慌迅速在水面上蔓延开来,水寇们惊慌嘶喊着,看着一只只的船迅速沉入水下,最后自己也被整船拖了下去,象被一张无形的大口吞没一般,在水面上,一点踪迹都未曾留下。
这个时候,朱顺已经率部下,驾驶着最大的一条船攻上李小民主船前方,见此情景,心胆俱裂,知道水下有了强大的敌人,自己是无法乘船离开来。从前自己和张逆用来对付官军的圈套,现在已经套到了自己头上!
他当机立断,双脚用力一蹬船板,整个人飞身跃起,落在大船的船板上,飞起一脚,将面前一个官兵踢翻,挺着明晃晃的钢刀,直取李小民,便要擒贼先擒王,捉住他再说!
看着贼将满目狰狞,挺刀扑来,李小民却是一点都不着慌,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拔出腰间宝刀,狠狠一刀劈过去,当场便将气势汹汹的朱顺手中刀刃打上半空,只留下一个刀柄,愕然相对。
他的身子,在惯性的作用下,一时收不住脚,仍向李小民撞来。李小民抬起脚来,狠狠一记窝心脚,重重踹在朱顺胸膛上,便听一声闷哼,朱顺胖大的身子被踹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爬上官船的一个水寇身上,滚作一团。
后面的官军见副帅大显神威,一个照面便将声名震于水泊的贼将朱顺打倒,都是精神大振,扑上去按住朱顺,将他牢牢捆住,又有许多官兵举刀冲到船头,与那些拼命往船上爬的贼兵狠杀起来。
眼见主将被擒,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好汉们,都红了眼睛,顺着两船间的踏板,大步冲向官船。可是对面官军的抵抗也甚是激烈,众多好汉挤在自己的船头和踏板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的兄弟与敌军血战拼杀,不能前进一步。
突然间,众好汉忽然同时产生了一个感觉:对面的官船,好像变得更高大了一些,而且还在不停地上升,让他们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无力感觉!
冰冷的河水涌上脚面,让惊讶的好汉们找到了这一错觉的原因:自己的船,正在迅速地向下沉!
惊慌的叫声从他们口中发出,踏板上的好汉们,因为两船高度相差过多导致踏板倾斜,一个个地掉入水中,在里面费力地扑腾着。
船不停地下沉,好汉们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愤怒无助地看着水面漫过自己的腰部、胸膛和脖颈,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残杀那些官兵时,那些被淹死官兵的感觉!
整艘船,带着上面满满的巨山好汉,迅速沉入水下。无数的水鬼嘶吼着,蜂拥而至,抓住那些害死自己的敌军,将他们撕得粉碎,让一篷篷的鲜血,涌上水面,将这一片水泊,染得鲜红鲜红。
巨山水泊附近的百姓,都在惊讶地传诵着一个消息:巨山水泊的好汉们,被远征而来的官军打败了!
据说,水性天下第一的浪里黑条,被官军淹死在了水里,一同在水战中死去的,还有他部下所有水性极好的好汉。
水军的另一位头领朱顺,被官军副帅亲自擒住,也不上报,便在密室中关了起来。待得众人再看到他时,他的身上,已经被斩了数百刀,伤口无数,整个尸体已经看不出一点人形。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百姓们也不敢出门,整日里躲在家中,提心吊胆地看着风色,也不敢再给巨山岛上的好汉们报信。反正附近水上的好汉都被官军在这几天扫荡一空,就是想报信,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报信的人。
“兔子不吃窝边草”,好汉们虽然喜欢抢掠,却不抢劫附近民家,有时还给他们些好处,让他们为自己提供安全保障。官军可就大不相同,有了抢劫的机会,哪肯放过,附近家底殷实的人家,就被官军扫荡了几次,家里的细软都被搜走了。
幸好这次带队的,是秦老将军的女儿秦贵妃,军纪森严,在她的强力镇压之下,官军们还不敢做得太过份,只发些小财,也就算了。
在几天的扫荡之后,李小民已经率军清除了周边的水寇,搜集了大量船只,将大批的军队,运上了巨山岛。
巨山岛占地广泛,果然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岛屿。在岛的西南侧,一座巨大的高山耸入云端,巍峨壮丽,便是天下有名的巨山。
勒马立于巨山脚下,看着满目壮观的山水风景,那身披甲胄、绝代风华的丽人不禁慨叹道:“如此好的风景,却被贼寇占据,真是可惜!”
与她最亲近的宫中内侍,大军副帅李小民骑着一匹白马,恭敬地侍立在她身后,看看别的侍从都远远地在周边保护,便催马上前,凑到她身边,低声笑道:“既然娘娘喜欢,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建一座行宫,在这风景秀丽的山水之间,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娘娘说这样可好?”
秦贵妃美艳面庞上,浮起一朵红云,想要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却又怕被侍卫们看到自己这般轻狂举止,只得抬手轻掩脸上红晕,低声道:“小声些,若被别人听到了,今天晚上,不让你上床!”
李小民嘻嘻一笑,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只在心里得意地想道:“敢对老公这么说话,今天晚上,一定要活活弄死你!”
秦贵妃努力抑制狂动的心脏,抬起头来,看着山上隐然挥动的旗帜,叹息道:“这山势如此险峻,若要强攻,只怕损伤必多。小民,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么?”
李小民搔搔头,微笑道:“一时还没有。不过过几天,说不定就能想出来了。可是,我想主意需要娘娘帮忙才行,娘娘说对不对?”
秦贵妃脸上红云泛起,轻咬樱唇,恨恨地道:“每次你都这般说,所有羞人的事都替你做过了,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李小民微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姿势很有趣,今天晚上,定要与娘娘试上一试!”
秦贵妃被他说得羞窘不堪,再不理他,催马驰开,一直奔到军前,喝道:“秦宜福,你可准备好要攻山了么?”
秦宜福从军中迎出,向自己最尊敬的姑母躬身拱手道:“姑母在上,小侄已经准备停当,只听姑母一声令下,便可以攻打巨山。”
李小民拍马从秦贵妃身后驰来,笑道:“秦将军果然干练,这么短时间就能准备停当,佩服啊佩服!”
秦宜福慌忙陪笑道:“李副帅过奖,末将愧不敢当。小将这不过是一点小小聪明,哪里及得上李副帅足智多谋,又英勇至极,连立大功,令人敬仰!”
李小民微笑谦谢,心里却在想着:“大家都是亲戚,别叫官衔了,干脆就叫姑父,岂不甚好?”
秦宜福哪里想得到自己敬若神明的姑母竟然跟面前这小子有了一腿,仍是恭敬地向秦宜福请令,在她一声令下之后,便带上大队人马,前去攻打巨山。
李小民攻山攻城并不在行,因此也乐得远远地呆在后面观战,看着秦宜福自己去啃这块硬骨头。
攻山器具,都已准备停当,大军正要逼近巨山之时,忽听战鼓震响,山门大开,一支军马,自山上下来,到山前摆开阵势,数十名头领,立于阵前,挥舞着兵器,向官军大声叫嚣,讨敌骂战。
秦宜福率军到了阵前,见贼寇如此张狂,被官军逼到山下,仍敢带军出迎,不由纳罕,引军逼近敌方,拍马出阵,大喝道:“巨山草寇,见朝廷大军来到,何不跪地投降,以保残生?”
巨山头领,都闻声大骂。却有一个道士止住骂声,催马走到阵前,冷冷喝道:“你这小辈,大言不惭,今日到此,贫道便要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宜福远远望见这道士,心头微惊,知道这道士便是前日里在山寨火拼,杀了智猩猩二人,夺了第一把交椅的出云龙公孙不败,凝视他的面庞,见他身材高瘦,年纪约有四五十岁,面容苍老,身穿道袍,长须在胸前飘扬,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公孙不败冷笑几声,回身向一个头领喝道:“宋武,你且上前,斩了那小辈首级来报!”
那头领身披一件虎皮大衣,雄纠纠地拍马走到阵前,仰天大笑道:“吾十三岁便上高山,三拳两脚打死一只猛虎,尔看这虎皮,犹穿在某的身上。尔这小辈,见了某家神威,还不跪地求饶么?”
李小民陪着佳人远远在后阵观战,本来离得甚远,却因为耳聪目明,隐约听到那人说话,不由暗自好笑:“十三岁的虎皮衣服,一直穿到现在,这好汉也太穷了点吧?无端打死老虎,要是在我们那个时候,被动物保护局的知道,说不定要拿你抵命!”
秦宜福见此人身材高大,也不敢怠慢,为振军威,催马而出,打马盘旋,与宋武战在一处。
他出身武将世家,自you习武,又久经战阵,与宋武来回交战几十回合,卖个破绽,引宋武来攻,趁隙狠狠一击,将他击落马下,惨死当场,仰天大笑道:“打虎英雄,就是这般本领么?想不到巨山草寇,都只是会大话唬人之辈!”
公孙不败在后面看到爱将被杀,心中大怒,放声喝道:“小辈休得倡狂,看道爷仙法厉害!”
他仰面向天,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伸手,高指天空,大声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兵天将,助我神威!兵来!!!”
随着这一声断喝,天空中,陡然乌云密布,烈风狂卷,刮得对面官军,一个个东倒西歪,心中震惊不已。
公孙不败冷冷微笑,指着对面秦宜福,森然道:“小辈,今日送命在道爷手中,只能怪你流年不利,碰到道爷这等世外高人!”
他的手,再度指向天空,大喝道:“神兵还不下凡,更待何时!”
天空中,风声大作,众军掩面躲避风沙之时,隐约可以看到,大批的兵马,自空中远远飞来,朝着朝廷大军,狂扑而至,凶暴杀气,溢于天地之间。
朝廷军兵,俱都心惊胆战,茫然无措。却见那些天空中飞来的兵将,人人都身穿盔甲,一身的土黄色,脸上也是一片面无表情,肤色如同黄纸一般,胯下尽都骑着黄马,厉声嘶啸,直向朝廷大军杀来!
陡然见到这般天兵天将,众军都失魂丧胆,回身便逃。若有逃得慢的,便被天兵追上,乱刀砍翻在地,惨呼不止。
秦宜福见而心惊,深知以人力无法与天兵抗衡,部下都已逃走,他也不敢留在当地,便率军奔逃。
后面的贼兵却是大声欢呼,公孙不败拂尘一指,贼兵争先恐后地向官军追杀而去,直将官军杀得大败,奔逃不止。
李小民立于后阵,见兵败如山倒,已是阻遏不住,慌忙命部下侍卫,护住秦贵妃向后阵逃去,自己立在当地,独自面对飞来的天兵。
看着天兵杀天面前,李小民拔出腰间晶莹刃,挥剑狠劈,与飞来的天兵战在一处。那些天兵的武艺却不甚好,狠狠一剑劈下,便见那天兵飞飘而出,落在地上,却是一张黄裱纸剪成的符人,再一剑劈杀他胯下战马,飞落地面,又是一张符纸剪成的符马。
李小民心里明白,远远看着老道士在众军中仗剑狂呼,指挥着贼军追杀官兵,虽然有心破他法术,却力量不足,只得一边劈杀符兵符马,一边纵马奔逃。
他不想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众目之下,也不召唤鬼卫,只是自己逃开,反正这样的符人符马,在太阳照耀之下,很快便会自行退去。若是道士道法高强,还可多支撑一阵,待得消耗光老道的仙力,符人符马便无可凭依,再不能上阵作战了。
不过半个时辰,果然看到符人符马消失在空中。秦宜福心中微安,统领一些忠心的精锐部下,立稳阵脚,与贼兵相抗。那些贼兵掩杀一阵,见占不了多少便宜,也退兵回寨,得意洋洋地回去庆功了。
巨山岛北部,官军大寨之中,秦贵妃端坐帅位之上,面沉似水,凝视着下面的将领,一言不发。
众将官垂头丧气,对刚才自己奔逃的行为羞愧不已,面对威严元帅的怒火,也不敢抬头。可是,面对那样可怕、天外飞来的天兵,难道可以用人力来抵挡他们的攻击吗?
秦宜福压抑着胸中怒火,暗自等待小民子回来。面对着会妖法的敌将,也只有寄希望于小民子的力量,能够压过妖道的法力了。
众将也在暗暗等待,只希望李副帅能早点回来,指出一条明路,依靠他曾经平定金陵鬼怪的本领,击败妖道,平定贼寇,让在场众将都能有一场大功劳可以命。
许久之后,李小民终于在众人祈盼之中,就象当初他姗姗来迟的小弟弟一样,很晚才出现在望眼欲穿的众人面前。
众将看到他时的表情,也与当初他看到自己重生的小弟弟一般激动,纷纷围上去,也顾不上行礼,只道:“副帅!敢问副帅可有妙计了么?”
李小民得意洋洋,拿着一个箭匣,向众将笑道:“各位将军不要着急,我这里已经准备好法宝,足以应付敌军的妖法了!”
众将看去,却见那些箭头上,都微微染上红色,下面似乎还扎着一两张符纸,也都是鲜红之色,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李小民也不解释,只是笑道:“这样的箭,还有好多,我正在准备充足的箭矢,各位将军,可将这些箭拿回去,一旦在阵上看到妖人用妖术,用箭射它,便可一击而破,那时我军杀出,可操必胜!”
众将虽然不明白,也心中大定,将希望寄托于李副帅奇妙的仙术之上,纷纷行礼退下,暗自高兴地回营去等待李副帅派人送箭来。
见众将退下,李小民又禀退左右亲兵,宽阔的大帐之中,只留下他和秦贵妃。
两名元帅,凝目对视,缓缓走到一起,拥抱深吻,亲密无间。
秦贵妃被李小民那双贼手上下抚摸,娇躯火热,不由瘫软在他怀中,昵声道:“小民子,你那些箭,上面有什么秘密?”
李小民也不瞒她,笑道:“都是用黑狗血染成的,可破妖术。不过,你可不要说出去,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只怕将来我的法术也未必灵验。”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的秘密,在修道之士当中,已有许多人知道,倒也算不了什么。要想在两军交战时借法术稳操胜券,还要多多修炼,挖空心思想出新奇的战术才好。
他的部下,正在到处搜寻黑狗,秘密制成狗血箭,准备发给众位将领。李小民将此事告诉秦贵妃,让她也放下心来,欣喜而笑。
办完了正事,李小民便准备做些快乐的事来提提兴致,努力做到工作娱乐两不误。
他的手,不规矩地伸进了元帅的铠甲和军服里面,抚摸着她诱人欲火上升的纤腰丰乳,一边轻声笑着,双手抱起这比他还要高好些的成熟美女,按在帅座处的桌案上,熟练地脱掉她下身的衣物,放心大胆地,在这受万军敬畏的禁地,与深受景仰的美女元帅大肆云雨起来。
第二日,官军再度来临巨山脚下,讨敌骂战。
公孙不败亲率大军下山,布好阵势,决意要给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狠狠一个教训,最好能将他们一举击溃,赶到水中去,彻底消灭这一支征讨的队伍!
为了今天的战斗,他已经修炼了整夜,让仙力遍布周身,以这等仙力护持,那些符兵符马,可战斗一个时辰以上,给官军以致命的打击!
秦宜福再度出马骂阵,公孙不败也懒得再派部下头领与他单挑,直接召出符兵,在空中浩浩荡荡,向官军杀去。
官军一见天兵杀来,立即回身便走,奔逃快速至极。
巨山好汉,早就憋着劲大杀官军出气,当即率军追杀上去,如痛打落水狗般,定要赶在天兵退去之前,将敌军彻底击溃!
官军逃出数里,进入两个小山峰中间,大步向前逃去。
好汉们已经追得发了性子,不肯停留半步,都率军狂呼,随着前面冲杀的天兵,直赶杀而去。
陡然间,号令在两峰处响起,在山顶上,站起大批弓箭手,张弓搭箭,将漫天箭矢向天兵射去!
这些箭射落到天兵们的身上,只见中箭处青烟冒起,天兵们顿时身子虚晃,整个人被风吹开,飘落地面,却是一张张的符纸剪成的人形马状,再不复刚才那般神威凛凛的模样。
贼众大惊,瞠目四顾,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公孙不败也不禁面色大变,捶胸长叹道:“官军之中,竟然还有这等高人!罢了,是我看走眼了,当初蓝面夜叉许久没有音讯,我就该猜到,他是已经出事了!”
惊慌之中,官军大队人马,放声呼啸,自四面八方攻杀而来。而秦宜福所率败兵,亦返身杀至,直杀得失去了战意的巨山贼寇,尸堆如山,血沃荒野。
公孙不败仰天长叹,只恨自己刚才把仙力尽都贯于符兵之上,刚才那狗血箭射中符兵,让自己本体亦受重创,现在仙力未复,敌兵已至,只能徒呼奈何!
众头领虽然身处重围,亦尽显英雄气概,挥舞刀枪护着公孙不败,自乱军中舍命杀出一条血路,朝来路逃去。虽然身后喽罗惨叫连天,却也顾不得了。
丢下了一路尸首,众头领逃回山寨,紧闭山门,绝不出战。任由官军众将在外面大吼骂战,也只是装聋作哑,当作听不见。
秦宜福没奈何,只能率众攻打。怎奈那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峻,官军一路攻上去,死伤甚多,却还是多次被悍勇的众头领率军赶了下来,双方交战,都伤折无数。
虽然山上贼寇已经被围住,死一个少一个,可是看到本军死伤数字,秦贵妃还是心中不乐,在床上服侍小民子时,也少了几分干劲,让没有享受到优质服务的小民子心生不快,只得回自己营中,拿那对贼寇头领母女花泄火撒气。
他也曾想过,要洪三娘这位山寨旧日头领写书信招降山上从前的部下,可是洪三娘甚是硬气,就算被他干得娇喘息息、浪叫连连,甚至白眼直翻、气若游丝,也不肯叫部下下山来投降,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这样激烈的严刑拷打,丝毫无法动摇她坚定的信念。
而且李小民也听说,公孙不败在山寨里搞了次大清洗,凡是不听话的头领,不是被杀,就是被关,剩下的都是他这一派系的死忠之辈,洪三娘就算真写了信,只怕也找不到人看信。
持久的战事,除了让双方士兵死伤众多之外,巨山岛上与好汉们关系良好的百姓,也遭了池鱼之殃,被许多官兵以搜查贼寇为名,闯进家里把细软都搜出来收归军有,其实就是收归那些来搜查的军爷自己所有,让许多士兵,都小小地发了一笔财。
这样的现状,让李小民很是沮丧。他原本想像那些时空穿梭的先驱们一样,建立一支不抢人民的人民革命武装,可是一上手才发现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想建立这样的一支武装,在这个兵即是贼的时代简直比登天还难。而李小民在那个时代又没有真正用心学习过政治,尤其没有了解到思想政治教育在异界生活中的重要性,现在可是抓了瞎,没奈何,只得望军兴叹,除了用严厉的军纪来约束士兵们不要干得太过份以外,对通匪百姓们的悲惨现状丝毫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看着双方士兵接连惨死,百姓被自己急于发财的部下抢得叫苦连天,而自己费尽千辛万苦逮到的洪三娘又对招降山寨诸头领一点用处都没有,这让李小民对现实很是不满。所以在极端的无奈之下,李小民只能在巨山山寨脚下,猛力干着山寨从前的美女头领和她越来越成熟的俏丽女儿,以此来抒发自己忧国忧民的苦闷心情。第六集 第一章 神龙出世
巨山顶部,忠义堂前。
数十名头领聚集在这山寨的最高聚义之所,肃然站立,静静地看着堂上那手持宝剑的老道士,听他慷慨激昂的训话。
公孙不败身披道袍,苍老的面庞上,一片肃容,目光深邃,远远望向夜空,淡淡地道:“众家兄弟,可还记得,我们当初建立山寨,是为的什么?”
在下方,一个头领大声回答道:“当然记得,是为了杀尽贪官污吏,让他们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一众头领也大声附和,虽然有人心中并不相信这样的话,但在众兄弟面前,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大块吃肉,大秤分银才上山寨为贼的。
公孙不败的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沉声道:“皇帝李渔,昏庸无道。宠信jian邪,让这群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建立山寨,便是为了除暴安良,杀光官吏,建立一个清平世界!可是在宋大哥去世后,便有人想要投靠朝廷,将宋头领多年心血,尽付之东流!这样的计划,我们又如何能答应?”
当下便有他的心腹兄弟大声叫道:“尤涌那群jian贼,背叛众家兄弟,死有余辜!公孙大哥率领我们斩杀叛徒,正合宋大哥遗志;他日再带我们杀上金陵,斩了狗皇帝的脑袋,那时宋大哥方能含笑九泉!”
众头领也都随声附和,就算是对前日火拼心存不满的,也不敢露出半点异样来,免得被公孙不败一怒之下,将自己也送去与尤涌等人做伴。
公孙不败点头微笑,手指头上“忠义堂”三字的巨大匾额,沉声道:“当初宋大哥立下此堂,便当众说明,我们是为国忠,为民忠,却不是愚忠于南唐皇帝!今日狗皇帝派人来征讨我们,誓要将我们山寨上下,斩尽杀绝,这样的事,大家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坚决不答应!”众头领群情激愤,高高挥拳狂呼,誓死要追随公孙不败,跟朝廷来的大军抗争到底。
可是,官军势大,虽然现在两下相持,拼到最后,输的只怕还是山寨之军。想到此处,众山寨头领,又不禁悲哀起来。
公孙不败冷冷看着下面众头领的表情变化,手中宝剑一挥,厉声道:“众家兄弟,不要为一时的输赢而烦恼!山下官军虽多,在吾眼中,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木鸡土狗一般!若是不信,且看我仙家法术!”
他手中宝剑,向上疾指,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龙来!!!”
随着这声断喝,在他头上的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红色暗影,迅速变得清晰,在空中摇头摆尾,鳞片俨然,竟是一条赤红色的蛟龙,头生双角,目光狞恶,凶暴地瞪着众人,直看得他们暗自发怵,心中又惊又喜。
公孙不败冷笑着,挥动宝剑指向蛟龙。一股淡红色的光芒自剑尖直射向蛟龙之身,那龙受了仙气,身子陡然放大,仰天狂啸一声,震动山寨,赤红色的龙身便似吹气一般,立即变得巨大无比,在众人目瞪口呆的呆滞目光之中,在空中盘旋飞舞,身子闪闪发光,头尾一摆,几乎将整个山寨都包于身下。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之间。
山寨上下,尽都看到这条巨龙。便有人大声欢呼道:“公孙大哥法力通天,有他相助,我们定可一举击败官军,杀光那群狗官,直杀到金陵城,宰了皇帝,保着公孙大哥稳坐龙廷!到时候,我们都是开国功臣,个个都能受尽封赏,衣锦还乡!”
听到这样的话,欢呼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所有人都在放声欢呼,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看到传说中的巨龙出现在面前,寨中一众喽罗头领,都兴奋莫名,想着既然有龙神相助,还怕什么官军大队,只须巨龙一击,便可将他们击得粉碎,到时真的杀上金陵,夺了天下,那时高官厚禄,指日可期,自己便可以象那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一样,在百姓敬畏惶恐的目光中,过着幸福的生活了!
山下的官军大营,也远远地看到了这条巨龙。当下便有人跑出营外,看着山寨顶部盘旋飞舞的红龙,乍舌咬指,震惊不已。
龙吟千里,覆盖住了整个巨山岛。越来越多的官兵,都从帐中跑出来,呆呆地仰头向空中看去。看着那闪闪发光、张牙舞爪的巨龙,他们的目光,由震惊转向恐惧,忧虑在每个人的心里,悄悄地蔓延开来。
赤龙在空中咆哮飞舞许久,渐渐隐去,消失在夜空之中。直到它身上光芒消失,天空中的星月,才渐渐现出了它们的踪影。
山寨下的官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满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力,对于自己这支军队能否与这样的怪物相抗衡,没有一点信心。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打着逃走的主意,若不是朝廷军法森严,对逃兵处置严厉,而且身在巨山岛上,所有船只都受到管制,无法轻易离去,只怕到了天亮,军中士兵,便要少了一半。
经此一事,山寨上下,士气大振,万众一心,只要扫平官军,直杀上龙廷。而山下官兵,却是气丧神沮,士气低落到最低点,只怕一经战阵,便要兵溃当场,一败涂地了。
就在赤龙咆哮九天,威震山下之前的半个时辰,朝廷大军的统帅,美若仙子的秦贵妃,正在自己寝帐的床上,跨坐在副帅那年轻的身体之上,娇喘息息地用力在他身上研磨着粉腿雪股,充满性感魅力的娇躯只披着一件粉红色纱衣,诱人的酥胸裸露出来,由李副帅懒洋洋地伸出双手,抚摸揉捏着她那雪白丰满的玉乳,唇边带着一丝邪笑,欣赏着她整个身心沉浸于男女欢好之情时的妩媚神态。
他的手,一边摸着自己腰间的雪白丰润大腿,一边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丰乳满满盈握,忽然想道:“对了,我记得皇后娘娘的胸部也好大,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如果能在龙椅之上,干着她那尊贵无比的凤体,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兴奋的感觉呢?”
一想到真平公主和安平公主的母亲那令人垂涎的玉体,李小民不由兴奋起来,伸手抱住秦贵妃半裸的娇躯,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狂风暴雨般地展开了攻击。
当秦贵妃满面红潮,最后在极度的快乐之下尖叫着紧紧抱住身上的俊俏少的年,再度昏厥过去时,李小民也终于将他的精华,深深地注入到了那曾经养育过长平公主的玉体之中。
在长长的颤抖过后,李小民翻身从那让人迷醉的胴体上滚下来,躺在她的身边,浑身放松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秦贵妃终于悠悠醒转,翻过赤裸娇躯,将俏脸转向旁边的李小民,一边伸出玉手在他身上温柔抚摸,一边幽幽地问:“你刚才想起皇后了,是吗?”
李小民一怔,问道:“贵妃娘娘,你干什么这么说?”
秦贵妃抱住他,将玉容埋在他的颈间,幽然道:“你刚才在我身上,到了最后的时刻,口中叫的却是她的名字。”
李小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犯这种错误,无言以对,只能用干笑来作为回答,一边伸手去在她因激烈交欢变为粉红色的玉体上大肆摸索挑逗,以此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秦贵妃果然娇吟一声,神志再度迷糊,却紧紧抱住李小民,昵声叹息道:“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不该把你会仙术的事情告诉她,并向她推荐你了……”
李小民一边低头吻着她的樱唇,吮吸香舌,将她的话堵在嘴里,一边暗自想道:“我刚才真的叫皇后了?唉,看来是‘日’有所思,随口就叫出来了。只恨这战斗旷日持久,如果打完了仗,我就可以凯旋回朝,获得封赏,增强在军中的实力,并且可以有机会获得皇后的信任,和她更亲近一些……看来这一场仗,还是要想办法快点打完才好啊!”
远处灵思传来,触动李小民心弦,他猛然惊觉,用传心术,将自己灵思传过去:“何炯,你回来了?山上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在数十步外,何炯恭敬的灵思传递了回来:“是,主人。奴才这几天在山上,小心查探,终于躲开一切法术陷阱,把山上的情况探听清楚,而且没有触动公孙不败设下的禁制。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李小民正在细心地听着,手上也不闲着,在秦贵妃的禁地软款抚摸,弄得她再度娇吟起来,修长玉腿如长春藤般紧紧缠上了李小民的腰间,忽然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惊慌呼喊声中,似乎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了!
身为大军副帅,李小民绝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便翻身而起,随手抓起一件衣衫披上,另外又抓了一件亵衣丢给床上忘了自己职责、只顾颤声呻吟娇喘的大军主帅,沉声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忠义堂前,众头领欢喜赞叹,三三两两地离去。
刚才公孙不败已经跟他们说过,自己从今天起,便要闭关修炼,让这条巨龙,可以拥有更强的威力。
闭关修炼历经三十六日,当可有小成;八十一日之后,当可仙术大成,那时只要一出关,便可将山下官军,杀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必在意他们的存在。
只是在三十六日之内,巨龙威力未足,尚不可出战。因此在这一个多月里,还得拜托各位兄弟,带着满山军兵,与山下官军苦苦相持,一定不能让他们攻上山来。
众头领满口应承,都拍着胸脯大声道,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山下的狗官兵攻上山来,打扰了公孙大哥的修炼。何况那些官兵看到公孙大哥仙法厉害,只怕早都吓得腿软,就是大开山门,他们也不敢走进山寨之中。
公孙不败点头微笑,好生抚慰了几句,便命他们各自下去,准备防守事宜。
一众头领高高兴兴地离去,个个都浑身充满了干劲,对山下咄咄逼人的官军,已经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众人离去,公孙不败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抚胸叹息半晌,才渐渐平息,疲惫地走回忠义堂,费力地关上了大门。
他缓步走到堂内,伸手按动暗处一个机栝,在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下面是一道长长的阶梯。
公孙不败伸手拿起一盏油灯,低低地喘息着,迈步向那漆黑的通道走了下去。
在通道中,东拐西拐,走出长长一段,公孙不败来到一个大厅之中,但见厅内占地宽敞,四面点起了牛油巨烛,映得整个大厅,通明透亮。
地面上,画着巨大的八卦法阵。在阵法之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奇形符咒,或画在地上,或是画在符纸上面,紧紧贴在地面上。
在大厅中,竖起了十几个粗大的铁柱,牢牢立于地面之上,与符文符纸按照一定规则排列着。在柱子上面,绑着十几个壮汉,个个身上都有血迹,似是饱经折磨,脸上却是一片不屈之色,恶狠狠地瞪着走进来的公孙不败。
公孙不败走到众人面前,手按腰间宝剑,面色冷酷,淡然道:“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说吧,可愿意投顺于我?”
离他最近的一个大汉怒吼道:“你杀了尤大哥和盖大哥,还想让我们投顺你?我呸!”
公孙不败闪身避开他吐过来的唾沫,将冷漠的目光一个个地从他们脸上扫过去,看着他们满怀仇恨的不屈眼神,冷笑道:“好啊,这样说,你们都是准备死硬到底了!也罢,我早知你们大都出身官宦之家,或是当过军官,一向以封妻荫子为最高目标,因此才会跟着尤涌,想要投降官军。便是勉强要你们低头,你们也是心怀二心,我这一问,不过是为了全这些年的兄弟之情,你们既然自己愿意死,休怪我无情!”
在他左手边,另一个大汉冷笑道:“公孙不败,你留着我们性命,不过是要我们心甘情愿,帮你炼制怪龙,增强你的法力罢了!难道还有什么好心不成?”
在远处,另一个大汉也介面道:“你那怪龙,尽会吸人精血,我们若是答应了,待到你功成之日,便是我们精血枯干之时。这些事情,尤涌大哥早就跟我们说过,难道我们还会上你的当吗?”
公孙不败目中精光一闪,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漠然道:“林中立,秦明真,你们两个知道的不少啊!看来尤涌还真是拿你们当心腹一样,把我修炼的事,都跟你们说了!”
狮子头林中立满头都是干涸的血渍,咬牙道:“我本是出身官宦世家,上山落草,亦是迫于无奈。宋大哥与尤涌大哥帮我报仇雪恨,杀了仇人一家,我便当他们是亲兄长一般,现在你杀了尤涌大哥,我只有和你死拼到底,若让我耗费自己精血来供养你的怪龙,却是休想!”
秦明真也怒道:“反正都是一死,你想怎么折磨死我们,都随你去!没有我们心甘情愿地替你卖命,只怕你的怪龙的威力,也要大打折扣吧?”
公孙不败眼中凶光一闪,冷然道:“你们说得不错,若是你们不愿意,按照一定程式诚心供养我的幻龙,我强行令幻龙吸取你们的魂魄精血,效果当然不如完全按计划来得好。不过虽然差些,总好过没有,现在山寨上下,除了你们这些人,我还到哪里去找些武艺精神灵力俱佳的上好饵食,可供我的幻龙进补?”
铁柱上绑着的大汉们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半是出于愤怒,半是出于恐惧,都开始破口大骂,道是公孙不败心毒手狠,残害兄弟,必然会遭到恶报,灵魂万劫不得超生!
公孙不败冷笑道:“被我的幻龙吸食了魂魄精血,你们才是不得超生!道爷将来的事,不须各位操心。我的法阵在三日前已经画好,只等今日天机流转,良辰吉日,便可催动,现在吉时已到,各位准备上路吧!”
离他最近的那名大汉,名叫呼延火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霹雳火便是他的浑号,也是出身军官世家,却遭逢大变,家贫如洗,不得不去学了做烧饼,卖火烧度日。后来弃饼从军,积累军功,亦做到了知寨之位,只是在奉朝廷之命,率一寨之军攻打巨山之时,被尤涌设计击败逮捕,苦劝他入伙。
呼延火烧感于他的至诚,又被他用离间计害得朝廷以为他已从贼,欲要杀尽他满门,幸得尤涌又派林中立去劫了他家小上山,救了他满门性命,因此诚心归顺,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当初当官时的风光,后来听得尤涌欲归顺官军,欢呼雀跃,一心帮着他和从前的同僚联系,欲行投顺之事。
谁知公孙不败突然发难,斩杀了为首的智猩猩尤涌和拖地天王盖超,又把众人设计迷倒,逮入牢中。连尤涌二人的家小,一同暗自杀害,没有留一个活口。
呼延火烧痛恨公孙不败行事歹毒,怒视着他,破口大骂,语出狠恶,惹得公孙不败大怒,大步走来,狠狠几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便要送你先来供我幻龙吸食!”
他的目光,扫过呼延火烧几人的面庞,冷笑道:“在这些人里面,你们都是命中属火,恰好适合幻龙食用。其他人虽然差些,却也勉强凑合,只要今天大吸一阵,明天我便可用阵法慢慢熬炼,直炼上三十六日,幻龙初成之后,山下官军,可一击而溃!”
他仰面向天,放声大笑道:“到那时,我举剑向北,天下各国,又有谁能与我相抗!”
公孙不败壮志满怀,笑声爽朗,半晌方停,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条赤红色的小龙,看上去似是用骨质雕成,张牙舞爪,样子十分凶恶。
凝神看着这条恶龙,公孙不败的眼中却满是关爱喜悦之情,这条龙,是他费尽心血,穷一生之力炼制而成。若要搜寻赤龙成长所需精血魂魄,甚为不易,这几十年,他也只能勉强将赤龙炼到这个地步。现在终于有了让赤龙大成的机会,让公孙不败安能不欣喜若狂?
他拔出腰间宝剑,缓步走到呼延火烧面前,看着他喷火的双睛,冷笑一声,寒声道:“呼延火烧,念在兄弟一场,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一些!”举起宝剑,便要向呼延火烧胸前刺落,让他心口热血,尽皆洒于赤龙骨像之上。
陡然间,他眉头一皱,身子骤然旋转,宝剑用力向后斩去,却已经是来不及,被一柄巨锤重重地砸在后心,枯瘦的身体被整个砸得向前飞去,飞窜途中,口中鲜血狂喷。
他腰部用力一扭,站在地上,努力按捺住胸中翻涌气血,回身望向大厅角落,眼中虽有惊怒之色,脸上却是一片镇静,冷冷地道:“竟然能掩藏气息,躲过我的神识,你还算有点本领!”
他的话,却不是对那暗施偷袭的双锤恶鬼说的。沙将军也不理他,只是收锤退后,立于厅中。
在角落暗处,一处暗门打开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清秀少的年满不在乎地从里面走出,随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微笑道:“你的神识实在不怎么样嘛,这一路上设置的禁制也挺容易就破开的,看来你出身的那个道家门派,除了幻术以外,就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了!”
公孙不败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冷笑道:“大言不惭!你又有什么本领,敢在这里叫嚣?单看我今天所召唤来的神龙,你能召唤出来否?只待我功力大成之日,便可命神龙下凡,击杀所有官兵,让这南唐天下,亦换个主人!”
李小民却是大摇其头,不屑地道:“什么神龙,不过就是幻术嘛!真正的杀伤力未必能有多强,只不过是靠吓唬人来混日子,若真的能在两军阵前出现,厮杀之中,或者能吓得那些胆小的士兵抱头鼠窜,也让你这一方可获大胜。不过,我看你的赤龙还有些缺点,你不敢叫它在白天出现,是怕白天阳气太盛,而且大家又看得太清楚,阳光直射赤龙身上,它说不定就会现了原形,让你当众出丑,是这样吧?”
他摇头叹息几声,忽然又点头赞叹道:“不过幻术能炼到你这么声势浩大的,倒真还少见,恐怕别的道门都及不上你们专修幻术的精湛。幻龙门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公孙不败面上变色,惊怒道:“你又是从何处知道我门之名的?”
李小民指着那十几个被捆住的壮汉,微笑道:“就是这些老兄告诉我的啊!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他们谈了好一会,他们都答应效忠朝廷,跟在我帐下做个将领,将来也好有个出身。至于你的事,死去的尤涌老兄跟他们说过的,他们都告诉我了,一点都没有遗漏!”
公孙不败回头看着那些怒目冷笑的旧日山寨头领,气得浑身直抖,嘶声道:“小贼,你敢单独上山,难道不怕我山寨大军么?”
李小民笑道:“别说那没用的了,我们现在就两个人在这里,你的手下都不知道,这些老兄又受尽折磨,怕是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我们各施仙法决战吧!你这么半天拉着我扯东扯西,怕是身上的暗伤已经偷偷地运用仙力治疗得差不多了吧?我也不占你便宜,让你说了这么半天话来拖延时间治伤,够意思了吧?”
他面色一变,挥手拔出腰间晶莹刃,喝道:“闲话少说,开打吧!”
公孙不败看他拉开架式,不由心中暗怒:“这算什么够意思,我身上的伤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偷偷治好的,只顾乘人之危,暗施偷袭,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看着李小民挥剑攻来,公孙不败大吼一声道:“小贼,既然你一心求死,今日我便先斩了你,再杀光这些叛徒,以尔等精血魂魄,供养赤龙,以成大法!”
他举起手中鲜红骨龙,张开嘴,狠狠一口血喷在骨龙身上,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疾!”
鲜血喷出,狂飙涌起,李小民陡然感觉到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自前方涌起,不由一惊,举剑当胸,凝神暗自戒备。
鲜红骨龙之上,一道明亮的红光骤然闪现,耀得整个大厅,便如化为整块巨大的红宝石一般,让众人都睁不开眼睛。
一缕赤红暗影,自骨龙牌上飘浮而出,张牙舞爪,形貌凶恶,李小民强忍着眼睛刺痛,定睛看去,那影子却是那骨龙的模样,只是活动起来,而且身子还在迅速地放大。
它膨胀的速度,令人惊讶至极,只不过转瞬之间,便已见盘屈粗大的龙身,弯弯曲曲,遍布整个大厅,将许多铁柱挤倒,让那些捆在上面的好汉,滚作一处,惊痛大叫之声,到处响个不停。
李小民心中暗惊,伸手一指,无数鬼卫都飞扑而上,围住红色巨龙,灵刀起处,重重地劈在巨龙的身上,却被粗厚的鳞片弹了回来,丝毫无法伤害到它。
公孙不败的口中,依然有鲜血汩汩流下,看着惊讶至极的李小民,满怀快意地冷笑道:“小贼,今天看到我所饲巨龙的威力,尔还敢说,这只不过是幻术否?”
他伸手一指,厉声喝道:“无知小辈,今天,便要你知道贫道法术的厉害!”
在他的嘶声狂呼之中,赤龙摇头摆尾,巨大的身体狂冲而前,伸出一只凶暴利爪,狂猛抓出,一把将来不及逃开的李小民拦腰握住,张开血盆巨口,狠狠地把他向龙口中丢了进去,用力嚼了两下,挺起脖颈将他咽入咽喉,最后还要意犹未尽地伸出鲜红长舌,在唇边舔了两下,慢慢回味着这位优秀太监上佳肉体的绝美滋味。
巨山山寨之下,朝廷大军连夜出动,准备进攻山寨。
大军统帅,英武美丽的秦贵妃亲自率军出营,大声下令,布置着各路军兵在山下排开阵势,并将一应攻山器具运送上来。
那些士兵虽然受到主帅的严令,却是个个面如土色,动作也慢得象蜗牛,不管统领将官怎么用力鞭打,他们的速度,还是快不了多少。
反观山寨之中,负责防守山门的喽罗们却是个个精神百倍,满面红光地高高站在寨墙之上,挥舞着手中刀枪,放声嘶吼,大声挑衅着,要那些士兵快来攻山,好让自己杀个痛快!
在山下军队里面,秦宜福惊讶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姑母,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敌军巨龙出现、本军士气正衰的时候命人连夜攻山。难道她不知道,以自己军队的士气,只怕还未冲到山门,便要被敌军乱箭射得四散轰逃么?
正在他鼓足勇气,要向自己最为敬重的端庄英武的姑母询问原因时,忽然听到一声轰响从山顶传出,将他的问话,再次堵回了腹中。
满山将士,不论是官军还是贼军,都举目向天,仰望山顶,眼中充满了惊讶之色。
在众人凝注的目光中,那条赤红色的巨龙,再度飞跃而出,在空中盘旋飞舞,张牙舞爪,放声咆哮。
和刚才出现时相比,它现在的动作狂猛之极,吼声如雷,震得整个山头,都在簌簌发抖,不时有小石块被从山上震落,骨碌碌地滚下来。
看着在夜空中激烈飞旋的赤龙,所有山寨好汉的眼中,都射出了狂热的神采!
虽然几位头领相继辞世或是失踪,但是现在的头领,却是本领最强的一位。以他所御巨龙,威力巨大,便是轻轻一击,也可将山下大队官军,击得粉身碎骨!
负责守卫寨门的好汉姜冲,看着满寨将士兴奋狂烈的面容,在这狂热的气氛驱使下,拔出腰间宝刀,放声狂吼道:“兄弟们,我们杀下去,把那些敢来进攻山寨的官军狗崽子们,杀得干干净净,让他们知道我山寨英雄的厉害!”
疯狂的呐喊声,立即淹没了第一道山门。所有的守寨士兵都举起利刃,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寨门,争先恐后地冲杀下去,誓要将那些胆大包天的官兵,斩尽杀绝,以立山寨之威!
若在平日,弃门不守,空巢而出乃是兵家大忌。但是今天,在山寨英雄们的面前,剩下的只有被长官们用刀威逼前来攻山的满怀惧意的士兵,看着他们恐惧的眼神,颤抖的身体和微微颤动的刀枪,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的作战,不会有半点悬念发生!
就这样,在头顶上赤龙的厉声咆哮之中,一支疯狂战意汹涌的凶悍之军,与一支随时可能崩溃的征讨大军之间,战斗即将爆发!!!
第六集 第二章 平灭叛匪
当赤龙一口将李小民吞下腹中,一股炽烈的灼热便将李小民包裹其中,让他难以忍受。
烈火飞腾,将李小民整个吞没。肆虐的火舌疯狂舔噬着他的血肉,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立即昏了过去。
在初时的惊慌恐惧之后,李小民猛地一吸气,手捏法诀,面色坚毅,强忍痛楚,口中喃喃念诵真言,与袭入自己体内的热力相抗争。
仙力流转,遍布周身。身上的灼热陡然消失,虽微有不适,却已经不象初时的那般难耐。
李小民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坚毅惊讶之色一掠而过,目视四面八方的烈火,可是在他眼中,却已经看不到火。
尽管四面火蛇狂舞,他却已经看出,这些都不是真火,不过是幻象罢了。若非他道法初有小成,又对幻龙门的道术有了一些了解,只怕会被幻象所迷,恐惧中乱施避火咒,却不会产生半点效用,直到恐惧至极、仙力透支而竭为止。
他现在应该是在龙腹之中,而这条龙,也并不是真龙,只不过是公孙不败所幻化出来的一条幻龙罢了。
“一条幻龙,也想击败我吗?”想到这里,李小民不禁冷冷一笑,手持剑诀,便要展开反击,冲破幻术,与公孙不败决死一战!
就在他的咒语尚未出口时,所立之处,骤然狂震,脚下似经强烈的地震一般,弄得他东倒西歪,立足不定。
那条赤龙,陡然仰天厉啸,胁下生出双翅,伸展开来,占据了整个地下大厅,轻轻一拍,便已仰天飞起,轰然撞破头上天花板,将隔绝大厅与地面的土层撞得翻滚起来,振翅飞上了天空。
赤龙发威,地动山摇!
巨山顶部的整座山峰,都剧烈地震动起来。山寨众头领刚回去睡下,便被剧烈的震动晃醒,一头滚倒在地,瞠目相对,惊讶不已。
其他驻守在峰顶的小兵,也都被震得满地乱滚,惊慌叫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沙将军正率一众鬼卫围住公孙不败一阵狠杀,欲要取他之命,救出主人,忽然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大惊,忙用传心术联系李小民,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民身处龙腹,跌倒在地上,正在惊讶之间,听得沙将军的问话,这才明白现在自己的局势,不由惊叹不已。
果然是以幻术著称的幻龙门,竟能将幻术修炼到如此地步,将一条幻龙,变得如真龙一般,甚至能以幻术撞破实物,这般力量,若是让他修炼大成,让幻龙能在白昼现世,出现时间延长,天下的军队,真的要不堪他一击了!
赤龙展开血红双翼,振翅飞上天空,厉声长啸,声威震动天地,让山下寨门处正准备作战的双方军队,都仰天瞠目不已。
李小民心中暗忖,只怕这赤龙是要将自己带上天空,再突然消失,让自己从天空中跌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当下忙召唤沙将军,要他赶来救驾,若是自己摔下去,请他快点带大批鬼卫接住自己,免得真的把自己摔成一块肉饼,那山寨众头领可就有的吃了。
他现在虽然还是肉身凡体,却因修炼多日,仙力已将身体改造了一部分,其强悍轻盈,已远胜常人。而沙将军灵力超人,若说在空中拼力接住他,不让他摔得太重,也不是不能做到。
沙将军闻言不敢怠慢,忙率数十鬼卫,飞上天空,其他的鬼卫,或是围攻公孙不败,或是忙着救护厅中被缚的各位头领,忙得不可开交。
当初李小民潜入忠义堂,进入地下大厅,见了众头领被缚,先不忙将他们解开,待得谈判结束,众头领答应受朝廷招安,也不解开他们,免得受公孙不败生疑。果然公孙不败来后,见众头领都被缚着,便未起什么疑心,被沙将军一击成功,受了重伤。
重伤之下,公孙不败犹自强运仙法,驱使幻龙飞上天空,欲要摔死李小民。
赤龙拼力向头上一撞,冲力非同小可,当即地动山摇,将大厅天花板撞得碎裂成无数块,漫天坠落。若非有鬼卫护持,只怕众头领都要被乱石砸死。
公孙不败身边虽无鬼卫护持,但他身上早已布满仙力,石块打来,都被仙力弹开,口中虽流着血,却仍仗剑披发,苦苦撑持,与众鬼卫战在一处。
若在平日,这些鬼卫根本就不值他一哂,可是现在被沙将军偷袭,重伤之下,力量大减,而鬼卫鬼数众多,又排成紧密阵势,井然有序地进攻防卫,让公孙不败空有一身仙法,却徒呼奈何,更何况他此时分心二用,大部分精力反而放在空中,操纵幻龙对付李小民,此时自然是力量不足,也仅仅能勉强抵挡着大批鬼卫如潮水般的凌厉攻势而已。
既然李小民已有准备,叫鬼卫在下面预备接住,公孙不败便放弃了摔死他的念头,心中默念真言,操纵幻龙在空中拼命翻滚,先将李小民翻晕了再说。
天空中,一条血红巨龙拍打着胁下双翼,拼命地翻滚嘶鸣,动作迅速狂猛,转起来便似风车一般,快捷至极。
沙将军已经率众鬼卫飞上空中,围住幻龙